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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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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便是贵妃娘娘似乎很信任林鸾织。
自己已经知道现在的林鸾织早已换了别人,那么现在的贵妃娘娘会不会就是从前的林鸾织?
这个诡异的念头搅得自己寝食难安,又不能直接去问林鸾织,问了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在长禧宫徘徊数次,始终找不到拜访的好借口。终究决定夜探长禧宫,看看能不能寻到蛛丝马迹。
但是运气太背了,好不容易快要靠近贵妃娘娘的寝殿,忽然就起了一阵骚动,然后“有刺客,抓刺客”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裴池初隐在暗处,只见刺客身手矫捷,十来个匆匆赶来的御林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果断地脱掉外面的黑衣,裴池初打算加入追杀刺客的行列,但转念一想,他掉转了方向。
长禧宫里,钟贵妃紧紧地抓住红芍的手,手心不停地发汗,慌里慌张道:“宫里怎么会有刺客?皇上呢?皇上在哪里?”
红芍见钟贵妃这幅模样,一时竟有些恍惚,说不出来的五味陈杂。
当初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受制于人,自己竟做出了推钟贵妃落水这样荒唐的举动。
以致于后来钟贵妃醒来之后,性情大变,似乎也变得格外的胆小。
但钟贵妃向来待自己极好,想到自己造下的孽,红芍又是自责又是心痛。
不疑有他,红芍护着钟贵妃,连忙安慰道:“娘娘,没事的。外面有很多御林军,刺客进不来的。”
话音刚落,门“啪”地一下被打开。
钟贵妃和红芍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慌。
门口只进来一人。
裴池初就看见钟贵妃紧紧地拉着红芍的胳膊,躲在后面,头也不敢抬。
这才是林鸾织该有的样子不是吗?那个杀了人还能气定若闲的女子怎么可能是自己认识的林鸾织?
裴池初拼命忍住脑子里汹涌而来的惊惧和疑惑,尽量放低声音问道:“贵妃娘娘可无恙?”
这个声音听起来如此耳熟。
钟贵妃慢慢地抬起头,等看清来人,猛地放大了瞳仁,然后极快地低下头,声若细纹:“没,没事。”
为何裴池初会来长禧宫?他是怎么进来的?
红芍替她问出了口:“裴王爷怎么会来这里?吓我们一大跳。”
裴池初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点,眼睛却不能离开钟贵妃半刻,道:“本王凑巧在这附近,听到声响,便急着过来瞧瞧娘娘,可有受伤?”
红芍松了口气,这才笑道:“幸亏有御林军拦着,现在又在裴王爷在。娘娘,没事了,你就放宽心吧。”
钟贵妃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哪里能宽心。裴池初一句凑巧就在附近,更惊得她手足无措。
外面的声响渐渐小了下去。
裴池初便对着红芍故意吩咐道:“你去外面看看情况如何了。”
红芍应声而去。
殿里只剩下钟贵妃和裴池初,气氛一下子便凝固起来。
裴池初先开了口:“本王先前听说贵妃娘娘聪颖绝伦,堪称女中豪杰。只是不知如今为何就怯了胆了呢?”
钟贵妃再见裴池初,听着他的声音,心神早已慌乱,强自镇定,勉强笑道:“人,人总是会变得。王爷只是道听途说,不要信以为真。”
真的只是道听途吗?还是说,眼前的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
裴池初暗自冷笑,再看钟贵妃的目光里便多了一丝寒光:“本王倒是觉得人再怎么变,也不该忘根才是。只是可惜,世道艰险,本王就曾经遇到过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贵妃娘娘有没有兴趣听上一听?”
钟贵妃就觉得血一下子往脑门上冲,人都快要站不住了,心里堵得慌,根本没有勇气正眼去看裴池初。
裴池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钟贵妃,内心早已起了波涛骇浪,天旋地转的惊诧随即而来。
明明是不同的面容,可是这样的神情如出一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林鸾织和钟贵妃互换灵魂了吗?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世间奇事吗?
曾经与自己花前月下的林鸾织变成了现在的钟贵妃?
让自己心潮翻涌,总是忍不住被吸引的林鸾织才是当朝真正的贵妃娘娘?
周遭一下子静地没有任何声响,只有彼此活在各自的焦灼里。
直到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池初,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进门,顾杞城便看到裴池初和钟贵妃两人跟木头似的杵在殿里。
顾杞城的声音仿佛救命稻草一般,钟贵妃猛地回神,下一秒极快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声泪俱下:“皇上,你怎么现在才来?臣妾都吓坏了。”
顾杞城身子一僵,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钟芮曦能有这样的举动,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可是为何没有喜悦,反而在此时此刻,想起了之前离开林鸾织的时候,隐隐听到她自个儿在那边发笑。
“刺客跑了,朕便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顾杞城有些不自然,转移话题问裴池初,“这个时辰,你怎么在这里?”
见此情景,裴池初到底是聪明人,极快地反应过来,然后嘴边勾起了一抹坏笑,放浪不羁的样子:“本来还想瞒着皇上,看来是瞒不住了。”
钟贵妃见顾杞城没有安慰她,正要放开,听到裴池初的话,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裴池初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钟贵妃了吗?
这可怎么办?要如何是好呢?
裴池初将钟贵妃的表情看在眼里,然后轻笑道:“皇上,臣看上了你后宫里的一个宫女。”
顾杞城闻言,借机放开了钟贵妃,走到裴池初面前,伸手就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故意怒道:“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打朕的后宫的主意。”
裴池初涎着脸,一脸的嬉笑:“臣这不才半夜三更进宫来,想要偷偷瞧一眼美人。”
“不过就是个宫女,用得着这样吗?”顾杞城被他给逗笑了,“你倒是说说是哪个宫女,朕把她赏给你就是了。”
“不不不,这可不行。”裴池初忙摆了摆手,“人家都不理睬我,皇上要是把她赏给我,只怕她更要不高兴了。
“哦,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能让你如此在意,这可不像你风流王爷一惯的秉性啊?”顾杞城失笑地摇摇头,对究竟是哪个宫女起了好奇之心。
有旁人在,之前那种紧张感倒也去了大半,钟贵妃见状,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底酸酸涩涩,不由自主开口说道:“真不知是哪个宫女如此有福气,能得裴王爷的青睐。不如王爷说出来,本宫日后也好照拂。”
顾杞城点点头,也是难得感兴趣的样子:“你倒是说说看,朕也好去瞧瞧,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裴王爷偷偷摸摸也要看上一眼。”
裴池初本来只是胡诌,想要蒙混过头,看这架势,不说出个人来,他们不会放过自己。
微微沉吟过来,裴池初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顾杞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量:“是林婕妤身边的宫女,跟她主子一样,脾气又臭又倔,非常难搞。”
顾杞城听他如此形容林鸾织,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裴池初的肩膀,也小声地说道:“她身边的人估计的确有些难搞,你自己悠着点。”
裴池初陪着笑,心底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用这个借口去画春堂见林鸾织,会不会自如一些。
钟贵妃在边上,听不太真切,只是隐隐听到“林婕妤”,心攸地一下又紧了起来。
四月底的天气,正是一年最好的光景。柳絮轻飞,燕子呢喃,花影重重。
安婕妤自从那晚侍寝之后,便以病为由,好些天没有出来了。
林鸾织自是能理解,有了侍寝机会居然还不能成功,自然会成为后宫里的一桩笑话。
顾杞城似乎又忙碌起来,好些天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了。
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人,御花园里的那几株绿萼梅似乎得病了,出现很薄的□□层,让她格外心疼。
钟贵妃这几日有些心神恍惚,也不知是病着还是有心事。她既然不说,自己也只能由着她。
毕竟灵魂互换已过了这么久,日后的路总还要靠自己去走。
☆、如何是好
吩咐人打理绿萼梅之后,林鸾织隔三差五总要来御花园来瞧瞧。
和往常一样,林鸾织瞧过绿萼梅之后,□□层少了很多,几乎快要看不出来了,心情便也跟着愉悦起来。
“妹妹倒是对这绿萼梅极为上心。”
不用抬头,林鸾织也听出来是悦妃的声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林鸾织直起身子,望着悦妃身上的衣裳。
仍然是绚烂的玫瑰花,浅粉色的纱曼,碎碎的珍珠点缀其中,尤显得温婉动人,气若幽兰。
悦妃歪着头,看着阳光落在林鸾织的娇脸上,明媚如水,下意识伸手抚上她的脸,轻笑道:“可不是,爱美之人必有爱美之心。如今的盛眷可不都落在你这个美人身上。”
林鸾织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笑,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道:“娘娘这话有失偏颇。皇上是明君,向来雨露均沾,更何况如今我还什么都不是呢。”
“雨露均沾?”悦妃仿佛听到笑话一般,“从前皇上只看钟贵妃,后来谁都入不了他的眼,直到你来了。尚未侍寝,却能一路坐到婕妤之位,恐怕也只有你一人。”
“我就当是娘娘夸奖了。”林鸾织放开她的手,不冷也不热。
自己的尊严和权威,还是不能忍受别人的挑衅。
悦妃也不恼,仍然笑着:“本宫早就看好妹妹,只要妹妹愿意,本宫愿助妹妹更上一层楼。”
“娘娘想做交易的毛病又犯了?”林鸾织淡淡瞥了一眼悦妃,目光落在绿萼梅的树根上,有群蚂蚁正在搬运,“明阳公主未必会喜欢多个干娘。”
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悦妃要给颇受顾杞城喜爱的明阳公主找个干娘,而且总爱缠着自己。
“不用做交易,你我身在后宫,该相互帮忙才是。”悦妃一反常态,竟降低了姿态。
林鸾织险些就要笑出声来,花儿有刺,更何况是玫瑰呢?
“娘娘说笑了,此处也没有旁人,咱就不必再装了吧。你我不是一道,倒不如各走各的。”
悦妃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若不是瞧林鸾织如今这架势,妃位指日可待,自己哪里会如此曲尊降纡。
三番两次拒绝自己,真是够够的了。
挥了挥手中的绣帕,悦妃掩了掩嘴角,笑意便减了几分:“自命清高的本宫见过不少,但如此不知好歹的,你绝对是第一个。”
“我这人有时就是太无趣,娘娘向来喜欢热闹,只怕会扫了娘娘兴致。”林鸾织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笑着。
悦妃伸手拍了拍林鸾织的肩膀,眉目上挑,温婉之色荡然无存,只剩冷洌:“话已至此,本宫也觉得后宫之中若是少了争斗,实在无趣的紧。林婕妤,你好自为之。”
林鸾织并不惧怕悦妃,学着她的样子,也拍了拍悦妃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道:“那就不耽误娘娘寻找新的棋子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盖棺定论,再怎么努力也是于事无补。悦妃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自己不能接受,离得远远地总是可以吧。
转过树丛,就见宁嫔正等着自己。
宁嫔抬头望了望天,再看向林鸾织,笑意浅浓:“去我宫里喝杯茶吧。”
自从上次宫宴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亲近了许多。
上好的龙井,绿叶沉浮,闻之余香,浅尝有味。
“还是你会享受,居然藏了好茶。”林鸾织由衷赞道。
宁嫔听了一笑,说道:“不瞒你说,这茶还是从前我厚着脸皮从贵妃娘娘那里讹来的呢。平常人来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见她提起从前的自己,讹茶这事虽不记得,但林鸾织下意识微微恍了神,缓声道:“贵妃娘娘是怎样一个人?”
宁嫔向来直爽,既然有心结交林鸾织,沉吟片刻,方道:“娘娘性纯,但作茧缚住了自己。我倒是极喜欢娘娘,只是上次落水后总觉得换了个人似的。”
林鸾织垂首,刘海遮住额头,才能不让眼睛透露情绪,她低声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娘娘作茧自缚?”
宁嫔没发现林鸾织的异常,只是压低了声音:“这话也就你我说说,万万不可传到外头。上次不是和你说过,贵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要不是他们之间有误会,只怕六宫粉黛都要无颜色呢。”
“误会?你怎么知道是误会呢?”林鸾织半眯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宁嫔。
难道在旁人眼里,从前自己和顾杞城相敬如冰,是因为误会吗?
宁嫔长长叹了口气,悠悠说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看如今贵妃娘娘有意向皇上示好,也不知是不是幸事。”
宁嫔不愿再说,林鸾织自然不能再寻根问底。
叶寒枝的存在,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只是其中缘由不得而知罢了。
春暮初迟,免不了伤春忧怀。若不曲折,谈何世事。
钟贵妃斜靠在窗边,看着远处落日余晖,心神始终难安。
自从那天晚上见过裴池初之后,就再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那个男人曾经是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无奈世事捉弄,有缘无份。再见那张俊脸,才知道心底仍是牵挂。
入宫,灵魂互换,自己就像是折翼的鸟儿,找不到回家的路,孤零零无处可去。
皇上待自己始终冷然,还不如现在的林鸾织。守着贵妃的空壳子,人前风光,人后凄凉。
而裴池初竟成了自己心中唯一安慰的念想。
他一定恨透了自己吧?有没有发现现在的林鸾织和从前不一样了?
正想着,红芍忽然进来禀道:“娘娘,裴王爷来了。”
钟贵妃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总归是要面对,便道:“请王爷去庭院。”
裴池初将手上的食盒交给红芍后,也不行礼,环顾四下庭院,仿佛自来熟般说道:“娘娘的庭院可真是花团锦簇。”
可不是,正是五月初,紫粉色的梧桐花娇艳地吹开喇叭,润白的槐花一串串地高挂在嫩绿的枝头,用淡雅的色调修饰素洁的衣襟。
偏偏初开的石榴花,红艳艳地在绿叶中俏皮地钻出脑袋,惹了一身花事。
听说贵妃娘娘素喜爱花,尤其钟爱眼前的石榴花。
让人看了茶,钟贵妃听到裴池初的夸赞,心不在焉地笑道:“都是下人打理,本宫也就是瞎折腾,有时候倒是觉得花香太浓了。”
裴池初见她说话,眼睛不由自主落在那张脸上,不同于林鸾织生得娇俏,钟贵妃的面容更像雨后初莲般沉静。
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了端倪,恐怕也不会瞧出其中细则。天下无奇不有,但居然会有灵魂互换之事?
心底虽然隐隐有了答案,但忍不住还想再证实。
钟贵妃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微微咳了一声,轻声道:“不知裴王爷前来何事?”
就算有再多的委屈,有再多的话想说,此时此刻再相见,也只能是无语凝噎。
“那晚刺客前来,娘娘受惊,也不知如今可无大碍?”言下之意,本王是来慰问的。
可是还没等钟贵妃开口,就见裴池初长长地叹了口气。
钟贵妃不解,见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就问道:“王爷可有什么烦心事?”
裴池初随意捋了捋额角,俊秀的脸上分明多了一丝忧郁:“本王见娘娘容姿自是无碍,只是可怜了林婕妤身处宫中,不知家中境况。本王与她素有交情,实在苦恼该不该向她诉说实情。”
钟贵妃见他提到林婕妤,又说到家中境况,心一下子便悬了起来,脱口而出:“林婕妤家中发生什么变故了?”
自从成为钟贵妃之后,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几乎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也不知妹妹是否安好。
裴池初看在眼里,胸口仿佛有千斤重锤,脸上却只能竭力扯出招牌坏笑,忽然就向钟贵妃靠近:“娘娘能帮忙解忧?”
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钟贵妃忽然就涨红了脸,心跳不可抑制地狂乱,几乎是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本宫可以代为传话,若能帮得上的自会留意。”
这才是林鸾织该有的表情才对,这才是自己靠近林鸾织该有的反应才对。
不像现在的这个林鸾织敢对本王拳打脚踢。
裴池初有片刻脑中全是空白,有什么嗡嗡作响,让他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动动嘴皮子的力气都没有。
红芍却在此刻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托盘,轻轻放下后,说道:“娘娘,这是王爷送来的点心。奴婢每样都拣了几种,看起来就很精致。”
裴池初这会子已经回神,淡淡说道:“林婕妤的妹妹许了亲事。本王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钟贵妃说话,便离开了。
只是不知为何看起来似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钟贵妃望着裴池初的背影,再看看桌上的点心,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些点心全是自己从前爱吃的,难道裴王爷对自己还念有旧情?就连送别人东西,也是按照自己的喜好?
妹妹被许了亲事,为何自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林婕妤的脾气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如今守着贵妃的空壳子,到底要怎么活?
如果自己把事实真相告诉裴池初,他会不会念着旧情眷顾自己?
想到这,钟贵妃慢慢白了脸。
☆、谁的能耐
再见安婕妤,是在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依然妩媚如丝,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长发不翼而飞了。
宁嫔捂着嘴,低声在林鸾织耳边笑道:“要是换成我,铁定不会这般绞了去。”
“你也听说这事了?”林鸾织微微讶异,还以为侍寝之事不会有人外传。
宁嫔越发乐不拢嘴:“难道你没有听说,那时候皇上大喊了一声‘鬼’啊,之后就离开了。后宫这地方,能瞒住什么消息啊。”
林鸾织一下子也笑出了声,顾杞城只说安婕妤披着长头发像鬼,却没说他自己居然大叫出声了,难怪安婕妤好几天不出门呢。
“也不知皇上是有意还是故意。”宁嫔随口说了一句。
林鸾织嘴角上扬,微微沉吟,若说顾杞城是故意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安婕妤的背后是纳依族。纳依族进攻之后再来求和,送了个美人过来,谁知会不会是奸细呢。
“林婕妤,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出来,让大伙一起乐乐。”罗皇后正好瞥见林鸾织唇边那抹笑,不由冷笑道。
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谁可以独得皇上另眼相看。钟芮曦是特例独行的那一个也就算了,反正自己和她是千年的冤家。
可是这从哪里冒出来的林鸾织,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别人是不知道,但并不代表自己也不知道。皇上从安婕妤那离开后,不带随从去了林鸾织房里。
侍寝也就算了,可是第二天居然没有传出任何留档的消息。
林婕妤到现在还是个处子,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奇事了。
再看看边上的钟贵妃,一副病怏怏、焉焉的样子,自己竟是怒其不争,干着急。
被点到名字不回话可是大罪,林鸾织笑意不减,臻首略低,轻声道:“宁嫔与嫔妾聊到过几日便是端午。嫔妾不知宫中如何过端午节,便有些期待。”
明知笑话的不是这个,但是林鸾织的回话引出了重点。
所以罗皇后顺口便道:“本宫今日让你们逗留这么久正是为了此事。再过五日便是端午。往常也不过是让宫人们包些粽子、喝点雄黄酒,也算是应节了。今年新添了几位妹妹,不如大家提些有新意的。”
悦口接口最快,温婉地笑道:“还是皇后娘娘最体贴咱们,知道宫中时日无趣,变着法子让咱们乐呵。我看要不来个包粽子比赛,规定时间里包的最多的那个人可以得到赏赐。”
楚修媛这会子也跟着附和起来:“这个主意好,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作裁判,再请皇上一道,肯定会很有趣。就是不知道纳依族的美人可会包粽子?”
“我倒无妨,纳依族也是要过端午节的。”安婕妤见楚修媛提到她,面色并不是特别友好。
“依本宫之见,请皇上当裁判便是。”一直未说话的钟贵妃忽然开口,“本宫和皇后也一起参与,岂不是更热闹?”
话音刚落,四周一下寂静。
要知道这几年,钟贵妃一向清冷,并不喜热闹。
“妹妹有个雅兴,本宫自然奉陪。”罗皇后甚是意外,难道那个不服输、爱热闹的钟芮曦回来了?
林鸾织也是满腹狐疑,难道原先怯弱的钟贵妃如今越来越适应贵妃这位子,凑热闹的胆子也大起来了?
钟贵妃接下来的话马上打消了林鸾织的疑虑。
“不拘是谁,只要能拔得头筹,情理之内的要求皆可答应。林婕妤,你入宫多时,应该许久未曾见家人一面吧。”钟贵妃再度开口,望着林鸾织的眼里,满满地都是期待。
林鸾织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不得不一副惊吓的模样:“如果嫔妾拔得头筹,是否能见家人一面?”
要知道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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