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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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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想到司洛冰那张绝世的倾颜,又偷偷望见夜风此刻嘴角微勾起玩味的笑意,不禁对司洛冰起了莫名的醋意。
看来,这个白侍读真不简单!本宫一定要好好关注此人!
那日之后,司洛冰看到夜风,脑子总会想到那一夜,心里极为别扭,更不敢正眼看他。
而,夜风自那一夜,对司洛冰莫名的霸占欲几乎到了让南焰王宫上下人惊乍的程度,凡事必让她在身侧陪同,而且深夜时常让司洛冰陪着他对弈,就只差陪睡了!
或许,因为整日面对夜风,心神凝聚过多,司洛冰暂时忘记了在轩辕宫那些伤痛的回忆。
今日,南焰国有外国使节前来,夜风摆宴御花园,命司洛冰和一些重臣作陪。
偌大的御花园,用汉白玉彻成的石花园拱门,园内更是青石假山置景,园中央是一汪碧湖,湖心停着一艘精致的画舫。
绕过长长的曲廊,远远便望见富丽雅致的“万寿亭”,这正是今日盛宴之处。
司洛冰一路跟着,走在前面的夜风突然停住了脚步。
“啊——”
一直低首的司洛冰猛地撞进了夜风宽厚的胸膛上。
夜风好笑地扶住司洛冰,低沉的嗓音却含着一丝宠溺的口气:“走路都不好好的。”
“谁让你突然停下的……”司洛冰俯着头低声喃喃道,更不习惯与他靠得太近,下意识退了一步。
夜风笑着,也不与她计较,转身抬步上了亭台。
亭台内,一位早等候于此身穿西域服饰的中年男子上前,朝夜风握拳捶胸躬身一揖——
“西凉外使安达参见南焰国皇帝!”
西凉?!
司洛冰心猛地一跳!
“外使免礼,赐座!”夜风锐眸不着痕迹地扫过司洛冰微变的脸色,淡淡地吩咐道。
“谢皇帝。”安达微谢礼,大方落座,朝身后侍从微一扬手——
身后侍从立即捧着一份红色折子呈递上——
“皇帝,这是我们西凉大帝亲自为南炎公主准备的聘礼及公子的生辰八字,请过目。”安达躬身,亲自将折子呈到了夜风面前。
南炎公主?难道是夜筝!
莫非是政治和亲……可是,是和西凉哪位公子缔结姻亲?
司洛冰暗暗想着,夜风看了她一眼,深澈的黑眸将她怔然的神色一并尽收眼底。
“白侍读,来,为寡人念念礼单!”夜风淡然吩咐道,沉邃的眸底令人无法探知。
“呃……是。”司洛冰恍神,心绪复杂地接过折子,展开——
“西凉长公子才情横溢,品性温良,欲与贵国南炎公主喜结良缘……”司洛冰抓着折子的双手已经不受控制颤抖不已,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是他……白大哥!
此刻,千百种滋味齐齐涌上胸口,情绪汹潮如潮般瞬时席卷了司洛冰的心,耳边再次扬起那日出牢时,男人在她身后绝望凄怆的唤声,司洛冰的心猛然地疼了起来……
一向冷清的眸光变得零乱凄然,水雾渐渐泛起,蒙住了司洛冰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段天歌痛楚恨意的目光在她脑中渐渐清晰……
“这……”司洛冰的失神之态,即刻让安达和亭台众人不由困惑惊诧。
看到她陡然忧伤的小脸,夜风心头划过丝丝微疼,一种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白侍读最近陪寡人批阅公文,许是累了,来人,送白侍读回去休息。”夜风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司洛冰下意识地点点头,她怕自己下一刻,会忍不住百转千回的情绪而泪如泉涌。
她慌忙离开,连步子都显得有些踉跄。
路上,她借口遣走跟随太监,紧紧捂着痛得无法呼吸的胸口,终于忍不住,埋头一口气跑到了湖岸边……
白大哥……真的是你吗?
冰儿,好牵挂你……
想到那日在地牢凄然分开,和段天歌痛楚的嘶喊,她仰起脸,泪便自娇美的脸颊,倾泻而落……
良久……
待渐渐地宣泄了激动后紊乱的情绪,司洛冰才神情低落地往陶然苑方向走去。
刚一踏进门——
“白公子!”
一道急切娇柔的声音迎面而来,下一刻一双凝白纤手陡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两袖:“白公子,你带着夜筝出宫吧!我们浪迹天涯,做一对仙羡美眷?”
司洛冰抬头,撞见夜筝一双凄惋深情的水眸,内心漏跳了一下。
“我……”司洛冰觉得头痛欲裂,一想到夜筝不日将远嫁段天歌,心头再次零乱如麻。
“你难道不喜欢夜筝吗?莫非白公子有心上人?”夜筝美眸滚着水雾,期待地直直望着司洛冰。
“公主,对不起……我无法喜欢你。”司洛冰咬咬牙,狠心地道出实情。
夜筝乌亮的眸顷刻犹如破碎的水晶般,清泪从眼角滑落不止,抓住她的手陡然放开,踉跄地退着步子——
“你为什么这样残冷!连骗我都不行!……白悠然——我恨你!我恨你——”夜筝苍白的唇颤抖着,手指着司洛冰突然撕心裂肺地痛喊道。
看着夜筝痛楚的小脸,一股愧然深深地涌上心口,司洛冰想上前安慰,夜筝甩开她的手,热泪哗哗直流,泄愤道:“白悠然,本公主会让你后悔的!一定会的!”
说完,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朝苑外奔去。
司洛冰抚着胀痛不已的额角,心沉到了谷底……
第七节 洒 醉
夜,寂然无声,风中忽明忽暗的烛火,仿佛在默默流泻着一股伤感的情绪。
司洛冰倚着窗棂,仰头望着苍穹,玄月以一种清冷的姿态高高悬挂天幕间,静默凝视着世间万物,冷看着红尘中在爱欲中挣扎的痴男怨女……
心绪烦乱的司洛冰,缓缓地走出了陶然苑,任自己沐浴在这片银色的光华之下,默默地让自己悲伤的情绪得到释放……
静静地闭上双眸,她似乎能感觉到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将自己圈在怀中,那熟悉令人颤悸的气息,那让她安心的温度,那低低充满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唤着:“璃儿,我的璃儿……”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司洛冰低低地吟着这首自己最爱的爱情诗,那种无望的凄凉自她眼眸底倾泻而出……
此刻,天际边一颗流星在暗夜长空划出一道绚烂如梦的光华,只是短暂的流光溢彩,瞬间便淹没在漫漫的黑夜中了……
澈,为了相遇一场这样如梦如幻的爱情,我们用了一场轮回的时间。可是,我们的爱不过是沧海明月,蓝田日暖,注定不过一场最温馨最华丽的幻梦……
思念,仿佛是渗透进骨髓无药可解的毒药,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伴之而来的疼痛渐渐地,渐渐地淹没了司洛冰的全身……
一阵冷风吹过,司洛冰感觉脸上冰凉一片,泪恣意地划过娇美的脸,冰凉的唇,和白皙的脖颈……
月华凝白,倾泻在夜下女子的异常空灵凄艳的小脸上,透着淡淡的哀伤,越发显得清美,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惊艳。
司洛冰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丝毫未察觉到一双猎鹰般的眸子已经紧盯着她很久了。
夜风浓眉微蹙,扬手制止侍卫上前阻拦司洛冰,一双深沉的眸直望着不远处的身影。
她口中低吟的情诗,是发自内心的思念与痛楚,清澈眸底那泛着凄楚的水波,令他的心跟着紧紧地揪在一起,仿佛有一根细却坚韧的线,缠绕着他的心,越来越近,直至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微微绞痛着。
他的哀伤,他的忧愁,是为了谁?轩辕国中有什么令他这般伤然牵挂?
他突然想到了今日在万寿亭她的失态,莫非他果真对夜筝有情?
一想到此,夜风直觉得胸口陡然心烦气闷!
这怎么可能!他惊震自己的情绪竟被一个小小的侍读所左右?这太可笑了!
仿佛为了逃避自己心底奇异的情绪,他手指紧捏着玉杯,仰头猛地灌了一口烈酒下去,然后,扬起眸,目光再次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人。
皎洁的月色下,他一袭青衫,飘逸洒脱,那倾城之色的侧颜对着他,洁白的肌肤仿若上好的丝绸,又像最名贵的珠宝玉石般完美无瑕,令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双眸子仿佛是灼灼闪光的墨玉,倒映着星辉流泻,蒲扇般的睫毛扑闪着,一下一下地撩动着他的心,又轻又柔,却足已令他失控!
骤时全身的血液仿佛汇聚到了心脏,一颗强力的心脏因他而跳,因为他而痴迷……
夜风不禁感到眼前的景中人,美得像一场梦幻,他分明是上天偷偷下到凡间的仙子,否则,他怎可这般出尘的绝美……
他心神一阵激荡,似乎能感受到轻抚他细腻如滑的肌肤,是怎样惊心动魄地销魂……
“啪——”
酒杯在夜风手中猛然碎裂,碎片刺入他的掌心,血珠渗出,微痛,这才唤醒了男子的失魂迷情!
想到刚才自己脑海中的幻觉,夜风幽深的瞳孔猛一缩紧,仓皇地甩掉酒杯碎片——
“咣——”
脆响惊震了沉寂的夜,惊震了正凝思哀凄的人儿。
司洛冰错愕地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亭子里似乎有两道黑影,只是被树影遮住,她才没有察觉。
“谁?”
她心头莫名一紧,迟疑着朝那边走去。等她走近些,才赫然发现那道伟岸颀长的、散发着凛冽气息的身影竟是——夜风,而他身后站着一位近身侍卫。
她心猛地一跳,竟下意识地扭头就要离开。
“站住!”
一声威吓令司洛冰身子猛然一颤!
此刻,司洛冰根本没有任何心情来应对夜风,于是深吸一口气,她转身俯首低声道:“皇上。”
墨如玉般的鹰眸紧紧凝着眼前的人儿,夜风几乎有种想拉她入怀的欲望。
“见了寡人,为何要躲?”深沉的嗓音淡淡地透着一股醇香的酒味,扑入鼻息,不禁让司洛冰一阵颤栗。
“微臣只是生怕惊扰了皇上赏月饮酒的雅兴。”司洛冰平静地说道。
夜风眉头微微蹙动,睥睨着他,高深莫测地突然说道:“白侍读今夜似乎也极有兴致,不如陪寡人一起喝酒吧!”
“什么?”
司洛冰惊愕地抬头,对上他的深眸后又慌忙低头,咬了下唇轻声道:“微臣不会喝酒!”
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夜风冷冷地勾唇,锐利的深眸逡视着他——
“白侍读俊美绝色得不像男子,未想在喝酒上,也是这般扭捏?”
司洛冰顿时语塞,她本来就是个女子嘛,要不是为了自保,何以扮成男子,未想还是惹了这么多无法脱身的麻烦!
“皇上,微臣实在不胜酒力,唯恐在皇上面前失态!”司洛冰不卑不亢冷静地回道。
“那么寡人要是命令白侍读坐陪呢?”冷眉一挑,夜风幽深如海的眸底闪烁着暗芒。
今夜,他非要试他一试!
“这……是。”司洛冰身子微微一震,不知夜风今晚为何这样执著,心不免有些不安起来。
司洛冰咬咬唇,只得壮着胆子步上台阶。
当司洛冰由他身边经过,那清新的香气沁入鼻息时,夜风深沉的眼底,不可抑制微微闪动下狡黠的光泽。
侍卫为他们斟酒,夜风执起玉杯,漫不经心地送至唇边,声音不缓不慢的:“白侍读对公主和亲一事有何看法?”
司洛冰心猛地一紧,捧着杯子的双手微微一滞!
夜风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勾唇一笑:“白侍读似乎有些紧张?”
“没有,公主和亲是南焰国与西凉国长久缔结盟国最好的方法,何况……西凉长公子德才兼备,公主一定会幸福的……”司洛冰凝视着杯子清洌的酒,强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平静地说着。
“白侍读深明大理便好。来!为夜筝的幸福干一杯!”
“……是。”司洛冰下意识回道。
“来,倒满。”
“喏!”
酒注入杯中时,一股过于浓烈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醇香令人沉醉。
不经然,司洛冰便想起那次在惋情轩中饮酒的情景,胸口一窒。
“怎么?怕了?”他眼中的慌色被夜风尽收眼中,他淡淡地问道。
“……”
司洛冰微闭双眸,心倏然疼痛!
“白侍读有心事?”询问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焰,深海般的眼神,闪着诡异的暗芒。
司洛冰深吸了口气,突然扬起眸子,朝夜风举起酒杯,笑了笑,眼角闪着晶莹:“皇上,臣为公主和……长公子的幸福,为南焰国和西凉国的永远安康富强祝福!”
话落,司洛冰端着酒杯,紧闭双眸,仰头直灌入喉中!
“咳咳……”
司洛冰猛地咳了起来,直感觉一股呛烈的辛辣味灼烫了胃,渐渐随着血液渗透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连眼眸都滚出热泪。
夜风幽黑的眸不动声色地凝着他——
司洛冰小脸顷刻泛着绯红,清眸映着月华星辉,樱唇因浓烈辛辣的酒味微微翕合,微呼着气,举了下空杯,对夜风嘴角边漾开了凄艳的笑:“皇上,微臣喝了……”
望着她呛红了的娇媚异常的小脸,夜风身体不由得一绷,欺近她问道:“这酒是西凉外使专程从西域带来的,如何?”
司洛冰擦着嘴角,神态中透着一股子无邪的性感,笑道:“好……”
酒果真是好东西,那微醉的感觉麻痹了内心所有的痛楚……
“既是好酒,就多喝点,别辜负寡人的心意。”夜风心底突然腾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洒精渐渐地在司洛冰身体中起了作用,她只觉得眼前一片茫然,脑中那一张狂狷冷霸的脸却渐渐清晰……
她不由苦笑一声,脸上怆然之色再无掩饰,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当呛人的辣味再次滑过喉咙时,心却犹如刀割般疼得难受。
他眼底流泻而出的痛苦和凄凉,令夜风心里狠狠一震!
那股熟悉的怜爱之情又从心底直窜而起,夜风紧蹙眉头,目光紧紧凝着眼前的男子——
娇柔的小脸绯红一片,红唇因酒而变得微微湿润,泛着盈盈水光,就如待采的水蜜桃,看上去诱惑至极。
夜风难以自持地呼吸一窒,下腹也渐渐流窜着一股强烈的热流……
强制压下这股令他都尴尬仓皇的异样感觉,夜风转过脸不看她,随意淡问着:“寡人强让你留在王宫,你还怨寡人吗?”
司洛冰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许久才意识到夜风正在和自己说话,无力地摇摇头:“怨?”
对一颗碎过的心来说,还有什么比被心爱的人狠情地贱踏自尊来得痛!
夜风轻轻地托起她柔软的下巴,声音低低地更像是对自己喃道:“寡人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神智越来越不清醒,司洛冰试着甩甩头,眸光一片迷离地凝视着夜风,透着眼前的一张过分熟稔的俊颜,司洛冰仿佛看到大哥正噙着温柔的笑看着自己,下意识地伸出长臂,搂住夜风的脖颈,紧贴着他的胸口,娇憨低喃道:“哥,真的是你吗?”
夜风被他这一行为惊震住!连身后近身侍卫也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感受着怀里的温软,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清幽香气,像迷情药般蛊惑着夜风的内心……
司洛冰舒服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如泣如吟:“哥,你带冰儿回去吧。冰儿好累,也好疼……”
夜风幽黑的眸越发深沉,双手却下意识紧紧搂住了怀中的人儿。
当他娇柔地叫着别的男人时,夜风陡然腾起妒意。
“寡人不会让人将你带走的!”夜风低沉的嗓音透着坚决。
司洛冰微微地仰起头,微醉醺然的小脸具有别样风情,楚楚动人,她低低笑了笑,惋惜地叹道:“你的语气怎么和他好像?”
他?夜风皱眉。
“在这个时代,冰儿好孤单……不,以前冰儿还有白大哥,可是冰儿害了他……”司洛冰抱着夜风,又哭又说的。
夜风虽不明白她嘴里到底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这一刻仿佛等了很久似的,再也不愿放开!
“如果孤单,就来寡人的身边……”夜风贪婪地吸着她发丝上的清香,低沉的嗓音自喉咙深处低低溢出,似情人般低喃。
此刻,他方知,不仅是她醉了,自己的心也醉了……
司洛冰淡淡地笑着,眼角闪现着晶莹的泪光:“可是,哥,你要结婚的,会有妻子,会有孩子,怎么照顾冰儿一生一世?”
说完,司洛冰将头更深地埋进了温暖的胸膛里,享受着鼻息间好闻的松木香气,慢慢地闭上双眸:“哥,你香水换了?不过很好闻……哥,这肯定是个梦……梦醒后,哥就会不见了,而我还在这个时代,怎么也回不去……”
夜风微微皱眉,为何自己听不懂他的话呢?
泪一点一点湿透了夜风胸前的衣襟,令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地紧紧拧着,隐隐发疼。
渐渐地耳畔传来淡淡的清浅呼吸声,司洛冰嘤咛一声,像只小猫般往他怀里蹭了蹭,嘴里模糊不清地喃语着什么。
夜风僵着身子,久久未动,这种感觉犹如轻薄的羽翼拂过他的心尖,潺潺的溪水淌过心房一般,内心深处一块坚硬的冰慢慢地融化……
他轻轻地托住他的脑袋,深眸就这么凝视着他,眼神由最初的迷茫变为怜爱……
如水的月光倾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泛着几乎圣洁的美,此刻的司洛冰纯如玉石,洌如清泉,仿若一股清洌的溪水缓缓注入他的心湖。
司洛冰酣睡的小脸,莹玉般的肌肤因酒精泛着诱人的绯红,更添了分浑然天成的娇媚。
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神态风情万种,微张的红唇,如同毒药般吸引着他……
喉头一阵哽动,夜风不受控制般,心仿若受了某种蛊惑般,大手缓慢地抚上他的脸,渴望而小心翼翼,像生怕惊飞了一只停落于花间美丽的蝴蝶般。
指尖下细腻如玉的肌肤,冰清润滑,吹弹可破,令人触碰了,便沾了毒药般,再不舍轻易放开……
一向幽深的眸渐渐染着一丝奇异的光,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唇轻轻地覆上——
“皇上——”一道惊呼声在清冷的空气中划破,带着丝丝颤抖!
夜风陡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唇几乎可以感觉到那近在咫尺间的清甜芳香……
可是,他竟然对一名男子起了欲望,他疯了吗?
他脑子顿时混乱,胸口只觉窒闷异常,将司洛冰的头轻轻放在案桌上,抬眸,眼底一股无名怒意倾泻而出——
凌秋烟看到夜风那幽黑至极的眸光,身子再次颤栗了一下,“皇上……”
“什么事?”语调压抑至极,透着莫名的烦躁!
“夜深了,臣妾送参茶到御炎殿,才知……才知皇上来了花亭。”凌秋烟微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眼角却带着一股子复杂的情绪,她看了一眼前面沉睡的司洛冰。
自从司洛冰进宫后,南焰帝几乎夜夜留宿御炎殿,起初她以为只是皇上公务繁忙,但久了,听说皇上也未曾到其他妃嫔处,于是招来殿前公公一问,哪知南焰帝竟是和一名侍读常常对弈到天亮,心中顿生疑惑,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子强烈的醋意!
今夜她特地寻了个借口前来,竟遇到南焰帝正欲对一名男侍读亲吻的画面!
难道南焰帝好上了男风?想到此,凌秋烟的心猛地颤栗了一下,小脸顷刻变色。
夜风锐芒如射线般直直穿透凌秋烟,语气却低沉平静:“难为皇后了,是寡人许久未曾去看皇后了,冷落了你。今夜,寡人便摆驾凤宁宫。”
听罢,凌秋烟不由暗暗惊喜,莫非自己猜错,可是明明看到……
她不由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醉卧在月光之下的司洛冰,心微微一颤,绝尘美丽的容颜,哪像一个男子,分明就是女子该有的俏容。
夜风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地裹在司洛冰身上,深眸闪过一丝温柔,转身,眼底一室平静,淡淡地命令道:“走吧。”
见夜风对一名男子出奇地好,凌秋烟微微压下心底的不悦,低低地应了声:“是。”
“白侍读,白侍读,你醒醒……”
好吵……
司洛冰嘤咛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
“白侍读,你醒了。天都快亮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一位太监耐心地叫醒了她。
“这里?”司洛冰迷蒙地望了望周围,自己竟然在花亭睡了一夜?
她用手按了按胀痛的额角,微微凝神后,才蓦然记起自己昨夜和夜风在这里喝酒的事。
喝酒?!
她陡然瞪大了美眸。
她一定是喝醉了,可是,到底有没有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司洛冰心绪纷乱,晃晃脑袋,沉重胀痛,除了喝酒的一些零乱画面,其他的都记不清了。
她微微起身,身上的黑色袍子滑落了下来,她俯身拾起,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她认出了这是夜风的,心湖不禁微微波动了一下。
等等……松木香气?!
脑子渐渐腾起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莫非她根本没有做梦,错将夜风当大哥了!似乎还感觉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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