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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重生秘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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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哥,太子有意要求父皇赐婚,将陆家姑娘赐给他为侧妃!”

    简泽眉头一蹙,抬眼看简辞阴沉面色,方才淡淡回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怎的不去寻太子?”

    简晔又是一惊,简泽那眉头蹙的愈发的深,往书房门处看了一眼,此刻他终于露出担忧:

    “太子已经进去了。”

    若太子出来之前兴帝不传召他们三人入内,那么,只怕太子出来时,还会带着将陆茉幽赐婚为太子侧妃的旨意。

 第71章

    和上一回似乎一样,那样因着陆茉幽心绪波动突然而至的剧烈心痛,痛到恨不能将心掏挖出来一般,陆茉幽双手紧紧按在胸口蜷在御园一株老树下浑身发颤,那一身一身的冷汗将她衣裳打了一个湿透,可似乎和上一次却又不同,上一回不过片刻便消逝的疼痛,这一回足足疼了半刻钟。

    这半刻钟如同亘久一般难熬,甚至令她难以再去想简辞的事情。

    从心上如被针扎刀刺攥紧狠捏一般的疼传到四肢百骸,她疼的连手指都觉着僵硬的无法动弹。

    也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松下了身子,陆茉幽如虚脱一般倚树坐在了地上,幸而花木将她遮掩,即便有人往来也不会看的仔细,她仿佛才能呼吸一般狠狠喘…息。

    然而这一次,她却再不敢当做凑巧。

    她忽然想起那日前来诊脉的太医,一切上她脉息之后便猝然皱起的眉头,和之后迟疑的神情。这是她第二次如此古怪的犯了心痛,比之第一次似乎更为剧烈时长。她已经无法再安慰自己不过是偶然,她的身子,想必出了问题。

    陆茉幽心底一沉,可若真是有了问题,那日简辞遣来为她诊脉的人就该发现,那么简辞必然也会知晓,可现下却没人有所反应,难道,并没有什么?

    然而想起简辞她只觉着满心纷乱,许多事情她理不清楚,更不知道她的猜测能有几分是真。可这御园她却已然停了许久,再不能待下去。待觉着身子渐渐缓了过来,陆茉幽扶着树站起身子,所幸夏季天热,适才那一身冷汗湿透的衣裳也干的差不多。

    只是终究虚软的脚步,她一步一步往长乐宫回,只是刚一回到长乐宫门外时,便见如心满面慌乱的等在宫门外。

    “姑娘你可回来了!”

    如今一见她就匆匆跑到近前,只是一句话方才出口就看到她身上和面色均是不妥,如心惊疑顿住看她。

    “怎么了?”

    陆茉幽蹙起眉头,苍白的面色显得极是虚弱,只是她这一句问也令如心惊恍的暂时打消了疑惑,匆匆道:

    “上清殿传旨过来,要姑娘前去面圣,奴婢就往凤仪宫去寻姑娘,谁知道了凤仪宫却说姑娘已经走了,奴婢一路都没寻到姑娘,就只好回到这里等,现下已然过去许久了,姑娘……”

    她想让陆茉幽赶快过去,免得晚了触怒兴帝,然而看她这一身甚至算是狼狈的模样却也真是不合时宜,陆茉幽一怔,兴帝此时召见她是为何?

    “扶我换身衣裳洗洗脸就好,快。”

    如心慌忙点头就扶了陆茉幽匆匆进了长乐宫,不消片刻便净了脸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了长乐宫就直奔上清殿而去,只是方才进了上清殿,就有一个小内侍迎了上来,一双眼睛极快的上下扫视她一道便躬身将她引到书房外,而石阶之上,书房的门外,竟然还站着兴帝的贴身内侍,甚至还是这炎朝后宫的总管内官范德恭。

    “范内官。”

    陆茉幽一怔,躬身便对范德恭行了一礼,她知道这人现下在宫中的本事,只怕比大多主子都要厉害的多,德恭见她规矩行事,原本冷硬的面容便缓和了几分:

    “圣上召姑娘前来,无非是要问几句话,姑娘迟迟而来,圣上天人心怀自然不会因此降罪于姑娘,只是……”

    他忽而别有意味一笑,那话就截住了,陆茉幽眉头一蹙,隐隐有丝不好的感觉,可尚未起身,德恭便转身往殿内而去:

    “姑娘随老奴来吧。”

    陆茉幽惑然迈步入了书房,待转过屏风之后一眼看去,她终于知道了他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了。

    入目处,书桌之后却并未坐人,只是书桌前,却跪着数人。

    当前便是太子和简泽,其后,便是简瑄简晔,还有简辞。

    陆茉幽一看到简辞身影,眼皮猛一惊跳,连心也狠狠一搐,那眉尖刚一蹙拢的愈发的紧,就听这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惊动的书房里,远远传来一声幽暗嗓音:

    “朕就说,你是个不简单的。”

    陆茉幽惊猝顺着声音转身,只见这宽大的书房另一端,兴帝正远远的立在那边的窗口,人是面朝窗外的看着,可话,却是对着刚刚进门的陆茉幽说的。

    “臣女见过圣上。”

    陆茉幽跪下行礼,然而兴帝听闻之后却忽然再没了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太子六皇子还有简晔简瑄甚至简辞都会跪在上清殿书房?分明之前她在凤仪宫见到简泽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

    可她心底不论有多少疑惑,兴帝却不再出声,连带前面跪着的五人,谁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这样胶着的静默又是半晌后,德恭忽然动了脚步,他走到书桌旁拿起一道明黄圣旨缓步走到兴帝身后,低声问道:

    “圣上……”

    兴帝回头,眉眼携满戾色盯住那道圣旨,只一眼便挪了目光,如利刃一般盯住书桌前跪着的几人,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却忽然听一人道:

    “父皇三思。”

    众人俱是一惊,没料想此刻竟有人敢打断兴帝,果然兴帝眼中一闪而过寒凉杀意,连同德恭都是诧异的一怔,回头看去,竟是简泽跪在地上直起了身子,虽是抬着头,可那双眼却是垂着,他一顿过后又接着道:

    “儿臣自大婚至今,七年无所出,这陆氏,儿臣当真喜欢的紧,还请父皇成全,请太子割爱。”

    他淡淡一句话却如同惊雷响在耳边一般,陆茉幽霎时僵直了身子一眼看向德恭手中那道圣旨,却也是顷刻间便明白,那道圣旨上写着的,必然是将她赐婚给太子的旨意!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太子竟是以这样的法子进行反击。

    将她纳入东宫?

    唇边不觉露出冷笑,听耳边兴帝勃然大怒一声“放肆”,这边五人悉数伏地请罪,可她,却仍旧直着身子。她脑中不断思量的,是如何将这道旨意消弭掉,她若抵死不从,只怕也必然只有一死这条道路,毕竟抗旨不尊是名正言顺的大罪,可她若出了事……

    简辞,陆家,哪个肯轻易罢休?

    可这些,却都是她重生归来后誓言所要守护,她又怎么能亲手送他们上绝路?

    简泽此刻将事揽在自己身上,只怕一半是为着回报她之前相帮之情,另一半便是纯粹施以援手,而这援手,不是为她,而是为简辞,他要简辞欠了他人情。她垂眼往简辞伏在地上的手背看去,只见他手背上果然青筋迸起,只怕他心底也清楚,此时此刻境况,于身份上而言,所能和太子相抗衡的,也只有简泽。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子全然不按牌理出牌,在朝堂形势严峻,自己派系跟脚被动摇的情况下,他竟全数放任不管的前来求纳一个女子?然而不得不说,太子却也是看的仔细,这法子,当真是有效。

    至少他这举动一出,简泽也好,简辞也罢,如今都跪在这里拼力阻挠。

    “当初,陆良一案查探之时,朕便说过你惑及皇子妄图脱罪,老十甚至为你开脱,可现如今看来,你却当真是个心大的。”

    兴帝忽然冷冷看住陆茉幽,这一番话,竟说的带出几分杀意,然而,局势简泽已为她造就,接下来的,就只能看她自己。她听兴帝这话后便做满惊惶姿态,兴帝冷哼一声狠狠道:

    “你倒当真成了祸水,竟引得皇子不合!”

    皇子不合?太子和简泽之间的矛盾,又岂是因她而起?可这话从兴帝口中说出,却是谁也不能辩驳,陆茉幽垂头伏地:

    “臣女惶恐。”

    “惶恐?”

    兴帝将她看在眼中,冷冷一笑。谁都眼明的清楚他心向的是太子,就像当初为太子选了顾玥为妃,却只为简泽选了可说为是折辱了身份的尚书女为妃,他自然也知道陆茉幽是个怎样的女子,她也是应该放在东宫相助太子的,可偏偏,却有人就是要打乱他的心意。

    兴帝阴鸷的目光扫向简泽,然而最终,却是定在了简辞身上。

    他们不惜获罪将事闹大,几个皇子都为此而跪在了这里,这赐婚的旨意,他若仍是将陆茉幽赐婚给太子,那么势必于朝堂为臣子诟病有失偏颇,却又不能也不愿意赐婚给简泽,眼下最好的法子,便是用这女子下手,大不了毁了谁也不得!

    兴帝心头一怒,一挥手将德恭手中的圣旨打落在地:

    “这罪名!你要如何来背!”

    一声厉喝,然而陆茉幽却是分毫不差在他话音落下便接了上去:

    “臣女自请青灯古佛,带发修行。”

    她轻言软语,却生生令兴帝一怔,不止兴帝,连那跪着的太子简泽众人,亦是一惊回头。

    然而,只有简辞嘴边忽而勾出一笑,那始终青筋迸起的手背,忽然松了下去。

 第72章

    依着陆茉幽两世中对兴帝的了解,他是个为手中权势对任何人都可以冷血无情的人,但除却这一点,在其他所有上他却偏偏是个爱惜名声的人,作为帝王而言,他算是个明君。

    陆茉幽此举近乎将了兴帝一军,书房内众人均是一惊,然而简泽与简瑄极为短暂的惊罕过后,顷瞬之间便有所了悟,只余了简晔仍在尚自焦灼却又没有对策,还有的,便是太子铁青了的面色。

    简辞敢和他对抗他不吃惊,可这小女子,她怎么能如此快就生出这样的对策?更是不惜于明面上触怒他?

    太子眼光阴鸷回头去看陆茉幽,可陆茉幽只伏于地上,用近乎卑微的姿态似乎在乞求兴帝的饶恕,可是这屋里的人心底却都清楚,她的卑微着实说明不了什么。

    依着太子的谋算,此番即便不能真将陆茉幽纳入东宫,可也要趁此机会对对简辞逼迫一番,最好在兴帝面前将这两人的私情公诸明面,让兴帝下定决心废掉简辞。且静安侯府和礼部尚书家的事情他已疑心是陆茉幽所为,今日一番试探,从简泽举动看来,倒是令他笃定了此事。

    然而,那日里他收到的消息,分明是简辞同样拒绝了简泽,可后来的局面却令他看不清楚。

    太子心底猝然生出强烈的不耐和怒气,连带看陆茉幽的眼神都带出了几许戾气。

    而兴帝被陆茉幽这突然的举动触的惊怒异常,回眼便看到太子阴戾的目光正看向陆茉幽,心底不禁一沉,他一手布的局,今日却到了连他都无法掌控的地步。

    可如同陆茉幽所料,他口口声声说陆茉幽心大诱惑皇子且引得皇子不和,眼下这被他称为祸水的女子却自请带发修行断了太子和六皇子的念想,此举不仅驳了他的话,更是令他无法处置。

    作为一个帝王,难道真要为着儿子的争夺便将一个待选贵女贬到佛寺?只怕天下悠悠百姓之口,便会对他口之笔伐吧。

    兴帝忽而冷笑,似乎拼力压下心头怒火,咬着牙根勉强道:

    “好,念你诚心赎错,便遂了你的心愿,你就去善宁殿的小佛堂……”兴帝顿了顿吸了口气才道:

    “诵经礼佛四十九日,抄录观音心经一千张。”

    “臣女,领命。”

    陆茉幽清浅应声抬头,便触到兴帝那深到不见底的目光,她不能全然看懂,却至少看出了他的怒火。然而两厢不能权衡的时候,她自然是以保住自己为最,今日这旨意若是下了,不论是给太子亦或者是六皇子,那么她和简辞之间便多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可兴帝还是没放过惩罚她,四十九日,不必细算就知晓,那时贵女教习早已结束,赐婚必也已完毕,兴帝令她在小佛堂待四十九日,便是明明白白的断了她的婚事。

    这也并没有什么,她早就说过,她不稀罕十一皇子妃这名号,她想要的,只是那个叫做简辞的人,他妻子的身份。

    这边礼毕,德恭便召了内侍前来领陆茉幽往善宁殿去,陆茉幽方才起身,便听兴帝一声怒斥:

    “出去!你们哪里还有半分皇家子嗣的模样?为着一个女子一个个的跪在这里!”

    于是陆茉幽前脚出了书房,就听身后急促传来的脚步声:

    “陆姑娘!你……”

    简晔急急追上,慌着不知要说些什么,却被简泽一手拉住了袖子而顿住,他满眼不解,而闻声回头的陆茉幽,便看到了立于简泽简晔身后的简辞。

    他也正朝着她看来,起先含笑的眼眸却在一瞬仔细的看清她后,面色一凝。

    她知道,她的脸色不好,甚至隐隐带着虚脱的模样,然而此时猝然与简辞对上目光,那猜测的念头又袭上心头,不觉中她目光一颤,双眉便蹙起,甚至紧紧抿着泛着白的嘴唇。

    只一眼,她逃也似的避开了目光。

    她不敢想象,简辞若也是重生而来,前世种种都记忆于心,那么她曾做过的事情,他曾经经历的所有,甚至那一场万箭穿心的结局,他们之间前世的种种纠葛,他心里又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又要如何面对……

    他的心,一如从前那样喜欢她,他仍然选择来到她的身边,可愈是如此,她便愈发的觉着自己的不堪,她心底剩下的,似乎唯有一点,便是死也不肯放手,她要和他在一起,可这一点,在简辞若真是重生而来的话,是多么的可笑。

    陆茉幽匆匆随着内侍便往善宁殿而去,简辞看她背影不禁抿了嘴唇,她气色很是不好,连神情都很古怪,他一心放在陆茉幽身上,连太子从他们身边越过,他都没有去看上一眼。

    “六弟似乎愈发游刃有余了。”

    太子下了石阶后却顿了脚步回头,含着一丝温笑回头,简泽回以一笑,谦恭道:

    “哪里,是太子承让。”

    看似谁也没有得到,可却终究是简泽胜了。太子那笑便愈发的冷了起来,深深看他一眼,随后目光挪去又看了简辞一眼,便回身而去。

    简泽回头看一眼简辞,话却是对简晔说去:

    “我看陆姑娘气色不太好,你去太医院宣一个相熟的太医去善宁殿瞧瞧,顺带交代一下那边的人,莫以为圣上贬黜了陆姑娘就敢轻贱了她。”

    简晔闻言立时应了一声,疾步便出了上清殿,简辞方才收了目光回头,只是收回的目光却是看向了简瑄。他来时的路上见到简泽和简瑄是一前一后从同一方向而来,早上他也知道皇后将陆茉幽召去凤仪宫叙话,那么陆茉幽此刻突然转变的神情,只怕和简瑄脱不了干系。

    “眼看七月初一了,现下纳兰和尚并未出游,只怕母后又要招纳兰和尚入宫讲经了。”

    简泽看似无意说上一声,简辞回头淡笑应了一声,他二人目光不过对上一眼,便各自别开,简辞率先迈步离了上清殿。

    太子愈发没了耐性,只从今日举动就能看的一清二楚,许多事情看来都要提前来办,尤其他从前思量的事情,眼下看来果然如此,太子决不能继位,否则将是第二个兴帝,只怕太子继位那一日,便如同兴帝当初继位那一日一样,所有皇子均有可能会危及他的皇权,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他想要和陆茉幽一同远走遁世只怕也是奢谈,能否安然走出这上京恐怕都是难的。

    而现下的状况,能令陆茉幽忽然惊了神色的,只怕也只有他。

    简辞脚步略顿,唇边却忽然勾出一丝笑意。

    只怕她,有所发现有所觉悟了吧。

    他原本也无心隐瞒,只是依着她的性子,只怕从前的事情她要是觉着他都知道都记着,她便会梗在心中不痛快吧,原本想要瞒着她,可谁知如此小心还是被她发现了,可他却不太明白,她怎么就忽然觉察出来了呢?

    想着这小女子自云中殿后便开始愈发大胆自在的和他一起,谁知忽然被这事搅的乱了心神,他惦记她却又觉着有趣,她的在意令他心里莫名的觉着舒坦,可见她心中的自己,是有多重了。

    过两日就是初一,简泽的话方才说的很是,恐怕最迟纳兰和尚明日便会入宫,刚巧,他也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去求教这纳兰和尚。

    陆茉幽连长乐宫都未曾回就被直接送去了善宁殿,也好,免得去看长乐宫中那一众贵女各色纷纭的神情。

    这善宁殿正是后宫中供奉神灵的宫殿,极为宽广,加之兴帝极为后曾对善宁殿扩建重修,这善宁殿倒当真是气势恢宏,即便往常也会有妃嫔入殿诵经烧香,宫婢内侍便在外殿宫苑中的大香炉中焚香祝祷。

    小佛堂便在善宁殿最深处,一簇一进一出的院子,一边是佛堂,一边便是住所,听说是处罚宫中低等嫔妃时所用,果然很是简陋,倒也胜在清净,若是内中有人,每日除了送餐外便再无任何人进出。

    未到午时如心便将她的物什收拾送来了小佛堂,因着她要在这里留上四十九天,彼时贵女都早已出宫,她的东西便不能留在长乐宫了,也因着她此番是受罚而来也算是撤去了待选贵女名头,故而如心作为宫婢,便被收了回去不再侍奉她。

    只是如心也带了个消息给她,皇后发了懿旨,将苏家待选的庶女苏落梨赐婚给了陆家长子陆墨竺。

    陆茉幽点头,依着简辞的安排,陆家很快便是要辞官的,不管辞官是否能成,这婚事早些赐下也是好事。旨意一下,陆家大约便被归到了中立一派,如此便也安生了许多。

    如心这边帮她把床铺细软收拾妥当,人还没走,便听着小佛堂的院子里进了人,却原来是简晔领着太医而来,陆茉幽心念一动,也想知晓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便顺着简泽的心意令太医诊治,只是太医诊治过后,却只说她除了心绪不宁外,并无其他。

    陆茉幽若有所思,简晔似有话要说,但吞吐半晌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便领着太医走了,临去前将善宁殿管事的内侍宫婢寻了来好一通告诫。

    因此,晚膳时宫婢送来的斋饭倒还算新鲜干净。

    入夜,佛堂中点着蜡烛,可对面她住着的地方却只能点油灯,光有些昏暗,她有些看不清经书,那原本正在抄经的笔也不得不搁下。

    墙外传来打更声,竟是已然三更天。

    倒真是乏累,不过这观音心经抄了下来,原本纷乱的心却也静了下来。

    她起身舒展了几下,便看到整个小佛堂里只有她一人罢了,偌大的院子往前还要许久方才能到前殿,倒真是僻静。她无奈一笑闭合了门窗便上了榻。

    躺了许久方才朦胧入睡,睡梦中总见到简辞,他于四野苍茫中行走,她出声唤他,他便住了脚步回头,对她一笑伸出了手……

    于是她递了手过去,他便将她的手握紧,令她能感受他掌心的热,他说:我们再也不分开……

    “嗯……”

    陆茉幽应了一声,便觉着心里涨溢的满满的,她笑着往他怀里偎去,却忽然觉着头一空,她恍惚抬眼去看,却原来是睡梦中她头一偏,便从枕上坠了下来。

    她禁不住有些失笑,当真是睡里梦里都惦记那人,趁着还未全然清醒,她翻个身预备再度入睡,却不想朦胧目光中却看到屋里对面桌旁的油灯下坐着一人,正执笔抄经。

    她心一颤,以为又是做梦,摇了摇头再去看,这一回便看了一个仔细。

    只见简辞坐在桌旁,趁着昏黄的油灯,那原本如刀刻一般冷硬俊屹的侧颜却被镀上一层薄晕,柔和而温暖。

    “时辰还早,你再睡会。”

    简辞并未回头,只沉缓说得一句,可那厚重润泽的嗓音却如同敲在她心弦一般撩…拨着她,她一闪而逝的惊喜过后,便带着些心慌仓促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朝向了榻里,只给了简辞一个背影。

    简辞手并没有停,只是目光略是移了一移,正看向桌上陆茉幽抄写的经文,勾唇一笑。

    那字,除却比他的字小了些气度秀雅了些,倒当真和他的字一模一样,要练一手字须得多久,足以见得她是多么的用心。

    只是陆茉幽翻过身去并没有多久,心里终究难安,那猜测究竟是否为真的念头如同蚁虫咬噬,她惯以擅长的耐心似乎在简辞身上从来不做效,她忍受不住的终于回头:

    “殿下……”

 第73章

    简辞立时应了一声,陆茉幽却是眉头一簇不知该要如何去说,便咬住了嘴唇,简辞应声后不听陆茉幽再说话,那唇边便止不住又轻扬了扬。

    不过终究舍不得她太闹心,于是便放了笔回头看来:

    “怎么了?”

    “没,没事。”

    见他一眼看来,陆茉幽慌的挪开了目光,起身拥着薄被坐在了榻边,眼下盛夏,她还着着密实的里衣,却不知怎的还是觉着有些冷,看来实在是心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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