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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娇攻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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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君……”
“好了,我下午约了子丰谈事,先过去了。”他打断她要出口的话。
“嗯?哦……”她抿了抿唇,将他送到门口后,终是抬头送了他一记甜笑。“早点回来。”
他犹豫了一下,摸摸她的脑袋道:“别多想。”他确实是有事和子丰谈,只是时间没约的这么早。他就是突然觉得待在房间里浑身不舒坦,想去外面练练刀法,出一把汗再说。
******
“你怎么他了?”施北一走,大大就解除了隐身,有些奇怪地问,“本来不还好好的吗。”
“我在储蓝啊。”小杏关上门,笑眯眯地道,“准备放大招了。”
“……什么大招?”它真是一个最失败的向导了,总是弄不明白玩家心里想的是什么。
“破而后立。”
小杏见它不明白,便仔细地把想法和它解释了:“你也说了,抓住弱点一招定乾坤。前面的卖他乖卖俏对于扭转不利的局势有用,但要真让他倾心,必须经过一个长时间的积累才能达到目的。他这样性格的人,你让他厌烦到极点,过后如果能一下颠覆先前的印象,他就会觉得愧疚,想要加倍地顺着你,欢喜你。”
“我刚刚为了名字的事和他纠缠,就是想试探一下这招能不能用。夫君他呀,一味顺从不行,他在习惯之后不会把你当回事儿。但你要是一直和他倔着,他忍耐到达极限,又会干脆地把你甩掉——原主可以说是身兼这两点,她顺从,所以被遗忘;同时她怯懦的性格又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于是夫君从没再想过和她在一起,充其量只是养一个门面般的妻子罢了。”
小杏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这可真是位大爷。”
大大:“……”
“你怎么不去写本爱情攻略赚钱?”它突发奇想地问。虽然不知道这些内容实际可不可行,听上去倒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糊弄糊弄小年轻也能赚到不少钱了。
“你觉得可行吗?”小杏没理会它的调侃,“我是说,这样做的话。”
“不是说要让他厌烦到极点?”眼前的走势还挺光明的嘛。
间接性地同意了她的安排。
“所以说要先储蓝啊。”小杏唇角一弯,俏兮兮地笑起来,“小北或者是绣老虎的靴子,都是可以触发的地雷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关应该快结束了目测……等原妻子一回来,大爷君会哭的吧。其实人姑娘也很温婉很好的呀…v…就是胆子小了点嘛让杏子给解一解心结,会好起来的【一脸认真地脑补着】
☆、第一关·妻室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施家的婢女奴仆们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二少奶奶一如既往的温顺可人,当然,比以前要胆子大一些,可以很流畅自然的对二少爷嘘寒问暖。但是无论二少奶奶送吃食还是送衣物,都挡不住二少爷散发出的越来越浓厚的冰寒气息。
更为奇异的是,二少爷纵然看上去很不高兴,也没有丢下二少奶奶再次跑到含香阁去,似乎有在忍耐克制着自己?
这一日,天空中风起云涌,不一会儿,积聚叆叇的阴云浓沉欲滴。虽不见雨落,但时不时划亮天幕的闪电,昭示着雷阵雨的到来。
“少奶奶,要下雨了,咱们回去吧!”添香抬手在额前遮了遮,好似雨点马上就要打下来一般,“二少爷在书房,没这么快回来的。”
这几天二少奶奶不知怎么,很喜欢在小院子里荡秋千等二少爷。能看到二少奶奶这么积极主动,她们做丫鬟的自是高兴非常。比原先唯唯诺诺地样子要好上许多。
可惜二少爷每回见着二少奶奶等她,都会皱起眉头,似乎很不喜欢二少奶奶这样。
真是奇怪!
苏小杏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腿一蹬,轻轻的荡起来,她抬眼看天,莫名地弯了眉目:“是啊,要下雨了。”无论电视电影,下雨天都是很好的布景板。
添香性急,见二少奶奶没起身,又想去把秋千拽停。要是过会雨落下来,打湿了衣服就不好了!
“添香。”小杏忽而道,“把上回我准备好的两把纸伞拿出来,其中一把绘了凤尾竹叶的。我去给夫君送伞。”
“咦?”添香又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忙是劝道,“今次的雨小不了,饶是有伞挡着,奴婢还是担心少奶奶会被淋湿。这事交给咱们下人来做就好了。少奶奶身子娇贵,淋出病来可怎生是好?”
“偏你话多。”小杏将脸一板,不容拒绝地道,“我对夫君的关爱之情,可不是用雨的大小来分的。若是雨大就不去,如何显得心诚?”
添香见自家主子乍然气势全开,立时喏喏应声:“少奶奶说的是。”
她将松了秋千绳,脚步飞快地回房取伞。
小杏拿着伞走到半路,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周遭的景致都朦上了一层阴沉的亮色,暗暗的发着光,显得有些可怖。
她撑开其中一把,想了想,稍稍加快了步伐。
施北正坐在书房里看书。施家世代习武,他虽然流着施加的血,对刀剑有种天生的热爱,但是因母亲之故,也知道不能大字不识一个,只知拿起棍棒逞匹夫之勇。闲暇时候,亦会待在书房看一些地理险要,或是兵书阵法。
他做事,素来一心一意,雷打不动,窗外的大雨并没有落入他耳中。直到一声“吱呀”地推门声响起,妻子糯糯地唤声入了耳:“夫君。”
施北因要从书中拔出思绪,恍了一恍,方抬头看向门边:“苏苏,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夫君送伞。”她眉眼儿稍低,飘进伞中的雨水打的鬓发微湿,氤氲的水汽自尖尖地下颔流露,仿佛要凝结出冰凉的水珠儿。因方才走的快,裙摆更是溅上些许泥点子,本是繁花似锦的衣裳,却被污渍碍了眼。
一把伞像是刚用过,伞尖朝下在书房的地上洇开一团水渍。另一把却干燥如初。
施北怜惜之意大盛,因她挂心自己,嘴角的弧度亦是随心扬起。他将书册一翻,压在案上,舒乏筋骨般背往圈椅上一靠,道:“过来。”
小杏将那滴水的伞搁在门边一隅,行步盈盈,绕过桌案走到他身边。雨水衬和,愈发显得她眉如柳黛,眼若秋水,她微抿唇瓣,笑着看他。
他握上她拿伞的手,觉得有些冰凉,便给她取暖,边是笑道:“苏苏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在书房里,不敢大声喧哗。”她仿佛不想惊扰房中的书卷气氛,刻意压低了嗓音。与平日的娇脆不同,更为软糯。
“我瞧着,你近来是益发胆大了,难得还有不敢的时候。”他嗓音浑厚,笑起时胸腔微微地振动,一句调侃便让她唇儿撅起,脸飘轻红。 他笑意更盛,复见她一直握着伞忘了放下,就想帮她取下来。
然而等他视线往下一放,脸色却陡然一变,有些难看起来。
“怎么了,夫君?”她好像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息凝滞,再见他面部线条倏尔冷硬,忙是问他。
除了她手中的这把,他再向角落里看去,武官的眼睛锐利,很容易就能看清那上面沾了露珠似的凤尾竹叶。他直视她,目光如电:“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怎么了?”她满含不解地看着他。
他猛吸了一口气,看上去神情很是神情烦躁:“这是第几次了?我告诉你别这么做,别这么做!你就不能乖乖的听话?”他因言语激愤,抓住她的手不小心一个用力,待她疼地惊呼时才发现。
他握也不是,松也不是,无奈地长吐一口气:“你能不能——不要再学娘行事了。”
他小时候喜欢虎头鞋,所以后来长大一点,娘也喜欢在他鞋子上绣小老虎。娘会叫他小北,用凤尾竹叶给他和大哥编蚂蚱,会给他们做一些独独只有娘会的汤羹点心。还有,当爹不在家的时候,坐在庭院的荡秋千上,哼着歌,荡着秋千等爹……
“我、我……”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知是手疼还是心里难过,半天支吾不出一个字。
他甩开她的手,心里更烦了。他素来不喜欢女人矫揉造作,慢吞吞地行事。
“你是给我当媳妇还是给我当娘?”他冷声,“想要讨好我就做回你原来的样子,少在我面前整这一套。”
“夫君真的,不喜欢这样吗?”她如卷翘地睫毛一压,垂眸问他,“我变成这样,夫君真的不开心?”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夫君呢?”仿佛刚刚的眼泪不过海市蜃楼,她的语气突然变得轻飘飘地,不像是伤心之人,“夫君和迟家少爷是一起长大的吧?我听人说,迟子丰是迟家的独子,他娘从小就宠溺深甚,即便他武艺高超,因他娘担心他出事,断不肯把他送到战场上送死,只给他谋了一个侍卫之职。”
“虽有官职,生活安逸。但男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即便最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无愧于天地良心。”
施北在她开始说的时候且还冷面以对,待到后来,竟是全身的气势喷薄而出,像熊熊的火焰一般燃烧起来。“你住嘴!”
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一匹凶恶地孤狼看见猎人一般,狠狠地盯住了她。
她充耳不闻,接着道:“迟家大少爷是孝子,他听从母亲的安排,但是无论如何也填补不了心里的空洞。因为不是想要的生活,所以无论如何都只能过的枯燥。于是他开始流连花街,寻花问柳,醺然度日。那样一个看上去好像天生就是风流公子一样的人,真是看不出来。”
“夫君,你该醒醒了,迟子丰的母亲是他的母亲。你的母亲不在了,她不会再嘱咐你吃饱穿暖,不会在给你绣幼稚地小老虎,编什么蚂蚱蛐蛐,做你爱吃的。甚至,叮咛你上阵杀敌时也要保全自己,不要为那些腌臜的女人亏空了身体……”
“就算你一切都遵循他的轨迹而行,宛若娘亲在世,娘——不会开心的。”
“砰”他凛冽地拳风扫过她颊畔,最终重重地落在桌案上,纸页翻飞。
心里最隐秘的想法被人渐渐揭露,亮堂地呈在大堂上供人讥讽嘲笑。他此时此刻,最希望的就是眼前这个把所有事情都抖露出来的他所谓的妻子,闭上嘴!
窗外“哗哗”地雨声冲刷着两人的耳膜,愈加显得屋内的气氛静谧。一人手冒青筋,极力压制内心的破坏欲,一人静静垂眸,不再出声。
黑云翻滚,一道闪电刹那划亮天空,紧接着,雷鸣“轰”地在屋中乍响。窗扇被大风冲开,雨水和着风在屋中飞溅,书页“哗啦啦”地快速翻着,但对峙的两人,依旧是静立不动。
“滚。”他忍耐着体内蠢蠢欲动地暴怒,最终只吐出这个字。
她一瞬间变得失望至极,听到后立刻转身就走。等走到门边,她倏然转过身,将手中的那把伞用力地向他砸过去。
形象浑然被丢在一边,她劈头就骂:“什么媳妇不媳妇,你就守着你自己杜撰想象出来的亲娘过一辈子吧!”
然后门一开,提着裙子飞快地跑走了。
实实在在地被竹伞砸在身上,但他好像全没知觉,连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
“你不会弄巧成拙吧?”
苏小杏抽了玉簪,将打湿的乌发顺到一边,轻拧发梢:“已经弄巧成拙了。”
“啊!?”
“我怎么会忘记拿一把伞回来。”她咕哝,“都湿透了。”
“……反正都要洗澡。”
“糟糕!”
“又怎么了?”小黄鸡鄙视她的一惊一乍,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个白眼——如果它变化的耳坠有眼睛的话。
苏小杏看着游廊另一端提着食盒,逐渐走近的明艳少妇,郁闷地嘟嘴:“内忧还没解决,没有人帮我欺负外患。”
“……”
“不知道现在装没看见,绕道而行可不可以?”她认真地冥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没猜错的话(←喂!),今天会有二更。→ →情感激烈的戏总是很苦手,思考要不要多看一点这方面的书学习一下。但是,看什么好呢……雷雨吗|||
☆、第一关·妻室
“咦?”宋颜提着红木雕漆食盒,腰肢款摆走到苏小杏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抿嘴儿笑起来,“不是听说弟妹去给二弟送伞了吗,怎的送伞的人反把自己淋了一身。难不成只拿了一把伞,留给二弟使了?”
雨水朦胧,小杏本是精致的眉眼儿稍稍柔和,竟是较平常添了一丝温文婉约。
宋颜看的有点嫉妒。她长相美艳不假,但初时惊艳一过,看久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这话还是她亲哥哥和她说的。哥哥倒是好意,让她别自恃美貌行事,然而年少时少年争相追逐,她心里不是不为此骄傲的。
不过,她明显感觉到,丈夫待她不比从前了。
“弟妹怎么不说话?”她见她不吭声的站在那里,自以为又抓住了她的痛脚,不免追着又问。
小杏顺了顺乌丝儿,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笑如春花:“真是让嫂子少管点闲事都不行。”那笑容灿烂,犹如云销雨霁,雾开天明,宋颜的嘲笑一下子憋了回去。
“弟妹怎么能这么说……”她心里憋气,嘴上就继续‘循循善诱’,“嫂子也是为你好。这顾着男人的时候啊,还要照顾自己的身子,千好万好,总是自己好才最重要。这样一来,也好为咱们施家开枝散叶不是?”
“嫂子说话乱的很。上回还跟我说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夫君,这会子我对夫君正尽心尽力,嫂子又说什么也比不过自己好。两下里作一处听,我估摸着,依嫂子的意思,是想让我找个年轻貌美的妾室去对夫君尽心尽力,而我呢,对自己好,冷眼旁观地看着就够了?”
宋颜愣了愣,忙是否认:“嫂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本意就是想嘲笑她几句,找找痛快罢了。哪成想被她这么一搅合,自己不辩解不是,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脑子一下就乱了。
哼,一定是她仗着管家的权利在手,才不把她这个大嫂当回事。
她暗自点头,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弟妹可别吃心,嫂子就是嘴笨,想说的话没说好,这才让弟妹误会了。嫂子的意思是,弟妹这又要管家又要顾二弟,偏二弟又不安生,成日往那些个地方跑,弟妹为了抓住二弟的心恐怕也费了不少尽。未免劳累,这管家的事儿就得放一放了。”她笑道。
“至于纳妾之说,嫂子就是浑嘴儿一提,你们两人成亲不久,你要是不愿意,便只当嫂子没说过。”
“大嫂想要管家的权利就拿去,何必把人堵在这里念叨。”没等小杏开口,一道低沉的男音插到二人的谈话中。自小杏过来的游廊那一端,施北正迈着大步走过来。
他虽然不喜欢父亲,但不得不说父亲的眼光是好的。大哥自己娶来的这个大嫂,他本就觉得心眼小,眼界不广。如今一看,就没一处靠谱的,还敢把手伸到他房里,想管他纳妾的事。
他没发现,自己的想法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小杏改变了。
要是在从前,女人之间的拌嘴骂架,他从来都不会多抬一下眼皮。就如小杏应对青楼女子时,他浑不在意的态度一样。
小杏退开一步,清澄的目光看着他,抿着嘴儿,像是还在生气。连一声“夫君”也没有叫。
施北不由有些讪讪地。
宋颜被小叔子一下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脸色亦变得讪讪的:“二弟这话说的……”
施北吃了小妻子的冷羹,心里积郁,对着尊敬不起来的大嫂自然没有好脸色。他没好气地道:“看大嫂这架势,是要送吃的给大哥吧。怎么看见我家苏苏,就把大哥给忘了。”
“……我那不是,关心弟妹。”宋颜也有点恼了,但对着这个有官职的小叔子,她也说不出什么硬气的话来。
“大嫂有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罢。”施北毫不客气地道,“我听说大哥近来想要纳一房贵妾,想必大嫂为这事心烦的很。不如赶紧把吃的给大哥送过去,讨好几句,大哥说不准就把这想法打消了。”
“你!”宋颜的脸一下子涨红,“我是你大嫂!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尊重!?”
施北看着她,嘴角轻勾,有一丝讥嘲溢出。
不好意思,习武之人,待人处事就是这么直接。做不来文人那些表面微笑背地捅刀的行径。
宋颜气的想把手上的食盒都甩了,等她一触提盒,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我,我去告诉夫君,让他来教你!”她撂下这一句,就快速的走掉了,看都没敢再看她挖苦了半天的苏小杏一眼。
宋颜一走,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施北眼望去,见小妻子站在冰纹花窗旁,飞入的雨丝没入她乌油油的长发中,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捞到了自己身边。低声:“苏苏。”
她抵开一点距离,看了看他:“夫君想明白了?”
“你说的对。”他没有犹豫的承认道,“我总是想着,娘如果在世的话,会不会像子丰的母亲一样教导我,管着我。久了之后,就不自觉会和子丰一起听他母亲的话。这样的行为确实是一种逃避,很懦弱。你说的很对。”
“不过,御前侍卫的职位很好。”他笑着又道,“我还需要历练,现在就是上了战场,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子丰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讨厌这个位置,至于他在花街流连……”
他扶住额头:“他觉得那里的姑娘比较合他胃口。”
“不许说!”小杏窘迫,她将额头抵在他手臂一侧,“我、我猜错的地方都不许再说了!”
施北本来还觉得将内心剖析给妻子听,实在有点尴尬。但她一闹,反是笑起来:“小无赖。只准你说我,不许我反驳你?”
“要说也要回房再说。”她拎起他袖子上的一点衣料,像是把脸藏在后面,露出大眼睛溜了一圈四周,警觉地防备着有人经过,模样可爱的很。“反正不能在这里!”
他还想逗弄逗弄,一看她衣裳湿了大半,便顺着道:“好,先回房。”
******
小杏穿着白绵衣质的大褂走出来,这原是施北的衣服,因她上回觉得拿来当睡衣舒服,就一直这么穿着。只是她骨小肉丰,衬的衣肩松松的,袖子挽了两三折也还太大,像小女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衫一般。
施北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周游列传闲看,抬眼见她的样子,一下怔住。他眸色稍暗,将书往几上一甩,把人拉过来圈到怀里,半撩开湿漉漉地头发,毫不克制地咬住她泛起了粉色的耳垂,含糊:“怎么想起来穿这件。”
“衣料软和……唔……”
她将扣子一排扣到锁骨之上,本是密密实实地,留出的一小截儿白嫩的颈儿却让他有了可图之机,自粉颊往下滑,一路轻吻慢吮,及至衣领,方要伸手去解扣子。
“不行的……”她轻轻地挣扎起来,但力道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声音又软又糯,教他骨头酥了半边,只当做是一种鼓励。
“苏苏,没和你洞房是我的错。我现在补偿你,嗯?”他嗓音有些沙哑,心情亦是迫不及待,但是担心她太过抗拒,就一直抑制着,没将衣扣解开。只是搂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将她软绵绵地身子贴在自己身上。
那肌肤像软滑的豆腐一样可口,他咬着吸着,像是着了魔,眼眶也微微红起来。
“好不好?”他耐着性子又问。
“不好。”她脸颊红透,却还是将他推拒开来,眼波比寻常娇媚,“你还没洗澡,脏死了。”
他轻笑:“那我们一起洗。”
“我、我洗过了。”
“再洗一遍。”他说着,动作迅速的就要把她拦腰抱起。
“你等等,你等等!”她急了,全身的重量一压,趴在他胸膛,把他压回床上,迟疑地凑到他耳,轻声地说了几个字。
施北听后,力气像是一下被人抽走了。他咬牙:“你怎么不早说。”
她羞涩地把头埋下去:“我不好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提上来一点,在她耳边磨牙:“你个磨人精。”还有什么比洞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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