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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公主上嫁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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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就推开了他,一面摸黑套着自己衣裙,一面急声与他说道:“你快施个法术将我变到别处,一会儿就跟红袖说你从宴上喝得醉了,不小心走到了此处,迷迷糊糊就上床睡了。而我从外面进来,做出刚刚回来的模样就好!”
黄袍怪却是不动,直等我急了,伸手去推他,他这才轻声而笑,道:“红袖又不是个傻子。”
我羞愧交加,低头默了片刻,道:“要不,你连夜送我走吧。”
第41章 套路,都是套路(6)
“你我都这般了,你还要往哪里走?”他轻声问我,停了一停,才又继续说道:“百花羞,我今夜既来,原本就没打算着放你走。”
我愣了一愣,抬眼怔怔看他,问道:“那海棠怎么办?”
他浅浅笑了一笑,答道:“之前与她周旋,不过是想拿她气你,今夜之事后,纵是你执意离开,我也不会再与她怎样。我已失约于她,那天雷之罚是受定了的,你走不走都无关系。只盼着你能看在我这份痴心上,肯与我在此相守一世。”
“这一世后呢?”我又问。
“这一世后?”他轻笑,一字一句地答我道:“你不悔,我不怨,我们各听天命。”
他一要受天雷的,都能说出这话来,我还有什么好悔,什么好怨?
我沉声应道:“好,不管下一世如何,这一世,我陪你。”
他只静静看我,良久之后,灿然而笑。
这一夜,我睡得极不踏实,初始是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个人,有些不大习惯。待到后来,好容易睡了,却又迷迷糊糊做起梦来,竟又看到了那之前摄我魂来的高冠男子。
他至我身前,伸出手指点我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地这般没用?随随便便来个人占你姻缘,你竟连青红皂白都不问问,就要将姻缘拱手相让。亏得我还让张芃芃养了你十六年,别说心计手段,就连她的泼皮无赖你都能没学到,只贪好美色这点,倒是得了真传,学了个十成十!”
我听他提到母亲闺名,不由大奇,问道:“你到底是个何方神圣,竟也认识我母亲?”
不想他面上竟露出些许不自在,忙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现在只说你,一个海棠找来,你便如此,日后若再有个牡丹、翠莲的,你难不成次次都要把自己的姻缘让出去?”
我听到了“姻缘”二字,不禁问道:“我的姻缘?”
“废话!”他翻白眼横我,“若不是你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姻缘,我提你到此作甚?苏合啊苏合,以前瞧你还算是个机灵的,怎地叫张芃芃养了十几年,反倒养傻了?”
“我竟是苏合?竟是我贪好黄袍怪美色,挟恩迫他许下一世姻缘?”我很是意外,更有些接受不能,又问道:“我若才是苏合转世,那海棠又是谁?怎地会掌有彼岸花,又长得与苏合一般模样?”
“谁与你说这转世与前世会长得一般模样?你转世的时候把脑子扔奈何桥下了吗?”那人颇有些无语,又伸手过来杵我额头,我忙闪过了,道:“你好生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他愣了一愣,叫道:“哎呦,这脾气倒是挺随张芃芃,杵你两下怎么了?怎么?你也要拿镜子拍我啊?”
我手边是没镜子,若是有,怕是也要拍到他那张讨人嫌的脸上。我一时忍了气,又一次问他道:“那海棠既不是苏合,为何会与苏合长成一般模样?”
那人答道:“这海棠虽是个女鬼,却也有些来历。当日你在奈何桥上拈花而立,恰逢海棠也去投胎,因羡你风姿,在你身边盘桓良久,又听了几句你的玩笑话,偷偷握了朵彼岸花在掌心,这才在掌心留了块红色胎记,又长成了与你相仿的模样。”
凡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到叫人一时寻不到破绽,辨不出真假。我听得将信将疑,又去打量面前这人,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怎地对这些事情知道得这样清楚?还要插手来管此事?苏合与那黄袍怪成不成姻缘,与你何干?”
“这个,这个……天机不可泄露。”那人顾左右而言他,与我胡乱扯得两句,忽似察觉到什么动静,探头瞧了我身后一眼,面色微变,忙道:“他要醒,我得快走,有话日后再说!”
说完,转身便走。
“别走!”我大急,忙伸手去拉他,不料却扑了个空。
我骇了一跳,猛然睁眼,却见黄袍怪就在眼前,正一手紧握住我的手,关切问道:“怎了?可是做了什么梦?”
我一时仍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怔怔看他,问道:“你可曾想过,也许海棠并非苏合转世?这世上许就有那长得极为相似的人,恰恰掌心也有红色花印,所有一切不过尽是巧合,皆做不得凭证!”
我忽谈海棠,黄袍怪面露几分惊讶,不过还是说道:“其实,我也怀疑海棠并非苏合转世。”
“你因何怀疑?”我不由问道。
黄袍怪抿了抿唇角,这才答道:“那苏合心性狡黠,乃是贪慕富贵,耽于享乐之人,纵是我当日未能如约而至,她怒而转去他处投胎,纵不是皇家内院,也该是富贵之所,不会选择海棠这般的身世。”
听到他也怀疑海棠身世,我本还有些高兴,可再听到他对苏合的评价,却是心中一凉。好嘛,原来在他眼中,苏合竟是此等品性,也难为他如此厌恶苏合,却也能守约前来寻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一时甚是矛盾,不知是否将梦中之事告知与他。俗话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梦境之事不过是无稽之谈,我自己尚不能全信,又怎么能拿来说事?
黄袍怪伸手来抚我额头,柔声问道:“梦到什么了,怎么听你喊‘别走’?是谁要走?”
“没什么。”我忙摇头,怕他不信,又道:“发了个梦,说是你要走,一时着急,便就喊了出来。”
黄袍怪闻言轻笑,道:“莫急,你只记着,这一世,我不会走。”
他这般温存体贴,叫我越发不敢把梦境与他言说,又坐片刻,才与他说道:“你昨夜里曾说,不管前世,不论往生,只这一世你我相守,待这一世过,我无悔,你无怨,我们各听天命。这话可还作数?”
“至死不渝。”他答道。
听他这话,我终下了决定,将刚才那梦尽数瞒下,管我前世是谁,反正自己也不记得,何必再去自寻烦恼。若我真的就是那苏合,这一世后,黄袍怪不用去受那天雷之罚,岂不算是件好事?
“百花羞?”黄袍怪又唤我。
我回过神来,有意岔开话题,便就与他说道:“你换个名字叫我可好?我曾与你说过,我本是大夏国公主,闺名齐葩,兄姐都唤我葩儿。你叫我百花羞,我总是有些不惯。”
“葩儿,葩儿……”黄袍怪低声念了几遍,却是莞尔,道:“你不觉你这名字与百花羞很是有缘?葩者,花之丽采美盛,乃花中极品,而百花羞则是艳冠群芳,令百花低头,两个名字不过是大同小异。”
他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两个名字相差不大,那“百花羞”念起来反倒比“奇葩”更顺意些。
“那就随便你叫好了,左右不过是个代号,我不是还叫你黄袍怪呢嘛!”我笑笑,忽又想起一事,便就问他道:“你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在崖底时你说你叫李雄,我怎记得素衣可是叫你奎哥哥的?”
黄袍怪默了一默,方道:“不是我要与你隐瞒身份,而是这身份你知道了有害无益。你也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既然这样,又何必在意我叫什么?你既叫我黄袍怪,那便一直叫下去就是。”
“真的要一直叫你黄袍怪?”我又问。
黄袍怪瞧我两眼,商量道:“黄袍郎可好?”
我又问:“哪个郎?郎君的郎,还是野狼的狼?”
“自然是郎君的——”黄袍怪答到一半,才发觉我是在戏弄他,伸手一推我额头,将我推到在床上,道:“你这丫头着实可恨,这点口舌便宜也要来沾。”
两人正笑闹着,忽听得红袖声音从门外响起,恭声问道:“大王可是起身了?白珂有事求见。”
我愣了一愣,这才记起昨夜里红袖曾撞破我与黄袍怪的情事,现听到她的声音,顿觉羞臊难当,忙就扯过被子捂住了头脸,闷声问道:“你能不能施个法术,叫红袖忘了昨夜之事?”
黄袍怪闻言却只是笑,“白珂都找到这里来了,只施法消了红袖记忆怕是不够。”说着,又来扯我被子,调笑道:“你昨夜里推倒我那气势呢?总不能一觉睡没了吧?”
我听他越说越是离谱,忙就挥手赶他:“快走,快走!白珂能找到这里来,定是有要紧事,你还不快去!”
黄袍怪笑笑,这才起身穿衣离去。
他这里前脚走,红袖那里就进了房门,却也不说话,只用帕子捂着嘴吃吃而笑,瞧我没什么反应,这才一甩帕子走上前来,笑道:“呦!公主,你这才叫真人不露相,亏得奴家还替您操心,原来您自个有算计着呢!”
就昨夜那事,解释是解释不清了,多说了不过是越描越黑,我索性厚了脸皮,与红袖应承道:“过奖,过奖!”
第42章 套路,都是套路(7)
红袖上前来伺候我洗漱,又念叨:“那海棠长得标致又能怎样?大王还不是抛下了她过来寻您。您是没见着昨夜里她那模样,小脸雪白雪白的,难怪会大半夜的往外跑,一准是气的。活该!要是走迷了路,被山里的虎豹吃了才好呢!”
我听得一怔,“海棠跑了?”
“说是昨半夜里不见了!”一说这个,红袖顿时来了精神,简直要眉飞色舞,“听白珂说已是派人找了好一阵了,不见影踪,这才来报大王知道。奴家觉得吧,海棠肉体凡胎一个,没准真的已经被野兽吃了呢!该!真是活该!”
她那里说得幸灾乐祸,我却隐隐觉出不对来,问她道:“你昨夜里见着海棠往外跑了?”
“不是奴家,是一撮毛。”红袖答道,“那丫头正好撞到海棠从宴上出来,海棠还叫她过去说了几句话。”
我略一思量,忙又问道:“说话时可还有别人在场?”
“哎呦,这可不知道了,奴家只听一撮毛说了几句,没细问。”红袖瞧我神色郑重,还有些不解,问道:“怎了,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岂止是不对,这里面的问题大了!
我赶紧叫红袖找了一撮毛进来,与她说道:“你把昨夜里遇到海棠的事情,细细与我说来。你何时见到的她,是在哪里看到的,当时身边可还有什么人,你们又说了些什么,一一给我说清楚。”
一撮毛不知事情严重,还当我是跟红袖一般好事,笑嘻嘻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昨晚上您不是叫咱们几个去大宴上瞅瞅热闹嘛,我本来是想和红袖姐姐他们一起去的,谁知晚上却吃坏了肚子,临出门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痛,急着要跑茅厕。我去茅厕之前,还跟红袖姐姐说,叫她等我……”
这都扯了半天了,竟然连院门还没出!
我瞅着她这架势,许得连怎么去得茅厕都要与我细细说来,不得不出声打断她,道:“只说要紧的事,跑茅厕的事情就先不要说了。”
“跑茅厕这事就挺要紧!”一撮毛道,绿豆小眼眨巴了几眨巴,认真说道:“公主您是不知道,当时我要是再慢一步,差点就拉裤子里了。”
我噎了一噎,才道:“不是说这事不要紧,而是这事不是重点,咱们先捡重要的事说。”
一撮毛叫道:“可红袖姐姐说过,人活着,就没什么能比吃喝拉撒这事重要了啊。”
我无语,转头去看红袖。
“没错!”红袖向我认真点头,道:“这话的确是奴家说的,怎么?公主觉得不对吗?”
我一时噎住,竟是无言以对,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气得岂止是要吐血,简直就要七窍流血!
一撮毛那里还眼巴巴地看着我,道:“那公主给咱们说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深吸了口气,这才能压下火气,只问一撮毛道:“先不说你那吃喝拉撒的事,我只问你,昨夜里你见到海棠的时候,她身边可还有旁人?”
“没有。”一撮毛摇头,“她就一个人。”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又问。
一撮毛想了想,答道:“也没说什么要紧话,她就问了我几句公主的情况,问您睡下了没,为什么没去宴上,红袖姐姐提前有过交代,不管谁打听咱们院子里的事情都不能说,我就什么也没告诉她。”
“对,奴家交代过,”红袖紧着在一旁补充,“嘴一定要严实!”
这样听来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我不由疑惑,难不成真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海棠想得太坏了?我这里正思量着,红袖与一撮毛已是闲扯到了别处,就又听到红袖问一撮毛道:“说起来也是,你昨晚上一泡屎怎拉得那么久,我和织娘等你好一会儿,你都没瞧到好戏,桃花仙子又喝高啦!”
一撮毛道:“我拉屎没多久,还不是因为遇到了海棠,她要去什么观景亭,却又不认识路,央我带着她去,我一时没拉下脸来,就带着她跑了一趟。”
我听得一怔,忙问道:“你带她去了观景亭?”
“是啊!”一撮毛点头,又道:“她那样可怜巴巴的,我就寻思着我腿脚快,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就领着她跑了一趟。不过半路上她瞧见那观景亭,知道路怎么走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听到此处,我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不由叹一声“坏了”,道:“问题就出在这了。”
红袖与一撮毛两个俱都一怔,红袖先反应过来,伸手就扇了一撮毛脑袋一巴掌,骂道:“你个蠢货,那海棠害咱们公主,你还给她跑腿,你是傻还是缺心眼啊?她问你观景亭你就领她去啊?你不会说你也不认识路啊!”
一撮毛双手捂着脑袋,委屈说道:“可我明明认识路啊!”
红袖瞪了眼,还欲再打一撮毛,我忙伸手拦下了,道:“你现在打她也没用。”
“也是哈?”红袖冲我笑笑,许是怕我怪罪一撮毛,又道:“公主别和一撮毛生气,她就是这少心眼的玩意,下次海棠再问哪,她都不会领海棠去了,您放心好了!咱们院子里的人,自然都是和公主一条心的,绝不会给他人使唤!”
听了这半晌,我才发现红袖现在也还糊涂着,根本不知道这事的关键所在。
第43章 套路,都是套路(8)
我一时也不知怎么和这两个小妖精讲人心的险恶,“关键不是她给海棠使唤,而是,她被海棠利用了。”
红袖与一撮毛俱都露出不解之色。
无奈之下,我只得又与她们把这事掰扯开了说,“你们想想,昨夜里海棠一个人跟着一撮毛从宴上走了,然后,海棠就不见了。这事查起来,会落个什么结果?”
“不是海棠跟着我走的啊,是海棠叫我领她去观景亭!”一撮毛那里赶紧纠正。
我反问她道:“谁能给你作证?”
一撮毛顿被问住了,红袖那里才觉出事情严重来,问道:“公主,这么说来,咱们还得盼着海棠别被虎豹吃了,不然,这事就要怪到咱们一撮毛头上了?”
“这个倒是可以放心,海棠是不会被虎豹吃掉的,顶多是吃些苦头罢了。”我不由笑了笑,又道:“你们且等着,若我没有猜错,很快就该有人来问一撮毛了。”
一撮毛那里已经吓得变了脸色,忙道:“那我怎么办?就说没见过海棠好了!”
“你个蠢货!”红袖气得又伸手去拍她脑袋,“你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吗,谁知道当时还有没有人看到你与海棠说话!再说,日后那海棠自己回来,若咬死了说是你哄她过去的,谁会信你个耗子精?”红袖说着说着,忽地停了下来,愣了那么三五秒,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叫道:“哎呀!奴家明白了,海棠这小贱人不是要坑一撮毛这傻货,她是要坑公主您啊!”
她总算能想到这点,也真是怪不容易的!
我颇为无语,反问她道:“不然你以为呢?”
红袖气得直扭帕子,恨恨道:“想不到她竟是一肚子坏水,屡次三番地来陷害咱们,真是白瞎了她那模样!她就盼着吧,千万别落我手里,不然我一口咬死她!”
我赶紧伸手轻拍红袖手臂,安抚她道:“套路,都是套路。”
不想红袖瞅我一眼,反而又来开解我:“公主且放宽了心,大王才在咱们这里睡了一宿,正拿您当心头好呢!到时不论海棠那小贱人怎么说,您就只喊冤枉,反正也是口说无凭的事,难不成她说是一撮毛哄她去的,大王就一定能信?”
我不由默了一默,心道:姑娘,与人斗,你还是太嫩了点,海棠冒险做出这套,可不是为着来与咱们打口舌官司的!
一撮毛那里还急着呢,看看红袖,又来看我,急声问道:“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万一当时有人看到我领海棠离开了,白珂来问我要人,我怎么说?”
这不是万一,而是一定,一定会有人亲眼看到一撮毛领海棠离开!
我想了一想,道:“这事越瞒越错,你便实话实说吧。”
果不其然,才到下午时候,白珂便就把一撮毛叫走了问话,据说是昨晚上宴席过半的时候,有个宾客出来方便,亲眼看到一个头顶红毛的小丫头带走了海棠。
这山谷里小妖无数,却只有一撮毛头顶上长着红毛,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想藏都藏不住,不肖问,只说头顶红毛,大家就都知道那小丫头一定是她了!
白珂从一撮毛嘴里问出了“观景亭”,忙带了人去那里找,却不想把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方圆几里都翻遍了,却依旧不见海棠影踪。说来也是凑巧,当天夜里,天上忽又飘起了大雪,气温骤降,这人若再找不到,就是不被野兽吃掉,怕是也要冻死。
翌日,白珂来报此事时,黄袍怪人正在我这里,闻言垂目默了片刻,这才抬眼看我,道:“不管怎样,海棠毕竟是苏合转世,不能就此死在谷中。再者,她人不该走远了,白珂他们找寻不到,必有缘由,需得我去看上一看。”
这事不能拦,也拦不住。
我笑笑,道:“你理应去找,纵是不念旧情,只说素衣仙子那里,她把人留在此处,你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黄袍怪面上便有些不自在,道:“我与苏合并无旧情。”
“是啊,我信。”我点头,故意与他装傻,“所以才说不念旧情,只说现在。”
黄袍怪颇有些无奈,瞧了瞧我,才又说道:“你安心等我,不论别人怎么说,我心里自有数。”
他能说出这话,显然是听到了什么议论,十有八九,已是有人怀疑海棠失踪是我使的手段。对于黄袍怪,我倒是还有几分把握,信他不会因几句闲言碎语就猜忌我。只是,两人相处时日尚短,纵是此刻情热,对彼此心性却算不上十分了解,若海棠有心算计,再加上众口铄金,便是此次无事,也少不得要埋下祸根。
海棠既然先来算计我,也就别怪我也给她挖坑了。
“不瞒你说,我长在深宫,什么心机手段不曾见过?我不使,并非不会,而是不屑。只说这回的事……”我笑了一笑,方又说道:“我把话先给你撂这,别看确是一撮毛领海棠去的观景亭,但你寻到海棠,她只会说是自己不小心走迷了路,绝口不提一撮毛。不信你就瞧着。”
黄袍怪挑了挑眉,痛快说道:“我信你。”
“既有你这句话,再多余的话我一句不说。”我瞧一眼外面天色,见云层压得极低,便又说道:“这雪一会儿怕是还要大些。白珂他们顶风冒雪都找了一大整天了,真是怪受累的。你快点去吧,早点找到人,也能叫大伙都消停些。”
黄袍怪张了张嘴,似是还想再说什么,却又停下了,只转身出了屋。
第44章 是谁的一世姻缘(1)
红袖在外面冻得嘶哈嘶哈地进来,小跑着凑到火炉边取暖,又从怀里掏了一把栗子与两个地瓜出来,放到炉火里烤着,不解道:“公主,您说这事也真是奇了,海棠一个凡人,就那么两条腿,她能跑到哪里去?难不成真是被野兽吃干净了?要不白珂他们怎么就找不到?”
那炉火烧得极旺,只片刻功夫就把栗子烧爆了皮,透出香气来。
我一时没忍住诱惑,也凑到炉边去等栗子吃,一边用铁筷子拨弄着栗子,一边答红袖道:“白珂找不到,那是因为他是白珂。等你们大王亲自出马,这人啊,很快就能找到了。”
“真的?不能吧?”红袖还有点不信我这话,又嘀咕道:“咱们大王的确法力高强,可白珂也不是废物啊,好歹有千年修行呢。”
我笑了一笑,也不与她争辩,只道:“不信你就等着。”
果然,才刚过晌午,一撮毛就从外面带来了消息,说黄袍怪已是寻到了海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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