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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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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不约而同,双双出手!
当乔青的手捏上宫无绝咽喉的一刻,她的脖颈上同时感受到了那只粗粝的大手,不同于普通贵族男子的细腻,指尖微有薄茧,让她脖颈上升起一阵无可抑制的鸡皮疙瘩。方才她只要稍稍快上一步,恐怕今天就要跟这见鬼的男人同归于尽了!
乔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人简直没道义,连招呼都不打就出手偷袭!
某个女人完全没有反省的自觉,她也同样的没道义。
宫无绝的薄唇一扬,大爷一样赏了她赞赏一眼,两人目光一对,便接收到对方的意思:休战。
两只手极其默契的同时松开,缓缓地撤离对方的要害,然而就在安全无虞的一瞬,那手“啪”的一声对到了一起,手掌相对,一黑,一白,一修长,一纤细。
“卑鄙!”
“无耻!”
乔青冷哼,宫无绝嗤笑,心里想的都是同一句话,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原本未免殃及池鱼打算跑路的四人,这会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皇上说的还真没错,看着是一个霸道一个嚣张,内在是一个卑鄙一个无耻,这俩人简直了——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宫琳琅咂了咂嘴:“诶,咱那一千两到底算谁的?”
姑苏让正想编排这史上最没出息的皇帝几句,那一千两和无绝贡献给烟雨楼的十万两,简直小巫见大巫,也亏得他记了一夜。忽然瞳孔骤缩,眼见远方对掌的两人发丝同时凌空翻飞,那双掌交汇处仿佛出现了波纹的扭曲,连落在周围的绵绵雨丝都一瞬蒸腾,化作白气冉冉上升……
向来温润的男子头一次惊恐大喝:“退,快退!”
其余三人想都不想,飞身暴退!
轰——
第一卷 大燕篇 第十八章 八方瞩目
乔府。
外面传来第三声更鼓,管家乔福躬身立在老家主的书房内。
“老爷,不早了。”
乔延荣不语,身前古朴的案几上一只空茶盏静静的摆着,苍老的眸子在烛火中影影绰绰,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确是……没问题?”
“是,老爷。老奴已经仔细查验过,里面的确有让人疯狂的药物残渣,想来九公子并未说谎。那天人多嘴杂场面混乱,难免看不真切,不过有孙少爷作证应是错不了的。这药物虽不常见却也不至稀有,要是老奴没看错的话,也许是出自半夏谷,以姑苏公子的背景不难弄到。”
乔延荣点点头,语气中怒意沉沉:“姑苏让,欺人太甚!”
乔福不敢说话,以乔家数百年在大燕的地位,何时受过这样的挑衅?便是当今圣上都要给几分薄面。不过怒归怒,老爷也不至于失了理智,乔家再尊高只是一个御医世家罢了,仗着的便是大燕历代得来的功勋,真正出去到大陆上,还真算不得什么。更不用说要和翼州四公子对上了,这口气,只有咽下去。
乔延荣何尝不知,若是要怪,也只怪文武和云双不自量力!不过……
跟了他一辈子的总管接上道:“老爷可是觉得,那日堂上之事,有所古怪?”
“哎,人老咯,疑心反倒越来越重。”摇头笑笑,从桌案后站起来,再看了眼案几上的茶盏,朝着床榻慢慢走去。
“老爷宽心,那件事九公子绝不可能知道,咱们都是眼睁睁看着的,她陷入了深度昏迷中没死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乔福立即上前扶着他,神色讳莫如深:“当年那孩子才有多大,若她知晓此事却一直在伪装的话……那未免太过可怕!”
“只怪当初不够心狠。”
眼中一抹老辣划过,乔延荣看向窗外,仿佛陷入了回忆。
见他视线悠远,知道他又在怀念故去的四少了,当年四少天资过人,老爷在他身上花了多少的心思,哎,怪只怪那个女人!乔福宽慰道:“以老奴看孙少爷是个好孩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老爷也算后继有人了。”
“文武?乔福啊,你是看我老了,以为说这么几句就能糊弄我了啊!文武是个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么。”
“老奴可不敢,孙少爷性子虽然冲动,但本质还是……”
话没说完,脸色骤变!
轰——
一声巨响,沉沉的夜幕中,一股巨大的气浪从京郊位置向天空喷薄着,一浪接着一浪铸成了一座遮天蔽日的高墙。那声音如雷鸣轰响,那气势若排山倒海,肆虐席卷声势惊人!
“老爷,有高手在交战!”
“查!”
*
皇宫。
大燕太后的寝宫中,宫玉跪在三十余岁的美貌妇人跟前:“母后,儿臣要她!”
“荒唐!”
太后厉声怒斥,精致的面容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哀家到底说你什么好,那把椅子现在还坐在那小杂种的屁股底下,你却在这大半夜把哀家吵醒,就只为了一个废物?”
宫玉垂着头,细长的眉眼中闪过丝阴鸷:“母后,那废物儿臣势在必得!”
“你……你……”太后指着他连连喘气,显然没料到他态度强硬。眼前自己倾尽心血扶持的儿子,智谋心思都不比那小杂种差上半分,却偏偏这不容人启齿的癖好成了他坐上那把椅子的绊脚石。当年先皇便是因此对他失望,他却依旧不知悔改!想到此处怒从心来,看着又再张口的宫玉,一掌拍在扶手上,长长的指套发出沉闷的声响:“闭嘴!你不要忘了你的侧妃姓乔!”
一个王爷,同时将姐弟二人藏在后宅,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岂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宫玉却不管这些,他看中的东西,必然要弄到手:“母后,咱们对乔家有所顾忌,乔家又何尝不顾忌咱们?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岂会为了一个废物自掘坟墓。至于天下人的想法那更不必理会,待到孩儿坐上皇位,谁敢多说一言!”
沉吟片刻,太后摆摆手:“罢了罢了。”
宫玉惊喜:“母后,你同意了?”
“哀家不同意,你就乖乖听话了?”太后冷笑一声,语气倒是缓和了几分,在宫玉看不见的地方,妩媚的眼中划过丝杀意,这个皇位必然要属于她的儿子,断不能因为一个废物毁了他的名声:“你若想要大可派人掳了,莫要大张旗鼓弄到人尽皆知!以后多在政事上上上心,这等鲁莽之事莫要再干了,哀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你放肆!”
“是,今日之事是儿臣鲁莽,母后想必也乏了,儿臣告……”
“那是什么!”
没说完的话,被太后一声惊呼打断。
宫玉跟着向外看去,霍然起身:“来人,去查!”
*
兰府。
早已卸甲的镇国大将军府中,因为一个人的失踪陷入了慌乱。年过六旬的兰震庭披着外衣,第三次出房询问:“这都什么时辰了,公子还没找到?”
“回老爷,找……找到了。”
沉重的拐杖一掼地面:“在哪?还不去把公子带回来!”
“在……在……”下人结结巴巴的低着头,如何敢把公子的所在说出来?公子从来足不出户老爷看似严厉实则将他疼到了心坎儿里,这次公子心血来潮加之下人的疏忽,竟让公子到了那种地方去!更不用说他们赶到之时看到的场景,一个个低着头嗫喏不语,把那挑事儿的罪魁祸首在心里千刀万剐。
兰震庭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耳边一声惊呼:“老爷,你看!”
抬头看去,瞳孔骤缩:“查!”
*
同一时间,整个盛京因为那道肆虐喷薄的劲气,而陷入了一片惊慌中。巨大的声响将百姓从床上惊醒,玄云宗分长老直接飞出了窗子,府衙里的大老爷被吓到一个高弹起来,官府派出了大队侍卫前往京郊探查。但凡有点眼力的皆明白那道气柱由何产生,一时各方势力调遣众多人手,纷纷朝着京郊赶去。
这素来平静的盛京,何时出现过这等程度的碰撞?
每一个势力的人都脸色凝重,凌乱而飞快的向着京郊汇聚着,遇见了认识的不认识的有交情的有敌意的,皆都放下了一切对视同行,眼中传递着同样的意思:靠!
你说你们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就是了,何必要闹到当街火拼这么严重!
太没有高手风范了!
带着这样的怨念和匪夷所思,一众人终于或飞或跑的赶到了京郊,然后……落地的脚崴了,跑步的栽倒了,飞行中的腰闪了。大片大片的抽气声中,即便众人有所准备,依然被眼前恐怖的场景惊到齐刷刷傻了眼。
第一卷 大燕篇 第十九章 和睦友善
盛京有八景。
竹心湖碧波荡漾,翠薇山绿荫葱茏,春晖园百花竞放,灵隐寺香火鼎盛……而盛京南郊,亦是其中之一,偏僻,却不荒凉。秀林流水,鸟语花香,到了春夏两季,大片不知名的小花迎风摇曳着,书写着不同于其他七景的静谧风光。
当然了,这是以前。
此时,所有闻声赶来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
是的,废墟!眼前整整方圆百丈的地面凹陷下一寸多许,一切的植被都消失殆尽,完全被夷为了平地!树木坍塌,草叶碎散,粉尘飞扬,仿佛置身于沙尘暴中,稍一呼吸,便是大片大片的咳嗽声。视野的范围也被这极低的能见度缩小,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更远处那貌似是交锋地点之处,更是完全笼罩在烟雾中。
众人满面骇然的对视一眼,这恐怖的破坏力,简直可比世界末日!有人脚软地靠到身边树干上,这几棵树离着那交锋处较远,勉强保住了一条小命。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光秃秃地伫立着,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嗷——”
下方一声尖叫。
在这灾难一般的盛京南郊,一片静谧中唯有此声尖叫撕心裂肺,仿若厉鬼夜啼让人连连退后。终于,露出了树下的一片方圆两米的位置,看到了发出尖叫的那只“厉鬼”。
哦不,是四只。
四只仿佛贫民区里走出来的叫花子,正四仰八叉狼狈地躺在树下。衣衫看不出了原来的颜色,统一变成了灰扑扑破烂烂的样子,发髻散乱插着几片幸免于难的碎叶子,面容脏污分不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
他们收回方才的想法,叫花子都没这么寒碜!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有人这么一呢喃,其他有此想法的皆都思索着辨认地上四张黑不溜丢的脸。其中一人哼哼唧唧动了动被踩到的手指,压着另一个人的身子动作缓慢地爬了起来。乌漆抹黑的脸上两片白眼球,在这天色渐亮尚且昏暗的废墟里,吓得所有人一哆嗦。
一人跳着脚怪叫一声,因为惊吓尾音都变了调:“皇上?”
那人擦了擦脸,一张潇洒倜傥的俊面恢复如初,看清了这叫花子的身份,众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宫琳琅却没心思管他们,他倚上树干用散了架的脚踢踢身边的人,吐出一段虚弱气音:“一千两银子都不足以抚平我的创伤。”
“伤着哪了?”旁边人回以气音。
“……心灵。”
宫琳琅可没夸张,他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果真被他乌鸦嘴说中,那两人一对上,片瓦无存!连带着自己都险些给搭进去。刚才若非姑苏反应快,指不定大燕今天就要易了主,历史上第一个看好戏看死的皇帝?靠!宫玉那小子不得乐死!
宫琳琅悟了,姑苏让也悟了。
温润如风的优雅男人,周身落魄的比之宫琳琅好不了多少。他算是明白了,这辈子唯二的两个能让他吃亏的人对上,结果……吃亏的还是他!然而这郁闷升上心头还没持续多久,便看到了从烟尘漫天的交锋处走出的宫无绝和乔青两人。一瞬间,名扬大陆的翼州四大公子竟然产生了以头抢地的冲动。
身边某皇帝一声郁闷的叹息,说出了他的心声:“太欺负人了……”
只见那完全还处于一片沙尘中的远处,缓缓走出了两道身影。左边男子黑袍翻飞,英如神祗,右边少年红衣飘然,美若谪仙。两人并肩而出,一黑,一红,一挺拔,一纤细,极端又和谐的两种气质。黑的浓重,红的妖异,如苍茫中徐徐展开的一副画卷,将周遭的枯朽瞬间点亮!
即便此地的众人先前被宫琳琅吓了个不轻,依然不由自已发出了赞叹的吸气声。
先不说这二人气度非凡,只说一点:
干净!
到这里来的皆是被那巨大的气浪吸引而来,事态紧急状况突发,谁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路狂奔,此时都是大汗淋漓一身狼狈。更不用说地上那疑似皇上的四个叫花子,满身脏污和对面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衣衫鲜亮,一身整洁,双双步履悠然如漫步云端。
端的是泰然悠哉,风姿无双!
宫琳琅白眼一翻险些气晕过去。他忍了几忍才没冲上去掐着这两个罪魁祸首的脖子问一问,这么禽兽不如的事,你们到底是怎么干出来的!
姑苏让却在想着另一件事,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谐?
没有火拼?
没有掐架?
并肩而行哥俩好一样的和睦友善?
他却不知道,这只是表象。两人远远的一路走来,就没停止过视线交战。
乔青斜睨了身侧某人一眼——宫无绝,你属狗的?不然怎么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宫无绝板着张冰山脸——鼠辈。
乔青冷笑一声——爷用你狗拿耗子?
顿住步子,身侧男人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眨眼的功夫,一扯唇角扬长而去。
瞪着前面早已走远的背影,一口白牙细齿恶狠狠地磨了起来。刚才那一眼意味深长悠远无限,她却见鬼地读出了里面的内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长了个肉包子样,就别怪狗追着。
靠!这可恨的男人。
看上去深沉霸道,冷酷桀骜,尤其狂妄的仿佛天王老子一般,实则是小气又记仇,卑鄙又无耻,腹黑又毒舌!
“玄王爷?”
某男走近了,人群中顿时有人惊呼起来。
紧接着众人朝着后看去,这两人从那烟尘最为弥漫之处走出,难道刚才盛京天空上的巨大气浪,就是他们造成的?从来只知玄王爷身手高超,然而为何有这个认知,从何时开始还真说不清楚,仿佛这个神秘的王爷出现在大燕之后便给了众人一个这样的印象。而刚才那股气浪的强悍绝对是由紫玄高手造成!尤其亲眼看见这废墟一样的景况,眼前地面上凹陷下去的痕迹,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由得,再看向眼前两人的目光,尽皆变的凝重而敬畏。
翼州大陆,以武为尊,对于高手的尊崇是永恒不变的定理!
他们却不知道,只猜对了一半。乔青走上前来,迎上一众敬畏的目光,笑吟吟道:“诸位有礼,在下乔家小九。”
众人的脸上齐刷刷扬起个热情的笑容,弯腰行礼格外恭敬:“乔公子有……”话语又齐刷刷顿住。弯到一半的腰硬生生僵在半空,乔家小九,岂不是那盛京有名的废物?
“阁下是……”掏掏耳朵,不可置信地确认道:“乔家?御医世家的乔家?九公子?亲生的九公子?”
乔青严肃点头:“亲生的。”
腰杆儿立马弹了起来。看也不看这个骗子,转向心目中真正的高手宫无绝:“参见王爷,在下斗胆相问,方才和您交手的高手,可是离去了?”
宫无绝淡淡瞥了眼那边笑得像只狐狸的乔青,乔青朝他挑衅地眨眨眼,没办法,只怪她废物之名深入人心,逮着盛京随便一个人问问,哪怕三岁的孩童谁人不知废物乔九?宫无绝扯扯唇角,三分嘲讽七分愉悦,不仔细看几乎难察。这小子鬼的很,一招自报名号就把退路全部封死,只怕他说乔九并非废物,都没人会相信。
不及说话,那让人恨的牙痒痒的狐狸摇着大尾巴走上来,轻笑着搭上他肩头。火红的衣袖下手臂白皙如玉,在这晦暗的天色里如一抹月光,盈盈流动。晃得宫无绝眯起了眼,这小子,太妖气。
“诸位恐怕误会了,在下与王爷和皇上一见如故,特意选了此地欣赏美景,联络感情。至于那什么高手,咱们可不知道,方才那边一阵轰响,随即在下与王爷前去查探……”乔青耸耸肩,一脸惋惜:“可惜,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众人瞠目结舌,茫然四顾,触目所及这盛京八景之一完全变成了鸟不拉屎的荒地。随即便是一阵便秘的神色,当真以为咱是傻子呢?这小子红口白牙亏她敢说,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天花乱坠。
欣赏美景?
好雅兴!
宫琳琅方才没被气晕,这次是真的快要晕倒。
放屁的一见如故!
偏偏他只能顺着说,不然要承认是被这小子一出手给震飞了,摔成这灰头土脸的德行不成?大燕皇帝吞下涌上喉头的一口血,咬牙道:“没错!此地风景秀丽,鸟语花香……”吧嗒一声,光秃秃的树枝上掉下只被震晕的死鸟,好死不死砸他脑袋上。宫琳琅一把抓下僵硬的鸟尸,像是把乔青捏在手里一般,心中升起股扭曲的暗爽:“鸟语花香,朕与这乔家小九极是投缘,便选了这赏景的好地方,畅快一聚。”
这番话比之乔青,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皇帝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就这说瞎话的本事,谁人能及?然而腹诽归腹诽,即便心里存有疑虑也明知这里定然发生了什么事,都只能憋在了肚子里,在他们的心里,今日之事定然是玄王爷和某个高手交战,而待到他们赶来之时那高手早已离去。至于乔青,一众人完全的忽略了,一切事宜待到回去和自家主子商议过再说。
而现在……
“啊,此处风景宜人,空气清新……咳咳咳……”从来官字两个口,更不用说一国之尊,他说现在艳阳高照,他们就得接万里无云。某官员吐掉嘴里灌进的漫天灰尘,接着道:“空气清新,当真是赏景的好去处!微臣等冒昧前来,打扰了皇上雅兴,求皇上恕罪。”
众人齐跪:“求皇上恕罪。”
宫琳琅赞赏地看那说话之人一眼,这官儿上道。
“散了吧,畅谈了一整宿,朕也累了。摆驾回宫!无绝,你走不走?”
远处一脸悠哉的红衣少年立即笑开,妖魅的容颜明媚似火,却是怎么看怎么让在场的人拳头发痒。抱拳,挑眉:“恭送王爷!”
宫无绝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倒是没再追究,一拂衣袖,大步离开。后面跟着衣衫褴褛叫花子一样还非要摆出皇帝谱的宫琳琅等人,只片刻的功夫,这盛京南郊便再次回复了静寂。
只剩下了乔青,和另一个没走的人。
那人四十余岁,在众人离开后悄悄留了下来。
乔青看着他,见他犀利的目光中含着疑惑、试探、警惕等复杂的情绪,一眨不眨地回视着自己。漆黑如夜的瞳孔深处,一抹金芒幽然乍现,她轻笑一声,说不出的森然邪佞:
“阁下是……”
第一卷 大燕篇 第二十章 浓浓温情
从南郊回到乔府的时候,天色已渐渐亮了。
没进院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乔伯庸。依旧一身粗布衣裳,方正的面容隐有担忧,身边非杏劝慰着什么,他点点头,一眼瞧见她站在门口,脸上顿时浮上喜意,跛着脚迎了上来。
“二伯,怎么这么早。”乔青快速上前几步,被他紧张地拉住,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确认安全无虞才算松了一口气,连连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眼前稍显窘迫的中年男子,脸上呈现着毫不掩饰的关怀,和十年前那为她一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身影渐渐重叠。没日没夜守在床前照料的关爱,走起路来一高一低却从未对她有过怨恨的豁达,还有前几日会客厅中昂首挺胸一改往日懦弱的六个大字,再次回响在她的耳边:“小九,不是废物!”
乔青搀住他,像是最为普通平凡的十六岁少年,边朝外间走去边撒着娇:“当然没事,知道二伯挂念着小九呢,哪里敢掉下一根头发?”
乔伯庸只是笑,憨厚地笑。
扶着他坐下,非杏奉上两杯热茶,恭谨地站到一侧。
乔青执起茶盏浅啜一口,闹腾了一整夜的疲惫才算舒心了下来:“二伯怎么来得这么早?”
“没事儿,早些时候那声巨响把我吵醒了,正好撞见回府的文武,不知怎的一脸恍惚。我靠近了些听他一会儿呢喃着什么紫,一会儿呢喃着小废物,怕是又要找你麻烦,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乔伯庸板起脸来,眼中却流露着慈爱:“你这孩子也是,一夜不归,还是自己一个人,太让人担心。”
“这会儿不是没事么,让二伯忧心了。”一脸认错状。
哪里舍得跟她生气,看着对面少年垂头认错的模样,他连连摆手把过错都揽上了身:“是二伯没用,想帮你求求姑苏公子,还险些自身难保……”
那日电光石火间,乔青点了他的穴道,让大堂外的无紫将他送了回去,只解释是姑苏让临危出手,将他以玄气带出。所以直到如今,在乔伯庸的心里,乔青依然是那个丁点玄气没有的废物。
他叹口气,接着道:“也多亏了姑苏公子心善,可惜没有机会跟他道谢。”
粗糙的手背上覆盖上白皙纤长的手。
乔伯庸抬起头,忽然如遭雷击!
对面直视着他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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