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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诗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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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海浪的起伏间欢声惊呼。)
如果所有的声音和动作
都无法重复 我至爱的
我们又如何能优雅地谢幕
当海洋与月光 可以
反复用同样的盛装出场的时候
为什么只有我们不能
〃这无法尽兴的一生啊!〃
将是我们最后最轻的喟叹
在月明的夜里
如海浪轻轻触及沙岸
骸骨之歌
死
也许并不等于
生命的终极 也许
只是如尺蠖
从这一叶到另一叶的迁移
我所知道的是多么的少啊
骸骨的世界里有没有风呢
有没有一些
在清晨的微光里
还模糊记得的
梦
卷六 良夜
风沙来前 我为你
曾经那样深深埋下的线索
风沙过后 为什么
总会有些重要的细节被你遗漏
菖蒲花
我曾经多么希望能够遇见你
但是不可以
在那样荒凉寂静的沙洲上
当天色转暗 风转冷 当我们
所有的思维与动作都逐渐迟钝
那将是怎样的一种黄昏
而此刻菖蒲花还正随意绽放
这里那里到处丛生不已
悍然向周遭的世界
展示她的激情 她那小小的心
从纯白到蓝紫
仿佛在说着我一生向往的故事
请让花的灵魂死在高枝之前
让我 暂时逗留在
时光从爱怜转换到暴虐之间
这样的转换差别极微极细
也因此而极其锋利
尤其是 我曾经
我曾经多么希望能够遇见你
誓言
我将终生用一种温柔的心情
来守口如瓶
今生已矣 且将
所有无法形容的渴望与企盼
凝聚成一粒孤独的种子
播在来世
让时光逝去最简单的方法
就是让白日与黑夜
反复地出现
让我长成一株 静默的树
就是在如水的月夜里
也能坚持着 不发一言
我
我喜欢出发 喜欢离开
喜欢一生中都能有新的梦想
千山万水 随意行去
不管星辰指引的是什么方向
我喜欢停留 喜欢长久
喜欢在园里种下千棵果树
静待冬雷夏雨 春华秋实
喜欢生命里只有单纯的盼望
只有一种安定和缓慢的成长
我喜欢岁月漂洗过后的颜色
喜欢那没有唱出来的歌
我喜欢在夜里写一首长诗
然后再来在这清凉的早上
逐行逐段地检视
慢慢删去
每一个与你有着关联的字
酒的解释(两章)
佳酿
要多少次春日的雨 多少次
旷野的风 多少 空芜的期盼与
等待 才能
幻化而出我今夜在灯下的面容
如果你欢喜 请饮我
一如月色吮饮着潮汐
我原是为你而准备的佳酿
请把我饮尽吧 我是那一杯
波涛微微起伏的海洋
紧密的封闭里才能满贮芳香
琥珀的光泽起因于一种
极深极久的埋藏
举杯的人啊为什么还要迟疑
你不可能无所察觉
请 请把我饮尽吧
我是你想要拥有的一切真实
想要寻求的 一切幻象
我是 你心中
从来没有停息过的那份渴望
新醅
假若 你待我
如一杯失败了的
新醅
让燃烧着的记忆从此冷却
让那光华灿烂的憧憬从此幻灭
我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
这世间多的是
被弃置的命运 被弃置的心
在酿造的过程里 其实
没有什么是我自己可以把握的
包括温度与湿度
包括幸福
良夜
在黑色的森林里 终于发现
你竟然是我投奔时唯一的去处
沿着蔓生的蕨类 让我
寻找那在什么地方正轻轻流动着的
泉水
(啊!良夜如此美好。你说:
请来静静憩息在我怀中,
不许流泪也不许吵闹。)
即或今夜的山林是这般漆黑
我依然能感觉到你宽广的胸怀
逐渐靠近 在黑暗里
将我完全覆盖 将我慢慢拥紧
良夜如此美好
在盘生错节的枝柯之外
月色离我只有咫尺之遥
虽说世间一切都有时限
是什么令我舍弃不下
这许多零乱而又阴暗的牵连
良夜如此美好 为什么
总离我有咫尺之遥
那月色是始终都在场的
也在一切的传说里 当然
还有那些蔓生的蕨类
还有那正在我心里什么地方
轻轻流动着的泉水
啊 良夜如此美好
即或总是咫尺天涯
即或总是极短极短的刹那
历史博物馆
人的一生,也可以像
一座博物馆吗?
一
最起初 只有那一轮山月
和极冷极暗记忆里的洞穴
然后你微笑着向我走来
在清凉的早上 浮云散开
既然我该循路前去迎你
请让我们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定居
我会学着在甲骨上卜凶吉
并且把爱与信仰 都烧进
有着水纹云纹的彩陶里
那时候 所有的故事
都开始在一条芳香的河边
涉江而过 芙蓉千朵
诗也简单 心也简单
二
雁鸟急飞 季节变易
沿着河流我慢慢向南寻去
曾刻过木质观音浑圆的手
也曾细雕过 一座
隋朝石佛微笑的唇
迸飞的碎粹之后 逐渐呈现
那心中最亲爱与最熟悉的轮廓
在巨大阴冷的石窟里
我是谦卑无怨的工匠
生生世世 反复描摹
三
可是 究竟是哪里有了差错
为什么 在千世的轮回里
我总是与盼望着的时刻擦肩而过
风沙来前 我为你
曾经那样深深埋下的线索
风沙过后 为什么
总会有些重要的细节被你遗漏
归路难求 且在月明的夜里
含泪为你斟上一杯葡萄美酒
然后再急拔琵琶 催你上马
知道再相遇又已是一世
那时候 曾经水草丰美的世界
早已进入神话 只剩下
枯萎的红柳和白杨 万里黄沙
四
去又复返 仿佛
总有潮音在暗夜里呼唤
胸臆间满是不可解的温柔需求
用五色丝线绣不完的春日
越离越远 云层越积越厚
我斑驳的心啊
在传说与传说之间缓缓游走
五
今生重来与你相逢
你在柜外 我已在柜中
隔着一片冰冷的玻璃
我热切地等待着你的来临
在错愕间 你似乎听到一些声音
当然你绝不可能相信
你当然绝不可能相信
这所有的绢 所有的帛
所有的三彩和泥塑
这柜中所有的刻工和雕纹啊
都是我给你的爱 都是
我历经千劫百难不死的灵魂
六
在暮色里你漠然转身渐行渐远
长廊寂寂 诸神静默
我终于成木成石 一如前世
廊外 仍有千朵芙蓉
淡淡地开在水中
浅紫 柔粉
还有那雪样的白
像一幅佚名的宋画
在时光里慢慢点染 慢慢湮开
卷七 子夜变歌
尽管 在过去式里
总有些许喟叹
仿佛黑夜城的舟船无法靠岸
忧思
写给一个曾经美丽过海湾
我所害怕的并不是这时日的减少
生命该遵守的规则我很早就知道
可是 所有的忧思仍然不请自来
当我将秋日的窗户慢慢推开
(他们在怎样毁坏着我的世界呢?)
依旧是晴朗的天空
风声却与昨夜的有些不同
林间的树叶已逐渐枯干
河水静静流过
到远山的身旁才开始转弯
我知道我的心中有些纷乱有些激动
想去探索那真正的疼痛
(他们为什么要急着毁灭
这样美丽的世界?)
在微凉的风里 我做的只是无用的努力
远处等待着的是一种必然的结局
惊呼 坠泪 都于事无补
他们用垃圾与怪手窒杀了每一块净土
生活至此 再无新事
所有的山峦 所有的海湾
都将在星空俯视之下急速消失
童稚时对人类的信心已是神话
殷勤种的盼望将永不开花
还有我那单纯的爱恋 还有
(还有我孩子的幼年呢?
以及将来他们的孩子无辜的容颜。)
自传
垦丁·龙坑印象
心中的欲望
是那不断哭号着扑打上来的浪
却也总有一种坚持迎风屹立
如沉默巨大黑色的巉岩 不肯退让
我只好用整个胸膛来做遇合的海洋
等待着 刺痛而又缓慢的侵蚀
等待着 将一切记录成
昨日
见证
记社顶珊瑚礁
所有的故事 都可以
换做另外一种语言
沧海 都可以 换做桑田
此刻在风里云里的山峦草木
都将会
再重新沉入水底 重新
做深海里发光的珊瑚
那么 今天的我
为什么还坚持一定要知道
关于今夜 到底是有雨
还是有雾
子夜变歌
人传欢负情,我自未尝见。
三更开门去,始知子夜变。
——古乐府
终于明白所有的盼望与希冀
不过是一场寂寂散去的夜戏
此刻再来向你描述
我如何自疼痛的苏醒里成长
想必也是多余
当然 在最后 可以把一切
都归罪给我那轻信的心
还有那整个天空的灼灼星群
他们不该也陪我等待
并且如我一样确信你会前来
如我一样逐渐迟疑逐渐萎谢
才惊觉朝雾掩涌时光移换
所谓幸福啊
早已恍然裂成片断
从此去精致与华美都是浪费
这园中爱的盛筵将永不重回
料峭的风里 只剩下
一袭被泪水漂白洗净的衣裳
紧紧裹住我赤裸炽热的悲伤
只想把这段没有结局的故事
写成一首没有结局的诗
烦劳星群再去转告
那千年之后随我脚步的女子
诗里深藏着的低徊与爱
在芬芳的夏夜里啊
只有她们只有她们才能明白
附记:近日在灯下细读《乐府》,在南朝数十首《子夜歌》里,原来颇有几首是在十几岁时就开始铭记在心的。
那时候上虞君质老师《艺术概论》的课写读书报告,我选的题目是《古诗十九首》,煞有介事地在书里翻来翻去。家住在山由,有一条长长的两旁种满了尤加利树的山路,早上有雾,晚上有月影,所有的诗句都是在上学下学的路上轻轻背诵,轻轻记起来的。
重读之际,恍如与旧日时光重新相见,不禁微笑轻轻落泪。
尾声
现在 我们终于能骄傲地俯首谢幕
为了今夜这一句也没说错的台词
为了今生
这一步也没走错的演出
让我们在心中为彼此暗暗喝彩
啊 鼓掌吧
为这人无懈可击的演技
为那人无限冷静的胸怀
当台上台下
流着一样疯狂与热烈的泪水
这长长的一生啊 为什么总是会有
令人无法置信的情节
来时如泉涌 去似如潮退
当剧本结束 我的列蒂齐亚
就让各人静静离去 并且
千万不要再来探询今后的归宿
趁灯光未灭 掌声未歇
让我与你携手再向这世界微笑
缓缓俯首 让幸福在我们的掌握里
再作些许 些许的 停留
一千零一夜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 到了最后 一千个女人
只好微笑地假装满足于一千只镯子
在反过来忽然推翻一切的那一夜
总是同样的故事
(最后,他说:
〃戴着吧,这样可以常常想起我。〃)
果然就是这样
在长长的午后她戴着镯子穿过寂寞的城市
而城里一千个女人想着
同样的开始和结局 下了一些雨
她把手微微举起整理湿润的头发
暮色里 美丽的独一无二的镯子
就在一千个女人的腕上微微闪耀
雨季
那么 大概只有这样了
在你厌倦之前 让我小心地
把一切的词句都换成过去式
当然 在文法上我绝对不会再错
并且绝对不去 触及
一切有关盼望的字眼或者盟约
我会小心地避过泥泞
避过生命吕所有无法提及的时刻
我想 大概只能这样了
尽管在过去式里总有些许渭叹
仿佛黑夜里的舟船无法靠岸
这绵延不断的春雨 终于会变成
我心中一切温润而又阴冷的记忆
我想 大概就是这样了
幸福与遗憾原是一体的两面
你曾经那样那样爱恋过我
在你开始厌倦之前
卷八 在黑暗的河流上
在黑暗的河流上
被你所遗落了的一切
终于 只能成为
星空下被多少人静静诵着的
你的昔日 我的昨夜
沙堡
到了最后 黑暗的浪潮
总是会吞蚀尽我的每一种期待
每一个梦想
故事一旦开始 再怎样曲折
也只是在逐步走近结束的方向
我当然明白
所有美丽的呈现只是为了消失
所有令我颤抖与焚烧的相见啊
只是为了分别
可是 你不能禁止我在这海边
用我仅有的时间来不断
营造或者重温每一部分的细节
当海洋逐渐升高
迷航的船舶终于都在远方沉没
我当然明白 今夜之后
我为你而留下的痕迹
不会比一座沙堡更多
美酒
终于厌倦了这种
把灵魂 一层又一层
包装起来的世界
我要回去了 列蒂齐亚
下决心不再对生命提出
任何的要求
什么也不带走
只留下孤独
做为我款待自己
最后的那一杯 美酒
雨中的山林
云雾已逐渐掩进林中
此去的长路上 雨润烟浓
所有属于我的都将一去不还
只留下 在回首时
这满山深深浅浅的悲欢
沧桑之后
沧桑之后 也许会有这样的回顾
当你独自行走在人生的中途
一切波涛都已被引进呆滞的河道
山林交易 星光逐渐熄灭
只留下完全黑暗的天空
而我也被变造成
与起始向你飞奔而来的那一个生命
全然不同
你流泪恍然于时日的递减 恍然于
无论怎样天真狂野的心
也终于会在缰绳之间裂成碎片
沧桑之后 也许会有这样的回顾
请别再去追溯是谁先开始向命运屈服
我只求你 在那一刻里静静站立
在黑暗中把我重新想起
想我曾经怎样狂喜地向你飞奔而来
带着我所有的盼望所有的依赖 还有那
生命中最早最早饱满如小白马般的快乐
还有那失落了的山峦与草原 那一夜
桐花初放 繁星满天
幕落的原因
在掌声最热烈的时候
舞者悠然而止
在似乎最不该结束的时候
我决定谢幕 也许
也许有些什么可以留住
那光灿和丰美的顶端了
如果我能以背影
遗弃了观众 在他们终于
遗弃了我之前
我需要有足够的智慧
来决定
幕落的时间
在黑暗的河流上
读《越人歌》之后
灯火灿烂 是怎样美丽的夜晚
你微笑前来缓缓指引我渡向彼岸
(今夕何夕兮 中搴洲流
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舟)
那满涨的潮汐
是我胸怀中满涨起来的爱意
怎样美丽而又慌乱的夜晚啊
请原谅我不得不用歌声
向俯视着我的星空轻轻呼唤
星群聚集的天空 总不如
坐在船首的你光华夺目
我几乎要错认也可以拥有靠近的幸福
从卑微的角落远远仰望
水波荡漾 无人能解我的悲伤
(蒙羞被好兮 不訾羞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 得知王子)
所有的生命在陷身之前
不是不知道应该闪避应该逃离
可是在这样美丽的夜晚里啊
藏着一种渴望却绝不容许
只求 只求能得到你目光流转处
一瞬间的爱怜 从心到肌肤
我是飞蛾奔向炙热的火焰
燃烧之后 必成灰烬
但是如果不肯燃烧 往后
我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除了一颗
逐渐粗糙 逐渐碎裂
逐渐在尘埃中失去了光泽的心
我于是扑向烈火
扑向命运在暗处布下的诱惑
用我清越的歌 用我真挚的诗
用一个自小温顺羞怯的女子
一生中所能
为你准备的极致
在传说里他们喜欢加上美满的结局
只有我才知道 隔着雾湿的芦苇
我是怎样目送着你渐渐远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
君不知)
当灯火逐盏熄灭 歌声停歇
在黑暗的河流上被你所遗落了的一切
终于 只能成为
星空下被多少人静静传诵着的
你的昔日 我的昨夜
附记:
《越人歌》相传是中国第一首译诗。鄂君子皙泛舟河中,打桨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了一首歌,鄂君请人用楚语译出,就是这一首美丽的情诗。有人说鄂君在听懂了这首歌,明白了越女的心之后,就微笑着把她带回去了。
但是,在黑暗的河流上,我们所知道的结局不是这样。
卷九 夏夜的传说
在夏天的夜晚 也许
还会有生命重新前来
和我们此刻一样 静静聆听
那从星空中传来的
极轻极遥远的 回音
夏夜的传说
一沙一界·一尘一劫
序曲
如果有人一定要追问我结果如何
我恐怕就无法回答
所有的故事
我只知道那些非常华丽的开始
充满了震慑和喜悦
充满了美 充满了浪费
每一个开端都充满了憧憬
并且易于承诺 易于相信
但是 如果有人一定要追问我
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
我只能俯首不答 转回到我的灯下
在书页间翻寻追索
静静编织出 一章又一章有关于
夏夜的 传说
本事
据说 宇宙开始于一次爆裂
所有的生命
起因于一场不顾一切的毁灭
从热渴 窒闷 极度不安的心中
如霹雳般迸发溅射而出的
是那囚禁了千亿年的渴望
散开 然后不断膨胀
自我的距离在星团之间逐渐拉长
当寂寞与乡愁要用光年来换算
才发现
从此永远无法回转
星云空茫 开始重新寻觅
重新摸索 重新去
追逐那隐隐约约在呼唤着的方向
散开 然后逐渐冷却
然后习惯于孤独
在漂泊的行程里慢慢忘记了来处
穹苍万里 充满了
要传达而终于不可传达的讯息
(匍匐于泥泞之间
我依然要问你 为什么
为什么时光它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木星 金星 开始命名
虽然海王星和冥王星还那样遥远得
令人心惊
但是所有的故事都开始酝酿
宇宙浩瀚 而时光如许悠长
在银河漩涡的触手间 据说
要用五十亿年
才能等到太阳的光芒
巨大的星云里 要怎样孕育
才能等到一场相遇 一种秩序
(匍匐于泥泞之间
我含泪问你
那样的夜晚去了哪里
为什么所有的开端都热烈慌乱
一如夏夜的星空 无限灿烂)
最初 地球只是一团烈火
无所适从也无所依靠
在暗黑的天空中独自燃烧
炽热明亮的母体 可望而不可及
在每一转首回身的地方
是那从此无法靠近
又无法远离的太阳光芒
是每一篇神话传说中的眷恋情节
是我们因此而不断
重复循环着的季节和日夜
日夜循环
在辗转反侧间试着将岁月慢慢沉甸
所有不肯妥协的爱与恨
以及日渐沉重的思想和欲望
只好以熔岩的形象 沸滚翻腾
不断喷涌 囚禁在高温的心中
而在脆弱的表层
水气弥漫 云雾滋生
有朝露有夜雾不断前来 轻轻环绕
轻轻覆盖
仿佛有些忧伤可以忘记
有些错误可以原谅 在日与夜的
交替间
有些梦想 可以重新开始盼望
(爱 原来是没有名字的
在相遇之前等待就是它的名字
而一切的起始却是不经心的
就像天地初开 原来也没有
什么一定要遵照的形象 就
如平漠上千株白杨 原来也
只是一次不经心的插枝 如
果不是那偶然的顾盼 我们
原来可以终生终生永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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