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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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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嫔没来。
  在整个后宫都知道她受伤之后,宁嫔没有来过。
  一次也没有来。
  但林鸾织更不知道的是,有一股诡谲正在悄悄酝酿,静待时机,要给她致命一击。
  十二月十二日,是林鸾织的生辰。
  去年这个时候,林鸾织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贵人,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可在和钟贵妃分庭抗礼的宠妃。
  所以,注定这个生辰要热闹非凡。
  顾杞城刚下了早朝,立时便来看林鸾织,还献宝似的拿出一张纸,指着上面的一些字,兴奋地问她:“快来瞧瞧,你喜欢哪个字?”
  林鸾织忙将手炉塞到他手里,歪着头,看着纸上的字,写着“淑、良、贤、德、元、怡”之类的,有些想不明白,只道:“就这么些字,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顾杞城将手炉放置一边,捧着林鸾织的脸,轻快地晃了晃:“何时变得这么笨了?朕想过了,今日是你生辰得送你个礼物。可是朕又觉得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打算封你为妃。那些个是封号,你自己挑一个。”
  林鸾织又惊又讶,顾杞城温热的手仿佛带着魔力,穿透到心田。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点暖意,自己才甘愿陪在他,在这后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一惊一乍

  “皇上,我不要封妃。”林鸾织摇了摇头,可是被顾杞城捧着脸不好说话,便用手拿开他的手,“按照旧例,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封妃,不能坏了规矩。”
  顾杞城顺势便握住她的手,在榻上坐下,柔声言笑道:“朕是皇帝,朕说了算。规矩是人定的,自然能破例。”
  林鸾织明白他的心意,轻轻回握住他的手,盎然一笑:“哪有人把封妃当成生辰礼物的呀?再说了,皇上的厚爱,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生辰礼物。我不想树大招风,皇上应该明白的。”
  “朕只是不想你受委屈。”顾杞城暗暗叹气,道理他懂,只是云泥一线间,他想给她更好的。
  林鸾织的目光些微湿润,如初春拂晓天气,落在顾杞城脸上,缱绻清亮:“如果有一天,皇上能够名正言顺封我为妃的时候,我希望封号是我名字里的一个字。因为我是林鸾织,这是铁定的事实。”
  一瞬间,有一种难以明状的惆怅和伤感,让顾杞城的心,仿佛被荆棘小心翼翼试探,细碎的痛楚,换来更多的怜惜。
  “如你所愿。不过这生辰礼物还是不能少,你想想要什么,这种机会可不多得哦。”顾杞城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漾唇一笑,柔声道。
  林鸾织回抱住他的腰,整张脸往他怀里窝了窝,眼珠子一转,莞尔地笑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顾杞城顺势俯身在林鸾织的额头印上一吻,暖声道:“只要朕能办到。”
  林鸾织心中微微一动,抬起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顾杞城暗叫不好,不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你想今晚出宫去逛夜市?”
  “嗯,吃过生辰宴就去。”林鸾织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顾杞城觉得自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怎么给忘记了眼前这个女人原本的性子呢。
  可惜懊恼已经来不及了,但只要她开心,偶尔一次也无妨。
  不过面上,顾杞城故意皱了皱了眉头,慢悠悠道:“朕能不能反悔?”
  林鸾织便有些急了,伸手捏住了顾杞城的右脸,气嘟嘟地说道:“皇上一言九鼎,岂能说话不算数?”
  顾杞城被捏了脸,心里一暖,手却不客气地也捏住林鸾织的左脸,嬉笑道:“如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两人闹作了一团。
  但林鸾织显然不知道,不过是出个宫散散心,尤其还得到皇上首肯,有皇上相陪去逛夜市,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居然在今晚不能实现。
  林鸾织地位如今和从前不一样,过了辰时,各宫各殿都送来了生辰贺礼,自不必细表。
  倒是有两位不得不提。
  秦恩彩两只手各提着一个礼盒,有些吃力地进屋,便扬声高叫道:“林姐姐,我来贺寿啦。”
  林鸾织忙迎了上来,让闻喜去接贺礼,嘴里啧怪道:“人来就好,带啥礼物?一带还是两个。”
  秦恩彩将左手的礼盒交给闻喜,却扬了扬右手的那一个,冲着林鸾织甜甜一笑:“这是钟霆哥哥给你的,说是向你赔罪。”
  林鸾织颇为惊讶,没想到二哥居然会送贺礼,有些不像他往日的作风。难道是对上次推了自己心怀愧疚吗?
  想到这,林鸾织浅然一笑,自己伸手接过礼盒,朝秦恩彩说道:“替我谢过钟大人。”
  秦恩彩有些眼巴巴地盯着林鸾织手里的礼盒,略略好奇地说道:“能不能打开来看看呀?听说钟霆哥哥很少会送女人东西。”
  林鸾织听这话有些酸溜溜的,不由觉得好笑,这秦恩彩果然天性纯良,有什么都明白地写在脸上。
  既然是赔罪,二哥送的只怕是寻常女子的饰物和玩意,倒不如让秦恩彩看看,免得她多想。
  “有何不可?”林鸾织便动手解开包裹着的锦布,掀开了盒子。
  下一刻,林鸾织忽然就扔了盒盖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转身便跑至屋外,吐了起来。
  秦恩彩显然吓了一大跳,什么样的礼物居然会让林鸾织这个反应。
  她凑近上前,五彩斑斓的颜色,等她看清,只是一瞬间便面如土色,然后“啊”地一声大叫,也跟着跑了出来。
  是蛇,居然是蛇。
  钟霆送给林鸾织的生辰礼物居然是蛇。
  两人这番动静自然吓煞了闻喜和新桐,忙唤了小端子一同进去处理。
  秦恩彩忙跑至林鸾织旁边,替她拍起后背来,语带哭声:“林姐姐,我真不知道钟霆哥哥会送这种礼物。要是知道是蛇,打死我也不敢拿过来的。”
  林鸾织惊魂未定,吐了一阵才觉得好受一些。
  钟霆什么意思?居然拿蛇当生辰礼物送给自己。想说自己是蛇蝎毒妇吗?
  简直太过份了。
  但让林鸾织和秦恩彩更加惊奇的是,没一会儿,闻喜手里便拿着那条五彩斑斓的小蛇走了出来。
  秦恩彩看得目瞪口呆,讷讷地问道:“闻喜,你,你不怕蛇呀。”
  闻喜晃了晃手里的小蛇,哈哈笑出声来:“这是假的,木头做的。你看,晃一下就会动。”
  秦恩彩一听是假的,大大松了口气,玩性大起,正要拿过来玩上一玩。
  “闻喜,扔掉。”林鸾织怒喝一声,脸色发白,额头间已沁出细汗来。
  新桐见状,忙上前扶住林鸾织,挡了她的视线。
  秦恩彩便有些尴尬起来,微微红了脸,来拉林鸾织的袖子,低声:“林姐姐,我不知钟霆哥哥是要故意吓唬你的。那是假的,你别生气。”
  新桐就觉得靠在自己胳膊上的林鸾织浑身都在颤抖,一时各种情绪交织,竟没忍住厉声道:“奴婢一向以为秦小姐知书达礼,但你不能因为爱屋及乌就不辩是非。虽说那是假的,但吓到我家主子却是真的,尤其今儿个还是我家主子的生辰。秦小姐难道觉得我家主子就该忍声吞气,就这样算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恩彩被新桐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忽然就端正了脸色,“林姐姐,你说,该怎么样才能让你出了这口气。钟霆哥哥实在是太过份了。”
  林鸾织靠着新桐好一会,才算慢慢回过神来。
  她最怕蛇,虽说二哥并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钟芮曦,但在生辰如此吓唬人,的确是过份了。更何况,指不定以后会闹出什么夭蛾子来。
  打定了主意,林鸾织缓了缓气,幽幽一叹道:“既然如此,表妹就替我办一件事吧。”
  秦恩彩见林鸾织肯开口,忙不迭地点点头,道:“你说吧。别说是一件,就算是十件百件,只要我能做的都替你去办。”
  两人自去交头接耳。
  闻喜却捧着钟霆的礼盒,有些犯难地来找新桐,面带愁色道:“主子说扔掉,可是我想了想似乎不太妥。刚刚闹的动静有些大了,若是直接扔掉,会不会被人授之以口?到时候又被钟贵妃借机发作。”
  新桐一思量,觉得有理,刚好又碰到怀里那个香囊,暗暗咬了咬牙,接过礼盒,轻声道:“交给我吧,也是该有个了断了。”
  最后一句,轻得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听见。
  到了申时,听说钟霆进宫来了,新桐便抱着盒子出了门,自然也错过了与锁烟的面见。
  锁烟来的时候,林鸾织刚好换上了生辰新装,抹了胭脂。
  “主子,你可越来越好看了。”锁烟能再回到宫里来,激动地向林鸾织行了大礼。
  林鸾织伸手去扶她,就见她穿着浅淡橙红色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绒毛,看起来圆润富贵,哪里还有当初当宫女的卑微模样。
  “如今你已经是裴王爷的侧福晋了,就不需要再行此大礼。”林鸾织遣退了其他人,拉着锁烟热络地说道。
  锁烟只是淡淡笑着:“奴婢本如浮萍,幸而遇见主子不嫌弃,才有如今这光景。王爷说,有个身份,日后我进宫来看主子也能便利些。”
  林鸾织听出她话里的落寞,柔声宽慰道:“裴王爷虽说生性风流,但到底性情温良。你若肯不离不弃,假以时日,他定能知你的好。”
  锁烟心里暗暗苦笑,如果不是夜半缱绻之后,睡意朦胧间,裴池初唤了林鸾织的名字。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男人心底潜藏的秘密。
  可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这是至死也不能说的秘密。
  “如今这般已经很好,奴婢也很知足了。王爷让奴婢给主子带了封信,主子瞧瞧。”锁烟想起裴池初千叮咛万嘱咐交待的事,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林鸾织却不接,拿眼去看她,笑盈盈地说道:“你若不改口,我也懒得看信。什么奴婢主子的,你能成为侧福晋,也是你自己的造化,旁人求也求不来呢。”
  锁烟没想到林鸾织居然在意这个,心中又是一暖,忙喏喏应下,含笑道:“娘娘快瞧瞧,许是有什么急事。若是耽搁了可是不好了。”
  林鸾织不以为然,若是真有什么急事,只怕应该是裴池初本人来找她了吧。
  她慢悠悠地拆了信,一目十行,渐渐地就变了脸色,攥紧了信纸。
  

  ☆、落花流水

  日落西山,余光横照。
  新桐在池塘边找到了钟霆。
  钟霆似乎刚和别人分开,呆呆在望着池塘中的落叶发呆。
  夕阳照在他的身上,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侧影的光晕融合在微蹙的双眉之间,好像藏着许多深沉的心事。
  他的身后,红梅傲霜。
  这种情景,她曾渴望已久。但到底不过是自己的一丝执念、贪念。
  该醒了。
  新桐上前,打断了他的沉思,将礼盒往他面前一放,沉着一张脸,愤然不平的说道:“钟大人,你的礼物太贵重了,还请你收回去。”
  钟霆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青黛朱唇,樱桃小嘴,清秀之姿,往常见到自己总是婉转娥眉的样子。今天第一次带着怒气,反而更加生动起来。
  “怎么?吓倒林昭仪了?又不是真的,何必做贼心虚呢。”钟霆冷然一笑,也不去接礼盒。
  如今他对林鸾织好感全无。不知那蛇蝎女人使了什么妖法,竟得顾杞城另眼相待。
  明眼人谁不知道,钟贵妃大不如从前了。
  新桐忍不住微微咬牙,眸光淡定地看向钟霆:“钟大人对我家主子偏见至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但清者自清。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这般欺负弱女子,奴婢当真瞧不起。钟大人不肯接,那么这般,奴婢也算不还你了。”
  说完,新桐仍然盯着钟霆,手中的礼盒一抛,准确无误地扔进了池塘里。
  钟霆没想到新桐居然如此大胆,食指指着她,半响方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奴婢的确是逾距了,但在奴婢眼里,钟贵妃的确比不了我家主子。钟大人与其吓唬我家主子,倒不如劝劝钟贵妃。”事到如今,新桐硬着头皮,不卑不亢地说道。
  钟霆自然心里明白,钟贵妃的确和从前不一样了。自己几次想去看看,都被挡了回来。也不知道她在置什么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被一个奴婢说三道四,钟霆心里极不舒服,不由拉下脸来:“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回去,反正日后也没有来往的必要了。”
  新桐暗暗捏了捏拳头,鼓起勇气,将怀里的鸿鹄香囊拿在手上,带着疏离又淡漠的笑意:“奴婢曾经斗胆,拿着十分的勇气,满心希望大人大展鸿鹄之志。但最终只是奴婢的痴心妄想而已。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恕奴婢无礼。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家主子是值得奴婢尊敬的人,钟大人若是再仗势欺人,别怪奴婢以下犯下,最起码奴婢会告状。”
  手中的香囊也如先前的礼盒一样,新桐看也不看,扔进了池塘里,然后转身离去。
  喜欢钟霆,是她心头隐晦的小秘密。
  心底曾经有过一丝希冀,也许哪天也能如锁烟一般被赐给钟霆,哪怕为奴为婢,也甘之如饴。
  可是到底还是她贪心了,忘记了他是钟贵妃的哥哥,必然与主子会势不两立。
  主子因他一而再受伤,再而三受惊,当真不值得。
  而自己,在主子的庇护下,活得□□逸,居然都快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
  钟霆在原地怔了好久,一个奴婢居然有如此的胆性,简直和她的主子如出一辙。
  可是为什么这份胆性,格外的熟悉,熟悉到让他尘封已久的心房,忍不住颤了一下。
  望着池塘上漂浮着的香囊,钟霆不由自主向前迈了几步。
  夜色苍茫,冬夜的风格外地冷,吹得宫灯摇摇晃晃。
  但大殿里灯火通明,布置得格外热闹。从菜品到歌舞,无一不精致绝伦。
  如今这场生辰宴会办的体面隆重,不由惹得悦妃在位置上连连冷笑,与淑嫔低声道:“宫里的奴才个个都是人精,晓得如今林昭仪是皇上心尖上的宠。现在还只是昭仪,日后若封妃了,还不知要成什么样。“
  淑嫔脸上也不好看,心里别提不是滋味:“宫里不都是这样,见风使舵。就是不知道这风水能在林昭仪这里转多久。”
  当初因为长得和钟贵妃几分相像,才得了皇帝的宠。也曾不甘心,但最终还是低下头。
  本以为尽心侍奉钟贵妃,多少也能沾点恩宠。谁知道一向只对钟贵妃痴心的皇上,居然会对林鸾织另眼相待。
  钟贵妃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她很能理解,一个曾经视你为全部的男人,忽然对另一个上心,换成谁都会性情大变。
  只是,她有些越来越搞不懂钟贵妃了,居然说要在林鸾织生辰的时候送个惊喜,还嘱咐自己一定要保密。
  她们这是和好了吗?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坐在两人边上的楚昭仪盯着淑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甭管转多久,再怎么转也不会落到你身上。”
  说得淑嫔立时变了脸色,可是楚昭仪却跟没事人一样,站起了身,举杯向坐在上首的林鸾织浅浅一笑:“林昭仪,你我同为昭仪,这杯酒我先敬你。”
  因为生辰的关系,林鸾织坐在顾杞城边上,见状,也举了杯,笑道:“多谢楚昭仪,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多谢费心了。”
  宁嫔最近不知何故似乎生病了,又不愿见人,就连自己生辰也只是让人送了礼物。
  可是今晚的生辰宴会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楚昭仪若真想和自己投诚,也得会看眼色才是。
  钟贵妃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林鸾织身上,见她们如此,忽然静声开口道:“听楚昭仪这么一说,本宫倒是觉得宫里的姐妹太少,不够热闹。不如皇上开恩,再选一些温婉娴淑的女子进宫,陪侍圣驾。”
  林鸾织闻言,心中微微一动,没有接腔。
  罗绾嫣侧眼打量着钟贵妃,面色沉沉地说道:“贵妃如今是越活越糊涂了。皇上为国事操劳,哪里还有旁的心思?”
  钟贵妃眼波幽幽,琢磨道:“皇后娘娘不体恤皇上,本宫却不得不思量。本宫倒是记得皇后娘娘有一表妹,上次端午节瞧见,长得可水灵了。”
  罗皇后一下子便噎住了,她当初的确有过私心想让秦恩彩进宫。可是那孩子一心一意只喜欢钟霆。偏偏贵妃娘娘的梗在那里,事不两全。
  “本宫的表妹,贵妃又不是不知道她性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烦不胜烦。”罗绾嫣别开脸,淡淡地说道。
  钟贵妃冷然一笑,道:“本宫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皇后娘娘急什么。不过今儿个是林昭仪的生辰,本宫琢磨着该送什么贺礼才会。思来想去,便决定给林昭仪一个惊喜。”
  “哦,惊喜?”顾杞城闻言,忽然开口,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贵妃准备了什么惊喜?”
  钟贵妃心中暗喜,拍了三下手掌,便有人进来。
  一袭浅蓝色收腰罗裙,水芙色茉莉花开满双袖,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十四、五岁的年纪,稚气中端着文静优雅,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一丝局促和紧张。
  顾杞城在看清来人的时候,脸色几变,下意识想要看向旁边。
  但边上的林鸾织猛地站了起来,用飞一般的速度从位置上跑向那女子,极快地握住了那女子的手,又惊又喜:“妹妹,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女子正是林鸾织的同胞妹妹,林步莲。
  林步莲已然激动地落下泪来:“姐姐,我好想你。”
  两人相拥而泣。
  好一会,林鸾织这才转身朝钟贵妃行了大礼,脸上的神情却是耐人寻味:“多谢贵妃娘娘,若不是贵妃娘娘,恐怕嫔妾也没有这个福分得以见到妹妹。”
  钟贵妃的面色早在两人热烈相拥时便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当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不过是生辰礼物罢了,瞧你开心的。日后若是封了妃,想要见家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多谢娘娘吉言。”林鸾织也不想过多纠缠,因为她知道,钟贵妃现在肯定满肚子气,精心设计可不是为了看自己表现姐妹情深的。
  “不过,”钟贵妃目光落在林步莲紧紧跟在林鸾织身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愈发憋屈,“林昭仪的妹妹似乎不太爱听本宫的话,一早为她准备的衣服,居然不穿。”
  钟贵妃心里清楚,自己是疼爱林步莲的。虽然让林步莲进宫的确是不怀好意,可是她也想念自己的亲生妹妹,也想知道对方过的好不好,特意挑选的衣服,她的亲生妹妹居然拒绝。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物非人非。
  林鸾织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更没想到钟贵妃明知林步莲才是她的亲生妹妹,居然还刁难。
  但下一瞬,有什么在她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不,不对,林步莲是自己的妹妹才对。
  想到这,林鸾织陪着笑,微微歉意道:“娘娘莫要见怪,小妹第一次进宫,只怕是紧张了。”
  本来有些拘谨的林步莲忽然开口说道:“不是的,是衣服上有凤凰和牡丹,小女不敢当。”
  

  ☆、谁的妹妹

  钟贵妃显然一怔,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也不知是欣慰还是遗憾,钟贵妃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林步莲,浅笑道:“看来是本宫疏忽了,原想挑最好看的衣服。没想到林昭仪的妹妹,倒是个知事的。”
  “都是贵妃娘娘的福泽。”林鸾织别有深意地看着钟贵妃。
  顾杞城见状,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抚掌赞道:“贵妃果然有心了。可惜朕就糊涂了,居然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生辰礼物。瞧林昭仪开心的样子,连朕都羡慕了。”
  楚昭仪明媚一笑,忙不迭地说道:“皇上,大伙都有礼物了,唯独皇上藏私。难得遇上林昭仪第一次生辰,皇上该大方一次才是。”
  罗绾嫣也点点头,笑意深深:“林昭仪侍驾有功,眼见着皇上开心的时候越来越多。不如趁此机会,封赏才是。”
  “嗯,朕再想想看。”顾杞城心里其实也很苦恼。胭脂首饰、金银财宝,她自然瞧不上眼。
  原想封妃,却被拒绝。若是封嫔,可是他记得她从前说过,不喜欢什么嫔啊嫔的。
  很多他想给的,却不能明目张胆。
  钟贵妃的目光一直落在林鸾织与林步莲交握的双手上,她俩之间的亲密刺痛了眼,忿色难平,便朝淑嫔使了个眼色。
  淑嫔会意,凉凉开口道:“只怕林昭仪哪怕再上几个台阶,也未必会想家人吧。进宫多时,似乎从未听你提起来自己还有个妹妹。”
  林鸾织正依照锁烟送来的书信里记录的林家情况,与林步莲细语闲聊,冷不丁听淑嫔来了这么一句,一下便僵了脸色。
  但没等她开口,边上的林步莲已经乖巧地站起身行礼道:“娘娘误会了,姐姐既然进了宫,自当与娘娘才是一家人。小女不过是沾贵妃娘娘的光,才能有机会瞻仰各位娘娘天仪。”
  一番话说的极为得体,既为林鸾织解了围,又道出她们才是一家。
  林鸾织心里微暖,没想到钟贵妃那种个性,妹妹倒是乖巧伶俐,于是,眯目笑道:“可不就是?嫔妾若在宫中常提自家妹妹,只怕淑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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