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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公主上嫁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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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妖缓缓点头,“说得有理。”
旁边一小妖瞅瞅我,又问道:“那这个怎么办?放了?”
我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那虎妖,只盼着他大手一挥把我放了。就眼瞧那虎妖瞥我一眼,大手果然挥了一挥,十分爽快地说道:“放什么放啊,瞅着也是细皮嫩肉的,兄弟们分着吃了吧!”
有小妖却是迟疑,“她身上有那怪的法宝。”
“不妨事!”虎妖指着我腰间的荷包,又与那些小妖解释道:“这荷包上虽有那怪的法力加持,可你们瞅它此刻色泽这般暗淡,足见那怪已是自身难保,这东西眼下没什么作用,也就能吓一吓那些寻常的虎豹虫蛇,耐咱们不得!”
我听到这里,再顾不上许多,猛地向那小妖扬了一把泥土,爬起来就往前跑去。脚下才刚迈出去两步,就听得身后有劲风袭来,下一刻就是刀剑入肉发出的钝响,我本能地闭眼,双腿一软就往地上栽了过去。
完了!这回可是真完了!我暗叹,辛苦熬了这许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得个这么个下场,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一头撞死在宝象国的廊柱上呢,没准此刻反而回了父母身边,也不用受这些罪。
我趴在地上哀怨悔恨,等得片刻不觉身上疼痛,反而听到小妖们频频发出惨叫,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偷偷地睁开了条眼缝往身后瞄去,就见黄袍怪不知何时竟是到了,正挥舞着一柄钢刀,把那几个小妖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又惊又喜,一时竟觉得黄袍怪简直如同天神下凡,金光笼罩,威风凛凛,便是平日望而生畏的那张青脸,此刻看来也不觉有丝毫丑陋,反而瞧出粗犷与英武的味道来!
小妖们到了黄袍怪手下,个个不堪一击,只不过片刻工夫,便又有三四个小妖倒了下去。
虎妖瞧出势头不对,忙往后跳了一跳,躲在众妖之后振臂高呼道:“兄弟们,大伙立功的时候到了!只要打杀了这妖王,回去老君必有重赏!大伙上啊!”这般喊着,自己却是不露痕迹地往后撤去,趁着众人不备,转身就溜。
我正好瞧到,忙向着黄袍怪喊道:“有人要跑!”
黄袍怪刚刚砍杀了最后一个小妖,闻言瞥了一眼虎妖逃窜的方向,却没追击,只提着刀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我正瞧得奇怪,就见黄袍怪忽地喷出口血来,然后身子晃了两晃,直直地往后砸了去。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忙连滚带爬地跑过去,见他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一时也是吓得慌了,急声叫他道:“黄袍怪!黄袍怪!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黄袍怪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向我,问道:“你叫我什么?”
我一怔,反应过来,忙就改口道:“黄袍郎!我叫你黄袍郎!”看着他面色依旧不好看,便又向他讨好地笑了笑,描补道:“总觉得叫大王怪生分的,您说是不是?”
黄袍怪低低地冷哼了一声,没搭理我,只用手撑着地,试图站起身来。
我瞧他起得费力,忙上前去扶他,又忍不住问道:“你受伤了?”
黄袍怪未答,默了一默,却是低声说道:“这里很不安全,你先随我离开这里。”
眼下这个时候,不知哪里又会冒出些妖兵妖将来,我要想活命,还真是要先依仗着他。我也没说废话,只用力扶住他,问道:“咱们要去哪里?”
“此处往北,有一深涧。”黄袍怪回答,“那里位置隐蔽,又有雾气笼罩,可以藏住我的气息,暂时不叫仇敌寻到。”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北走,瞧他似是受伤颇重,又忍不住问道:“你打不过那老妖?”
“那不是什么老妖,千年前也算是个修仙问道之人,却因心志不坚而坠入了邪道,在此成魔,刚才已被我打死了。”他淡淡说道。
我听了却是奇怪,“既然死了,我们为何还要躲?”
黄袍怪脚下顿了顿,颇为无奈的看我一眼,“他这次还带了许多爪牙过来,我此刻身上有伤,无法护得你周全。”
这话叫人听得着实感动,可转念一想,若不是他将我掳来此处,我又怎么受这些苦楚?我嘴唇动了动,就又紧紧闭上了,暗道虽然眼下不得不与他同舟共济,但却万万不能被他的一点小恩小惠哄了去!
两人再无说话,只相互扶持着一同往北。
黑松林内林密难行,走起来已是十分吃力,谁知出了黑松林却又是些崎岖山路,脚下尽是碎石杂草,更为艰难。初时,黄袍怪只需我搀扶着即可,可走到后面,不知是力气耗尽还是伤势复发,竟是将大半身体的分量都倚靠在了我的身上。
又行得片刻,我脚下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石,双腿一软,人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黄袍怪之前全靠着我来支撑,我既倒下,他自然也站立不住,山一般的身躯向我砸过来,把我顿时就拍平在了地上。
我被他砸得闷吭了一声,一时连呼吸都是困难,苦中作乐道:“泰山之重,不过如此。”
身后的黄袍怪默了一默,竟然也闷笑出声。他以手撑地,奋力从我背上翻了下去,却也是无力起身,只仰面躺在那里,静得片刻,忽地说道:“你自己逃吧,从这里一直往西去,就能找到去宝象国的道路。”
这真是个不错的建议,我一时颇为心动,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荷包。黄袍怪既伤,此物虽已不能震慑众妖,可有它在,起码可以不惧林中的毒虫猛兽。只要运气好,逃回宝象国也并非不可能。
可将他一个重伤濒死之人留给后面追来的仇敌,我又有些那么不忍心,更别说他刚刚还救了我。我坐到那里真是犹豫了许久,这才抿了抿唇,自己先从地上爬了起来,又伸手去拽黄袍怪,道:“别说废话了,还是省点力气逃命吧!”
他似是有些意外,颇为惊讶地看向我,问道:“你不走?”
我没理会他,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才将他从地上拖起,重又架上肩头,一步一挪地往北而去。
又行一段,总算是能听到淙淙水声,想来离那山涧已是不远了。
我早已是累得苦不堪言,强撑着走了一段路,便就再无力气,只得暂停了下来,将黄袍怪安置在涧边一块山石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倒在旁,试探着与他商量道:“你看看,咱们也算是共经生死,不算是外人了,对吧?我看你伤得也挺重,维持着这般模样必定辛苦,不如就先现出本相来,你说可好?”
黄袍怪不言,只微侧着头斜睨我。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忙又解释道:“没别的意思,绝对没别的意思。”
他那里却是明摆着不信,仍是拿眼斜我。
第17章 墙内墙外的风景(3)
我实在是累得狠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道:“实说了吧,我实在是没得力气拖你了,你要不要变回本相试试,看看分量会不会变轻一点,也许我就能背得动你。不然,山崖这般陡峭,咱们怕是爬下不去的。”
黄袍怪怔了怔,竟问我道:“你想要背我下去?”
这话问得奇怪,就他现在这模样,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忍不住瞪他,道:“你现在法术尽失,既腾不得云又驾不得雾,我不背着你下去,难不成要同你一起跳下去?”
许是他此刻模样太过虚弱,不像往日那般可怖,我胆气不知不觉中就壮了不少,又瞧他只望着我不说话,便就有些不耐烦起来,道:“你本相到底是什么,就这般见不得人?”
他那里却仍是不语,静静看我片刻,却是忽地轻笑起来。
我这里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心中又有些恼,便就伸出脚去踢了踢他腿,没好气地问道:“哎?你笑什么?给句痛快话,变还是不变吧?”
黄袍怪笑而不答,直到我这里快要恼了,他这才止住笑,说道:“不能变。不过,却也不用你背我,你且等我缓一缓力气,我自有办法下去。”
他这般说完,便就不再看我,只盘膝坐在那里,闭目调息。
我默默坐了一会儿,瞧他仍不理我,干脆自己爬起来去附近查看地形,只想着找一处和缓处爬下山崖。谁知那山崖壁立千仞,处处陡峭,莫说背着黄袍怪,便是我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爬下去。
正想着再往远处转转,就听得黄袍怪在后面淡淡说道:“回来,那边危险。”
我犹豫了下,乖乖地走了回来。他已从山石上站起身来,看模样似是恢复了不少。
黄袍怪看我一眼,径直往崖边走去,拨开长在崖边的两丛茂密杂草,纵身跃了下去,我瞧得一惊,不仅惊呼失声,忙就奔到崖边去看,就见那山涧间烟雾笼罩,深不见底,哪里还能看得到黄袍怪身影!
难道这就是他下去的办法?若无法力在身,这般跳下去与寻死何异?难不成我之前料得错了,那黄袍怪压根不是什么狼妖或者狗怪,而是长着翅膀的什么动物?可这嘴脸着实不像啊!
我正惊疑不定,就听得黄袍怪的声音忽从崖下不远处响起,“百花羞,你也跳下来。”
我一愣,忙抓紧了崖边杂草,探身往下看去,就见距崖边三两丈的地方,斜刺里长了株山枣树出来,其根部所在竟有一处凹陷深入岩壁,竟似是个山洞的洞口。洞口外侧仅露出尺余宽的边缘,其上又长有杂草,若不细瞧,还真看不出其内另有乾坤。
黄袍怪就站在那里,手扶着山枣树,微微向外仰着身,仰起头看我,另只手擎高了伸向我,道:“下来,我接着你。”
瞧他好端端地活着,我不觉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是哭是笑,愣愣瞅了他片刻,这才笑了起来,又忍不住骂道:“妈的!我还以为你长了翅膀飞走了呢!”
黄袍怪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下。
我一看他那模样,不觉有些心虚,忙就岔开话题,问他道:“我就这样跳下去吗?你接不住我怎么办?”
他从容答道:“跳吧,我能接住你。”
“真的?”我仍是有些迟疑,又问道:“你身上不是有伤吗?万一失了手,那我岂不是要跌下崖去摔个粉身碎骨?”
“我接得住你,你才有多少分量。”他道。
“确定吗?”我又问。
他终不耐烦起来,竟收回了手,只望着我,冷声问道:“你到底跳不跳?你若不跳,我就自己走了。”
“跳跳跳!”我忙道,用力深吸了几口气壮胆,可才抬了只脚起来,一眼瞄到那深不见底的涧底,好容易积攒起来的胆气就又泄了,忙就又放下了脚,可怜巴巴地看着黄袍怪,“我还是不敢。”
黄袍怪闻言,说道:“那你就在上面待着吧,一会儿被他们寻到这里,可莫要再说自己是什么公主的婢女,千万要实话实说,自认了公主。”
我不由奇怪,问道:“为何?”
黄袍怪轻扯嘴角,向我笑了一笑,答道:“若认了公主,必然会被他们带回谷中交差,说不定能多活一会儿。再者,随那魔头前来的鹿妖是个爱讲究的,吃人之前必要先将其洗涮干净,再抹上细盐,上屉蒸熟了才肯食用。”
他话说得不紧不慢,分明是有意吓我,偏我听了还真的打了个寒颤,起了满满一身鸡皮疙瘩。“你骗人!”我忙叫道,“鹿难道不该是吃素的吗?”
“既成精怪,饮食全凭口味,哪里还管什么荤素。”他神色淡淡,又道:“你莫忘了,红袖还是只狐狸呢,不也照常吃瓜果梨桃?”
此言却是不虚,红袖至今还念念不忘枣树精结的又大又甜的红枣呢!这般看来,鹿妖喜食人肉,也不足为奇了。不管是被生吃还是蒸煮,若真是落得个这样下场,还不如直接跳下崖去,便是摔死了,也能落得个干净利索。
这样想着,我咬了咬牙,再不犹豫,大喊一声“我跳啦”,然后便就闭目往黄袍怪身上跳了下去。耳边有疾风刮过,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但觉得双肋下一紧,我再睁眼时,人已是落入他的怀中。
黄袍怪重伤未愈,被我撞得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踏到了树根上,这才稳住了身形。我瞄一眼深不见底的山涧,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双臂死死搂住他的脖颈,惊声叫道:“别松手!英雄!千万别松手!”
他倒是没有松手,单臂扣住我的腰肢,另只手扶了扶旁侧的山枣树,拖抱着我进入崖壁的石洞内。待脚踏上坚实的地面,我这颗心才落回原处,忙从黄袍怪怀里挣脱出来,手直抚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差点小命就没了。”
黄袍怪许是刚才用过了力气,此刻瞧着神色有些萎靡,轻靠在石壁上,淡淡瞥我一眼,问道:“你这般怕死?”
“世人谁不怕死?”我反问他道,又因刚刚经历过惊险,心神难免懈怠,话不经心便就出了口,“我若不怕死,被你掳来那天便就直接自尽了,哪里还会活到现在!”
黄袍怪沉默下来,我这才觉察到自己失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只得低下了头,也跟着默了下来。
过的片刻,就听得黄袍怪淡淡说道:“走吧。”
言毕,他率先转身往山洞里走去。
那山洞斜着往下,黑黝黝的不知通向何处,我哪里敢一个人落在外面,忙就在后追了过去,紧紧跟在黄袍怪身后,恨不得能拉住他的衣角才觉安心。前面一段路还有些许从洞口照进来的微弱光线,越往深处去,那光线越暗,待再转过一个弯,四下里就一下子陷入了漆黑之中,再看不到半点事物。
我本能地停住了脚,伸手去划拉旁侧的岩壁,试图寻些安慰,谁知手还未摸到岩壁,却被另只手给握住了。我怔了一怔,才意识到这是黄袍怪的手,就听得他淡淡说道:“我牵着你。”
有他牵引着,自然是比我自己划拉着岩壁往前摸的强。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就只“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黄袍怪没有应答,只牵着我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去,待又走了二三十步,这才又出声提醒道:“前面有石阶,小心脚下。”
我忙伸出脚尖往前探了探,果然就在前面触到了平整的石阶,一级级的盘旋着往下而去,走得许久也不见到头,竟似一直往地心里去了。我越走越觉惊讶,忍不住问道:“这是你着人凿出来的吗?”
“不是。”黄袍怪答道,“我来之时便有这条暗道,直通往山涧底部。”
我不禁感叹道:“也不知是何方的神圣,竟能凿出这样一条路来,也是能耐。不过,还是做得有些不足,你说对吧?”
黄袍怪漫不经心地应我一声,又问我道:“哪里不足?”
“没得光亮啊。”我伸了另只手去摸身侧石壁,又道:“若是要做到最好,就该在这石壁上嵌些夜明珠,也好给路人照个光亮,就跟那波月洞里的石道一般。”
不想黄袍怪却是说道:“能造出这样一条石阶的人,又何须什么光亮照路。”
“难道他们都能夜间视物?”我不禁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黄袍怪反问我,又道:“你以为我现在也是如你一般摸着石壁走路的?”
我被他说得面色一红,讪讪地把另只手放了下来,解释道:“我母亲曾经教给过我,若是在山洞中迷了路,就用手摸着同一侧石壁,绝不要离开,就这样一直往前走,最后定能走得出来。”
“还有这种说法?”黄袍怪问道。
“有!当然有!我母亲懂得很多的。”我忙道。
第18章 墙内墙外的风景(4)
黄袍怪那里似是默然笑了笑,没再说话。
周围突然又一下子静了下来。黑暗之中,视觉受限,听觉与触觉反而异常灵敏起来,尤其是与黄袍怪交握的那只手。说来奇怪,我明明记得婚礼当日他将我从轿中牵出时,那手修长有力,绝不是此刻这般粗糙模样,而且,貌似手背上还长了毛……
我不自觉地去摸他的手背,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就觉得黄袍怪手掌似是僵了一下,然后问我道:“你做什么?”
这般被人抓个正着,情形实在尴尬,我轻咳了两声,忙就解释道:“掌心有汗,差点滑脱了手。”说完不等他反应,又赶紧没话找话地问他:“你说你之前来过这里?”
黄袍怪简直惜字如金,只答了一个字出来,“是。”
“什么时候?”我又问,“瞧着刚才那洞口的杂草,不像是有人来过的啊。”
黄袍怪默了片刻,这才淡淡答道:“十六年前。”
我愣了愣,更是奇怪,“十六年前?”
“是。”黄袍怪停了一停,又重复道:“就是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我还是个小婴孩呢!要说这世事也是奇妙,十六年对于你们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于我却都是小半辈子了。”我笑道,又好奇他为何十六年前会来此处,忍不住又问道:“听红袖说你来这碗子山没多久啊,怎么地十六年前会来此处?”
黄袍怪不答,只是沉默。
我这才察觉到他似是不想谈论此事,不觉有些尴尬,只好又换过了一个话题,“这石阶还要走多久?”
“养伤。”黄袍怪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顿了顿,又道:“我来此处养伤。”
我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他回答的是我上一个问题。
十六年前来这里竟是养伤?难怪之前他在黑松林里说此处能够隐藏他的气息,原来是他之前就曾来过这里。现在想来,他当年应该也是受伤颇重,又有强敌追击,这才寻了这么个可以隐藏自己气息的地方养伤。
我暗自琢磨着这些,也不再去寻黄袍怪闲聊,两人就这样默默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只觉得两腿酸软难行之际,就听得他忽地轻声说道:“到了。”
果然,待再转过一个弯,前面石阶上就渐渐有了光亮。又行得几步,石阶终于到头,逆着光线往前看去,隐约可见山洞出口。在黑暗中摸索了这半天,突然见到光亮,我不觉又惊又喜,忙就松开了黄袍怪,往前跑了几步去看外面情形。
洞口也是开在一个极隐蔽处,往下走不了几步便是崖底,湍急的河水就在不远处流过,水声阵阵,雾气缭绕。抬头往上看,山涧间云遮雾绕,只从上淡淡透过些光亮来,却望不见崖上半点风光。
只要能解决了吃用问题,倒真是个极佳的藏身之所!
我回头去看黄袍怪,问道:“你在这里养伤,吃些什么?”
他并未随我下到崖底来,仍就立在洞口处,手扶石壁,缓缓打量着四处景物,听闻我问,这才似是回神,答道:“水里有鱼虾,崖壁两侧也长着些野果。”
“就吃这些?”我惊道。这些东西吃上两三日尚可,若是吃久了,岂不是要变成了野人?再者说了,如若长久无盐,人岂不是都要失了力气?
黄袍怪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道:“旁边石室里储藏的有粮食,还有些日常用品。”
刚才只顾着往洞外跑,倒是没注意里面还有石室。我忙又跑进了山洞里,果然就见靠近洞口的地方另有通道连接着别处,走进去,是相通着的几个石室,有大有小,各有所用,又各自有通气口通往石洞外面,甚为精巧。
我越看越是惊叹,待到最后,不禁回头问黄袍怪道:“你不会在这里住了很久吧?”
“不算很久,十五年而已。”他淡淡答道。
我听得惊住,十五年?那得是多重的伤才需要养这多年!忽然间,我就想明白了之前的疑问,当初黄袍怪只是将那魔头打伤赶走,却未斩草除根的,恐怕就是由于这个缘故,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十五年,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又问道。
黄袍怪看我一眼,像是突然没了与我谈话的兴致,只转身扶着墙往那最里面的一间石室走,简短交代道:“我伤势颇重,须得闭关疗伤,这几日你自己老实呆在外面,只许在这附近转悠,不得走远了。”
我一听他这是几日都不打算管我了,忙就追在后面问道:“附近是指多远?可有个范围?还有,这崖底可有什么凶禽猛兽?我须得都防备些什么?”
黄袍怪在石室门口停下,回过身来默默看我,突然问我道:“你不怕我了?”
我愣了一愣,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确是没了恐惧之心,脸还是那张青脸,獠牙还是森森的獠牙,明明他相貌没有半点变化,但看入我眼中却已觉得稀松平常,全无了之前的厌恶畏惧。
他那里还在安静看我,等着我的答复。
我不由讪讪而笑,掩饰道:“你看看你说的,我以前也不曾怕你啊。”
黄袍怪大嘴微勾,露出些许讥诮来,反问我道:“真的?”
“呃,实话说,之前是有那么一点点怕的。”我秉承着母亲曾教导的“大事上要说小瞎话,小事上要说大瞎话”的原则,又伸出手来掐着个指尖比划给黄袍怪看,道:“就这么一点点,当初也是这样和你说的嘛。”
黄袍怪笑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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