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攻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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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他。
　　否则任务没完成，很难说被穆慈鼓动的李贵妃会不会继续找茬，而她的身份又注定她的不能反抗，就算反抗，也抗不过几人合力。
　　这让她一阵无力。难道权力之上，再无人制约了吗？
　　然而这样的疑问不免让她一愣，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到这个。但旋即，她又记起了现代的法律。觉得自己担心的这些实在多余，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法律健全的社会。
　　“怎么了？”很明显她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在关注江霆，在和江霖道了谢之后就马上看了过去。
　　虽然手指微疼，但他阻拦及时，并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
　　“不舒服吗？”她柔软温暖的小手握上他的，眼里的关心显而易见。
　　江霆突然觉得心里一烫，连带眼眶都微微发热。每个人在发现自己似乎一无所有，一无所长的时候，都会迷茫、徘徊、伤心、难过，并且急切的希望有人肯定。
　　他把自己贬到了最黑暗潮湿的地底，捆缚自己的情绪，让对自己的否定思维针扎一般的刺下来。而在他犹如困兽一般寻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却发现——
　　她没有嫌弃自己。
　　这样的高兴，更甚至一点莫名的感动，都是他第一次尝到的。
　　不过，也许还有丫头太笨，只看到自己把她救出来的模样，不知道私底下的汹潮暗涌的缘故吧，他想，几乎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很舒服——”他攥紧了小手，蹙着眉睇了江霖一眼，像是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又仿佛在刚刚的一瞬间有所不同了，他对上她忧心的目光，不由展眉笑了。
　　“还很高兴。”


☆、47第五关·公主

　　小杏按住晕晃晃的眼睛，呻/吟一声；又难受的倒回了床上。
　　这种感觉不算很熟悉；但是似乎是有感受过的——初到孤儿院因为人小单薄，被欺负的很惨的时候，她就曾经躲在大树背后；蜷缩着小身子哭的直噎气。
　　当时她又饿着肚子；第二天醒来天花板上几乎全是亮闪闪的星星。
　　就像现在一样；脑袋嗡嗡作响。
　　“哦，谢天谢地；公主！公主醒了——”纷杂的脚步声，和惊呼低泣的声音揉和；自不远处传来。
　　小杏勉强再次睁开了眼睛，看见浅粉色的纱帐顶，如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在中间围缀了一圈儿，纱帐边沿是金粉的流苏，微风一吹，摇摇曳曳的晃动起来。
　　她觉得眼睛又晕了。
　　贴心的侍女立即发现了主子难受的反应，轻声含怒地斥责刚刚惊呼的人：“莓子，说话轻点。天呐，佛祖在上，谁开的窗户，立刻关掉。公主不能受风你们忘了吗？”
　　“我们没忘，唔，我这就去关。”苹儿被殃及池鱼，暗自嘟囔了一句，在年长侍女眼睛扫过来时立刻响应。
　　这里的说话风格，好像与原先接触过的几个时空有点不一样。
　　杏好不容易抵住那股晕眩的劲儿，就轻按着太阳穴思考起来。
　　“公主？”年长的侍女阿珂轻声，且温柔的唤道。
　　“阿珂……”脑海中立刻蹦出了与她相关的信息，但因为人不舒服，小杏不能很好的开启记忆，便俗套的问了句，“我怎么了？”
　　“公主昨夜又哭晕了，呃……”莓子嘴快的脱口而出，然后在阿珂的瞪视下住了嘴。
　　看来这个阿珂相当有威信。
　　“裴太医亲自来替公主检查过，公主不必担心，身子不会有事的。只是脱力的症状，休息几日就好了。”阿珂含笑安慰。
　　只是提到“裴太医”时，她眼中掠过一道奇怪的光芒，像是有几分怜惜、同情、叹息的看着自己。
　　……所以，这个原主贵为公主，还有让人同情叹息的地方？
　　真是怪事。
　　“阿珂！”莓子的嗓音拔高地喊道，然后马上讪讪地看了一眼小杏和阿珂，嗫嚅道，“公主不是第一次晕过去了，我觉得，还是该让裴太医再来看一看。毕竟公主身子金贵，万一……”
　　她语塞了塞，仿佛想起来不能诅咒皇家的人，便有些期待，有些鼓励地看着小杏：“公主，您说是吗？”
　　小杏一头雾水的回看了她一眼，然后带着不甚明了的语气干巴巴的道：“啊？嗯。”
　　莓子的神态立即像是要跳起来欢呼一般。
　　这让她猜测，这个裴太医应该是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阿珂却从小杏的神态中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但她想了想，大概是公主乏力，还没歇过精神的缘故，不曾多加探究。
　　“公主再躺一躺吧，等裴太医来了我再叫您。”
　　“嗯。”
　　小杏在这个时候发现，这里伺候的人不会自称为“奴婢”，可见下人的待遇是比原先几个时空要好的。
　　至于刚刚那个叫莓子的侍女说自己又哭晕了过去，在她休息了一会儿搜索记忆之后就想起来了。
　　确实是“又”哭晕了。
　　这个公主通常喜欢把自己闷在被子枕头里哭，而且不发出声音，不肯让人听见。大概就是这样窒息休克了，然后被支开的侍女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动向，长时间休克后就成了死亡。
　　这也是她刚穿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气短，而喉咙没有太过干涩的原因。
　　至于一国金枝玉叶经常蒙着被子哭的原因——
　　小杏懊恼的揉了揉脑袋，惊奇的发现，竟然是太过丑陋！
　　这可糟了，一个好的相貌对于玩家完成任务，能事半功倍。如果只是清秀或者普通也没有大碍，但是丑陋，就让她有点为难了。
　　但是这样的念头一直维持到她拿到镜子之前，在她自然醒来，唤人取来菱花手镜之后。手里的镜子险些没有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肤白，貌美，黑发，气质绝佳。
　　假若那乌黑璀璨的眼睛弯作月牙，那浅粉色的樱唇微微一嘟，简直能让全天下的男人跪在石榴裙底亲吻她的脚趾。
　　即便她所有穿越过的身体美貌分数加在一起，也完全比不上这一个。
　　但是——
　　当围在她身边的两个小侍女用充满同情的眼光打量她的时候，尤其是在她照镜子的一刻，那叹息的声音几乎就要从她们不设防的小嘴巴里溜出来了。
　　她立刻就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玄妙。
　　更或者说，这个时空也许不止说话方式，连审美观都很异常？
　　而这个推论，在看见两个小侍女的塌鼻子小眼睛之后，稍稍有了几分证据——皇宫选人严格，即便是侍女，相信也要能过眼，甚至是清丽貌美的。
　　然后在传说中的裴太医，背对着万丈光芒踏入公主寝宫之后，那张较为平凡，却有读书人身上的清隽气质的容貌，就更加证明了小杏的推测。
　　两个小侍女花痴一样的表情表明了一切。
　　尤其是莓子，还在碎碎念叨：“虽然他长得不是最好的，但是这容貌，这气质，还有他的学识内涵，真的是……是吧公主？”
　　原谅她吧，小杏在内心里呻/吟，这个朝代长得最好的男人——得多糟心啊。
　　连苹儿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似乎在奇怪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附和。
　　她的眼神让小杏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结合阿珂的奇妙目光，还有这两个侍女的表现，以及这个裴太医的长相在这个时代的定位，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传说中的丑公主，喜欢这个男人？
　　所以在莓子想借着“公主生病”的理由看他的时候，会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甚至坚定自己一定会同意她的话。
　　“公主殿下。”裴太医从容优雅的行礼问安。
　　她该庆幸，至少在“气质”这个词的用法和评定上，她和这个朝代是一样的。否则，她简直无法不神经错乱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诊脉不过按一按手腕的时间，即便对方神态安然，态度也似乎恭敬，但小杏就是从其中看到了敷衍。
　　漫不经心的敷衍她。
　　“如何？”她在歇了一觉之后已经没那么虚弱了，靠在软枕上的背脊因为察觉他的态度而立直了几分。
　　无论如何，像哄孩子一样把她的九殿下哄到怀里之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不低于人的身份，结果还是被人轻视，想想都是件让人崩溃的事。
　　她诚恳的希望这个时空暂时没有其她玩家的出现。
　　这样，至少她可以慢慢磨。
　　在侍女们拿了药房退出房间之后，裴太医慢条斯理地将腕枕放入药箱里，徐缓地道：“公主无事。”
　　“那就好。”
　　“是啊，那就好。”裴太医轻飘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亲自背起药箱，道，“希望公主一直无事。”
　　话说回来，为什么她感觉他真正的意思是“希望公主不要一直没事找事”？
　　“……裴太医请留步。”
　　他脚步一顿，抚上青白暗纹袖口，背对着她叹了一口气，像是知道对方会这么做一样。转过身后，似有若无地在床帐子上流连了须臾，然后才困扰地和这位金枝玉叶对视。
　　“不知公主还有何事？”
　　一番不情愿的模样，简直不能更明显。小杏腹诽。
　　恐怕也只有沉浸在痴迷中的原主没有感觉到了吧，以至于人家要表现的日益显眼来提醒自己。
　　“裴太医姓裴……”
　　这等废话出口，裴太医的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动，只是低了低眸，轻道：“是，微臣不姓王。”
　　小杏微怔。
　　这是讽刺吧是讽刺吧，一定是的！
　　这个公主是有多失败，不仅一直沉浸在容颜“丑陋”的悲痛中，毫无作为，更是连一点尊敬都得不到。
　　虽然在日后小杏就了解到，这个裴太医对谁都是这副德行，但也不妨碍她从周围的其她人身上感受到这些。
　　“不知可否询问一下裴大人的姓名？”她把话说的十分客气，连称呼都由“太医”改成了“大人”。
　　不过显而易见，这个时空的人表达方式更为直接一些，至少裴太医就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或许他只是没想到原先只会期期艾艾又自卑忧伤看着自己的公主，会这么的——有礼貌？
　　不过这个问题，让他难得的打破了自入殿后一直从容不迫的神情，显露出几分隐忍。
　　“还请公主体谅微臣，允许我拒绝这一要求。”
　　他终还是说道。
　　但是他的表情已经给小杏太多的信息了，脑海里的记忆告诉她，全皇宫的人都只知裴太医姓裴，而不知他的名字。
　　而大大则告诉她，她这一关的攻略对象，叫做——裴藏。
　　小杏勉强压下同情、忍笑的表情，微微颔首，自下巴到白颈美好的弧线透露出她良好的教养，以及如裴太医一般的从容。
　　她优雅淡定地道：“当然可以。”
　　裴藏大人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对着纠缠他许久的公主都有了几丝笑意，只是那笑也不过是表面，他由始至终，全身都散发出拒人千里的淡漠气息。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多谢公主，微臣告退。”
　　等小杏摆了摆手，略微苦恼的看着他退下去之后，甚至还没喘上一口气，莓子就扑了进来，大声喊道：“公主，公主！明月公主来了——”
　　小杏揉额，真是好多个公主啊。
　　说不定还能有个彩霞公主呢？



☆、48第五关·公主

　　苏小杏叨了一筷兔肉；满是回忆的就要喂进嘴里；边上跪坐的莓子见状一惊；膝盖悄悄挪了几步位置；猛地拽了一下主子的衣角；在那块肉扑通掉下去之后松了口气。
　　她凑过去；轻声以及恨铁不成钢地道：“公主；席间不能吃肉，要是蹭了一嘴的油，得出多少洋相。还有这妆；我和苹儿拾掇了这么长时间；好容易才把您打扮的漂亮点儿；这要弄没了，还有哪个使者敢选您呢！”
　　说起脸部化的妆，小杏也没顾得上掉到碟子里的兔肉，下意识就摸了摸。
　　手掌一摊，果然摸出一手的黄色粉末。
　　这要不知道，还以为在席间蹭上胡椒粉了。
　　她不由又想起那位明月公主——据说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走进内殿的时候，整个人熠熠闪光犹如天上的明月——尤以黄色的皮肤为最，庆幸的是，皮肤的光泽平滑程度与普通的女生之间并无二致，没有坑坑洼洼的月亮景致。
　　这妹妹大概是以古灵精怪为发展目标的，没被允许就提溜着裙子跑进来，看见她这姐姐的模样大吸一口气，表情震惊。
　　“姐姐，你怎么又变丑了。”
　　“……”
　　熊孩子有木有！
　　“我上回不是送了你一盒月容粉？父皇说是北边的平原郡献上的珍品，你皮肤白的这么渗人，肯定是没用是不是。”小姑娘嘟起血盆大口，跺了跺脚，“你再这样，以后我的东西再不送你了！”
　　“多谢妹妹……好意，只是……”
　　“哼。”小姑娘脸色变得极快，先还是天真活泼，转眼就是冷冷一笑，“姐姐见天儿就知道推拒我的好意，不就是嫉妒我长得比姐姐好么。得了吧，我就是长得再好，也比不过姐姐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得不了倾城公主的封号。”
　　倾城……公主……
　　前面还在YY彩霞公主的小杏被狠狠地动摇了世界观。
　　“妹妹。”小杏突然出声唤道。
　　正在愤愤不平的小姑娘愣了一愣，望着自己面容平静的姐姐，歪了歪脑袋：“什么？”
　　“有一个成语叫倾国倾城。”
　　“……姐姐是要我夸您好才学么。”明月公主再次冷笑。只是她嘴唇上的胭脂红涂的太厚太多，怎么笑都是一大团的红色抖三抖，实在让人难以分辨究竟笑成个什么样了。
　　“你说的对，你比我好看多了。”小杏叹气，眼神很真挚地道，“既然我是倾城公主，你觉得，倾国公主这个封号，父皇会留给谁？”
　　“欸！”明月公主眼睛一亮。
　　小杏微笑。
　　对方还没真正地高兴起来，马上又奋力一跺脚：“糟糕！不能让二姐抢了先！”她一边话才说完，另一边就蹬蹬往外跑去，殿内余音回荡。
　　“倾城姐姐，过两天的使者选亲宴，别忘了涂我送的月容粉啊——”
　　选亲……宴？
　　好不容易将人棘手人物打发走的小杏又迷惑了。
　　这个朝代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太特殊，小杏被这里人的花招弄的蒙头蒙脑还没弄清楚状况，转眼又出了幺蛾子。
　　她一把捂在胸口，承受这生命难以承受之重，眼睛还不忘炯炯有神地询问阿珂。
　　其实公主这幅模样，很可爱漂亮呢。阿珂心想，转而又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容貌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叹息。要是眼睛再小一点，用胶粘成单眼皮，修饰修饰倒能够的上过眼，可惜了公主难得活泼起来的性子。
　　“是外族使者的选亲宴，据说这回来的是女真人。女真族和我国之间的关系友好，兵强马壮却爱好和平。北地草原辽阔，有一大半都被他们占领了，生活很富裕。公主如果能嫁过去，想必会过的很好。”阿珂细细地给她讲解起来。
　　“可是阿珂姐，公主的容貌……”就是素日谨慎的苹儿也不禁直言担忧。
　　“到那一日，你和莓子好好为公主装扮一番，即便最终是星月、明月二位公主之一被选中，也能给使者团留下一个好印象，将公主的美名传播出去。以后再有使者求选公主联姻，机会就能大一些了。”
　　莓子和苹儿听罢一同握拳，背景仿佛有火焰正在熊熊燃烧：“是，一定要把公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阿珂很满意地笑着点了头。
　　一个字儿也没插上的公主小杏见状默默收回了手。
　　其实她想说，嫁不嫁人什么的，根本不在她挂心的范围内。不过她的这个表态，应该也不在阿珂的关心范围内吧。
　　或者对方会当作是胡闹，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诫她：“公主和外族联姻是必然的，谁都无法阻止。我知道公主喜欢裴太医，但是为了疼您爱您的皇上，请公主千万要把这个念头掐灭。做一位为国联姻的好公主。”
　　她把脑海里的记忆搜索了一遍，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也就不打算和她们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好在她长得“丑”，底子在这里，就算打扮一番，想必也没有妹妹明月那么“漂亮”。不会让使者们看上眼。
　　当务之急，还是寻找和裴藏多多接触的机会才是。
　　不过，虽然有了自己的打算，选亲宴当天小杏被俩人捉住妆扮的时候也表现得很是淡然从容。
　　但在看到镜中贴没了的双眼皮，粘小了的眼睛，涂红了两圈厚的嘴唇，还有黄土高坡一样簌簌掉粉的黄色皮肤时，还是要尽可能地掐住裙子，才能不崩溃地用双手抹掉这一切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古人云，天生丽质难自弃……
　　她很想诚恳地告诉对方，真想弃……还是能弃的……
　　“倾城公主。”
　　“倾城公主！”
　　强烈的加重音唤回了小杏的思绪，她很自然的抬了抬下颚，给予对方一个虚伪的笑容——谁都能看出虚伪，但却无法职责的假笑，轻声问：“嗯？”
　　莓子差点想捂着额头，学阿珂平日的样子喊一声：“佛祖在上……”
　　其实小杏这样的笑容也是被逼迫的。
　　这几天无论到哪里，无论她做什么，无论是什么装扮，包括她宫殿里的宫人在内，几乎所有人都会用同情地、厌恶地、想远离又必须恭敬以对的眼神和表情面对她。
　　她就是想真诚待人，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之后她就更深刻地了解到了倾城公主打出生后就没摆脱过的糟糕处境，无法再轻视她的无所作为了——老实说，能用哭发泄一直活到成年而不变得神经兮兮，倾城是个不容易的姑娘。
　　于是，戴上伪善的面具便成了自然而然地行为。
　　说是伪善，与那些表面的好人不同，她是认真地、热情地、真正地虚伪着，假笑着……
　　女真的使者具有女真族外貌的代表性，浓眉大眼，轮廓深深，举止粗犷但不显得无礼，行走时服饰啷当作响，以骨饰为主。
　　此刻他恭敬请让的手势做到一半，就被小杏的假笑看的呆愣了一下，然后机械式地把动作做完，粗噶地开口：“有请倾城公主表演。”
　　“抱歉……”小杏姿态从容的站了起来，刚想回复，就被高位上传来的女声打断。
　　“倾城——”
　　她抬头，委屈地和对方眨眨眼：“母后。”
　　要说在这里能让她能放松一点的存在，大概也就只有这具身体的父母了。明月愤恨时说的话没有错，她的父皇与母后之间尽管没有产生真正的爱情，但对于她都是非常疼宠的。
　　每当看见她的容貌，眼中流露的也是疼惜而不是同情。
　　亲情总是最美好温馨的存在。
　　“倾城，不得胡闹。”皇帝威严地发令道。
　　毕竟比起国事，家事的份量还是要轻一些。更何况前面星月、明月已经先行表演，皇帝不清楚为什么大女儿会想要拒绝。
　　公主的联姻是必然，所以选择一个好的联姻对象显得非常重要。
　　小杏掂量了一下，安抚的对父皇一笑，微微绽开笑容，与使者道：“在不清楚女真族的实力强盛之前，还请允许我没有产生前往女真的心愿。”
　　“哦，哦——当然。”女真使者闻言吃了一惊，居然也笑起来，“如果女真族不能给公主带来想要的生活，公主拒绝也是理所当然——我喜欢公主的坦诚。”
　　“多谢大人。我两位妹妹的表演大人已经看过了，说实话，她们比我要出色的多。相信大人已经有了好的选择。”
　　使者点点头，然后笑着和皇帝行了鞠躬礼，道：“星月公主和明月公主两位都非常出色。但是我想，既然倾城公主想要了解女真，我们也不介意等一等，如果尊敬的大辽皇帝能够许可公主们与我们女真的王子殿下接触一段时间，想必他们能够找到彼此真正的归宿。”
　　“这……”皇帝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接触其实就是相伴出游，身边自然也会有许多宫人跟着。但是如果让三个公主和一个王子出游，对国家的声誉并不是很好。传出去倒像大辽要依附女真。
　　本身给对方提供选公主的机会，是为了表示友好，毕竟谁嫁过去都是一样。但是如果给人上赶着的错觉，就偏离初衷了。
　　皇后见使者没有因女儿的粗鲁拒绝而留下坏印象，先松了松心。之后局面翻转，朝着前所未有的方向去，她心里不免一动，倾身倚向皇帝的龙椅，建议道：“皇上，既然只有倾城一个人对女真族不够了解，就让她和王子接触一番吧。相信她会乐意将与王子发生的点滴与她的妹妹分享的。”
　　“皇后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让倾城陪王子游一游皇城罢。”
　　使者微顿后点头，再次行礼：“多谢大辽皇帝。”
　　而这时，察觉到妹妹们激射来的嫉妒、不满地情绪，以及与朝臣同坐席位的裴太医似有若无地打量，还有接收母后传来的信息，小杏颇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所以这个朝代的特色，就是完全不按正常人的思维走是吗？
　　一直顺风顺水的小杏第一次觉得完全无力着手。
　　“倾城身体柔弱，为防止出什么意外，游玩之时，就由裴太医跟随左右吧。”皇帝想了想，终还是体贴女儿，再次下令。
　　小杏乌黑的眼睛猛地一亮，真心实意地含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