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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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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感受到了容修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栖梧除了沉默地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份,也一直记得在看到鸠栖那张脸时自己的那句如同祈求的誓言。只要不是鸠栖,无论容修想要宠爱谁他都不会干涉,更加没有干涉的资格和勇气。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主人用惯了的暖床,时间长了厌了也是自然的。他只求容修在倦了以后仍然把自己留在身边服侍,而以容修恋旧的程度来看,这或许不会是太过奢侈的请求。
  容修看了眼在马车后面发呆的栖梧,他的栖梧不知道在想写什么,眉目间却有些悲怆的哀伤,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注视。容修皱眉,猜测这或许和自己有关,然后回忆这段时间自己有什么做出格的。
  然而思考的结果证明,就算容修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那种自卑自弃到无私圣母的态度他依旧没有了解通透。
  这也不能全怪容修,他现在已经默认栖梧为自己的伴侣了。而像他那样可以说放在现代社会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耳朵里整天听到的是“和谐社会,人人平等”之类的话,那人只要不是玛丽苏汤姆苏,决计不会对抢了自己男人的人、以及被抢了的属于自己的男人产生“啊,成全他们吧”这样神奇的想法。
  况且,容修根本不觉得自己和于志思表现得太过亲密与平时的表现有出入会引人误会,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怎么和于志思亲密。他更加没觉出栖梧那脸别扭委屈的表情实际上是在吃醋,而栖梧的表现也不像是在吃醋。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栖梧的心里还顺便在大大方方地想,“把主人让给那个让主人欢笑的人吧”、“我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又资格独占主人”等一系列天雷滚滚的自我疏导,估计容修会气得吐血。
  于是,一个囧囧有神的误会就这样被神展开了……
  传说中的三年一小沟、五年一大沟。
  容修少爷,乃和乃家的小侍卫之间隔着的何止是沟啊!那简直就是跨越时代和空间的悬崖!
  ——总之,乃们还有得磨呢!


☆、第三十六章

  不管一路上热热闹闹或者别别扭扭地都在折腾些什么,一行人还是在武林大会正式开始之前到了宵州。进宵州地界的当天,于志思就跟容修告了辞,想来是有相熟的朋友在城镇里,容修自然没有开口挽留。
  容修一向不喜欢客栈,照着他平时的习惯,大多住的是在当地新买下的宅子。或许是上辈子买房供房的记忆太过深刻,容修对于住的地方非常舍得花钱,这对他而言这相当于一种投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钱不是他自己赚的所以毫无压力,无论是花了还是亏了都不心疼。
  对于容修的这种类似于败家子富二代的行为,容潜没有任何制止或者劝诫的意向。他甚至认为这是儿子一种个性的表现,对此给予了百分之两百的支持。
  ——所以说,当儿子控遇到与自己儿子相关的事,无论那个人是谁平时有多强悍,都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二货!
  且不管那个儿子控二货又在折腾啥有的没的,被控的儿子容修少爷正一反常态地决定在客栈住一段时间。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虽然容修自认为没有融入这个世界,但其实他早就被身边的人宠坏了。宵州原本就是块富饶的土地,来往的商人不少,又因为“四家”之一的宋家在皋县扎根,那些为了出人头地的武林中人没少来这儿挑战的,也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成功推动了这块地区的旅游业。
  综上所述,宵州的客栈不可谓不多。可即使如此,在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之时,还是出现了房间,甚至是床位紧缺的状况。毕竟是三至五年才举办一次的大会,几乎所有拖家带口的名门正派都会参加,也是那些个刚出师的小家伙闯名声的好机会,自然吸引了来自各地的武林人士,——当然也有些纯粹打酱油看热闹的混混。
  总之鱼龙混杂,不少人从得知武林大会的举办地时起就赶来了皋县,就是为了不和其他人合房拼床。当然这种情况在某些大门大派里是不会出现的,他们通常有自己的手段,或者是住进自家开的客栈,又或者是跑到别人家里蹭吃蹭喝,反正不会让自己委屈到就是了。
  可怜我们许久没亲自接触中下流社会的容修少爷,他已经完全忘记考虑这些正常人都会在意的事情了。当然这不能全怪他,要谁让容潜这么惯着养上个十几年,估计也会忘记这些正常的人际交往,而这本也就是容潜什么都不教给容修的目的。
  幸而容修只不过是忘记了怎么从小事开始思考,而不是全然不会进入那样的思考模式。于是在栖梧询问了第五家客栈的时候,就看到容修正坐在马车车辕上托着下巴发呆。
  “少爷,十分抱歉,这家也客满了。”栖梧走过去,说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容修点点脑袋表示知道了,他已经放弃思考通过正常手续入住客栈的可能,却也不想动用金钱或者容修的势利,——要知道江湖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对于某种类似于炫富的行为非常的厌恶,甚至觉得这是一种侮辱,虽然对“炫富者”本身而言,这仅仅是生活行为的一种习惯。
  而就在容修少爷打算如以前一样买栋民宅凑合着住下的时候,一个穿着儒装,全然不似江湖中人的中年男子上来搭讪。
  “这位少爷,冒昧打扰一下,几位可是在为住房的事情犯愁?”那人没有抱拳,只是腰部稍稍向前弯曲了一个较小的幅度作为礼仪,笑容得体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早在这个人接近的时候,栖梧的左手就已然搭在腰间。不难想象只要这个人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脖子上就会立刻架上一把锋利的武器,在最短的时间内划破他的血管让他成为地上的一具尸体。
  容修一笑,跳下马车,这个动作的完成过程中他非常自然地搭了把栖梧的肩膀,带着安抚性的意味看了他一眼。栖梧略略放松,但搭在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离开车辕端端正正踏在地上的容修冲男子抱拳,状似腼腆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正如先生所说,容修一时贪玩,不小心迷了路拖累了师兄的脚程。如今到了这里才发现客栈早已被人订满,现下无处可住,甚是头疼。”
  “果然如此。我住在福来客栈,就是你们在这之前询问的那一家。”男子笑笑,指着“喜来客栈”的招牌道:“不过我在这家客栈里也有订房,如果公子需要的话,可以转租给你们。”
  容修打量了中年男子一会儿,道:“先生刚才说的是‘转租’,而非普通意义上的‘转让’,是么?”
  “是的,公子听得很清楚。”男子大大方方,面对容修的打量没有半分扭捏不自在:“如果公子急得住房,我想以原本房租三倍的价钱转租给公子。”
  “见过买卖很多东西的商人,买卖租房位的还真少见。”容修笑着调侃。
  “生活所迫而已。”中年男子坦荡地说,看着容修的眼睛飘到了栖梧身上,含笑道:“何况,看公子的样子,不像是会和别人合房的人,更不会在意这点小钱,不是么?”
  “呵呵。”容修轻笑,却没有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栖梧,只是悠悠地道:“确实,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本就是生意的基本。容修先谢过先生了,那么现在,先生可否带容修去看房间?”
  “当然。”中年男子摆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公子请随我来。”
  容修点头,跟着中年男子的身后走。在进客栈之前,他回了回头,往那几个隐在暗处的人看了看,眼神有些冷。
  一家客栈到另一家客栈间的距离,被跟了居然都没人通报!?
  容修在心里冷笑,还是觉得即使发现了也没有必要说?那些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算了,左右这些人会如何与他无关,他只要护着栖梧和自己就好。
  不过看一眼稍作警示还是要的,不然他们真要是哪天死了,也还莫名其妙地不知所谓呢。
  回头不过很短的时间,他继续跟着那个没有交换姓名的商人后面走着。而在容修的内心深处,有个囧脸黑犬黑犬地扶额,只希望这不是他爹又闲着蛋疼没事找事的把戏才好!
  那个字,就算容潜看不懂意思,也应该会安分一段时间吧。
  不。应该,不会是他。


☆、第 37 章

  容修待在房间里,看着窗户发呆。
  早在知道自己这个爹身份不一般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心理准备。尽管这几年都相安无事,但容修相信,这绝对不会是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容修身处这个身份,即使这和他原本的期望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并不能否认这同样让他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保留了一份超脱的自我。且不论这份自我的保留是好事还是坏事,好歹容修这些年除了空虚寂寞冷以外过得挺舒坦的,因此为了这个身份付出一些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早有这个觉悟,没日没夜的练功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存在。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靠容潜的庇护,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何其不可预知性,没有什么防备是无懈可击的,就像没有什么攻击是不可防御的。
  容修低头看向自己搭在窗台上的手,那双手在清修山庄的时候还能握毛笔,写一手还算过得去的书法。但是现在,却只能像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勉强把字鬼画符一般组合成型。
  其实,自己这些年也是有变化的吧,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即使是一只蝴蝶都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轨迹,而被整个世界包围的自己又凭什么以为能不被改变?
  他的想法、人生观、价值观,早就在这十几年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有他自己还以为仍然保持着最初进入这个时代的姿态。这一点,在树林里压制住自己的力量任由栖梧献身的时候,容修就已经察觉到了,即使他不愿意承认。
  他敛眉,抬手将敞开的窗户关上,身后传来栖梧有些担心的声音:“少爷?”
  容修回头,脸上已经恢复了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懒懒地抬眼看了栖梧一眼:“怎么了?”
  栖梧皱了皱眉,又看了会儿容修,才低头把手上的东西呈上:“少爷,这是任赐奇,也就是之前那个人的资料。”
  容修接过却没有打开看,只是淡淡问:“今天跟着我的那些人呢?”
  “回去领罚了。”栖梧跪下,额头磕地:“属下……”
  “这些废话不用多说。”容修打断栖梧的请责,不耐烦道:“把人都叫回来,谁说他们可以自说自话去领罚的?”
  “可是少爷……”
  “想让我说第二遍?”
  “不,属下这就去传话。”
  “嗯。”
  宽容么?容修从来都不觉得这是宽容。
  这只是一种藏慧的手段,一个放纵手下容易心软的不知事的少年,即使他身怀武功,也比一个手段毒辣、善于施加命令的少主好对付得多。
  容修就是要给人一种错觉,他在容潜的保护下生活得太好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仍然不完善。哪怕是在游历的三年里见过了很多东西,但那些东西却未必是真实的,所以他是一张非常容易被染指的白色宣纸,——除非半点都不漏地保护,否则就算只是一滴水都有可能让纸张起毛变色。
  哪怕其实他这张纸早已千疮百孔,但如果没有人看出来,他仍旧是白纸一张。有些事情不在乎真相,在乎的重点在于认知,而容修所制造的就是这种认知上的假象。
  不得不说,看现在的样子,他制造的假象很成功,至少骗到了这群跟着自己的人。
  没有刻意去看下面跪着的六个人,容修放下栖梧沏好的茶,窝在椅子里淡淡地道:“都跪着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还嫌不够松懈么?”
  “属下等护主不力,谢少主开恩,请少主责罚。”影卫十七开口,一共三句,第二句话谢免死之恩,第三句话请失责之罪,却没有辩解一个字。
  “嗯。”容修淡淡应了一句:“任赐奇没有武功,你们对他放松防备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回去的以后再去刑堂领罚吧,现在先欠着,之后找个机会补过抵消也不是不可以。”
  容修挥挥手,挡住他们的再次谢恩,“莫要有下次便是,各回各位吧。”
  “是!”几人齐声道,同时轻功离开,掩住身形。
  容修身子往椅子下面又滑了滑,把整个人裹进去。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的关系,容修已经有很久不会觉得自己的肚子发出饥饿感了,平时照常的就餐大多是因为习惯以及馋嘴。
  他打了个哈欠,没有留栖梧过夜,栖梧出门的时候习惯性地帮容修关上了门。
  天气已近深冬,屋里燃着炭火,“啪吱啪吱”的。
  容修的房间里门窗都关着,炭火烧出来的气息让整个房间的空气变得浑浊起来。容修歪着脑袋,微眯了眼睛。他知道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他多想,炭燃烧不充分会形成一氧化碳,有中毒的危险。即使这个身体有很好的基础不容易死亡,但对身体还是有害的。
  可是容修却有一种,就这么安安静静去死也不错的想法。
  他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从来都不是。无论是刚开始的逃避现实,还是现在的逃避自己,他一直都是懦弱又无能的人。在遇到变故的时候不能适应新的环境,在碰到危险的时候犹豫着不敢出手,不够坚定也不够勇敢,甚至连奋斗都需要其他的什么理由来激励他。
  像他这样的人,其实真的……
  容修闭上眼睛,在炭火的燃烧中放空自己的思绪,神思飘离,不知身处何方。
  “砰!”门猛地从外面被打开,容修被惊醒,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门口的人。
  栖梧一脸震惊焦急地看着容修,脸上的表情难看。他向容修走了两步,步伐很小,速度也很慢,但容修却觉得他走得十分艰难。
  终于栖梧走到了容修的面前,他双膝跪地,垂下头抱住容修的腿,把整个脸埋进了容修大腿上。
  容修反射性地伸手,摸上了栖梧的头顶,声音温柔:“怎么了?”
  “……”栖梧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
  容修不明所以,却没有再深入问下去。他看了看被粗鲁撞开的大门,突然觉得这是个容易让人觉得脆弱的夜晚,无论是他还是栖梧。
  但幸而,他们都在彼此的身边。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所谓的武林大会,在开场之前就是是非之地的集合体。容修淡定地坐在角落里看店内一阵鸡鸣狗跳,这已经是他入住客栈以来看到的第五起单挑变群殴事件了。有栖梧护航,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自然基本殃及不到他身上,而他本也就是来看热闹的。
  江湖人的武器除了刀枪剑以外,从来都不缺乏怪异另类的,一场不同门派的混战对容修来说就是一场武器展览秀。对于容修这种极度缺乏必要理论常识的人而言,这正是学习的好机会,何况担任讲解的人是栖梧。
  “这个是流星锤,原本属于暗器的一种,但由于体型过大不易隐藏,很多江湖中人都喜欢拿它当主要兵器。”栖梧看一眼抡着流星锤的大汉,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属……栖梧认为,此兵器对臂力的要求较高,所以在对一些宵小之辈的战斗中,其造成的正面威慑以及压迫力,比其本身的破坏力要大。目前武林中尚未有过以此兵器成名的侠士。”
  容修点点头,目光却没有随着栖梧的解说移向那个挥舞流星锤的大汉,只是一直看着眼前的茶杯发呆。栖梧一贯表现得十分沉默,即使说话也大多是例行公事,所以他一直没有注意到,栖梧说话的方式其实并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习惯。
  暗部的训练涉及各个方面,其中为了刺探情报和传递信息等工作,基本的文化教育也属于必要的课程。栖梧是正式出师的暗卫,这些课程定是学过的,而从小受到的教育最是难忘,后期改造的几率不大。若说他是受容修的影响,除非刻意模仿,否则可能甚小。
  这么说来,自己对栖梧的影响力已经到了需要他刻意模仿的地步了么?
  容修少爷难得自恋了下,随后又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他这些年有学着在他看来特别文言文的说话方式,加上他一贯警觉,来这个世界以后除了偶尔的囧迫自语,几乎没有用过超时代的词汇。而在鸠栖离开之后,连“偶尔”都没有了,那栖梧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说话方式?
  当然,容修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且不论这样的可能小到几乎可以忽略,单凭栖梧的隐忍顺服,说他不是封建社会养出来的容修都不信。
  容修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心思越发重了,在对栖梧的行为习惯感到些许不自然之后的第一反应竟是怀疑其是否有背叛的可能性。他转头看向坐在边上认真讲解的栖梧,眼里闪烁着看不透的情绪。
  “师……弟?”栖梧察觉到了容修的注视,视线从那群闹事打架的武林中人身上移开,转头看向容修,疑惑地唤了一声。
  “嗯?”容修懒懒地应了一声,从椅子上撑起窝在里面的身子往前倾,趴在桌子上支起一只手臂扶着脑袋,光明正大地继续注视栖梧:“师兄继续说,我听着。”
  “师弟是不是累了?昨天晚上似乎没休息好的样子。”栖梧没有继续解说,却给容修倒了一杯水,轻声询问。
  容修笑笑,站了起来,拿过杯子将半温不烫的茶水一饮而尽,一个漂亮的转身人已到了栖梧的椅子后面。他俯下身子凑到有些错愕的栖梧耳边,放柔声音轻轻道:“容修昨晚有没有睡好,师兄不是再清楚不过了么?”成功看到栖梧一点一点从脖子处红了起来。
  栖梧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站起来:“水凉了,我去叫人换茶。”
  容修见栖梧窘迫,反而不再逗弄他了。不留痕迹地捏了捏栖梧的手指骨,容修看了看还吵闹不休的一群会惹麻烦的武林中人,了无兴致道:“不必了,今儿就先回房吧。”
  “好。”
  应声未落,突变惊起!
  一把刀直冲冲地朝容修飞过去,这刀来得太过突然,之前没有任何预兆,等栖梧察觉已是来不及拔剑格开了。他本能地伸出手抓住刀刃,大力的冲力使刀锋在栖梧的手里也划出一条长长的距离,但是好歹刀尖停在了容修的面前,没伤着他半分。
  栖梧的脸色很不好看,无关伤痛,对他而言让任何利器有对容修相向的机会本身,就是失职。他只有握紧刀刃让疼痛使自己保存清醒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弯曲的膝盖,以及强烈请罪的冲动。
  “你还要握到什么时候?”容修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刀口,低声呵道:“放!”
  容修的表情淡淡的,不愤不怒,在栖梧放手的那一刻,他似是随意地就这么捏着刀口把刀直接甩了出去。
  “咚”地一声闷响,霎时间喧闹的客栈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栖梧回身去看,只见那把沾了自己血的刀赫然插在某个喧闹之人的两腿间的地上,他的裤裆被划破露出了肉体的颜色。那人已经被吓呆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夹起双腿用手捂住裆部,面露羞愤。
  片刻寂静之后,整个大厅发出了巨大的嘲笑声,那人充满怨恨地瞪了容修一眼,夹着大腿快速离开了,刀插在地方也没有拿。
  容修连个眼神都懒得向其他地方奉送,他绕到栖梧的面前执起他那只受伤的手,皱着眉头看了看,低沉了声音,语气却温和地道:“走吧,回房间包扎一下。”
  栖梧“嗯”了一声侧过身,不留痕迹地把手从容修的手心里抽离出去,反扣在身后。
  容修的眼神深了深,栖梧伤口看似深却没伤到筋骨,只能算皮肉伤,对习武之人来说再轻不过。但是,容修还是固执地再次拉起栖梧别在身后的手。
  栖梧不敢再挣,任容修拉着。却见容修低下头把嘴凑到栖梧的手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欲下落的血滴,随后面色如常地用手指勾着他没有受伤的地方拉着他离开。
  “……”栖梧想张口说些什么,直觉却告诉他现在什么都不说比较合适,便一言不发任由容修拉着他往房间走,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他们相互连接的地方。
  两个人的动作说起来复杂,其实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大厅里的人都还抓着刚才的笑柄笑个不停,便是看到也只当容修细细查看伤口罢了。受这个时代的思维局限,除非自己也有过同样的经验,否则定然不会想到某些比较另类的方向去。
  跟着容修的影卫们早在容修回到房间前就准备好了伤药和纱布,凡是习武之人都懂一些医理,容修除外。他也没随意逞能,自觉让出位置让对处理这种事更有经验的影卫十七给栖梧包扎。
  影卫是容修暗中的护卫,一般情况下不会将自己的存在暴露在阳光下。方才的意外,若是栖梧动作慢了一步,影卫会在刀尖触及到容修之前用暗器打偏。但既然栖梧出手了,影卫判断凶器伤及不到容修,便也就不会做出可能暴露存在的动作。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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