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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冰上飞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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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陶悠仍旧还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实的。这样的幸福来得突然,来的措手不及,让她太过于惊喜。从前她一直忐忑自己技艺不精,可现在,自己和欧阳作为国内双人花滑选手的地位,已经举足轻重,无可动摇。
陆黎站在观众席上,真诚地为锦标赛冠军拍手庆祝。旁边的朱晓也很高兴,她没有想到这小姑娘真挺厉害。方可瑞和她的搭档在比赛里表现也不错,但是基础难度不高,因此得分并不拔尖,总分排在第四,但分数追得很紧,只是比第三名少了1。02分。
龙子衍月考最后一门结束后就迫不及待往赛场跑。但还是来迟了,他到的时候颁奖仪式刚刚结束,媒体们蜂拥而上围住了新津冠亚军。龙子衍跑到看台高处才看到了人群里的陶悠和欧阳。不过他也眼尖地瞅见了他们手里的金牌。
“我就知道!”龙子衍畅快地击了下掌,一屁股坐下来从书包里随便掏出个作业本开始扇风。这一路跑得,热死了。
等到媒体们也散去,观众也走得差不多了。陶悠和欧阳跟着教练队友们从运动员专用出口走。
“陶悠陶悠!”龙子衍连忙跟了上去,蹲在看台栏杆那里低声问下边正路过的陶悠,“晚上我来找你?”
“我还要去做兴奋剂检测。”陶悠来不及多说,比了个手势电话联系就被一个单人滑女队员拖走了。
龙子衍看着他们都消失在出口,才闷闷地补了一句。“哦,好吧。”
……
兴奋剂检测比较麻烦。获得比赛第一名或前几名的运动员必须接受检查。而其他运动员则是抽样检查。现在主要的检测方式是尿检,但也会辅以血液检查,更加精确完善。而陶悠此次检查,还得拿着队医开具的证明单上报自己曾经在赛前打过止痛针。
她脚踝的情况并不好。止痛针效果过后,直接发展成红肿得完全不能走路了。欧阳一路扶着她去做的检测。然后再扶着她回省队找队医。队医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骨裂复发,因此陶悠只好第二天赶早在庆功聚餐前去医院拍个片子。洪波说还给他们安排了几个体育频道和体育报纸的采访,时间特别紧张。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就在她宿舍门口等着了。陶悠洗漱穿戴好后单脚跳了出来。欧阳立即搀扶住她,带她下楼。
刚刚走到楼道口时,欧阳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洪波。
“还没到医院呢,教练这是担心你的伤情吧。”欧阳说着摁下通话键,听那端的讲话。陶悠站在一边耐心等待。只是欧阳渐渐地,神色越来越严肃,沉重。半晌,他将手机递给陶悠,说话声音完全没了之前的轻松,反而添了担忧与重虑。
“教练说打你的电话关机。昨晚……你的兴奋剂检测……结果有问题。”他说完就沉默了。
陶悠看着他,捏着手机,浑身的温度都在一点点散去,一时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什么意思。
☆、兴奋剂检测丑闻
兴奋剂检测中心。
赵主任拿着检测报告进了办公室,里面坐着等待结果的洪波和欧阳立即站了起来。反而是陶悠坐在椅子上,表情凝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确定了一遍。”赵主任将报告递给洪波,“她昨晚尿检血检都做过的,不可能出错,的确是阳性。”
“怎么可能?是什么兴奋剂?”
“克仑特罗。”赵主任说着,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陶悠。毕竟这还是一个十七岁小女生。今早他以为会见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结果却看到一个拄着拐,一脸“有什么尽管说我扛得住”的女孩子。
“瘦肉精?”洪波当时就毛躁了,劈头问陶悠,“不是跟你说要在食堂吃饭吗?你跑出去吃烧烤了?”
“没有。没在外面乱吃东西。”陶悠很沉静地回答。就洪波这暴脾气再加上生气时有点狰狞的面孔,连欧阳都有点受不住。可现在陶悠,说话很镇定,没什么表情。
“那你吃零食了?火腿肠猪肉干?”洪波气不打一处来。
“您知道,陶悠根本不吃零食。”欧阳看不下去,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那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捏着报告,手却指着陶悠,“她检测出兴奋剂了!这下你们成绩不光作废,还去个屁的国家队!能在省队混下去就不错了!平时看着踏踏实实,一到这种时候就给老子出问题!”
“也不是陶悠愿意的啊……”欧阳底气不足。说实话他也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出。
“你说你俩要咋整?陶悠你说说,你被禁赛了怎么办?你真是,不光害自己,还害得欧阳陪着你一起没法比赛。你怎么就不长点心?昨天的夺冠新闻早就出来了。这下倒好,冠军服用兴奋剂,收回金牌。真是有你的。老子也是认栽。”洪波的确是脾气上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顿骂。
“行了,洪波,她心里肯定够难受了。”赵主任看不下去,劝阻道。
“食堂有监控吗?”陶悠沉默之后终于开口。
她没那么玻璃心。早上一时震惊无措之后,她慢慢就镇静下来了。说实话她这两辈子,运气都不怎么好。上辈子糟心的事情多的去了。这辈子却是走到现在才遭受最大的挫折,但妨碍不了她这个心气早就在社会最底层锻炼出来的人。最近几年生活还算安逸,所以她过得也很顺心,没有曾经那样的戒心与谨慎。队里很多女队员都跟她关系不错,但这并不能代表她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捏。骨子里,她还是很久之前那个在杂技团长大,又跟着毒贩去金三角,最后落户戒毒所,专门处理二进宫三进宫顽固吸毒分子的陶悠。
“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欧阳问。
“我有点事情,先去医院看脚踝。”陶悠站起来,拍拍腿,认真地朝教练鞠了个躬,“教练,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然后转向欧阳,也想鞠躬,可被欧阳扶住了。
“欧阳,我对不起你。连累你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你别这么说。哪有人一生都是康庄大道的。”欧阳勉强笑了一下。其实他也难过。来检测中心的路上,他在心里责怪过陶悠。可这种事情,毕竟是陶悠自己都不愿意发生的。
“我现在先出去一趟。晚上再回去。”陶悠拄起拐,临走时最后看了一眼放在赵主任桌上今早的晨报。
首页大幅彩色照片正是她昨天和欧阳一起站在冠军领奖台上时,左手鲜花右手奖牌,笑容灿烂。
“这孩子……”洪波皱着眉,最后什么也没说,点烟猛抽了一口。
“你去哪里?我陪你。”欧阳追出去问道。
“不用。”陶悠没有回头,走了几步还是转过身,“欧阳你回去了帮我去食堂问问有没有监控。如果有的话,我需要那里昨天——不,最近一个星期的视频。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好。”欧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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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直接打的去了医院。骨科那位大夫刚刚看完报纸,上头有昨天全国花滑锦标赛的报道。
“哟,你不是昨天的冠军吗?”大夫打量着她的脸,又猛然想起来,“你之前是不是来过?脚踝骨折?”
“是骨裂。”陶悠弯腰卷起裤腿,“又出问题了。”
“肿成这样?”大夫惊诧地抬头看她一眼,“你这不是今天刚受伤吧?昨天?”
“前天。”陶悠并不想多说。
大夫心里想着这小丫头带伤比赛还真是不容易,仔细检查后,他刷刷写了张单子,随手递给陶悠。“去拍片。”
“谢谢大夫。”陶悠拿着单子拄着拐出去了。
拍完X片,陶悠等到了欧阳的电话。
“食堂最近在装修——本来现在队里刚刚搬地方,各个地方还没完善。所以那里暂时还没安装监控。”
“好。谢谢你。”陶悠挂断电话,手里摩擦着光滑的手机滑盖出神。也就是说,找视频监控这个行不通了,还得另想法子……
拿到片子后重新回去找医生,然后开药,打针,一连串事情下来,天就到傍晚。医生说她的确是二次骨裂了。但情况比第一次好,可是拖得时间也太久了。陶悠恳求医生别给她打石膏,医生同意了,于是给她绑了个护具。放下裤脚也看不太出来。
从医院出来,陶悠站在十字路口,看来往的人群。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在她眼前来来往往的是嬉笑着手牵手的情侣,逛完文具店刚刚出来的初中生,举着奶茶逛街的闺蜜朋友。她就这么看着,直到某个飙车族骑着摩托加大马力在车水马龙里轰然而过,激起好几个司机鸣笛抗议。这此起彼伏的鸣笛声总算让她回过神来。
陶悠掏出手机,稳稳心神,给陆黎打了个电话。幸好,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我是陶悠。”她不等那边开口就说道,“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我今天夜戏还早着。怎么了?”
“你说,上辈子方可瑞被检测出服用了兴奋剂。具体是什么问题?”
“好像是瘦肉精之类的。吃路边摊很容易摄入。”
陶悠心里一沉。“你确定她是因为吃路边摊?”
“不太确定。只是后来问她是不是在外边乱吃东西,她没否认。我当时还在学校上课,具体不清楚。”
“那你知道当时她的搭档是谁吗?就是现在的莫宇?还有她上辈子比赛是第几名?”
“不是。”陆黎不需要考虑就直接否定了,“但是具体是谁,成绩第几,我也忘了。毕竟她当时很快就退役了。”
“……”陶悠沉默,脑子里思绪在飞快地旋转。
“你问这些干什么?”陆黎说道。
“没什么。”陶悠第一反应是拒绝透露任何消息,可回神迟疑一下,还是说出来,“你相信吗?上辈子她经历的事情,现在我全部经历了。”
“怎么可能?你兴奋剂检测出问题了?”那边陆黎的语气开始严肃。
“是啊。”陶悠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说了,我现在有点事。”
“我妈还在家。需不需要她来帮忙?”
“不用,谢谢。我先挂了。再见。”
陶悠继续站在路口。盯着前方盲道,思考。
一个双腿被从大腿根截断的流浪汉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用脏兮兮的破毛毯裹住腰部,脖子上用绳子挂着个里头装着硬币和零钱的瓷饭缸,双手戴着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粗麻手套,撑着地,一步步挪过来。
“哎,真可怜。”陶悠旁边有个刚刚从鞋店里出来的女孩子,一手举着杯麦旋风,一手从包里掏钱打算做做善事。
“别给钱。”陶悠抬抬眼皮,直接伸手拦住她,“没看着这家伙双腿好好的盘坐着呢。”
女孩子惊讶极了,眨眨眼没说话。
地上的流浪汉倒是抬头狠狠瞪了陶悠一眼,然后表现得更加弱不禁风,一步喘三下地挪走了。
手机振动,来了一条短信,显示是来自陆黎——“我记起来了,上辈子可瑞的男伴,她当时说这个男伴是花滑队最优秀的男运动员。”
最优秀的男运动员……
就是欧阳了。
意味着,极有可能上辈子方可瑞跟欧阳搭档,然后在全国花滑锦标赛后,方可瑞被检测出体内含有克仑特罗。方可瑞很快就退役了。也就是说欧阳会换搭档。那么,这一通下来,最得益的是谁?欧阳之后的搭档会是谁?
陶悠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揣测,或许没错。
晚上七点,陶悠进了商场,买了个鸭舌帽带上,又换了件黑色外套,最后买了一只录音笔。然后她搭公交,倒腾两趟之后,拐进了一个城中村。这地儿地势低洼,所有的路都是小巷子,房子挤挤挨挨,里头都是白天不开灯就跟晚上一样。巷子上空是杂乱无章扭成麻花样的各种电线网线。
她进了一家光线昏暗的药店。
“老田——果然还是你。”陶悠看着柜台后露出的半个锃光瓦亮的秃头就笑了。她这辈子第一次过来,还好还好,都跟上辈子一样。
“你是?”老田站起来,身上的毛衣肥大极了。
“顾客——给我来盒胰岛素,什么牌子都成。还有一个注射器。”她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拍拍玻璃柜。
老田戴上老花镜,却又低头从镜片上方看她,两手一摊。“处方呢?”
“没处方。不就是没处方才来找你嘛——便宜点。”陶悠笑了笑。
“没处方,我不卖。这种处方药,谁知道你拿去干什么。”老田又坐回椅子上。他判断不出面前这顾客的年龄,说她小吧,看面相是小。可说她这貌似很上道的样子,又……不确定。在这城中村生活不下十年的老住户才知道他这药店里私底下啥药都卖,当然除了邪门的违禁药物。老田这药店有两大优点,一是药品“种类”齐全,二是特别便宜。
“田叔,”陶悠改口,可怎么听怎么是叫“田鼠”,“你就卖给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胰岛素啊,姑娘,你知道这胰岛素是干什么用的吗?”
“知道知道。”陶悠连连点头,继续磨,“哎呀,田叔你就卖给我吧。这有钱挣的生意谁不做啊。挣钱了就可以休息休息,去外头打个麻将什么的……”
“咳咳。”老田立刻开始咳嗽,生怕后面看电视的老婆听到什么,转头确定里屋没动静后,又回身问陶悠,“拿一盒?”
“对。”陶悠点头。
田叔权衡了一下打麻将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最后忍不住拉开柜门拿药。
陶悠坐在那里,脸上却也没有笑容。
她不想跟过去有任何沾边。可是现在……她还是回来了。
☆、罪魁祸首
刘春莹在公共电话亭给父母打完电话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天空飘着小雪。她独自裹紧了衣服慢慢往回走。弟弟又在外面网吧闹事了,二姨给他安排的相亲也黄了。可父亲仍旧念叨着要在家盖房子,两层的,好给弟弟娶媳妇。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母亲天凉之后就一直断断续续地咳嗽,到现在药吃了不少,却不见好,却还心疼她在省队最近辛苦不辛苦,叫她别管家里杂事,好好训练就行。
宿舍楼道里的灯最近坏了,报修后工人还没来得及修。刘春莹想着家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沉重地踏步,最后走到宿舍门口,趁着感应灯还没熄灭,掏钥匙开门,进屋后,一边关门一边摸索着打开灯。
等她一转身,顿时吓得后退一步,背脊撞到了门上。
她万万没想到,陶悠就坐在屋子中间,书桌旁边的椅子上。她上身套着件敞开的黑色外套,下穿着牛仔裤,脚撑着椅子踏脚上一晃一晃,貌似悠闲得很。
“你、你怎么进来的?”刘春莹说话都有些结巴,转身就要拉门,“你出去!”
“你做了亏心事吗?要不然看到我这么紧张。”陶悠无动于衷,依旧晃着脚,“我劝你还是把门关上,要不然闹开了,是我不好看还是你不好看——这可不知道呢。”
刘春莹咬着嘴唇,思考片刻遵从陶悠的话,把门又关上了。
“说实话,这栋楼里的门,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陶悠站起来蹦了一蹦。而刘春莹听到这话,表情看上去特别惊愕。她就站在门口,没往里挪一步。
之前在戒毒所,为了防止那些上瘾病人逃跑,他们可以在门锁上费劲了心思。陶悠作为工作人员可是盯着工匠给每个病房的门锁加固,顺便也偷师了几招功夫。那时候她想的是万一有时候回家没带钥匙就可以自己搞定,可没想到最终是这时候派上用场。不过现在技巧生疏,她忙活半天才把门锁给弄开了。
今晚过来刘春莹的宿舍之前,她又找队医要了一针止疼药。毕竟不知道刘春莹会不会歇斯底里,所以她不能绑着护具过来,这样也会让对方觉得她弱势。那么止疼针最管用了。
“怎么?没想到我会这种伎俩?老实说,我还会擒拿——跟特种兵学的,西南猎鹰。”陶悠打了个响指,活动一下手腕,看架势的确可以唬人。她上辈子的确学过,跟龙子衍那时候的战友楚熠学的。不过这都多少年过去,早忘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可以拿出来先给刘春莹一个下马威。
刘春莹站在门口,眼神躲闪并不看她。陶悠朝她气定神闲走过来——她不能让刘春莹站在门口,这地儿太方便夺门而逃。陶悠越走越近,给刘春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她慢慢朝旁边挪,挪到了床边,而陶悠则靠到了门上,双臂抱在胸前。
“你平时以为我特好说话特和气吧?可是我觉得我骨子里特像个没怎么上学的小混混。”陶悠笑了笑,“咱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平时艰苦朴素认真训练好好做人,到关键时候了在背后给我捅刀子。”
刘春莹脸色立马变了,灯光下能看到她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陶悠叹了口气,“姑娘,你可能还不太明白。我孤家寡人一个,死都不怕。而你,牵挂有很多吧?你爸爸,你弟弟——没记错的话,你妈妈身体不好,卧病在床。什么病来着?糖尿病?”
刘春莹脚下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她完全不清楚当下的状况,也不明白陶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那这个你应该认识吧?”陶悠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玻璃瓶,一看就是医院里装药剂的,里头是透明的液体,“胰岛素。你说,胰岛素的功效是什么?”
刘春莹咬紧了嘴唇不说话,手紧紧揪住床单,但还是有点发抖。
“算了,你不回答那就我来说吧。降低血糖。这玩意儿糖尿病人离不开,你妈妈应该天天打。不过这东西要是用到正常人身上……”陶悠摇摇头,“那可就不好玩了。打个比方,在你身上注射过量,降低血糖,降到很低很低,然后就静悄悄地死掉了。”她越说,越轻声。
刘春莹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嘴唇抖动。
“哦,对了,中间还差一环节。先脑死亡。非常温柔的死法。你悄悄睡过去就行。”陶悠笃定地点头,又从兜里掏出未拆封的注射器,“看,我连工具都准备好了。”
“你疯了吗?”刘春莹终于忍受不住歇斯底里地叫出来,“你是个前途大好的运动员,马上都去国家队了。你凭什么这样毛骨悚然地对我?你凭什么怀疑我对你下药!”
陶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她喘息着渐渐平复,通红着眼眶看自己。
“我什么时候说怀疑你对我下药了?”她慢慢冷静开口,声音像冬日空旷野地里的落叶。
刘春莹愣住了,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墙上的时钟,在极度的寂静里,滴答滴答响。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前天晚上比赛回来,你非得等我一起吃饭。看我脚踝又受伤,还特意帮我去端菜。就是这么一小会时间,你把克伦特罗掺进去的吧?我说怎么菜的味道有点怪,你还说食堂刚刚换了厨师,可能味道调得不好。味道怎么可能好?毕竟是你二次加工过的。
“你就这么不想盼我好?我是个前途大好的运动员?这前途大好四个字,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尿检一查出我体内有兴奋剂,我接下来还好过吗?金牌不会被回收?禁赛令不会下来?国家队还会让我这种有兴奋剂丑闻的人进去?你良心到底在哪里?扪心自问你是怎么说出口我是个前途大好的运动员的?这一切不都是被你葬送了吗?”陶悠一口气厉声说完。
刘春莹看似已经被她疾言厉色给吓懵了。
陶悠没给她反应时间,冷冰冰继续问道。“说清楚,瘦肉精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我爸爸养猪。上次放假,我就从、从家里带了点瘦肉精过来……”
“继续,然后呢?”
“然后就是……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吃饭。我在最角落的窗口打完菜,那时候没人注意我。我就把菜放到最近的桌子上,背对大家把东西放进去了。”
“你带了多少瘦肉精过来,全部放进去了?”
“没有没有。我心里害怕,也来不及。还有一大半装在塑料袋里,直接扔在食堂垃圾桶里了。”刘春莹扑通一声从床上滑下来瘫在了地上。再抬起头她已经是泪流满面。“陶悠,陶悠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天我一晚上没睡好,我其实想过要向你坦白的。”
“坦白之后呢?这就要我原谅你吗?”陶悠单膝蹲下来,在她面前问。
“我没办法,真的。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刘春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着继续说道,“我和向奇搭档六年。双人滑就是这点不好,一旦其中一个退役了,剩下的一个除非是教练觉得还有潜力再配一个搭档,就只有退役。向奇退役了。可我不愿意。教练一直催我。但我明明技术也可以的,只是一直以来运气不好拿不到好名次……”
“所以你就看中了欧阳?把我挤下去了,你觉得你就能上?”陶悠打断她的话。
“没有没有。”刘春莹胡乱地摇头,却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我的意思是、是……之前你受伤不能动的时候。教练叫我暂时跟欧阳搭档训练。我跟他配合得特别好。那段时间教练也没说让我退役的话。我觉得,或许我跟欧阳搭档的话,我们俩可以达到职业生涯的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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