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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重生秘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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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派系之人?然而他忽然如此试探又是为何?
不不!
陆茉幽瞬息又否定所想,太子只说人和,却未必知晓那人和便是简辞。而即便知道,她也要混淆了他。
“臣女确然不知,一场危机竟被睡了过去,可见臣女是有福的,否则昨日惊马那般惊险,却仍为太子所救。”
陆茉幽一笑抬眼往太子看去,这一眼极是坦然,一眼过后又恭敬垂头。太子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随即噙着笑看她,料到了她的答案,却没料到她这一眼。他便一言不发,一时间屋内倒显得凝滞起来。
只是太子淡然陆茉幽从容,这两人竟丝毫不觉得。
“好。”
太子长久相看后忽然赞了一声好,陆茉幽一怔,随即太子笑的愈发深:
“你果然是配得起本宫的人。”
陆茉幽只觉心忽然狠狠一抽的惊住,太子如此突兀的一句话是为何?她猝然抬眼看向太子,却见太子早已收了笑意只定定看她,她心底突突直跳却僵在了那里,太子见她如此深情似心中满是愉悦,然而出口的话却沉的如同千斤一般:
“本宫知晓你心思,也知晓那人心思,只是许多事情由命不由心,你倒是可以想一想,是顺还是逆,无非就是本宫费不费事罢了。”
每一字都令她心底惊跳,她心忽然生出几丝异样疼痛,直疼的她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可模糊中却见太子旋身而去,她咬牙一字一顿:
“心思不心思,臣女不知,然而臣女,不会入东宫。”
太子已然走到门处的脚步忽然顿住,他缓缓回头看来,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鸷,随后一笑,竟温润一如暖玉,连出口的话都带着那般情意绵长的语气:
“好,那我们便打个赌,本宫赌你定然会入东宫,就以你那心做赌注。”
说罢,再不等陆茉幽回话便迈步而去。
陆茉幽霎时惊愕万分,昨日太子举动似乎愈发证实,然而她却猜想不透,太子为何忽然对她生出兴致又如此强烈的势在必得,此事和简辞是否有关?而太子又是否真的确定昨夜简辞来过。
这一番急剧思量,她愈发觉着心跳如鼓,而那疼也愈发的厉害起来,直疼的她霎时一身冷汗腿脚酸软,她踉跄一下便觉着有人托住了她,那头如同千斤重一般费力回过去却看不真切眼前景象,似乎有人在唤她,一声又一声的“陆姑娘”,她想应声,她想让如心不必担忧,她想让如心去问问简辞昨夜行踪是否暴露,然而她张了张口,却又忽然觉着那股子气直从心里顺着喉咙从口中出去却竟回不来,愈发的窒闷疼痛。
陆茉幽双手死死按住胸口,不过顷刻间便是满身满头的冷汗将发丝都打湿沾在脸上。如心惊愕万分却觉着陆茉幽身子愈发的瘫软了下去令她扶不住,她托住陆茉幽便坐在了地上,一手切上陆茉幽腕上可却只听到那脉息快如阵上击鼓,她面色霎时一白却不知究竟发生任何,她守在门外一眼不错悄悄盯着,太子始终与陆茉幽五步之隔并未近身,可为何太子走后陆茉幽却忽然成了这样?
她惊的正不知如何,却觉着指下那脉息竟是忽然就平和下来,诡异的令她切在陆茉幽腕上的手指生生一搐,眉眼惊跳。
“姑娘?”
她一眼看去,却见陆茉幽忽然深吸一口气,整个僵住的身子却是松了下来,她如同方才从噩梦转醒一般睁眼,溃散而迷蒙的眼瞳渐渐聚拢:
“如心……”
如同鬼门关走一遭般的虚脱,如心慌张应了一声,眼中竟激动的沁出泪水,陆茉幽那紧紧蹙着的眉尖上都挂着汗珠子:
“我是怎么了?”
如心摇头,使劲把陆茉幽从地上扶了起来安置在榻上,她面上几番神色转过,终是咬住嘴唇便要往外走,可方一转身却被陆茉幽攥住了衣裳。原本不过片刻就浑身虚脱瘫软的陆茉幽竟是忽而死死用力攥住如心,纤瘦的手背上骨行毕露:
“别告诉他!”
如心回头却没说话,眼中却也那般坚定。她自是知晓自家主子有多看重这姑娘,她同这姑娘非亲非故也无情意,所做一切都为忠心,可此刻这姑娘却似乎出了大问题,她怎么能瞒而不报?
陆茉幽看她不出声也不回来,焦急仰头:
“从静安侯府贵女开始,前朝后宫看似平静可哪儿不平静,他夹缠其中危机四伏,难道还要为这些事情再分心吗?”
陆茉幽喘…息,如心目光一闪终现松动,她见此又急忙又加一把:
“就那一个片刻,现下一点也不疼了,若再疼一次就告诉他,这样总行吧!”
如心死死咬住嘴唇挣扎了几下方才出声:
“好!姑娘若再疼,奴婢一定禀了主子遣上官先生来。”
“好,好……”
见她终于应了,陆茉幽这才放心倒回榻上,如心慌张上前,只见陆茉幽一身衣裳都已被汗出透,可她却不知道帮着她瞒住自家主子究竟对还是不对。
她正要伺候陆茉幽将湿衣裳换下,却忽然觉着有人一把推门而入,她立时转身看去,便见顾瑾正疾步迈进屋里,满眼携着炽烈怒火,如心一惊伸手护在陆茉幽身前,可顾瑾却进到屋中便顿住脚步一手指来:
“陆茉幽,今日之事,我终要你付出代价!”
第59章
顾瑾满面厉色,待一句话说完看躺在榻上并不看她的陆茉幽侧脸苍白,她又上下看了一眼,忽而冷冷一笑转身便走,如心不明所以愈发皱起眉头,这叫顾瑾的姑娘她曾听悬刃提起,无褒无贬,然而眼下这莫名其妙的一道怒火还真让人难以喜欢。
陆茉幽只闭眼躺在榻上,从顾瑾来到走都不予反应,如心见她如此就松了神情,正要上前关门,就见一个年岁略长的内侍领着一队似衙门的人往这边来,如心赶忙关了门,随即便听对面一众人等进了门往对面屋里走去。
那内侍便站在了屋外守住,屋里便是上京十三衙门的官员仵作等人,出了命案自是要查探一番。这边人悉悉索索忙了起来,未过多大会儿,掌事嬷嬷也又转了回来,只是面色仍旧难看的紧,她见屋里有衙门的人忙碌,便直往陆茉幽房门外,也不叩门,只对着门轻声道:
“陆姑娘,再半个时辰咱们就起行了。”
话毕她候了片刻便听屋里一声甚为无力的应声,便道了一声告退就走了。她走后没多久,十三衙门的人便也着了几个粗使嬷嬷将人从梁上取下小心放置在了榻上,这李贵女除却颈上勒痕,周身再无伤处,而看去也正是窒息而亡,甚至颈骨亦是有些断裂。
一一记录过后这内侍便又将人领出,这边方才出了门,就见了另一个内侍又引着尚书府李夫人带同她兄长二弟三人匆匆而来,李夫人脸色灰白满面泪痕手脚颤抖,却左右死死攥住儿子的手急急往屋里去。
一进屋便看到放在榻上已然僵硬苍白的李贵女,她狠狠张了张口,可那一声哭却没能喊出来,她一手用帕子捂住了嘴,泪珠子就这样再也没停的滚了下来。
她颤着手去抚着女儿尸身,一下又一下,将她翻开的衣襟小心整好,散乱的发丝也一根一根理了整齐别在耳后:
“妍儿啊,母亲还等着送你出门,你喜欢的那块南玉母亲已经给你打好了头钗玉镯,剩下的还给你做了一副耳坠子,都放在你妆奁里了……”
她说着,却是慢慢回过头去,一眼看向了对面陆茉幽住着的屋门,死灰一般的眼神一颤眉头一皱,却终究又狠狠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只抱住女儿不住抽噎的痛哭。
“母亲,莫……莫失了分寸。”
李贵女的兄长噙着泪水却是颤着嘴唇劝慰母亲,皇家的地方,容不得他们来哭亲人,李夫人便用帕子又捂住了嘴。
隔着门缝往外看的如心便觉着心头瑟瑟,可李夫人适才那一眼也叫她知道,只怕早有有心人在李家人甫一到达马场时便将昨夜那些事情都细细告知了吧。
李夫人等人并未停留太久,那内侍不过一刻钟便做了手势令他们退去,这人的尸身也要经了十三衙门允准方能令李家人接走。这边李夫人携两子一步三回头终是退出后,那边就听院中悉悉索索传来声响,想是到了要走的时候,一个个已然收拾妥当出了门。
陆茉幽便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如心三两下为她拭了汗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将头发重又挽了将湿的藏掖在内,只用她的木簪别上,就听了掌事嬷嬷身边的小宫婢来敲门。
“就来,陆姑娘身子不大舒适。”
如心应了一声就匆匆将随行物什装进小藤箱里,提起便扶住陆茉幽:
“姑娘可能行走?”
“没事。”
陆茉幽对她一笑便扶住她手臂慢慢走了出去,现下却是分毫不疼了,只是方才那一个片刻剧烈的疼痛耗尽了她浑身的力气。待得陆茉幽进到院中,早已等着的一众贵女虽都三三两两的一簇站着,却都静了一静回头看她,见她如此神情均是一怔,便有许多人都露出怜悯神情,连掌事嬷嬷也止不住摇头微微叹息一声。
待上得马车,除却陆茉幽和如心外,便只剩了那受惊惴惴的李贵女的宫婢。
陆茉幽靠在如心身上便昏昏沉沉一路,直到再度回了长乐宫已然过午,膳房赶着时候送来午膳,如心出门将午膳端回屋的功夫,就见陆茉幽又已睡在了榻上,只是睡中不安似被魇住一般蹙着眉。
这一下午倒也没有安排什么修习,如心便守着陆茉幽直睡了近两个时辰,见她终于动了动眼皮醒来,如心这颗提着的心才约略放下一二:
“姑娘可觉着好些了?”
如心小心扶起她将软枕垫在了她背后,可看上去这人虽是松泛了许多,神情却仍旧疲累,只怕这一场觉也睡的很是不安稳。
“好多了。”
陆茉幽一笑,伸手攥了攥如心的手,倒真是有力气了许多,如心这才全然安了心,可却思量陆茉幽既是睡中都无法安宁,李贵女的事情纵然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怕就是今天太子那一番造访了。
却不知,他究竟对陆茉幽说了什么。
她起身给陆茉幽倒了一盏水,正递过来的功夫,却忽而听宫苑内一阵热闹声响,似有众多恭贺之词,主仆二人俱是一怔。李贵女方才惨死,怎的这样快就又热闹起来?
如心递过水去便开门出去打探,不过半刻中就转了回来,惊愕神情中带着几分疑惑不解:
“上清殿那边传话过来,圣上下了口谕,赐婚秦国公家秦雪之姑娘和十皇子殿下,明日只怕一早就会下圣旨了。”
陆茉幽一怔,秦雪之和简瑄?
这旨意下的着实突兀,刚从马场回来就下了旨意,且还是在选秀尚未完结时。
然而陆茉幽诧异过后稍一转念便顿时心头一惊狠皱起眉头。
好棋,当真是好棋呀。陆茉幽忽而冷笑。
这样的赐婚唯一的结局便是废掉了秦家削弱了简辞。
若秦雪之赐婚给了简晔,那么秦家可以归属于六皇子派系,却也可以为简辞将六皇子引为同盟共同抵御太子,待太子落下他们二人再分庭抗争,然而偏偏,兴帝将秦雪之赐婚给了只从出身上便无望夺储的简瑄。
这些年里也着实奇怪,简辞看似强势以一己之力牵制双方,然而却每每强盛一分便紧接着会遭遇一分削弱,致使多年过去,他虽仍旧可以牵制双方,却未能成就可与另两人相抗衡力量的第三派。
兴帝这一道赐婚旨意却终于令陆茉幽有所觉悟,原来简辞始终固步不前,是兴帝不许。可她却不大明白,兴帝分明能将动作做的更为隐秘,毕竟多年来都未曾被人发觉,何以此番却如此急迫?
“秦姑娘作何反应?”
陆茉幽抬眼,如心却皱眉摇头:
“秦姑娘接了旨意后在众人恭贺中就回了屋闭门不出。”
她只怕也惊了心吧,她从入宫就该知晓自己的用处,然而,却成了一颗废棋,且在她心中还失了自己一生的夙愿,此后只能在上京的高门朱户终老。
她忽而又想起晨起在马场,顾瑾冲进她屋中说得一句今日之事终要她付出代价,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陆茉幽蹙起眉头,隐隐觉着现下局势似乎愈发紧张,从太子举动,顾瑾言语,还有兴帝的突然赐婚。
如心抬眼看窗外渐渐西斜的落日,寻思陆茉幽一日未进饭食,见她仍旧皱眉沉思,便悄悄报了一声就往膳房去领晚膳。待她回来伺候着陆茉幽用过了晚膳,天便黑了。
如心正要收拾,却听着窗椽子一声轻响,回头看去却见那窗子无风自动错开了一道缝隙,她罢手过去看了一眼,却是眉眼一动怔住了。
第60章
如心眉眼一动怔了一下后又退了回来:
“姑娘,我先传热水去,待热水好了再来伺候姑娘沐浴。”
如心忽然一禀报便要出门,连桌上碗筷都没有收拾,陆茉幽尚有些不解,就觉着似有人开了窗子一股风吹来,她诧异回头去看,就见一道影子倏然蹿了进来那窗子在他身后又忽然自己关上,陆茉幽那正要出口询问的话便生生咽了下去,如心就退了出去将门掩住。
“你……”
陆茉幽紧紧盯着从窗口翩然而入的简辞却只说了一个字就不敢再出声,甚是紧张的回眼就往如心已然关紧的门处望去,可一听门外宫苑里远远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她却忽然明白了。
这个时辰都已用过了膳在宫苑中小聚闲谈,那声响倒真能遮盖住距着宫苑并不算近的她的宫房的轻微声响。
只是她再回过头来时,就见简辞已然也坐在了桌旁,伸手将她面前那尚透着温热的半碗残粥取了过来,又添了半碗,拿起她的筷子便慢条斯理就着小菜吃了起来。
陆茉幽一怔,却忽然想起他必然是趁着晚膳时辰令替身扮作他在南华宫用的晚膳,他才脱了身到了她这里来。思及此便有些心疼,想给他布菜,然而只有一副碗筷都在他手里,她就只能看着,看他同她坐在一张桌旁用她用过的碗筷吃着和她一样的饭食。
于是不觉中竟抿出了一丝浅笑,简辞看她如此神情,也止不住勾了勾唇角。
见他粥碗空了陆茉幽便伸手又给他添了一碗,就这样一直静静看他,直到他吃完放了碗筷,伸手从她手中抽去了她的帕子擦了擦嘴:
“太子的事情,你不必着急。”
陆茉幽一顿,她知道如心必会报禀太子今日在马场寻她的事情,然而她却不觉着简辞该知道太子究竟说了些什么,除非,他和太子早有瓜葛,所以太子今日举动就在他预料之中。她一眼看过去,简辞却只淡淡一笑。
她略是蹙了眉头去想,她自是知晓自己身后有些什么,不会掂不清斤两的以为太子果然对她生了什么情意,所能看重的唯有陆家,她只是奇怪,她始终都还是她,太子怎就忽然间忍不住了想要收她入东宫。
如同兴帝也忽然忍耐不住下了赐婚旨意,还有顾瑾忽然难以维持她始终坚持的面上平和。
她眸中携着疑惑看简辞,简辞知道太子一旦去寻了她,许多事情便遮掩不住,与其让她存着疑惑,倒不如给她答案令她安心:
“太子也寻过我,然而我拒绝助他。”
这似乎是个理由,简辞拒绝入了太子阵营故而太子视他如敌生出针对,却又似乎和她们暗指的事情并无关联。然而她不过惑然了片刻,却忽然心念一转如同推翻了挡住光亮的围墙一般霎然清楚。
他拒绝入太子阵营,那么或许便是拒绝了迎娶顾瑾为妻,既非友便必是敌,太子势必视简辞如敌祸,且太子会对她诸多试探那就表明了她和简辞之间的事情太子必然已经有所觉悟。那么顾瑾今日的话就似乎有了答案,她说的,是简辞因她而拒绝。
心头霎时一阵狂喜,她满心里为他担忧却又止不住的想要去笑。
简辞看她蹙着眉头却忽然一笑,便清楚她已然明白了其中关窍,但也知道她必然有所误会。只是有时候有些误会却比实情要好,今日顾瑾娶寻她说那一句狠话无非是为着得知她的人悉数都被他截杀之实,可她若知道了,那么那些人命终究会或多或少存在她心中成一片污损。
“太子怎么知道的?”
她悄声询问,简辞伸手攥住她置在桌上的手,却觉着有些凉,于是皱眉将她一双手都笼在了掌心方才告诉她:
“顾瑾告诉他的。”
顾瑾?
陆茉幽倏然收了笑意手亦一僵,简辞眉头一皱抬眼看她,却见她果然冷了脸色。
她还是没有改变过,她果然还是为着自己的私心,竟然不惜将简辞推到危险境地的将此事告知太子,只为着或许有可能的,简辞不堪太子施压而答应迎娶她。
好,真是好。
她忽然有些后悔,真不该觉着她现下还并没有做坏事就没有对付她,却让有机会将简辞处境搞的更糟。
“你在想什么?”
简辞紧了紧手掌,看她一听顾瑾便忽然生出如此愤恨神情,他却想起一直存在他心里的一丝疑惑。
陆茉幽醒神摇头,只是面色却终难再缓和。她忽而在他手掌中翻了掌心握住他手,极为严正的皱眉看他:
“殿下……你想不想……”
她话甚为含糊,但却不得不问,她想要知道简辞对于那皇位究竟是何态度,若真是一心所求,那么他们便要从现下开始努力筹谋,即便将来不得却也决然不能落在太子手中,否则依着简辞和她都如今都拒绝了太子,他若继位,只怕他们都再难。
然而简辞眼中一闪而逝的思疑后,他却淡淡噙着一丝笑:
“你想,我就想。你若不想,我也不想。”
陆茉幽霎时一怔,她全然没有料到会是如此一个答案。她想,他就想,她若不想,他也不想?难道在他心中,九五至尊的皇位究竟争与不争,竟是全然看她?可心底却又止不住的一阵汹涌翻腾难以平复。
简辞将她双手捂紧,直觉着暖热了这才满意,看似无意说了一句:
“一生一世一双人,在炎朝后宫,确然难以实现。”
这一下,尚未从震惊中回神的陆茉幽又是心底狠狠一阵撞击。
她曾在归云亭对顾瑾狠狠说出过这一句话,虽是故意说给顾瑾气她的话,却也实实在在是她心底所想,然而她没料到,简辞放在了心上,因为她那一句话,甚至愿意放弃帝位。
“殿下……”
忽而她不知要说什么,一双手在他掌中不住轻颤,眼前一片迷蒙涌出泪水,身子在抖,连心也在抖。他的心意,他就这样直接的捧在她面前。
简辞见她如此,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得房门轻轻叩响:
“姑娘,热水来了。”
是如心的声音,简辞面上几许无奈,却终究一笑,又紧紧握了一握她手便松开,陆茉幽慌张抬眼去看他,满眼不舍,可他人已倏然到了三尺开外,飘然到了窗口,随即窗子一开一合间,人便走了。
如心轻而缓的推门,那些贵女似已倦了,正是要预备回房沐浴休息,她便早了一步前来提醒,果然推门进屋后,屋里只剩了陆茉幽一人。神情虽带着不足,可这一面却令她心境似有许多改变。
“姑娘,沐浴吧。”
如心看罢屋里后方才转身令立在苑里的几个粗使婆子将热水提到屋里。
然而简辞在窗外又等了片刻,直到屋里响起轻微水声,她主仆二人低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看似心境好了许多,他方才转身一跃而去。
只是轻着脚步没有惊动任何的刚出了长乐宫,却忽然从四面窜出几道黑影倏然将他围住,竟好似早已等着他一般。简辞眼瞳闪过一道冷戾倏然顿住脚步,那几人便也霎时顿住,阵脚竟也不乱始终将他围在其中。
“殿下,请随我们走一趟。”
第61章
简辞一眼扫过这转眼将他围住的六人,勾唇冷笑,正待再度抽身而退,适才说话那黑衣人眉眼一动又道:
“此处正在长乐宫外,殿下难道非要惊动了人?我家主子不过有些事情要问问殿下,你们究竟骨肉亲缘,难道私下这一面连见都不肯见?有些事情,殿下难道要躲上一辈子?”
简辞冷戾目光倏然射在那人身上,那人却毫无畏惧也只冷冷看他。他知道这人是在激他,可他却当真不愿惊动了陆茉幽令她担忧,只是不愿用这种法子被胁迫着去见那人。
可这几人摆明着不会轻易放他走,若真要硬闯,必然惊动长乐宫。他终究目光一深身形一动往上清殿方向掠去,那几道人影便也倏然隐去了暗处,却是一路随在他身后,直到他进了上清殿后苑方才悉数散去,只有方才同他说话的那人留下,在后苑极有节点的轻叩一道房门。
待他敲完,那房门便吱纽一声缓缓拉开,一个阴森的老内侍从门后露出半张脸,待看清来人后方才欠身将简辞让进,那黑衣人恭敬垂头立在门外,待房门再度关上后才轻盈一跃身影消失在了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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