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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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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鸾织摇摇头,将糖醋排骨放至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点的自己多吃点。我从来就不太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裴池初拿筷子的手一僵,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质问,硬生生用左手狠狠掐住了大腿。
林鸾织从前最爱吃的就是糖醋排骨,他是为她点的。
可是眼前的林鸾织说她从来就不爱吃。
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着林鸾织饱餐满足的样子,裴池初紧紧盯着她,突然问道:“小贵人真的打算要亲自彻查绑架之事吗?皇上还等着你回宫呢。”
“自我入宫以后,贵妃娘娘对我也是极为照顾。虽说此事因她而起,我既已出宫,自然得为娘娘分忧。更何况只有我认得歹人,必须查出幕后主使,以绝后患。”林鸾织半真半假地说道。
事实上,知道花雀之事的人除了宋归珣便只有自己。只有亲自出马才能知道,幕后主使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锁烟显然是被利用的,一问三不知。和锁烟一起的矮个子哭婢才是关键。本来想扣留锁烟一起寻找线索,可是看样子是被吓坏了,只能送她离开。
心性太好,有时候真的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其实,”裴池初的目光没有移开分毫,“小贵人大可不必如此辛苦,毕竟此事与你无关。”
林鸾织低头用绣帕擦了擦嘴角,再抬头,眸色清冷:“王爷,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裴池初觉得自己今天吃惊的次数已经大过往常任何时候,甚至是他全部的人生。
他一向自诩风流,有才有华,可是在眼前这个林鸾织面前居然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优雅地起身,然后很不文雅地打了个饱嗝。
☆、古怪御医
黄昏,夕阳斜照,洒在御书房里,隐隐有些朦朦胧胧。
小宣子上前,轻声提醒道:“皇上该用膳了。”
自从裴王爷送来一封书信之后,皇上已经发呆近半个时辰了,眼看着用膳时间快到了,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小宣子自然不明白顾杞城在忧思什么。裴池初送来的书信里说道林鸾织要亲自彻查绑架之事,他做不了主还请皇上示下。
若换成平时,顾杞城根本不用烦恼,一道旨意便可让人回来,哪有宫妃在外头亲自查案的道理。
可是现在的林鸾织似乎在悄无声息中就变成了一个谜,一个吸引他的谜,让他忍不住想去挖掘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纳依族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自己事后问过在案发现场的王昭仪和楚修媛。她们的回答居然让他这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王昭仪说钟贵妃吓得花容失色,林贵人临危不惧,自请交换人质。
可是在他的脑海里应该是林贵人吓得花容失色,钟贵妃临危不惧才对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小宣子眼巴巴地瞅着自己,顾杞城猛地一拍案,扬声道:“叫太医院的杜荀鹤给朕滚过来。”
杜荀鹤是太医院的圣手,术精岐黄。早年钟芮曦小产之际,九死一生,也是在他之手转危为安。只是这人秉性奇特,虽是医术高超,但不愿掌管太医院,给后宫嫔妃看病全凭喜好。
可是杜荀鹤深受皇上信赖,谁敢给他脸色,还不是好言好语巴结着。
但他最特别的地方还不仅止于此。
当杜荀鹤来的时候,顾杞城已经开始用膳,没什么胃口,只是百无聊籁地嚼着,却被着实吓了一跳。
因为杜荀鹤两只脚迈进门之后,就地打了个滚,然后才福身道:“皇上,老臣滚过来了。”
顾杞城险些被呛倒,瞪了一眼小宣子,忙咽下口中食物,失笑道:“你怎么传旨的?”
小宣子苦丧着一张脸,哀怨地学舌说道:“皇上,奴才一字不漏地传你的旨意啊。你不是说叫太医院的杜荀鹤给朕滚过来啊?”
杜荀鹤也不等顾杞城说“平身”,自个儿往前,一脸垂笑:“皇上,你瞧,老臣多听话。”
顾杞城是好笑和好气不打一处来,摊上个愚笨的奴才,再遇上个古怪搞笑的御医,这顿饭看来能吃地风生水起了。
“得了,别眼巴巴地盯着了,过来坐,一道用膳吧。”顾杞城瞧着杜荀鹤盯着御膳口水都要滴下来,忍不住摇摇头。
杜荀鹤就等着顾杞城这句话,立马伸手拿了个鹅掌啃起来,一脸的满足。
其实杜荀鹤也不过四十刚出头的年纪,早些年在江湖上混野了,得罪了不少人。后来遇到先皇替他摆平了不少事,为了报恩,才心甘情愿入了宫。
可以说是看着顾杞城长大的,人还没到老顽童年纪,但心性早八百年就是如此,尤其是在顾杞城面前,最爱耍宝。
顾杞城早就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见他在边上坐了下来,又替他夹了一只鹅掌,方才问道:“太后娘娘的腿伤如何了?”
“大概再过半年,就能痊愈了。她自己能走了,老臣也不能再拦着她回宫吧。”杜荀鹤啃完鹅掌,又喝了一盏燕窝。
太后其实不是顾杞城的亲娘,但却是亲娘的姨姐妹。因为亲娘去世后,名面上都是姨姐妹在照顾,所以顾杞城登基之后,自然尊她为太后。
太后前些年患了腿疾,北方偏冷,便移至往南的行宫。每隔半年,杜荀鹤便领命去瞧上一瞧。
顾杞城只是点点头,脸上不见半点喜色:“还有半年时间,到时候找个由头,别让她回来了。”
“老臣有数,只要她一回来,宫里头可就热闹了,你又得受罪。”杜荀鹤用衣袖擦了擦嘴,忽然转头看着顾杞城,“皇上今儿个叫老臣来,应该不是关心太后娘娘的腿伤吧。“
自己年前就去看过太后娘娘一回,也没见皇上召见自己问话,肯定不是为了这事。他又不是不知顾杞城和太后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半死不活。
“还老臣老臣的,如今你是越发叫顺口了。靠近点,问你个事。”顾杞城被他说破,微微咳了两声,朝他招招手。
杜荀鹤坐在椅子上,屁股象征性地动了几下,仍啃着鹅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皇上,有话你就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顾杞城四下一瞧,果然只有自己、小宣子和杜荀鹤,还有一个瞧不见的暗卫,都是死忠的人。
可是自己要问的话实在太诡异,他只好压低了声音,才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就是本该是这个样子的却到了别人身上,那个样子又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见到。”
顾杞城忽然觉得词穷,第一次无法准确地形容。
杜荀鹤见状,嘿嘿大笑起来:“皇上你也有含糊其词的时候啊。什么这个那个,老臣老了,脑子不好使。捡个明白的来说。”
顾杞城忍住想揪他耳朵的冲动,从小到大一抓到机会就想取笑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但眼下是自己有求于他,索性一不休二不做,直白地说道:“打个比方,就是你的性子像我,我好像又变成了你。”
“皇上的意思是,换魂?”杜荀鹤好像听明白了,忽然语出惊人。
顾杞城玄眸一下睁大,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见过?”
“没有。”
“你……”顾杞城怒目而视,“没有你还说得煞有其事。”
杜荀鹤用手抹了抹满嘴的油,咧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只是皇上这么一说,老臣觉得有点像。但若真有其事,恐怕皇上你这位置早换别人来做了。”
虽然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顾杞城也没有太计较。因为潜意识里他也认为不可能存在换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又该如何来解释林鸾织的反常以及惊人的相似呢。
“罢了,是朕多虑了。”顾杞城挥挥手,一脸落寞。
此路不通,不能解惑。
原以为杜荀鹤混迹江湖时间长,可能会知道一些光怪陆离之事。
但杜荀鹤的下一句话,又让顾杞城忽然坐直了身子。
☆、自愿为婢
杜荀鹤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垂涎着脸,嘿嘿笑道:“皇上,要不你放老臣半年假。老臣再去江湖上闯荡闯荡,指不定就能替你摸到蛛丝马迹。”
顾杞城睇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又想溜出去胡闹才是正经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溜出宫去胡天海地。”
杜荀鹤见他都知晓,索性站起身,拿他油腻腻的手就要去扯顾杞城的衣袖:“小城城,乖,就让老臣出去玩会吧。只要你一句话,老臣立马就滚回来。”
顾杞城一个侧身,忙避开他的手,然后扬声道:“小宣子,送客。”
小宣子见状,忙拽住还想去揩顾杞城衣袖的杜荀鹤。
杜荀鹤无法,回头顺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只鹅掌,朝顾杞城挥挥手:“小枸杞,就这么说定了。”
顾杞城气得直咬牙,这老顽童赖皮的时候就会叫他小枸杞。
都是被钟芮曦给带坏了。
杜荀鹤出了门,便不客气地甩开小宣子的手,把自己油腻腻的手往他面前一放:“快点,把老子刚才那一滚的银子拿来。”
小宣子扁了扁嘴,往他手心上放了一锭银元宝:“咱这都是为了让皇上开心,你个老狐狸每次都要讹奴才银子。”
杜荀鹤瞧了瞧银元宝的成色,边看边说道:“你小子在皇上身边,能少得了油水?不过是锭银元宝,下次非把你珍藏的宝贝讹出来不可。”
小宣子眼巴巴地盯着银元宝,满脸的不舍,咬牙道:“老狐狸,下次别被奴才逮到机会,非敲诈回来不可。”
“小宣子,你对皇上也算是个忠心的。不过接下来这插科打诨的事情,你要自己想办法逗乐皇上了。老子要出去溜达溜达了。哝,这赏你。”杜荀鹤将另一只手上的鹅掌出其不意塞进小宣子的嘴巴里,然后嘿嘿笑着扬长而去。
小宣子忙呸呸吐掉,这讨厌的老狐狸,居然敢把啃了半只的鹅掌还塞他嘴里。
想想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贴身伺候皇上,逗乐得自己贴钱不说,还要吃人家的口水。这年头,做奴才的太可怜了。
顾杞城见他俩打闹着出门,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静默半响,然后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暗卫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南辕,去查查池初他们到哪了。”
“是。”
裴池初说调查花雀之事尚需几日,林鸾织便一直等着。可是等她把平凉城逛得差不多了,也不见裴池初的身影。
不过,倒是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因为难得出宫,又不用像在后宫里时刻端着。这几天林鸾织颇有些像放出笼子的鸟儿,仿佛重回到过去没有忧愁的年岁。
但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林鸾织刚回到桃源客栈,便被告知,有人在房间里等她。
进了房间,林鸾织微微有些讶异:“你怎么在这里?”
锁烟见林鸾织回来,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一开口已带了哭腔:“林贵人,求求你,帮帮我。”
“帮你?”林鸾织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仿佛听到一个笑话般,“你都绑架了我,还要我帮你?我能放你走已是对你的仁慈,你还有胆来让我帮你?”
“林贵人,你也知道。我是被骗的。如今更加没法子在家里呆下去了。他们那伙人估计去我家里说了什么话,二娘天天骂我不要脸。你若不肯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锁烟声泪俱下。
之前锁烟拼命抱住刀疤男不让他过来伤害自己,也算是有些义气。
再加上林鸾织最见不得女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不由拧眉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锁烟见林鸾织松口,忙磕了个头:“只要林贵人你能帮忙解决我弟弟的户籍问题,我锁烟愿意卖身为婢。此生此世唯林贵人马首是瞻,永远效忠于你。”
林鸾织倒是一怔,有些好奇道:“为了你异母的弟弟,你居然愿意卖身为婢,值得吗?若是效忠于我,还得跟着回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我在家也呆不下去,被赶出宫想嫁个好人家更是天方夜潭,我也不想给年纪都可以当我爹的人做妾。虽有百般怨言,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当二娘的孩子拉着我的衣袖,伊伊呀呀叫姐姐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就因为我让他成了黑户,难道以后都要抬不起头见人吗?”锁烟热泪盈眶;泪珠尽往颊上涌流着。
孩子,孩子。
林鸾织闭上眼,只是再问道:“你可想好了?好不容易出宫,以后再想出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锁烟斩钉截铁地点点头,道:“只要能帮我弟弟,我心甘情愿。”
“你倒是义气,可识字?”林鸾织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读过几本书。”
“那就自己写个卖身契,签字、画押。”
锁烟想了想,终是转身亲手写下了自己的卖身契。
林鸾织看着手中的卖身契,颇为满意地收了起来。她也不算是什么菩萨心肠,虽有恻隐之心,也要看有没有价值。
解决一个户籍问题,换一个死忠的奴婢而且又是自愿的,这买卖划算。
在后宫多年,她又岂会不知一个忠心奴婢的重要性,尤其是在灵魂互换之后。她也不担心后宫那群女人能认出锁烟来;她自有办法。
因为眼前的女子,换了装束,哪里还有那天晚上绑架自己的样子。到时候回宫的时候,再作打扮,自然能瞒天过海。
“从今往后,你只效忠我一人。若有违,必遭天谴。”林鸾织再一次和锁烟确定。
锁烟举起右手,郑重发誓道:“奴婢若背叛主子,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鸾织听这话,微微咳了一声:“行了,那就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对得上我的胃口。去打听一下,裴池初王爷到底去哪了。”
锁烟终于露出了进屋之后第一个笑容:“奴婢已经打听过了。”
“哦?”林鸾织不由看着她微微一笑,“你倒是个有心的。他在哪?”
“墨色。”
“墨色是什么地方?”林鸾织黛眉一簇,自己差不多逛遍了整个平凉城,好像也没看见过这个地方。
锁烟忽然就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碗碗:你们说,顾杞城到底要不要去找林鸾织呢?
小枸杞:碗碗,你太坏了,朕的女人朕自己会管。
☆、逛逛楼楼
一般的那种楼馆,取的名字不过是怡红院、倚翠阁之类,偏偏平凉城内最大的青色楼楼取了个极为文艺的名字,墨色。
墨色不仅佳人如云,而且菜肴精致,尤其属竹叶青酒最为上乘,偏得文人雅士以及王孙公子的喜爱。
林鸾织自小严谨,自不会去这种地方。但为了找到裴池初,加上也有点好奇,便与锁烟都换了男装一起前往墨色。
暮色苍茫,墨色门前已是车水马龙,人流涌动。五色华灯初放,映在接踵而来的脚步里,特别显得拥挤。
林鸾织不由皱紧了眉头,低声跟身边的锁烟说道:“怎么这么多人?男人没事都喜欢往这种地方来吗?”
锁烟瞧了瞧四下,方道:“听说今晚是墨色的头牌回雪姑娘的开花之夜,所以有点钱的都巴巴赶来。”
开花之夜?
林鸾织忽然就笑出声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墨色的李妈妈满脸堆笑正在门口迎客,见林鸾织等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上前谄笑道:“这位公子瞧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吗?”
因为换过男装,虽然特意在嘴唇与鼻子之间贴了一撮胡子,但仍掩不信林鸾织浑身散发的秀气。
林鸾织并不开口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锁烟。
锁烟会意,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李妈妈的手心,说道:“我们要墨色最好的位置看表演。”
李妈妈眼睛放亮,忙不迭地亲自带人上了二楼雅座。
“这位公子,这里就是我们最好的位置。待会回雪姑娘出场,你这位置可是得天独厚啊。”李妈妈巧言如簧。
林鸾织冷嗤了一声,道:“妈妈当我们眼瞎不成?分明临座的位置才是最好的。”
二楼雅座观看表演的位置是环形走廊,座与座之间只用水晶珠帘相隔,上好的楠木椅与茶几,简洁明净。
李妈妈带的位置虽说也是极好,但到底比不过临座,正对着中间舞台。
“这,”李妈妈便有些为难,“公子来得晚,三楼雅间都已被熟客包满。临座的位置也已经有人预定。现在你这个位置已是我楼里仅剩的最好位置了。”
林鸾织之前身为贵妃的时候,无论是庆典还是看戏,都是和罗皇后坐在最中间的位置,顺眼又舒畅。最讨厌看表演的时候,还得微微侧着头。
正说着,一个穿着红黑相间缎袍的男子带着侍从上楼来坐在了临座的位置上,但男子带着帷帽,看不清真颜。可是衣带生风,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神秘幽泠。
“跟他们换。”林鸾织吩咐锁烟。
没过一会,锁烟垂头丧气地回来:“他们不肯,给了银子也不肯。”
林鸾织虽知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难得来次这种地方,也不想太委屈自己,便自己开口扬声道:“这位戴帽子的公子,可否与人方便?”
来逛楼楼还要装模作样戴帽子,林鸾织直觉便没了好印象。
男子只是偏过头扫了一眼林鸾织,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声音却仿佛来着冰窖,还略带沙哑:“公子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那声音莫名觉得熟悉,可冰冷和沙哑蕴在其中,又陌生得紧。
一句话就把林鸾织堵得接不上话,便也只好将就坐下。
想想如今事事都不顺意,又何必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当下还是先寻斐池初要紧。
谁知,还没喝上茶,身后便挤了一群墨色里的姑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快看,那个戴帽子的公子就是叶寒枝啊。可是他为什么老不让人家看他的脸啊。”
“你没听说过吗,北有裴池初南有叶寒枝。人家若是轻易被你瞧了真颜去,哪还来的神秘感?”
“我听她们见过的人都说,若是能再看一眼,死都愿意。”
林鸾织闻言,不由侧过头又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戴帽子的男人就是叶寒枝啊。
上次闻喜见到裴池初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过,叶寒枝和裴池初可都是西昭国的美男了。
裴池初风流不羁的样子自己倒是见过了,就是不知道这叶寒枝生得是如何品貌,与顾杞城是否不分上下。
想到顾杞城,林鸾织不由心一沉。
好不容易和顾杞城稍微靠近了一点点,自己又被绑架出来了。都这么些天了,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也不过是情浅缘浅而已?就算回宫去,自己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越想越有些心烦,加上后面的女人一直在聒噪,林鸾织便有些不悦起来。
可是锁烟被自己派出去寻裴池初了,不得已,林鸾织转过身,一手指着叶寒枝方向,冷着脸说道:“你们,要么闭嘴,要么就去他的位置说。”
姑娘们讪讪闭了嘴,有些胆大的还瞪了一眼林鸾织。
叶寒枝见状,不由多看了一眼林鸾织。因为不知为何,林鸾织手指着自己的感觉竟有种分外的熟稔。
再细看,叶寒枝的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翘,原来是个女人。
舞台灯光却在此时暗了下来,周遭一下子安静。
一束灯火,如月华似水,轻轻照在舞台中间。黑暗处,款步走来一名黄衣女子。站到了那光亮之中,只是向着他们淡淡望来,众人便已皆醉。
那是个极其柔媚的女子,黄色纱衣上百花齐放,长而直的秀发盘成一个贵妃髻,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小巧挺拔的鼻子,最最奇特是她的眉心还长着一颗红痣,尤惹人怜。
乐曲声响,女子状似喝了壶酒,水袖轻甩,竟上演了一出贵妃醉酒。
且不论舞艺,那女子水汪汪的眼眸似能传情,时而眯着眼睛,似看非看,时而含恨露出忿怒的表情,时而含羞巧目流盼。
醉眼惺忪别有一番韵味,秋波闪动足以荡人魂魄。
连见过后宫无数佳丽的林鸾织也不得不惊叹回雪的美貌,但下意识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适。
虽然灵魂互换之事只有自己和现在长禧宫里的那位知道,但在世人眼里,钟贵妃还是钟贵妃。
小小的一个楼楼女子,竟敢上演贵妃醉酒,是没脑子还是故意为之。
最让她不适的是,作为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她,回雪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二楼雅座。
那是,叶寒枝的位置。
☆、叫价争锋
锁烟回来对着林鸾织摇摇头表示找不到裴池初的时候,底下已经开始沸腾起来。
“王公子,三百两。”
“五百两,李大人。”
“一千两,张员外。”
正在人群中争得面红耳赤之际,叶寒枝身边的侍从忽然开口大声道:“凌江阁叶寒枝,一万两。”
此话一出,人群中忽然安静了下来。要知道回雪姑娘美则美矣,但花一万两只买姑娘一夜,似乎有些不划算。
林鸾织却在此时忽然计上心来,她朝锁烟招招手,俯耳轻语。
裴池初,你敢躲着,就别怪我对你的银子不客气。
锁烟往前,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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