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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香四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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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私事,司缘仙君同上神一番客套之后,便公事公办了,他拿起二人的户籍书,瞧着那小姑娘的生辰,心道:这年龄差更萌啊。不过司缘仙君见惯了各种新婚夫妻的年龄差,在天界甚是寻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涟执笔填着资料。她的字秀气端正,和她的脸一样好看。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看着和自己挨着握着笔的上神,见他有些出神,便叫了一声:“上神?”
“……嗯?”容临回过神,侧头对上身侧小鱼妖的眼睛,心忽然跳快了几分,道,“没事。”这便执着笔,认认真真填完了。
二人填完资料,用拇指沾了红泥,在婚书上摁了指印。
之后司缘仙君领着二人去了姻缘阁。
姻缘阁内竖着一面一丈高的大圆镜,便是天界的姻缘镜。
容临领着阿涟站到了姻缘镜面前,里头清清楚楚的映出二人的模样身形,连发丝都清清楚楚的。
司缘仙君道:“成亲是件喜事儿,两位新人笑一笑,这姻缘镜会将一切记载下来的。”
容临闻言弯了弯唇。
姻缘镜金光一闪,便将此刻二人的模样记载了下来。
容临指着姻缘镜中静止的画面,那小鱼妖也笑容甜美,他更是俊美不凡,站在一起,的确是赏心悦目,倒是有些满意。
从姻缘阁出来,容临同阿涟跟在司缘仙君的身后,来到了司缘局后院。
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遮天蔽月的大树,上面垂着无数红色的、泛着金光的果子,不过林擒果的大小,每一个果子都缠着一根红色的丝线。
大树的周围,则是一棵棵茁长成长的小树,有的已经有七八尺高了,有的还刚发芽,大大小小,参差不齐。
司缘仙君解释道:“这便是连理树。”
连理树,又名相思树、夫妻树。树上结满连理果,来司缘局领婚书的新婚夫妻,在照完姻缘镜之后,便来此处领一个连理果,在上面写上夫妻二人的名字,在此处种下,生根发芽。若是感情笃深,这种下的连理树便会茁壮成长,开枝散叶;自然,缘分尽时,也是这连理树枯萎之时。
司缘仙君瞧着二人挑好连理果,便不在打扰,由着他们二人一同种下。
容临写好名字,将连理果递给阿涟。
阿涟握着笔写上自己的名字,看着上头并排挨着的两人的名字,歪过头,对着正拿着锄头挖坑的上神道:“上神,若是日后咱们要和离,这连理树该怎么办?”
雪白的新袍子溅了一身泥,容临蹙了蹙眉,道:“届时咱们领了和离书,再拿着锄头将这连理树连根崛起就成。”
阿涟道:“可是这样连理树好可怜,会死的……”
容临轻哼了一声,不再同她说话,继续挖土。这小鱼妖在暗示不想同他和离,他哪里看不出来?想得倒是美。
种完了连理树,容临在一旁休息。阿涟则拿着花洒小心翼翼替它浇了水。
之后才到前头司缘仙君这便领了婚书。
容临看了一眼婚书,小心翼翼收好,放到自己宽袖之中,对着阿涟道:“这婚书由我保管,你没意见吧?”日后和离的时候,还得用得着这婚书,倘若给了这小鱼妖,届时她不想同他和离,将这婚书私藏了起来可就不好了。
阿涟点点头,大大方方道:“嗯,就放在上神身边好了。”
从司缘局出来,容临看了看周围的云雾缭然,伸手捏了捏袖子的婚书,尚且觉得有些云里雾里。
他看了看这小鱼妖,难以置信,他就这么和她领了婚书了。
容临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阿涟去幽司局迁了户籍。
之后他却没有直接带她回去。
阿涟疑惑的问道:“上神,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容临想都没想:“去找元江。”
“上神找元江仙君做什么?”
容临想了想,勾唇微笑道:“自然是礼尚往来——请他吃喜糖。”
第22章 天马
阿涟却觉得这样不妥。
她虽同元江仙君并无其他感情,可到底答应了他今儿一道去司缘局领婚书,适才她在上神和元江仙君之间选择了前者,已经很不厚道了,哪好再这般特意请他吃喜糖?这般想着,阿涟就说:“上神是为了帮我才领的婚书,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咱们还是别告诉元江仙君为好。”
容临也是被气昏了头,目下听着这小鱼妖的话,的确在理。他本就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这一纸婚书,也是为了她能顺利入九霄阁……经由她一番提醒,容临顿时反应过来。
不过,心里却是有股莫名的不适感。
不想公开这话,要说也是他先开口才是。她不过一尾小小花鲢,难不成还敢嫌弃他?
想到这小鱼妖对自己的一番痴情,容临晓得她自然不会嫌弃他。爱一个人爱的太深,便会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怕是她自觉配不上他吧。
容临也不再提元江,领着她去了萧白那里。
萧白这么一个事事都风轻云淡之人,听到此事,却是有些诧异:“动作倒是快。”
容临将刚从幽司局拿过来的新户籍书放到他的面前,说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眼下这小鱼妖,可是堂堂正正的神籍户口。
萧白淡淡看了一眼,说道:“自然可以。”又道,“我刚好也有事情要同你商量。这九霄阁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九霄阁,近些年你还未在九霄阁授课过,如今选拔结束,新弟子陆续入学,正是需要良师之时……”
容临哪里听不出萧白的意思?若是换做以前,他是不太愿意受约束,在九霄阁授课的……
他道:“容我考虑几日。”
萧白道:“可以。”
说着微笑道:“新婚愉快。”
容临蹙着眉看了他一眼,就带着阿涟出去了。
天色已然不早了,阿涟见他并带自己回住处,便问道:“上神?你要带我去哪儿?田箩还在等我一道用晚膳呢。”
容临轻轻朝着她一睨,道:“怎么?刚领了婚书,你就想同我分居吗?”
话音刚落,对上这小鱼妖略略惊讶的眼神,容临怕她自作多情,便轻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左右离开学还有两日,前些日子我体谅你勤奋刻苦,如今事情已定,你欠我的银子也该算算了。明月楼那种地方就不用去了,从今日开始,你有空便来逍遥殿打扫打扫卫生,洗个衣服擦个地板什么的……”
这个问题容临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他原介绍她去明月楼,不过是让她去那儿端个盘子上个菜什么的,可世间商人,皆如孟极这般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她在九霄阁人生地不熟,再碰上个孟极这般的,怕是要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阿涟倒是不敢忘记这笔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不能因为上神心善就耍赖。
阿涟点点头:“那好,打扫卫生我在行,一定包上神满意。”她心中欢喜,笑容灿烂,一不留神,身子便歪了歪,差点就要掉下云端去。好在她反应快,双手迅速的抓住了上神的腰带。
容临皱眉,看着她攥着他衣带的手,道:“虽然我们领了婚书,却说不上真正的夫妻,你莫要动手动脚,不然休怪我翻脸。”
阿涟急急将双手放开:“冒犯上神了。”
容临又道:“进九霄阁,不过是第一步罢了,能不能顺利结业,还得看你的造化。你瞧瞧你,三百年的道行,连驾云都不会,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若是学会了驾云,你何须如此辛苦从洞泽湖一路游到九霄阁,还游了一个月。”
阿涟道:“上神说的是……”想起那一路,阿涟便记忆犹新,“这还是我头一回出远门,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后来游不动了,若非白鲟大哥驮了我一程,我就是一个月也游不到。”
容临睁大了眼睛:“你骑过那条剑鱼?!”
剑鱼指的便是白鲟。就像花鲢,也有个胖头鱼的俗称。
容临严厉道:“以前的事情我暂且不计较,可日后你的行为举止得注意一些,要有一条已婚鱼的自觉。”复又眺望远方,仿佛在思考什么,而后长长呼了一口气,继续道,“我那儿有数十匹天马,待会儿你选一匹,在学会驾云之前,便先由天马代步好了。”
阿涟感激道:“多谢上神。”
·
逍遥殿位于九重天上。这会儿暮色正浓,余下的霞光衬得逍遥殿越发的低调奢华。
刚踏入这逍遥殿,阿涟便有些便眼前的华丽阔绰所震惊到。她赞叹道:“这儿便是上神的家吗?真大啊。”
上神也是有虚荣心的,他原是不在意这些的,目下瞧着这小鱼妖如今惊叹,倒是很受用。他双手环臂道:“也就一般吧,我崇尚简约,不喜欢太华丽的。”
阿涟点点头,上神的品味的确不错。
不过——
阿涟道:“这儿这么大,上神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寂寞了?”
又来了。容临斜睨了她一眼,道:“习惯了便好。”说着便阔步朝着朝前走去。这小鱼妖言下之意,他哪里不知道?逍遥殿太大,他独居寂寞,她便想搬过来同他共住?
容临扯了一下唇角,对着身后之人道,“打扫卫生不用日日都来,隔个半个月来一回就成了。”
今日太晚,容临便让她先休息了,随手指了一个客房道:“今晚你便在这儿休息,明早起来挑天马。”
阿涟朝着屋内看了一眼,逍遥殿的客房再小,也要比九霄阁四人共住的房间大上许多。阿涟环视一番,非常喜欢,又转过身问上神:“上神睡哪里?”
容临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含糊道:“就住隔壁,若是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
住在上神的家里,已经是万分叨扰了,阿涟自觉道:“好的。上神早些休息。”
这厢容临回了自己的卧房,负手立在窗边,心情微微有些复杂。他将袖中的婚书拿出来,慢慢摊开瞧了瞧,看着上头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名字,总觉得有些微妙。
调整好情绪,容临便准备休息。
昨日后半夜睡得并不踏实,醒来之后又心中挣扎了一番,如今事情已定,他倒是有些累了。
容临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准备解腰带的时候,想到适才在云端之上,那小鱼妖一脸单纯却死死拽着他腰带的场景。
容临想了想,未将腰带解开。不但如此,还将已经脱了的外袍重新穿上,和衣而睡。
在榻上躺了片刻,容临复又起身,走到房门前,抬手检查了一下门栓,确保外面的人无法推入,这才重新躺回榻上。
·
次日清晨,容临领着阿涟去马厩挑选天马。
天马乃天界之人的坐骑,唯有品级高的神仙,才有天马代步的资格。逍遥殿的马厩之内,便有数十匹毛发顺滑、精神抖擞高贵血统的天马。
天马的模样同寻常的马儿生得差不多,不过个头却要高大许多,一般为凡间马儿的三倍以上。待在马厩之中,除却高大些,看不出旁的不同,待天马驰骋在云端之上,这天马便会长出双翼,脚踩祥云,甚至周身都会散发五彩光辉。
阿涟自觉已经欠了上神良多,本是不该再要他的天马的,可想着日后她时常要来逍遥殿,若是没有天马,她飞不了这么远。
容临大方,朝着马厩之中一指,要她任意挑选。
阿涟仔细瞧了瞧,选了一匹最角落、个头也最矮小的小白马。
容临看着那浑身雪白的小白马,复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雪白的锦袍,眸色复杂的望了她一眼。
既然说了要她自己挑选,如今选好了,容临自然也不好有什么意见。不过阿涟生得娇小,这小白马在众天马之中算是个头小的,可她站在一旁,还是衬得那小白马格外的高大。
阿涟抬手轻轻摸了摸小白马的脑袋。这小白马倒是脾气温顺,由着阿涟抚摸。
常年待在湖中的淡水鱼,自然没多少见识,这马儿也是阿涟头一回见,自然是爱不释手。
容临见她只顾着同马儿说话,居然将自己晾在一旁,就道:“你可会骑天马?”
阿涟歪过头,笑着对上上神的眼睛,道:“我没骑过。”
意料之中的答案。容临也不戳穿她的伎俩,顺着她的意道:“那我教你吧。”
阿涟客客气气道:“那就麻烦上神了。”
容临一手提着她的胳膊,便越上了马背。他坐在她的身后,自后面拥着她,握紧缰绳道:“骑天马不难,你只要踩着马镫,握紧缰绳便成了。万物有灵,坐骑也是如此,你只要信任它,它便不会将你摔下去。”
“……比起人间的马儿,这天马的确容易骑的多。天马通灵,就算你不知道方向,只要同它说了,它便会带你去。”
阿涟转过头道:“所以我只要同它说我想见上神,它便能带我来见你吗?”
容临静静凝望她清澈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阿涟接过上神交给她的缰绳,牢牢的握在手中。马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声,而后便“噗”的一声,挥开一双雪白巨大的翅膀,这便瞬间越出逍遥殿,冲上云霄。
耳畔的风猎猎作响,吹乱了两人的发丝,凌乱的墨发交织在一起,直到分不清彼此。
正值清晨,东方的天边渐渐升起一轮旭日,红的似火。
两人骑在天马之上,望着对面升起的太阳。
阿涟眯了眯眼,开心道:“日出好美,在水底看到的日出,和现在在天上看到的不一样。”
一路驰骋,容临同身前这具娇软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难免有些不自在。他听着小鱼妖的话,胡乱敷衍了几句,而后动了动身子,朝着后面挪了一些,欲同她保持距离。
却不料马儿一奔腾,他便又往前,重新和她贴在了一起。
“上神?”
听到她忽然叫了他一声,素来处变不惊的上神,破天荒的有些紧张:“怎、怎么了?
阿涟淡然道:“哦,没什么。”
容临松了一口气。
却听得那小鱼妖继续道:“上神,您的巨龙抵到我了。”
第23章 水火
翌日清晨,阿涟自客房起来,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便又跑到上神的卧房外,抬手敲了几下门:“上神,您还在睡吗?”
自昨日骑天马,看日出之后,上神便再也不愿搭理她了。连午膳晚膳都不曾同她用,只独自待在卧房之中。上神乃神躯,便是不食膳食,也没什么要紧的,且他喜欢清静,阿涟便也识相的不去打搅他。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说道:“上神两日没用膳了,我早起给您做了绿豆糕,就放在外头,您多少吃点。还有,你换下的脏衣服我都替您洗了,就晾在院子里,若是下雨了记得收进来。哦,院子我也都打扫干净了,马厩里的天马也都喂了……”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见里头的人仍旧一声不吭,便道,“那……那我先回九霄阁了。”
她背上小书囊,复又转头看了一眼紧掩的房门,这便朝着马厩走去。
小白马不怕生,昨日她骑了一天,今儿见着她便仰着脑袋冲她叫。
阿涟笑笑,上前去摸他,小白马很体贴的将脑袋低下来,蹭着阿涟的脸颊。
阿涟抬腿踩上马镫,骑到马背之上,一吹挂在脖子件的口哨,朝气蓬勃道:“咱们走吧!”
天马一改往日的高贵优雅,欢脱的嘶鸣了几声,然后一跃而起,振翅高飞。一人一马,渐渐消失在逍遥殿的上空。
上神的房门这才徐徐打开。
清风雅月般高贵无双的上神,弯腰将搁在地上的一盘绿豆糕拿了起来,而后转过身,仰望那小鱼妖驾马归去的背影,这才蹙了蹙眉。
一想到昨日的场景,上神的耳根子烫得厉害。
哪里是什么花鲢?分明就是一条乌(污)鱼!
·
回到九霄阁,田箩一听阿涟能继续留下修仙的消息,激动不已道:“真的吗?太好了,咱们又能在一起了。”
夷璋觉着这胖头鱼肯定是留不下来了的,这会儿听着这个消息,心里自然不大舒服,微微抬起下巴,斜视着她:“怎么可能?九霄阁素来公平公正,那日你败在火狰手中,武试只得了一个丙级,在座都是有目共睹的,你是如何走得后门?”
这个阿涟早就想好了措辞,绝对不能提到上神,影响他的清誉,就道:“是我表哥帮的忙,替我迁了天界户口。”
这话一落,连一向淡然的夷珪,表情都不那么好了。
夷珪和夷璋怎么也说是海族贵女,同一些个天界仙人们,也能攀得上几分关系。如今天界户籍管制严格,连她们都走不了这条路子,这条自洞泽湖这种小地方来的胖头鱼,竟然能做到?
夷璋自然不满的又说了几句。
待她们走后,田箩才道:“不用理会她,咱们习惯了就好。对了,今儿咱们一道庆祝庆祝吧?”
阿涟也心中欢喜,点头道:“好啊。”
每回庆祝吃饭,都是田箩请得客。若是阿涟不依,这田箩便会泪眼汪汪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银子?”之后又道,“阿涟,你平日对我这么招呼,我也想对你好。可是我除了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田箩的爹爹是个暴发户,她自幼被保护的很好,生得单纯善良,可因为出身塘中,便非常的自卑,也非常珍惜同阿涟的友情。每回阿涟不用她的银子,她这金豆子便啪嗒啪嗒的落,叫阿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今日阿涟要请客,毕竟这两日,田箩一直为她的事情着急。
田箩嘟囔了几句,倒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她很体贴的选了九霄阁的饭堂,并没有去附近的酒楼。
二人又约了萧枣,一道去饭堂。
排队打饭,轮到阿涟的时候,阿涟挑了几样田箩和萧枣喜欢吃的菜,预备付银子,对上替她打饭之人,震惊道:“孟、孟极仙人!”
阿涟刚开始还没认出来呢。当初孟极仙人在明月楼的时候,穿着打扮甚是气派,浑身上下都是金光闪闪的,与这会儿的打扮截然不同。
孟极仙人自然也认出了阿涟,亲切道:“哟,小涟啊。”
阿涟点点头,问:“孟极仙人是在体验生活吗?”
孟极仙人同阿涟认识不久,可他对这淳朴的小姑娘却是挺喜欢的,实话实话道:“明月楼破产了,我没地方去,便托朋友在这儿谋了个差事。”
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怕是谁都承受不来的。阿涟见孟极仙人笑容洋溢的,倒是没有半分气馁,而且这么快便能重新振作,他日定然可以东山再起的。阿涟安慰道:“嗯。能重拾信心便好,孟极仙人,日后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叫我。”
在明月楼的时候,孟极仙人待她不错,对她有知遇之恩,虽说这份差事做的时间不长,可她却是铭记在心的。
对比平日来往的那些个酒肉盆友,孟极仙人更是有些感动,大勺一挥,又给阿涟添了两个鸡腿,冲着她眨了眨眼,小声道:“这个不算钱。”
后面排队打饭的人还有很多,阿涟并没有太扭捏,冲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轮到后面的弟子了。
那弟子将一切看在眼里,只道这孟极仙人是个大方的,不禁暗中欣喜。未料轮到他,却见孟极仙人挥舞大勺,舀了一勺之后,就一个劲儿的抖抖抖,三两下,便精准的将菜中的肉抖落。
那弟子终于忍不住心疼道:“仙人您手别抖了,我这肉都给你抖没了。”
孟极仙人怒目一瞪,当即甩脸子:“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
花鲢是食草动物,平日只喜欢吃一些水藻,在九霄阁的饭堂用饭,也只食素菜,便将这两只鸡腿分给了田箩和萧枣。田箩和萧枣被阿涟照顾惯了,也晓得她的口味,倒是没有拒绝。
“……这儿有人吗?”
听到有男子的声音,同座的三人齐齐抬眼,对上站在桌旁高大挺拔、皮肤黝黑的男子,阿涟最先叫道:“白鲟大哥。”
白鲟腼腆的笑了笑,道:“我能坐这儿吗?”
原先她们三人同座,田箩和萧枣面对面坐,阿涟坐在田箩的身侧,白鲟要坐,自然是面对阿涟的位置。
阿涟想起比试那日,心里到底存着感激,忙道:“可以啊。”见着白鲟坐下,阿涟就道,“那日之事,我还没有好好谢谢白鲟大哥。”
白鲟笑笑道:“没什么的。”又道,“听说你能留下来了?”
阿涟不知白鲟的消息为何这般灵通,她没有细问,点点头道:“嗯。”
白鲟也没有问原因,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而后垂眼,轻轻道:“……那就好。”
白鲟乃体型最大的鱼类,亦是最强壮的,这饭量自然要比其他男子大些,很快便将面前这堆成小山丘般的饭给吃饭了。想到了什么,才看了一眼对面吃相斯文的阿涟,一时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用完了饭,白鲟就问:“胖头鱼,马上要分系了,你可想好了选修何系?”
阿涟未答,田箩却主动歪着脑袋道:“咱们是水产类,自然是选水系,难道白鲟大哥要选别的吗?”
田箩本就是来混日子的。新弟子刚入学的时候,不分系别,金木水火土五行法术皆要学习,打好基础,日后再选择自己擅长的系别。田箩和阿涟,虽然底子不好,可学习水系法术却是轻松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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