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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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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松木香气?!
  脑子渐渐腾起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莫非她根本没有做梦,错将夜风当大哥了!似乎还感觉到令自己温暖至极的怀抱……
  清澈的眸子再次倏然瞠大!
  她竟然……竟然抱了夜风!
  此刻,司洛冰真有种立即撞墙的欲望!
  酒,果真是乱性的玩意儿!
  司洛冰紧紧咬着唇,不由想到上次醉酒后对段天歌做出的奇异行为,心,又疼痛了起来。
  而此刻,凌波轩内,烛火摇曳隐隐约约映着一道娇影,只见她轻轻披上罗衫,纤纤玉手撩开紫色的纱幔,凝着一室的清冷,秀眉拧紧。
  南焰帝竟然在凤宁宫坐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匆匆离去。
  “皇后,皇上回御炎殿了。”一位宫女从暗处走来,低低地禀报着。
  “回御炎殿了?”下半夜,凌秋烟的声音如一缕轻烟,似有若无,仿佛是在对自己轻轻地疑问。
  黛眉更加深锁,玉洁的脸淡淡地染了一些疑色。
  此刻,她宁愿南焰帝去了任何一位妃嫔宫苑,却也不想是这种答案,她们的帝君果然被一名清尘绝容的男子迷惑了吗?
  虽然南焰帝对床帏之乐一直很淡薄,但温香软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会抗拒,而今天素来懂得怜香惜玉的夜风竟这般出奇地丢下早已迷情深醉的妃子而去。
  凌秋烟捂着胸口,脑子再次浮现花庭的那一幕,心不禁一紧!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第八节 残 害
  几日后,便是南焰太后寿辰。
  南焰太后慕容静乃前朝大将军慕容远的女儿,系轩辕澈生母羽妃的亲姐姐,凭借着慕容家族在京都玉衡无可比拟的军权,而顺利执掌凤印!
  前朝南焰帝年轻时因病驾崩,可以说,这南焰政权俱掌握在慕容世家手中,太后慕容静更是权倾南焰后宫!
  司洛冰没有想到夜风居然让自己陪同一起参加寿宴。
  喜气的红纱宫灯将黑夜点亮如昼,整个皇宫沉浸在一片欢歌曼舞之中,热闹非凡!
  万寿亭更是张灯结彩,百花齐放,焰火璀璨,亭台上前来贺寿的大臣和王宫贵胄们纷纷向太后进献寿礼。
  “皇上到——”太监扬声道。
  群臣立刻安静下来。
  殿堂之上,出现夜风伟岸的身影,他淡淡地勾着笑容,在他的身边,则是身着一袭青袍的司洛冰。
  今日夜风乌发束着黑色丝带,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较往日的深沉平添了几分慵懒之态。
  而司洛冰一袭青衣,俊美绝尘,紧随夜风之后,如何看都不像一对君臣,更仿若一对才子俊人!
  因而,他们一出现,自然成了这盛宴之中最亮丽的风景!
  “风儿给母后请安,祝愿母后生辰快乐,千岁万福!”夜风上前来,微微一欠身,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扬起。
  而司洛冰却是跪下请福,她分明感受到大殿之上无数双奇怪的眸光直盯着自己,令她周身不适。
  太后扬着笑:“好好,平身吧。来人呐,赐座!”
  “谢太后!”司洛冰恭敬地一道,起身。
  夜风阔步上前端坐于太后身边,凌秋烟一身华美礼服,妆容精致典雅,上前微微欠身:“皇上。”
  夜风淡淡点头,执起她的纤手入座身侧,目光却追逐着在不远处入席的司洛冰。
  “这便是皇儿御封的侍读吗?”太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了然于心,一双好看的单凤眼眸微微一扬,带着一股尊贵不容直视的气质。
  夜风只是淡淡地笑着,却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殿上舞姬跳着优美的舞蹈,乐队吹奏着乐曲,王公大臣们一边欣赏着舞姬惊艳的舞蹈,一边享受美艳女仆手中的美酒,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白侍读。”一道熟悉的声音扬起,司洛冰抬眸寻声望去,只见夜筝目光流溢着一股子复杂的情绪看着自己。
  司洛冰忙起身,低声唤道:“公主。”
  “本宫想请白侍读饮一杯!”夜筝说完,径直上前往司洛冰玉杯中斟满酒,举起递到她的手中。
  司洛冰微微一惊,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望着夜筝涌起一股久久无法排解的愧然。
  “公主,微臣不胜酒力,恐怕……”
  “怎么,连这点儿面子也不给本宫吗?”夜筝适才哀伤的目光陡然变得狰狞。
  “我……”司洛冰话哽在喉咙处,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远处夜风见状,眉微微一蹙,正欲起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摁住了他——
  太后淡淡地笑,朝夜筝微微斥责道:“筝儿,不得胡闹!”
  夜筝将眸光转向台上的太后和夜风,眸光渐渐变得凄哀:“母后和皇兄都好狠的心,将筝儿嫁给一个伤残之人!”
  “放肆!”夜风浓眉一拧,低声喝斥道。
  闻言,司洛冰的心再次被撕裂,痛得连呼吸都难以忍受。
  伤残?夜筝竟然这样说她的白大哥!不允许,绝不允许……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只想让我做牺牲,西凉长公子除了是嫡子外,就是一个废物——”
  话未落,空气中突然扬起一道响亮的耳光声!
  一切声音骤然停止,空气中凝滞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夜筝捂着左脸,美眸瞠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司洛冰——
  司洛冰望着自己举在空中的手,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无法压抑挥手打了夜筝!
  脑子轰然一响,她怔怔地对望着眼前痛恨的目光!
  夜风似乎也没有料到司洛冰突然出格的举动,心底惊诧万分,目光困惑地凝视她苍白的脸,渐渐转为幽沉。
  “大胆臣子!给哀家拿下!”太后脸色一沉,喝声命令道。
  话落,数名侍卫上前架住了司洛冰,而她没有一丝反抗。
  此刻,夜风微微蹙动眉头,缓缓起身,走至司洛冰面前——
  伸出手,轻轻托起她柔软的下颏,嗓音低沉地直直压迫在心口上,一股压抑的气息深深围拢而来——
  “寡人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第二次为他失措……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夜风陡然欺近她的脸庞,深深地吸着她身上一股独特的清新味,犹如雨后的莲花,目光紧紧凝住她的脸。
  缓缓地抬起眸,焕散的瞳仁微微有了焦距,只是那仿佛被打碎水晶般零乱悲辛的眸,让夜风狠狠一震!
  “还不带下去!”太后目光凌厉,怒喝道。
  司洛冰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落在了夜筝身上:“公主,对不起……我从没有想过伤害你。”
  夜筝眸光羞愤,含着泪走上前去,突然扬手朝司洛冰脸上甩去!
  一道鲜红的掌印顷刻火辣辣地灼烫了司洛冰所有的感官,她微微地转过脸,淡淡地笑着,那漠凉的目光令夜筝和夜风都微微一震。
  “你笑什么?”凝着眼前自己动情的男子,想到在江夜船上危急时刻,他紧紧抓住自己小手的感觉,夜筝的泪滚落了下来,颤抖着问。
  “我的命是公主救的,就算你现在要回,我也不会有怨言的……只是,我有一事相求……”司洛冰淡淡地说着,眸光裹着令她看不透的伤然之色。
  “你想求本宫什么?”夜筝下意识地走近他。
  “请求……公主和西凉长公子一定要幸福……”司洛冰看着夜筝,清眸锁着一室烟波,令人心尖颤动。
  才情俊逸的公子和灵动美丽的公主,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不是吗?
  夜筝目光一时怔然,望着司洛冰眸光流溢的真挚,竟一时无言。
  夜风欺近前去,两手沉沉地落在她柔弱的双肩上,声音低低的,却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告诉寡人——你的真正身份!”
  此刻,他多么希望她告诉自己……她是女儿身!那么,他一定不顾一切地留住她!
  这张镌刻如大理石般刚毅的脸庞,总令司洛冰感到一阵恍然……
  可是,纵使是相似的容颜,却无法带给自己心安。
  她深知,这个掌握皇权的男子,想要自己不过出于一种征服欲,只是在满足得到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而已!
  于是,她淡淡地笑了笑,语气轻轻的:“皇上,我就是白悠然啊。”
  夜风鹰眸微缩,按在她肩上的手倏然紧了!
  太后看着自己一双儿女,竟为了一名身份可疑的男子神魂颠倒,想起凌秋烟告知夜风近来一切的失常行为,不由怒气腾起。
  “好个惑人妖孽,来人,给哀家立刻拉出去杖毙!”
  话落,殿中三人大惊!
  司洛冰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死法,只是在历经悲怆之后,那一颗寒凉的心已抵过对死亡的恐惧!
  夜风的心不由一痛,正欲开口阻止,此刻——
  “不要……母后!”夜筝突然失声叫道。
  “筝儿,这男子对你这般无情和无礼,你还要辨护吗?”太后冷然地说道。
  “我没有想为他辩护,我只是觉得让他死得太过便宜了,我要让他陪我去和亲——作为一个宫奴!”夜筝目光复杂难辨地看着司洛冰,凄恨地说道。
  “夜筝,你——”夜风一想到司洛冰会离开自己,胸口窒痛无比。
  太后凤眼微眯,透着高深莫测的光,凝视着殿中三人一会儿,随后,淡淡一笑道:“我的筝儿,看来比哀家更懂得如何惩罚一个无情之人,好!哀家准了!”
  夜风紧紧攥着身侧的拳头,强迫压下想将司洛冰拉进怀中的冲动,眼睁睁地任由侍卫将司洛冰拉下去,脸色变得分外凝重,灌入喉咙的烈酒都变得如此苦涩难咽!
  慕容世家掌控着整个朝野最大的兵权,太后的野心更是无时无刻渗透着南焰政权,他,就算是一名帝王,却仍羽翼未丰,任由心中最在乎的人被带离,夜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撕心裂骨的疼痛!
  但,他除了忍,别无选择……
  不一会儿,万寿亭再次歌舞升平,一派欢歌笑语……
  只是这样灿烂的夜,有太多人的心湖已被打破,不能再平静……
  寒风透过残破不堪的窗门直呼呼灌进来,夜凝沉,映在窗门上的树桠枝影,如魔影般,晃动着,似乎下一刻便会吞噬一切般。
  司洛冰苦笑着,这样的经历太过熟悉,让她几欲心酸掉泪。
  在这个时代,她真的感觉自己竟是这般的渺小,生杀予夺,只在于权力的一瞬之间。
  想到,要随公主的和亲队伍去西凉,司洛冰心绪复杂纷乱。
  她牵挂段天歌,时时刻刻!这无关爱情,却是一份深入骨髓的思念,犹如自己分别许久的亲人……
  她不知道公主口中所谓的伤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心为段天歌疼着,她想这也许会是一辈子……
  “啪——”
  门被狠狠地踹开,冲进数名气势汹汹的太监和宫女。
  “你们要干什么?”司洛冰惊诧地看着这些人,心突突直跳。
  为首的一句太监上前走了几步,微俯身,脸上挂着冷笑,尖细怪异的嗓音缓缓地扬道:“白侍读,太后下了意旨,宫奴要有宫奴的样,可是你长得过于俊美,怕到了西凉会给公主惹是非,就命杂家给白侍读整个形。”
  司洛冰目光惊悚地向他身后望去——
  小太监托盘上来,一把利刃闪着诡异的冷光……
  不!她宁愿死,也不要这般毫无尊严地被毁去容颜!这……太残冷!
  司洛冰紧握拳心,陡然向那为首的太监袭去,趁那些太监宫女错愕之际,忙向门口逃去——
  门口处突然闪现一道身影,手掌利落狠劲地朝司洛冰颈部劈去。
  司洛冰昏迷前,看着那张模糊的丽颜,心沉到了谷底,接着陷入黑暗,失去了知觉!
  “皇后娘娘!”太监冲出柴房,待看清来人,忙下跪。
  “起吧。太后的懿旨不是还没办吗?”淡冷的声音划过清寒的夜色。
  “是。来人,拖进去。”为首的公公起身微欠身,捏着细嗓音命令道。
  夜,沉邃得犹如猛兽,张牙舞爪,獠牙森森,黑暗地吞噬一切!
  月,渐渐隐于云层后,似乎不忍看到这人间惨剧……
  “啊——”
  一道凄厉的叫声蓦然划过苍穹的天际,透着无尽悲辛、愤恨和绝望……
  夜筝掩唇,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泪止不住哗哗滚落!
  “公主,都看到了?”轻柔的声音淡淡地扬起。
  夜筝从暗处走出来,身体因悲伤和愤怒,激动地颤抖不停——
  “为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做!”夜筝哭颤道。
  凌秋烟眸光一片凝色,缓缓转过身子,看着面前哭泣的女子,淡淡地回道:“公主,你不觉得他的美是一种祸害吗……”
  “你们太残忍了!”夜筝抹掉脸上的泪,心里疼痛无以复加。她恨他的无情,却从未想过他死,更没想过要他这样残酷地活着。
  凌秋烟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苦笑,不再说什么,留下夜筝一人,走进了前方夜色中。
  “啪——”
  玉杯混着一股浓烈的酒香,狠劲地被摔在墙上,碎片飞溅,发出尖锐破碎的声响!
  夜风修长有力的手臂抵在案桌前,目光幽暗阴戾地瞪着面前一位玄衣侍卫,压抑的低吼声,嘶哑而痛楚——
  “你——竟然让她们毁了他!”
  “卑职迟了一步,是卑职的错!请皇上降罪!”玄衣侍卫低着头,不敢直触夜风寒冽的眸光。
  案桌上的大掌渐渐收紧,关节泛着青冷的光。
  良久……
  疲累沙哑的声音缓缓地在静谧的大殿中扬起——
  “路上,寻机将她送走吧,除了轩辕和西凉,越远越好……不用告诉寡人!”
  她从轩辕国背井离乡而来,一定不愿意再回去!还有西凉,一股莫名的酸意在夜风心底慢慢滋生,那个人究竟和他什么关系!他竟然邪恶地不想让他们见面!
  夜风说完,胸口就像被顿然掏空一般,怆然地跌坐在龙椅之上……
  白悠然,寡人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当难以言状的痛意钻心般撕裂着自己的每条神经,司洛冰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睛,茫茫然,几丝阳光穿过门窗,碎碎地落了一地。
  她微用手背抵在了额角,待视线渐渐适应,才无力地垂下手臂。
  痛,无休止的痛……
  司洛冰从未像此刻这般恐惧,她渐渐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可能遭受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渐渐地,她清晰地感觉到疼痛来自脸颊,她的心猛地一沉!
  手颤抖地抚上脸上肌肤,轻轻一碰,立即传来撕心裂肺的刺痛!
  我的脸!
  惊骇地看着莹白的指尖渐渐染上了刺目的鲜红,司洛冰心猛地一窒,有种快死掉的感觉!
  这刻,她慌了!惊悚如魔鬼般正一点一点地啃啮着她的心……
  他们到底将自己变得如何面目全非!
  司洛冰强忍住剧痛,用力地拖着酸沉的身体爬向紧锁的门——
  “……”
  声音堵在喉咙发不出来!
  不,不——
  司洛冰捂着脖颈,惊骇地晃着头,竭力嘶喊着,只是清冷的空气中除了压抑沉闷的“呀呀”声,再无其他……
  身子沿着门板,陡然无力地滑落在地!
  司洛冰紧紧蜷缩成一团,柔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泪,如断线的珍珠,无法止住!
  她们,果真毁了她,比死还可怕的惩罚……
  许久,许久……
  门外的锁清脆地动了几下,然后,门被轻轻打开——
  光线照射进来,连带着一股寒冽的冷风,司洛冰下意识地蜷紧身体。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将她揽进了怀中,同样纤弱的身体,却带着些许温暖。
  “白大哥,筝儿对不起你……”低低的嘤泣声掩盖了所有语言。
  司洛冰任由夜筝抱着,因为除了感知这能获取一点温度外,她已经毫无知觉了……
  良久,夜筝才轻轻放开她,从袖兜中取了一瓶药出来。
  看着司洛冰脸上鲜血染红的伤口,看着她一双涣散的瞳仁,她几乎又要再次哭出声来!
  她紧紧咬着唇,忍住胸口袭来的悲痛,落泪不止,小心翼翼地为司洛冰上药。
  “白大哥,你放心,到了西凉后,筝儿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就算真的治不好,筝儿永远不会放弃你,筝儿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夜筝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抱着司洛冰嚎啕大哭起来。
 
第七章 恨别惊心
  曾经缱绻缠绵的柔情,曾经地老天荒的誓言……原来终抵不过这咫尺距离!
  第一节 和 亲
  一月后,吉日。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夜风和安达外使骑马走在最前面,夜筝坚持让司洛冰与自己同坐在马车内。
  尽管西凉外使心有诧异,但念及只是一个残颜聋哑之奴,便没有多放在心上。
  车内,两人彼此无言,只剩下车轮碾过石子路“吱呀吱呀”的响声。
  此刻,每个人心底犹如压着一块磐石般,千斤沉重!
  送亲的马队慢慢停下,夜风对安达微微揖礼说道:“外使,寡人便就送到这吧!祝你们一路顺风,平安抵达西凉汴都。”
  “谢皇上!”安达大使抱拳回礼。
  “皇兄……”夜筝已从车内走出,满眼泪水,不舍地望着前方的南焰王宫。
  夜风走上前,抱住了她,低低地说道:“筝儿,你生性直率刁蛮,以后要好好改改脾气。”
  夜筝抱着他,早就哭成了泪人儿。
  夜风深眸凝着前方车帘,深深抑制住内心一股想掀开的冲动,握在夜筝肩膀上的手紧了又紧。
  一个月了,除了有专门太监每日向他汇报司洛冰情况外,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渴望,没有去见他。
  天知道,当听到他三日三夜不吃不喝,形如枯槁之时,他几乎有种想放弃一切,带着他远走高飞,避开所有伤害,只有他和他……
  但,终究自己的灵魂深处还是冷酷的……
  除了害怕太后继续加害于他外,他深知身为帝王对一名男子奇异的眷恋,为天下所不容,理智令他压下心底这股痴狂的念想。
  “你,好好保重!”夜风放开夜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却凝着那静默的车帘,低声说道。
  突然一阵强风吹过,卷着沙尘,也扬起了车帘——
  许是,风扬起动静,司洛冰缓缓地抬起眸,亭亭玉立的身姿,一袭青色面纱掩住了所有令人遐想的容颜,静如秋水的瞳仁,那盈盈泪光比星辰更为明亮。
  夜风怔愣了!
  哥,隔了千年的光华,你,已不是那个你了……
  司洛冰眸光迷离,透过泪光望着前方的俊颜,仿佛看到了大哥那双温情的眸光,她淡淡地笑了。
  那宛若秋水,飘渺如岚的笑容,竟成了夜风一生的痛。
  和亲的队伍越走越远……
  不远处山崖上,一道青色身影已经坐在马上很久了,闪着寒光的青铜面具下,漆黑深邃的瞳仁充斥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自那日与轩辕澈醉酒之后,强烈的不安与思念如潮般蔓延至他内心的每一处角落。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很猛烈,像狂风疾雨,冲刷着他一向沉稳如磐石的心!
  他的心,被牵动了……
  当得到“追影门”暗中派出追寻司洛冰“影子”的消息时,那一刻,脑子如被人猛然地捶击般,一片空白!
  心,是悔、是痛、是怒、是悲,千万种情绪淹没了他……
  是夜,驿站。
  夜筝命安达为司洛冰单独准备一间房,并要人撤掉了屋子中所有的铜镜,才亲自扶着司洛冰走进房间。
  公主这般优待一名宫奴,让西凉外使分外惊诧,但终归不敢说什么。
  “白大哥,你早些休息。有需要就敲下门,外面我已安排人随时伺候你。”夜筝轻柔地说道。
  司洛冰神色越发冷清,只是微微点点头。
  夜筝心隐隐作疼,拉住了她的手,眸光含着泪:“白大哥,是筝儿害了你。筝儿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筝儿对你的心都不会变!”
  司洛冰缓缓地抬起眸,静美的眸无波无澜,她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她,摇了摇头。
  她是想对夜筝说,她的心早已没有了恨,却也没有了……爱。
  夜筝以为司洛冰不原谅自己,泪叭叭直落,滴在司洛冰的手背上,溅起一朵朵炙烫的水花。
  司洛冰觉得自己好累,不知是因为车马劳顿了一天,还是心底深处……
  她微微闭上双眸。
  夜筝抽泣着,放开她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门。
  听到门轻轻地合上,司洛冰才缓缓睁开,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仿若是自己一颗黯淡无光的心,在黑暗的世界中无力地挣扎着、挣扎着……
  渐渐地,她觉得脑子一阵沉然,四肢渐渐地无力,好困……
  窗门轻轻被推开,一道黑影轻盈地闪身而入。
  他迅速地将伏在桌上已昏迷的司洛冰扛上肩,往窗门轻轻一跃,消失在夜色中,一切消无声息……
  树林中,男子刚把司洛冰放至马背,突然另一道青色影子快速掠过,只见一道寒光剑影,那名男子便应声倒地。
  烨宸快速跃上马,小心翼翼地将司洛冰紧紧地搂进怀中,像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似的,紧接着猛地拉紧缰绳,朝林中深处飞驰而去。
  好冷……
  司洛冰下意识地朝温暖处钻了钻,双手紧紧地抓牢这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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