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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闲情只一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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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是什么人?”
  “你说呢?”他浅然一笑。
  “你……”
  “很奇怪吗,二公子不也有龙阳之好吗?”
  “看来你很受宠,否则刚才的话也不会说出口的。”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傅闲情简直不能直视这个人了。完全颠覆了把他当做乐菡的形象。
  “女帝对我确实很好,可惜她身边总有那么多让我讨厌的人,这次我把你带过去,或许她就更不会再看我一眼了。不过也没关系,乱伦的事你们不敢!”
  傅闲情真想吐了,他一字一句都说得那么让他恶心至极,却一语中的:“至少你现在不敢背叛她不是吗?”
  他眉头皱了皱,目光紧锁的看着傅闲情:“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的朋友好像到了!怎么不请他进来喝杯茶?”傅闲情冷笑,是谁都行,千万不要是乐少歌,否则必死无疑。
  “已经到了西梓境界,谁来了都不管用!”
  只听得外面一阵打斗声,而西梓方向又出现了十艘巡逻的巨型船只。
  之后,柳玉便进来了,妆容换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乌金色衣着,华美图案,衣领袖口三色锦绣,珠瑛相饰,头发高绾,右边留着一扎头发系着,整个人光彩逸层,风貌依旧,只是没有了一身青衣的缥缈温雅,显得华贵昭彰。
  “你的这位朋友似乎很不懂礼貌。”
  “怎么?”
  “不懂礼貌的客人,一般都很不受主人待见,所以只好委屈他了。希望二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我可以去见见吗?”
  “当然可以!”
  傅闲情出去之时说了一句话:“柳玉,你若穿之前那身衣服,说不定姑姑会很喜欢的。”
  他把一杯茶一口倒进嘴里,“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傅闲情!”
  “主人说你这个客人很不礼貌,所以委屈你了,我看不怎么委屈啊!”傅闲情走进屋子。
  “本太子从未屈居人檐过!”
  “那这次领略到了,有何感受?”
  他愤怒袍袖,转身打量了一眼傅闲情,见他完好无缺,眼里的那份担忧也随之抹去了,嘲弄道:“怎么,乐少歌走错路了?”
  “你是让我叫你秦郁好呢还是明致之呢?”
  他一把掐住傅闲情的脖子,眼里满是杀气,只可惜了,他秦郁生了一双桃眼凤目,怎么狠,眉目间都有一副冷媚模样,着实吓不住几分人:“乐少歌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吧?”
  “秦郁,你……”
  “我可不是哈巴狗一样的乐少歌,也不是披着羊皮的乐菡。只是要留你在身边,不用手段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人在我这边,我绝对不会乱说。否则……”他用力捏紧了几分,目如厉刃威胁道:“纵我所爱,也只有死路一条!”这句话确实够毒,心欲也极强,这个人也是这般角色,不过遇到了柳玉,那可得好好一较高下了!
  不过他把傅闲情心中的两个人形容成那样?狗和羊?或者狗和狼?原来傅闲情身边这么多动物啊?外加一只小白。而他自己是什么呢,蛇蝎吗?
  “你?”傅闲情面红耳赤,简直快不能呼吸了。
  他凑在傅闲情耳边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件事:拿凰拓换乐菡!”然后放开傅闲情,
  他连忙大口呼吸,平复了心潮:“他真在你手里?”
  “我说过,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死了。折磨人是我的强项!”
  “好,我答应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这么着急他么?”他揽过傅闲情。
  “快说!”
  “就在我东宫地下室,上次你和他相距不过咫尺而已,怎么没有灵犀吗?”凑上去吻他,傅闲情毫不犹豫一拳给了上去。
  别小瞧傅闲情,虽然在乐少歌那座大山面前傅闲情是小山,或者说小丘,不过还有蛮力的。
  傅闲情在他面前就小巫见大巫了,自然没法比,那也只能怪乐少歌习武多年,一身刚毅威猛,不过身材完美无缺,要多风度翩翩,就有多玉树临风;力气大自然寻常,不过偶尔也利用此优势占些便宜,可从来不强迫的。
  他说不动,绝对不会乱动,即使很想动,只要那个人没松口,他也只能随便动动。
  纵然是个霸道的好苗子,人也俊俏可人,虽然君威震撼他人,可从来吓不住傅闲情,威严威严遮掩不住那人无邪秉性,好耍的天性,奈何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拒绝又算什么?当初是我趁人之危,不也是你心甘情愿,傅闲情,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可是这一招只会对你……”
  “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傅闲情怔怔的看着这个人,秦郁回过头勾唇一笑。

  昔梓女帝

  她闭目斜卧在凤塌之上,手抵着头小睡,春山眉黛,朱唇若丹,面若桃花,额间一朵紫色梅花印,倾国之貌,风韵灼华,一身橘红绣牡丹,铅华粉饰,金玉凤冠在头,雍容华贵,左肩的衣服滑落在榻上,露出白皙的皮肤,一个男人正在她肩部绘着牡丹花纹,身边还围着三个男宠,笑目启齿小声说着着什么。
  当柳玉进来的时候,那三个人立马顿住了笑,然后起身行礼,退到了一旁。
  她微微睁开眼睛,见来人,伸出玉指,柳玉走上去一把握住,亲吻了一下坐在她身边。
  她招手让所有人人退下了,慵懒的起身,环住他的脖子,将柳玉束缚住,压在自己身上,急不可耐的解开他的衣服,把手伸进他的身体,仰头亲上去:“子玉……”娇媚的声音唤道。
  “薇儿,先别急。我给你带了一个人回来。”
  “你知道吗,你不在这一个多月,我有多想你。”她凑上身体去。
  “我知道。薇儿……”这个人简直纠缠得柳玉无法脱身,只好顺成了。一通缠绵之后,她才罢休。
  十年,她如今依旧不减风采,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贪念上了淫迷的生活,或许是在那个人来了之后,又或许是那个人走了之后,柳玉很像他,所以连傅闲情也差点以为他就是乐菡,可惜,只是长得像而已,仅此而已……
  “小闲情,过来让姑姑好生瞧瞧!”世上之美,莫能如女子者,那是当年她十一岁第一次见到一岁大的傅闲情,却油然而生一种嫉妒,那是一个孩子啊,她到底在嫉妒什么!
  傅闲情很不喜欢她的眼神,总觉得她眼里有恶魔,从小就害怕。
  两人彼此相视了很久,毕竟十年,那种情感都快被时光掩埋。而今呢,相见只有死寂如冰……
  “还记得我吗?”她浅然一笑,美目流光,形如国色牡丹。
  “姑姑还是那么美。”
  “闲情被别人保护得很好,我都不知道傅家还有后人。”她轻笑,缓缓起身,那份高傲,却很冷漠,走下台阶,睥抬了一下眼睛,很漂亮,如同黑色的水晶一般,简直可以勾人心魂了,长长的睫毛如羽翼颤抖了一下:“怎有我家闲情美呢?”
  她绕着傅闲情走了一圈,拖着长长的衣摆,然后又回到了位置上,侧靠着。
  “东谷当年乱了天下男人的心,闲情只要乱了一个人的心就可以了不是吗?”她瞥了一眼傅闲情,很冷漠的闭眼,金色的眼影,长长的睫毛,很魅人。
  青阎十七年的那次薇南残存势力的叛乱,就与她有关,但是很快被镇压,她又潜回了昔梓,乐少歌查了多年此事,却毫无头绪。
  他搁在喉咙处的两个字,还是吐了出来:“姑姑?”
  她微微抬眼,这一次满是伤痛:“闲情,昔梓何意可明白?”她顿了顿继续道:“昔日故乡,你忘了吗?”她没有心思想知道傅闲情的答案,她知道,唯有利用这个人才可以复国。
  他挤出了几个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她怒然起身:“知不知道那片故土游荡着多少英魂,掩埋了多少丈忠骨头颅?成河的血流里撒了多少悲亡泪?他们都是为保护薇南而死,你没见过血雨腥风的当年……”
  他不可否置:“对,但是我知道,薇南的百姓现在过得很好。”
  “苟且偷生有何好?你说!”她扬起巴掌准备打,却住在了半空,傅闲情理直气壮的盯着她,她被那股气势顿然逼了回去。
  “兴,为苍生;亡,苦百姓;天下人要的就是盛世长安。所以不要以你的一己之见,贬低了众望所归!姑姑,这就是闲情坚持的东西,如果你觉得有错,那么也请别干涉!”
  “盛世长安?这天下,你告诉我,何时安过?”
  “十年后,我相信这天下只会姓乐,永远不会姓傅!”
  “你!”傅咏薇简直气得吐血,气血逆流,捂住胸口,差点儿晕倒,柳玉立马跑进来扶住。
  “二公子,请你对她说话客气点儿!”
  傅闲情负手,背对着他们而立:“我们傅家的事还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薇儿,别生气,二公子可能一时还接受不了,我相信,时间长了,他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把他看起来,记得让乐少歌亲自来接他!”柳玉抱起他傅咏薇,她搂住柳玉的脖子,微微抬眼:“子玉,我累了。”
  “走,我扶你进去休息!”
  “这金丝牢笼可不亚于我珠邡的布置啊,闲情,他们把我们囚禁在这里,你说什么意思?是要让我们洞房花烛吗?”秦郁一手叉腰,一手端着茶杯,喝着茶点评着这座阁楼。
  傅闲情没有理他,自己琢磨着自己的事。
  “在想什么?”他踢了踢凳子,做到傅闲情面前。
  “我看你似乎很乐意待在这里,那就好好乐不思蜀,我回房睡觉去了!”
  “放心,不出一个月,有人纵使倾国也会来救你,我又何必画蛇添足,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有备无患。秦郁,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和乐少歌恩断义绝了,他不会来救我的,你还是多想想办法吧!”说完,进门把门关了便去睡觉了。那日他嘱咐过他要下船,并非忘了通知,而是有意为之,紧接着乐少歌便来了,无形之中的套啊,如果不激他走,柳玉会很快对他下手,那头猪,怎知请君入瓮之意。
  秦郁对于他这句话想了很久,按理说如果乐少歌来过,当时就应该把傅闲情带走,为何会扔下他不管?
  他看着傅闲情的屋子,淡淡回了一句:“好,我信你!”
  不管你来不来,我能做的就是,消耗秦郁的实力,这个人以后若为君,天下会不得安生的,劳民伤财的事他最会折腾。
  估计也半夜了,几声敲门声传来。
  “何事?”傅闲情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门边问道,是秦郁在门外敲门。
  “我有件事问你,开门!”
  “就这么说不行吗?”
  “也行!”秦郁笑笑,若桃花纷飞,目若云拭明月,光华隐而亮,扬声道:“安王……”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傅闲情阴沉的脸色看着他。
  他大步走了进去,看了看傅闲情正在画的东西:“这是什么?”
  “没什么!”傅闲情抽过那幅画,折叠起来收好了:“你刚才说……”
  “没什么,就是想进来坐坐,让你开门也只有用这招!”
  “我要睡了,您慢慢坐!”
  说完进后屏了,秦郁也跟了进去,拿了个凳子坐在他床边,抄手看着傅闲情。
  总有双眼睛盯着傅闲情,他根本不能入睡。
  他忍住笑,故作镇定道:“怎么睡醒了?”
  “灯太亮,睡不着!”傅闲情掀开被子。
  “那我帮你灭灯!”他起身道。
  “不用了!”他不耐烦的坐起来,穿着鞋说道。
  “闲情?”
  “你想怎样?”
  “你可以试图接受我?我知道,我没有乐少歌的默契,也没有乐菡那么知心,但是他们能给的你的我照样可以,但是我能给你的他们未必给得起。”
  “是啊!”傅闲情穿好鞋子,走到桌子边倒水便嘲讽道:“珠邡太子那么有钱,他们两个谁敢和您耗呀!”
  “闲情,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闲情端着茶,靠在窗边清寒而笑:“那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当初之事让你对我心存怨恨。但是我已经在尽我所能的去弥补了。”
  “我可没看见太子的诚意!”
  “闲情,我是珠邡的储君,我的一思一虑不得不为珠邡的利益考虑,就像你把所有心思放在青阎一样,你能明白吗?乐菡之所以毫无顾忌,那是因为他是王不是君,如果他是一国之君,闲情,那个人比我还会让你憎恨!至于乐少歌,我不想说,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傅闲情听得很认真,他知道,这就是君王的无奈,他比谁都懂:“那你可愿意为我放弃了这天下?”
  秦郁沉默了,起身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个问题你应该先去问乐少歌。”
  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了,所以这就是你和他的差别。

  威加八方

  “乐少歌,以后我要是选择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你去吗?”
  他拍了一下傅闲情的后脑,打得他很痛啊,然后干脆毫不掩饰的回道:“不去!”
  “舍不得你的江山?”
  “怎么可能!”他不屑的笑着。
  “那为什么不去?”
  “第一,天下未统;第二,百姓未安;第三,莫负年华!”
  “那要等何年何月了!”
  他向水里远远扔了一颗石头,然后安静的看着泛过来的涟漪:“有闲情相助的话不出十年!”
  “若我不帮你呢?”
  “错,不是帮我。我说过这天下不是我乐少歌的天下,而是兆黎的天下。”
  这么多年,乐少歌说了那么多话,唯有这一句打动了傅闲情。
  “乐少歌,这句话也只有你说得出了!”
  “那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他得意的说道,把手揽在傅闲情的肩上:“闲情,等这三件事完成了,我一定先去要去草原上养一群马,然后陪你驰骋天下!”
  “别高兴得太早!”
  “闲情知道吗,我小时候养了一匹马,它陪伴了我三年,有一天一个受伤的乞丐过来说要我载他一程,我答应了,马却很嫌弃他,死活不肯。我生气打了它一鞭子,它生气的跑了,这是它第一次那么不听话。我只好搀扶那个人走,半路却遇见了一群强盗,就在绝望的时候,那匹马却拼命的奔了过来,救下了我和那个乞丐。逃出去后,它身上刀伤累累,最后死了。那个乞丐感慨的说了一句:同样是救人,你又何必选择什么人去救,时候去救呢?”
  “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既然这天下是人的天下,何必有高低贵贱之分;既然机不可失,又何必误了我的年华。”
  “可得谢谢马儿了,为天下换来一个乐少歌。”
  他感慨的笑着说道:“对啊,经历了那么多事,这件事是最平凡的一件,却是我记忆最深的一件。”
  “乐少歌,平凡是福!”
  “我知道,以后就多靠你了。历史上做君王皆易,做好君王的我看没几个。”
  “谁?”傅闲情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捂住了嘴。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暗香的气息可辨,他轻“嘘!”了一声,然后放开了傅闲情。
  傅闲情震惊,很是气愤道:“你来干什么?”
  “闲情,我错了!”他双手合十小声求饶道。
  秦郁在外面敲门道:“闲情,怎么了?”
  “好像有老鼠!”
  “哦,那开门我进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
  “闲情若怕老鼠,就到我房间来睡。”
  “无妨,明日让他们放只老虎进来。”傅闲情用手肘撞开身后抱着他的乐少歌。
  乐少歌忍着,差点惨哦出了声,抱着肚子搓!
  “呵呵,老虎只吃人不吃老鼠,闲情还是开门,我看看就走!”
  傅闲情知道不让秦郁进来,他是不会走的。
  傅闲情开门,让秦郁进来了。
  他四处打量了一番:“闲情还是去我那边睡吧?”
  “你怎么还没睡?”
  “刚才听说宫里闹刺客,所以我没睡。”
  “怎么可能?”
  “老鼠应该跑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早些休息,有事叫我!”
  “嗯好!”
  秦郁走了之后,傅闲情四处寻找了一番,却没看见人了。在外面坐了一阵,也不见乐少歌回来,便躺回了床上,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
  “刺客怎么回事?”
  他一口推辞道:“估计是清商干的,回去我教训他!”
  “你就是始作俑者。”
  “闲情,不声东击西,我也不好飞檐走壁啊,你知道我轻功很一般的。”
  “声东击西,我看你打草惊蛇才是。”
  求饶的本领可是日进万里啊:“好闲情,我错了,我用错了招,下次一定痛改前非。好了别磨趁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把秦郁一起带走。”
  “我疯了才会带他走,想都别想!”
  “他不走,我也不走!”
  “傅闲情!”
  傅闲情起身指着门说道:“滚……”
  他抽身离开,一身夜行衣:“计划有变,我先回去,我一个人带不走两个人。”
  说完,从外廊穿出去,飞檐走了。
  傅闲情起身走了出去,看着远去的身影……
  傅闲情你知不知道这个要求有多无理取闹,秦郁是他的死对头,他却愿意为了你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西梓设下了一场隆重的迎宾宴,王位两边设下了贵宾席位,她左边席位坐着文雅安静的柳玉。右边坐着风雅翩翩的乐少歌,身后竖着一座冰山——清商。
  傅咏薇第一眼看到清商的时候,就明白那天晚上怎么回事了,那个屏风后伟岸俏拔的身影,是他,顿时对清商又爱又恨!她只能说是盗贼偷了兵符,而不是为了换一夜春宵。结果清商拿了兵符就溜了!
  坐榻上的大臣们皆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那个人。
  他品了品美酒,感觉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才放下琉璃杯,笑颜浅浅,自带一种尊贵霸气:“我此次前来,主要是向西梓女帝要一个人,哦,不对,是两个人!”
  傅咏薇敛了敛衣袖:“能让少君不辞千里而来寻的人,想必一定很重要。”
  “唉,都怪我平时没看好,让他四处乱跑,想必给女帝添了不少麻烦。”
  “少君心系天下,难免有照看不到之处。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少君不要为此太过烦恼忧心才是,若有西梓可以帮忙的地方,少君知会一声便可,凡事何必亲力亲为。”
  “不愧是一代女中豪杰,女帝言辞鞭辟入里,头头是道,不过话是这样说的,就不知道女帝诚意如何了?”
  柳玉看了一眼乐少歌,然后自顾的边倒着茶水边回道:“诚意?少君来西梓可不见得带了多少诚意吧?”
  他豪爽一笑,却掀开了风雨:“我来之前可是满满诚意,可来之后见到某些人,就觉得有一句话用来很贴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柳玉眼里尽是阴冷的笑:“是吗?”
  “唉前两天捡了一块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清商,拿去给女帝看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扔给了清商。清商在心里埋怨了半天,自己好不容易拿的,又这样还了回去。
  柳玉见了脸都青了,傅咏薇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把玉佩收了起来,没有说什么。
  那天晚上,西梓宫中出现盗贼,其实是乐少歌的一招连环计,偷西梓兵符,动摇西梓内政此一窃符之计;二来声东击西,引开敌人注意力,趁机救走傅闲情,只是傅闲情不肯走,为今之计,只能以威风加实力吓吓他们了,实在不行,乐少歌是做好了最坏打打算的!
  “有些东西握在手里不一定就是自己的,比如说这玉佩,即使在我的手里,但是我捡的。”什么捡的,明明美男计骗的。他紧接着的后面这一句,语气明显加重了,还带有明里暗来的威逼压迫之感:”而有些东西即便是握在别人手里,那也是有人让他帮忙先拿着,等腾出手时就不必麻烦别人了,你说是吗,女帝?”
  傅咏薇柳眉紧皱,脸色非常不好,很生气却不敢发泄出来,言语中带着怒气:“少君什么意思?”
  他起身,落落不羁的整理了一下广袖:“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五天后北阙城海上我要见到人。我还有事就先告辞!”然后就这样看似及其无礼傲慢的离开了。

  请君入瓮

  “本太子说你什么好呢,柳玉?”由于乐少歌还兵符之事让秦郁很是怀疑柳玉。
  “无论我如何做,她都从不会把兵权交给我,而且军中之事,她一向反感我多问。”
  “给你三年时间都没拿到兵权,本太子留你何用?”秦郁很生气加失望的眼神看着柳玉:“看来你还是不够讨傅咏薇欢心!”
  “她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太子应当比我更清楚!”
  “看来只有乐菡能入她的心了!只可惜,这个人我要用来留闲情,否则也不用你了,让本太子白等了三年,这次来都来了,而且还是如此兴师动众的,那么,岂有空手而归之理。”他眼里明辉一点而淹没。
  “太子的意思是?”
  “这次让你引闲情到这里,本来以为傅咏薇会把兵权给他,然后一切都好说了,乐菡在我手里,要他做什么不成,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紧拽着权力不放,还那么不近人情,连自己傅家唯一后人都舍不得给。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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