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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五胡乱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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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让他吹吹风就会明理了。”
心中早已是惶惶不安,不免暗自惴测思量。我可未忘记他说会掐死我,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见我想逃,他那阴魅如鬼般的声音响起于身后,双手不知何时已紧搂着我蛮腰,冷冷道:“不准走,说得明白再走。”
我勉力自持,只能眼睁睁看着妙儿与司马衍离去,转而悲哀的苦笑着,未敢转身,轻声抚慰道:“你别冲动呀,我半生奔走,未得遂愿,日夜悲愤,若你现今将我掐死了…我…我…”
“你怎么样?”他热气拂在我耳处,宛如鬼魅发出的嗓音,贴着我耳畔低迥,直叫我更为紧张,只得转身对视他,道:“你别冲动…那个…万事好商量,我知道你最讨厌别人亲你,可是我毫无它法,依刚才的情形…你说…”
他搂着我的手,加重了些力度,眼底眉间迅速闪掠一丝奸险,将我神情尽收眼底,撮唇轻笑,道:“我的确很冲动…要如何方能不冲动呢?你能告知我?”
他黑眸子里的跳跃地欲火,灼得我心中张皇,一颗心仿佛急出咽喉,猛咽唾沫如临大敌一般,谨慎地目视着他,半响,才不安道:“我也不知道…以后再谈…我好累,我想走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不好,为何要放你走,”他性感扯着唇,定定的看着我,一瞬未瞬,亦直接拒绝,丝毫不留些情面,又道:“我们去房里头谈好了,这样安静,无人打扰。”
我恍然直摇头,心中揪痛,却又清晰地感受到一份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无助,几欲哭道:“你先放开我,我…先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可以,我已嫁过人了,所以…”
“无妨,我不介意,”他深情凝眸于我,低沉醇厚的嗓音十分性感,转而使劲搂住我,唇袭上我的唇,心蓦地惊起了阵波涛,这个男人真的好奇怪…他又怎么想要我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我肯定是在做梦,可是这个吻却那么真实,他的唇是如此湿润,让我百分百肯定这不是梦…
第100章 荷花仙子(3)
不知哪来的力气,陡然推开他,朝亭下的水池跃去,温暖地湖水让我知道了,这真不是梦,我可以无拘无束地在水中舒展、扭动自己,抛却了一切烦恼,心中感觉无比畅快,像一条鱼享受水的怀抱。
又像是随风飘荡的柳枝,那么美,那么无束,这种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而他紧跟着跃了下来,二人似乎在水中捉迷藏般游来游去,休力逐渐不支。
他在水底紧搂着我,强吻了过来,慢慢地浮出水面,更加深了这个吻,双手更是狠狠按住我后脑勺,防止我逃脱与挣扎,用力吭吸我的唇,那霸道而浓烈的气息占据了我全身,片刻后方结束这深情的吻。
我沉迷地摸着他的脸颊,唇边便有了一线浅浅的弧度。那笑,也是十分沉醉,双眼更是含情脉脉,低喃道:“冉闵…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好想你…”苦涩的泪顺着湿润的脸颊滑落,心…痛不可言,却依然在笑…
苏蔡征了征,脸上掠过了一丝索然的痛楚,张口欲言,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搂着我,这一瞬,也几欲落泪,四周荷叶摇拽着,湖水荡漾着莲籽,花叶清秀,花香四溢,泌人肺腑,也让我呈现幻觉。
泪无法止落,汹涌而出,我依畏着他喃喃道:“知道荷花吗?荷花相传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一个美貌侍女——玉姬的化身。当初玉姬看见人间双双对对,男耕女织,十分羡慕,因此动了凡心,在河神女儿的陪伴下偷出天宫,来到杭州的西子湖畔。西湖秀丽的风光使玉姬流连忘返,忘情地在湖中嬉戏,到天亮也舍不得离开。王母娘娘知道后用莲花宝座将玉姬打入湖中,并让她”打入淤泥,永世不得再登南天“。从此,天宫中少了一位美貌的侍女,而人间多了一种玉肌水灵的鲜花…”
他沉默,似听非听的样子,片刻,方酸楚道:“若是我也愿双双对对,孤独真的太冷清,这辈子若有想要珍惜的女人,会是种福气,可能我也有了想要珍惜的女人…可能她也出现了…”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为了你,我愿意做那朵荷花,愿意紧闭着自己的心…只为将心留给你,我爱你…冉闵…”
他的面容赫然就在眼前,我却征了,竟心神恍惚起来,缥缥缈缈,好不真实,热泪依旧涟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柔肠霎时百转,充斥的竟是阵阵刺痛与心酸。
“够了,看清楚,我不是你想的那个男人,”他蓦地忿怒了将我推开,怔怔地、微带痛楚地凝视着我。半晌,径自离去,那孤独而沧桑的背影让我心再次扯痛了。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我是故意的…”我惨澹低语着,泪越落越汹,再次潜入水中,因为我想要忘记这一切…是啊,忘记吧,若是不能忘,心会何其沉重,人何其痛苦?世间的一切束缚都应该抛去,独留心中唯一的颤动…唯一的…
这一日,我足足在水里游了好些时辰,直到四肢险些发软,腿脚无力才爬上岸,随即那冰凉的感觉却充刺了我全身,似乎在惩罚我的肆意妄为,不远处那灼热的目光却未曾忽视过,因他一直在盯着我,佯装毫不在意,却依然无法做到漠然,应该是担心我出何意外,所以迟迟不肯离去?
苏蔡呀,我无法爱上你,亦如我不是荷花,亦无法做到如莲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境界,你永远也无法体会个中的怅然悲愁…因为爱就是爱,没任何理由可言。
第101章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回到屋中热水已然备就,褪尽满身的衣物,每一寸都是白皙如雪的肌肤,任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白嫩的肌肤上滑落,钜细弥遗地清洗着,眼神自是迷离涣散,美丽的睫毛低垂,将全身缓缓濯净。
突地一双手按住我双肩,夺走我手上的布巾,粗鲁地在我身上擦拭着,蓦地护住前胸转身。
苏蔡斜?着我,嘴角挑勾着一抹阴狠的冷笑,道:“何必如此反应,莫非没男人见过你身子?大惊小怪,可能不知何时就被我强占也说不定,放宽些心对自己有好处,否则…”
我的心被不安和惶恐擒住,全身绷紧了,无来由地猛一战栗,半响才从齿缝中迸出话道:“卑鄙小人,无耻透顶!”
他狠狠擒住我的下巴,冷冷道:“我是神偷,不止偷人,还会偷心,所以你要时刻小心,这场火由谁起,理由谁灭,妄想事不关已,除非我死!”
“恕不奉陪,要疯随你自己,别拉我下水,我无力陪你疯。”我毫不客气的打掉他的手,小心谨慎地凝眸顾他,此刻他身上散发的森冷寒意,让我惶恐不已,他怎会一时间有如此大的转变,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吗?不奉陪?若不给,我就直接抢,若抢也无法抢到,我会直接毁了你,反正你记着,若我心痛了半分,你也无法安然,所以别妄想惹怒我,否则你下场堪忧,一开始你就不应该…不应如此待我,不应出现在我跟前,甚至不该先行挑逗于我,所以时刻记住,你的心中想的只能是我。”他轻眯着眼,语气危险的道。
“你不仅是个怪人,还是个疯子,简直是强词夺理,我可没要你痛过,为何要威胁于我?莫不成你怪的如何做人也忘记了?理义廉耻你懂不懂怎么写?”我拼命压制住想要怒骂的冲动,全身却颤抖,他那阴冷的视线让我惶惶不安,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怨念更让感到一阵哆嗦,寒意直从脚底窜出。
“如果说要你爱我,是一种强迫,那么你告诉我,在你眼中,我算什么?我可以找到理由,一次一次不杀你,却也有更多的理由让我杀手了结你,因为…我的心从来没有痛过,可是你竟然将我当成另一个男人,想要对你温柔半分也做不到,那么我唯有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我亦不在乎!”他冷眸瞬间掠过暴戾之色,目光中尽是野兽般无情的视线,只是那迷惘而又哀伤的神情却让我看的透彻。
我汾汾而伤心吼道:“一开始就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为何此刻却要加罪于我,我从未当你是他,因为你永远也取代不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不配!给他提鞋都不配。”
“闭嘴!你给闭嘴!”他蓦地大怒了,被我的不驯激出了怒气,肌肉已是紧绷,额际的青筋窜跳着几欲爆裂开来,冷酷无情地扯着我的长发,嘴接着压了下来,粗暴地蹂躏着我的唇,报复地啃咬着我的颈,完全不将我的脆弱放在心上。
察觉到我浑身的僵硬,才抬头,嘴角倏地扬起一抹冷笑道:“你瞧见了?你是如此无力反抗,就算我要杀你,易如反掌,若你不能爱我,留着又有何用!所以从今天开始,你所想,所念也必须是我,若不能是我,那么便恨我,恨也需要用感情,若不能爱上我,那么便恨我!恨我吧,没关系,因为我毫不在乎!”
我含泪抱着胸口,咬唇道:“你想逼死我,对不对?我不可能想你,也不可能爱上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先前明明不是这样,你明明讨厌我,为何现在又说喜欢我,你真的好矛盾,好怪异,你可以不顾我的哀求兀自离开,你可以因我出逃,将我从树上重重的丢下去,毫不顾忌我的死活,你也可以将我残忍的丢入河中,只为了报复我捉弄你,那这次呢,这次算什么?我又做了什么让你非得到我不可?”
他注视我片刻,并不回答,眼中却泛出一抹悲凉,片刻方一字一字沉声道:“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有心痛的感觉!我的心,真的很痛,莫名的痛,痛得好像已经破碎,为了不再心痛,所以你的心里必须只有我!若不能是我,我宁愿你死,那么我的心也不会再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但我讨厌心痛的感觉!”
“你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我简直对你深痛恶绝,滚出去,给我滚出去…”我心中惶然,也觉得委屈,眼眶不禁微微一红,只得紧紧咬着下唇,让眼泪独自打着转,久久不肯落下!
“你会是我的女人,不管承认与否,我妹时日已无多,所以,一个月后我们成亲!同意也罢,拒绝也罢,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让你思量着,若到时不肯成亲,休怪我无情!”他冷酷地抚着我的脸颊,扯唇冷冷一笑,走了出去。
胸中大恸,五脏六腑,仿佛被强行撕扯着,这一瞬间的绝望,让我如神思几乎呆滞,他那狂戾的举动,在我脑海似如烙印般深刻着,蕴满泪水的眸中,只剩凄楚的不甘与绝望,他要我跟他成亲?不…我也不愿,也不能!
第102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1)
呆愣地坐在床榻,不知要要用何种死法,我想若人活在世间,要没有爱,还活他做什么?他算是将我欺侮凌践个够了,还要强他所难,明明办不到的事,偏要这等强逼,不知是什么心理,行,既然逼我,我就死给他看!宁愿死也不与他成亲!
正自寻思,门却推了开,苏蔡却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那凌厉的目光似乎能直看到我心臆间,冷哼道:“莫不成还想寻死?也是,你活着做什么?害人害已罢了,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也可以娶了你!”
“变态!”我嘴角轻扯,牙痒痒地对他怒骂着,那阴恻恻的只言片语,却足以使我铭记羞辱,原来就算死,他也不会放过我,果真是个怪人!怪得彻底!
他冷冽的黑眸足以冻结四周的气息,冷道:“我近来不知怎么了,心肠软了许多,轻易不打算弄死人,就如那个假太医,也不知是我心软还是你嘴厉害,一亲就让我放过了他,若你死了也好,我可以无拘无束地杀人,想杀便杀,不用再顾忌于你,所以要死的话痛快些,我无法帮你,唯一可帮的是送把刀子给你!”
话完,便从怀里抽出一手掌般大小的匕首,递给我道:“早些了结了吧,我还等着看呢,你心中思量些什么我都知道,也别为难了,既然不想嫁我,那么便以死保住贞洁还要好,我不会看不起你,相反墓碑上的字都想好了要怎么写,你说怎么写呢?苏蔡之亡妻?苏蔡未婚妻,还是苏蔡的女人?你喜欢哪种,或许我会遂了你心愿,刀给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我当真没有碰过这种人,他竟然叫我去死!他竟然…可恶,当真以为我不敢死?未免太小看我了,死就死,谁怕谁。
我汾汾地接过匕首,怒道:“死就死,莫以为我当真不敢死,成心小瞧人,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我是让你逼死的!永远记得,别忘了,叫你内疚一辈子!”
“我哪有逼你?这叫成全,不叫逼,滥用词汇,你定当多谢我才是,若不是我,你哪能死得如此痛快?肯定不能一刀了事对不对?所以别迟疑,快动手吧,我等着收尸呢!别担搁了,要死就快点…浪费时辰!”他慢条斯理冷哼道,嘴角却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
“我浪费时辰?还要死就快些?你简直莫名其妙,我喜欢何时死关你屁事,别以为激将法就管用,死就死,谁怕谁呀?可恶至极,死都喜欢催人。”我当真怀疑他是否故意在戏弄我,可从他一成不变的神色中我看不出任何意图,只能归结于他人品太恶劣,哪有劝人死的?
他端然坐着,一面饮茶一面慢悠悠地说道:“那你死呀,废话真多,快点行吗?我还要去陪妙儿!一会还要将你埋了,真费事,还要处置那个假太医,怎会让人活着出苏府呢?快死吧…若你担心我会内疚,你放心,我保证坦然,毕竟是你一心求死,我只不过是成全你罢了,做鬼也缠不到我身上。”
“那我可以放心死了!我真死了呀?”我疑惑地问着他,亦深感一头雾水,莫非他当真让我死?不过他那种口气都可以气死人了!
他毫无迟疑答道:“明白,放心死吧。”
“那我…真的去了?”我再次不确定的问着,他果真不介意?他亦坚定地点头,只道:“都不想做我的女人,我拦你何用?所以勿须迟疑,一刀下去可能还要痛少许,你忍忍就没事了,若死不了,我再帮你补上一刀,也就了事了。”
“一刀死不了吗?会很痛吗?你还会再捅我一刀?若你再捅一刀也不死呢?”我忐忑不安地问着,的确以前太子是没一刀将我捅死,照样救活了,可是补上一刀的话,身上开二个洞那要多痛呀!
他眼中掠过丝狡黠,依然轻笑道:“应该会很痛!一刀通常是比较难死,我捅一刀的话应该就能死了,到时就不痛了!”
“那我真的去了,你自己保重,来世再见了…”我失落地垂眸,又补充道:“不,还是永远别相见了,我讨厌你,讨厌到骨子里去了,希望来世不要再碰到你这般变态的人了,否则,那才叫生不如死!”
他轻浅回道:“但愿如此!”话毕便专注地定着我,眼中充满挑衅,那种眼神就仿若在说,你要不死就无颜存活了!真是老天没眼呀,这下不想死都不成了!
将刀小心翼翼对准腹部,掌心已渗出不少汗水,心早已凉了半截,死的确是需要勇气的,这我早就知道了,其实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死就死吧,思着,便朝肚上一捅,倏地传来一力量将我的刀打飞了出去,仔细找寻,原来是小石子,回首望他,他眼中满是怒焰,忿怒道:“你还当真求死!真是可恶,怕是不知痛为何物了?”
我心中顿觉啼笑皆非,只道:“是你要我死的呀?我只不过按你说的做罢了,又何已怨到我身上了?你那种语气,任谁听了都会自尽,活着只会受你嘲笑与侮辱罢了。”
“还好我将石子握于手中,待需要时将你刀打飞,若我打个不准,你岂不是一命呜呼了?我妹想活还不成,你却一心求死?真是活着多余!”他面容狰狞,目光凶狂地瞪着我,神色间仿若有山雨欲来之势。
我一言不发,只是呆住着,心中五味俱全,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我又何必求死呢?这下倒是好了,全推到我身上了,好像成了我一心求死,而他却好言相劝了?
第103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2)
“我是好心来帮你送药,刚才瞧见你身上众多伤口痕迹,”他从怀中掏出一白色小瓷瓶,又喋喋不休道:“早晚各抹一次,我帮你抹背部,有不少鞭痕,当真难看,还有手臂的烙印,还有胸口那些。”
我不禁愤然道:“你倒是刚我瞧得仔细呀?全身上下还有哪没看?贼就是贼,连眼晴都是贼眼,贼眼眯眯,果真不假,还有我为何要你帮我抹,我自己没手吗?”
他对我不加以理会,径自走来床畔,轻笑道:“快脱了,我帮你抹上,别害羞了,你背后又无生眼,怎地能自己抹伤口?乖乖听话。”
“你怎么忽冷忽热?你没觉得自己性格很怪异吗?刚冷漠如冰,这会又要帮我擦药,你能不能只有一种性格,这么多种你不累吗?”我好奇问,心中不免揣测他是否脑袋有问题,或者他是双面人?
“女人就是麻烦,我叫妙儿前来,”他无可耐何地瞥了我一眼,匆忙走了出去,似乎在逃避些什么,莫非他有难言之隐?
顷刻,妙儿便莲步款款前来,眸光依然是清浅而淡然,只不过透眉间的喜色却是实实在在,没有娇媚,没有娇饰,仿若从心底绽放出的愉悦,使她更为明丽动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用于她身极为合理。
“天雪姐,哥说与你一个月后成亲,是真是假?真的要成亲了吗,你以后会陪着哥对吗?”她语气依然淡然,只是却含着少许期盼与喜悦,让人听得真切。
我不置可否地轻笑着,心念一转,问道:“你哥是否有何难言之隐,怎会忽冷忽热,他的性格好生奇怪,你若说他坏,他偏好,你若说他冷,他偏要对你温柔,是否受了哪些刺激?还有,你当真不知你哥在外头做些什么?”
“没呀,他就是如此,其实我都知道哥在外头做了些什么,只不过不拆穿他罢了,神偷名气如此大,多少也有些听闻,既然他有意欺瞒,我又何苦揭穿他。”妙儿坦言着,替我掀去衣物,抹着甁中的药膏。
我微觉诧异,旋即又恢复平静,渭叹道:“妙儿时时为他人着想,可否有为自己做打算么?莫非真是由天定?”
“司马公子说李太医医术高明,晚些便可瞧见了,也可由他帮妙儿症治,生死由命,多想亦是惘然,我已经放宽心了,以前是舍不得大哥,现在有天雪姐照顾他,已是安心许多了,”她淡淡道。
“司马公子?他有告知你他叫司马?”心中不勉好奇,虽说妙儿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司马衍未免也太大方了,司马可是皇室姓,要让苏蔡知道了,肯定猜出个八九分明白,到时候司马衍的小命只怕不能保了!
妙儿唇边绽出一抹美丽而清雅的笑容,轻笑道:“相处半日,方觉司马公子见识不少,亦熟知不少事,和他在一起,好生开怀,他懂得亦常多,诗词就不用说了,还有许多趣事,与他相谈甚欢,不知为何!”
“妙儿不能喜欢他!”我唇边的轻笑已不知不觉敛了下去,庄重而严肃地望着她,一字一字道:“喜欢谁也不可以喜欢他知道吗?万万不能喜欢他!”司马衍是东晋时一个早死的皇帝,应该也活不成多久了,若妙儿跟着他,岂不是二个命苦之人在一起?虽说妙儿现今还不知有没有救,但喜欢皇帝,那是注定一个下场——悲惨!
妙儿秀眉微蹙,神色复杂地盯着我,半响才问:“天雪姐有对人心动过吗?比如说看着他会情不自禁地高兴,心莫名急跳,或者若不能见他,便是肝肠寸断,整个人方觉虚弱无力般。”
我微微地叹了口气,真诚道:“这叫爱…我至始至终相信,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而且是唯一的,可是妙儿不能喜欢他,真的不能!”
“为什么不能呢?我不明白!”她继续专注而认真的涂着药膏,不解问。
“因为…”我征了征,不禁暗付:我也知冉闵命薄,却也是深爱着,亦是义无返顾,而妙儿看情形已对司马衍那短命皇帝动心,我又怎好拆散?早已明白这个中滋味不好受,终只好做罢,苦笑道:“既然妙儿喜欢他,那么姐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愿天下间有情人终成眷属。”
妙儿蓦地伤痛,悲哀充盈着她向来宁静淡然的眼眸,分外凄凉道:“其实他不应该出现的,若他不出现,我永生都不知心动是如何模样,可是…我会舍不得他的…”
“一见钟情,的确很伤人,情字真的很难猜透,有时候相处若干年,也才知所爱非人,有时初次见面,就仿佛注定了一世姻缘,我也不知何种爱为爱,现在的我逐渐为所知的爱情感到迷茫,或许世间根本没有生死同穴的爱吧,只是希望的人多了,也逐渐成了爱…亦或者世间根本无情。”我双眸自是轻漾着薄雾,心中亦有些泛酸,情字,当真伤人,不宜深究才是!
涂好药膏后,妙儿仿佛明白了几分,道:“天雪姐,我先出去了,哥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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