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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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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堆了!”
  秦月明抓起一把扫帚,说:“我这就扫。”
  另外一个同学拉住秦月明的胳膊,说:“谁砸的谁扫啊!惯不出他那毛病来!他不扫,就留着,等宿舍管理员或者辅导员来看!”
  秦月明说:“算了算了,芝麻点大个事儿。咱们就体谅体谅人家,又输球又失恋的,心情不好嘛,算了算了。”
  魏东流拉了秦月明出来,埋怨他说:“你呀,就是专门为别人考虑。那谁,我看见他就烦,太自私自利了,还脾气老大的,亏得你一直在忍他!”
  秦月明说:“我不过是不想生是非而已。我怀疑他有点间歇性狂躁,真惹急了,他要找人拼命的。”
  魏东流叹了口气,说:“所以说,叫你搬出来住啊,你也算能忍的。”
  秦月明斜眼看他,说:“我是要打算去外面租房子住了,你呢,要不要搬来,我们一起?”
  魏东流瞅着四下里没人,在他唇上快速地一吻,说:“租什么房子啊?外面的房子脏得很,我家里有现成的,还不要钱。我跟我爸说了,我毕业后要搬出去住,我要自立,我爸答应了,还说要送一套公寓给我,就是我妈舍不得我,老是撺掇着我爸不许我搬出去,再等等吧,碰巧这会儿我爸又出国公干去了,要一个月才回来,等他回来我就跟他说。拿到房子以后,你想装修成什么样子就装修成什么样子,我爸买单,哈哈。”
  秦月明“啧”了一声,说:“你一个人啃老还不够,还要拉上我一个?”
  魏东流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啃老我爸爸也是心甘情愿的,要是没人啃他的老他还难受呢,没准儿去外面找小的再生能帮忙啃老的私生子去了!”
  秦月明“扑哧”一声笑,说:“你还有理了?”
  魏东流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地说:“要是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上次在你宿舍,正说试试呢,偏遇上那该死的老五好巧不巧地忘带钥匙,吓得我都软了……”
  秦月明眉目含羞地推了他一把,说:“活该!我早就说在宿舍里太危险,急个什么劲儿嘛……”
  魏东流看他那样子,白皙的脸上染了一抹红晕,墨染的眉目盈盈生光,便越发动情,拖着他往无人隐秘处走,一边走一边猴急地亲他,说:“能不急吗?都硬成这样了你也忍心?”
  要是往常,两人少不得要用手或者口互相抚慰一番,可是,今天,秦月明实在是没时间,他使劲地推开魏东流,说:“不行不行,我四点有个家教呢,而且,那孩子住在三环附近,我这骑车过去少说半个小时,你就别折腾我了。”
  魏东流很扫兴,又没办法,只好狠狠地亲了他几口,又揉捏了两把,才松开他。
  秦月明也不忍心,搂着魏东流的脖子,主动凑上去亲了一口,宽慰他说:“等我工作了,拿到工资就好了,你不知道,我妈妈在家里急得不得了,晚上觉都睡不着,天天琢磨着卖房子给我爸治病的事,可是,我爸我妈辛辛苦苦一辈子,也就挣下那么一套房子,把房子卖了,他们住哪里啊?唉……”
  原来,秦月明的爸爸在秦月明大三那年,就是认识魏东流的那一年得了尿毒症,因为没找到合适的肾源就只能靠透析来保命,他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没有医疗保险,这一场大病把家底全淘空了,终于在秦月明临近毕业的这一年传来了不知道能不能好消息,合适的肾源终于找到,只需要再花三十万。可是,这三十万对于秦家可不是个小数字,秦月明那个已经工作了的大哥自私自利,根本不管,秦月明不忍心叫父母卖掉赖以栖身的房屋,拼命在外面揽些家教之类的活计,可惜是杯水车薪。
  魏东流苦恼地说:“枉费你做了富二代的情人,我竟然帮不上你什么忙……”
  秦月明笑着说:“我知道,你们这种还没有大学毕业的富二代啊,就跟书上写的贾宝玉一样,穿金戴银,金尊玉贵的,一套衣服贵死人,可是,手头上却一块碎银子都拿不出来!”
  魏东流瞪着他说:“你不会是在笑话我吧?”
  秦月明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说:“笑话你干嘛呢。我知道,是你家里家教好,管你管得紧,就怕你身上钱多,勾引来酒肉朋友,走上坏道了。这也是好事嘛,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再说,困难总会过去的,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等毕业了,咱们就会慢慢地有钱起来的。”
  秦月明走了之后,魏东流一个人闷闷地在校园里散了会儿步,觉得,自己是男人嘛,是男人就应该给爱人扛起半边天。人是活的,怎么也能想点办法出来。
  果然,办法很快就想了出来。
  魏东流想起自己卧室里有一个很值钱的玉雕摆设,以前听人说过那玉雕估价一百多万,魏家着实是有钱,这么个宝贝,要别人家,都是保管在银行保险箱里,魏家呢,就摆在儿子卧房做摆玩,不过,这倒是方便了魏东流。
  当夜,魏东流就潜回家,把玉雕取下来收拾好了,次日一早,偷偷拿出去典当了,当得三十万,一股脑儿都塞给了秦月明。
  秦月明拿着一大包钱,不知所措地问:“这…这…这……你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魏东流大而化之地说:“哎呀,就是我卧房里的一件玉雕摆设,还是我十二岁那年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天天摆在那里装灰呢,还不如当去卖点钱,好给你救急。”
  秦月明急得说:“那怎么行?叫你爸妈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魏东流无所谓地说:“有什么不得了的?我爸都送给我了,就是随便我处置的意思。再说了,他们要是发现了,实在追问起来,我就说我送给一个要好的哥们了。”
  秦月明不肯要,魏东流硬是给他塞手里,“一个这个死东西重要,还是咱爸的病重要呢?快给咱妈寄回去,叫她快别操心了!”
  秦月明想想也是,再怎么珍贵的古玩,到底不抵爸爸的命值钱啊,既然东流深情如许,就先拿去应急,如果以后有办法,再设法赎回来吧。
  不幸的是,魏东流显然低估了女人在这些小东西小摆设上的用心,没两天,魏东流的母亲钟可盈就发现儿子房里的那一尊看熟了的玉雕不翼而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黄大乖童鞋的霸王票,亲亲~~
  ☆、第 29 章
  魏东流解决了情人的烦难事,心情爽快,很快就忘之于脑后,所以,当钟可盈问及那一座玉雕时,他结巴了一下,马上说:“哦,那个啊,我一个玩得好的哥们过生日,他有点附庸风雅这个,我就投其所好了,有问题吗?”最后的一句话是故作强硬,来掩饰心虚。
  钟可盈问话时表情虽然温和,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儿子看,发现他视线有些躲躲闪闪地,说话也没有底气,显然是在撒谎。
  一般的妈妈遇到这种情况多是对着孩子穷追猛打,打破沙锅问到底,可是,钟可盈是谁啊?她可是处处标榜自己对孩子的赏识教育获得了成功的名媛,从来对孩子都是轻言细语,疼爱有加,以慈母面貌示人的,所以,此时便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什么哥们啊?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是你要好的朋友吧,什么时候带家里来玩啊。还有,这个礼尚往来,你送他玉雕,他又回赠了你什么好东西呢?拿出来给妈妈鉴赏鉴赏好不好?”
  魏东流没有思想准备,有些羞恼地说:“他没送我什么。不过,交朋友要不要那么势利眼?送个礼物而已,还非要价值相当?再说,那个玉雕,爸爸送我了的,我高兴送谁就送谁。”
  钟可盈斯条慢理地说:“话不是那么说的。爸爸送给你是送给你了,但是,并不表示你可以随意处置它,那一座玉雕价值上百万呢,可不是一盒饼干或是一包糖果,喜欢送哪个朋友就送哪个朋友。要我说,你还是把那玉雕要回来,不然,你爸爸回来看见好好的一个古董没有了,可是要问你的,你别以为那么容易混过去。”
  魏东流一派强势地说:“爸爸要问就问,我这么大个人了,总要交朋友,没有个送出去的东西还问人家要回来的!” 
  钟可盈愈发心里起了疑心。
  钟可盈是魏光辉的续弦,而且,前妻虽亡,却遗有一子,比魏东流年长好几岁,对后母简直是天然地敌视,所以,钟可盈刚刚嫁入魏家的时候几乎是处处小心,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行一步路,后来,若不是因为生了魏东流,母凭子贵,也不能在家大业大的魏家立足脚跟,故而钟可盈把儿子视若珍宝的同时也看管得特别紧,直到读了大学才略略放松了些。
  好在魏东流自幼还算孝顺乖巧,叫钟可盈很称心如意。可是,像今天这样撒谎和顶撞母亲,可以说是第一次。
  钟可盈很沉得住气,也不对儿子穷追猛打地逼问那一座玉雕的下落了,面上淡淡地不动声色,却另辟蹊径,去外面雇了私家侦探,专门调查此事。
  没想到,不期然地发掘出了惊天猛料。
  于是,魏东流和秦月明的同性恋情曝光了。
  钟可盈像被雷劈了一般,简直不敢相信:她悉心培养的独生子居然成了同性恋! 
  惊完了气完了,痛定思痛,钟可盈沉下心来,拿着私家侦探提供的秦月明的资料细细研究,渐渐地心里有了主意。
  她想,东流嘛,无非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一件事不爱和女生亲近,要说还是这个叫秦月明的家伙勾引得东流走了邪路,还骗东流拿家里的贵重物品去卖钱!
  一般的家长遇上孩子出了这种事情,都是先抓内因,以教训自家孩子为主,可是,钟可盈的性格从来都是护短的,她只觉得是对方不好,只要把对方这个毒瘤拔掉就好。
  要是别人,也许办不到,可是,她钟可盈是谁啊,身后有呼风唤雨的魏家做后盾,还愁对付不了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钟可盈再看看那一张侦探所提供的印满了秦月明个人资料的打印纸,慢慢地读着:……品学兼优,年年都获得学校的公立奖学金,并被学校推荐,即将前往RS公司驻G市办事处工作。
  RS公司?说起来魏氏企业还和他们有业务往来呢,这里可以做点文章,呵呵,对于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文凭,还有就业单位了,要是这两样本来毫无悬念要到手的东西出了变故,秦月明会怎么做呢?
  ※※※※※
  次日,秦月明正在寝室里整理一些资料,忽然手机响了,一看电话号码来自RS公司的人事处,他马上丢下手里的所有事,毕恭毕敬接起了电话,含笑说:“您好,我是秦月明。是刘经理吗?”
  刘经理是秦月明初试的面试官,后来的面试乃至签意向合同什么的也是刘经理经办的,所以,和秦月明接触较多,一贯对他亲切和气,总是“小秦小秦”地喊他,这一次却冷冰冰地说:“秦月明同学,我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不好的传闻。准确地说,不是传闻,是事实。简直叫我们措手不及,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企业择才,首选德,再选才,像你这样光是学习好德行亏欠的,还是别忙着就业,先在学校里修行一下思想品德再出来比较好,免得为害社会。”
  秦月明简直懵了,同时怒气上脑,问:“刘经理,你说话要负责,我怎么德行有亏欠了?”
  刘经理冷笑着说:“你还不承认呢?实话告诉你吧,魏氏企业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之一,这是魏总的夫人,魏太太说给我们杜总知道的,你骗取魏家二公子的信任,居然叫他把家里价值一百五十万的玉雕都卖了,给你应急!还教他撒谎蒙骗他父母!我们杜总说了,你这样的品行,我们公司是不敢要的,就是毁了就业合约,赔款也行,就赔你和你们学校几万块钱了事。可是,作为人事部主管,既然是我向杜总力荐你的,现在要赔钱解约的话,我是要负一定的责任。那么,我现在就问问你,这事儿能不能和平解决?要是和平解约不赔偿的话,就算了,要是非要我们公司赔偿,那么不好意思,我也有个说法,也许要向你们学校那边管事的人说道说道。”
  秦月明马上明白了,后面这句话是威胁,意思是如果要算RS公司单方面撕毁就业意向协议的话,他们要赔钱,而这个刘经理为了撇开关系,就会去找学校人事处的人理论,那么,那三十万块钱的事情败露了不说,连带着和魏东流的同性恋情都有可能曝光。
  形势比人强,最终,秦月明选择了打落门牙往里吞,主动说:“刘经理,我明白了,学校那边,我负责去说,就说我去你们公司实习了之后,双方都觉得不太合适,现在选择和平解约,互相不赔偿,这样好吗?”
  刘经理哼了一声,随后表示:“那就这样吧。你要说到做到啊。小秦,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这样,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你不可妄生邪念。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好自为之吧。”
  放下电话的秦月明,心头一片茫然。
  过了一会儿,有个同学推门进来,对正一脸呆滞的秦月明说:“喂,回魂了喂。下面有个人找你,说是有一位魏太太找你。哇塞,你小子厉害哦,简直是与时俱进啊,一毕业,就勾搭上人|妻了。
  听到“魏太太”这几个字,大热天的,秦月明居然打了个冷战,根本没留意到同学开玩笑的话。                     
☆、第30章
  这这这……要不要告诉魏东流一声?秦月明想了想,觉得魏东流跟个大孩子似的,好多时候都要靠自己拿主意,告诉他能起多大作用呢,难道靠他去跟他妈妈吵闹?还是算了吧,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魏东流的母亲果然气势凌人,她坐着加长版的豪车过来,直接将秦月明带到一处豪华酒楼的包厢里,凌厉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他,半响,才冷笑一声,说:“我还以为东流看上的是什么国色天香呢,也不过如此,值得花一百五十万!”
  秦月明涨红了脸,说:“阿姨,不要欺人太甚……”忽然想起,忙问,“一百五十万是怎么回事?”
  钟可盈的一只带着戴着豪钻戒指和顶级女表的手敲击着桌面,以加重语气和傲慢的气势,倨傲地说:“呵,你不知道?东流卖掉的那一座玉雕可是有些年头的,是乾隆年间的古董,估价至少一百五十万!”
  秦月明着了慌,忙说:“可是,东流只卖得了三十万!阿姨,你别着急,我现在去找东流,叫他把玉雕赎回来!”
  钟可盈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那是必须的,我自己会赎出来,不劳你操心。这不是我们今天谈话的重点。”
  秦月明坐直了身体,望着钟可盈,恳切地说:“阿姨,我和东流是真心……”
  钟可盈面无表情地摇头,说:“不可能的。东流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将来是要做我们魏家的继承人的!当然,你只要乖乖地听话,和东流分手,有的是好处给你。你那个工作单位虽然没有了,但是,我托人给你在你老家联系了单位,待遇很不错,凭你自己根本找不到。还有那三十万,就给你了,我们不再追究,算是分手费。怎么样?你单位也有了,钱也得了,可以放手了吧。”
  秦月明咬着下唇,终于还是说:“不,阿姨,我对东流是真心的,东流也真心地喜欢……”
  钟可盈凌厉的眼锋扫过他,打断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你执迷不悟,还要勾引我家东流,不识好歹的话,到时候别说工作单位什么的,你信不信,我弄得你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叫你们学校开除你!”
  秦月明涨红了脸,愤怒地看着钟可盈,说:“阿姨,你不能那么不讲道理!再说,我也没有违反过学校的什么……”
  钟可盈冷哼一声,说:“呵呵,到底是学生啊,还真是天真!难道你学了那么多年的书,没听说过一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整你,还愁挑不出错来?然后呢,学校整理整顿校风校纪,向来是可松可紧的。我们魏氏和你们学校关系深得很。那一栋叫XX楼的教学楼就是我们魏氏投资建造送你们学校的,而且马上还打算捐赠一批图书。所以,只要我给你们学校方面说一声,下个话,哼,开除个把不守规矩的学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毕业证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吧,还有毕业单位的落实问题,呵呵,十几年寒窗,你不会愿意就这么灰溜溜地回老家吧?所以,识相的就赶紧拿了钱跑路,再也不许纠缠我家东流了!”
  见秦月明虽然低着头,却倔强地不肯回答,钟可盈在心里骂着,却又软了声气,温言细语地说:“我知道你对东流有情,是真的爱情,可是,爱情是有门槛的,不门当户对的爱情注定是个悲剧!”
  说着劝着,钟可盈又放出狠话,说:“我跟你说,这事儿现在东流他爸还不知道呢,要是他知道了,可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那雷霆手段使出来,你信不信有一天你会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我也是不想平白出那等事,到时候惹得东流怨恨。所以啊,算是阿姨求你了,你喜欢男人,尽管找去,别沾惹我家东流就是,别把他好好的如花似锦的前程全搅合了。”
  说老实话,不心虚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对方一出手就是狠招大招,秦月明到底是个还没有走上社会的学生,对付这样棘手的事情,又是孤立无援的,心里完全没有谱,被她这么一软硬兼施地恐吓,再一想到家里患病的老父和焦急的老母,便屈服了,口头答应会和魏东流一刀两断。
  钟可盈志得意满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嗯……还要交代你一句话,这个事情,你要好好处理,我不希望东流知道我在其中做过什么小动作,你懂的?”
  秦月明满腔悲愤,垂眸不看她,微一点头。
  ※※※※※
  魏东流遽然被分手,自是痛苦不堪,追问理由,秦月明只得狠心地掰出个家里有青梅竹马的表哥,想来想去,觉得表哥更适合的理由,魏东流气急怒急,两人不欢而散。
  分手之后的各种虐心就不说了,魏东流变得跟个刺猬一样,没事就出来扎秦月明的眼,秦月明心里痛苦,面上却挣出云淡风轻的表情,对魏东流的挑衅视若无睹。
  可是,外表的伪装到底抵不过心里的情意,一次借酒浇愁酩酊大醉之后,秦月明终于吐露真言,将他母亲横加阻拦的话告诉了魏东流。
  魏东流怒气冲冲去找母亲质问。
  钟可盈见自己苦心策划了半天的计谋破灭了,儿子还一副不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反而兴师问罪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对上两句话就吵了起来,双方各执一词,言辞激烈。
  正吵着不可开交,却不知道魏青山什么时候回了家,修长的身体斜斜地倚在墙上,似乎在饶有兴致地听母子间的争吵。
  钟可盈马上闭上嘴,又狠狠地瞪了魏东流的一眼,暂时休战。
  魏东流知道母亲忌惮这前妻之子魏青山,任是心里一堆不满意,这时候也识时务地闭口不言了。
  魏青山轻笑着问:“哟,这是怎么了?刚才你们是在吵架?东流,你可一贯是被钟姨夸到天上去的,孝顺啊能干啊,怎么,今天也顶撞起她来了?呵呵。”
  魏东流*地回说:“关你什么事?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还有,”魏青山皱着眉加了一句,“你跟妈妈说话注意点!”
  钟可盈尽管嫌弃得魏青山跟狗屎一样,却为了不节外生枝,从来不和他正面交锋,忙拉着魏东流,说:“行了,东流,别说了,你哥才回来,也许想歇着,咱们别影响他休息了!”就想把这一对素来不对付的兄弟拉开。
  魏青山偏是不依不饶地说:“我说话怎么不注意了?魏东流,你说话说半句,是智力低下呢,还是怂了?”
  魏东流盯着他,不甘示弱地,说:“智力低下的是你才对吧?爸爸说了几次了,叫你喊她‘妈妈’,你不喊也就算了,干嘛用拿着喊佣人的口气来喊她!”魏家的佣人不少,有几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家里人一般喊的“X妈X嫂”什么的,偏偏魏青山就喊她们“X姨”,同时又管后母叫钟姨,加上微妙的语气,就跟使唤佣人一样,偏偏还很难挑错,钟可盈只好忍气吞声,魏东流听了难免暴躁,为母亲打抱不平,低声怒吼:“你他妈的故意挑事是不是?你敢不敢当着爸爸的面这么说话?”
  魏青山本来就是有心来找茬,故而钟可盈怎么拉架都没用,两人先是恶言相加,继而大打出手,双方的脸上都挂了彩。
  钟可盈急得快要哭了,叫了几个家里的男佣人才把两人分开,拉着魏东流上楼。
  到了楼上的起居室,钟可盈一边用棉签沾了碘伏帮魏东流擦拭脸上的伤口,一边低声埋怨着儿子:“你跟他吵什么啊?你爸爸不在家,没人矜压得住他,看他嚣张得!”
  魏东流不悦地说:“他说我两句我还可以忍,他当着我的面埋汰妈妈你,这怎么能忍?”
  钟可盈叹气说:“就一句这个话就不能忍了?好吧,东流,妈妈知道,你一贯是孝顺妈妈的,只是,孝顺妈妈要孝顺在大的方面,这点小气倒是无所谓。他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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