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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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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禧宫那位正疼得死去活来,谁都不可能怀疑是钟贵妃自己作茧。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关睢宫了。
这一步棋不得不说极妙,损人一千,自损八百,她果然是越来越有长进。
当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处掉自己吗?
林鸾织的心里仿佛被针扎一般,缓了缓气,再看向罗皇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酸楚:“嫔妾若说不是,皇后娘娘会相信吗?”
她的眼神清透纯澈,这般看着,如同有万般委屈。
罗皇后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若干看前,钟芮曦也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委屈哀怨地问自己:“如果早知顾杞城是你夫君,我一定不会爱上他,你会相信吗?”
当年的自己,被妒意冲昏了头,岂会相信。年岁越久,越容易想起往事。纵是承认当年自己也有错,可是如今不知为何反而与现在的钟贵妃越行越远。
因为,越来越陌生。
“罢了,去请皇上。”罗皇后闭上眼睛,无奈地摇摇头,事关钟贵妃和林鸾织,能不插手还是少插手。
虽说顾杞城恼了林鸾织,谁知过几天会不会又如漆似胶。
君王心,她早已不期待太多。
顾杞城很快便赶过来了,听完来龙去脉以后,眉头紧皱,沉声问林鸾织:“你有何话说?”
那天顾杞城怒气冲冲而走的时候,林鸾织也有反省过。雨露均沾的确是后宫平衡之术,但说不说出来却是两回事。
换成自己,恐怕也是要生气的。
于是,林鸾织软了神色,敛声道:“布偶出自臣妾宫中,再多的话也是徒劳。但事实上,臣妾的确不知情。红芳云锦自从贵妃娘娘赐下来之后,再没有动过。臣妾只有一句话,查,一定要查清楚,布偶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臣妾也不想一而再被冤枉。”
只怪自己搬来关睢宫没多久,尚未及时整治。再加上前些日子,人来人往,竟被人落了机会。
顾杞城心中其实早有计较,只是他的惊涛骇浪来自于钟贵妃。回头想想,钟贵妃有一段时间似乎很依赖林鸾织。
但也只是一段时间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很了解林鸾织,但对长禧宫那位竟摸不到头绪。
不过有一点很清楚,他不喜长禧宫那位。
依他对林鸾织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巫毒这种事情来,因为根本不需要。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钟贵妃设下这个局,目的是要除掉林鸾织。
可是让人棘手的是,目前动不了长禧宫那位。一动便极易牵连到钟家,到时候只怕林鸾织不乐意了。
想到这,顾杞城故意冷了声:“此事就交由皇后全权彻查清楚,林昭仪暂时先禁足。”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鸾织,先行离去。
因为比起处理布偶之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办,必须给钟贵妃敲敲警钟。
他不适合出面,但有一个人绝对适合。
千辛万苦才能与真正的钟芮曦重修旧好,任何想害她的人和事绝不允许。
出了这么大的事,淑嫔是最先到场的。见皇帝走后,便有些冷言冷语:“林昭仪这是何苦呢?如今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他日你若生了皇子,妃位指日可待。就算钟贵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你何苦生出妒意要加害贵妃娘娘。做人要知足。”
不知为何,林鸾织对淑嫔越发不喜,甚至超过了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楚昭仪,面对淑嫔她心底掩藏的上位者姿态忍不住便露了七分:“淑嫔,还没有定论,你倒是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已是板上钉钉了吗?如今你信口雌黄的本事愈发长进了。”
“你……”淑嫔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到底还是呛嘴,“在你宫中搜出来,莫非你还能逃得了干系吗?”
林鸾织不卑不亢的样子,让罗皇后又熟悉又怪异,烦躁地挥了挥手:“淑嫔,休得胡言。桂嬷嬷,你将长禧宫和关睢宫的红芳云锦全送到本宫那里,不可经别人之手。”
等人都退下,罗皇后上下打量在林鸾织,本想训她几句,可是一开口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怎么回事?为何本宫发现你隔三差五就要出事?”
林鸾织见罗皇后没有生气的样子,便也清越一笑:“嫔妾也发现一件事,皇后娘娘对嫔妾越来越好了。”
“你呀,就知道贫嘴。”事出有因,罗皇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向不在人前多话的闻喜忽然出声道:“淑嫔娘娘离咱们宫最远,怎么来得这么快?倒是宁嫔娘娘对主子上心,怎么没瞧见她身影呢?”
罗皇后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淑嫔是钟贵妃的人。
林鸾织倒是没太在意闻喜的话,她还在回味刚刚顾杞城临走前的眼神,不同以前的冰冷,似乎没有生气,反倒有点安抚的意味。
几人各怀心事,自然谁也没发现向来机灵的新桐在边上从未出声,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阴郁。
☆、枣树的罪过
又一次被禁足。
林鸾织发现顾杞城对自己的惩罚似乎越来越轻了,最多也不过是禁足,其它一切还是照旧。
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自然也省去听到后宫之中的“津津乐道”。
一天下来,相安无事,直到日落黄昏。
难得清闲,林鸾织站在后花园里看日落。
后花园里有一颗枣树,枝繁叶茂,但终究有些萧索。
冬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来临。
天色也变得越来越清冷,但不知为何今日的落日似乎红得格外诡异,半边天都是连绵起伏的红云,仿佛喋血的玫瑰。
正在惊叹大自然的变幻莫测,后背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
林鸾织警觉地反射性回头,正要发作,却见宁嫔趴在墙头,一手抓着枣树干。
后花园的墙不比宫墙,不算太高。
但宁嫔此刻的样子微微有些狼狈和滑稽。
林鸾织不由捂住嘴,盈盈一笑,道:“你这是在捣鼓什么?我虽说被禁足,但你让人传个话,想必还是进的来吧。”
宁嫔本来面有焦色,见林鸾织这般,忍不住数落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三番两次被禁足,有你这么波折的吗?”
林鸾织若无其事地笑道:“有什么不好?岂不是正好清静。”
宁嫔有些怒其不争,佯怒道:“你这种人就不应该进宫。”
林鸾织便笑而不语。
如果可以;她比任何人都不想进宫来,但现在她恐怕是会把皇宫这座牢底坐穿的人吧。
因为宫中有顾杞城。
但这话自然不能和宁嫔说。
林鸾织上前几步,看着宁嫔趴在墙头的样子,又忍俊不禁道:“你是怕我无趣,特意来陪我闲聊吗?底下是什么?爬梯子上来的,还是哪个倒霉的太监被你踩在脚底下?”
想起正事,宁嫔的心便又抑制不住狂跳起来,忙道:“我是来提醒你,平日里多长几个心眼,晚上别点安神香,不要睡得太沉。”
“何出此言?”林鸾织便有些不解。
宁嫔张了张唇,到底咽下了原话,只是讷讷地笑了下:“我就是觉得你这次得罪了钟贵妃,只怕有些人会借机再生事。虎落平阳,你入宫也快满一年,就算没经历过,也多少听闻过吧。”
林鸾织岂会不知。自己身为贵妃多年,别说是见识,有时候为着利益,明着只是处罚而已,暗地里死了多少妃嫔宫女太监,怎么可能不知道。
后宫这种地方没有争斗,便不叫后宫。
谁见过其乐融融的后宫吗?至少在她的人生生涯里估计是不可能的。
但宁嫔是唯一一个会替她担心的人,这份情自然要领。
林鸾织捡起宁嫔原先丢她的纸团,作出故意要丢回她的样子:“你放心好了,我现在被禁足,她们也进不来,我自己再小心些便是。”
宁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若是来了武艺高强的人可怎么办呢?还想再解释,却听有人猛地一声喝道:“何人在此喧哗?”
宁嫔慌得忙转过头来,看见来人,便若无其事地从梯子上下来,悠悠地说道:“原来是何统领,吓本宫一跳。”
唤作何统领的正是禁卫军统领何秉忠,刚棱冷硬的容颜,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阳刚之气。
正是他带着禁卫军巡逻,发现了站在梯子上的宁嫔。
何秉忠依礼而行之后,仍是正色道:“宁嫔娘娘此举恐怕有违宫规。”
宁嫔讪讪地笑道:“本宫就是想看看这枣树是否还有枣子,一时兴起罢了。”
何秉忠抬头一看,院墙内果然有颗枣树,便微微低头道:“如今已入冬,娘娘若想品尝,只怕要等来年。”
宁嫔便故意拿绣帕擦擦额头,哀声叹气道:“都怪本宫无知,还弄得满头大汗。既然如此,就劳烦何统领派个人替本宫把梯子送回来吧。”
何秉忠一愣,但到底还是指了个人去搬梯子,自己行礼带队离开。
宁嫔望着何秉忠冷然离去的背影,不由想到了另一个人。
明明一副病态的样子,却冷若冰霜,就连心也是千年寒冰铸造而成。
但愿林鸾织能躲过这一劫,但愿那个人会手下留情。
林鸾织一直贴着墙角细听,见外头没了声响,不由好笑地抚着枣树干。
这不成了枣树的罪过?
虽然不知刚刚何秉忠的脸色,但自己似乎愈发喜欢起宁嫔来,直爽的性子,有谋有胆,不失为可以相处之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很快,她会推翻这一认知,并且生平第一次动手主动打了别人脸。
但她更不知道的是,这个叫何秉忠的禁卫军统领会在后宫掀起轩澜大波。
因为被禁足,顾杞城便不再来。林鸾织兴致乏乏地用过晚膳,依例沐浴过后,翻完最后一页《积雪斋》,随手将书放在书案上,熄灯上床睡觉。
但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也不知是少了顾杞城的温暖还是宁嫔的话起了作用。
兴许更因为钟贵妃。
曾经天真地以为,经过灵魂互换这种诡异的事情之后,自己和钟贵妃至少会结成同盟,在后宫中相互搀扶,走一步算一步。
但到底是自己低估了人心,居然忘记了钟贵妃当时还是贵人时就敢和自己顶嘴,甚至露出得意的笑来。
如今各自算是坐稳了各自的位置,钟贵妃在体会过贵妃之位的滋味后,岂会轻易放手。
更何况,顾杞城那边,是否还能和从前一样恩爱?
小打小闹,自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若真的要取性命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她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毕竟是她自己曾经的身子啊?
为何能如此狠得下心来?
苦苦思索,始终没有答案,只有夜风穿堂,更加显得异静。
林鸾织索性起身,重新点了蜡烛。
睡不着的时间,最好的办法,便是继续看书。
在红烛被点燃的瞬间,有冰冷如利刃般的东西搁在了林鸾织右边的脖子上,随之而来的声音有如来自千年万年的雪山之巅:“不许动。”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顾杞城和裴池初正在商议。
裴池初眉头紧簇,仍有犹豫,斟酌着开口说道:“皇上真的打算让微臣去揭开钟贵妃的真面目吗?”
“你可觉得不妥?只在钟贵妃一人面前便可,给她一些警告。谁叫她不安份,居然想陷害林鸾织。”一想起来,顾杞城的怒气又窜上几分。
虽说灵魂互换之事,现在的钟贵妃也许的确不知情,但到底和她脱不了干系。就算还是那张脸,如何再去宠爱,再去疼爱,再有情感?
他做不到了。
如今要不是为了钟家,早就着手打发了。能够容忍,但不代表他会坐视不理。
裴池初摇了摇头,道:“钟贵妃的确需要敲打,只是依臣对她的了解,不如不出面,只用书信以作震慑。若是当面揭开,只怕她会破罐子破摔,牵连到林昭仪。”
“你的意思是怕打草惊蛇?”顾杞城微微一沉思,“也罢,就按你说的去做。到底还是你了解一些,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
裴池初便有些苦笑:“起初是觉得可怜,后来觉得有些野性也挺好玩的,谁知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野心。人心难测啊。”
顾杞城点了点头,失笑道:“是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朕有时候也觉得奇怪,明明不再是那张脸,可是朕还是忍不住被吸引。”
裴池初努力压下心中的那一抹苦涩,笑得有几分不自然:“皇上是个痴情的,冥冥之中,皆有天定。无论如何总会让皇上如愿的。”
顾杞城忽然想开个玩笑,想问问裴池初现在能不能分清两人,会不会有迷惑?或者说有没有被现在的林鸾织吸引。
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北辙忽然神色匆匆地进来:“皇上,不好了,叶寒枝去了关睢宫。”
两人皆变了脸色,顾杞城如疾风一般飞掠而出。
关睢宫。
跳动的烛火照在林鸾织的脸上,阴晴不定,半瞬,她便笑了起来:“叶大人,好久不见。”
自从上次安排叶寒枝和钟贵妃见面之后,叶寒枝果然没有再为难她。今晚为何会来,她心底隐约能猜到几份。
叶寒枝森冷地笑了起来:“林昭仪好胆色,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林鸾织从左侧转头,慢慢地格开他的手,浅然一笑:“叶大人有话就好好说。别动刀子,我怕见血。”
叶寒枝有片刻的呆怔,这种情形之下,她居然还是不怕自己。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本已打定要取她性命,可是在看见她后,不知为何忽然有些下不去手。
“林昭仪既然如此聪明,想必知道我因何而来。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动手,省得脏了我的手。”叶寒枝将短刀往桌子上扔,不带半点温度地说道。
林鸾织摁了摁鼻子,反而轻笑起来:“原以为叶大人是个明事理的,没想到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究竟谁是幕后黑手,你可有仔细调查过?只听片面之词便要杀我,钟贵妃知道你为她做的事吗?她会感谢你吗?”
☆、道出真相
“不要和我提小曦,”叶寒枝猛地一拍桌子,目露凶光,“你不配。原以为你和小曦情同姐妹,能好生照料,真心对她。没想到后宫出来的没有一个好女人。不管幕后黑手是谁,你已经惹小曦不开心,就应该去死。”
林鸾织看到叶寒枝这样凶狠的模样,微微有些发怔,仿佛有什么有脑中一闪而过,她冷静地开口问道:“是不是只要惹到钟贵妃的人,你都会除掉?后宫禁卫森严,你就一定都能得手吗?只要我大喊一声,禁卫军马上就会进来。”
叶寒枝仿佛听见笑话一般,冷漠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只有这点能耐吗?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在后宫死个人易如反掌,只看我高不高兴而已。”
“你在宫中有内应?”想到这个可能,林鸾织猛地变了脸色。
叶寒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出其不意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笑得极为冷酷:“所以,你能死在我手里,你应该感到荣幸。”
要不是这么多年来的内应忽然拒绝,怎么也不肯下手,自己也不会亲自进宫来。
林鸾织得罪小曦,必须死。
他手上的力道津不是怜香惜玉的样子,也不是故意恐吓。
林鸾织就见叶寒枝紧绷着脸,血色染红了双眼,神情极为狰狞,仿佛是地狱修罗。
他当真是要杀了自己啊。
用内力隐去气息的裴池初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如此情形,他一下子便慌了起来:“皇上,快救人哪。”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顾杞城的表情,依稀只见他握紧了拳头,好像是自语,又好像是极力压抑,用极细小极细小的声音低语道:“等一会,就等一会。她应该会希望自己去了结,也该有个了结了。”
屋内,林鸾织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脸已憋得通红,心脏脉搏也跟着狂跳起来,心底有抹酸涩汩汩而出。
她不能死,不能这样死去,最起码不应该死在叶寒枝手里。
于是她闭上眼,再睁开用上十二分的劲,低沉而嘶哑地说道:“叶大人当真舍得杀我?不,你就是宋归珣。”
叶寒枝闻言一惊,手上的力道不由轻了几分,怒目圆睁:“到底要说几遍,我不是宋归珣。”
“你不肯承认也罢 ,但我要告诉你,我的表哥是宋归珣。”趁着他放松的间隙,林鸾织忙脱口而出。
唯今之计能救自己的,或许只有说出实情,也该有个了结才是。
“胡说八道。”叶寒枝显然有些懵,松开她的脖子,扬手就要打她,“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叫宋归珣表哥?天底下能叫宋归珣表哥的只有小曦一人。”
林鸾织使出浑身劲,握住了叶寒枝眼看就要落下来的手,然后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杀了我,你会后悔。打了我,你会心疼死。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不怕你。因为我就是钟芮曦,真正的钟芮曦。”
仿佛听见天方夜谭一般,叶寒枝冷冷地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以为这样胡说八道,我就会放过你了吗?简直是愚蠢,简直是可笑至极。”
屋外的顾杞城听到这里,慢慢地放松了拳头,然后有些落寞地转身离开。
裴池初不明所以,又不能擅自行动,只好跟上顾杞城的步伐,忙不迭地问道:“皇上怎么就走了呢?林昭仪没有危险了吗?不是应该将叶寒枝治罪才是?”
顾杞城抬头看了看天色,无星无月,心底油然而生一抹萧索,长长叹了口气:“人家要叙旧,不听也罢。”
这厢,林鸾织已经甩开叶寒枝的手,清清冷冷地说道:“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要杀要剐轻而易举。何不听听我如何自圆其说,再动手也不迟。”
叶寒枝其实已然有些躁起来了,他的确对林鸾织产生过猜测和怀疑,但在亲眼见到钟芮曦之后便打消了种种念头。
毕竟这种诡异之事闻所未闻,简直比自己死而复生还要骇人听闻。但他的心底隐隐还有一丝好奇,他想知道林鸾织到底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因此,叶寒枝冷哼了一声,在椅子坐了下来:“我倒要听听你能瞎掰出什么东西来。”
见赢得了时间,林鸾织这才倒了杯茶压压惊,清了清嗓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也坐了下来,慢慢开口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从这一刻开始我只当你是宋归珣。至于有没有资格叫你一声表哥,容后再说。宋归珣曾和钟芮曦一起生活十几年,想必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
叶寒枝显得有些不耐,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用不着你再费口舌拖延时间。”
林鸾织幽幽一叹,道:“那么敢问宋大人,有没有在我身上看到钟芮曦的影子?是不是在某一刻觉得我的性情和钟芮曦极为相像?”
“刻意模仿,有何值得炫耀?”叶寒枝并不想承认自己的确有过胡乱的念头。
林鸾织也不恼,笑得有些凄凉:“我只能解释为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当然你不信也没关系。不如我来说说,为何我会认为你就是宋归珣。”
“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叶寒枝神色已缓,可眸子里仍旧带着彻骨的凛冽寒意。
这样的眼神像针扎在心窝上,林鸾织尽量不去计较,只是娓娓道来:“宋归珣和你的模样几乎无差,唯一不同的是你的肤色偏白,但这种白不像是与生俱来的。你的声音略微低沉,但听在我耳里,总感觉不像是你本来的声音。”
叶寒枝忽然觉得有些坐不住了,林鸾织这几句分析,直把他的心湖搅出一圈圈涟漪,但嘴上仍强硬道:“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就如宫中的淑嫔还不是有几分像小曦?”
“不错,天下相似之人的确很多,但要如你和宋归珣这般相像的,实在是少。更何况若连生活习性也相同,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吧。宋归珣不喜欢鸭掌,你也不喜欢。宋归珣弄湿衣服的时候,先看的是自己的手。你也一样,上次我故意弄湿你衣服的时候,你并不急着看衣服,反而是先顾着自己的手有没有弄脏。”
坐如针毡。这是叶寒枝此刻的感受,可他忽然就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听林鸾织继续说下去。
林鸾织复又喝了一口茶,这才道:“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最重要的也是你露出破绽来的,是因为你有钟芮曦吃了山楂生病的解药。这个世界上除了钟芮曦,还有一个人会有解药的便是宋归珣。因为这是只有钟芮曦和宋归珣两人才知道的事。”
“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听到小曦提起过吧?”叶寒枝的脸色已如死灰,他紧紧地盯着林鸾织,仿佛想要透视,但转念一想,“可是不对啊。按小曦的性子,不可能会和别人提及此事啊。”
林鸾织冷然一笑,继续说道:“你也认为钟芮曦不可能把此事与外人说,对吧?那么凭什么我会知晓?你不觉得奇怪吗?长禧宫的钟贵妃明明有解药,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服下?你就没发觉现在的钟贵妃与以往大不一样吗?”
“这个你不用故意挑拨离间。谁不知道小曦自从落水后,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叶寒枝神绪已乱,愤然起身。
他是见鬼了才会浪费时间听她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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