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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唐朝之肩上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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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有些不好意思。“你呀，我不就是不经常打扮吗？用得着这样损我？”
玲珑也觉得自己今天看起来特别的精神。
正在往外面走，子楼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每次玲珑听到子楼的声音，都觉得特别的甜蜜，他喜欢吃糖，声音也甜得像化不开的蜜，但是玲珑有时候会限制她吃蜜饯，毕竟吃多了不太好。
“又来了个讨吃的的。”玲珑笑眯眯地走进屋里，给他端了一碟没有放那么些砂糖的山楂圆子走了出来，递到他手里。
子楼呆呆地看着玲珑，然后过了一小会儿才说：“哇啊，姐姐好美啊！楼儿以后也要娶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楼儿以为娘亲便是最美的大美人，没想到姐姐更美。”
燕氏来知道子楼，恰好听见子楼说这样的话，便侧身站在一旁，没有进去，本来想着四弟回来，想要给子楼也打扮一番的。
“子楼，姐姐比不上娘亲美貌，知道吗？娘亲永远是最美丽的美人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娘亲永远不会老！但是姐姐会喔！”玲珑摸着子楼的脑袋认真的说，在玲珑心里，老妈永远都那么的年轻。
“那姐姐也赶紧成亲，生个子楼一样的乖宝宝，然后姐姐也不会老了！”子楼呆萌的声音逗得雪茹和玲珑都笑了，不置可否。
燕氏在门外听得十分辛酸，本来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逗小孩儿的对话，但是燕氏的心里就是特别的难过，自己的眉眼和玲珑居然有几分相似，难道当时传言是真的吗？自己只不过是丈夫的替代品？
不，不可能！玲珑和自己眉眼相似只是巧合，丈夫娶自己过门后，在未娶亲，十几年来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生了子楼后日子便过得更加和美，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而且就连慕娘难产而亡时，丈夫都并未表现出任何的难过，只是做着平常应该做的事情。只是不再喝酒。
燕氏再次坚定了燕观雨是真爱她的想法，想了想，还是唤了一声：“子楼，四叔过不多会就到扬州了，已经派人来说过了，你快快跟娘亲一起去收拾一番，不是想骑马吗？让四叔教你吧！他的马呀，骑得可好了。”
子楼脆生生地应了一句，末了还抓了两个山楂圆子。
玲珑虽然有些忌讳燕氏，但是子楼的可爱，让她不忍拒绝。
“小姐，虽然我也没有见过夫人，但是总觉得这个燕夫人和小姐有两三分想象，不会是。。。。。。”雪茹说到。
“你也这么觉得？之前我听春香说，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只是都是杏核眼而已，并未特别挂心，现在连你都这么说，便真的是有些问题了，难道燕二叔并不是和她两情相悦，只是用来取代我娘亲的吗？如果是这样毒害爹爹，二叔的嫌疑便是最大了。”玲珑有些难受，如果真如自己猜测，那便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结局。
“虽然雪茹也听到一些传言，但是夫人和燕观雨老爷是定的娃娃亲，所以长大后各自有变故也是正常的，当时燕观雨老爷非常诚恳的嘱咐了咱老爷和夫人，人人都说他成人之美，是个君子啊！”雪茹说到。
“伪君子多了，这便是症结所在了，希望一切别如我所想，否则就真的难为了，燕二叔这么好的人，一点不像是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玲珑心里一千万个不希望是这样，如果是燕二叔，对父亲来说，便更像是一把淬毒的刀子，捅在旧伤上，不死都要丢掉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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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四叔终露脸 无木跟其后
莫论尘土与烟霞，收拾襟怀即我家。絮帽蒙头霜月下，水村深夜看梅花。
……
四叔话说到最后，居然感慨，经历过战争才畏惧战争，经历过战场才害怕战场，人人都到金戈铁马，潇洒异常，当血溅沙场时，才知道人头不保不过只是一个瞬间的疏忽，每当看到有同伴倒下，就会特别想家，想念安稳。玲珑隔了很久都还会是不是想起四叔在讲了战场后，讲了自己从军的一些趣事后，喝了非常多的酒以后，断断续续讲的话。也许这个时候的他说的话才是最真实的吧！
都道是酒肉穿肠过，以酒浇愁，在半醉半醒之间，一直隐藏的最真实的心门便会打开，然后，那个未戴面具的自己，关都关不住，有秘密的人别喝酒。
玲珑收拾停当了后，见府中并无响动，便知道四叔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又没有手机，无法gps，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具体四叔到底会在什么时候莅临。不过全府上下已经进入了一级迎宾准备，二叔和三叔想得特别的周到，把酒席办在了大堂中，然后端了一把太师椅，可以让父亲舒舒服服的躺着，纵然说话不方便，也可听着战场趣闻，解解闷子也好。玲珑不置可否，有的这样舒服，难道还要替爹爹推脱吗？只希望爹爹听到些话别忍不住开口就行。
自从练了茶道，玲珑感觉自己的心静了些。如果说才开始是因为欧阳俊逸自己才开始去接触茶道，那么现在自己完全是沉浸在茶的世界里了，就像参禅一般。看着琥珀色的茶汤缓缓的从茶壶里面倾泻出来，茶香顿时四溢开来，慢慢地心也得到了沉淀。慢慢开始喜欢此道了。
玲珑并未感觉到焦急，已经忘了自己一小杯接一小杯的喝了多少毛尖了。只觉得清了肠胃，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
突然春香在外面激动地大叫：“小姐，小姐，二当家还有三当家请您到大堂去呢！说一起在哪里迎接祝老爷。”
玲珑感觉到特别的激动，一时间竟有些语塞，问到：“四叔叫什么，什么来着？”
“小姐，您怎么连这个都忘了，祝贺甄。”春香赶紧说到。
“祝贺甄。还真是个好名字。”玲珑想了想虽然在历史上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好歹自己穿越过来，总算是最接近历史人物的时刻了，匆匆忙忙地朝着大堂走去。
“侄女今天真漂亮，倒是应景。”三叔吴克笑眯眯地说。玲珑说的不待见自己的人里面应该是没有三叔的，虽然因为事务实在繁忙，很少能够来看玲珑，但是她却发现不管多忙，上官俊的房间，他肯定是每天报道。醒着睡着都絮絮叨叨说会儿话，碰到好几次了，但是玲珑都未上前打扰。
燕观雨看见男装打扮的玲珑只是一愣，随即一笑，并未说话，其实心中感喟万分，明明这么随了慕娘，但是却分明是不相同的两个人，慕娘一向温婉。从未如此利落过。但是仔细一看，似是女儿更胜了娘亲。真说不清谁更好些。
玲珑不以为意，燕二叔一向都是如此寡言。有时候自己缠着他呱噪，他也不过微笑着嘱咐管家记下她要些什么。玲珑聪明着呢，知道三叔太忙了，管账，管着应酬，只有找燕二叔帮忙才有功夫搭理自己。
本来该到门口迎接的，但是说起来偌大的永乐府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大门，曲曲绕绕，好几个走廊，人工湖，分别绕着三个小门，如果不仔细着还会迷路。一个小门通向马厩，一般玲珑从哪里出门，上马车方便。一个门通向永乐商号最大的绸缎坊，玲珑还没有去过，还有一个门用处玲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压根儿也不想问。四叔不知道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窜出来，又不准人去接，倒是果真心烦的慌。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迎面走上来一个身高六尺，威风八面的中年人，对玲珑来说是中年人，其实在现代最多才二十七八。可能是因为实在期待了太久了，突然来到了面前玲珑反而没有多兴奋了，还来不及细细打量四叔，便看见了跟在四叔后面的两个人，一个当然是自己最不愿承认的五叔楚落尘，一个居然，居然是和欧阳俊逸差不多同一时间消失的无木。
虽然无木跟在四叔后面，但是四叔对他毕恭毕敬的，看来这个世界不是你欠了我的，就是我欠了你的，谁能想着楚落尘有一天就变成了自己的五叔，而且听爹爹的意思，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只不过是江湖救急而已，人家看起来还是救了自己和父亲的性命，价值很不同啊！顿时觉得看着楚落尘有些心虚。
“这个就是玲珑吗？果然是大哥的好女儿，容貌秀美，身姿婷婷，真好！”四叔夸赞着玲珑，玲珑这才回过味来，看着眼前高了自己好多的四叔，四叔长相正派，有棱有角，标准的国字脸，下巴上有些许碎胡茬，眼睛炯炯有神，肤色偏黑，但是陪着他脸上些许箭疤看上去孔武有力，和谐极了，特别有军人的威风，而且一看就是大胜仗的脸，长得太积极正面了，让玲珑忍不住感慨相由心生，四叔长这样肯定每次照铜镜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去参军吧！然后果然去参军了，玲珑忍不住想乐。
“侄女儿看什么呢？莫不是我四哥脸上还没有吃饭就沾上饭粒了？”不用听也知道这个人就是挨千刀的楚落尘。玲珑听后狠狠瞪他，他一副死皮耐脸的样子。
无木站在一旁，只是一直愣愣地看着玲珑，三黑本想找椅子让他坐的，他挥一挥手阻止了，大家太久没见，光顾着寒暄早把礼节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些日子没见，玲珑是清减了吗？已经知道欧阳俊逸退婚的事情，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自己在永乐府中的密探说，是欧阳俊逸的字迹，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连自己都没有联系，为什么突然退婚，难道真的是移情别恋了吗？如此美好的女子，纵然是他，一个皇子，一个安稳社稷的棋子，一个没有办法选择妻子的他都无法放弃她，选择了再次回到她身边。
欧阳俊逸居然为了一个相识如此短的女子便放弃了玲珑，无木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他真的误会了，误会玲珑倾心于自己，于是决定远走天涯吗？可是，自己和欧阳俊逸并不是泛泛之交，而是利益共同体，怎么可能不了解他，他纵然是对皇子，也是要争上一争的，难道是玲珑劝他放手吗？无木满脑袋的问题，特别想要抓住玲珑的手问个明白！明年父皇该给自己指婚了，指婚了。
楚落尘因为奚落了玲珑而洋洋得意，玲珑转头看向看着别处的无木，已经快要半年没见，他好像更加的成熟了，有了些刀砍斧劈的沧桑，不属于他的沧桑，或者大家这半年都过得不易，包括欧阳。。。俊逸。。。
两人眼神相交的那一刻，玲珑觉得自己的心头一颤，好像自己和无木已经认识很久了，而那个很久像是前世，像是比前世还久，像是。。。。。。自己来到这个朝代的目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的强烈，虽然自从化蝶谷相见后，玲珑便知梦中的那个少年便是无木，可是现在脑海里胸腔里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玲珑只好把眼睛转向别处，二叔和三叔还有四叔六叔早已经聊在一块了，这些日子的分别，几兄弟都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打发走了伺候的丫鬟，小厮，满桌子边塞没有的好吃食儿，早就已经商量好的不醉不归，让他们现在眼中早没有别人，只是还未开席，因为大哥上官俊还睡着，没人敢去惊动，便是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开席。
楚落尘不知道为何也没有落座，只是喊了玲珑一声：“走，去看看大哥醒了没有。”
这个时候祝贺甄看见了孤独站着的无木，赶紧请了过来，奉为上宾，其他人虽然不解，但是也不问，此番做肯定有四弟的理由，不问也罢！无木并未推辞，祝贺甄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和三皇子在扬州碰见，而且同往一处，并屈尊让他说自己是同僚的儿子。打死他也不敢说，但是也不敢违背，便带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五叔了？而且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上官俊的女儿，居然还在哪里演了这么久的戏。你落魄成那样为什么不去找我爹，宁愿在街头要饭？”玲珑可算逮到质问他的机会了。
“首先，你得叫我叔叔，你对叔叔说话就是这种语气？第二，当初我流落到长安城不是没有想过娶找大哥，实在是觉得太丢人了，所以忍住了。第三，确实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上官玲珑，但是我说我认识你爹你就信啊！还有你告诉我关于桃花庄的事情，恰好和我要暗中调查我爹不谋而合，我自然便不会说了。”楚落尘不急不躁三言两语就把玲珑的气焰灭了。
玲珑气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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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四叔讲趣事 兄弟终团聚
“你，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玲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骂道。
“我，我，我，我无理取闹？你背地里调查自己的亲爹，和我简直是一丘之貉，我不信你还敢告诉大哥，说我欺负你？你还是好好的和我合计合计桃花庄的事情吧！当初我好歹还是被你派去当卧底的，收集到的情报你倒是要还是不要？”楚落尘完全不买账。看到玲珑无语的样子实在是过瘾，平时自己被骂得跟孙子似得，就是等得这一天，真过瘾！
玲珑当然知道楚落尘是为了报仇，所以故意跟自己没完，但是桃花庄的事情，并不算完。好在张二斤和孙毅递来的消息说，不知道为什么柳家消失了过后，子蝶轩也很长时间都没有开门，说是整顿，非常的奇怪！玲珑虽然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毕竟刘灵儿做的菜最和自己的口味，但是至少在查处他们奸计之前，他们应该暂时不能够再害人。
不过桃花庄玲珑就不知道了，不过终于袭人被绳之于法，还是桃花庄中的一个女子引了袭人这样的大淫贼出来，实在是大快人心，玲珑就知道，这些烟花女子绝非等闲，有勇有谋，是坠落淤泥的天使。
“想什么呢？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啊？”楚落尘在玲珑眼前晃了晃手指。
“不想知道，至少现在不想，一大屋子人等着了，你别忘了今天可是给你四哥接风的日子，让他们等实在是太不好了。”玲珑虽然很想听，但是觉得这个事情更重要。于是便和楚落尘一起进了上官俊的房间。
上官俊已经醒了，见到楚落尘并不是特别吃惊，看来他已经来看望过了，来过了。自己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这个人简直是太神出鬼没了。
“爹爹，四叔已经到了，就等着您上座便开席了。”玲珑推出按照现代的构思，画的草图。找了能工巧匠做的一个轮椅，虽然比起现代的轮椅肯定是非常简陋的，但是足够解决上官俊的燃眉之急。
上官俊一定不想多日未见的兄弟，看着自己还未能站立，潦倒的模样。
四叔并不知道上官俊病了，一直也都瞒着他，毕竟如果他知道了，会对他的情绪有影响，战场容不得分心。必须全力以赴。
玲珑推着上官俊走出来的时候。上官俊精神看起来还特别的萎靡。而且好像还有点呆滞，也是，毕竟现在没有搞懂到底谁想对自己下黑手。表现得太过于情况良好了，并不是办法。玲珑悄悄观察了每个人的神色。四叔见到上官俊的时候，一脸的不可置信，握着上官俊的手，只说了一句话：“大哥，是谁把你害成了这样，就算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抽皮剥筋。”，玲珑心下酸涩，眼泪滑落下来，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为了爹爹的事情，在别人的面前哭。
也许这便是男儿之间的感情了，没有过多的寒暄，甚至没有多余的话，只一句便足够地动山摇。
无木一把拉过正在流泪，感动非常的玲珑，问到：“难道欧阳俊逸所说伯父已无大碍之事事假吗？我虽然看到了你给我写的信，但是赶回来已经现在了。伯父怎么没有见太好。”无木的密探告诉他，上官俊见好了呀，怎么现在是这样的身不由己的样子，不能说话，连扭头微笑都非常的费劲。
“本来已经好些，但是突然有一天开始腹泻，然后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后来情况就一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今天精神倒是尤其差些。”玲珑知道无木是真心关心自己，但是现在玲珑无法细说。
经过一番寒暄，虽然上官俊的病情让大家都有些伤感，但是毕竟今天的主角是四叔，而且大战告捷，大家都非常高兴。
推杯换盏间，大家都放得开些了，拱着让四叔说战场上的有意思的事情，四叔也不推辞，简直用了单田芳老先生说书的精气神儿，只差没有一块醒目一拍了。
“要说，本来我祝某也就是江湖上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混混，要不是幸得大哥收留，留我在府中白吃白喝了好些年，那个时候我除了一身傻力气，简直是一无是处，一心想要投军，但是无奈总是事宜愿为，大哥那个时候也不富裕，跟现在没有办法比，但是由着我白吃白喝，还常常借故给我钱花，后来我从军了，慢慢的建了些军功，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依旧是江湖上叫不出名号的人，只是苏将军手下一个打杂的，但是祝某敢说，老子绝对不是胆小鼠辈，见到敌人我没怕过，也不知道那些漠北汉子吃得是啥，莫不是我们吃啥人家就吃啥呗，但是人家就是长得牛高马大，就那马都比我们的战马要高些。”玲珑听得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穿越过来，不就是等得这一刻吗？每一个历史的节点，靠得近一些，纵然不能改变。
“四弟，你是不是头一回见到他们的时候，差点吓尿啊！啊？哈哈哈！”当然敢这么说的也就是大哥，二哥和三个了，大哥不能说话，二哥不爱说话，只有个三哥最喜欢逗趣儿吐槽，简直是个捧哏的。
“瞧三哥这话说的，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啥时候见我怂过，穿鞋的害怕光脚的，要不我这军功怎么建立的？虽然当时是有点害怕，但是想着，如果人这辈子非要做点什么，那就战死沙场吧！这么一想，我连命都不要了，害怕你的高头大马吗？害怕你的凶神恶煞吗？当时看见边塞人民过的日子，那真正是比穷困潦倒还不如，常常有敌人冒犯，是不是烧杀抢掠，亲自看到了惨状，便下定了决心。”四叔再喝了一口酒，双颊有些微红，玲珑注意到爹爹眼睛都控制不住的有了些许神采，可能是他也按捺不住为自己的兄弟骄傲的情绪吧！
“要说我这军功啊！建的也不容易，当时我奉命看守粮草，一共是一百五十个军士的军粮，由包括我在内的七八人押运，当时行至一颠簸处时，大家都顾着怕粮草从马车上面颠下来，一时间队伍有些慌乱，突然七八个手持大刀，蒙着脸的马贼冲了出来，当时大家都吓得人荒马乱，对方大喝，放下粮草者不杀，其中两个兄弟跟自己一样是新兵蛋子，怕得是直打哆嗦，我一件苗头不对，这要是信念没有了，便肯定是输了，当时的我，除了一身的功夫，便也是什么都没有，我大喝一声，兄弟们，如果我们交出粮草便铁定被军法处置，如果杀了这些狗贼，说不定就能当上官，死也死得关荣不是，于是自己第一个冲上前去，跳上马背，摘下了一个人的人头，对方见到我这样，先是一愣，其他弟兄也知道躲避也不是办法了，大家都开始拼命反抗，不易啊！差点就做了马蹄下的魂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四叔说完，望着大家。
“好！四叔说得真好！”玲珑带头像起说书先生的哄一般，叫起来，大家面面相觑，哄堂大笑，这样场子才算是彻底热起来，玲珑注意到从来不喝酒的二叔都被四叔一阵劝，喝了不少的酒，许是太久没喝没多久就脸红了，玲珑看着大家推杯换盏好是快活，突然想起了自己每次都最害怕聚会，大家欢聚一堂送走客人后，忍不住升起一种热闹后曲终人散的悲凉！每次不禁想，人生如果就是一场应酬，一阵或真或假或亲或疏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后有多少人会不离不弃陪在身边，看繁华烟花消散后黑暗的天空？那些人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人吧！玲珑望了一下四周，席上除了爹爹人人都是过客而已。
“玲珑，可否借一步说话。”无木看着有些失神的玲珑，说到。一直以来无木都端坐在贵宾的位置，看着已经喝得不像样的几人，没有说话，滴酒未沾的他，就像是一个唯一清醒的人，看着一群人醉生梦死游戏人间。
玲珑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今天是男人的聚会，自己算是呆的久的，燕氏只是出现打个招呼，便带着子楼回去睡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堂，朝着院中一个小石凳上走去，刚想要坐下，无木拉住了她：“玲珑，明年我可能要被父亲逼婚，娶一个也如我从未见过，也许我并不喜欢的女子为妻。”
“那恭喜你，你们古人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有时候更容易得到幸福。”玲珑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难道自己现在不是“古人”吗？
“玲珑，你到底懂不懂？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无木有些恼羞成怒。
“怎么还成我不懂了，本来就是嘛！我们的父母都是盲婚哑嫁，不是照样过得特别好。”玲珑有些站不稳，刚刚酒气上头，现在又被凉风一扑。
“玲珑，够了，算了，我不说了。伯父的病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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