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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听画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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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壁依旧只是笑笑:“又没少什么精贵的,又什么要紧。”她今日肯让孟虫娘进来,却是打的旁的注意,这孟虫娘是个十分爱贪便宜的主,在她屋子里转悠没少打屋子里东西的注意,而她如今手头虽说有许多楚瑾瑜给她的珠宝头面,那些个精贵的东西可都是有记档的,轻易动不得,她也不敢打那些贵重物件的主意。
可是如今她要跑路,少不得手头总要有些银两,金锭银元宝什么的扎眼的很,她便将主意打到了几个不起眼的首饰上。
这几日她偷偷藏过了几样小件的金戒指,成色尚好,花色并不奇巧,但她还是怕身边婆子太过仔细查看出什么来,如今有孟虫娘在屋子里进进出出几回,少几样东西,那就不扎眼了。
她巴不得那位在里头弄得越发乱才好,口中却道:“妈妈不是说要替我取针线,拿来让我瞧瞧。”
崔家的看她不上心,实在没法子,只好把东西放在她面前,道:“那奴婢进去看着些,别让她弄乱了奶奶东西。”
画壁不置可否,却道:“妈妈替我挑几样花色,怕回头弄得不好,反倒是让爷不欢喜了。”
崔家的虽怕里头孟虫娘乱动画壁的首饰,可是被画壁这么一说,难得这位奶奶肯用心思了,也不好再坚持,只得坐下来同画壁讨论起布头花色用线来。
画壁缠着崔家的外头说了半日话,孟虫娘喜滋滋从里头出来,见着画壁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妹妹,日后姐姐不会忘了还你。”
画壁也只是笑了下:“你喜欢拿去便是,左不过是些死物。”
孟虫娘只觉得今日画壁分外客气,正想再说些什么好话,外头有人说道:“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楚瑾瑜已经挑了门帘从外头大步流星跨进厅来。
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气,进来也不管旁的,先就走到画壁身旁,那孟虫娘也十分有眼色,忙将座位让出来,楚瑾瑜一撩袍子便坐下来,打量了眼画壁,道:“今儿个用了饭没?”
说着却又勾着人脖子就要亲嘴,把个画壁熏得直推他,楚瑾瑜也不生气,笑呵呵道:“我的乖乖,知道爷做了什么,说出来管教你喜欢。”
画壁躲着他的臭嘴,却哪里抵得上他力气,还是被亲了一口,才说出话来:“爷,有旁人在呢。”
楚瑾瑜眼也不斜,“哪个这般不长眼的还会在?”
孟虫娘一双细长的眉眼目光闪烁,十分艳羡,看楚瑾瑜压根瞧不见她,又不好不开口,酸溜溜道:“瞧爷这双眼,只瞧得见妹妹,倒是没旁的了。”
楚瑾瑜这才像是瞧见她,道:“你如何在这里?”
孟虫娘道:“奴家闲着无事,便过来和妹妹说说闲话,这不,想妹妹这都是上好的花样,奴家弟媳妇来家做客,少不得借妹妹这的好东西去描个花样子。要不怎么说,爷把满府的好物件都在妹妹这供着呢?回头爷也赏奴几样破玩意?”
今日楚瑾瑜显然心情不错,闻言也只是笑了声:“怪小行货子头,偏就你爱占些个便宜儿,什么都要掐个尖去!”
孟虫娘忙顺势欠身福了福:“奴家谢过爷的赏!”
楚瑾瑜哈哈一笑,也不同她计较,一旁画壁看二人这番勾当眉眼的顿生厌恶,冷下脸来起身:“我回屋了,你们聊罢。”
扭身就走,楚瑾瑜一愣,忙撇了众人就追着进屋子去,把个孟虫娘弄得十分没趣,好不容易遇着楚瑾瑜心情好说了会儿话,却被画壁搅了,真正是个小醋坛子,倒是有些本事,把个爷的脚勾的紧紧的,对一旁崔家的道:“妹子这是怎么了,刚不是还好好儿的?爷倒是惯她的紧!”
崔家的撇她一眼,岂有不知道她心思的,也不戳破,自进内屋子去伺候,孟虫娘看没人搭理她,十分没趣的只领了丫头出门,迎面便见着楚瑾瑜身边的小厮延平手里捧着个匣子从外头进来,问道:“哟,平哥儿你这是着急忙慌赶着投胎呢,手里头拿的什么,与我瞧瞧。”
说着伸手就要看,延平一挪胳膊避开,神色淡淡的道:“孟奶奶可仔细别磕着了手,这是爷让胡太医开给小奶奶的药,若是洒了,爷恐恼上来就不好了。”
孟虫娘道:“小狗肉儿,什么宝贝精贵的,值当你这么小心,我不过瞧瞧,能如何?你倒是拿着鸡毛当掸子使了,狂的你!”
延平不搭茬,只避开身子从一旁绕了过去,恼的孟虫娘想骂,又怕回头让楚瑾瑜听见了,只得在后头啐道:“臭狗儿,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身后的丫头悄悄在耳边道:“奶奶,这胡太医可是出了名的女儿科大夫,莫非是小奶奶有了身子?”
孟虫娘眼一瞪,“放屁!”把个丫头唬得不敢再说,她自己却又瞧着画壁这处院子大门又羡又妒,楚府里多少女人想要给楚瑾瑜留个种,只因为楚大官人至今没有个正头娘子,便少不得动心思,谁要是能有了爷的种,那位置便必然是她的,为这事,府里头女人都憋着劲,却不想这倒让新来的争了个先去。
走到外头无人处,狠狠啐了口:“贼偏门的小淫妇,惯会使手段把拦着男人,老娘就不信,分明一脸狐媚摸样,肯实心实意待爷,哪一日出些幺蛾子,看爷还惯着她!”
这边楚瑾瑜追着画壁进屋,只看她往炕上头一歪,便拿着后脑勺对着自己,楚瑾瑜走近了在炕边坐下,笑道:“这是怎么了?刚好好儿说这话,怎么就生气了?”自打那一日发作之后,倒是气性越发大了。
只不过他倒也喜欢画壁这点小脾气,显得鲜活,画壁还是知道分寸,这甩脸子的事拿捏的恰到好处,只把他心勾得痒痒的,没脾气。
心上正有得意的,不计较画壁脸色,反而掰过她身子,嘻嘻道:“今儿个爷同京城来的贵客做了道生意,提前支领了一个月的盐引,下个月让人去扬州跑一趟,回头最起码,也是这个数!”
楚瑾瑜伸出五指来翻了翻,显得很是得意。
画壁听不懂这些个生意上的事,也不乐意听,总不过这男人强取豪夺又大赚了一笔,有了钱无非作怪,逞强凌弱,她是没兴趣的。
却不想那楚瑾瑜说到得意处,便趁着酒兴不由分说压了上来,满嘴的乱亲,一边道:“乖乖儿可知道,今日爷送那姓林的去伺候御史门下的管事,让她以为是个什么身份,偏不知道分寸,怎么样,爷没骗你,哪个敢惹爷心头肉,爷自然要收拾她。”
画壁听他得意洋洋同自己炫耀处置林红衣的始末,心里头发凉,这个男人待身边的人真正无情,林红衣是伺候他的女人,转过脸来便被他送人,名义上是为自己出气,事实上不过是因为林红衣说漏了他的好事。
哪一日她要是被他厌弃了,下场会比那个女人好么?越发觉得早日摆脱此人要紧,楚瑾瑜不知她想什么,只身子被自己弄出火来,醉醺醺就要去扯她衣襟,画壁正出神,冷不丁便伸手一推:“别碰我!”
楚瑾瑜到底喝了酒,又没防备,被她一推得差点跌落炕下,不由的脸色一沉:“又发什么脾气!”
进来的崔家的眼瞧着不好,忙上来道:“哎哟爷,您别怪奶奶,奶奶听您要出门子去心里头正不乐呢,您瞧瞧,刚才还在同奴婢商议着,给您做个鞋,让您带着上路的。”
楚瑾瑜眯着眼一瞧,那细葛布面的鞋面,描了云头海水的纹路,宝蓝色的布料,麦色的线头,裁剪的十分工整,显然是用了心思,顿时心就一软,眉目软和下来,坐起身到画壁一旁:“我的乖乖,真个是你替爷做了的?”
且说画壁那一下子也是出于下意识,回过神来正有些后悔,这当口可不想再惹了男人起疑,可又不知如何解释,倒是崔家的这么一圆乎,看楚瑾瑜软了态度,便也顺水推舟,咬着下唇小心翼翼道:“爷身上味实在重了些,奴熏得难受。”
楚瑾瑜最喜欢她这副小摸样,闻言呵呵一笑:“怪我怪我,今日也是吃酒多了些,倒忘了乖乖不惯酒味。”
忙招呼崔家的让人打水沐浴,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出来,便瞧见画壁就着灯下,正捧着手中鞋面一针一线纳着,灯下看美人,自有一番别样,要说画壁正经并不多美,只意态温婉,骨肉均亭,羊皮纸纱罩灯柔和的光线打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螓首蛾眉,领如蝤蛴,诗经里的那一句恰到好处的形容着画壁此刻风韵。
楚瑾瑜也不知为何偏就只对画壁这般入了心,这会儿瞧着心里越发欢喜,带着湿漉漉水汽径直坐在一旁,伸手将她手中物件取了旁边放下:“这么晚了还做什么,仔细伤了眼,爷可该心疼了。”
画壁道:“楚旺说明日你便要走,只一晚功夫,不赶紧些做不得的。”
楚瑾瑜笑道:“有乖乖这份心意就好,爷记着呢,要是为这伤了眼,反倒是惹爷心疼。”
画壁被楚瑾瑜一双眼直直瞧着十分不自在,偏过头去,却不想男人这会儿早动了淫心,倾覆过来叼着她的小嘴亲下去,一边道:“我的乖乖爷可真舍不得走,只怕是在外头要日日念叨亲这身子,今晚上让爷好好疼你,给爷留个念想。”
126章
画壁被他压倒在床榻上,知道楚瑾瑜今晚上只怕是要让她不好过去,挣扎出嘴来道:“奴家求爷一件事,可否?”
楚瑾瑜身子下滑,正捧着一对香雪儿要吻,口中胡乱道:“不说一件,一百件也依得。”
画壁道:“奴听说城南郊外十里地有白云观,打醮祈福十分灵验,奴家想去求个上个香,可以么?”
楚瑾瑜抬起头来,幽深眼眸对上画壁眼睛,问:“怎么想着这一茬?”
后者微微移开视线,模样怯怯得道:“爷不许么?”
楚瑾瑜转念一想,笑起来:“这般舍不得爷么?还想替爷求个平安?”
画壁心中骂了声屁,也不知这位如何感觉如此良好,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面上却红了脸:“爷说什么话,谁舍不得了。爷不许去就算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楚瑾瑜呵呵笑起来,摸着她身上皮肉:“好我的肉儿,爷有说不许了?瞧你急的,只那地方偏了些,不适合女眷去,爷让人陪你去城里的皇极观吧,那儿虽在城南,却没出城门,平日人也少些,爷常在那里打醮,同那老道士有些交情,他也能看顾些你。”
画壁想去白云观,只是因为同身边跟着的小丫头打听了城外有这么一处道观,如今伺候她的丫头百合家便在同州城北外的周家村,白云观便是做那附近几个南北村落的法事道场,位置虽然偏,却是四通八达的道,还有条南下的渡口就在朝南走不远地方,是个十分便利的逃跑地点。
若是去劳什子皇极观,出城都是困难的了。
便咬了咬牙,主动贴了身子过去,抱着楚瑾瑜道:“爷,奴听说那里的平安符才灵验,十里八乡都求得,那皇极观听着好,却没人家本事大些,你就让奴去吧,求您了。”
楚瑾瑜每回跟画壁做那事,从来也不见画壁主动,被她这一抱,顿时气息粗了几分,身下涨疼起来:“个小妖精,生来是磨爷的,好好好,依你便是,不过爷依了你,你如何报答爷呢。”
画壁知道他这是想要自己更多主动,可刚才那一下子都让她十分不堪,这会儿再不知如何主动,咬着下唇僵持在那,那楚瑾瑜却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夏衫剥了个干净,吸溜着雪白细腻一身好皮肉,只觉得画壁的身子如同白玉兰绽放开来,沁着一股子兰香,身下一个灵龟摆尾,杵着花心便亟不可待入了进去。
一边捧着小脸香她唇瓣,顶开她牙关进去寻那丁香小舌,画壁被一股子酒气冲得直呕,楚瑾瑜也知道身上酒气重了,口中却还在,看画壁一脸隐忍,倒又怕她真个是难受,一边轻抽慢进的耸动,一边道:“个小肉儿,每每爷吃了酒便这副摸样,嗯,下头给爷吃紧些……爷的味真那么重?”
画壁被他上下顶弄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眉头紧锁,楚瑾瑜从身上荷包里取了块香茶桂花饼嚼了,这才凑过去:“你算是爷的祖宗了!”嚼了半晌去了味,才把嘴凑过去,非要进她嘴里同丁香小舌缠绵一处,咂咂做声,下头方开始尽兴云雨,只因为吃了酒,那兴头更是没个节制,在醉生梦死的桃源里头出入许久还不肯缴械,又求着画壁同他一起:“乖肉儿,喊一声好爷爷听听,听了就给你……”
好半晌才得趣,退出身来擦拭干净,搂着被他折腾的昏沉沉的人儿睡了过去。
第二日虽日头未起,楚瑾瑜还是按时醒来,看怀里人儿酣睡,亲了亲她额头,便悄悄起身,外头洗漱更衣,让人取了整理好的包袱出得门来,却又十分舍不得,回头再三嘱咐:“好好照应着小奶奶,有什么事,让吴管事快马来报。”
又念及一事:“奶奶今日要去上香,城外头人杂,仔细看护好,莫要让人冲撞了,回头让纳福取我的名帖去,让你周爷爷领些皂隶班头去清个道,再去观里跟那观主说一声,叫她别招待旁人,若是怕少了香火钱,回头让人去账房支领,少不了她称施的。”
崔家的一一应了,楚瑾瑜纵有千般不舍,还是上了马,跟着身后两个小厮延平和楚旺,朝北而去。
这边崔家的转回身来进了画壁内屋,只看画壁早已经醒来,脸上倒是多了份喜悦之意。
略有些奇怪,却也不好问,只是道:“奶奶这么早起了?”
画壁道:“上香自然要虔诚些,我们这就走吧。”
崔家的昨日就得了吩咐,知道今日画壁要去上香,难得看她终于对爷的事肯上心了,便上来一边替她更衣,一边打趣:“奶奶别急,这菩萨跑不了,倒是奶奶都这般辛苦,还着急上香,爷要知道奶奶这般记挂他,必然欢喜个什么似的。”
画壁一撇嘴,心说记挂鬼她也不会记挂他,只是这逃跑的事,越早越好。
这边打扮停当,用了些小米粥,那边崔家的知道画壁急,也赶紧收拾了衣物包袱,只不过知道如今这位奶奶可是楚瑾瑜的心尖子,轻忽不得,这出门一趟要带的便不敢不仔细了,什么熏笼香球,持扇香汤,零嘴妆奁,打赏用的各色物件,画壁那头等的着急,问了几回,她这边才收拾出来。
又要带上俩个丫头,粗使婆子等,被画壁一一拒了,只说出门从简,这么浩浩荡荡一群人出去,一个小道观,也忒招摇了些。
崔家的倒也觉得有理,人多眼杂,城外头可不比城里,带多了女眷反而不便。
一行人出了门来,正要从自己院子这边的角门出去,却见另一头月洞门口逶迤来了几个人,为首正是那孟虫娘。
上来笑道:“哟,妹妹这是要去哪呢?我知道妹妹手艺好,正想说跟妹妹一起讨教下这鞋面锁线花色呢。”
画壁今日可不想同她周旋,只道:“我要去白云观上香。少陪了,你屋子里坐会儿便是。”
127章
孟虫娘细长的眉眼一亮:“哎哟,那感情好,我陪妹妹一起去罢。我那嫂子就是附近的人,对那最熟悉不过,她正在我屋子里,要不把她也叫上,也好给妹妹带个路。”
画壁这会儿如何乐意再多些人,看了眼一旁崔家的,那崔家的知意,上来道:“孟奶奶,咱奶奶上香,是爷应了的,只是没安排多人手,要是奶奶您和大妗子一起,只怕照应不过来,回头闹出些什么来,叫爷知道了,可吃罪不起。”
崔家的把楚瑾瑜拿出来一说,那孟虫娘自然也不好再坚持,只得看着画壁上了马车,后头跟着楚瑾瑜身边另外两个小厮顺一和纳福。
出了门却又见外头一队人马过来,为首却是那位同楚瑾瑜顶要好的周提刑,手底下领着一班皂隶,上前一拱手:“小嫂子,哥让俺们来给嫂子开个道,也免得外头道上不干不净的人冲撞了你。”
画壁在里头一咯噔,皱皱眉,楚瑾瑜手段了得,这般看着她,只怕回头要跑不见得顺畅,敛了窗户悄悄儿同崔家的道:“你去替我说一声,我不喜欢招摇,还请他回去罢。”
崔家的出去传话,那周通笑道:“小嫂子不必怕,这东山府同州地界,可没什么人敢不给咱哥的面子,怕谁来着,你只管上香便是,这般兔崽子不会碍着你。”
画壁知道这些人横惯了,只怕到了地头要再费些口舌,那白云观是女道姑,这些人再横,也不好进里头去。
便也懒得再多话,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开路。
后头孟虫娘瞧着十分不痛快,只这院子里不好发作,扭身大步往自己屋子走,气冲冲走进屋来,一屁股坐下,倒把登门来瞧她的兄嫂孟大妗子唬了一跳:“你不是去请那位小奶奶来这坐会的嚒?谁惹了你!”
孟虫娘抬手把桌子上银钟茶盘上的茶盏举起来咕咚几下喝了,猛的一摔:“都是一个窝的小星,凭她张致的没个法度,不就是会张开大腿侍候个男人么,狂的她!”
孟大妗子愣了下,道:“说的谁呢?”
“还能是谁,如今还有谁在这府里头能比的过她,正经娘子都不及爷疼她一个的。”
说话间外头小丫头端着一碗冰镇梅汤进来,孟虫娘拿起来喝了一口,酸倒了牙,嗤了声就朝那丫头扔了过去,淋了她一头一脸:“贼 奴才,这是什么汤,来糊弄老娘的!赶明儿,都去给那贱 人巴巴的讨好了是不!”
端汤上来的丫头吓的不敢说话,孟虫娘还是不肯饶,撕扯了人道:“滚出去外头跪着,一群轻骨头的贱 婢!”
一旁的孟大妗子看出苗头来,道:“一个灶下丫头,值当你这么大火气,瞧不过人家得宠,跟个丫头置气有什么用!要我说,把你家大官人的宠夺回来才是正经。”
孟虫娘道:“说什么风凉话,当是我家那个老实哥哥,让你拿捏的软柿子?大官人是能随人心意的主?”
孟大妗子呵呵一笑,道:“好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男人,哪个不贪新鲜的,只不过这新鲜的人要是不在了,也就最多伤心个把月,还不是得瞧着跟前在的人要紧?”
孟虫娘神色一凝,仔细看她弟妹:“你这个话什么意思?”
她这个嫂嫂王家村人士,闺名李花儿,早年遇着饥荒,随父母流落到孟虫娘家的清平乡一带,父亲早亡,母亲便做起了拉纤保媒接生的生计,在十里八乡到处走动,李花儿从小随她老娘走街串户,便生了泼辣性子,后来她娘一回接生失了手,倒被打了个半死,回来一命呜呼。
没了依靠李花儿自己便接手也做起了这买卖,只是没出嫁这手艺不好做下去,就把自己嫁给了孟虫娘家哥哥,瞧着孟虫娘哥哥老实,在家也是说一不二人物。
孟大妗子见问,不慌不忙道:“我的姑奶奶,我还能害你?都是一家子,你若能得好,才是咱们家的福气,我能不帮着你?”
孟虫娘想也是道理,就问:“那你什么意思?”
孟大妗子道:“那小娘们听你说,今日要去城南十里的白云观上香去?”
孟虫娘一白眼:“废话,男人紧着什么似的,还让一帮皂隶跟着呢。”
孟大妗子笑道:“你可知道那白云观的观主是个什么货色?”
孟虫娘瞧她一脸神秘,忙问:“什么货色?”
“她那个地方下头压根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儿,什么腌臜事没有?顶喜欢那等子良家来的清白女子,拐了去卖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任她是娘娘千金,也别想再回来。”
孟虫娘听得一惊,道:“你如何知晓?”
孟大妗子道:“旁人她瞒得过,老娘如何瞒得?那贼秃驴哪是什么正经出家的?她原本是那周家村任裁缝家的闺女,十八岁那年说给了临村林秀才的儿子,可惜出嫁那天在路上被个剪径的强人掠了去,做了压寨的夫人,后来那山寨被官府着守备大人捣灭了去,偏那强人命大,给脱了身,只是那个婆娘却没本事,叫官府抓住,身上倒是有了个八个月的孽种。
她家的人不认她,倒是前头那个白云观的老道士看她可怜收留了她,每日青灯古佛,日子过得清苦,不想后来老道士去了,她便做了一观之主。”
说着话,孟大妗子又给自己端了茶喝了口润润,继续道:“可不想后来那强人却又偷摸回来,寻着她处,倒又勾搭一处,也是那老淫妇长日漫漫,哪里甘心寂寞,男人寻来,自然守不住下头,二人倒是在那观里头当自家后院,关了门做一对奸夫淫妇。她两个要做长久夫妻,又怕日子清苦,便瞧上去上香的十里八乡人家,有不少人家孩儿姑娘上了个香,便没了下落,都是被她那个强人拐了去发卖了的。”
孟虫娘双目瞪圆:“这些事,你如何得知的?”
孟大妗子得意一笑:“那一对老猪狗老淫妇做得那事,肚子里难免留下孽障,去求旁人不敢,我自来没什么禁忌,只要肯出钱,谁管他什么来头,这些年替她俩个打了几回胎去?哪里不知道里头做过什么,何况若不是我替她通风报信,他们那能这般清楚,谁家孩儿动得谁家动不得的,也算是一门偏门生意。”
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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