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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黎明 ii-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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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勋致怡,你四婶子怎么还没有来?”
    很亲切!
    这是N久没有听到燕城土话了,平时乐乐说话全部使用标准普通话,我也就放弃使用乡音,此时,在异国他乡重新又听到这样话,让我感觉到有些想要,……
    “已经过来了。”勋致怡昂头看着说燕城土话的人,“这是我四婶。”
    “这么年轻?”
    这一次,他换回了普通话。同时,有一个男人坐在我对面。他,……,看不出多大岁数,面容很模糊,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他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你好。”我冲着他点头。
    “你好。这么年轻,让我叫四婶,我还真叫不出来。”
    ——没有人让你叫我四婶,我又不是你的亲戚。
    我点头,“我的英文名字是Alice。”
    他想必一直是个好学生,对于娱乐圈过去的往事应该也不关注,又或者是我现在几乎是素面,没有化妆,所以他见到我,也许根本就想不到原先那个ET的A女星身上去。
    “四婶子还挺知道赶时髦的嘛,还有英文名字。”随后,他坐在勋致怡身边,用一种马列主义的眼光端庄的看着我,“我就是郭耀祖。”
    “你好。”我又点点头。
    郭耀祖说,“既然四婶子也有英文名字,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我是Oh;My God。”
    勋致怡没有出声,她自己安静的用筷子挑拣了一块菠萝古老肉吃。
    “什么?”我有些惊诧。
    郭耀祖又说了一遍,“我的英文名字是Oh;My God !”
    我愣了一下,随后实话实说,“这不是一个英文名字。”
    “任何词组都可以成为名字,我不认为英国人狭隘的局限在那几十个名字是一件聪明的事情。”郭耀祖上下看了看我,回头,对着勋致怡问,“我在燕城见过你四叔,他不是已经四十好几了吗,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小老婆?”
    其实这里面有误会,勋世奉是勋致怡的四叔,但是这个四叔却又和燕城那些亲戚完全不一样,但是勋致怡并没有解释这件事情。
    她只是淡淡的说,“这是长辈的家事,我们就不要管了吧。”
    于是,我也没有说话。
    此时,郭耀祖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丝不屑,他问我,“四婶子在这里,……”同时,重点强调了一下,“在剑桥做什么?”
    “我申请了一个短期的课程。”同时,我问他,“郭同学,你在这里,……”
    “不要叫我郭同学,我是Oh;My God 。”
    “抱歉。”我摇头,“这三个字做名字完全刷我三观,我叫不出,如果你不想让我叫你郭同学,那么,我就喊你的名字,郭耀祖,这样可以吧。”
    没想到,郭耀祖问我,“你的英文不好吗?”
    “还可以。”
    “如果连这三个简单的单词都无法说出,那么,你的英语程度很不好。”郭耀祖狐疑的看着我,“四婶子,你是明媒正娶的吗?”
    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不想再说话。
    郭耀祖继续说,“剑桥郡不止剑桥大学一所大学,外面各种乱七八糟的学校很多,像我这样正经在剑桥大学做访问学者的凤毛麟角。我听说现在有一些年轻的姑娘,傍上一些有钱有势的老头,就要出国到剑桥这里来镀金,其实就是在野鸡大学上过几天课,胡乱伪装自己也是剑桥大学的学生,四婶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勋致怡面无表情,用筷子挑起来干炒牛河,慢慢吃着。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着郭耀祖说了一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
    “当然!”郭耀祖昂了一下下巴,“四婶子,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忘记了。”
    “你知道吗,我高考是我们那里的状元!”
    “哦。”
    郭耀祖继续说,“勋致怡没有在中国参加高考,没有参加中国的高考,人生就是不完整的。不过,四婶子,我觉得你做的很好的一件事就是,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嫁了人了。女人其实不用读那么多书,能洗衣服收拾房间,做饭带孩子,同时还可以打工补贴家里,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像勋致怡这样在剑桥读书就很没有必要。她是依靠她的家庭在这里读书,学费很贵,课业很重,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工赚钱,她花掉的每一个英镑都是家里给的,这样不好。”
    勋致怡沉静的开始吃烧鸭,细碎的骨头在她的牙齿中咔吧咔吧响着。
    我捂住嘴巴,想要笑,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笑不出来,反而有一种说不清楚什么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了一壶醋精,浇在我心尖上一样。
    有些人不坏,并不是阴险狡诈,心机叵测,但是与之相对,就是让人食不下咽,这简直没地方说理。
    然后,就是一阵子沉默。
    我也学着勋致怡的样子,挑拣了一块烧鸭,放入嘴巴中。
    此时,郭耀祖发言,“四婶子,你对着我们这种学历很高的人,是不是感觉有些话不投机?”
    我嘴巴中有鸭肉,含糊着说,“没有,我其实挺喜欢和高学历的人聊天的,长见识。”
    郭耀祖似乎得到了肯定,他自己也用力点了一下头,“仗义每多屠狗辈,四婶子一看就知道是屠狗辈。”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就在我吞下鸭肉,忽然有了兴致,就问他,“耀祖啊,你对我们家致怡有什么想法没有?”
    “勋致怡大体上来说,还是不错,就是很娇气,她不肯打工,这样不好。上次我给她在汉堡王拿了一份申请表,但是她没要。我们不能总从家里拿钱,我对另外一半要求不高,只是要求贤惠会过日子就好,我知道勋致怡家庭不错,但是我不图她们家的条件。”说道这里,郭耀祖还下意识的昂了一下头颅,显得很骄傲,“以后我们要是组织家庭,我们就不能再向家里要钱了,如果还不会过日子,我们的日子就很艰难。”
    大约又聊了一会儿,郭耀祖起来说自己实验室还有事,需要先回去。
    勋致怡就说,那你先走吧,我给你带take away回去。
    郭耀祖在桌子旁边站了一会儿,一直到勋致怡勉强站起来,他们走出小饭馆,我听见郭耀祖那口熟悉的燕城口音传过来,“其实今天我本来不想来,勋致怡你连我妈妈的面还没有见过,你还没有得到我父母的认可,我不应该来见你的亲戚,尤其还是像四婶子这种外三路的长辈。”
    我听见也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开始喝糖水。
    勋致怡回来,她坐我对面,拿着筷子继续吃干炒牛河。时间过了很久,菜品已经凉了,油就凝结在河粉上,味道差了很多,她也不吃了,开始喝糖水,并且让后厨拿过来几个锡纸盒子,把我们的剩菜全部装起来,打包回去。
    我,“这些我们都动过了,给郭耀祖另外再要一份新的。”
    “没事。”勋致怡挑了一下眉毛,“有的吃就不错,又饿不死他。再说,不花他的钱,他什么都吃的进去。”
    其实,也许不应该我插嘴,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这个郭耀祖,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用相处了。”
    “没事。”勋致怡微笑着点点头,“在这里课业紧张,生活苦闷,有这么个人在旁边也算凑个伴,是个开心。我根本就跟他没什么,别说接吻了,就是拉手都没有,他每天就想着搬进我租住的公寓,跟我住在一起,可以省掉他的房租,我没搭理他。”
    我,“可是,这样很不安全。你们名义上在交往,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旁边的人都不好帮助,乐乐,听我的话,这样的人别再来往了。”
    “姐,相信我。”勋致怡冲着我笑,一如当年我刚回燕城,在勋家大院中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四叔的事情,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以为我就是一个四线小城市的留学生,这样对于我,对于现阶段的爸爸,什么都好。我现在不能招摇,这个’男朋友’正好可以给我做挡箭牌,一切很完美。”
    
    第243章
    
    勋世奉真的很忙,他现在与我视频通话的时间不足1一分钟。通话之后,他也只是问了几句,“今天过的怎么样,Daniel还好吗,Max最近查出二型糖尿病,你不要再让他给Daniel与你烤甜点的时候偷吃了,……”
    我,“Max大叔的血糖不好吗?我不知道,……”
    勋世奉,“这是他的隐私,如果他没有告诉你,代表他不想别人知道,不过,我认为应该告诉你,不然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偷吃甜点,这是不好的事情。”
    “哦。”我点头,“我记下了,从今天开始一定注意。Arthur,……”
    “怎么了?”
    此时,镜头中出现了勋世奉的秘书Helena,她拿过来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勋世奉扫了一下,随后签字,等待Helena离开之后,他抬头,“我今天太忙,不聊天了。”
    他想要关闭通讯,我喊了一下他的名字,他的手指停顿,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新闻,有一些不好的传闻,他们说,……”
    “新闻说我又被限制离境了,是吗。”勋世奉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微笑的表情,“他们没有说谎,只是和现实有一些细微的出入。所谓的被限制出境,只是被限制使用护照购买民航的机票,Alice,你放心,我没事。”
    他说让我放心,似乎就这真的可以放心。其实,我在理智上一直坚信勋世奉那种横扫一切妖魔鬼怪的满格战斗力,但是,在平时的生活中,却似乎总是莫名其妙的淡忘这一点,有一些不找边际的担心。只是,……,伯兰少将与达尔文的《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勋致怡星期三下午没有课,她到我住的地方,我准备给她准备一顿好吃的。
    “姐,你这里的下午茶怎么只有茶水,没有司康、饼干,也没有蛋糕了?”
    “我们家最近停一段甜食。”
    “哦。”勋致怡把红茶喝掉,“姐,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你们家的饭,太西化了,我很喜欢炒菜和米饭,不过我对你们这里的甜点很感兴趣,现在连这个也没有了,那,我就回去吧。”
    “不行。”
    今天外面下雨,事实上,刚刚进入夏天,这里几乎每天都下雨。
    我穿好了帽衫,把钱包与手机都放在包包中,抓在手中,叫她与我一起出门,“我要出去买菜,你得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我一个人拿不动。”
    “Max爷爷呢?”
    “大叔正在与Daniel一起进行禁甜食活动,今天是第3天,我为了安抚他们两个人稍嫌郁闷的心情,就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一场熏香排毒养生马杀鸡,现在做马杀鸡的姑娘到了,他们两个正在后面的花房中进行熏香SPA,没空上街。”
    “……”
    勋致怡无话可说,翻了白眼,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拿了一把雨伞,跟我出门。
    我们一到街道上,雨就停了,温度依然很低,勋致怡收起雨伞,当拐杖一般单手支撑着跟着我慢慢走。
    “那个郭耀祖,郭同学,你们还交往吗?”
    “嗯。”勋致怡点头,“他还不错,托他的福,我在同学圈中的名声太好了。大家都认为我全身散发着贫困刻苦的强大气场,这样的名声都传回我们老家燕城了,完全冲淡了由于我在Trinity读书而给我爸的清正廉明带来的一些质疑的传闻。”
    我,“说起来大堂哥,似乎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自从上次在燕城参加了五爷爷的葬礼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他。乐乐,你爸爸还好吧。”
    “好。”她点头。
    牛肉店到了。
    这里的牛肉是整个剑桥最好的牛肉,店主已经是他们家族第五代了,六代人精心经营这个肉店,积累的经验是不可想象的。
    我要了一整块肋排,准备回去抹一些盐直接放在火上烤,另外又挑选了一块背脊肉,就对身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勋致怡说,“乐乐,这块肉不错,切一块你拿回去,自己弄个洋葱混着炒炒也不错。要不我回家给你炒好了,用一个小瓶子装起来,你只要自己用电饭煲焖一些米饭就好。”
    “嗯。”她随后附和了我一句。
    我把挑好的牛肉让店主用纸包裹好,交了钱就拿过来,放在我带来的布袋中,勋致怡低头帮我拎着布袋,我却看到她的手指有些发抖。我以为她感觉到寒冷,毕竟英国的夏天与世界上通用的’夏天’的概念不一样,这里多雨而寒冷,但是,当我抬头的时候,我就明白她的发抖并不是因为寒冷,不是因为多雨,而是看见了那个人。
    伯兰少将就在门外不远处,隔着一条宁静的街道,却好像间隔着幽深的大西洋。他穿着风衣,却没有打伞,外面雨水陡然浓重了起来,暴雨浇在他的面孔上,就好像浇在他身后的古老的青绿色约翰·弥尔顿雕像上一般。随后,他离开,像隐匿与黑夜中的幽灵,顷刻之间没有踪影。
    我们回到家中,整个晚餐勋致怡都很沉默,即使在最后,我给她炒了一些牛肉洋葱头封装在玻璃瓶中,让她带回宿舍配着白饭吃,她的情绪稍微恢复了一些。
    “姐,你说,我是不是此生都不会再有爱情与幸福了?”
    我想告诉她一句现在很流行的温暖人心的鸡汤,——不再为错误的人流泪,就会冲着对着的人微笑。
    可是我说不出来。
    我一向不太会煲汤,尤其是这样的热鸡汤。
    我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把装着牛肉炒洋葱头的玻璃罐子放在一个盒饭布袋中,挂在她的自行车的扶手上。
    Daniel下午做了马杀鸡,又游了泳,晚上饿的胃口大开,吃了一块巴掌那么大的牛肉,于是就忘记了不能吃蛋糕的痛苦,他跑到书房,拿着一本《变形记》,看到晚上9点,就上床睡觉了。Max大叔给我端了一杯热水外加切好的一小片蜜瓜。我就默默的就着清澈的热水开始吃蜜瓜。
    这样的一天就这样安静的结束了。
    第二天,当我早上起来在外面的路上晨跑的时候,遇到了伯兰,他身上是一件风衣,今天的天气也不太好,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我帽衫的兜帽上,眼前是模糊的。
    “勋夫人,好久不见。”
    虽然应该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在这里见到他,我怎么一点都不感觉到震惊呢?我把自己的兜帽向上挑了一下,透过潮湿的空气看着他,“你好。”
    “勋夫人,有时间喝一杯热茶吗?”
    “……”
    我把兜帽又拉了回去,擦了一下脸上的水雾,远处草坪上散养着几头牛,“昨天我们是偶遇吗?”
    “是。”
    伯兰今天没有戴眼镜,头发也没有整齐的梳理,再加上雨水浇下的作用,让他的头发看起来有些散漫,完全没有精英气质,似乎比我第一次在纽约见到他的时候显得年轻了不少。
    “好。”
    我答应他的要求,看在他是黑发雪肤蓝色眼睛的份上。
    Benny& Jerry是一家没有任何座位,只在窗口兜售英国大妈做的松糕和热咖啡与茶,便宜又好吃。
    这个时候雨停了,我们拿着热茶和松糕在旁边绿地的长椅上,反正全身的衣帽都差不多是潮的,也不在乎这里的椅子上还有雨水的痕迹。
    清晨的剑桥带着厚重的雾水与湿气,大于30米远的地方就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色全部进入浓重的白色晨雾当中,有学生骑着自行车背着三明治开始去图书馆努力学习,或者刚完成作业,面如菜色的上街觅食。
    “勋夫人,我原来在这里教过书。”伯兰同我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些学生,“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我喝了一口热茶。
    我们两个坐在长椅上,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如果不是我能听见他对我说话,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第一次见到致怡,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当时在哥伦比亚旁边的一个咖啡馆里面,那里都是哥伦比亚的学生,大家凑在一起讨论都是学业,course work,诗歌,她就在其中。她很不一样,和以前我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之前的生活是毫无意义的。”
    “你称呼她为致怡?”我问伯兰。
    “是的,这难道不是她的名字吗?”
    我点头,“致怡是她的中文名字,对于一个英国人来说,这是很难发音的两个字,但是你念的很标准。”
    “这是她教给我的。”
    “你告诉过致怡,你爱她吗?”
    伯兰没有说话。
    现在又开始下雨,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着手中的纸杯,纸杯开始变形。
    他摇头。
    到目前为止,我不知道他到底请我喝热饮料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告诉我,他不是故意引诱勋致怡的吗?
    我问伯兰,“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很爱她,即使这是谎言,也许更容易得到她,还有她的家人的谅解。”
    “在我没有资格的时候,说这句话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伯兰将手中的纸杯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当中。“勋夫人,我应该离开了,您身边的安保人员的忍耐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我周围至少有七位保镖,他们都是Max大叔安排的,跟着我出门跑步,并且在伯兰出现之后立刻进入了一种警戒状态,只是,似乎攻击性并不算强烈。
    “伯兰少将,你刚才对我说了很多,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我也站起来,把手中的纸杯和蛋糕纸都放入垃圾桶,“如果我把原本藏于苏黎世的达尔文的书与读书笔记给你,是否对于我丈夫目前的状态有所助益?”
    “勋夫人,如果您没有记错,我当时说过,您的家族收藏与苏黎世银行的八件藏品疑似是纳粹的藏品。”
    “既然少将先生不想实话实说,那就当今天你我两个人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聊过天好了。”
    我把自己的帽子又拉下来,伸展了一下双腿,准备继续跑步回家。
    “勋夫人。”伯兰微微咳嗽一声,“我只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不会注意到那本书,不过,……勋夫人,虽然那本书对我的诱惑极其强悍。但是,那些已经与我无关。”
    他伸出两只手,在身前,他的双腕合在一起,做成一个被链铐捆绑的样子,随即双手松开。
    “My hands have been tied byyour husband 。”(我的双手被你的丈夫捆绑住了。)
    “I would never ever touch them anymore。”(我永远不会再碰触它们。)
    
Chapter 24
    第244章
    
    我们在视频。
    电脑屏幕中是康斯坦丁,Arthur Hsun办公室,电脑屏幕外面是我在剑桥的小花园。
    勋世奉的深色西装外套搭在一旁,黑色与暗粉色条纹斜织的领带打成了温莎结,白色的衬衣,外面是三件套西装的马甲,此时的他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两样,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显得有些轻,似乎他周围的空气都是轻盈的。
    “我收到你的包裹了。”他说,“一本书,一本读书笔记。虽然是旧版图书,同事也很珍贵,但是我对达尔文的《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兴趣不大。”
    “这是伯兰少将想要的东西,哦,这一丛是我种的花,给你看看。”
    我调整了一下电脑的摄像头,把镜头对着外面的玫瑰,这些我自己种的花,花种并不十分珍贵,只是名字很有趣,是1980年被培育出来的’白色遗产’,花大的像一个一个的包菜,异香扑鼻。
    只是,我动镜头的时候,勋世奉出言阻止,“别动,让我看着你的脸说话。我不想看着你身后的背景。”
    “呃,……好吧。”
    我又把镜头转了过来,于是,自己的一张脸就出现在屏幕下角的框框中。
    “你说,伯兰一直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两本书?”
    我在镜头中看到他,他桌面上放着我让Max大叔快递回去的包裹,但是外面那层纸包还没有拆,勋世奉只是用手指向那个包裹点了点。
    我点头,“是的。他曾经向我提出8件藏品的要求,不过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只有这本书与它的笔记似乎是他最感兴趣的。我让Max大叔帮我报了一个信息安全的课程,我上了一段时间,并且也收集到了伯兰·博登索普当年在剑桥教书时候的handout,我按照他对信息安全与编码的理解与习惯,再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本书与笔记,最后,大约只能得到一份初级的构想,我已经把这份材料发到你的私人信箱了,在编码、破译、还有信息分析方面你是专家,也许,你能从这两本书中知道伯兰·博登索普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没有说话。
    我继续,“这本书里面隐藏着秘密,刚开始我以为是一份藏宝图,或者是在列支敦士登什么的中立的欧洲小国的银行的账号或者密码,但是,经过我对书中的一些特殊标记的字母的分析,再加上那份笔记,我有一种预感,也许,这书中最大的可能是隐藏着一份名单,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无法研究出来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继续,这可以成为牵制伯兰·博登索普的工具,也许。”
    勋世奉似乎对于我说的话没有太多的兴趣,他只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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