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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公主上嫁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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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我态度太过热情,海棠一时似是有些惊住了,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我。

  我又赶紧安慰她道:“莫急,莫怕,回头找几个好稳婆,安心待产就是。”

  海棠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忙往后退了一步,用手虚虚护住腹部,垂了眼帘,问我道:“姐姐不怨我?”

  “怨你?”我忙摆手,笑道:“不怨不怨,怨你也怨不着啊!”

  海棠默了一默,幽幽说道:“妹妹之前却是一直怨着姐姐的,怨你占了我的公主之位,怨你抢了我的奎郎,怨你……颇多,直至后来,苦求奎郎夜宿银安殿,以一夜换一世……”

  我生怕她再说下去,就要说出些“不可描述之事”来,忙就出声打断了她,“理解,理解!”

  海棠笑笑,方又说道:“直到我知道自己有孕,知道奎郎也留了个孩子给我,这许多的心结,突然间就解了。姐姐,以前都是海棠的不是,做了那许多的糊涂事,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海棠。”

  呸!我若信你,才真成了个棒槌!

  你怀孕可不是今日才怀的,怎么偏偏就今天解了心结呢?你解开心结第一件事,就上门来给我细讲如何在银安殿内与那奎木狼苟且的么?

  我心中暗自冷笑,面上的表情却又真诚了几分,“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早就说过,这所有一切,不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再说了,我与那奎木狼也早和离,再无关系,眼下又另寻了良人佳偶,更不会记着你之前的事了。”

  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嘛,谁还不会啊!

  海棠眨巴着眼睛看我,一时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又道:“我多说一句话,妹妹你莫要怪我多事。你既然都有了那奎木狼的孩子,又与他有前世之约,何必还在这人间苦熬,怎不去天庭寻他去?不说别的,便是看在孩子面上,他也会心软的。”

  海棠目露狐疑,神色变幻不定,迟疑着问:“此话怎讲?”

  我笑了一笑,抬手指了指院角那棵老树,“瞧见那横出来的粗枝没有?我若是妹妹,早就一根绳搭上去吊死在那里,带着孩子上天寻那奎木狼去了。你既是天女苏合转世,还怕什么生死啊!”

  海棠僵了一僵,面色骤变,全无了刚才的柔弱之态。

  “怎么?你是怕死,还是怕自己压根就不是苏合转世,死了也是白死?”我又问。

  海棠咬牙不答,恨恨瞪我两眼,怒而转身离去。

  “慢着点!小心孩子!”我在后面紧着嘱咐,又道:“他日若是真生了女儿,千万别忘了烧封信给那奎宿神将,他一高兴,没准就下凡接你们母女上天去了!”

  就瞧着海棠脚下似是被什么绊了下,多亏被身边的侍女扶住了,这才没栽倒在地上。我不觉失笑,忙又叫道:“哎呀!叫你小心点呢!”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海棠的步子就更显踉跄了些。

  我就这般笑看着海棠狼狈而走,直待她出了宫门,这才敛了面上笑意,又在原处站了片刻,方转身往殿内走。不想刚一回身,却见织娘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

  我被她吓了一跳,惊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也没个动静?”

  织娘不答,只抬眼默默看我,面上难掩怜悯之色,柔声道:“公主莫要强撑了,奴婢知道您心里苦。”

  我颇有些哭笑不得,笑着问道:“这都哪跟哪啊?”

  织娘却是红了眼圈,一副“你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又道:“奴婢之前虽未说过,可心里也是有些埋怨您对大王太过绝情。现在想来,却是奴婢错怪您了。可奴婢实在想不明白,大王那样的人,为什么也会背着您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世上的男人,果然是没一个可靠的!”

  她这话不大对,这种思想更是要不得,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总不能因为有那么几个坏的,就一竿子撂倒满船的人。我忙正色纠正她:“还是有可靠的!而且这人可靠不可靠,和性别也没什么关系。骂人可以,地图炮就不大好了嘛!”

  织娘眨着大眼睛,一时似是不能理解我的话。

  我不想跟她再在此事上揪扯不清,忙就又问她道:“你怎忽地入宫来了?有什么事?”

  织娘愣了一愣,这才似是忽地想起了来意,叫道:“哎呀,差点忘记要紧事了,少君要奴婢来通知您,萧侍卫,哦不,是萧将军那里出事了!”




第91章 我偏要逆天而行(1)

  萧山出事?

  我听得一怔,不由奇道:“他不是正在军营中待命吗,出什么事了?”

  织娘忙答道:“萧将军暗中去敌营刺杀那叛军首领,不想却失手被捉,他身边心腹不敢将此事报与军中,私自按下了,偷偷给少君送来了消息。”

  “他去刺杀叛军首领?”我一时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未受军令便就私自去刺杀敌军首领?“为什么?”

  这话问出,我却忽然想到了缘由,萧山私自去刺杀叛军首领,十有八九是为了我的。

  果然,织娘的神色略显古怪,犹豫了一下,答道:“应是为了公主您的。”

  此事颇为棘手,我一时甚感头大。萧山为了我去刺杀那叛军首领,却失手被困,生死难料,你说我若不救吧,未免显得太过无情,可我若相救吧,我又能拿什么去救啊!

  哎呀!这个萧山,真是帮了上忙还要添乱!

  织娘那里小心看我,道:“萧将军现在是宝象国的第一高手,只论武艺,少君都有所不及,他都杀不了那叛军首领,谁又能有本事救他出来?要不,要不,咱们……”

  她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能说出“咱们”到底怎样来。

  我无奈看她,道:“织娘,你有话就直说。”

  织娘又瞥我两眼,这才试探道:“要不,咱们看能不能请大王下凡来帮个忙?”

  我听得一愣,“请奎木狼下凡来帮忙?”

  “只是请他下凡帮个忙,奴婢绝不是想要劝您和他复合!”织娘紧着表明立场,就差拍着胸脯子向我表忠心了,“他既然已经负了公主,就该对您有所补偿,咱没必要和他赌气,不用白不用啊!”

  我怔怔看着织娘,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她这想法的初衷是好的。只是,奎木狼乃是我的前夫,萧山这里虽算不上我的情人,却也多少有些暧昧,勉强算是个蓝颜吧,而那叛军首领,马上就要成为朝廷钦定的我的未婚夫。

  要前夫去现任未婚夫那里救自己的蓝颜……呃,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敢这么想。且不说那奎木狼本是个心胸狭小睚眦必报的人物,纵是他心胸宽广四海,怕也是不能应下这事吧?

  织娘怯怯看我,小声问道:“奴婢可是说错话了?”

  我默默看她,好一会儿才感叹道:“以前总是不能明白你为何会与红袖她们那样交好,明明性格脾气完全不同的人。现在,我终于算是明白了。你们啊,追到根上,其实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怎样?”织娘又问。

  差不多一样脑子里少了根筋!果然是妖以类聚!

  这话却不好说,我只咧嘴笑了一笑,忙摆手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先来说如何去救萧山的事,这事最为要紧!”

  想救萧山,经公是不可能了。眼下朝廷正在与叛军和谈呢,自家的将领却又去刺杀人家老大,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朝廷若是知道萧山被俘,怕是非但不会出面去救,还要治萧山一个违抗军令的大罪。

  既经不得公,那就只能经私了!

  织娘那里苦思,发愁道:“不好救啊,要不,奴婢与少君两个先去试试?”

  “可别!”我忙否定了这个提议,眼下一个萧山陷在敌营已是够了,若是再把柳少君与织娘两个搭进去,我可真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思量片刻,问织娘道:“少君呢?怎没随你一同来?”

  织娘答道:“那报信人只说萧侍卫被捉,也说不清什么情况,少君就先行往敌营探听消息去了。”

  事已至此,再着急也是没有,只能先等柳少君的消息了。

  待到夜间,柳少君便从敌营回来了,也如同织娘一般,潜入了我的宫中,细说探听来的消息。萧山确是被俘,眼下倒还活着,就捆缚在叛军首领大帐外示众,一是羞辱,二是示威。

  柳少君道:“那大帐外守卫严密,属下变作叛军模样也不敢太过上前,只远远地扫了几眼。萧侍卫就被缚在帐外木桩上,怕是稍有动静,就会惊动那帐内的叛军首领,莫说强行去救,便是想要假传军令都不可能。”

  织娘闻言皱眉,道:“那首领捉住了萧山,却又不杀,而只是绑在帐外,明摆着就是要以此做饵,引人去救。”

  柳少君应道:“应是此意。”

  “不只。”我缓缓摇头,瞧他两个不解,又解释道:“朝中将于三日后与叛军正式和谈,到时,会有使臣前往敌营谈判。那首领估计已是猜到萧山绝非普通的游侠刺客,故意要把他绑在帐外示众,给朝中使臣难看。”

  萧山既然被俘,免不得要受伤,再这般捆在木桩上暴晒三日,纵是铁人怕是也要脱了形。

  柳少君担心更多,忧道:“若是被朝中使臣看到萧山,那萧山私自刺杀叛军首领之事就再也瞒不住了。日后纵是救回他,也要受到朝中严惩。”

  所以,要救萧山,必须在这三日之内!

  可这救人如同去虎嘴里拔牙,谈何容易!我苦思半晌,也寻不得什么好办法,只得先打发柳少君与织娘两个回去,道:“待明日我去寻王后商量一下,看她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柳少君与织娘两个点头应下,施展了法术偷偷离宫。

  我又叫了别的宫女进来,伺候着自己洗漱更衣,上床休息。可心中有事,又哪里能够睡得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非但毫无睡意,反倒越来越精神了。就在我又一次翻身时,忽听得身后有人幽幽问道:“你到底是睡,还是不睡?”

  我惊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来,回头一看,就瞧着司命星君那厮坐在床前的地板上,正哀怨看我呢。

  自上次一别,他已是很久没有入过我梦。

  我习惯性地弯腰去脚踏上捞鞋,向他身上砸过去,口中骂道:“妈的,我还没睡着呢,怎么就见到你了!”

  司命星君忙闪身避过我砸过去的鞋子,压低了声音叫道:“嘘!嘘!这可不是梦境,你闹这么大动静出来,可是会惊动外面值夜的宫女的!”

  果然,此话刚落,就听得外面有宫女询问道:“公主,公主?可是有事?”

  我闻声一怔,司命那里却是紧着向我挤鼻弄眼,低声道:“快打发了,打发了!”

  外面宫女听不到我的回答,眼瞅着就要进来查看。我听到门响,这才回神,忙道:“没事,刚才有老鼠跑过,我打老鼠呢!”

  就听得门口静了一静,然后小宫女抖着嗓子问道:“那……奴婢去找人进来捉老鼠?”

  司命那厮又忙向我摆手示意。

  我清了下嗓子,回那小宫女道:“不用了,老鼠已经跑了,等明日再说吧。”

  小宫女巴不得这般,闻言忙应了一声,给我带上门出去了。

  等了片刻,待外面又安静了,司命那厮这才长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轻手轻脚走到我床前来,抱怨道:“你这年纪也不大啊,怎地睡眠就不好了?我这里等了好半晌都等不到你睡,只能现了真身了。”

  我不理会他的唠叨,只冷眼打量他,问道:“你这回找我有什么事?又是来劝我自尽的?”

  司命讪讪而笑,道:“瞧瞧你这话说的,太难听,怎么能叫劝你自尽呢,本君那是劝你早日跳出轮回,荣归仙位。”

  我冷笑,道:“谢了,我不稀罕。我就想着这辈子活到七老八十,寿终正寝。”

  “你这丫头也真是倔!”司命直咂嘴,瞧我两眼,又道:“唉?再考虑考虑,怎么样?你本就是天女苏合,何必管这些世间俗事呢?走吧!跟着本君回天上,继续做你的苏合,多好!”

  “顺天命?”我问。

  司命那厮忙点头:“对对对!顺应天命!”

  我笑了一笑,回他道:“真是对不住,我偏偏不想顺这天命。”

  司命那厮愣了一愣,颇有些气急败坏,叫道:“哎呀,你一个不想顺天命,可知搅乱了多少人的运道?宝象国本来国运已尽,该着灭国亡种的!可眼下全乱套了!”

  我闻言不由皱眉,奇道:“此话怎讲?”

  司命那厮话篓子又倒了,一时倒也忘记了生气,只与我白话起那天命来。

  按照天命,宝象国国王此生无子,为江山不稳埋下隐患。北疆之乱后,那领兵平叛的大元帅龙啸北得了兵权,没几年便就权倾朝野。又两年,老国王身死,其子侄为争王位自相残杀,引得朝中动荡,各地战乱频发,民不聊生。

  那龙啸北抓住机会,先扶持了个傀儡登上王位,待将各方势力逐一击败之后,便就毒杀了那傀儡国王,又屠尽皇室成员,自己取而代之,另立新朝!

  司命那厮说书定是把好手,待说到最后,“啪”的一合折扇,意气激昂地总结道:“这便就是秉受天命,改朝换代!”




第92章 我偏要逆天而行(2)

  我听得缓缓点头,问他道:“然后呢?现在顺不下去了?”

  “顺不下去了!”司命那张脸顿时苦了下来,“这北疆之乱非但没平,还叫那叛军一路打到了京城之外。那带兵平叛的龙啸北被人打得屁滚尿流,成了败军之将,还如何权倾朝野?如何改朝换代?哎呀呀!可是愁死本君了!”

  我却是有些不解,奇道:“这天命改就改了,话本子不对劲了还能回炉修一修呢,你又愁什么?”

  司命抬眼幽怨看我,道:“你是不知道,那龙啸北不是旁人,而是北海龙王敖顺的小儿子。敖顺上上下下各处打点,不知送了多少奇珍异宝出来,这才给儿子谋了个这么好出路,就是想着做上一任开国君主,出些成绩,日后也好得些封赏,谋个神位。可这眼瞧着就要不成了,他怎肯罢休?他是日日去我府里磨叨啊!”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个隐情!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

  司命那厮露出些尴尬之色,忙解释道:“我哪里有收什么好处!不过就是之前欠了人情,有机会就还回去罢了。”

  我笑了一笑,道:“你以前欠的人情可真不少。”

  司命咧嘴干巴巴地笑了一笑,“这过日子嘛,不就是过个人情往来么!”

  我点头,想了一想,又问道:“你说了这半晌天命,可你这天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未去那北疆打仗,龙啸北是输是赢都和我无关啊!”

  司命面色就有些复杂,“有关系。”

  我不由奇道:“什么关系?”

  司命一时却是答不出来,吭哧半晌后,才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他那张脸,我是真想打他一顿啊。

  他许是瞧出我几分心思,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又小心问道:“咱再商量商量,你就顺应了天命吧,成不?”

  “不成。”我干脆答他,又道:“你那天命可是要宝象国亡国灭种的,我好歹是宝象国的公主,人那国王和王后对我又有养育之恩,若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眼下我既知道了,岂能看着他们遭难不管?”

  司命愣了一愣,恨得直拍自己大腿,“哎呀!早知道就不与你说了!这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被他那模样逗得失笑,过得片刻,却又敛了笑,正色道:“星君,你是天上的神仙,这凡事芸芸众生在你眼中不过蝼蚁一般的存在,他们是生是死,是欢喜还是悲伤,都上不了你的心。”

  司命听得一时怔住,抬眼诧异看我。

  我平静说道:“我与你们不同。虽然你说我是天女苏合,我可没那苏合的记忆,我只知道自己是宝象国的三公主百花羞,得父母疼爱,受百姓供养,喜他们之所喜,悲他们之所悲。我已在轮回之中,实做不到星君这般袖手旁观,置身事外。若说之前不肯顺应天命还有几分赌气的意思,而此刻,却绝非只是赌气了。”

  司命星君静静看我,好一会儿才轻声叹道:“你这个脾气呀!罢了罢了,你想怎样便就怎样吧,本君是服了,不会再劝你了。”

  我笑了笑,又故意激他道:“星君若是实在瞧着我碍事,大不了偷偷使些手段,要了我的性命嘛!”

  “吓!快拉倒吧!”司命星君表情夸张,“你是不记得自己以前什么脾气了,你和你们王母一样霸道,我可惹不起你们!”

  他说着,便就起身要走,又自言自语道:“天命天命,谁知天命到底是个啥玩意,天命更改,没准也是天命呢!”

  我却忽想起一事来,忙叫住了他,“星君,莫急着走,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呢!”

  “叫我帮忙?”司命那厮面露惊讶,“你竟然还有要我帮忙的事?”

  我忙点头,笑道:“有个熟人陷在了叛军营中,不知星君有没有门路救他回来。”

  司命那厮闻言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就那个叫做萧山的侍卫吧?”

  他竟然也知道这事?

  我颇有些意外,应道:“不错,就是他。星君帮我寻个门路,回头我好好谢你。”

  司命星君忙摆手道:“没门路,没门路,就是有那门路,也不敢给你用。”

  “为何?”我奇道。

  司命星君扯着嘴角,古怪地笑了一笑,“就是惹得起你,也惹不起旁人呢!你若想救萧山,不如自己亲自去吧,必救得回的!”

  我怔了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司命星君身影已经是隐没在门口。“哎?”我忙叫了一声,光着脚追了过去,待再拉开房门,哪里还能见到他的身影,倒是在外值夜的小宫女迎了过来,奇道:“公主有事吩咐奴婢?”

  我又往左右瞅了瞅,这才死心,打发了那小宫女,自己回了殿内睡觉。

  第二日一早,我这里去寻王后,不料她却是先派了人来叫我,过去一听,竟也是为着萧山之事。

  王后说话很是开门见山,直接问我道:“你可知萧山被抓了?”

  这事没必要瞒她,我便老实答道:“昨日里刚听说了,正想着过来寻母后讨个主意。”

  王后峨眉紧皱,道:“这事麻烦了。当初比武招亲,萧山可是最热门的驸马人选,这是朝廷内外多少人都知道的。一旦萧山去刺杀那叛军首领的事情败露,不管他是不是为你,这事也都要落到你身上,还不知要传出什么闲话来!我一直觉得萧山是个明白孩子,不想竟也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

  我倒不怕什么闲话,只是可惜萧山性命,想了一想,便替萧山开脱道:“萧侍卫去刺杀叛军首领,未必是因为私情,也许只是不忿那厮欺人太甚,又要割地又要赔偿,分明是欺我朝中无人。”

  “唉!”王后嗟叹,“不管是为着什么,总之是闯了大祸!”

  我悄悄打量王后神色,试探着问道:“母后的意思,咱们是救,还是不救?”

  “必须得救,还要尽快去救!”王后态度倒是异常坚决,她抬眼看了看我,解释道:“百花羞,若萧山只是母后一个心腹,就是牺牲了他也无所谓。可这回不同,一旦他身份暴露,受牵连最多的会是你!事到如今,和亲一事已无法避免,你是要嫁去北疆的人,万一那首领疑你与萧山有私,日后将会如何待你?”

  王后想得,显然比我更多一些。

  我不由问道:“要如何去救?”

  王后凝眉思量,过得片刻,道:“听闻只是那首领武功高强,无人可敌。怕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将萧山捆在自己帐外,方便看管。最好的办法,是先将那首领诱出,然后再派人趁虚而入,救出萧山。”

  这想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先调虎离山,再趁机救人!问题是,要拿什么出去才能调虎离山?

  我想了片刻,忽想起司命那厮的话来,心中一动,与王后说道:“过不几日便就是端午佳节,母后可循此借口,遣人送些礼品过去,引那首领出营受赏,不知是否可行?”

  王后闻言却是连连摇头,“那厮挟军威而来,兵临城下,猖狂至极,便是你父王下旨赐物都劳动他不得,又怎会因我的一道懿旨出那营门?此法不得行,不得行。”

  “自然不只是母后的懿旨。”我抬眼看向王后,将自己计划说与她听,“女儿将隐瞒身份随同前往,约那首领出来相见。他既然有心娶我,听闻我到,许得就会出营来见。到时,我们便可趁机偷偷救出萧山。”

  “不可!”王后仍是摇头,又道:“我的傻女儿,若是这般行事,就算救出萧山,那首领也必然疑心到你身上!”

  若是普通人冲进营内强行救人,结果怕是会如王后所说一般,可若换成柳少君与织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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