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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得容易-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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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告诉郑夫人要养在东院里,她好时时看着这一胎,郑夫人哪里能肯,连连摆手,告诉明潼这个妾由她管教着,把人就放在西院里,好教她规矩,不叫她冲撞了大妇。
郑夫人只当自家看破了明潼的毒计,这是想叫那个妾落胎,这些年好容易再有一个,怎么也当成眼睛珠子似的侍候着,哪知道进门的竟然是杨惜惜!
她先进门时,郑夫人还没认出她来,等她一开口,郑夫人抽了一口冷气,再定晴一看,预备好的金镯子一下子在砸在地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捂了胸口直喘气,不一时,明潼那儿就接了信,说“太夫人,晕过去了。”
☆、第388章 甘草枇杷糖
丫头急得无法,跑着到东院里来寻明潼,明潼早知道杨惜惜没这么容易过门的,哪知道郑夫人的手段不过就是气得晕了过去,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看她平素行事,这里头也没几分真,同她儿子一样,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到她怀里来。
明潼冷哼一声,郑衍把事甩在她身上,指望着她来跟郑夫人说杨惜惜要进门,自个儿甩了手跑了出去,回来见郑夫人兴兴头头的理院子要东西,只当明潼已经摆平,哪知道她一个字儿都没吐露出,只等着杨惜惜进门,叫郑夫人接着儿子给她的大礼。
郑夫人一晕,杨惜惜立时捂了肚皮叫痛,西院里头乱成一团,明潼派了人去,往各个花舫上去寻郑衍,郑侯爷家的太夫人叫小老婆气的晕了过去,满金陵城的转了一圈,最后把他从小百灵那儿拉回来。
郑夫人上了年岁,上回生病躺了大半年才好,这一回气急之下,请了太医过来扎金针,杨惜惜也叫了大夫过去,给她摸了脉,实是月份还浅,摸不出什么来。
只好问她病症,想着约摸是个姨娘,口里含混称了夫人,听她说肚里痛,又不好说胎才入宫,要是疼早就流了出来,不过大宅门里的争宠手段,大夫见得多了,捻须一笑,给她开了一帖安胎药,叫她煎着吃。
院子人手都是郑夫人派给她的,此时郑夫人晕了,哪个丫头还来顾着她,倒有一个替她煎药,好容易煎好了,送到杨惜惜跟前,她端了半日不敢喝一口,就怕明潼趁机害她。
郑衍在她这儿,一半是叹不公一半是骂老婆,骂她目中无人,骂她不守妇德,总而言之只有一句话,就是明潼太能干了。
杨惜惜自然顺着他说,心里明白他的喜好,越发顺从,来的时候百般奉迎,便好几日不来,她也只等着,痷中各样铺设好了,备好他爱吃的时鲜瓜果,来的时候不免要叹上几声,叫郑衍知道她在他身上用了多少心思。
这些功夫不过寻常,便不是郑衍,随他来的是哪一个,杨惜惜都要花这点心思,好从钱袋子里头掏出银钱来。到了郑衍这里却觉得十分受用,拿这些个着意在他跟前小意温存的比,越发心里厌了明潼,既厌她,又不敢动她,除了骂她也无旁的法子,连在家里跟她抖威风都不成。
郑夫人晕在床上,明潼自得过来一趟,跟太医看了药方,便叫丫头下去煎药,这头郑夫人怎么也不醒,她便去小院里看一回杨惜惜。
大雪时分作别,一顶小轿送到曹家,杨惜惜那会儿认错了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叫几一众人都瞧见了,嘴里念了几回去死的话,到底没寻死,好好的进了曹家,连曹家人不好的时候,她也全须全尾的出了曹家。
明潼进去时杨惜惜还躺在床上,明潼咳嗽一声,几个丫头赶紧把她架起来,叫她磕头,没接她这一杯茶,就不算认下她这个妾。
杨惜惜原来不曾见识到明潼的手段,她在郑家时,明潼还是初嫁,万般手段还没施展的地方,等她施展开了,杨惜惜已经去了曹家,跟曹家那些个妾争风。
等到她流落在外,又勾搭上了郑衍,听的也是郑衍说的,他嘴里自然把明潼往低里贬,恨不得踩到泥里,说她蠢笨,杨惜惜也的确觉得她蠢笨,好好的丈夫不拿捏在手里,偏偏去图旁的。
杨惜惜又住在城外尼痷里,哪里知道城中事,进门不见明潼,还当她叫郑夫人拿捏着,此时见她便拿乔妆相,想着装肚痛躺在床上,哪知道就连郑夫人派来的丫头也都看了明潼的脸色行事。
不一时就上了茶来,明潼掀了茶盅盖儿看一眼,又把杯子递到丫头手里:“她怀着胎呢,叫她站着罢。”把杨惜惜打量一回,心里头冷笑,男人爱的不过就是那个调调。
她原来就生得弱相,站着坐着都不敢正眼看人,斜签着身子,腰腿使不上力的那个模样,人恨不得歪着,拧了腰带出一段风流来,明潼看她一眼:“这回杨姑娘可没弄错人罢。”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儿,她头一句就揭了杨惜惜的短处,府里旧人自然知道,跟着她的这些丫头今儿回去也必要打听的。
“既是削尖了脑袋要往郑家来,那呆在此间可千万别喊苦,老太太年纪大了,气性儿高些,你肚里怀了胎,也该保重,那药,喂她喝了。”明潼一说话,自有婆子上去捏她的嘴,杨惜惜惊得冷汗直流,人还没近前,她就要奔出去喊杀人。
明潼“咦”得一声:“这可是老太太给你的,罢了,这事儿,还是告诉老太太去,叫她这夺罢。”
杨惜惜腿脚一软,坐倒在地,不时又想起自家身子要紧,地上青砖凉意渗人,赶紧扶着门站起来,熬也要熬到郑衍回来。
到晚间郑衍回来了,明潼早就回去了,只留下躺在床上的郑夫人,跟守门倚望的杨惜惜。杨惜惜双目含泪,见着郑衍未语先凝咽,身上还是来时那一件素衣,不曾开口双泪长流,郑衍看着这样子,就知道明潼没把这事儿告诉郑夫人,满头冒了火星子奔到东院来。
慧哥儿正用饭,明潼叫他自个儿吃着,今儿吃鱼肉,刺都剔干净了,一片片鱼肉薄的好似莲花瓣,他筷子用得还成,薄薄挟起一片来,送进嘴里,还没嚼呢,郑衍猛得闯了进来:“你做的好事!”
慧哥儿一口呛着了,明潼一面给他拍背,一面眯了眼儿看了郑衍一眼,郑衍才刚还满心火气,头顶上还烧了火团儿,叫她这么一盯,后头的话却续不上了。
慧哥儿吃了茶,站起来同郑衍行礼,叫了一声父亲,郑衍也顾不上他,明潼叫了丫头把他抱下去:“把饭摆到花园子里去。”
郑衍等儿子走了,这才发起脾气来:“你怎么不对娘说?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明潼把他由上到下打量一回:“侯爷还有什么不满意?你说要接进来,我接进来,娘说怕我年轻轻看不好个怀了孩子的妾,我就把人全须全尾的送给她去,这会儿两个都不好,倒怪起我来了,可着金陵城打听一回,看看有没有这个道理。”
郑衍这回却没叫她堵得嘴,拍了桌子便骂:“你分明知道,怎么不从中说合?”
“侯爷分明知道,怎么还办下这样的事来,金陵城里头的襟兄弟没有千八百,也有个八百十了。”杨惜惜没遇着郑衍之前都已经过了几道手,没银子的时候,贩夫走卒也照样侍候着。
郑衍面上紫涨,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一个妇道人家,竟不知贤良淑德,你仔细我休了你!”
明潼反倒坐下了,拿了筷子举起来挑了一片莲花蒸鱼,笑了一声,嘴角勾起来,眼睛往他身上一扫,只对他说了两个字儿:“你敢?”
语调微扬,话音里还带着笑意,却刺得郑衍双手发抖,明潼瞥过目光不看他:“既是你自个儿惹出来的事,就自家去跟母亲说。”
郑衍冲着她喘了两下,眼看着就要上手,明潼连看都不看他,知道他不敢,等了半晌果然拂袖出去,她只觉得身上倦乏,叫丫头早早吹了灯,盖了毯子缩在床上,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期盼,出了事,他又得来了吴盟果然来了,站在窗边听她咳嗽,咳得急了,跳窗进来,就蹲在床边的榻脚上,他生的高大,便蹲着也快凑到明潼腿边,从袋里掏出一抱枇杷糖来,摸出一颗送到她嘴边。
明潼久久不张口,既不躲也不避,他就一直举着,越看她,越后悔,为什么早年缩了头,想要办,总能办成的。
一个不接一个不退,吴盟听她又咳嗽一声,把手按到她唇上:“你不吃,我用别的法子喂了。”他伤口长好了,却有点怀念那点隐秘的痛,拿舌头去舔,痛里分明还带点甜意,哪怕她是只会咬人的,也想搂她在怀里咬人。
明潼张口接了,枇杷糖里加了甘草金银花,微带苦意,含着不咽下去,喉咙口沁着丝丝清凉,她抬头看了吴盟一会,吴盟张了手,她身子不动,脸却别过去,他把她搂住了,感觉她僵硬,抚了她的背:“只要你开口。”
明潼急咳两声,糖到了唇边,又被她含回去:“不必。”吴盟半点也不在意,还搂了她,搂到她全身发热,这才把她塞到被子里,看着她睡。明潼本来以为自己怎么也不会睡着的,嘴里含糖还没吃完,人就已经睡过去了。
郑衍所会的也不过就那两样,对着父亲痛哭流涕过了,对着母亲也不过依样画葫芦重来一回,郑夫人扎了金针也有几分好了,她一半是气急,一半是想叫明潼出手,可平日里霸着郑家样样作主的,偏偏在这事儿上头又不出头了。
再看杨惜惜跪在地下,一面哭一面抖了肩,把郑夫人对她那点印象全勾了起来,这个女人隔着这么多事,竟还缠上了儿子,她脚边跪着儿子,底下跪着杨家女,郑夫人心里忽的想到,这个女人不好,肚里的孩子总是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这个肚皮也就没用了。
郑衍只有一个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这就是郑夫人心里一个大疙瘩,她自家好歹还生了一子一女的,也算对郑家祖宗有了交待,如今只有慧哥儿一个儿子,到底太少了些。
她目光直通通的盯住杨惜惜的肚皮,杨惜惜拿袖子掩了面,偷睨得郑夫人看她,立时知道自个儿肚里这块肉是个活宝贝,便是郑夫人也拿它无法,面上作色,一手捂住肚子,郑夫人赶紧叫人扶她起来。
“原来那些也就罢了,既进了门,就要好好守郑家的规矩。”郑夫人嘴里这样说,已经吩咐了丫头去炖汤,赶紧把这胎给养起来,到生产的时候,能动的手脚多的就是。
杨惜惜只当自个儿赢了,郑夫人看在肚里这个孩子的份上,总得容下她,只明潼那头,她还得防着。
哪知道明潼连理都不曾理她,她要过门去东院,说给姐姐进茶,连开门的婆子都道:“上了祖谱的才好叫我们奶奶一声姐姐,姑娘梳了妇人头了,可开过席?”
堵得杨惜惜半晌没话好说,回去跟郑衍哭诉,郑衍也只敷衍她两句,连守门的婆子都没罚,她这才知道,整个郑家都叫明潼捏在手里头,那个婆子再见着她去,还笑眯眯的:“杨姑娘来了,杨姑娘可要去东边?实话不瞒你,我头上还少个银簪子呢。”
她越发保养起自个儿来,等三个月的月份足了,郑夫人再请了人来家里头替她诊脉,那头竹桃儿身边跟的小丫头子也来请大夫,干脆一道摸了,大夫便笑:“府上双喜临门,两位都有喜信了。”
杨惜惜只当自个儿肚里这一个是除了慧哥儿再没有的,哪知道竹桃儿竟也有了,郑夫人喜不自胜,也顾不是竹桃儿是明潼抬起来的人,给她一根金头银脚的簪子。
明潼得了准信,立时替她开席,杨惜惜眼看着一道有孕的竹桃儿转眼就成了姨娘,自家却没着落,又听说明潼派了人去了郑夫人的小院,还叫人往如意痷去,心头一紧,又抚了心口,事儿再没有这么巧的,她摸了肚子,这一胎,她还真不知道是不是郑衍的。
☆、第389章 红白鸭肉丝
杨惜惜行院里呆过,因着学过琵琶才比别个多露些脸,鸨母买下她,也就因着她会弹,光这一样就省去了请师傅学器乐的功夫跟银钱,她虽姿色不如意,调教好了也能见客。
曹震就手段高超,那事儿就无有他不精通的,原来她是图着郑衍的好相貌,等真个叫她尝着滋味了,再来勾搭郑衍,试上一回就知道长短,时候长了未免不足。
又要做个贤妻模样劝他少用这些虎狼药,郑衍在她这儿,确是寻个休憩之处,不似花街之中,图的就是小娘温存手段。
杨惜惜是见惯了风月的,年纪又正当时,一个郑衍哪里足性,这才跟旁人又有了首尾,她把郑衍摸得清楚,来一日至少要再隔三日再来,多的地就更不好数,七八日不来一回也是有的。
她不敢到外头去寻,人在痷中,若是来个生人,总有眼睛看见,看见了也必有人会嚼舌头,原来跟着曹震,闺房里倒藏着许多玩物,玩物杀一杀火性是成的,长久下来依旧不足,这话还不能跟母亲说,到如今了母亲还记得她们祖上是参将,跟着文定侯打天下的。
阉堂里自郑衍来了就不再吃素了,供着观音像,摆了香花鲜果,却叫那送柴送米上来的年轻人偷着带些荤食,那人模样儿生的虽粗,可这一膀子肉却叫杨惜惜看着心跳,夜里独眠梦见着一二回的,等他再来,她就抛些话过去,两个还真做下事来。
才尝着鲜,哪里丢得开去,她母亲苦劝了她也是无用,总能不告诉她郑衍那东西,进门到不得头,不到头就罢了,连半截儿都无,她怎么受得住。
原来一旬日送一回柴米的,这下三日就要跑一回,郑衍还只当他是院中粗使的,知道杨惜惜素来爱他俊俏,哪里会想到那上头去。
两个行事也有半载了,每来一回,没一两个时辰折腾不完,这番怀上了,还真不知道是不是郑衍的种,杨惜惜既怀了胎,便想着借了这胎进郑家,到时候生下孩子来,谁能说得清,眼看着竹桃儿都当了姨娘,自然往郑夫人跟前却垂泪。
郑夫人深厌她,可她肚里怀的孩子郑夫人却是看重的,生下来要是个男孩儿,就养在她身边,她也算有了依仗了。
郑夫人再疼儿子,也得认下,郑衍这个儿子,实是扶不起来的,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好容易有了孙子,又叫明潼牢牢看着,这一胎若是男孩她往后也有了依靠。
这些事瞒不过纪氏去,她知道女儿必不会叫人欺负了去,可心里怎么放心得下,赶紧往郑家去一回,门上人见着她,把她一路迎到东院去了,明潼正吃着燕窝炒红白鸭丝,见纪氏来了,还叫厨房给纪氏添一个锅子。
她身子虚,越发吃不得凉食,送上来的东西都得是温热的好,叫厨房里打了几个铜锅,有甚个大菜要从大厨房里送了来,到了东院还是热的。
纪氏见她吃的虽慢也吃了好些个,指一指西边问她:“西边那一个,可是真有了?”明潼听见便笑:“自然是真有了,那样的出身,便是生下十七八个哥儿,也上不了台面的。”
杨惜惜就算原来出身清白,绕了这一圈儿也早就不清白了,更何况这孩子是不是郑衍的,且还不知道,明潼拿银筷子挑了几根燕窝鸭丝,用完了饭,还吃一盅儿梨蜜水,给纪氏看慧哥儿写的字,画的画。
“等慧哥儿大些,我想求了大姐姐,许他入宫伴读。”明潼早早就打算好了,便是帝后两个后头还有孩儿,这一个也是头生子,又是连着亲的,郑家虽是破落户,到底有个侯爵在,晗哥儿没那许多兄弟,宗室又隔得远,勋爵人家的子弟正好伴他一道读书。
晗哥儿还小,等他再大些,开蒙才是正经开蒙,此时这个师傅不过是陪他玩闹的,等慧哥儿入了宫,那一位也就没理由再来了。
明潼对吴盟原就无心无感,既不觉得他好,也不觉得他坏,至多有些碍眼,回回他一来,就绝计没好事,如今却不一样了,赶紧把这麻烦扫出去再说。
明潼知道他怕不能轻易放弃了,既他不走,就赶了他走,把事儿先办在头里,送上一份谢师仪,难道他还能腆着脸再留下不成?
想着这个咳嗽了两声,纪氏还跟小时候似的替她抚背拍心口,明潼阖了眼儿,觉得胸口发烫,恨不得吃一盅雪水下去才能化得开。
那一夜过后,明潼也再不见他,原来还隔个几日就要问一回功课,皇帝既派了他来,他总有过人处,慧哥儿身子练得壮些也好,可自那之后,明潼就再不见他了。
心里除了厌恶又泛下身旁的来,真要说是厌他又不全是,她依旧不明白,可这不明白里又夹了点别的,纪氏知道的他都知道,纪氏不知的他也都尽知,可就是因着他知道,知道了还不愿意走,明潼才更不想留他。
“早些进宫去也好。”纪氏见她不咳了,这才停下来,慧哥儿也确实到了能正经读书的年纪,早早跟着太子读书,那情份便不相同,往后大了,便他只管着家里这点生意,也尽够了。
“也是的,慧哥儿再大两岁也就懂事了,早上送去傍晚去接,宫里那里许多人看着,再出不了差的。”明潼把咳嗽忍进喉咙口,嗓子眼里一发痒,就喝口水压一压。
纪氏听她咳嗽,看她还吃着川贝又问:“怎么着?从春天咳到秋天了,还没好透不成?可别作下病来,大夫怎么说的?”
明潼赶紧摇头:“哪儿呢,是秋日里燥,吃这个润一润,没看我这儿见天吃鸭子,她们跟了这些年,倒通起医理来了。”
外头秋色大好,她却早早穿上了缀了毛边的袄子,领口更是怕钻风,裹得严严实实的,只衣裳是浅色的,毛料用的紫貂,领子上别了一颗大东珠,这么看着气色还好,纪氏握了她的手:“你仔细着,何必这样辛苦,少要几家便罢了。”
明潼拍了纪氏手:“我省得。”这些都是她将来要留给慧哥儿的,看着儿子在花园子里跑跳,她收回目光,哪一个都别想动她的儿子一根毫毛。
那一个才进门的时候还当肚里怀了个宝贝,哪里知道郑夫人打的主意,这才多大,肥鸡肥鸭的供着,一天五顿的吃,半个月里胖了一圈,拿她当个下蛋的母鸡看,偏偏杨惜惜还当是郑夫人看重她,真个看重她,怎么不抬妾?
给她一个身份,好过这么不明不白的,生母是妾跟生母是通房丫头,说出去哪个更好听些?明潼闭了眼儿不管,由着她闹,要是敢闹到她跟前,就把那点事儿全把捅出去,生个女儿且放她一条活路,要是生了个儿子还敢肖想,就别怪她把手里捏的这点抖落出来。
西院里头那些个女人,多数是外头买进来的,不尝过人事,也侍候不了郑衍,私底下还有磨豆腐的,除了这个也有添得些器玩的,明潼俱都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过了。
这些个原来宫里就有,她是见怪不怪,太子宫里那许多人,一月里能轮上的有几个,宫人也有不甘寂寞的,足了元贵妃一个,余下的可不都旷着。
郑衍家里外头两面开花,郑夫人也知道叫儿子爱惜身子,可回回郑衍一叹,她就又抱怨是明潼不会小意温柔留住丈夫,他内心苦闷这才要往外头去找乐子,倒给他炖了汤药补身,看是着为了儿子好,人统共才多少精气,这么折腾还能折腾几年?
纪氏并不如何忧心,如今的颜家,哪个姑娘嫁在外头也不受欺负,外头那两个不论,程家都把明湘供起来了,她这番虽伤了身子正调养,程骐纳了妾,程骥可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程夫人还带着明湘往颜家跑得勤快,满口都是夸奖她的话。
“就是这样安静不争的性子才好,我那个大儿媳妇,就是太要强太好胜了些。”程夫人在家便没少说,到了纪氏跟前越发有苦水好吐。
反是明湘替嫂子说话:“嫂嫂要管家的,无威不立,下人们看人下菜碟,越是软和的就越是懒怠了。”
当家三年猫狗都嫌,才上手的时候哪个都赞,日子长了,做得再妥当也有怨声,程夫人这会又后悔起来,早知道就该把明湘聘给长子,哪里知道颜家那一位真能当皇后,二儿子偏偏读书上头不如哥哥。
纪氏听了便笑:“我可还想着赶紧有个儿媳妇来替我打理家事呢,你有一个这样能干的,偏还不足,该打才是。”
明湘抱了女儿听着,她回来的次数一多,总不能回回不去安姨娘那儿,留下孩子来,自家去了,安姨娘如今越发白胖起来,张姨娘闲得无事可作也绝不进她的门,她也闲,闲得身上发霉,替纪氏做鞋子做袜子,原来还扣着自家少吃少喝的,都到这份上了,娘家人再难得见,干脆也叫起了菜,见着明湘来,回回都要好些个点心。
这回她来,又报出去四五样,桌上还摆着一攒盒,明湘见着这些倒放心了,劝她多吃多用,母女之间,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句话。
安姨娘把小衣裳摊出来,俱是好料子做的,她也不攒着拿出去换钱了,换了钱也没地儿好用,全裁了做衣裳,这会儿倒叹起来,年轻的时候竟没好好吃用过。
又问明湘婆母如何,嫂嫂弟妹可好相处,明湘只回一个好字,对坐着也无甚趣味,吃了一肚皮的点心,再送她出院门。
看着人过得好了,哪知道进了十月,夜里一觉竟睡了过去。
☆、第390章 骨牌麻糖
安姨娘好容易过上些好日子,人竟过去了,消息传到明湘这头,明湘有好一会儿没能回过神来,问了一声“真个?”跟着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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