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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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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牢房里没有床。只在地上铺上了许多厚厚地稻草,远处墙角有一个尿桶。一个人紧闭着眼睛躺在稻草上。他血肉模糊已经被打的不成了样子。身上、脸上。竟没有一出完整的皮肤。
    “你怎么样?”我跪着爬过去抱住了他。
    萧烈在我的怀里缓缓的张开了眼,他吃惊的轻声说道:“怎么是你?我以为是来提审地。”
    我的眼泪在一瞬间掉了下来。砸到了他地伤口处,顺着他地脸上流了下来。
    “萧烈。”我哭着说道。
    他却笑了笑。露出了我喜爱的小虎牙。他伸出了手,凑到我地脸上。抹掉我的眼泪。
    “晚秋,你还好吗?”他问。
    我一面哭一面点头。
    “撒谎,你看看,他们连女人都上刑,真不地道。”萧烈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快别说这些了。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你告诉我,你怎么样?还能撑下去吗?”
    这时,我才看到萧烈地另一只手。
    萧烈的左手已经变得漆黑,像是碳一样地黑,肿的像个馒头,我轻轻的按上去,坚硬的像块石头。
    “怎么会这样?”我吃惊的问道。
    萧烈笑了笑,说道:“他们的花样到还挺多,这是蛇毒。一定要逼我说出老板的计划,半个月不说出来,我就会毒身亡。”
    “他们,他们太让人恶心了。”我说道。
    萧烈拉着我的手,说道:“晚秋,我知道你一定也受了不少的苦。但记住,什么也不要说。不管他们诱惑也好,威胁也好,什么都不许说。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我知道。”我哭着说。
    “不许当汉奸,不然,我会自杀。”萧烈说道。
    我用力的点着头,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当汉奸。”
    萧烈又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说道:“你看看,过去,你多美?都是我害得你跟我受了连累。当初,我不应该怂恿你跟我来南京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萧烈,在南京这段日子,我非常的快乐。虽然,压力很大,但是,却让我感到了人的生活。过去,我只是行尸走肉。你不需要愧疚,真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萧烈挪了一下身子,我突然现,他的腿几乎已经不能动了。
    “你的腿。”我吃惊的问道。
    “他们打的,一条断了,另一条也不太利索。”他说。
    “我去香港的时候,你就被他们抓起来了是吗?”我问。
    萧烈点了点头,说道:“马啸天一直怀疑我们,他搜集了许多证据。我原本以为,你在香港不会回来。哪想到,你傻乎乎的跟回来,受了这么多的苦。”
    我抱着他的头,轻声说道:“萧烈,你不是说,想要娶我?我既然是你的妻,当然要与你在一起承受任何的事情。怎么会抛下你不管呢?”
    “傻丫头,到了这种时候,你又何必跟我受苦?”他说。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轻声说道:“萧烈,能与你共赴黄泉,乃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
    萧烈闭起了眼睛,略微哽咽的说道:“你这是何苦?”
    我紧紧的抱着他,又听他说道:“你没跟着我过一天的好日子,如今,吃苦受罪都让你碰上了,真对不起。”
    “不许说这些。”我轻声的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些什么。眼泪,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一样,一次又一次的不断的涌出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回家(上)
    我抱着萧烈的头,就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我们彼此心中都十分的清楚,李士群让我们见面无非是瓦解我们的心中的坚持。
    我知道,这一次的见面几乎就是诀别。或许,没几天以后,我们要被秘密处决了。萧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从他冰冷的手指中,我感到了颤抖。
    我们都明白,在一次的分别就意味着失去彼此。他与我,唯有在黄泉之路才能再次的重逢。
    也许,根本没有黄泉。那这样的一次分别,就意味着无法再次相见。
    “晚秋。”萧烈轻声的说,没有了下文。
    我和他都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什么样的话,都无法表达我们内心的情感。死别的痛楚,甚至大于死亡本身。
    这时,门开了,刚才拉我进来的两个男人又出现了。他们用力的架起了我,萧烈张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眷恋。
    我被他们拉了起来,对他微微的笑了。萧烈看着我,眼睛中滑下一滴眼泪,他扬起了嘴角,露出了我喜欢的小虎牙。
    “我只有一个条件,和你葬在一起。”萧烈说。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我等你。”
    他笑了笑,对我摆了摆手。我被拖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他。那时,他已经微微的闭起了眼睛。嘴角挂着温暖地笑容。
    一切都要过去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论着空气中是否含着血腥或其他令人不舒服地味道。但这一刻。那空气对我来说如此地重要。
    我忍着没有流泪。脑子里都是萧烈最后地微笑。他地小虎牙。令人喜欢地小虎牙。我们。是在错误地时间遇到了对地人。
    若是我早些年遇到他。说不定。会跟着他流浪天涯。
    这两年作为他地助手跟着他。我隐藏起了自己地感情。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到了这个时候。我没有感到有什么后悔。他给了我许多。比如。我需要地爱。但是。就在我即将得到那爱地时候。突然现。原来。那爱并不属于我。
    都过去了。我在心里说。
    张开眼睛。泪眼朦胧间。我似乎又看到了他地笑脸。
    我又一次的被丢到牢房里,铁门在我脚下关上。头凌乱地撒了一地,我安静的看着时光的流失。
    儿时乡间的空气、幼年时父亲温暖的背还有年少时期苏文起温柔的吻,一切的事情如同烟云一样的在我的眼前穿过。
    我毫不费力的回想起过去地那些事情,满眼是故乡夏天时杨树的大片叶子。或许,我应该生活在南方的乡下,买上一小块池塘。过着闲云野鹤般清苦地日子。
    我猜,我一定会爱上那池塘中绿色地浮萍,以及偷吃鱼苗的不太干净地鸭子。我会有一小片地。春天播种下希望。换来秋天踏实的金黄。
    小时候,父亲常常背着我走在巷子里狭小地石板路上。我看着那灰鼠鼠的石头。和父亲踏实地背。我趴在父亲的背上,闻着父亲身上出的药店的苦苦的味道。安静的睡熟了。
    父亲长长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去他的药铺。并不宽敞的药房中,阳光小窗子打进来。也不能温暖药铺中的冰冷。
    我喜欢看伙计们从陈旧的抽屉里取出药的模样,从小我便喜欢那抽屉的样子。一面墙的松木柜子,被分割成无数个隔间。每个隔间里放着盛满药材的抽屉,每拉开抽屉一次,就代表着一个人对活着的期盼。
    药铺里常年都是苦苦的味道,后来,父亲病了,家中便也都是这样的味道。难闻的苦涩的草药味挤满了家中的每个角落,熟悉了,也就习惯那种苦味。
    父亲死了,家中便没了苦药的味道。天空很蓝,阳光也很好,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而我的家中,却少了顶天的柱子。
    多年以后,我在尘世间的烦扰中,几乎忘记了父亲。他阴郁的脸,浓密的眉,以及笑起来时慵懒的模样。
    父亲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我的舞台。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唱起了青衣,生命中的那些人,来来往往,可惜都是过客。停留下的,只有弟弟。
    胡琴咿咿呀呀的拉着,我不断的舞着、唱着,从不停下,也从无休止。直到今天,当我重复的回想起当年的过往,才现,原来我早已经不再是自己。
    面对死亡,我到是冷静了下来。过去的往事,一幕又一幕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母亲寡妇的青衣、弟弟瘦弱的身体,还有我,大婚那天的红衣。
    此刻,我意外的现,原来我是多么热爱着我的家。我又是多么的想回家,回到那间破旧的屋子。无论贫穷或富有,只守着我的亲人们。
    可惜,我回不去了,亲人们都已不在。只有我,孤零零的躺在着冰冷的牢房里,平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或许,父亲在临死前,也感受到今日如同我一样的平静。人,由黑暗中来,再回到黑暗中去。一切,都是注定,一切都是轮回。
    我想,我快死了。
    我已经感受到父亲和梅翰林死时冰冷的身体,很快,我也将和他们一样的冰冷。
    大概在一个晚上,我又被人拖了出去。我知道,这次大概就是宣判。李士群不会放过我,他一定会好好的折磨我们。猫在吃掉老鼠之前,一定要先将它玩弄死。
    果然,我被带到了审讯室。
    李士群见我一脸淡然,到有些吃惊。
    我又一次坐在那张冰冷的铁椅子上,两个男人又扯过我的手将我绑在了上面。我十分从容的对他说道:“李大人,不必白费心机。直接杀掉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士群笑了笑,说道:“晚秋,上面已经命令,让你接替李霞当年的位置。”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答应。”
    李士群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晚秋,你又何必这样固执?”
    我笑了笑,十分奇怪,为何李士群今天的态度突然有所转变。
    李士群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晚秋,你有一个老朋友想要见你。你和他好好的谈谈吧。”
    我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试图收买我?真是太可笑了。
    李士群带着审讯员、书记员出去了。审讯室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大概三分钟以后,门重新的开了。
    只见一个瘦弱的男人走了进来,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他关上门以后径直的走到我的面前。
    “晚秋,”他说。
    我大吃一惊,失声说道:“怎么是你?”
    他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突然,一瞬间,我明白了全部。
    哪里是李士群神通广大,原来,一切都是他搞得的鬼。没错,他就是金壁辉!
    川岛芳子看着我笑了笑,又走到审讯台前面扯过了一把椅子,再次走到我的身边坐下了。
    我苦苦的笑出了声,原来如此,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一
    “不知道金先生什么时候来南京的?”我问。
    川岛芳子扬了扬眉毛,作出了思索的表情。
    “大概四个月以前。”川岛芳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是的,四个月以前。四个月以前,大概就是李士群找到李霞的信那段时间。原来,是川岛芳子帮助了他。不然,他不会搜集到我们这么多的证据。
    “金先生怎么突然想起来上海了?”我问。
    她笑着看着我说道:“你别忘了,东兴楼还是我的生意。前段时间,我都在北平。刚好有时间,就来上海逛逛,没想到,碰到了晚秋小姐。”
    我笑着说道:“是呀,上次东北一别,又是几年了。想不到,竟然在这种地方碰到了金先生,真是晚秋的荣幸呀。”
    她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没想到,我落魄到这种地步,还有心情调侃吧。
    “你上次可真是让我好找。你杀了我们的大官,你知道吗?”她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杀他的时候不知道,后来才知道。”
    川岛芳子将身体蜷在了椅子里,那是她的招牌动作。她将手放在肚子上,说道:“知道就好。说实话,我到很感谢你。那个人一直与我不合。”
    我笑了笑,说道:“金先生,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杀了一个日本人,你们能放过我?我心里清楚的很。”
    川岛芳子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狡诈。
    “是的,那人虽然与我不合,但毕竟是个日本人。所以,我不能放过你。你到是个聪明人,想的到清楚。”她说道。
    我看着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想的清楚不清楚的。
    “是戴老板派你来的,他要你来做什么?”川岛芳子问道。
    我笑着说道:“怎么,连金先生都要亲自上阵审问了?晚秋的面子真大,行了,到了这个时候,死也无憾了。”
    “你知道,我们日本的刑具很厉害。”她说。
    我笑着摇头说道:“金先生,我当然知道,几年前,你还亲自带我到宪兵队去看过呢。怎么,贵人多忘事,你都忘记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回家(下)
    川岛芳子笑着掏出烟盒,纤长的手指挑出一只烟。“你知道,我们对待俘虏一向都是虐待。”她笑着说,放佛在说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随便吧。”我笑着扬了扬嘴角,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
    川岛芳子颇有兴趣的看着我,只吸着烟,一句话也不多说。过了好半天,她才说道:“其实,你为什么不考虑加入我们日本特工部呢?”
    我笑着说道:“金先生,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人家的姨太太,哪里有那种本事?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川岛芳子扬了扬嘴角,眼神中露出一丝寒光。
    对于日本人来说,她这个血统不纯正的假日本,现如今也不太受宠。溥仪的新皇妃谭玉玲死后,日军硬要溥仪娶了李玉琴,溥仪认为这个“福贵人”的日本人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所以并不宠幸她。
    而川岛芳子更是失宠,日本人见溥仪十分的听话,便不在需要川岛芳子。打发她去了北平。闲居家中的川岛芳子闲来无事,自己组织了一个特工组织,一面为日本人搜集情报,一面自己从中获利,剥削一些中产阶级的银子。
    突然,川岛芳子笑着说道:“你们的戴老板,一个月前,我曾亲自登门拜访过。”说完,她看着我,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反映。
    我笑了笑,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更加的顿悟。
    川岛芳子、戴笠、和谈。将这些词汇混在一起就能找出一条头绪。
    戴笠与日本人的和谈看样并不融洽,而日本人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就找到了川岛芳子。毕竟,过去川岛芳子与国军还算是有过一些接触。而国民政府许多高层官员,更是对川岛芳子视为上宾。
    我突然发现。我和萧烈。已经成了川岛芳子手中地一颗棋子。
    “我打算放你回重庆。”川岛芳子说道。
    我笑着说道:“只怕金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川岛芳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指着我。笑得几乎背过气去。
    “你还真是聪明。没错。我地目地本来也不是你。”川岛芳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说道:“金先生。你真是会借刀杀人。我若现在被你放回去。戴笠一定会心生疑虑。到时候。我不是死在你们地手上。而是死在戴笠地手上。”
    川岛芳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多虑了。我是来帮你的。”
    见我没有回答。她又说道:“香港和谈已经过去多日,我们大日本帝国正在考虑你们提出的赔款协议。我想来想去,不如把你放回去,以表我们地诚意。”
    我笑了笑,说道:“原来,我成了礼物。那我丈夫呢?”
    川岛芳子笑着说道:“那就要看看戴老板有什么诚意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原来,这个女人早有预谋。我不过是诱饵。真正大鱼是萧烈。戴笠不会让萧烈轻易的牺牲,川岛芳子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的嚣张。
    “我看你身上有不少的伤,不如,先治疗几日,在会重庆吧。”川岛芳子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放我回去,明日就可动身,不必拖拖拉拉。”
    不能让日本人给我治病,他们很有可能在药中放些什么慢性的病毒。这并不是我多虑,而是日本人实在是心狠手辣。
    多年以后。日本人为了除掉李士群。特意宴请他吃饭。席间,李士群自知那是鸿门宴。格外的小心翼翼,只吃了两口牛肉饼。哪知。正是着牛肉饼要了他的命。
    不知道日本人在那牛肉饼中下了什么毒,身材高大地李士群最后竟然缩成了一只猴子大小。听说。李士群被折磨的三天三夜,第四天清晨,才在家中悲凉的死去。
    “我必须见到萧烈在走。”我说。
    川岛芳子笑了笑,说道:“你不是已经见过了?既然已经知道他身中蛇毒,为什么不快点回去说服戴笠来营救他?不然,到时候,他毒发身亡,我也无可奈何。”
    “你……”我愤怒的说。
    川岛芳子妩媚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放心,只要戴老板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会还给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萧烈。”
    说完,她大笑着走了出去。
    一天以后,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身上穿着李太太送过来地,我过去的衣服。
    从川岛芳子的种种举动分析,日本人已经开始希望这场战争能够停止脚步。或者,换个说法,日本人希望停战得以喘息。
    我坐在车里,随手掏出了镜子。这些天的折磨,我几乎已经不成样子了。全身消瘦,脸颊上还有一道长长的鞭子的痕迹。
    我脚上地伤和手臂上的烫伤还没有好,特别是左脚,已经有些发炎了。乍暖还寒时节,最难将息。
    我看着车窗外面的金陵城,不知道还能否在一次的回来。
    不回来也罢,这里全部是我痛苦的回忆。
    当年,我就是在这里求张勒抑放过苏文起。为此,我付出了女人一生中最美好地时光。也正是在这里,我用美色勾引了糜伟震,一定要他帮我除掉张勒抑。
    也正是在这里,我与萧烈经历了生与死。看着窗外淡淡地薄雾,已经晨曦独有的寂静,我,掉下了眼泪。
    五天以后,我总算回到了重庆。
    糜伟震接到消息,早早就到车站去接了我。跟我一同回来地,还有川岛芳子派来的监视我地信使。
    我被直接送到了医院,脚伤刻不容缓,左脚已经开始化脓,若得不到救治,很有可能会被截肢。很难想象,我一瘸一拐的,只剩下一条腿地样子。
    信使跟着糜伟震到了戴笠哪里。两国交战不伤来使,谁知道戴笠会不会在一气之下杀了他。没人能猜到川岛芳子的信里会写些什么。
    我几乎立刻被安排住院,两只脚被两条白色的纱布高高的挂了起来,样子十分的滑稽。我的弟弟一直守候在我的身边,见到我如此的落魄,他突然哭了出来。
    “姐,都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提前离开南京。”他趴在我的床边失声的痛哭。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不要总像个孩子似的。你若不提前撤退,也会跟着我受到连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潜伏了那么久,被人发现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到是你要记得姐姐的教训。”
    桑彦像个孩子一样的点了点头,我皱了皱眉。他已经二十五六岁了,却做出了这样的表情,令我有些不满意。他这个年龄应该学着坚强,或许,萧烈说的对。我太紧张了,不敢让他去轻易的尝试,他才会如此的不成熟吧。
    “行了、行了,别哭了。像个男人一样。”我略微不满的说道。他点了点头。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若死了,他怎么办?这个世界上,不会在又人照顾他。到了那时,他是否真的有活下去的本事?
    半夜的时候,糜伟震来了。他一脸疲惫,轻轻的推醒了刚刚睡熟的我。
    “你还好吧。”他拉起了我的手。我对他笑了笑,说道:“医生说,不会截肢。养一养就好了。”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我笑了笑。两年未见,再次相见的我们两人之间充满了尴尬。他轻轻的垂下了头,说道:“桑彦呢?”
    “哦,我让他先回去了。”我说。
    他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这小子最近工作不错。前几日戴笠还表扬了他。”
    我没有说什么,两人之间又陷入了短时间的沉寂。
    “让你受委屈了。”糜伟震半天以后说道。我笑了笑,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打发了他这句。
    “对了,戴笠怎么说?”我说。
    糜伟震看了看我,说道:“他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了办公室。刚才我们在开会,听了川岛芳子的信。”
    “那信里写了什么?”我问。
    “先是一些恭维的话,在就是,如果戴笠想要救出萧烈,就必须与她合作。具体的合作内容,她会向我们提供一些南京伪政权的资料。但是,我们要放了樱花少佐。”糜伟震说。
    “银蝶?她……她不是早死了?”我尽量压低了声音。
    “没有,对外界虽然一直说她已经被枪决,实际上,一直在渣滓洞关着呢。这两年,没少受了折磨。”糜伟震说。
    我闭起了嘴,川岛芳子的情报来的如此的准确,说不定国军内部有人向她出卖情报。这个可能性十分的大,日本人十分的狡猾,利用国军的一些官员惟利是图的心里,大量的购买情报。这样一来,他们的潜伏人员,就可以减掉一部分的压力。
    更重要的,他们的潜伏人员,不会轻易的暴露。
    “这让老板十分的为难。关了樱花少佐这么多年,她竟然一句日军的消息都不肯透露。有一次王秘书和我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一条大腿,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即使这样,这女人都不肯说!”糜伟震说。
    “她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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