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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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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一久,定拘拿你的手下逼问,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狄阿鸟知道这是实情,朝廷发现自己不见了,第一个是追问自己去哪儿,自己的借口是出京做生意,或许可以安住那些爪牙,要是三、五日还不回去,就要出大事,自己家里的小狗小猫都要被抓起来,投到大狱中。
    但他就是不放手,耸一耸身换了劲儿,给十九妹说:“你应该也知道在哪儿吧?!你带着阿过去,回头带着我阿妈来……”
    樊英花立刻打断,大声道:“万万不可。若是她去,你母亲心中怀疑,说不定杀了她给人看。”
    狄阿鸟大吃一惊,万不去想自己地母亲会这般狠,但也知道,若是自己,得到一个哪怕是认识的人跑来要商量对朝廷不利的事儿,哪怕自己相信他是真心的,也立刻斩他脑袋,悬出去让人看一看自己的忠心,他只好说:“反正我也要休息半日,让马回些精神,你与我去歇一阵,赶去赶回,也还来得及……”
    他已经抱樊英花在怀,而是捧着屁股抱,看得赵过有些点儿心惊。赵过立刻赶着马下路。樊英花被趁病要命,连敲打也没有太大的力气,却又不好多说,扭过头,任他扛自己过肩膀,背到背上走。
    几个人来到萧索的小镇上,正值夜半,家家闭门落户,黯淡淡不闻一声,只是偶尔听见一两声狂躁无礼的犬吠。
    废屋易寻,大伙悄无声息进镇,也不求敲门借宿,在一截倒了半截子的废泥屋旁休息。狄阿鸟本想煮些热水,却没有带头盔,更不好在夜里找水井,只好给她刺一些马血,混合马奶喂她片刻。
    休息了一会儿,她好了些,只是脑门烫得厉害。
    天又已经冷了,走起来,冻得人手人脸生疼,狄阿鸟终于去敲一家门户,不料一回头,竟发觉樊英花上了马,“驾”地一声,带着十九妹刮了一道风,从身后奔过去,连忙在后面追,追着、追着,发觉赵过骑着马打后面上来,当即往前一指,大声说:“你跟上她,免得出事儿,快。”
    赵过又卷了一道马蹄。
    镇上狗叫一下猛烈,很多人起身了。
    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动静,无论是樊英花他们,还是狄阿鸟和路勃勃都不放在心上,不料过了一会儿,响了几声钟,街上站出浑身破烂,却挟一杆枪地百姓,他们打了几支火把,在几个半身盔甲的富户带领下,沿着街走,从两头将狄阿鸟、路勃勃和好几匹照亮。
    路勃勃一下拔出了刀,围着狄阿鸟,脚步打转,小声说:“阿哥。我们是打是跑?!”
    狄阿鸟看看这些人,虽然提枪似狠,其实都矮小摇晃,缩着身,只有为首的富户体态骠悍,倒也挡不住逃走,然而害怕逃走之后,阿妈过后赶来,见不到自己,连忙抱拳道:“兄弟们是过路的,因为头上有伤,才把头发剃了,绝对不是什么歹人。”
    他想了一下,突然记得自己的过所。
    他所持过所有一份明地,一份暗的,明的去登州洛川郡,暗的是来上均府,连忙将暗的拿出来,举到面前,说:“在下是上均府人,现在在京城,有军职,所以携有刀剑。”为首一个胖子和其它人交换眼神,上来接过看看,一下松了一口气,说:“上军不要见怪,我们这里闹马贼,都是那些留下来的小股鞑子,有地明里投降官府,暗里做些见不得人地勾当,有的就藏在山里,凶悍不可抵挡。”
    狄阿鸟两眼一转,心道:不如收服一支,把阿孝也塞来,就潜伏这儿,一旦朝廷对阿妈不利,他们也好救援。
    想到这里,他不敢怠慢,露出笑容,连声道:“原来如此。
    还请各位壮士高抬贵手,将这一片废物暂借一晚,天一亮,我们就……”
    说到这里,他突然不吭声,一扭脸,朝朦朦月光笼罩地远处看去,失声道:“真有马队。”
    路勃勃连忙趴到地上。
    众人半信半疑,多出一些惊乱。
    一条大汉一跃而出,问:“你怎么知道?!”
    狄阿鸟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不然,还要耳朵干什么?!”
    他看看一个人提的锣,一把夺过来,说:“谁来尿一泡尿。”
    大伙饱受战乱,穷乡僻壤的,也没有人讲究,当即就有人尿了一锣。大伙伸着脑袋看着,只见狄阿鸟先放在别处,让尿面平稳,随后往地下一放,除了余波,都是一条、一条的战栗纹。
    有的佃户就凑在上面,不时抬头往上看,问:“这就有马队?!”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55)
     更新时间:2009…5…2 14:18:08 本章字数:3140
    趴下的佃户不用再半信半疑地趴在那儿,因为马蹄之声清晰可闻。他们虽然拖着武器,可毕竟不是军人,一慌乱就争走呼喊,急着回家告诉自己家人,几个领头的富户也想走,狄阿鸟觉着凭这些人肯定打不赢,但是走,也只会分散力量,最好的办法还是打起精神,摆一桌酒席,撑一撑场面,去跟马贼谈判,冲到最前面那个富户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声说:“稳住。稳住。把他们稳住,撑撑场面,你们弄一些酒食,给马贼谈判。”
    几个富户和那些穷户不同,自觉这当比国内的怎也是打过仗,而且刚刚见过狄阿鸟露了一手,接尿辨马队,容易听得进去话儿,到处阻拦,然而人都顾家,是被冲得像河里的小舟一样,摇摆个不停。
    马队说到就到,跋刺刺,犹如急雨冲刷颤巍巍的芭蕉叶。
    富户们也急着守宅院,为首的胖子为更增守宅实力,一位扯狄阿鸟,大叫:“上军,还是到小可家里避一避锋芒。”
    狄阿鸟心里头一阵苦笑,觉得无论是逃走也要,各躲各家也好,今儿,自己是跟着这个镇子遭了殃。
    这帮马贼不像绿林、土匪那样讲什么规矩,分个先文后武,刚刚一来,就在镇外调整,听着那马蹄的声音,是分了四拨,分占三个方向,“懂,懂”地喊,片刻之后,就是十几骑冲在大街上。
    迎面已是寒森森的刀光,一泼热血在火把上洒过,一个护院的脑袋就滴溜溜地的打转儿,想撤到那富户家也变得不太容易了,狄阿鸟闪过一个念头:果然是那些残留在中原游牧人。
    他眼看连个套近乎的机会都没有,当机立断,掩护着人马往两个宅子中间的空地退却。站在十几人的外边儿,手举长剑,扬臂大喊:“弓箭准备。”
    几骑娴熟无比,硬生生在街当心打了个转儿,鸣角支应后面地人。
    角号让狄阿鸟感到无比熟悉,然而他却高兴不起来。他分明知道这一拨人是自己家的嫡系,如果他有一把角号,可以让角号说话,然而现今居住中原,身上已经不携带一大串斧头。骨凿之类,角号之类的器物。什么都没有,确信这是自己家的人,除了大喊,再无他法,但是大喊,顶不顶用不说。还会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给朝廷。
    他急得头皮一紧、一紧的。
    迎面的骑士避开他们,到处乱冲,投掷火把,片刻之后,后头又是一阵呐喊。
    狄阿鸟不想他们采用的策略是驱赶,还来不及吭一声,就见当地百姓们顶不住了,夹枪携幼往相反的方向撤,而以敌人分出马队的情形看,正是围三阙一地打法。
    再也顾不了了,拽一匹马上去,迎面奔过去,大喊:“我要见你们的首领,把自己地财宝给你们……我带了很多马。”路勃勃不知狄阿鸟用意。大为吃惊,也赶快扯马,不料,后面的几个当地人惊慌万分,把他按下来,咆哮着问:“他要去干什么?!”
    路勃勃也不知道。看一看十几个人摆出的那般势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用了权益之计。睁着眼睛撒谎:“我哥肯定是去刺杀他们的头领……”
    大伙依然怕狄阿鸟是去出卖自己,将他当**质圈严实,撤到最近的一家院子里。狄阿鸟往外走着,见有几个骑士举着刀向自己簇集,干脆把剑扔到地上,大喊:“我要见你们的首领,快去告诉他……”
    他生怕别人将自己误伤,立刻陶醉地唱起东夏歌儿。
    骑士们都怔住了,好多都热泪盈眶:“是我们地人。”其中的一个调转马头,走得飞快,不消片刻,来到镇外,站到几位极为雄伟的骑士面前,为首的一个年龄尚轻,不过才二十七、八岁,胳膊上还缠着伤。
    他身旁站着两个大腹袍客,一个脸黑红如锅底,胡须浓密,一个面色靛蓝,都扶着腰刀。来到的骑士匆匆下马,大声道:“鱼木将军,我们碰到一位自己人,要见你,是不是把他带到这儿来?”
    团团站着的几个人都露出了喜色,其中一个说:“一定是大夫人的人。”另一个说:“就是不是,也一定知道大夫人的下落?!”
    几个人分开,没有让带狄阿鸟来,反而各自上马,随那骑兵往前走,片刻之后,他们就和狄阿鸟相遇了。
    狄阿鸟只认得为首的,那是自己三叔帐下的猛将,当即下马,激动地说:“鱼木黎将军。”
    鱼木黎猛地滚下马来,大步上来和他拥抱,挥洒着热泪,说:“阿鸟宝特。”
    他拥胳膊扶着狄阿鸟地腰,回过头给众人说:“我们找到小汗爷了。”
    骑士们都像掉饺子一样下马,伏了一路,庄严无比地鞠了半个身子,将胳膊有力地收在胸前。
    狄阿鸟上前一个、一个地看,他们就一个、一个用力将拳头撞在胸上,喊道:“宝特大人。”他们听说花流霜在这一带,从山林里下来寻找,一路上和官兵打过几仗,而今好些人都裹着伤,却个个随着狄阿鸟的脚步毕恭毕敬地弯在面前,憨厚有力地报出自己的名字。狄阿鸟这一刻深切地认识到,自己长大了,不然,这一些勇士,万万不会像现在,发自内心地尊重自己,于是收敛住所有的激动,面无表情,冷冷道:“收兵。”
    他这时,心底在默默念叨:愿阿爸在天之灵保佑,借我威风,说了就算的威风。
    鱼木黎连忙追到身边,道:“我们和官兵打了好几仗,兄弟们急需食物和女人!”
    狄阿鸟回头逼视他一眼,沉声说:“收兵。”
    鱼木黎发觉他眼神中没有一丝地杂质,全是一些冰冷的气息,完全是生与死的考验中磨砺而出的光芒,有一种让自己不敢对视的威严,再没有坚持下去,顿首附和:“是。收兵。”但还是说:“弟兄们没有吃的呀?!”
    旁边一个骑兵举起号角,呜呜吹了起来,继而前方回应,马队们开始后撤。
    此刻,镇内地一所宅子里,几个提枪地百姓往外趴着,屋子里几个,人不动一动,都看着路勃勃。
    路勃勃镇定自若地坐在他们中间,要吃要喝。
    突然之间,外面的人往里头跑,个个说:“马贼撤了。”
    大伙都有点不大相信,都说:“不可能,肯定是诈我们地。”路勃勃冷笑两声,说:“我哥哥出马,什么时候不成过?”
    他刚刚说完,众人还来不及反驳,就已经听到外面有拍门声,响了一个声音:“都赶快出来吧,大伙坐下来谈判。”
    大伙打开一道缝,往外瞥几眼,发觉只有狄阿鸟一人,就放了他进来,一等他进来,就把门顶上,问:“他们怎么退了?!你怎么做到的。”
    狄阿鸟微笑着说:“他们也是人,不过是想要些吃的,只要条件合适,不但退走,还愿意与你们歃血为盟。”
    领头的富户冲上来,迫不及待地问:“那他们都有什么条件?!能要多少粮食,这些人贪得无厌,填不满的。”
    狄阿鸟说:“他们其实也想定居下来,和你们一样耕地,过日子。除了向你们要一些粮食,还想让有头有脸的士绅出面,去县里见县老爷,受朝廷招安。”
    大伙七嘴八舌,个个说:“我们肯,朝廷也不肯呀。再说了,他们要是在附近住下来,恶性不改怎么办?!”
    狄阿鸟说:“他们若是祸害下去,方圆百里都不得安生,你们出面,也让附近的乡绅出面,县长也要保他的乌纱,不可能不肯。至于,他们在附近住下来,会不会恶性不改,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他们和我们歃血通好,想来想去,最好的法子,还是联姻,你们觉得呢?他们都是些没家的人,东拼西杀,缺的就是个亲情,要是到时让县长出面,寻些女儿嫁了,地方上就太平咯。”
    众人中已有穷户大叫:“我们还没有娶亲呢,要是把女人都给了他们,我们怎么办?!”
    富户们却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有了家累,他们还能起来做马贼?!我看,可以出面去说道,县里也图个安稳,不然他们都有马,官兵围剿,那就要出十倍的兵,不切实,受害的还是当地的百姓。”
    狄阿鸟大声道:“还等什么?!摆酒呀?!都去准备去呀。”
    路勃勃来到身边。他就拍一拍路勃勃的脑后疙瘩,说:“都是粮食和女人。”众人有点儿听不懂,扭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狄阿鸟微笑着,不再言语。
    他只是让这些人赶快去办,而自己出去,去带鱼木黎几个首脑进镇子,来与镇中有头的人歃血。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56)
     更新时间:2009…5…2 14:18:17 本章字数:3287
    狄阿鸟和路勃勃吃过饭,肚皮鼓鼓地躺在人家的闲房里正睡觉,他母亲来了。花流霜是跟樊英花、赵过一起来的,没有带其他人,她先见到着驻扎在镇外的鱼木黎人等,而后让鱼木黎派人喊狄阿鸟。狄阿鸟一听说,连鞋儿也没有穿,一骨碌滚了下床,往外跑,到镇外喘喘气儿,眼前几张简陋的帐篷下,站着一位中年女人,额头上的发丝缠着风。
    秋风凄切。狄阿鸟的泪水竟先下来,伫立了片刻,缓缓地往前走,越走越快,眼看花流霜双目慈祥含泪,有点儿发抖地迎了上来,脚下一软,跪了下来,哽咽道:“阿妈。”
    花流霜抚摸住了他的头,他则抱住了花流霜的腿,母子重逢,真是悲喜交集。花流霜最先醒悟到周围的儿郎都在看着,收敛住自己的情感,把他扶起来,扭头发觉樊英花站在一旁,称谢说:“若不是你,我母子不知何时再见矣。”
    狄阿鸟则不忙称谢,只是急迫地问:“二母还好吧?!我的妹妹呢,三岁了吧,阿田,阿雪他们呢,听说晚容姐姐她们也在你那儿。”
    花流霜也还是很激动,合不拢嘴地点头,不停地说:“都好。都好。”
    接着又讲了别的人,讲了张鲁氏和她的子女,说:“阿雪不在我身边。”狄阿鸟心里一惊,欲听下文,花流霜没有说,一直带着他到帐篷里,见没了人,方才说:“她和晚容在东边,那儿有咱的一支部众,没有自家人,我不放心。”
    狄阿鸟却不放心,责怪说:“那也不能让阿妹去呀。”
    花流霜微微摇头。说:“有你晚容照顾她呢,还有张五哥,你把自己的心放到肚子里。她听话,我不放心的只有你,只有你呀,你不要回去了,现在就带着些人逃回草原。你要是还肯听阿妈的,谁也不要管了,快去吧,草原上虽然有你叔叔的仇敌。但也不是没有可以栖身的地方,在中原。更没多少活命地机会,我在就行了……”
    狄阿鸟沉默了。
    走?什么都不顾了?!
    自己回草原,也许能找一片无人烟的土地生活着,可是自己只要想恢复家业,就不得不出来露面,出来露面。就同样有危险,就像现在闹得挺凶的巴伊乌孙,他即便是不追到天涯海角来复仇,也绝对不会让夏侯家族得到死灰复燃的机会,到那时,自己更加危险,岂不是还要跑,要是一味地孤身逃蹿,何时才能得到机会?!
    花流霜面色一沉,责问道:“你不愿意?!”
    狄阿鸟有点儿烦乱地嚷:“母亲?!”
    他实在想不到母亲根本不给自己说服她的机会。只好要求:“你听我说。”
    花流霜说:“我不听你说。我准备过继个儿子,朝廷要杀,杀他,要放,要扶持。扶持他,大权还在我的手里,回到东夏,大事已定,我就把你召回来,你难道?!你难道翅膀硬了。心比狐狸还多疑。不相信自己的阿妈?!”
    狄阿鸟才这么回事,阿妈是准备扶持一个双料傀儡。既是中原人的傀儡,也是她的傀儡,同样借助朝廷,但更稳妥。
    但他很快找到不切实际的地方,那就是:首先,双料傀儡会支持谁?!如果他不配合怎么办?!到时,母亲一旦准备召自己回去,人家就会担心自己被杀掉,心里要是清楚,就会倒向朝廷地一边;其次,母亲倘若突然转变,将自己召回去,将朝廷扶持的傀儡杀掉,己方和朝廷地关系立刻就变了,和自己的想法就有了出入,而自己,手下有不少中原人,而又蒙秦纲不杀,叛逃再夺权……一切都是非同小可的变数。
    花流霜见他又不吭声,逼迫说:“你就答应阿妈一回吧。啊?!”
    狄阿鸟吸了一口气,说“我父亲已经向天子称臣,我叔父受诏兴兵,也是间接地认为自己是天子的属国藩臣……”
    花流霜怒道:“什么臣不臣?!你忘了你父仇家恨了吗?!跪下。”
    狄阿鸟迟疑了一下。双膝跪地,只好说:“儿子没有忘,也不敢忘。只是……父亲的仇人已没,若以数万之性命,换取一己私仇,儿子万万不为。”
    花流霜不敢相信地说:“你说什么?!”
    狄阿鸟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从中间划道线,一隔隔开,点住上面的一块地下角,说:“这里是东夏,目前是一团糟,我们没有自己强大部落,要想消除各部,只能和中原结盟,臣服于中原,得到他们输送粮食,逐次用兵……”
    花流霜道:“为什么用兵?只要你强大起来,他们都会归附你的。”
    狄阿鸟反问:“要是不归附呢?!即便是归附,我拿什么去管束他们?!这些大族长,认为我们是外人,而我们自己的族人呢?!而咱们所在的塞部,是高显的属民。我父亲说我们没有根,原因就在这里。如果高显雍部叛逃,来追随我,那就是和高显的战争,我们能打赢吗?!而我们要有力量,必须得到蜜部!”
    他往西,往北连点,说:“就算这些部族归附我了,而且甘心听我调遣,西面、北面的强敌呢?!要是自己没有族人,那就只能战胜,不能失败,一旦失败了,就再也无法汇聚兵力,这是我多年来总结的经验……”
    花流霜来回走动,不停地说:“你多年来总结的经验,你才多大,你有什么经验?高显,高显也是你的仇敌?!”她激动无比,说:“那是你地。我和你二母商量过,只要我们有一部人马,就把琉妹要进门,高显,是你的。”
    狄阿鸟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是我的,怎么会是我的呢?!舅舅家那么多人,愿意让出王位,让我称王?!要是想,倒时只能是琉妹称王,我做一个上门姑爷,后宫的男妃子。
    ”他干脆站了起来,说:“阿妈。我们向天子称臣,得到大朝地帮助和扶持,才能兵强马壮,才能巩固住你儿子的地位。阿妈,我问你,我们家靠什么起家的?靠什么凌驾各部,隐隐成为一个国家的?!”
    花流霜说:“你父亲的睿智,你叔父的善战。”
    狄阿鸟摇了摇头,说:“都不是根本,根本就在于我父亲,他逐渐控制了中原和草原交换地贸易。草原贫瘠,环境恶劣,每年遭遇大雪,各部牛羊倒毙,都是通过我父亲用死了地牛羊换回大量的粮食,这才是根本,基于这一点,周围没有哪一个部落敢得罪我们家地?!现在呢,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如果不求助于中原,我们自己的部众丧失,而且无法凝聚一团,反而要依附着这些部落,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他发觉花流霜说不出话来,得意地说:“我舅舅家又是为什么强大起来呢,那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他们也是在交换中获利,得到中原帮助,在肥沃的地方耕作,让百姓定居,从而使人口稠密,部众几十万,上百万,这才是强大起来的原因,相比于其它各部,物资匮乏,打起仗来,竟不起鏖战……”
    “所以,必须向天子称臣,得到大朝的扶持,能够互市,才能尽快地壮大起来。”
    花流霜发抖地指出指头,说:“你个逆子,一身奴性,我告诉,你想要的十万两银子,我没有,有也不会给你  ”
    她实在气坏了,直接就往外走。
    狄阿鸟在后面大叫“阿妈”,叫不住,干脆扑到后面抱腿。
    花流霜挣脱出来,说:“你少来,有你后悔的时候,要钱?!没有。”
    说完,就出了门。
    樊英花进来见了狄阿鸟,尚不太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问:“你怎么惹你阿妈生那么大的气,她骑上马,要走呢。她要你做什么?!”
    狄阿鸟想不到会是这样,头疼万分,想了一下,却还是故意说:“老人家抱孙心切,让我娶几个媳妇过门,可是竟然没有你,我正在等着你呢。”
    樊英花看也不看,就说:“我看是你的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泡了汤。”
    这么一说,狄阿鸟就是一阵惊悚,他回头来,就往外走,却又站住,说:“我要回去了,你替我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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