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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王驾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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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里很安静,一点杂音都没有。她暗自流着眼泪,心想自己可能这次真的活不成了。别看电影里的主角如果被绑架,最后都会被英勇的神兵天降解救,可是现实中,哪个肉票活着回去了?还不都是被残忍的撕了票,或扔在荒郊野外或扔进大海,总之最后就是尸骨无存,警方最后只得结案说人口失踪。
  可是,自己家又不是什么富豪,值得谁来绑架?
  难道是劫色?这个想法一浮现,她比刚才设想的被分尸撕票还紧张,自己把自己重又吓得嚎啕大哭。
  她害怕呀,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有自己深爱的人。如果真是碰见流氓要劫色,她该怎么办,是顺从还是拼命?
  士可杀,不可辱!连死都不顾了,还怕搏斗?麦芃芃心一横,双手在身上摸摸,小背包还在,她从小包里摸出把折叠水果刀随时警戒着准备着。幸好她有个贪吃还穷讲究的毛病,随身戴着水果刀给水果削皮,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了大用场。
  “出来!…有人吗?你有什么条件,咱们谈谈!”麦芃芃怀着必死的心,却决定先和谈。万一达成一致呢,不就可以活下来了?如果可以活,谁会选择死呢?
  山洞里毫无声息,她的声音在洞里显着无比空旷,没有人回复她,死一般寂静。
  很快,她的腿麻了,弓着身体她沿着洞穴开始爬行。这个洞不小,她感觉自己爬了十来米都没有爬到头。
  人在恐惧中,肌肉往往很容易僵硬也容易累,没过一会儿,她便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复又瘫倒在地上,一丝绝望从脚底爬遍全身。
  “元洛北!元洛北!我在这儿!救救我!”她明知道他神兵天降的几率很小,却忍不住的嘶嚷起来。
  此时此刻,能够听到这个名字,她便觉得安全。虽然这个名字,是从自己嘴里喊出来的。安全感这个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给的,而他能给她。
  麦芃芃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只觉得最后嗓子都哑了,又渴又累,神经高度紧张,却又几度昏迷。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有声音从洞中传出来。黑暗中眼睛失去感知,她的耳朵异常灵敏起来。强打精神侧耳倾听,呜咽悠扬,仿佛是笛子的声音。
  来人了还是闹鬼了!麦芃芃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每个汗毛孔都呼呼冒着寒气!早就听老辈人说过在荒郊野外或者乱坟岗,经常会有山精鬼怪夜里出来放风,它们的哭声就类似于某种乐器发出的呜咽,有时还婉转悠扬。她不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但有一点她确信,在这个鬼地方出现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壮着胆子悄悄沿着黑洞爬行,笛声越来越清晰,终于,她似乎感觉到前面有人轻微的呼吸声。那就是声音的发源处。
  “你是谁!我们来谈谈条件!”麦芃芃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手里的水果刀都要被她握出水来。
  那个人(鬼)听到声音,果然停了下来。麦芃芃侧耳一听,除了呼吸声,他好像没什么动作。
  “是你抓的我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慢慢弓身挪了过来,吓得她噌噌往后爬了好几米。
  “额,额。”面前的东西发出声音,仿佛嘴里塞着什么,说不出话来。
  麦芃芃全身被汗水湿透了,又冷又怕,声音哆哆嗦嗦,“你说话,别呃呃呃。”
  “额-额-额。”那边又发出声音,仿佛有点着急。
  难道不是人,是动物?不会是豺狼虎豹黑猩猩吧!完了完了,人尚且可以谈一谈斗一斗,和畜生怎么谈又有什么资格斗?!麦芃芃的心彻底绝望了,趴在地上闭着眼睛等死。
  一阵窸窸窣窣,她感觉有东西缓慢的爬了过来,边爬边发出奇怪的声音。
  它过来了过来了过来了,啊--麦芃芃的心理承受能力最终崩溃,大叫一声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元洛北出现在城外十里杨林。十里杨林其实就是一大片杨树林,大到无边无际,这些树木不知生长了多久,棵棵粗壮,枝繁叶茂,地面低矮灌木丛生,放眼望去一片茫茫然的绿,如果在其中藏个人,若想凭肉眼找出,比登天还难。
  他心急如焚,上下环顾,恨不得大喊几声,唤她出来,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生怕一不小心,打草惊了蛇。
  

  ☆、十五、哑巴

  当麦芃芃再次苏醒过来,发现自己不仅没有被畜生吃掉,身上还多了一件衣服,用手一摸,还是棉质的,松松软软,甚是温暖。
  一双冰凉的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颤巍巍的坐下,对面的活动体拿出一个物件碰了碰她。她壮着胆子拿过来一摸,果然是个笛子,陶笛。
  “你让我吹?我不会。”她的声音带着寒冷,哆哆嗦嗦。
  “额。”笛子缓慢的缩了回去。
  “你是人吗?”她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喘喘气,顺便安定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问。
  “额额。”她感觉到对面使劲点点头。
  “我不太敢相信。能让我摸摸吗?”她一定是疯了。
  片刻沉默,洞里又安静到她以为这洞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忽然,那个人向她爬了爬靠近过来,试探的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一张脸,虽然温热却又透着冰冷。似乎是个男人,皮肤粗糙褶皱坑坑洼洼,头发硬硬的粘粘的,应该很久没有洗过了,隐约有些异味。
  “是你抓的我吗?”她的心忽然有些安静,也许是他的脸庞让她的掌心有了温度,她忽然不怕他了。
  “额额。”她感觉到对方在猛烈摇头。
  “你是哑巴?你怎么会在这。哎,我真傻,问你,你也不会说,白问。”
  肚子里一阵咕咕叫,麦芃芃深吸一口气,靠在洞壁上,开始沉默不语。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没得吃没得喝,还是少说话省点力气吧。
  十里杨林,元洛北只身前入,眼睛如同凶狼环望着每个可疑的地方。野风不时拂过林岗,树叶如疾雨,增加了他的救援难度。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他的目光狠狠盯住一棵参天老树,老树干上明显有一片新痕,飞身过去仔细端望,被撕下树皮的白色枝干上赫然刻着几个字:前方三里,水洼深处。
  洞穴里,意图保存体力的麦芃芃闭着眼睛养精蓄锐,恍惚中感觉哑巴爬着离开,不知许久又爬了回来。
  “额额。”他摇醒她,随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她接过来一摸,小袋子包装,撕开一闻,巧克力?!还是香草味?!
  她的脑子这次反应的超级迅速,一把抓住哑巴的手,惊喜的喊道,“你有巧克力你能出去是不是!快带我出去快啊!我求求你!”
  哑巴好像被吓到了,急的呃呃大叫,摇头晃脑的抱住她,示意她不能出去。
  “哇--”麦芃芃又一次仰面大哭泪如雨下,老天啊她麦芃芃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要受这死去活来的罪!原以为有个救星,可这个哑巴指手画脚说不出话表达不清自己的意思,更是加剧了她的焦急与悲痛。
  这一哭不要紧,她发现了更糟的事情,原来没留意,穿着裙子光腿爬来爬去,她的膝盖好像都磨出了血,一阵阵的剧痛,摸一把满手黏黏的液体。她忍不住抱着腿发出嘶嘶的声音。
  黑暗中,“嘶啦”一声,衣衫被强行扯烂,一双手温柔的将她的双腿放平,拂去她膝盖上的土渣,衣带条细致而精准的缠绕住她的伤口。那双手尽量避免接触她赤裸的腿,却难免发生触碰,她感觉到他在尽量克制着情绪,掩藏着秘密。
  “谢谢。”她没有忘记吃掉手中的巧克力,强打着精神说。
  黑暗中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安静中容易滋长恐惧。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身边袅袅余余,响起了轻柔的笛声,曲调正是当地流传百余年的《绸缪良人曲》。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良人曲,曲良人,如今她深陷绝境,她的良人,又身在何处?
  笛声婉转,她却觉得呜咽,内心越来越悲凉,九曲回肠,不觉得迷迷糊糊,倒在哑巴的身上,重又陷入昏沉。
  十里杨林,水洼深处,元洛北披荆斩棘,终于在灌木丛中发现了一汪水泡子。
  说是水洼,其实眼前更像是沼泽,里面生长着绿色的草木,浅水倒映着树林疏影,倒像是树林的眼睛。元洛北没心思在意这景色,集中心神寻找着对方的下一步提示,猛然,他发现沼泽左侧边缘有一处地势略高的泥泞有些不同,那里用小石子摆成一个不显眼的圆,不仔细看什么都发现不了。
  他想就是这里了,艺高人胆大,仗着功夫在身,他飞身到石头处,迅速的将某个物件放到圈内,脚尖未沾泥泞,便又迅速飞身而回,不过眨眼之间,他便又回到树林。
  隐退到树林后,他蹲下身来侧耳倾听,鸟鸣,风声,树叶簌簌,方圆所到之处,没有一个人影。他环顾四周,飞身爬上一棵足以藏住身形的古树,像猎豹一般耐心的等待着对方出现。与此同时,他拿出手机,分别发出几条信息。
  这一天,大概是麦芃芃有生之年最恐惧最要命的一天,莫名其妙被困黑洞,没吃没喝手机没信号,不知自己为何在此也不知怎样才能脱困,遇上个神秘的哑巴虽没有伤害自己但却不确定是敌是友,更惨的是她像小狗一样爬来爬去,手上腿上头上到处是伤,伤口慢慢渗着鲜血,她甚至能闻到山洞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再次苏醒过来,她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
  “哑巴,哑巴你还在吗?”她爬着在周围一顿乱摸,山洞里悄无声息,哑巴已经毫无踪迹。
  哗啦一声,从东西从她口袋里掉出来,她的耳朵已经极度灵敏,慢慢朝地面摸过去,她摸到一个圆形的铁盒,使劲掀开盖子,里面有十几个小袋子。
  又是巧克力?小袋子的手感跟之前的一样,她赶紧撕开放到嘴里,一股香甜的巧克力味道立刻包容了她的舌头。
  真是巧克力!
  麦芃芃也不管巧克力是不是过期的或者脏不脏,反正看不见,现在已经不知道饿了多久,总之是要先活命。她一口气往嘴里塞了好几块,才稍稍缓过劲来。
  甜,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味道,往往在绝境之时吃点甜食,会感觉安定许多。所谓苦中一点甜,对于现在的麦芃芃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元洛北所栖身的古树地理位置极佳,能将水洼处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静静的潜伏在树上死死盯着那里,一个时辰也没有动静。
  难道自己理解错了?他隐约有点怀疑,但即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对方能够精心策划这一切,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要有耐心,这场争斗才刚刚拉开序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嘘!嘘嘘!”他正琢磨着情势,树底下有人向他打暗号。他低头一看,正是吴诩环九和谯非。元洛北一皱眉,环顾四周窜进草丛。
  “到底怎么回事,芃芃被绑架了?”吴诩抓住他的手,脸色都变白了,在他手里还牵着只警犬,虎视眈眈的看着四周。一个时辰前吴诩接到他的短信,吓得魂不附体立刻便赶了过来。
  “查了吗?手机能定位吗?”元洛北没工夫解释那么多,直奔主题。
  “不能,所里的设备没那么先进,查不到她的手机信号。可能是没电关机了,也可能她被藏的地方根本没信号。”
  “好,你带着警犬四处去找找,看能不能有发现,一定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好!”吴诩本能的不愿意听他调配,但此时此刻关系到他最爱女孩的生死,他不得不压住自己的小性子,蹲着身子带着警犬慢慢的起身离开。
  “谯非,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在麦元雅集守着吗?!”元洛北皱着眉头盯着谯非,真是不省心的家伙。
  谯非急的抓耳挠腮,临行时他没敢跟麦家老两口说起这个事情,只说是有事出来办,“店里有依丽,说好了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多个人多个帮手,我妹妹不能有事!”
  “你什么也不会,光会捣乱!”
  “我要救我妹妹!”
  “罢了,你就在树底下趴着,别轻举妄动,环九上树,好好盯着那个水洼子!”
  “是!”环九跑的呼哧哧的乱喘,听见王爷吩咐不敢怠慢,飞身上了另外一个古树,窝在树间一动不动。他虽然性子直,但也知道好赖人,麦芃芃是不咋地,霸道野蛮爱欺负人,但麦家收留他们主仆两个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也知道感恩。是谁这么大胆,敢碰王爷的心肝肉!九爷要把他碎尸万段!
  于是,四个人一番密谋之后,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对方自投罗网。
  
  

  ☆、十六、四大美男的营救

  元洛北与环九,吴诩与谯非,四个人分为两组,分别在树上与树林里巡视,都是一副如临大敌心事忡忡的模样。
  过了大约三炷香的时间,元洛北眼神凌厉,在树丛中发现有人缓慢的向水洼走来。他冲不远处的环九打个暗语,环九随即也发现了那个人。
  不多时,一个农民打扮的男人走到水洼前,他挽着裤腿带着帽子,拿着长长的一个竹竿,竹竿上套着钩袋,环顾四周左右无人,他一甩竹竿,竹竿稳稳的落在石圈之内,手上用力往回一勾,一块泥物便落入他手,他慌忙低头定睛辨别手中之物,元洛北与环九已经像闪电一般将他扑倒在地,骨碌碌将他拖进灌木丛。
  一把掀开他的帽子,一张黝黑粗糙的老脸露着惊恐,元洛北狠掐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说,你们绑架的女孩在哪儿!”
  面前的人被掐的喘不了气,脸紫的像猪肝,下一秒断气也不奇怪,“什么女孩,俺是附近的农民,有人给俺一百块钱,让俺帮忙拿点物件。”
  “拿什么!”
  “不晓得,就说水洼子里有个石圈,里面有什么拿什么。”
  “拿到东西交给谁?在哪交?”
  “没说,只说让俺回家等,自会有人上门。”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轻,元洛北这才松了手。环九上前抓了一把混杂着树叶乱草的泥土将他的嘴巴封存,拿绳子死死捆住。
  吴诩和谯非闻声赶了过来,元洛北脸上越来越忧虑,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树林里起了白雾,露水深重,再救不出人,估计就更危险。
  “吴诩,带着狗去水洼那找找。”
  吴诩已经绕了大半个树林,心急如焚,浑身都是湿的,闻言牵着警犬就跑。警犬围着水泡子转了两圈,低声的嘶叫。
  元洛北眼睛一亮,飞身窜过来,盯住了沼泽内部。
  “王爷,麦芃芃不会已经被……”环九压低了声音担忧的在他耳边问。
  “滚!”元洛北怒斥他一句,一脚把环九踢翻在地。
  不会,绝对不会!对方是为了玉佩而来,在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绝对不会杀人灭口。
  不对!玉佩明明就在她身上,为什么偏偏要大费周折找上自己?难道,玉佩已经被她藏起来对方没有找到?还是对方太高深莫测,明明已经得到玉佩却仍特意设下陷阱引自己现身?
  他在沼泽中埋下的只不过是石子而已,为的就是引对方出现救出心爱之人。此时此刻,玉佩到底在哪里,他丝毫不关心。
  若没了她,即便是拥有所有世间珍宝,又有何用?
  元洛北想到悲伤之事,忍不住身形微微颤动,警犬已经围着水洼子绕了四五圈,依然不肯离开。
  他望着沼泽地内石圆附近的一层积水,又望望沼泽地面,回想起老树皮上的字迹,电光火石之间猛然抬头,像是顿悟。“我知道她藏在哪儿!”
  其余三人本是各自想着心事,神色黯淡,他这一嗓子,都来了精神,“在哪儿!”
  他一指水洼深处,“就在那里!”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黑洞里越来越潮湿阴冷,麦芃芃哆哆嗦嗦靠在洞的拐角处缩成一团。哑巴一去不复返,她猜想这里肯定有出去的洞口,忍痛来回爬行摸寻了几次,也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哑巴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她真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鬼的梦。
  这样诡异的事情说出来谁能相信?不过反正她也习惯了,小时候遇到过的诸多山灵精怪的故事,每次说出去她都会被狠狠的嘲笑,最后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是得了臆想症。哑巴、笛声、衣服,都消失了,巧克力被吃光了,如此这般,就权当是一场梦吧。
  又冷又饿衣衫褴褛,麦芃芃觉得自己真像童话中卖火柴的小女孩,不过,她的境遇更惨,起码小女孩还有火柴,她什么都没有。以前小拎包里还总会装些小零食,自从元洛北上次教育她之后,她连零食都没再装了,不然的话,坚持个三天五天绝对没有问题。
  元洛北……一想到他,麦芃芃又哭了。可是一天没有喝水,她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她只是干咧着嘴硬生生的悲戚,眼泪都流在心里。
  哼着《良人曲》,她的脑子里满满的全是他的身影。
  长桥初遇,命运让她自投情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白色衣袂翩翩,桃源渡下的深吻,自知一朝为君驻,再无他人入梦中。他就是良人,不管来自于哪里,会到哪里去,他就是自己情之所系心之所往。可如今风云突变,她竟不知这一生还能不能再见良人一面。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也不敢想象他会伤心成什么模样。
  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但麦芃芃都不在乎了,她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正在脱离肉体,她看见元洛北的微笑是那么迷人,他的手掌是那么温柔,他的身体永远透着淡淡的香气。
  大约临死前的魂魄都会怀念今生最眷恋的东西,那香气竟然越来越浓,越来越近,洛北,真好,我记住了你的味道,下一世,若能再遇见你,我定能再人群中瞬间找到你……
  凌晨时分,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静悄悄,透过玻璃观望,麦芃芃安静的平躺着,脸色苍白,手臂上扎着长长的塑料软管,额头、胳膊、膝盖和双脚,都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所幸这些都是皮外伤,元洛北悬了整整一天的心此刻才稍稍安定,但他满怀心事情绪复杂,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望着夜色如水,怅然失眠。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对方的破绽,是不是就可以早些时间救出她?其实对方给了他足够的提示,是他自己关心则乱,失了阵脚。“前方三里,水洼深处。”他一直以为是指的交货地点,直到发现警犬的异常,直到发现石圈附近居然没有一个脚印,他才恍然大悟,四人一起砍断粗树干挖开了石圈旁边的水洼,果不其然,让他们发现了青石板以及是石板下隐藏的密洞。
  深入密洞的那刻,他几乎感受到了她所有的恐惧、无助和绝望,当他摸到她的那一刻,他多么怕她已经挺不住已经离开了他,所幸,命运多么厚待自己,穿越而生,生而遇爱,虽经苦难,她仍然在。
  撕下衣衫遮住她的眼睛,她已经深陷昏迷失去知觉,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受伤而柔软的小动物,密洞的黑暗中,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发觉到。
  出了密洞才看清她的遍体鳞伤,伤口鲜血淋漓,纵是他与环九少年金戈铁马出生入死,也是看的触目惊心。谯非与吴诩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疼的难掩热泪。
  整整十二个小时,她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熬下来的?
  回身再次凝望她,她在睡梦中紧锁双眉,仿佛没有走出自己的噩梦。苍白的面容,显着那么弱小,那么无力,那么需要,他的保护。
  当护士拉开病房的窗帘推开窗户,一缕新鲜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麦芃芃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咦?眼前还是很黑,但是黑的很淡,隐隐有光。她内心顿时激动,有人来救她了?是元洛北还是谁?
  猛地一抬手想摸摸自己的眼睛,某只手迅速的按住她。“别乱动,还输着营养液呢小心回血。”
  分明是元洛北的声音!
  “洛北?!我回家了吗?”她惊喜的强行要坐起来,胳膊被另外一只手给掐住,随即有人趴在她身上大哭起来。“好妹妹你没死,你终于醒了。”
  这分明是谯非的声音!
  “你别碰她,她浑身是伤哪受得了!”一个人强行把谯非从她身上拉开。
  这又分明是吴诩的声音!
  “没事了,嘿嘿,嘿嘿。”
  居然还有环九这货!
  搞毛啊?怎么全聚齐了?要组合成望水街F4吗?!
  元洛北拿个枕头轻轻倚住她的后背,让她稍微舒服点,随后将她眼睛上的纱布拆掉一层。“你在密洞里一整天都没见到阳光,小心伤了眼睛。”
  “我,我这是出来了吗?”麦芃芃眼睛看不见,心却不糊涂。
  “对,现在你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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