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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长风迫降之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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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天整晚上少爷都不会回来。我看着升入中天的明月,收起了窗帘。江户的夜是不眠的,用厚厚的窗帘才好挡住一夜的纸醉金迷。
我走到自己的桌案前,拉开抽屉,那里有一把钥匙和一个配锁的日记本,它们的主人分别是我家小姐和少爷。现在是趁夜探索漆黑秘密的时刻,我正在主人家给予的信任和背叛两种感情间心跳不已。
我这次重头开始看起,希望能从中得到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忽然在少爷在扉页题的一句话旁边发现了一个名字,这让我瞳孔一缩。
“吉田松阳。”
我不自觉地念出了那个明显是男人的人名。其实在我的印象中对这个名字只有极为模糊的概念,我不知道少爷是否和这个人有旧,但是自从我在这个家里任职,少爷就没和有这个名字的人交往过。
这个墨水写下的名字被用红色的笔刷横着画了一下,就像是清除名字的意思。
如果再仔细看看……我凑近去看,脸几乎贴上纸页,才辨认出另一个写在“吉田松阳”之后的名字“高杉晋助”,这个名字被用美工刀划过,所以很模糊。
这个吉田先生……是高杉的恩师啊!
我忽然全身一激灵,想到了曾经目睹过的,战场之上的高杉,那一只残忍弑杀却依旧清澈的眼睛。
我大脑陷入一种震惊的呆滞,但还是继续着机械的阅读,我正看着扉页名字前面的那段题词:
“万物皆为至高艺术。”——笔意饱满,那是少爷的字迹。
我心中忽然可悲地想着,少爷知不知道,小姐喜欢着那个名字被他刮去的高杉呢?但无论如何,少爷不该喜欢小姐,这放在我们星球似乎也是有点难以接受的事情。但这与我无关,在小姐的运作下少爷马上就会自己成家,然后这些事都会尘封在青空家的大宅里,和这座百年的宅子的地基一样不见天日。我也许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
少爷的第一则日记讲了一件似乎是很普通的事情。这也是他开始记日记的原由。
“父亲给姐姐安排了婚事,虽然还只是口头的婚约。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好像有人告诉我我的姐姐马上不再是我的姐姐——事实的确如此,她将成为另一个人的妻子。”
这应该是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告一段落的事情。就我现在对婚约的一无所知来看,这个婚约应该早就不复存在了。我继续往后阅读。
“我很孤单。”
少爷的语言非常直白。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朋友,我总在画室里画画,理所当然只有在画室陪着我的姐姐。如果姐姐嫁人了,我该找谁说话呢?原本是想要跟姐姐写交换日记的本子,但一下子变得很难为情了。我如果需要一个朋友,大概就是这样,只是单纯知道我的所有心事就够了。所以,对不起了姐姐,我想要让这本日记成为我一个人的朋友,因为姐姐也有未婚夫了,我还只有姐姐的话很不公平。”
记录的日期有点模糊,天气是雪,所以……应该是几年前的冬天的事情。少爷在心情一栏画了一个叹气的脸。
之后的一天是个晴天,少爷给自己的心情画了一个不高兴的表情。
“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是一位武士大人带着他的小儿子。那个小孩可真蠢,他竟然第一眼看到姐姐就呆住了。对了,他还是个小矮子。然后姐姐走过去摸他的头,他看着还是那么傻,却说话油腔滑调,虽然他只说了一句实话:‘姐姐,好看。’真是够了,我看见他又在傻笑。”
我想象了一下,一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小孩,一下子看到了小姐那样的美人,然后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也是件挺好玩的事情。
“……姐姐听到之后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她很开心地笑了。她握住那个臭小子的手,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个孩子看着姐姐,两眼发直的样子简直蠢死了,虽然我也觉得那一下姐姐笑得非常好看。他又一次说:‘姐姐真好看。’姐姐又温柔地问了一遍:‘谢谢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他回答:‘高杉晋助。’很好,我也记住这个讨厌的家伙的名字了。这个小孩临走还看着姐姐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真想早点让他走。而且他真的很讨厌,他对我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讨厌他。”
这是……小姐和高杉初次见面?我实在难以把现在阴晴不定的高杉晋助和少爷日记里看到漂亮的小姐就犯傻的孩子联系在一起。因为在小姐和高杉的相处中,我几乎看不出半分端倪,只有少爷最后写到的“爱理不理的样子”有点像我印象中的高杉。这肯定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什么能让高杉和小姐之间变成我刚刚来到江户时看到的那样?不过这也不是情理之外,毕竟我刚来江户时小姐和高杉之间还算融洽,可现在……
“喜春雨!”
我忽然听到了小姐叫我的声音,她在自己的房间摇了铃,我很快反应过来,收起日记。
当我到达小姐房间,她正在急匆匆地穿衣服,我瞥了一眼整齐的床铺,知道她显然还没就寝。床头的电话似乎之前被使用过,我看着小姐着急的表情就知道她叫我过来多半是要出门有事情了,而且多半是紧急的事情。小姐很可能听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然后着急地甩了电话就要收拾行装出门。
我不动声色,走过去帮小姐挂上电话听筒,心头也疑惑着什么事情能让小姐惊慌至此。
“我们出门,马上就走。”
小姐一边扣上风衣的扣子,一边吩咐。
“我马上下去开车。小姐,请冷静一点。”我看着小姐,她似乎是因为看到我脸上不认同的表情稍微愣了一下。
现在我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小姐一副惊恐至极的样子显然干不了任何事。
看她似乎是冷静下来,我迎着她的目光,安抚地问着:“好了,小姐,我们去哪里?”
“吉原。”
这次她的声音格外冷静,小姐低下头,拿起了手杖。她找出一个宽檐礼帽戴上,几乎整张脸都被挡在里面。
到车库的路上,小姐一直跟在我后面维持着缄默。我们到吉原去总是把车停在花街之外比较远的地方,然后低调地步行进去。小姐显然为接下来的小跑做了准备,她换上了一双绑带皮鞋,看来吉原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很要紧。
穿过蓝色之花绽放的巷子,礼帽遮面的小姐和一身管家装扮的我像是前来寻找流连温柔乡的一家之主的二人组。进来吉原的人口很杂,暗夜中潜伏的百华对我们这样目的鲜明又看上去危害不大的人没什么兴趣,这也是我和小姐总以这种打扮进入吉原的原因。
我侧耳听着远方稀落的歌声,又听见另一边响起了新的歌曲。夜色迷茫中,甚至难以捉摸现在闻到的温柔香气从何而来。吉原的建筑现在是各个挑着灯的,每盏灯下都是令人沉溺的温柔。我跟着一下车就跑在前面的小姐,在拐弯时每每一瞥,都能看到各色绣着娇娆花朵的衣角。
吉原的街道上,没人会告诉你这里是吉原,夜晚和女人却能给每个男人挺胸抬头的理由,然后你就会知道这里是吉原。
总是假装很快乐的吉原花巷,在这样晴朗的夜里,快乐会更喧闹些。我装作不经意,却也偷偷借一闪而逝的机会,瞄着我最喜欢看的脚踝——在万花盛开的晃动衣摆下不同的白皙脚踝,转动着靠近良宵。
随着越接近我们要去的地方,歌舞声就更渺茫些。我们终于拐进那条熟悉的巷子,小姐身形忽然有些飘忽,一步一步走近一扇门。古老的和式拉门很容易就可以一下子拉开,从方形的格子间隔着一层纸透出浅黄色的微光,小姐拉起帽檐,那张美丽又庄严的脸就被照亮了。
我看得出来小姐的神情有些悲戚。她一路上没和我说话,我知道来吉原多半就是来这里,可现在里面安静得很,根本不像发生了什么。
“沉空啊……是你来了么?”
从门内传出女人娇媚的声音,仅仅是普通的对话就柔婉得像是在唱歌。小姐听到那个声音,沉静的面容就突然染上一分疯狂,与此同时,她的脸被灯光晕染得更加圣洁。
我走到迟迟不动作的小姐前面,为她拉开了门。浓郁的室内香的味道当即扑面而来,小姐摘下礼帽走进去,紧接着我也跟着进去并反手关上门。
从外面看,这条巷子又陷入了冷清。
柔和得不能再柔和的烛光下坐着我们的老朋友。她坐在床铺里,背脊挺直,我们进来的时候刚刚放下手中的书。她披着一件衣服,里面是白色的中衣,身形很消瘦。
小姐直接跪坐在她身边,执起她的一只手。
烛光映照下坐在一处的两个女人散发着相近的、不动声色的美。我觉得她今天格外漂亮,即使在小姐身边也没有被比下去。我知道那是烛火掩盖了她的一切衰老的特征,皮肤暗沉可以在在吉原诱引人进入黑夜的烛光下无影无踪。
“刚刚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已经确诊了?”小姐问。
“嗯。”她颔首低低应答着,一举一动都恢复了当年的风致。
小姐眼圈泛红,对比神色淡淡的她更像是一个灾祸当前的人,“怎么想到让我去签同意书?您的哥哥呢?”
她的表情像是叹着气,但实际上没有,她捏了捏小姐的脸颊,语气轻快:“不要再提那种混蛋啦,现在我就知道只有沉空不会嫌弃我了。”
在小姐的脸上肆虐着,纤纤素指早已卸下丹蔻,她的指尾带着清淡而鲜嫩的樱色,那是一曲可换千金的手。小姐今夜出行未施粉黛,那张脸上却依旧显示出无瑕的光泽,想要笑弧停驻在小姐的唇畔,也多的是男人一掷千金。我恭敬地站在一旁,却对江户的至高奢侈保持着发自内心的尊敬。这和我投诸普通伎子的窥视不同,我理所当然尊敬我家小姐,同样对于小姐的这位曾经名满江户的忘年交也毫无亵渎之意。
烛光摇曳间我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看见她的时候——美丽得无可指责。那时候她才是吉原正当红的花魁,端坐在笙歌不散的盛宴华堂上,在各型各色的男人间献出一颦一笑。她有着传统的大和女子的脸庞,温婉如玉眉眼,端着繁复又庄重的发髻,和服盘着花团锦簇的领子下脖颈修长,她一旦给嘴唇咬上鲜艳的红色,就像是一朵毫无保留盛放的花。
看见小姐悲伤地垂下眸子,她反而轻轻笑了起来。
“沉空,来看看,我今天漂亮么?”
小姐诚实地点点头。
她很开心,双眼都漾起活泼的神气,“沉空,我说得对吧?”她一只手覆上小姐的手掌,“我第一天就教给你,这种昏黄的烛光永远是女人最好的伙伴,它甚至不会抛弃一个迟暮的女人。”
小姐听着,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看……它可以让任何一个婊|子看着像圣女,在这样的光线下,没有岁月,也没有世故。梅毒病变的斑点,时光沉淀的褐色斑,那些细微的皱纹,还有因为衰老而不复明亮的肤色……”她畅快地笑着,仿佛回到了她游刃有余的夜宴,“全都消失啦!”
我不知道她的具体年龄。总之比小姐大得多。她确实已经年老色衰。我看着相贴着说话的两个女人,忽然心头涌上一阵哀切。名门的画师青空大小姐和吉原过去的花魁,这两个人的身份原本就有天壤之别。
相同之处只在于,她们都是女人,她也曾绝代风华,就像现在的小姐。不同之处在于,小姐的青春尚在,而她只有漫长的静夜和自己点上的微弱烛光。
女人啊,可不是总活在夜晚和烛光下的生物,美丽一旦不复,烛光只不过能陪着她度过今宵罢了。
小姐眯起眼睛,呢喃起来:“漂亮……真的很漂亮……您一直是最漂亮的……”
像是小姐靠得那么近,仔细看的话,那些被烛光稍稍掩盖的瑕疵,也会不难找到的吧。小姐还是认真看着,泪水盈满她很少垂泪的眼睛。
“我们俩相处好像总是很没话说。你还记不记得啊?每次都是我说,然后你接着我说的回应两句。为什么总听别人说你是能言会道的青空大小姐,到了我这里却像个笨蛋一样?”在使她焕发青春的烛光下,她眨着勾魂的眼睛,俏皮的神情又像个天真的少女。
小姐的声音颤抖,似乎在泣血说出心声:“在江户城,没有人比得过您……容貌、言谈、气度……您就是世界上最棒的女人了。”
小姐扑在她的腿上泣不成声,她的神光极其温柔,她抚摸着小姐的背,像是过去的夜里对待一个个恩客。就在这时,她忽然把目光投向我。
“喜春雨,对吧?”与精神近乎崩溃的小姐相比,她的声音冷静得如同完全置身事外。
我恭敬地鞠了一躬。
她拍了拍小姐的背,像是哄着孩子,又像是安抚着醉酒的男人,我想对于吉原的女人而言,也许两者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去擦擦眼泪。我跟喜春雨有几句话说。”
小姐泪眼婆娑,顺从地应了,然后轻车熟路进了内室。
这次换我跪坐在这个美丽的女人旁边。其实有小姐作为参照,我很少在其他女性身上找到惊艳的审美感受,只是今天她让我感觉惊讶,而听完她和小姐的对话,现在坐在她身边让我感觉有点不自在。
“我记得我和你家小姐认识的时候,你还没在青空家工作,对吧?”当她收敛了刚刚的千娇百媚,这一刻她的脸庞莫名让人感觉很圣洁。
“嗯。”我拘谨地答应,却不知道她要对我说什么。
她微笑起来,不像是个容颜不复的妇人或是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你听你家小姐说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去,给我拿点烟。”她忽然说,“应该在那边的柜子里,帮我拿来吧,谢谢你。”
接过烟管的女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但脸上却没有半分世故,她快活地点着烟,细细品尝地嘬起来。那烟管上装饰华美繁复,一看就是值钱的考究玩意。在这位曾经的美人的指间,金纹的黑色烟管直直架着,烟雾逐渐升腾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她此刻真的被焕发了青春,不同于烛光对于面部的修饰,她全身上下好像都透露着少女的气质。
七、来到世界和有所作为同样无需理由
你知道么?我是多么喜欢,这样的生活,有人愿意听我说一整晚谎言。
*
“我刚刚问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家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对吧?”从吞云吐雾中回过神,她依旧眯着眼睛,软软的声音自然带上了几分销魂。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极快地点点头。
她偏着脑袋,梳得简单的髻很妩媚地垂下来,一些碎发贴上白皙的颈子。
“很奇怪吧,一个活在吉原的夜晚的伎子怎么会同锦衣玉食的高门小姐成为朋友?而且还是忘年交。”
她又嘬了一口烟,闭着眼睛,像是回忆,又像是单纯地享受。我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却完全不知道她的年龄。从我第一次跟着小姐来这里,她就已经住在这里了,在吉原比较安静的角落,和那些年老后无处可去的伎子们住在一起。
事实上至少是我认识她时,她就已经不用再接待客人。如果她乐意,她会在一些时候出来弹几首助兴的曲子,其余时候她会指教一些新人,传授如何更好地取悦男人的方方面面。总之这个曾经的花魁的确有资本在年华不再的情况下过上相对清闲自由的日子。
我盯着她的指甲看得出神,但却再次涌起了紧张的情绪。其实关于小姐的过往,我一向所知甚少,我知道自己对此也抱有好奇,但是我更害怕自己知道太多。我想我也不是那种认为自己不该私下议论主人的愚忠之人,相反地,因为小姐一向待我宽厚,我们之间更像是有主次之分的朋友。而对于小姐的秘密,我始终保持着尊重的态度。
“让我想想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那年你家小姐还是个处女呢。”
她落落大方的笑着,笑时敛起的睫毛掩下眼角蔓延的细纹,“还真的是个很坦诚的孩子呢。那时候她年轻漂亮得让人嫉妒,特别是那种青春的坦诚,简直让我觉得她一直在横冲直撞。”
屋外隐隐听到较近的地方开始打起拍子,她又吐出一股烟,接着在散开的薄烟中,她花朵一样的嘴唇的轮廓渐渐明晰起来。
“那天降下夜幕时,装得阳光灿烂一样的曲子照例响起在吉原,但是很快雨声掩盖了一切。这就是我把那天记得那么清楚的理由,我喜欢雨天。因为一下雨就好像隔绝了外面的吉原,我只剩下一间屋子,屋子里有我,也许还有客人。因为这种好像隔绝了纷扰的气氛,我总是特别容易催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告诉自己:‘今天可以不受打扰地看书了’,陪着客人的时候就特别容易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世界上唯一属于自己的恋人’。”
她说:“你家小姐造访的时候,我已经算是半隐退了,不再是花魁。下雨的时候也坐在这间屋子里看书,当她敲门并得到我的回应,她就立刻一下子完全拉开了门。那天似乎在打雷,她的影子就被闪电映在宽大的方形门框里,又瘦又小。”
“你根本不知道她那时候多可爱,”她掩唇微笑起来,“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书也没有放下,你家小姐就大声地对我说:‘我的名字是青空沉子,还是个处女,来到这里想要拜托您教我如何服侍男人。’我那时真没想到她是个大家出身的千金小姐,她几乎在说完话就着急地跪下了。我看着她脸都贴着地,背脊也瘦得厉害。”
“‘求求你,帮帮我。’她就那样对我说,声音听得怪让人可怜的。当我让她抬起头,我才第一次看清她的脸,真的很漂亮,更让人惊叹的是她一往无前的坚决的眼睛。她马上就开始一脸诚恳地叫我老师,根本就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好像也没考虑我会不会答应她奇怪的请求。”
也就是这种事情。我知道,也许她所说的只不过是印证了我心里早有的一个猜测。小姐决定要周旋于那些握有权利和资源的男人之间,所以就在一个雨夜推开了曾经的花魁的门,卑微地请求指教。但是我心里还有疑惑,按照她所说,那时小姐的行为应该算是很失态,那么又是什么事情让小姐着急到了那种地步?
“也许是那个雨天我的心情真的很好吧。”她的手轻轻抚平自己眼角的细纹,那些皱纹本来就在烛光中看不分明,她的动作不仅不显苍老反而平添妩媚,可她温柔的嘴唇却叹息着,“我告知她一切,她问的那些在我看来有点天真可笑的问题,她真的是个一无所知的女孩,完全就是一张纯洁的白纸。在那之后她消失了几天,我本来也没想她还会来找我,尤其是在第二天从一个歌伎那里听说她就是传闻中的那个美貌无双的青空大小姐。”
“我想,那样的大小姐,那天忽然跑来找我也可能就是受了什么刺激吧,隔夜又突然想通了,所以也就把那天夜里的事情当作玩笑了。”她似乎又微微叹息了一声。
“可她又一次来我这里了。那天可没有下雨,她提前一天就给我下了拜帖,来的时候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我还是看着书等她。她再次郑重向我行了拜师礼。”
“不过呢,我可不喜欢‘老师’这个称呼……”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我又笑了一下,“啊,好像有点抱歉呢。我总是说着说着就会发发自己的牢骚,你不介意我絮絮叨叨地加一点自己的感情吧?”
屋子里静得奇怪,明明我可以听到远处微茫的歌舞声,这里却真的只有一片宁静。面前这个素面朝天的女人注视着我,湖水一样平静的眼睛早就不再戴长长的假睫毛了。几十年前她也曾身着华裳度过一个又一个笙歌不休的夜晚,现在她却披着素色的单衣,微笑的注视着我,笑弧不变的嘴唇展现着原始的颜色。
不光是和小姐结识的往事,也许她想传达给我一些别的信息。我意识到,她既是一个孤独的人,又是一个背负心事的将死之人。
我低下头说:“您请说。”
“那个时候还听她说,她已经改名叫‘沉空’了。不过那也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这个年代改名换姓还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呢。沉空是个很好的学生,虽然我觉得把她说成是我的学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并不让她称呼我‘老师’,其实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话,基本就是朋友。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举止、谈吐和把握话题的时机,她本来就出身名门涵养极佳,当她愿意放下清高学习一些助兴的手段,我觉得已经没有没人可以抵抗她的魅力了。”她一边回忆一边说:
“她啊,真的总让我感到惊讶。明明是接触下来发现有点不通人情世故,却意外地能察觉到别人细微的情感变化。她自己有点缺乏感情,像是站在人群之外冷眼的旁观者,但又是最能感觉到别人心理的那个。”
“美貌、气质。”她伸出手指比划着,“其实都不是关键,一旦能准确察知并把握别人的心理动向,一切都好说了。”
“你看啊,连我这种别人都认为是无情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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