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沆瀣一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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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好久不见。”王沆别扭地把他推开了点,“恭喜你旗开得胜。”
舒远寒被推的尴尬,顺手把舒子安拉过来:“进去再说。”
路上本就劳累,再加上现在天色已晚,王沆也不推辞,跟着舒远寒穿过了五六个大院才来到他安排好的住所,他倒也用心,院子外围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一眼看去也看不到头。
也不知他把舒子安交给了谁,最后就只剩下王沆一个人。他带着王沆走上院子最边上的阁楼,呼吸则湿润的空气,笑容在灯火下熠熠生辉:“你若是乏了,就可登上阁楼,望望湖面,或者吃些糕点,小憩一会。”
王沆本想说自己不喜欢水气过重的地方,但看着他的脸,又把话咽了下去。
舒远寒也像是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为难,说着说着施施然地带王沆去了准备好的上房。
刚打开门时王沆还有些愣了,虽然整体布局完全变了,但他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这间屋子和他在王家时的居室十分相似!
“舒远寒,这屋子是你布置的吗?”
舒远寒装作不知情:“我叫管家布置的,有何不妥吗?”
“无事……”看来是我想多了?王沆默了一会,转开话题:“倒是你,这两个月以来为何没有给我们任何消息?”
“这倒是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三日之前才把内贼统统赶了出去,”舒远寒歉意地笑笑,“况且我此番得胜,也是兵行险招,谋划久了不说,连弃卒保帅这等事也做了不少,家里也是一团乱麻,犹如断腕之人,什么都还需要时间适应。所以这才迟迟没有通知你们。”
“如此就想我们不予计较了吗?”王沆头次露出孩子气一面,“舒子安这两个月夜夜难以入眠,担惊受怕。与其解释这么半天,不如直接认下这份罪,想想怎么弥补吧。”
舒远寒听得仔细,前半句的‘我们’,到了后来就只剩下了舒子安,而且舒子安那天塌下来也不会睡不好的性格,怎么看都是王沆在欲盖弥彰,说的是自己罢了。
他心头一暖:“这当然,不如等明日,我们就一起去看看舒子安,问他想要什么。”
“那我可得先和他通气儿,千万别便宜了你。”
这样的王沆,有多久没见到了?
看他舒展的眉眼和不经意挑起的眉毛,每一分表情都好像是那么的自然流畅,眼里也流露出笑意,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有了弧度。
舒远寒有些看迷了,若是你能这样开怀一辈子,就算让我每天刮一层皮,我也心甘情愿。
可王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眼神一下子就涣散开,盯着自己,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始终不乏一词。
“舒远寒。”
“……”还愣着
“舒远寒?”
“啊?”他猛一回神,“怎么了?”
王沆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舒远寒避而不答,好像顿时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匆忙起身:“天色这么晚了,你又奔波了许久,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商议。”
王沆不语,想要深究的同时,却也不知道用何种身份来摆出这个问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远寒极为体贴地关上了门。
睡吧睡吧……真要觉得困惑,明日再问也不迟。
可他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舒远寒来敲门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
这次就换成了舒远寒揶揄他:“舒子安起来许久都不见你的踪影,跟着我屁股后面问了半天,生怕我给你生吞活剥了。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可就被他烦死了!”
“说风凉话到在行,”王沆脸红的同时不忘反击:“你这父亲倒称职,孩子一早醒来就喊我的名字。”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怎么说都有理。”舒远寒双手摆在胸前,无奈投降,“厨娘已经弄好了午饭,你快些跟着我,若是去晚了,就怕舒子安等得不耐烦,什么都不给剩了!”
王沆被他这夸张的口气逗乐了,一路和他拌嘴,讲的嘴皮发干的时候才走到饭厅,不自觉瞪他一眼,意思是吃个饭还跑这么远?
舒远寒也很无奈:下次肯定不会了。
所以在舒子安眼里,父亲和杭书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眉目传情,落座了之后才把自己看在眼里。
他有点闷闷不乐。
王沆眼尖,瞥了他一眼就把他心思猜了八九不离十:“舒子安,这几日确实把你累惨了,昨晚有没有好好休息?”
“有的。”还有超大超软的床和帮我洗脚的漂亮姐姐。
王沆点点头,顿时想起昨天那茬,循循善诱:“你父亲这么久音信全无,你是不是很担心啊?”
“嗯。”才怪,我一点也不担心他!
“那你父亲害你这么担惊受怕,是不是该罚他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啊?”
“没错!”
舒远寒抓紧时机,趁着现在给舒子安使眼色。等王沆一转头,冲他得意地笑时,就只能看见他满是宠溺的脸。
他不甘心地转过头:“那你现在就提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愿望吧,我替你父亲保证,不管你说什么,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必须给你摘下来。”
舒子安冲舒远寒眨巴眨巴眼,毫无悬念地说了出来:“我想要杭书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王沆笑意盈盈地脸瞬间失控,他勉强保持着笑容:“我们换个愿望好不好?”
父亲!你不是告诉过我,杭书一定不会拒绝吗?!
舒远寒见形势不对,忙岔开话题:“这鱼挺新鲜的,你们快尝一尝!”
两人都看他一眼,只不过一个带着愤怒委屈,另一个……舒远寒也说不准那是什么情绪,如果硬掰成不舍的话,会不会是自己太有信心了?
他没了办法,只能任尴尬这小东西一直在饭桌上走来走去,是不是环绕住手臂,让人觉得连伸出手夹菜都难以进行。
怎么办……连舒子安都失败了,自己要怎么走,才能留住王沆呢?






第60章 第六十章
舒子安之后几天都不开心,跟着舒多学武的时候也常常走神,舒默总陪在一旁,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对小孩子的心思却格外揣摩得透。趁舒多走开的时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舒子安旁边,悄悄问:“小安安,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舒子安像是被触及了伤心事,头又往下耷拉了一点。
舒默捧起他的小脸,眼睛眨啊眨:“说嘛说嘛,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之后就不会不开心啦!小默叔叔可以帮你把一切不开心的事情变开心!”
舒子安胡乱挣扎了一阵,肉乎乎的小脸看起来十分忧郁。
“杭书不要我了。”
舒默一惊,这怎么回事?人都已经到了这儿,哪还有走得道理?
他忙戳戳小肉脸:“快告诉叔叔怎么回事!”
舒子安委屈万分地开口,不情不愿含含糊糊地把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还原了一边,也亏是舒默心思活络,和他沟通起来不怎么费劲,前后一琢磨,就找出了问题的症结。
他神秘兮兮地拍拍舒子安额头:“放心放心,这件事小默叔叔肯定给你解决了!”
舒子安蔫蔫地看他一眼:“还是等你解决了再说吧。”
舒默:“……”
舒晋行也有些无措,头一次想要把人留下来,像个愣头青似得,感觉做什么都错,做什么都不对,他焦躁地在院子里练功,把气都发在了那两棵无辜的桃树上,吓得舒默一个趔趄。
“阁主……你这是在?”
“哦……”舒晋行一收力,装作淡定的模样,“闲来无事,练会儿功,活动活动筋骨。”
舒默看着拦腰折断的桃树,好半天才收回惊讶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阁主,我看舒子安近日有些闷闷不乐。”
舒晋行眼一瞪:嗯?没下文了?
对啊,你不接下去,我哪有胆子自己说?舒默不管他,兀自低头看鞋,要是贸贸然说了,万一和这桃树有一样的下场就惨了。
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还是舒晋行败下阵来,他身子一垮,坐到石凳上:“还不是因为王沆的事。”
“他要走?”舒默这也慢慢睇挪过来。
你根本就知道!
舒晋行甩了一记眼刀,又立马挫败下来:“舒子安也留不住他。”
舒默胆子大起来,他坐下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其实我看啊,这根本不是问题所在!”
那你说问题在哪儿?
“阁主你想,如果是舒子安要求王沆留下来,他留下来之后,身份不尴不尬,和小少爷既不沾亲也不代故——阁主你可千万别瞪我,就算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真实身份,可他自己不知道,还是会觉得处在一个不妥的位置。
往好了说是小少爷的座上宾,往坏了讲就是一个白白蹭饭的。他又不能教小少爷读书又不能教小少爷练武,在府里呆着也没事儿做——要是我,我也不肯留下来。”
舒晋行听出了道理,一顿一顿地点头。
“所以问题不是他不肯留下来,而是你没有显示出足够能让他留下来的诚意!”
“那你觉得……”
舒默啪地打了一个响指:“你去请他留下来!”
“可就算我去邀请,他留在府里还是会像你说的那样,自觉身份尴尬,难以自处。”
“这不是问题!”舒默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有一个完美的理由能让他留下来!”
“什么理由?”
他嘿嘿一笑:“你趁着这个机会像他坦露心迹——就能让他名正言顺地成为这儿的第二个主人!”
舒晋行自觉不妥:“我和他相处时日不久,就是怕了他那一碰就跑的性格,才想要借舒子安的口留住他,若我直接表明一切,岂不是把他吓得更远?!”
“你这是当局者迷!没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嘛,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嘛!”舒默拍着胸脯打包票:“反正你之前信我一次,感觉挺成功,现在不妨再信我一次?!”
“这……”
舒晋行陷入了沉思。
王沆其实也在沉思。
该走了,他想,自己担心的事没发生,舒子安也平安地回了家,在这休整一两天倒没什么问题,若是一直这么呆下去,倒真显得自己贪图富贵、爱慕虚荣了,而且自己和舒子安非师非友,再怎么舍不得,也还是有离别的那一天……
他下意识不去想舒远寒——这个无意中就占据了大部分心思的名字,此次跋山涉水,也都是因为担心,给了自己最大的动力。
以后也很难再见到这样的人了,能整夜不眠地照顾自己,听自己叙述那些曾经的故事,顶下苦难让自己先走……
怎么又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儿了!
他懊恼地转过头,开始重新收拾包袱,他一样一样地重新拿出来,把布摊开之后再一样一样地检查,看是否完好。
衣服倒还干净,一路换洗不成问题。
干粮没了,走的时候再向舒远寒要些。
金疮药倒还满满一瓶,都没洒出来……本想着舒远寒要是受了什么伤,也可以用金疮药应急,现在想来也是没用了。
也不知道他肚子上的淤青是否全消了,上次给他擦到一半就……应该是早就好了,看他这精神抖擞的样子,险胜也确实值得开心……
王沆想得入神,看着床上一摊东西,也没有继续收拾下去。
直到‘叩叩叩’地敲门声才让他回过神。
怎么又在想……!
他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堆成一团盖上:“谁……谁呀。”
“杭书,是我。”是舒晋行!
王沆更加窘迫,刚想到的人现在就出现在眼前,这可真是……他勉强定定神,这次可一定要痛下决心,和他提起离开的事情!
他理了理衣服,快步走去开了门:“快进来吧。”
舒晋行随他一起走进来,眼睛没控制住,几乎是瞬间就发觉了床上那堆被盖着的东西,看着上面盖着的布料,他皱起眉头——王沆该不是想走?
还没等他坐定,王沆就落实了他这个想法,张口就来:“舒远寒,我想和你说件事。”
他不表态,暗中等着王沆下一句话。
“我在你家里呆了这么多天……”
“那我们出去玩玩吧!”这前半句就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于是他迅速打断王沆,生生把他的话扭曲成了另一个意思。
王沆无奈地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舒晋行气定神闲地喝口水,“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吧。”
舒晋行下意识挺直了背:“杭书,我想请你留下来。”






第61章 结局
王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既然舒子安已经平安送到,我再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处,读书练武都不擅长,还不如早些回去想想将来的营生。”
“和舒子安无关,”他语气放重了点,“是我想请你留下来。”
王沆打马虎:“这也没什么不同……”
“不尽然,我想请你留下来,并不在乎你在这儿做了什么,做了多少,我只想你陪在我和舒子安身边。”
王沆装不懂,微微笑笑,不说话。
而就在这时,舒远寒一把抓住他的手:“杭书,我想请你留下来,成为这儿的第二个主人,舒子安的亲人。”
王沆一惊,下意识把手往外抽,舒晋行也没用力,倒是让他轻轻松松就挣脱出来,但看着他那惊恐的模样,心里也确实不好受。
他收回手:“杭书,我听过你的故事,知道你受过的伤害,也更懂你,能够给你一个更加体贴和安稳的生活,而且我相信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至少你带着舒子安来找我,这难道不够说明了吗?
杭书,留下来,好吗?”
这段话他没说完,他更想说的是,王沆,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可光是看着王沆那左右为难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这段话没起多大作用。
早就该想到不能相信舒默的话,他沮丧地准备离开,临了也不忘给自己争夺最后一个机会:“杭书,你再好好想想,我不逼你。”
这哪是好好想就能明白的问题?!
舒远寒说的这番话,无异于是把一捆炸药扔进了王沆心里干涸了许久的河道,猛地炸出翻滚的河水,让人沉浮其中无法明辨。
是,王沆知道,自己对舒远寒是有感情,可有了之前的经历,这一次,他断是不敢莽撞地凭着情感来定夺一切了。
舒远寒是谁,他又大把的家业,何必来和自己一个硬梆梆的男人较劲?表面上说的天花乱坠,指不定是闲来无事尝个新鲜——大户人家的把戏,自己难道不是十分了解吗?
这么想是没错,这才是明智的,正确的——可明智和正确在大多时候,都不会让人快乐。
一想到离开他们两个,像是把生命中好不容易重新出现的微光又亲手浇熄,继续回到那暗无天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和他们呆在一起,感觉心里满满的,充实着正常人该有的各种情绪,他们奋力把他从沼泽里拉出来,把他的心结打开,让他不被名为过去的沼泽一点点埋葬。
这真的很开心,那些一起斗嘴,一起在路上行走的时光,简直是他这一生中最美的记忆,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你死我活,只有温馨的甜味让人沉醉。
而且要不是舒远寒,自己现在也可能无法释怀那些往事,他就像是拨开迷雾的阳光,牵着自己一步步走出森林,感受日光的温柔。
也许,他值得自己再冒一次险?
可是……
是啊,人总是在理智和情感中徘徊,这儿存在着太多的可是,总有太多的这个那个理由,一人说鱼多鲜嫩,另一人说熊掌多醇厚。
只有靠你了……
他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手里的铜钱,在心里压了许久的赌注,才万分痛苦地把它抛上了天……
也许是老天注定,舒晋行并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王沆就提着行李前来告别。
“舒远寒,你的好意我收下了,可我实在没法儿……”他面露难色,低着头把话咽了下去,再抬头又像是换了一个人:“此去一别,大概是无缘再见了,还望你和舒子安今后能够越过越好,保重。”
他狠下心不去看舒远寒落寞的表情,也不给舒远寒说话的机会,脚尖一转就往外走。
舒远寒却也不曾叫住他,命人给他准备了最好的马匹和几千两银票,嚼着一嘴的苦涩难以开口,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走远,消失不见。
舒默也是午时才知道这件事,他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阁主,都是我不好,您……罚我吧。”
舒远寒摆摆手,连话也不愿说。
可谁知就在他情绪最糟糕的这个点上,舒子安竟不管不顾地冲到他面前,稚嫩的童声指责着:“杭书为什么走了!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要把他留下来吗!”
舒远寒冷冷看他,就在舒默下一步就准备护住舒子安时,他才漠然道:“他要走,我总不能把他绑起来不放人。”
“一定是你没有和他说清楚!”舒子安眼眶一红,整个身子都在发颤:“我喜欢杭书,我只要他一个人!我要自己去和他说!”说着就要往外跑。
舒默一把拦住他,低声哄着,看到眼泪之后才放心地把人搂进怀里,小孩子嘛,搂搂抱抱多安慰安慰,成长的岁月还长,没多久就能忘掉一个人。
只是阁主——他像是被定在了那儿,眼睛朝一个方向散着——大人一旦有了感情有了回忆,再想忘却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可就在舒默忧心忡忡地看着舒晋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像石雕一样的阁主终于动了动:“舒默,我还没亲口告诉他我爱他这件事,你觉得我现在该不该追上去。”
“去吧。”只不过希望从别人嘴里得到一个答案罢了,这么忐忑不安的阁主,舒默看着也难受,他再次轻声重复:“去把他追回来吧。”
于是下一瞬,自家阁主就用上了十成的内力,毫无声息地飘了出去。
舒默不由地把舒子安抱得更紧一些,王沆,快回来吧,他们都需要你。
王沆走出城门的时候在想,若是此刻舒远寒在追来,自己会不会跟他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无意之间放慢了脚步,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的同时,心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只是有些时候,决定一件事比去做这件事还要更难,他有勇气去和舒远寒道别。却连选择去留都交给老天爷做主。
王沆,你可真是……
发现自己徘徊在城门的时候,他暗地里骂了自己一句,找回让人难过的理智,继续策马向前。走过了人烟稀少盘山官路和热闹的湖边小道,看着影子慢慢变小再变大。
黄昏时分,他终于来到了熟悉的渡口,提着包袱,排在长龙最后。眼看着前面的人逐渐变少,快到自己上船的时候。背后却突兀地传来熟悉的呼唤:“杭书!”
他捏紧手里包袱,没想到竟然出现了幻觉……便又往前迈了一步。
“杭书!”那声音更近了,王沆这下才后知后觉出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他愣在原地,贪婪地不想前进。
“杭书,别走好吗?”声音越走越近,王沆甚至能估测出他就站在自己不远处,只要一回头,一回头就能看到熟悉的脸庞。
“杭书,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什么是爱,除了兵法、杀敌还有阴谋诡计,从来没有人让我感受到过爱是什么滋味。我犯了很多错,失去了许多东西之后才发现原来爱是这样一种东西,会在深夜里思念你的背影,回忆你的笑容,看到你喜欢的东西会不由自主地多准备一些,发生了什么事也想第一时间和你分享。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个患得患失的人,我想把你多留几天,让你慢慢感觉到生活在这里的幸福,说不定就会答应留下来,我也不想吓到你,我知道你受过伤,我知道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抚平。
我只是想……只是想能每天见到你,做那个帮你抚平伤口的人。要是你不喜欢我,也还有舒子安可以陪你。”
前面几个人都先后上了船,那么长的队伍现在也只剩下王沆一个人,船夫站在码头上,听得十分不耐烦:“走不走啊你。”
舒晋行心如刀绞:“杭书,我想给你一个家,我爱你的一个家。”
“别走,好吗。”
王沆眼眶也渐渐红了,他手指绞得发白,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迈出了一步,然后便是一阵快步走到了船夫身边。
舒晋行生生地抑制住自己,内息乱成一片,嘴里全都是血。饶是这样,他还是死死盯着王沆的背影,侧耳听着,生怕错漏一句。
他想得倒也不多,也不过是一句一生,一眼万年罢了。
他听到王沆鞋子在地上带出的摩擦声,还有他呼吸不稳的轻咳,看到他停在船夫面前,声音还有点嘶哑。
他说:“对不起,我有点晕船,还是……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完,
写舒晋行身份的番外已定。
周晔和太子的番外看心情。





第62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专门开一章来写作者有话说这样真的好吗?【揍】

其实想说的话还蛮多的,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写文,完成这么一篇二十多万字的文,对我来说还是一个蛮大的考验,像我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很难把对人物的爱从开始一直延续到最后,准确的来说后半段时间都是靠毅力在走,从周更到月更都不一定,说起来挺羞愧的。
一直写下去的动力很大成分也有说因为前面已经写这么多了,不写完真的对不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一个朋友说,余XX啊,你做一件事就要做完,别说又想到多好多好的构思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构思都没见你写出来过,一定要有一篇是坚持完的,你这个开头都没有,怎么可能做得好别的,怎么可能会有作品出来?!
她和我说过好多次好多次,我有时候写不下去了,翻聊天记录都还觉得如果不写完真的一事无成的样子,说到底,我完成这篇文的时候,最想呼唤的,还是她。
她说,我要等你写完了再看,到时候给你写长评!
这世界上最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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