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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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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可盈叹了口气,说:“落到那种丧心病狂的歹徒手里,能有什么好?亏得我们做父母的拿了八千万,人才出来了,可是,也给挫磨得够呛,那帮子混蛋,简直不是人!”
    秦月明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东流被绑架的那天他和刘师兄说的什么劫财劫色的话,天哪,不会是……
    秦月明还没有脑补完,钟可盈已经给出了答案,“也怪他自己。他老想着逃跑,有一次还差点得逞了,打翻了看守他的人,那帮人怒了,就暴打了他一顿,断了两根肋骨,软组织大面积受伤,然后,把他丢到屋后的一个废弃的枯井里,还盖上了一块大石头。他在井下呆了两天,又没饭吃,又看不到光,精神都有些不太对,所以,就算他身上没伤也不敢就这么带回家,得在医院接受心理疏导。”
    “没什么大事就好,谢天谢地。”秦月明抚着胸口,如果真有神明,他这会儿恨不能跪下叩谢了。
    “所以,你想见他得晚一点,等他情绪稳定了再说。”钟可盈窥探着秦月明的神情,慢慢地说。
    秦月明点点头,说:“好的,阿姨。”心里的难过却如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圈扩大:东流吃了好多苦头!
    “但是,这必须是你和他的最后一面。”钟可盈断然说道。
    秦月明侧头看她,钟可盈先是下颌咬得紧紧地,随即泪如泉涌,失控地说:“东流不懂事,即便是现在,还要嚷嚷着要见你,给你打电话什么的,心里只挂念着你,生怕你担心他。真的,看见他那样,还有你也是对他一往情深,我真的……要是我有别的孩子,我绝不能这么逼你们,可是,我只有东流一个独子啊,请你千万体谅一下我做母亲的心吧……”
    秦月明不知所措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钟可盈,紧紧地咬着唇。
    后面的就不多说了,总之就是钟可盈各自悲戚控诉,因为魏东流的长到现在这么大,钟可盈确实花费心思很多,故而她说到她是如何对东流寄予殷殷期望,而东流的人生却因为一个秦月明而天翻地覆的泣诉,叫秦月明无可辩驳,只能一声又一声呐呐地说:“对不起”。
    钟可盈擦着眼泪,说:“阿姨真的是不想逼你们,可是,我实在是不能同意你们。你别看我在魏家当着阔太太,东流是少爷,可是,这全靠东流打小聪颖过人,成绩好长相好,给他爸爸挣了面子。他爸爸那个人,是最爱面子的,要是他知道了……东流真是年轻不懂事,他不知道,他放弃的是什么。我告诉你吧,如果他爸爸知道东流和一个男人搅合到一起,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要把东流打一顿再关起来,关到什么时候肯认错改正了才会放出来。而东流现在是怎么也不肯舍弃你的,那么,他爸爸气急了,真的会赶他出去,而我和东流在魏家的处境,你可能也知道一些,他那个哥哥,没事还要挑拨几句上个眼药什么的,这一回他能不落井下石踩上几脚?要是东流他爸爸知道了东流离家出去是跟你在外面同居,落得被人绑架,花了家里八千万才赎回人来,还不肯认错,再加上东流他哥哥在一旁煽风点火,他爸爸对他失望透顶,真的会赶他出家门,而一旦出去了,即便他以后悔过了再想回来也晚了,只能在魏家被边缘化。唉,东流啊,到底年轻气盛,他不知道他放弃的是什么!”
    秦月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心里煎油一般难受。
    钟可盈紧紧地盯着秦月明,说:“可是,经过这件事,小秦,你觉得东流真能跟你浪迹天涯吗?不错,你和东流之间有真的爱情,很真很感人,可是,东流若是没有魏家二少的身份,随便他怎么蹦达,就算他能升几个梯坎,可是,和魏氏企业掌门人的位置总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而这个位置,本来他至少有一半的机会,而现在,他跟了你,只是是吃不好住不好,连人生安全都不能得到保证,还白白地浪费时间和本来属于他的大好前程。你真能忍心吗?还有,爱情不能当饭吃,爱情还是消耗品,当多年之后,东流庸庸碌碌渡过了他的大好青春年华而一事无成,他会不会怪你,因为一棵树而放弃的不仅是森林,还是他的整个世界!”
    秦月明困难地找着说辞,说:“阿姨,可是……”
    钟可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如果是真爱,应该为对方着想,如果是真爱,有时候会放手,退回好朋友的位置,放他去他应该翱翔的天空。”
    “我……”秦月明想说话,想再努力争取一次,却被钟可盈再次截断,说:“其实,若不是东流的状况不太好,我真想现在就带你去看他,你看了,就会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多痛,他应该受这些哭吗?他这时候应该无忧无虑地去国外旅行,然后等着他爸爸回国来给他在魏氏企业里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然后开始他既定的人生轨迹。所以,求你了,小秦,如果你爱他,请你下次见面的时候亲口告诉他,你们不适合,你要和他分手。”
    秦月明猛然睁大了眼睛,失声说:“我去说?!!!”
☆、第40章
  医院里,两个保镖在外面说话。
  “二少少爷这一次回来;脾气可太坏了;以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可是也没有现在这样暴躁;一句话没说好,就把东西往人脑袋上脸上砸!昨天就逮着那花瓶扔我身上,扔得我一身水;我还对那花过敏;看看,昨夜里长了一身的红疙瘩;痒死了……”其中一个满腹怨言。
  另一个安慰说:“唉;你要这样想,幸亏二少爷现在伤着没啥力气;只够扔个花瓶的,要是他身体恢复了有力气了,你信不信他能把那床边柜抡咱脑袋上,砸晕了咱他跑了了事。那咱们的差事就全砸了!”
  先前那人继续说:“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话说回来, 二少爷经了这一回的绑架,吃了大亏,心情不好是肯定的,拿咱出出气也就算了,只别跑了,弄砸了咱这差事就麻烦大了!算了,我忍!”
  “这样想就对了!等魏先生回来吧,魏先生还有两三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就好了。太太到底是个女人,镇不住啊。”
  两人正说着话,远远地看见太太带着个人过来,见他们在外面说话,顿时沉下脸来,说:“ 你们倒会偷懒,不进去守着,在外面闲聊!”
  保镖忙赔笑着说:“阿四在里面看着呢,有什么喊一声我们就听得见,马上就能进去。二少爷嫌我们得很,昨儿阿健还挨了一下,太太你看他脸上那红印。”
  钟可盈也就算了,说:“好好守着,等二少爷出院了,先生也回来了,到时候赏你们。”
  说着,钟可盈扭头,说:“走吧,小秦。”
  病房里,魏东流才输了液,又想着要怎么溜出去找个公用电话,便对房里留着的一个保镖叫阿四的说:“我要上卫生间。”
  阿四说:“二少爷,卫生间不就在吧?要我扶您进去吗?”
  魏东流说:“那个卫生间排气扇坏了,臭得很,我要去外面的!”排气扇是他昨天晚上费了多大劲儿才弄坏的。
  阿四说:“外面的不是更臭?还是人家的臭,这里的至少是自己的臭。二少爷,你可以不关门,我不怕臭,就怕没办好太太交代的差事,少爷,你别为难我们。”
  魏东流鼓着眼睛瞪着他。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钟可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人。
  魏东流愕然而惊喜地爆出一声:“月明!”
  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面前,叫他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一般。
  钟可盈笑盈盈地说:“东流,我早给你说了叫你安心养伤,一切我自会安排,你只是不信,看看,我这不是把他带来了吗?”
  魏东流高兴地说:“谢谢妈妈。”又盯着秦月明死瞧,招手说:“月明,你过来这边坐。”
  秦月明一走过去,魏东流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月明,我快要急死了,你怎么也……”
  魏东流本来想说“你怎么不来看我”,忽然看见秦月明眼中莹光一片,似是泪光,便猛然顿住,抬手去摸他的眼睛,却被秦月明避开,小声地说:“别这样,很多人看着。”
  魏东流不管不顾地对钟可盈说:“妈妈,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我有好些话想和月明说。”
  钟可盈不肯走,说:“你别说太多的话,身体不好,就多歇着,听小秦说就好了。”她虽然早已和秦月明约定好了,到底还是不放心,想要在一旁观察着事态的进展。
  可是她到底犟不过驴脾气儿子,魏东流眉头一拧,说:“妈妈,请你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想要吻月明,你一定要在旁边观摩吗?”
  钟可盈在心里无奈地叹气,说:“好吧,我正好去探视个人,一会儿回来。小秦,我走开一会儿,你和东流慢聊。”言语中的深意叫秦月明不自禁地咬了咬唇。
  魏东流对阿四说:“你也出去!”
  阿四征询地望向钟可盈,钟可盈微微一摇头,自己转身出了病房,阿四只能硬着头皮和魏东流对抗,说:“二少爷,我是受了魏先生的嘱咐在这里保护你的,不能擅离职守。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魏东流气得想扔他一脸的东西,念及月明在这里,加上有许多话急着要对月明倾诉,也就只好算了,暂且把他当做墙壁或者看门狗吧。
  魏东流拉着秦月明的手,深情凝视,说:“你瘦了。”
  秦月明心里酸涩,说:“你不也瘦了吗?好了,别说那些没意思的了。”
  魏东流低笑着说:“好吧,我们不说那些没意思的,不如做点有意思的,来,你过来呀,靠近点。”
  秦月明才凑过去一点,他就一把押过秦月明的头,亲了上去,舌头探入进去,大力地翻搅吮吸,那股子火热劲儿,叫一旁的阿四目瞪口呆,手里拿着玩的手机“吧嗒”一声掉地上了,幸好这是高级病房,地上的是软胶地板,才没摔裂显示屏。
  秦月明虽然顾忌着那边的保镖,可是,后来也是纵情投入,吻得天昏地暗一般,直到魏东流全然动情,手往秦月明的衣服里探去,越摸越放肆,看得阿四简直想去撞墙,哀怨地想:尼玛不会吧,真要在这里上演男男禁忌版限制大片,为毛只有我一个观众呢?老子不想看,退票可以咩?杯了个具的!老子不会看完了以后就弯了吧?
  好在秦月明比魏东流有分寸,没忘记今天是来干嘛的,终究是推开了他,低低地说:“好了,东流。”
  魏东流虽然很想,但是,这个死脑筋阿四在这里,还能真当他不存在呢?再说,亲亲老婆的身体也不想他看见啊,便从善如流地打住,眉眼含笑地看着秦月明,说:“我爸爸过两天会回来,我去给爸爸说我们的事,不管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要和你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另外去租个好点的房子住,那边山上,我是不想再去了。”说着,魏东流想起那简直叫人绝望的两天两夜,苦笑了起来,说:“还是住在城市里好些,热闹些。”
  秦月明狠了狠心,说:“东流,你还是回家去住吧。我,我要回老家去了。我们……分开吧,到底不合适。”
  魏东流抓着秦月明的肩膀,拼命摇晃着他,说:“月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就和我说这个?你知不知道,我被那帮人丢在一个枯井里,没吃没喝,眼前一片黑,全靠着要想和你见面,要想和你好好地过一生才支持了过来,现在你和我说要分开?”
  秦月明被他摇得一脸煞白,断断续续地说:“别摇了,我想吐。”魏东流才停下,却没松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手劲之大,似乎要抓进他的肉里去。
  秦月明心一横,将钟可盈教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东流,我们真的不合适。我想过了,你是喜欢我,可是,你喜欢我顶什么用呢?我和你在一起得到了什么呢?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到处去打杂,一点前途也没有,回家还要伺候你,你是大少爷,什么都不会的。我本来是打算跟着你享福的,可是,我只得到了辛劳而已!”
  魏东流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手上的力气在消失,嘶声说:“你在说什么!我为了你离开家,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秦月明拂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不拖泥带水地说:“以前是你错认了我,我就是那么一个自私自利,贪图享受的人。我喜欢你,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是魏家的二少爷,若你不再是了,我还能图你什么呢?”
  魏东流抓起床边柜上的东西一股脑儿丢了过去,一个苹果砸在秦月明的脸上,痛得他“呲”地叫了一声,魏东流这才意识到自己狂躁之下做了什么,连忙说:“月明,你过来,我看看,弄疼你了吗?”
  秦月明没回答,捂着脸转身疾步走出了病房,尽管魏东流在后面焦急地喊,他却忍着一直没回头。
  魏东流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想去追秦月明,却被阿四挡住去路,面无表情地说:“二少爷,您需要静养,不能出病房。”
  魏东流狠狠一拳砸在阿四脸上,阿四身子晃了晃,却山一般挡在他的面前,不容他再有进一步追逐的行动。
  秦月明走到门口,一直守在那里的钟可盈款款地站起来,问:“小秦,你和东流都说好了?”
  秦月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一句话都答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钟可盈感激地说:“真是个好孩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要不要我派个车送你回家?”
  秦月明摆摆手表示“不用”,低声说:“阿姨,再见。”就慢慢地走开了。
  钟可盈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渐渐远离,唇角浮出一抹笑,施施然往病房里去,看着魏东流脸红脖子粗地和阿四对峙着,便笑着说:“东流,你为难阿四做什么,真正惹你生气的人已经走了。”又大惊小怪地说:“你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小心生病!快回床上去。”
  魏东流丢开阿四,闷闷地回床上去躺着,赌气说:“我宁可生病,病得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才好。”
  钟可盈说:“为了个不值得的人,何必呢?”
  魏东流扭过脸来,忽然死盯住钟可盈,说:“你怎么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还有,月明怎么是你带过来的……是不是你唆使月明和我分手的?”说着,魏东流将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跳下床来,激动地说:“我就知道,那不是月明的真心话,一定是你逼迫他的!”
  钟可盈鄙夷地一笑,说:“我才没有逼他,是钱在逼他!东流,你怎么老是疑心妈妈呢?我是没告诉你,怕你伤心。其实,他跟你好这一场,一点也没亏的,他说我害他找不着工作,少挣了多少钱如何如何,又说他爸爸生病换肾花了多少钱多少钱,我听着可笑,想着八千万都花了,也不在乎这点,就给了他三十万做补偿,免得他一肚子怨言。结果倒好,他自己主动就说要回报我,这一次如我所愿,干脆利落地和你分手!”
  魏东流一拳砸在窗棂上,钟可盈慌得要赶过来察看,说:“儿子,要出气摔东西可以,别伤着自己的手啊。”
  站在窗户边的魏东流被母亲的一番话说得五内俱沸,忽然一眼望见秦月明居然就在楼下,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方向看,顿时将刚才妈妈诋毁他的话都忘记了,想也没想,“哗啦”一声拉开窗户,一脚踩上窗栏,在钟可盈的惊呼声中跳了下去。
  幸亏病房在二楼,魏东流除了脚崴了一下,没有受伤,他一把抓住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秦月明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医院外面跑去。
☆、第41章
  阿四等人忙要跟着冲出去;钟可盈喝道:“别慌!”
  阿四等人不解地看着她。
  钟可盈蹙着眉;说:“越追越跑,反而遇上危险。你们远远地跟着,护着少爷的安全就是了。”她叹了口气;说:“他总要过这一道心坎的;堵是堵不住的。”
  阿四等人得令;随即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
  这边魏东流并不知道钟可盈那边并没有非要把他拖回来的打算,还拉着秦月明一路狂奔;惹得路上的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身着灰蓝色病号服的高个子男子拉着另一个男子飞速奔跑,旁边的那一个不住地心疼惊呼: “呀!你光着脚的;脚上都流血了;快停下!”
  魏东流充耳不闻;就凭着一股子孤勇拉着还算配合的秦月明使劲地撒开脚丫子跑,直到他自以为甩开了家里那几个保镖,然后拽着秦月明进了一家看起来很僻静的小旅馆。
  魏东流身无分文,还是秦月明付钱开的房间,又问服务员买了一双新拖鞋,要了紫药水棉签等物,在房间里给他洗脚涂药。
  魏东流垂眸看着秦月明忙碌着,忽然伸手一把拉起他,就着手上的力道把他按在墙上,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眼中所有的情绪都无处遁逃。
  魏东流哑声说:“你先头说的话一定不是真心的,对不对?”
  秦月明定定地看着他,这一刻,几乎想要放弃,就这样随波逐流了算了,就算如钟可盈所说的,会招来他全家人的怨恨,会误了他的前程,以后也很可能会被他厌弃,也顾不了那么多,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实地离不开我,并为此而深深痛苦。
  可是,秦月明还是退缩了。
  因为,在两年的交往和恋爱过程中,秦月明深知一点,是自己,把魏东流掰弯的,而且,自己比魏东流还大一岁,思想上比他成熟许多,在这一段感情上是居于主导地位,并要负主要责任的。
  话说魏东流尽管和秦月明是同级的校友,实际却比秦月明还小一岁,而且因为一直以来优渥的家境和父母的百般疼爱,他在人前虽然拽兮兮的,实则有些幼稚,其实是很好哄的,只要顺着毛呼噜几下就好,秦月明深知这一点,所以,两人的相处模式经常是秦月明在拿主意。当然,秦月明拿主意的前提一般都是会先充分考虑和尊重魏东流的立场和心情。
  所以,就这几点来说,秦月明承担了更多的道德压力,以前脑子里想的只是要在一起,而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还有魏东流母亲明确的表态和苦苦的哀求,都叫他不得不痛苦地反思,我这样做对吗?我这样自私地拐带他走,他本来被规划得好好的一片蓝图就此分崩离析,会不会误了他的人生?以后等他醒过神来,会不会因此而怨恨我?
  而且,魏东流今天的行为虽然痴情得让人感动,同时也十分幼稚和冲动不是吗?这种和家里决裂式的方式叫秦月明深深地忧虑,他真的能褫夺去应有的荣华富贵,跟着自己浪迹天涯而一生无悔吗?
  所以,面对魏东流的诘问,秦月明眼神躲闪,话语也含含糊糊地不肯明确表态,于是,魏东流彻底暴躁了。
  说起来,魏东流尽管平时对恋人是言听计从,克尽温柔的,到底是魏家的二少爷,怎能没几分脾气?再说,刚才被妈妈的话打击得够呛,被损伤的自尊心,被欺骗的感情等等;叫魏东流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从小到大,还没有栽过这么大一个跟头!偏偏秦月明还在优柔寡断着,叫魏东流忍不住发了狠:既然谈不拢,不如干吧,把他插服帖了算了,插到说不出讨厌的话来为止。
  简陋的旅馆里没有润滑液也没有避孕套,这也阻挡不了魏东流一插到底的决心,最开始,谁都没有爽,特别是身在下方的秦月明,因为干涩被弄出血来,疼得身子直打颤,觉得即便是青涩的第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这么难捱,幸亏没持续多久。
  可是,魏东流很快就再次提枪上阵,像个被遽然夺走心爱玩具的大孩子,伤心之余更是任性地不肯放手,就把秦月明折来折去地折腾着,发泄着。
  可是,这也挽留不了什么,该走的人还是要走,该分开还是要分开。
  最后结束的时候,魏东流轻柔地吻着秦月明的后背,似愧疚又似抚慰地说:“对不起,月明,我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弄疼你了吗……”
  秦月明推开他翻身起来,面无表情地穿衣服,刚才的行为,让他本来摇摆不定的心坚定了下来,就这样结束吧。
  外面大雨如注,秦月明在旅馆自带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把雨伞摇摇晃晃出了门。
  魏东流躺在床上,满心沮丧,狠狠地一拳砸在床边,怒骂一声:“操!”
  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两人在雨中拉扯着,雨天的下午昏暗如同夜晚,瓢泼的大雨不仅影响了视力,还消弭了声响,当一位疲劳驾驶的货运车司机开着大卡车靠近的时刻,两人才恍然惊觉。
  千钧一发的时候,魏东流先猛力推开了秦月明,自己也往一旁避开,可是,他的脚掌因为中午的赤足奔跑受了伤,脚上又只穿着小旅馆提供的劣质拖鞋,躲闪不及,所以,尽管货车司机后知后觉地踩了刹车,却还是被货车的边缘挂上。
  “嘎吱”的刹车声在雨夜中狰狞响起,随后是杂乱的人声:
  “东流!东流!是我错了,你别这样!快醒醒!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一个眨眼没看好,二少爷怎么就叫车撞了,快快快,叫救护车,再打电话给太太!”
  ※※※※※
  再看日期,应该是一两个星期后了,秦月明在日记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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