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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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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粤宋一故侨フ蛏系木频辏魈焖橇┯Ω煤茉缇突峄谹市,我也想在镇上多转转。”
岑婆好似也想留我,我对她说:“阿婆,我会在镇上呆好几天,可以随时过来看你,反正也不远。”
岑素后来没再说什么,又回厨房做晚饭去了,岑婶在厨房里帮忙。
冬天的山村真是不一般冷啊,和岑婆打了个招呼后我踏上了她们家后面的小山,它在我的记忆里一直占有很重的一席之地。可能前几天才下过雨的原因,地上湿湿的根本没有办法坐上去,就算是干的也没有办法坐上去吧,冰凉石头的触感一定不会太舒服。
我很喜欢山上的一草一木,站在那年和桐生坐的这个地方,再望向对面露出明亮灯光的那栋别墅,我在猜想去询问他们桐生的信息,他们知道的机率会有多少。
☆、八|九不离十
这日睡到上午九,十点钟,我出门找了家小馆子吃过包子和豆浆便溜达着去了浮游他家以前的老车站。虽说他还在外地没有回来,可既然都过来了,总想看看以前常去的地方还有什么是和回忆里一样的东西没有。
如今的车站是有两个,一新一旧,旧的那个估计已经快废弃了,我从楼下往浮游他家的窗户边望去,盆栽里的花花草草长得还委实很好,这使我想起没见过他几面的父亲。
街的边上有个河坝,上面有许多的鹅卵石,这几年来采石的大船估计没少工作,以往平整的河边现在随处可见高低不平的鹅卵石堆。
我曾陪桐生来过此处,他对我说:“每年三月份的时候螃蟹可多了,我们可以在晚上打着手电出来等。”
“等什么?”
“等它们上高地去产子啊,一到了半夜,许多的螃蟹从水里钻出来,往草丛里面爬,你就跟这等着。”
我从来想象不出,也没看过这样的场景。因此只是发出了一丝叹息。
“但其实,这时候的河道是禁捕日,但是还是有许多人出来等,我想,再过个几年就会没有螃蟹或是极少了。”与刚才的兴奋表情不同,他脸上换上一副悲切的神情。
我当然不会清楚已经过了几年的现在,是否还会在三月份的晚上看到大批螃蟹出来产子的场景。
一个中午就在转转悠悠中度过,当我驱车前往岑素他们家的时候已经是近下午两点钟了。
从老远的地方便看到他在他们门口的公路边上,唔……那个东西应该叫做什么?滑板?只见他踩在前后各两个轮子的一块板子上滑行,并且其中会做出各种飘逸或是带板旋转的动作。
我将车子停在外面的空地上,摇下车窗,就这么吃惊的盯着他的各种危险造型。
许是滑得累了,他带板弯腿一跳,状若很轻松的将滑板挥到了手上,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笑意盈盈的望向我。“秦充哥吃午饭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下来,微皱着眉头看他说,“这个看起来很危险。”
他微微起伏着胸口有些惊讶的撑大眼睛望向我,我本以为他会质疑我的观点。就当我正等着的时候,他突然又弯嘴笑了,“才开学的时候确实是这样,不过现在好了。”他用一种自信的表情凝视我。
“怎么会学这个的?”我的眼神盯到他手上那块滑板上。
“嗯,就是看到人家滑的时候突然就喜欢上了。”
我由衷的说道:“你确实变化很大。”
“哈哈,其实才开始学这个也有点想让自已变的勇敢啊什么的。”
我将上半身慢慢倚靠在车身上,不知该做何反应,他却又像刚才似的一跳,将自已置于滑板上来回滑来滑去说:“每当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整个人特别的自由,像是可以飞一样。”
我状似漫不经心,其实在很用力的瞧他,一个绝佳的光明正大瞧他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然而四年的时光居然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比开朗,我甚至开始审视自已到底对岑素是怎样的心情的?我喜欢四年前的他还是不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综合的他?
当然,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已的答案是我自已搞错了。或是随着他的变化也变化了。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岑素已经再一次将滑板握在了手上向我走来。
我抬眼扫向他,这才发现他穿了件极轻薄的单衣,虽然看到他的额上还挂着汗水,我却怕因这一时热而一时冷的让他着了凉,从车上翻了件干净的羽绒服递给他。“穿上!”
“我不冷的。”
“那也披着。”
他为难的来回盯着我及我手上的衣服看了会儿,还是听话的接了过去。
我很难得的朝他笑笑道:“其实本质还是没有变。”
他穿衣服的动作一停,茫然的盯着我,这让我想起自已曾经买了块猪肉,也是这么强词夺理的塞给了他。
“哈哈”越想越好笑,“哈哈哈”我手握成拳抵在嘴巴面前竟有些停不下来。
岑素起先还一脸懵圈,到最后居然陪着我一起笑,我只道这人怎么还是这样一股傻劲儿。后来坐在他家门口时,他对我说,“其实以前我也曾取笑过你的。”
“什么?”
“唔”他又勾起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记得有次我在堂屋里挫包谷,听到门口有人摁喇叭,跑出来一看,你坐在车里一个劲儿将头乱甩,一开始将我吓着了,但后来看你居然还越来越起劲我就觉得怪异了。”
他一说这事,我好似也记得。
“不多久后,你发现我就站在你的车头,那一脸的惊讶,至今为止我还觉得可笑,哈哈哈后来你都不知道,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想笑,然后,直到两年过后我才知道,原来可笑的是我。”
“哦?”
“因为后来才知道有迪厅这回事的呀,他们都在里面蹦啊蹦的。”
“你去过?”
“被同事带去过两次。”
“嗯……”
看他又要伸舌头舔唇,我便将目光转了开去,正巧对面马路上有辆白色的越野驶了过来,往那栋别墅里开去。我突然坐直了身体。“对面那户人家姓什么来着?”
“嗯?”
我用手朝前一指,顺着我指的方向,岑素有些不太自然的点头说。“一个姓苏一个姓裴。”
我意味不明的朝他看了一眼,岑素不知道是被我看的有些不太好意思还是怎么的,将头垂下去说:“他们只是几年前才搬到这里的,平常也少有和村上的人走动。只知道他俩……嗯,或许是一家人。”
“一家人?”
“就是,他们两个男人……”
“哦!”我终是知道岑素这么结结巴巴的原由了,原来如此。
“不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也许……也许并不是。”
我有些意外于岑素的这个反应,但心里多少有些敏感,因此不待他说更多我便从原地起了身。
“你去哪里?”岑素也站起身来跟着我。
我沉吟着,脑子里飞速的闪动着念头,许多许多,到最后我还是决定据实以告,“有个人我想像他们打听下。”
岑素那瞬间的一脸了然,使我的心脏又凉了半截,不过其实这样是最好的了。
我重新迈开腿后,岑素又跟上来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行!”
“我就是跟你过去,不会听你们说话的。”
“……”这刻我的思绪全被岑素打乱了,我想他大约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慧得多,虽说他仅是猜测,我却很肯定对面的那两位那关系,八|九不离十,原先我并未深想,只是我没去想。如今我去打听桐生的事情,那么关于我和桐生,岑素也应当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即怕在他的面前坦露自已的取向问题,一面又想,反正也死心不了,不若将他带去看看我们那种世界,而后,各过各的生活也就是了。
见他还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狠了狠心垂眸不去看他。“好!”
☆、见桐生
别墅外面是道大的铁门,不过因为是白天,所以铁门大开,我跟岑素一前一后的进了他们家院子,发现里面布置了好多盆景。
而客厅的大门也洞开着,只是没有人,偶的有说话声从楼上传来,好像是电视的声音。
我正准备上前敲门,却听岑素在我的身后朝楼上叫道:“苏先生,苏先生在吗?”
我朝岑素看去,他正准备叫第二遍,见我望他,他跟我说:“敲门他们听不见的,请问苏先生在家吗?”
楼上终于有了动静,我见到从窗户边上伸出来一只小手,而后被人从里面打开,有一个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是个孩子的脸,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很讨喜。
“小顾,你,你爸爸在家吗?”
这个孩子,我好似见到过。
孩子对着岑素点点头,才转回脑袋好似对着里面说了几句什么,我听到有人从楼上应了两声,然后有下楼梯的声音。
来人出来的时候,首先注意到的是岑素,他一脸温和又疑惑的将门拉开至最大说:“原来是对面的小岑,进来啊,进来……坐!”
他说第二个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我,因此最后一个坐字的声音是拉了许久才发出来的。
岑素在原地站了站说:“我家客人有话想问苏先生,那这样你们聊,我先回去一下。”
我看着话一说完就往外冲的岑素,很有种想要叫住他的冲动,但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喊出来,再旋身看向那位苏先生的时候,他脸上已经又恢复温和的神色。
“秦先生,进来坐啊”
我惊异于这人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还知道我的姓。
“有谁来了吗”另一个男人领着刚才那个孩子从这位苏先生的身后走了出来。
“请进来坐吧,还是说秦先生想站在外面说?”
本来我是怀着试一试的心态,更甚至我是没抱有希望过来的,听到对方如是说,我知道,今天我将能得到桐生的消息,至少比我知道的要多。因此,我也不与他们客气的进了屋,只是在路过另外那位高个子男人身边时,与他点了下头以示招呼。
“阿泽,你带小顾上楼去,我想单独跟秦先生聊一聊。”
那被叫做阿泽的男人用一副攻击性十足的表情瞪视我,被姓苏的这位阻了。“秦先生是来打听……桐生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在提到桐生的时候,语气顿了一下,而更让我意外的是,刚才还表现得一脸攻击性十足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柔和下来的表情。
“我叫苏和,刚刚这位想来你也不会介意他和我的关系了,他叫裴泽,嗯,的确,我们从竟洋……呃,就是桐生那里听说过秦先生。”
“他现在在哪里?”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苏和,就是那年我看到和桐生坐在小山坡上的那个男人,与当年相比,他真的没太多的改变,只头发稍稍短了一眯儿。
而原本应该回答我的人,却突然对我提出了个只有我知道的问题。
他说:“每年给桐生妈妈寄钱的人,假若我没猜错应该是秦先生吧?”
看我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他稍稍沉默的点了下头,“果然是你!”
我只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桐生和你们还有联系?”如果是他们还有联系的话,就不难发现那钱不是桐生寄的了。
苏和低低叹了口气,重新望向我说:“这样吧,如果你今天没有事情的话,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有,我有时间。”
“那你稍等一下,我上楼去去就来。”
我猜想他们是带我去见桐生,这么说来桐生住的离这里并未有多远,其实刚刚在回来的时候,我就有去过桐生家,比起四年前那个小杂货铺已经灰败了许多。我也在远远的看见了他的母亲,四年的时间她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脸上的神情比那时候还要诡异得多。就像一个永远不会笑木偶。我本想上前问她有关桐生的事情,但看到那样一个老妇人,我终是没有跨进去。
苏和带着他的孩子还有他的另一位全都出了门来,在我不解的面容下,他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对我说:“因为和他关系比较好,所以今天我想带着一家子人和你去看看他。”
这下我心下放心了,他这是十足十的应允是带我去见桐生,我对着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只见他又对我说道:“就看秦先生是跟我们坐一个车还是自行开车了?”
我扫了他们一眼,颔首道:“那你们先等等我。”
“好的。”
我怀着几分复杂的心情急步到我停车的地方,突然发现在一块空地上蹲着刚从苏家出来的岑素。
“你是要走吗?”他从地上站起来问我说。
我轻轻吐出口气说:“许多年来从来没有他的消息,刚刚苏先生答应带我去见他。我想,我应该去见见他。”我对岑素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他朝对面张望了一下,“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我是当真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其实只是去见一个熟人,我猜桐生见了他也并不会说什么,更甚者他见了我也并不会有什么,如果能有个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不至于不联系我。这么一想来,我和岑素之于他也没有什么不同,我便点头同意了。
看的出来,对于我的应允岑素是打心眼儿里感到兴奋,即便他没有说话,但看他看我的眼神里就有些微的雀跃。
当我的车跟上前面那辆越野车的时候,苏和从副驾驶上看见我以及坐在我身旁的岑素,有一瞬间的吃惊,但好在,他并未对此说什么。
直到我们将车驶到镇上的时候,他们将车停在一个停车场上,我有些疑惑的下车问道:“我们到了?”
苏和对我摇了摇头,他指了指前面的一个花房沉吟了片刻说:“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买一束花。”
我微愕的望着他,虽见他欲言又止,但我心想若是桐生的话,对前去见他的客人有些奇怪的要求其实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他是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这么一想,我又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当我进了那个花房的时候又有些困扰了,我到底应该给他买一束什么花?
☆、林镜洋
我们重新驱车上路的时候,岑素转头看了看放在车后座上的百合与向日葵。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我跟紧前面那辆车,一边分神回想着苏和面对着我那时而露出来欲言又止表情,一边观察着岑素问。
岑素沉吟了半天,说:“你是去见桐生哥,我其实是不是不应该跟去啊?”
我很意外的扫了他一眼,“怎么会这么想。”
眼尾的余光里,我看到他低垂下了头。
我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来你早知道了”。其实隐瞒也并没什么用,他那么聪慧,估计早看出来了。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我说道:“那时候我之所以会被我妈扔到你们家来,就因为……”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的两端,我徐徐说道:“我的性取向有问题。”
他豁然转过头望向我。
“就如你猜的,我和前面那位苏先生他们一样,只对男人有感觉。”
风从未关严的车窗缝隙里卡进来,呜呜的,难听的很,像谁的呜咽。
当然,我并不会把自已曾疯狂乱搞男男关系的事情告诉给他。“关于桐生,很契合的是他也喜欢男人,一来二去就和他有过那么一段儿。”
“那你,现在还很喜欢桐生哥吗?”
我很吃惊于静默了那么久后,从岑素嘴里飘出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快速转头瞄了他一眼,他正认真的盯着我,等我答复。
我想,这个问题我该如何简练又不失精准的传达给他,无数句话在嘴边溜过,发觉都说不清楚。最后我只能承认说,“曾经,差点喜欢上。”
如果后来他不走,而我们又一直在一起的话,也许……。不过,此时再讨论这个问题其实也不太实际了,我心说,正是因为他走了,也就代表我们没有这个也许了,至少,这是他的选择。
岑素在我耳边长长吐出口气,又将头转了回去。“也许你还是喜欢着他的。”我刚要辩驳,他又道;“否则你不会心心念念这么久始终要找到他。”
刹时之间,我真的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他说这话的语气会让我错误的认为他是在生气,当然,我知道这是我的痴心忘想。其实我没法跟岑素也不能跟他说,之所以一直想找桐生,是有个不安的念头一直埋藏在我内心里挥之不去。
“真的是这样吗?”
“啊?”
“我是说你还喜欢他……”
“啊,不是的。岑素,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在意的并不一定是爱情,相对来说”我将声音慢慢的降低:“有的爱情也不一定就适合表达出来。”
“你说的这个,虽然我不是太懂。”
“嗯…”
“那等下见到他,如果他说还要和你在一起……”他转头望着我,“你会怎么办?”
“呃,”我的脸抽了抽,实话说,我当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若是出现了呢?”
岑素在这件事情上极少见的表现出他的执拗,一时之间我猜不出他的想法,只能回道。“那也,没可能了。”
“为什么?”
我无语的望了望他,总不至于说,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也不想在他面前承认说自已有喜欢的人,这种心理其实很奇怪,你既不能对他说出实情又不想让他误会自已喜欢上了别人,只有装傻!
随着越来越僻静的走向,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已是否跟对了车。半个小时之前我甚至会为了与别的车错头而头痛,一到不和岑素搭腔了我才发觉,在这越来越窄的马路上,我们已经有小二十分钟没遇到过迎面而来的车辆了。就是行人都没见过几个。
岑素也跟着疑惑了起来,“苏先生确定是带你去见桐生哥吗?会不会迷路了?前面的山越来越高了。”
“这不是你们的地界吗?”
“可我这是第一次往这里走,你看周围,哦,我忘了你在开车。这周围到处都是老房子,人没几个,田地也没看到,除了山就是坎,我猜想住在这里的人们都搬到外面的大马路上了。”岑素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窗户,伸出大半个脑袋往外瞧。
“回来,危险!”
岑素将头缩回来时,向我讨好的一笑。因为冷空气全都灌进来的关系,他将脖子缩在了领子里头,我不动声色的加大了空调的温度。
就在我们都很疑惑的时候,前面那辆车往右转停在了一大块干枯的草地上,露出前面陡峭不平的山坡,很显然已经没有路了。
坐在对方驾驶座上那个叫做裴泽的年轻男子对我比了个停车的动作,我言依将车停在他们左边,随着他们下车来。
苏和在我一旁提醒道,“别忘了你的花。”
“在这?”我向着面前这座大山指了指。
“其实这一路上我都在想,是不是应该先让秦先生做好心理准备再来呢?”苏和从车的另一面绕到我的跟前儿。
我望着他侧了侧下巴。
他与我对视良久,才沉沉的吸了几口气叹道,“你还是上去看吧!”
这座山比看起来要难走,还要陡,并且山上没有行人,除了树木就是枯草,我时刻注意着那个小苏顾的小孩儿,想看清他口袋里拎的到底是什么。越往上走我心里的直觉越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
二十分钟后,我们全都停在了半山腰一个长满长草的小土堆前。想咽一口唾沫,我发觉自已的喉咙发紧。
岑素带着惊愕的口气望向背对着我们站着的苏和语无伦次问他是不是搞错了。
叫苏顾的那小孩儿不理会表情不一的几个大人,自顾自走到土堆前摆出香烛纸钱等物,驾轻就熟的点燃,下跪,磕头。
而叫裴泽的年轻人,则四处打点杂草。
我怀抱着一束鲜花就像个傻瓜样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不够真实。
“苏先生,我们是要找桐生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岑素尤不死心在问。
苏和转过一张悲凄的脸缓缓道,“我也一直希望是我搞错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苏顾之前跪过的位置,将地上的纸钱又抓了一把扔到还烧着的盆里。
“秦先生”他转过脸来叫我,“献花吧!”
此刻,为他提溜了这许多年的一颗心终是不用到处猜,到处飘,落到实处了。我将花放到一块墓碑旁,上面写着林镜洋之墓。
“错了!”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笑望着苏和,指着墓碑上的名字说:“你们搞错了!”
苏和说:“桐生在未被收养到这里来之前姓林,叫境洋。因为他先天生来就有心疾,所以被亲生父母送走了。怕没人收养他,他亲生父母没把他患病的事情告诉他的养父母。”
“怎么会?”
从我身后传来岑素不可置信的低语。
☆、废话
心疾?心脏病?
我回想着本不是出汗的天气,桐生那大汗淋漓又苍白的面容,一张张,一次次,我竟没有看出来。自责和愧疚如排山倒海之势而来。
“何至于这么严重?”
“他说,能拖到那年再走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
“例如,换心脏之类?”
苏和站在我身旁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低低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里包含的太多,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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