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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凤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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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绣草领命出去,令妃有些颓然地跌坐在了炕上。
这该死的那拉氏,没事盯本宫那么紧干什么,挡了本宫的财路。
在紫禁城里,能够给人安全感的,除了分位,圣宠,子嗣,还有银钱。
打赏宫女、太监,哪里不要钱?收买钉子,哪里不花钱?请客送礼,哪里不是钱?
令妃一直深恨那拉,其中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那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富二代,而她,却只是个穷丫头。从最底层爬上去的令妃,一直以来都有一颗仇富的心。
她恨那拉,恨她出身满姓大族,有厚厚的家底和充足的人脉,而她却仅出身包衣,朝中无人。
她恨那拉,恨她一开始就是侧福晋,有几十台的陪嫁,每年收益不菲,从来都没有金钱上的窘迫,而她却是光身进宫,一针一线都来得万分艰难,一两银子恨不得掰成两份花,要挣点钱还得冒着风险让阿玛拉关系,吃回扣,成日里提心吊胆。
她恨那拉,恨她能够位列中宫,独享尊荣,份例比自己高得海了去;
她还恨那拉独掌宫权,万千银子手中过,却不让她沾上一星半点。
所以,即便皇后那拉氏几乎从来就没有得过圣宠,也从没有主动欺压过她,可她还是将那拉氏当做了最大的敌人。
你出生好又怎么样?总有一天,本宫会将你踩在脚下,让你一无所有。
令妃咬着唇,先帝爷的额娘也是包衣出生,却仍然做了太后,本宫有什么怕的?
她轻轻地抚着微微凸起来的肚子,眼神悠远而晦涩。
正在这时,绣草来报,“启禀娘娘,储秀宫暗线传来消息,十三阿哥忽然高烧不退,情形十分严重。”
“是吗?”
上天真是开了眼!
御花园里花开正艳,彩蝶翻飞。来来往往宫女们身着轻巧的夏装,行动间也更显得娇俏可人。
可是,和这氛围格格不入的,却是储秀宫的一片愁云惨淡。
宫人们的心中仿佛压着巨石,行动间匆匆忙忙,连打招呼都仅以眼神示意,很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就这样吧。”
那拉打发掉来人,搁下手中的笔,来不及等墨迹收干,就匆匆合上了账簿。
“碧蕊,快扶本宫去倚兰馆。”
“是。”
大半天不见了,也不知道本宫的小十三好些了没有。
十三高烧不退,这可把她急坏了。可是每天的宫务却不能不处理。
唉,平日里有再多宫务也不觉着累,可是今天才半天,那拉都觉得是煎熬。
碧蕊感觉皇后娘娘搭在自己手上的右手颤抖得厉害,她都仿佛能感觉到娘娘厚重的皇后礼服下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也禁不住也在心里忐忑不安,十三阿哥这回怕是会不好了。
那拉走得踉踉跄跄,想到小十三那才病了一天就瘦得脱了形的小身子,不禁悲从中来,泪湿了眼眶。
本宫这是什么命哟,为什么本宫的三个孩子都是多灾多难的?
想来,本宫十三入潜邸侍奉宝亲王,二十为娴妃,乾隆十年随大晋封成为娴贵妃,乾隆十三年赶鸭子上架般被封娴皇贵妃,十五年为皇后,盼了二十多年,才盼星星盼月亮,在乾隆十七年,盼来了本宫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小十二生来就身子单薄,汤药不断,让皇上不喜,也让本宫操碎了心。
十八年,本宫有了第二个孩子五格格,可是那孩子却是没福气的,两年前就离开了本宫。好不容易二十年又生了小十三,生来倒是挺壮实,白白胖胖的,从没生过病,还很是聪明伶俐,皇上、太后都是极为喜爱。
本宫满心以为小十三能够一直健健康康地长大,可是现在却又是……
他才三岁啊!
老天爷,您为什么听不到信女的期盼?
求求您让我的孩子健康长大吧,信女茉雅琦就是即刻死去也是愿意的。
“娘娘,您小心脚下呀。”
碧蕊感觉到皇后娘娘身子晃得越发厉害了,不禁有些吃力,赶忙提醒了两句。
她心里也在发苦。娘娘真是太可怜了。
她每日贴身伺候着皇后娘娘,亲眼见娘娘要处理一大堆繁琐的宫务,要焦心两个孩子的身子,时不时还要被各宫小主们在圣上面前告点刁状,莫名其妙就被圣上训斥一番,心中总忍不住为娘娘叫屈。
“唉,做女人真难。”
碧蕊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心里寻思开了,她还有两年就二十五,能放出宫去。上月探亲假,额娘说已经在给她物色婆家了,当时她心里羞涩没有想得深远,可是现在看看皇后娘娘,却不得不多想一点。
在宫里这么多年,看多了一群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斗争,无论是身为中宫皇后,还是得宠如令妃,和不得宠的其他妃嫔们,日子过得都是一样的比黄连还苦。
以后我要是嫁了人,要么不得不和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要么整日汲汲营营却连一身好料子都没得穿,与其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在宫中当一辈子嬷嬷呢。
碧蕊心里转着百般心思,一行人穿过拐角游廊,就要进入后殿,那拉却忽然脚下花盆底一拐,身子猛地往侧面歪了一下。
“娘娘,小心啊!”
碧蕊惊呼出声,失去了一贯的沉稳。
她赶紧收回心思,眼疾手快地死死抱住皇后娘娘的肩膀,另一名宫女红染也赶忙上前拽住那拉的一只胳膊。
也是不走运,她们正在拐角的地方,两边都看不见,而且此时居然也没有过路的宫女,碧蕊心里急得不行。
听到她的惊叫,前殿后殿各处的宫人们才都赶紧往这边赶过来,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看娘娘就要摔下去了。
“红染,你使劲一点啊。”
红染也紧张的脸色煞白,憋着一口气使劲拽着那拉的胳膊。
谢天谢地,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得满头大汗,终于稳住了那拉的身子,没有让她一头栽下去。
“呼,呼,娘娘您怎么样?有没有事?”顾不上请罪,碧蕊和红染焦急地问那拉情况怎么样。
碧蕊心里捏着一把汗。
自己不该的,不该因为在储秀宫自家娘娘的地盘就疏忽大意,只匆匆招呼上红染就扶着娘娘过来了。
刚刚真是好险啊,要是让娘娘摔了,伤了,那可是百死也莫赎的大罪了。
“本宫没事,你们不要紧张。”
那拉站稳了身子,也是一脸惊魂未定,脸白的像张纸。
这么高的花盆底子,若是一头栽下去,会不会磕得头破血流她不知道,但是脚崴掉几个月不能动弹那却是一定的。
本宫还要照顾小十二和小十三呢。
感觉了一下未有任何不适之状,她暗呼侥幸。
定了定神,挥挥手叫跪在地上请罪的宫人们散开,该干嘛干嘛去,那拉方才重新抬手搭在碧蕊的手上,继续往倚兰馆行去。
亲手喂永璟喝过药,看着他又睡了过去,那拉摘下手上华丽而锋利的指套,用微微发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小十三,感受着那被病痛折磨得瘦瘦小小的身子,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
“额娘的小十三,额娘已经失去了小五,可不能再失去你了啊。你十二哥哥身子也不好,要是你也有什么好歹,可要让额娘怎么活?”
“娘娘,十三阿哥洪福齐天,定当能够逢凶化吉的。娘娘您可要保重自己啊,可不要让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也为您担心呐。”
那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碧蕊的安慰,她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十三阿哥在睡梦中也微微皱起的小脸蛋。
“碧蕊,传本宫谕旨,这次的小选让内务府全权负责,其他宫务交由纯贵妃主理,令妃和舒妃协理,不必事事都报到本宫这里来了。”
呆坐了将近半个时辰,那拉方才缓缓起身,她声音暗哑而低沉,透露着浓浓的无奈和妥协。
“是。”碧蕊眼神同样黯然,低声应诺。
暗潮涌动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后娘娘将小选事宜全权交由内务府办理,宫权也交由纯贵妃,令妃,舒妃共掌的消息像多长了几对插了翅膀的苍蝇一般,飞速地传到了东西六宫各个角落。各处主子们都在心里暗暗忖度着,看有没有什么好处可以捡。
当旨意传到延禧宫里的时候,令妃正将所有人赶了出去,一个人坐在正殿西暖阁里,为肚子里的小阿哥绣着一件小衣裳。她脸上不时闪现出对美好未来的期盼之情。
听到这个消息,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慢慢翘起,喜形于色。
哈哈,本宫就知道,她一定扛不住的。
“绣草!”
“娘娘,奴婢在。”
报信的宫女站出来,恍然就是绣草。
“你马上派人出宫,告诉本宫的阿玛,就说,十三阿哥病着呢,这是个好机会,让他可以便宜行事。”
“是,派人告诉老爷,十三阿哥病着呢,这是个好机会,老爷可以便宜行事。”
绣草重复了一遍,见无错,便行礼退下。
她是令妃的头号心腹,管着令妃所有的暗棋,因为她长得毫不起眼,所以令妃用得很放心。
“你等等。”
绣草已经退到了门帘处,令妃又叫住了她。
“自己去织缎那里,就说本宫说的,领二十两银子。你自己得十两,拿十两来打赏下面的人,记得,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是,奴婢谢娘娘赏赐。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小心,定为娘娘办成此事。”
“去吧。”
绣草面带喜色地给她磕了个头,方才侧身退下。
绣草出去之后,令妃将手里未完工的绣品随手撂在炕上,扶着肚子慢慢起身走到西窗边坐下。
她坐的很端正,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在乾隆面前表现出来的弱柳扶风之姿,倒有些像每日请按时见到的端庄的那拉。
她侧头凝望延禧宫前殿的黄琉璃瓦歇山顶样式的屋顶,和绘着龙凤的五彩斗栱,以及院子里的铜鹤,眼里异彩浮动。
这延禧宫的景致和其他宫没有多大差别,不过,如果能有更多人来来往往,就会不一样了。
令妃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肚子,灿然一笑。
这一天,不会远了。
旨意传到永和宫,纯贵妃接了旨意,心中却忐忑不安。
她身子不好,又年老色衰,已经久不得圣宠。
加上她的老三在前皇后葬礼上被皇上所厌弃,老六也不为皇上所喜爱,平日里她都是战战兢兢一直不愿卷进各方争斗中,要不是每天要给皇后和太后请安,她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久而久之,各宫也就不那她当做对手了,日子倒也过得舒适。
可是皇后娘娘这旨意一下,各宫再次注意到了她这个仅存的贵妃,还不把她当做绊脚石啊?
皇后娘娘,您这次可是害苦了我了。
而在钟粹宫,舒妃叶赫那拉氏接到皇后旨意之后,倒是既并没有像令妃那样欢天喜地,也没有像纯贵妃那样焦虑万分。
她想起了她的小十,十三阿哥这病症和小十真的太像了。
本宫的小十也是健健康康长到三岁的时候突然发烧去的啊,皇后娘娘你的小十三能不能扛得过去?
她平静地接了旨,心中倒是对那拉升起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一反常态地找出了一些可能用得到的药材给那拉送去。
旨意传到了内务府。
魏清泰作为内务府管领,当然也第一时间接到了皇后娘娘的谕旨。
全权处理?自家娘娘上次传话说,她被皇后盯得很紧,那这次这旨意会不会是皇后的一个陷阱呢?
还是得看咱家娘娘是怎么吩咐的吧。
他急匆匆地赶回家,径直找到嫡妻封氏,郑重其事地嘱咐她找机会进宫探探娘娘是怎么想的。
好几天没有见到自家老爷的封氏当即应诺不提,准备第二天就去递牌子进宫。
可封氏最终并没有去递牌子,因为当天晚上,他们正要准备用晚膳的时候,就见下人来报,宫里自家娘娘打发人来了。
听到“便宜行事”四个字,魏清泰心中乐开了。
不是陷阱就好。这么说,看来今年是大有可为啊。
想到去年小选,皇后娘娘还不是盯得死死的,他都能捞到近五万两银子,今年完全由内务府负责,那还不就是他的一言堂了?
“回去告诉娘娘,就说奴才明白,必定不负娘娘所望。”
重赏了来人,魏清泰优哉游哉地摸摸胡子,心里了开了花,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返身回到用膳的偏厅,看见桌上已经有些放凉了的家常菜肴,魏清泰大手一挥,着人撤了下去。
“夫人,今儿个大喜事,你陪老爷我好好喝两杯?”
“那当然好,老爷高兴,妾身奉陪就是。”
见老爷没有叫苏氏那个狐狸精,只要自己作陪,封氏得意极了。
她乐呵呵地转身吩咐贴身丫鬟道,“去厨房,着张妈弄几个好菜,老爷要饮酒。”
酒过三巡,魏清泰兴致不减。封氏与他共饮,见他高兴,趁机求他做主打发几个“不听话”的奴才。
魏清泰很清楚地知道里面有猫腻,但一来封氏是娘娘的亲生母亲,自己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不能不给她面子,二来今天自己实在高兴,也不欲和她起了争执扫了兴致,便应允了。
苏氏是魏清泰宠妾,生了魏清泰的长子。封氏铲除了她的几个帮手,目的达到,便更加小意殷勤了起来,将魏清泰奉承得舒舒服服的。
好容易伺候醉鬼魏清泰睡下,封氏方慢悠悠地扶着丫鬟回到自己的正房。
“苏氏在做什么?”
她歪在东暖阁的美人榻上,懒洋洋地问道。
“回夫人,苏姨娘在给大少爷纳鞋底,说是给他准备着去军营好穿。”
“大少爷?哼,什么大少爷,还不是一个贱种!”
想到平日里老爷对那个贱种和那个狐狸精的喜爱,封氏愤愤不平。不过,想着自己今天终于一举拔掉了苏氏的最后几个帮手,她心中又是一阵畅快。
“哼,”她冷哼一声,心里暗暗嘲讽道,你就是生下了长子又怎么样?本夫人虽然只生了一个女儿,可是这个当皇妃的女儿却能让你的儿子再有出息也是白搭!
皇帝的外祖父
赵益康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走,心里愤愤。
“哼,魏清泰,别以为就你有女儿,老子也有,还是个顶顶漂亮的女儿!哼,你等着,等今年咱家女儿进了宫,看你还敢不敢小瞧老子!嗝‘‘‘‘‘‘”
同是包衣人家,他魏家祖上本来是不比咱老赵家的。
要不是因为家里出了个出息的好女儿么,他魏清泰能牢牢把持住内务府,无数人争相巴结讨好送礼,银子装石头一般地往家里抬?
哼,每日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好不威风,得瑟个啥啊?想起自家每日过得战战兢兢,动辄得咎,赵益康如何能够甘心?
他喝得摇摇晃晃的回到家,刚进内院,他最宠爱的妾室刘姨娘就亲热地迎上来,见他喝了许多酒,赶忙招呼丫鬟把热水抬上来,自己则亲手扶着赵益康的胳膊,慢慢地往内间走。
“我没事儿,你们别扶我!”
赵益康正心里厌烦,也不管眼前的是自己平日最为疼宠的刘姨娘,粗鲁地一把推开她,自己跌跌撞撞地往内间行去。
他心里始终堵着一口白日里在内务府受到的窝囊气,想发发不出,于是在心里转变成对顶头上司魏清泰的愤恨不已。
“爷,小心点!”刘姨娘惊呼。
险些两次磕到门框上,赵益康终于摇摇晃晃地进到了内间。
刘姨娘赶紧上前,给他换掉了满是酒味的外衣。
她压抑着心中烦躁,仍是满脸温柔地帮他净面洁身。
好容易收拾好,赵益康一头栽在炕上,四仰八叉地呼呼喘着酒气。
“娘的,魏清泰,你个王八蛋!”他嘴里模模糊糊地嘟囔这句话,渐渐迷糊了起来。
他做了一个梦。
轰轰轰轰,礼炮齐鸣,锣鼓掀天。气氛威严,隆重犹如皇帝大婚,又如皇帝死了。
“隆隆隆”,一扇黑漆漆地铁门缓缓打开,这傲娇的声音吸引了门外众人的目光,包括新来的正在乞讨的小乞丐甲乙丙丁。
“夸……夸……夸”。
一阵脚步声如潮水般地从门内远远地传来,仿若是有千军万马正在疾驰而来,即将破门而出。
众小乞丐均被震慑住了。他们不禁都拽了拽身上破烂的衣襟,拼命地往角落里缩了去。
“哼哼,看你们那样胆小鬼的样子!咱就不怕。”
一个资历更老的乞丐,名叫张三狗,见此情形在心中一阵嘲笑开了。
这些狗蛋子也真没见识。
他理了理自己那同样破破烂烂的衣服,瞬间盗贼的潜行技能上身,没有人发现他是如何做到的,一眨眼就到了大门口,才显现出身形。
他得意地往小乞丐那边瞅了瞅,摆开架势,很有专业水平地蹲下。
原来,是等待肥羊上钩。
这时,潮水已经漫到了大门,停了下来。
一息之后,大门里首先迈出了一只穿着皂青色官靴的脚,接着又是一只。
小乞丐们眨了眨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处。
只见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头戴镶嵌着十八颗东珠的官帽,身穿青龙袍服,脚踩四方步,威风凛凛地出现在门口。
“肥羊来啦。”
这只肥羊正是赵益康。
张三狗赶忙悲苦了表情,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赵益康身边跟着四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替他打着扇,身后还随着一百二十名头戴银盔,身穿铁甲的侍卫。
赵益康走了。当然他离开之前,冲身边侍卫一个示意,侍卫便掏出了一两银子,隔空扔给了张三狗。
张三狗欢喜无限,模仿蛤蟆,跳起来准确地接住了这颗飞来的银子,并在落地之时,露出一个感激无比的笑容,差点闪瞎一众小乞丐们的狗眼。
“快看,快看啊,这就是镇国公啊,真个好威风啊!”
赵益康走着走着,行到了菜市口。
注意,是菜市口,处斩犯人的菜市口。
此时已是艳阳高照。
别怀疑为什么能这么迟了才去上朝,也不怕被皇帝砍脑袋。在梦境的世界里,什么都是能发生的。
话说,此时已经艳阳高照,菜市口今天虽然没有砍头的好戏可看,但也是一片熙熙攘攘。
百姓们都忙着吆喝,忙着讨价还价。
唾沫星子四处飞溅,的的确确好不热闹。
可是,不论他们是多么争分夺秒地在为增加空气的湿润度做着贡献,当看到赵益康行过来时,却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巴,麻利地退到道路两旁,空出中间一条宽阔的道来。
赵益康走在路中间,心里那是个志得意满,“看咱多受百姓爱戴啊,哦呵呵呵呵……”
他一边迈着四方步,一边很有领袖风范地冲两旁的百姓挥挥手,还时不时地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啊,镇国公对我笑了,他好有风度啊!”
顿时,好几十个妙龄姑娘眼冒红心,血液加速,像狂风吹麦苗一般,相继晕倒。
赵益康一看,不好,本镇国公又得意忘形了。
也怪咱魅力太大了,得收敛一点。
他赶忙严肃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做出一副面瘫相。
侍卫们按惯例,将晕过去的姑娘送去街边医馆,全权承担了她们的医药费不说,还每人附赠了一两银子做误工费。
于是,这条街上医馆越来越多,姑娘们身子也越加娇贵。
赵益康知道,但是,他并不介意当这个冤大头。
“哼,咱是皇帝的外祖父,咱就是有钱,咱不怕花!”
原来,他的大女儿福儿进宫之后,不到一个月就被皇上,不,是先皇,被先皇封为福妃,然后是福贵妃。
福贵妃颇得先皇宠爱,不久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壮实的阿哥。
因生育皇嗣有功,福贵妃又被先皇封为福皇贵妃,统领六宫掌凤印。
小阿哥非常聪明伶俐,乖巧喜人,深得先皇的喜爱。
等小阿哥长到二十岁,先皇死了,自己的外孙子登上了帝位,自己当然成了皇帝的外祖父。
因为劳苦功高,皇帝弃了承恩公,而是封他为镇国公,那可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镇国公啊,比承恩公什么的高了海了去了。
赵益康来到朝堂上,驳倒了两个武英殿大学士,对朝政发表了一番惊才绝世的见解,沐浴了一阵所有朝臣顶礼膜拜的星星眼之后,被太后请到了慈宁宫中。
慈宁宫,已经是太后的福儿,为表示对他的孝顺,将他最看不惯的魏清泰净了身,细细□了一番之后,准备送给他。
赵益康看到可怜巴巴,为了巴结自己,在他的命令之下,乖乖给他舔鞋子魏清泰,感觉吃了人参果一般,全身五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在冒着幸福的泡泡。
“哈哈哈哈,福儿呀,你可真是老爷我的好女儿,老爷我没白疼你啊。”
笑着笑着,赵益康看到,福儿从脑袋正中间开始裂成了两片。
然后是四片,八片……无数片。
赵益康大惊失色。
他挥舞着双手,想要去抓住福儿的衣摆,可是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抓到。
“福儿,你回来!你快回来呀……呀……呀……”
“老爷,老爷,您醒醒。”
刘姨娘正指派着主母赵氏的丫鬟端着一碗醒酒汤进到了内间,听到赵益康惊呼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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