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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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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它们真的是每隔10分钟便会交换一次身体吗?”我不解的看向他。
  寡苍笑着点点头。
  “可是,我不是很明白——”我皱着眉看着那一车一虎道。
  “不明白什么?”
  “如果它们交换身体的初衷是为了新鲜感和自由的话,那么我很难想象两个同样崇尚自由的生命在得到自由之后,会甘心情愿的只享受10分钟的自由,然后再度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换回去,毕竟劣根性并非人类独有,我想只要是有自我意识的生命都会有自私的一面才对。若是其中一方无私的话,倒是可以短暂维持平衡,但这种平衡我想也不会维持很久。”
  “这个啊,”寡苍拉长尾音,想了想解释道,“你说的这个平衡,我想应该和无私自私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
  “愧疚。”他笑着答。
  “愧疚?”我喃喃重复了句,然后在脑中仔细回想了下与这个词组有关的解释和记忆,“你这么说的话,我有些理解了。但愧疚不是要有个做了坏事或者伤害了别人的前提吗?他们一车一虎,一个在水里,一个岸上,谁能伤害到谁呢?”
  “这个由你自己来看好了。”寡苍说着递给我一片树叶,“你用这个隔着眼睛好好观察他们的身体就知道了。”
  “恩。”我似懂非懂的接过树叶,这时小河边的那一车一虎再度调换了一次灵魂,变成水车乱转,老虎安静的闭眼小憩的模式。我先用双眼看清了一车一虎的状态,然后将树叶覆盖到左眼前面。
  很快,左边视野里便有了变化,安睡的小老虎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有些老旧的水车的虚影。
  这就是说,现在在老虎身体里的其实是水车吧——这样想着我转移视线看向水车的方向——
  “怎么会这样?”我惊呼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在一虎一车间来回看了几遍后,最终确定,两边的身体里面的灵魂都是水车,根本没见到小老虎的灵魂的影子。
  “就如同你见到的这样,那只小老虎原来也是一只水车。”
  我定定心神,收回视线对上寡苍,“你之前说的愧疚是怎么回事?”
  “胡生以前可曾见过老生常谈的人?”他问。
  我点点头。
  “告诉别人爱不存在,只在天上的人?”
  我再点头。
  “那你觉得这样的做法是对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答。
  “为何?”
  “因为,我以前坚持的是非观已经碎了。”我叹口气。
  “怎么碎的?”寡苍饶有兴致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明明是一直很小心的,每日自省,保护着它,但是,某天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它已经碎了。”
  “这样,”寡苍点点头,沉默下来。
  “你之前问那些,是因为你说的‘愧疚’和那些有关?”我看他一眼。
  “不错,”他点点头,“现在在老虎身体里的那个老旧一点的水车,在人间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受不了年老的生活的枯燥无聊,所以在一次对年轻一些的水车进行老生常谈的谈话时,没忍住,将自己‘对水车的注定的没有任何自由,连死后的身体都要被拿去在太阳下烤干当做煮米饭的干柴绝望和疲倦’的一生全部说给了年轻的水车听。”
  “然后呢?”
  “结果,年轻的水车一下子失去了他所有的快乐和观察四周一切活物的乐趣,不顾一切的自毁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这两个水车也是因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死亡,才来到的此间吗?
  联想起前一个洞府的瞎子和聋子的故事,我无声的叹口气。
  “何故叹息?”
  “啊?”我回神,然后不好意思摆摆手,“我这个叹气是老毛病,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我自己往往察觉不到。”
  他点点头,安静下来。
  良久,我看了看四周空旷的竹林,有些奇怪的问,“这个洞府没有名字吗?”
  “没有。”寡苍很快答。
  我点点头,看向小河边,此时两水车再度经过一次调换,岸边的小老虎开始活泼起来。
  专注的看了许久后——
  “在想什么?”寡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在想他们为什么只有小老虎这一种变化形态,”我解释道,“既然他们已经来到这里,也开始了修道,按理来说,他们本可以可以过得更加自由:四处漂移的白云,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只要他们想的话,应该都可以变化的。可为什么,他们不但保留了作为一个水车的约束,而且还只选择了老虎这一种形态呢?”
  “这个,大约是它们本身对水车的一生是有着爱和怀念的吧。”
  “爱?”我迷茫的看向他,“那样的被人随意制造出来,肆意奴役敲打,死后也干脆当成柴火烧的一生,它们也会留念?”
  “是啊,他们都是从新生儿开始变老的,都是从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痛苦疲倦的年轻时代开始的一生,即使最后结果那样,但那也是它们存在的证明不是吗?好了,”寡苍说着看了眼天色,“天色不早,我们继续去下个洞府吧。”说完他大步转身朝后走去。
  “恩。”我小声的应了声,却没有立刻跟上去——
  凡事有定期,天下万物有定时,福祸总相依,快乐难长久,所以伤悲苦痛都是难免。杜甫以一句‘摇落深知宋玉悲,萧条异代不同时’,道明他同前人宋玉一样,虽为志士,却只能被只关心风流韵事的人们看做无聊文人的萧条悲怆之感。
  狄更斯在《双城记》里亦曾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每个时代都是最好也最坏的时代,历史总是重复的。一样的苦痛,一样的悲欢离合,这些情绪造成了我们的相似与轮回——「古今异地人类趣味相差无几,可咒诅的地方正是爱它的地方,中外一理」,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摇摇头,最后看了眼不知疲倦转动的水车和岸边扑腾的小老虎一眼,我快速朝前方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估计会写的断续而且挺慢的。
在这里对点进来的小伙伴说声抱歉。但一定会完结的,没耐心的小伙伴可以过一个月再来看看。那时应该已经完结了。——20160615

☆、倾城(上)

  倾城洞府,大街上。一男一女正相互追逐着。
  “你给我站住!把那只该死的母鸡给我放下!”这是愤怒的女声。
  “不,不行啊,阿兰,小小说它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啊。”这是敦厚的男声。
  女声继续拔高道,“哼,不把她关起来,它会把鸡蛋下的全城都是,到时候,别说还会不会有客人来访了,连我们都会沦落到没有落脚地方都没有的!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
  “……阿兰,我还是不能放着小小不管,对,对不起!”说着男声的主人跑远了。
  “哼,有本事你就带着她跑到别的洞府去!否则,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好看。”这是眼看着追不上了,停下来歇口气的女声主人。
  而站在城门口围观了全程的我,这时再也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看那城门上大大的‘倾城’两字。
  “怎么?”寡苍见状,笑着问道。
  “呃,怎么说呢,”我斟酌着语气,“我远远看着这两个字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城的主人会是个倾国倾城的人,没想到……”
  下面的话我没说下去,因为歇息完的女子终于发现了我和寡苍,径自朝我们走了过来。
  “两位有礼了,小女子芝兰。”那女子到了近前后,温婉的自我介绍道。
  “兰姑娘有礼,在下多,啊,不对,是胡生。”我有些慌乱地答道。
  “寡苍。”和我的无措不同,寡苍只淡淡的说了他的名字后,便沉默下来。
  对他的冷淡女子不以为意,只拿手将一缕因为之前奔跑而散在前面的发丝拨到尔后,歉意的笑了笑,说道,“先前真是失礼,只忙着追那个弩钝的家伙,完全没注意到有客人到来,让两位见笑了。”
  我摆摆手表示不介意,“不,没有的事,是不请自来的我们不对才是。再说,这里是兰谷娘是这里的主人,我们身为客人本来就该入乡随俗。”
  “哈哈,那行,公子既然这样说,那芝兰就不多费口舌来道歉了。”女子说着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栋青色为主的建筑道,“两位不嫌弃的话,不若去寒舍饮杯茶水如何?”
  “不敢说嫌弃二字,姑娘有请,我和寡苍荣幸之至。”我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寡苍一眼,替他应了下来。
  进入那青色屋舍的大厅后,来不及坐下,我一眼就被正中的那幅荷花图给吸引住了。
  女子见状笑道,“胡公子也喜莲吗?”
  “啊,那个,”我有些不舍的从那幅画上收回视线,对着女子解释道,“倒也不是特别喜欢,只是这幅画给人感觉特别的心宁,恰好在下最近莫名有些烦躁,所以不免多看了两眼。”
  “原来如此,”女子点点头,“既然是对公子的心境有好处,那待公子离去之时,芝兰便将它赠予公子吧。”
  闻言我摇摇头,“此画能被挂在正厅,想是主人喜爱非常,君子不夺人所爱,怎能因为我一句话,就让兰姑娘舍弃所爱呢?”
  “公子误会了,阿兰的性子早年还算温吞软绵,可到了此间之后,性子便爽利了不少,若真是特别喜欢之物,阿兰自是不会轻易相赠。”
  “即使如此,那为何?”我不解的问。
  “这般慷慨,其实是因为这画是阿兰亲手所画,实在算不上什么贵重物事。”阿兰笑着答道。
  “原来如此,”我闻言有些惊讶,随即笑道,“即使如此,那胡生就却之不恭了。”
  “理应如此,”说着阿兰便走向前将那画取了下来,交到我手中。
  这一番插曲过后,我和寡苍还有阿兰一同入座。
  “胡公子,还有寡苍公子,请用茶。”
  等阿兰开口劝说之后,我这才注意到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身旁的矮桌上都有了一杯沏好的热气腾腾的茶水,我边端过茶杯,边四下看了看,却根本没见过房间里除我们之外的人在。
  “公子可是想见这沏茶之人?”阿兰问道。
  我点点头。
  阿兰笑着拍拍手道,“阿屋,出来吧,客人想见见你呢。”
  一秒两秒,半分钟过去后,房间正中慢慢显出一个琥珀色的小身影。
  待得那小身影的样子完全显现出来后,我不禁赞叹了声,“真可爱,就像童话里的小精灵。”
  本以为这番赞美会让那小东西开心,却没想到下一秒它便像是受惊般消失了。
  “这……”无奈,我转头问询的看向阿兰。
  “哈哈,胡公子不用担心,阿屋它是害羞了,不是生公子的气。”
  闻言我松了口气,然后对阿兰问道,“阿屋他到底是?”
  “阿屋是我画出来的。”
  阿兰这样答道,然后仔细诉说起了创造阿屋的过程。
  原来阿兰和绛武,也就是之前阿兰追逐的那个敦厚男子在这里醒来后,了解道他们来到的是一个修道的世界后,两人便开始试着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建造他们的家园。经过一番试验后,他们两人发现,他们可以用精神力来想象出自己想要的建筑,开心的他们,经过一番讨论,最后建造出了倾城的大致模样。
  与倾城相比阿屋的出现则更加的离奇——
  那日阿兰正在书房绘画一个世上根本不存在的小人,不想她脑中升起一个‘他们的屋子要是能有个古老的守护精灵的话一定很好玩’的念头。谁知,等她放下画笔,想要将画纸吹干时,却发现那个画里的小人竟然从画里跑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在心里升起一股敬佩之意,虽然我已然去过了有着瞎子和聋子的盲聋谷和有着大小水车的第二个洞府,但因为害怕打破他们平静生活,所以一直就未真正和这里的修道的人(物)们打过交道。
  这次的倾城洞府也是如此,按我的习惯,理应也是远远看着,在悄悄离开的——
  但,这次进城之前寡苍却莫名的问询了我的意见:这第三个洞府主人的故事,是要我自己来了解,还是由他来讲述给我听。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想要和别人说说话的心理占了上风,却没想到阿兰竟会给我如此大的惊喜:
  ——神笔马良一样的存在,用画笔创造生命的织梦者。
  这样的无限的可能性,真的有种莫名的魔力。
  慢慢的一种久违的,有些熟悉地情绪在我心中升起。
  那是,一种名为激动的充满活力的心情。

☆、倾城(下)

  和阿兰寒暄了半日后,那躲避多时的敦厚男子绛武终于回来了。
  见状,我便要拉着寡苍告辞。
  然而绛武一听阿兰说我们是客人,便极力的将我们留了下来。
  看着他抱着只巨型母鸡,却丝毫不减诚挚的表情,我和寡苍终是应了下来。
  应是应了,然而却莫名的失眠了,无奈之下,我出了房间——
  星河,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的闪耀着,配上正中间的洁白圆盘,给人一种亘古不息的神秘之感。
  看着看着,我注意到房间不远处有个梯子,于是便攀着梯子爬上了屋顶。
  没想到的是刚踏上屋顶,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招呼道,“胡公子,真巧!”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是阿兰的声音,我朝声音的来处一望,果然见过在另一栋房子的屋顶仰躺着笑着挥手的阿兰。
  “晚上好,阿兰。”我边说着边小心爬上屋顶,走了几步后,找到一个觉得比较安全的地方便停下来坐了下来。
  “胡公子也是睡不着吗?”才刚坐稳,阿兰又问了。
  “是啊,最近不知为什么心里总不平静。”我回答。
  阿兰低低‘嗯’了一声,安静下来。
  隔了一会,“胡公子,你要不要试试躺下来?”
  “什么?”
  阿兰对我的迟钝的反应不以为意,轻笑了声后,她解释道,“我是说公子既然这般喜爱观看夜里的天空,不若试着躺下来。”
  “为何?”我疑惑的扭过头。“坐着和躺着,难道有什么区别不成?”
  “这到底有没有分别,我也说不好。但是,从阿兰多次试验的结果看来,确是躺着看,更有一种全身心的放松,似乎要与天空形成一体的感觉。”说着她停了停,转了语气道,“阿兰想着胡公子不是说最近心绪难宁吗?是以才这般建议。”
  听她说完,我有些迟疑的摸了摸脚下的砖瓦,最后学着她的姿势躺了下来。
  经过最初的两秒的不适应之后,我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躺着看的好处——
  坐着的时候,视野总是有局限的,之前我坐着的时候,眼神盯着一个方向看久了,便总忍不住要换个方向去看,似乎别处的风景更好些似得,换的久了,我本来就不太平静的心便更加的不安起来。
  而现在躺下之后,浩瀚的星空蓦然冲进视野,那样的辽阔而无边际——
  心一下子安宁下来。
  我长舒口气后,轻声说了句,“谢了,阿兰。”
  “哈哈,不用道谢,胡公子。”阿兰爽朗的声音传过来。
  听完她的答复,我愣了愣,然后下意识的纠正道,“阿兰其实可以不用唤我胡公子。”
  “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阿兰反问。
  “我——”我卡了下壳,然后急道,“多情吧,我喜欢别人叫我多情。”
  “多情应笑我,早生白发。怎么,多情公子是有很多的情绪埋在心间无法与人诉说吗?”阿兰如是道。
  “我,”我顿了顿,有些迷茫的答,“或许吧。”
  “多情公子你现在的模样倒是和我还在人间时的样子有几分相似。”阿兰轻笑了声。
  “怎么说?”我问询道。
  “这个啊,说来话长,加上我这人有个一说话就思维跑很远的坏习惯,所以我担心多情你会不耐烦。”
  “不妨事,时间有的是,阿兰你但说无妨。”
  “既如此,那么阿兰便畅所欲言了。”
  “请。”
  阿兰那边静了一会,这才开始讲道,“那时候正值民国初期,百废待兴,不管是文字还是生活其他各个方面都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其中就包括黄包车盛行——”
  “等等,”听了个开头,我便打断道,“阿兰你刚才说民国,那不是上古时期的时候的事情吗?”
  “啊,这个,真是抱歉,因为在这里生活的久了,所以一时忘记多情你是才从下面上来的了。”阿兰笑着道歉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惊疑的坐了起来,“难道说阿兰你其实是上一劫就存在的人吗?”
  “不错,”阿兰看我坐起,亦跟着坐起身道,“我还有绛武,还有绛武都是从民国时代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上一劫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阿兰摇摇头,“我是在绛武去世之后,一个人郁郁寡欢的生活了十年之后去世的。醒来之后,我便来到了这里,还看到了绛武和小小。一开始我还以为这里是天堂,后来问起绛武,才知道,他居然是和我一起来到的这里——仿佛那十年的间隔,完全不存在似得。再后来,莫名的有段话出现在我们的脑中,说这里是修道者的所在,让我们及早建立自己的洞府。”
  “那个声音是谁?是男是女?”
  “不清楚,”阿兰再次摇头,“我问过绛武,他和我感觉一样,那个声音听不出男女,就是给人一种古老苍茫,甚是玄妙的感觉。”
  “这样,”我点点头,“你们在那之后建造好倾城之后,就这样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恩。”
  “那你们有试过出去这里,去看看其他的洞府都有些什么人吗?”
  “试过,”阿兰笑着答,“我们去过盲聋谷,小老虎和水车的竹林,还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像是空荡荡没人的洞府。再之后的洞府,我们就没去过了。”
  那座阿兰以为的空城应该就是胡家道主的洞府了,我这样想着,然后问道,“之后的洞府为什么没去呢?”
  “因为过不去。”阿兰回答,“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东西两部分的洞府给隔开了似得。”
  “你这样的说法,倒有点像以前的东方和西方文明的区别。”我想了想答道。
  “哈哈,若真是如此的话,说不定这个世界也是如此,也被分为了中西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呢。真想看看啊。”阿兰伸了个懒腰道。
  “恩,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毕竟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总是这样的。”我安慰道。
  “说的也是,啊,”阿兰拍了拍头道,“这都歪到哪去了,不是说要讲我和绛武的故事的吗?让我想想,我之前讲到——”
  “黄包车盛行。”我提示道。
  “对,黄包车,”阿兰笑盈盈的接口,“为什么要说起黄包车呢,因为绛武他就是一名黄包车的拉车师父。那天啊,我和姐姐一起出门上街,车是姐姐随意叫的,到了地,下车的时候,也是姐姐付的小账。本来我是想由我来付的,因为我知道姐姐一向不大看得起穷人,可没想到,拿出钱包取钱的时候,一时心急把拉链拉坏了,等我折腾完时,抬头发现姐姐已经把钱给了。”
  “你们坐的车的车夫就是绛武吗?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啊,我就见到姐姐下车后拿出一块白手帕,狠狠地将刚才给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绛武的手的部位擦了又擦。之后她就将手帕随手扔掉了,也没和我打声招呼,率先进去了。”
  “之后?”
  “我那时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对绛武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就跟着进去了。因为那时我们家是有名的贵族,一举一动都有人看在眼里,所以哪怕我想做点什么,也是不能的。”阿兰的声音因为回忆,变得有些空远起来。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幸而阿兰这时忽而转了话题,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在那之后,我便常常搭绛武的车。一开始只是我在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和他聊上几句家常。他一般只是点点头,或是说句‘恩’之类的。后来时间长了,他的句子长了些,也会偶尔说说他家里的情况。然后有一天,我坐车的时候,无意间看绛武的腿走起来有问题,便问他怎么回事。他回答说,这个区域的拉黄包车的人组成了一个队伍,而他拒绝了那伙人的入伙邀请,所以那伙人便不准他在这个区域拉客。因为我在这的关系,他没听,结果,晚上就被人打了。我当时心里很震惊,想着说要不我以后就不坐他的车了,让他去别处拉车。可他却说,这种群体的组织一旦开始了,那么别处也会很快兴起来,而他野惯了,习惯了一个人单干,所以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最后他还安慰我说,他以后小心点,会没事的。我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却也没有继续劝他。在那之后,我虽然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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