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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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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压抑的烦躁感涌上来,慕皆然眼神森冷,他现在没有耐心慢慢破阵。
  举起银火,注入内力进去,银火“嗡嗡”地颤鸣起来,似乎很兴奋,透过枝叶照射下来的月光都被它聚集过来,慕皆然身处的这片地方越来越亮,他闭上眼。
  强光照射下一切无所遁形,随着慕皆然内力注入的越来越多,银火突然脱手而出,直冲着树林深出而去,它就像一个拖着尾巴的明亮彗星,划过夜空下的树林,然而它身上所携带的恐怖刀气让它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般毁坏殆尽,一切以慕皆然为起点,树林倒塌了一片。
  藏在暗处的独门众人看到这么声势浩大的破阵方法,全都惊讶的不能言语。慕皆然刚进山谷的时候,单弋就知道了,他本来想把慕皆然困在树林里,没想到慕皆然居然有本事破阵,还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如果他再不出现,估计他们独门几代加强完善的天然阵法就要被慕皆然毁光了。
  银火又回到慕皆然的手中,慕皆然睁开眼,看向前方。
  单弋从一片狼藉中现身,丝毫不惧满身杀气的慕皆然,“跟我来。”
  单弋把慕皆然带到一间空置的茅草屋,慕皆然知道闻人安不在这里,他在等单弋开条件。
  “你应该知道想见到完好无损的闻人安,你必须听我的。”单弋开口,“现在我为主导。”
  “说吧。”慕皆然静静道。
  “我要你给我试药。”单弋拿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血为媒,据说是用上古异兽的血炼制而成,我独门仅此一粒,不过最近我正在尝试炼制,我需要知道它的药性,而你练的功法属寒,说不定可以扛住这毒。”
  慕皆然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药丸,“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闻人安?”
  单弋微笑,“只要你答应试药,明天就可以见到他,而且如果你试完药还活着,我就让你带他走,如何?”
  慕皆然不说话,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丸丢进嘴里吞下。
  “喂!”被慕皆然的行为弄了个措手不及,单弋连忙扶着他坐下,他皱着眉问,“什么感觉?”
  “灼……烧。”慕皆然脸都扭曲了,额头汗水大滴大滴滚下。
  这毒太霸道,入口后灼烧感顺着食道滑入胃部,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慕皆然身体自行运起功法抵挡。
  单弋又塞了一颗药丸进慕皆然嘴里,“不要运功。”
  慕皆然皱眉,刚刚那颗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毒药的东西显然一点用都没有,他咬紧牙关夺回身体控制权,停下功法,瞬间他的脸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居然这么霸道……”单弋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出门准备药浴。
  等他搬了浴桶拿了药材进来,慕皆然已经昏过去了。
  “你可不要这么没用。”单弋弄好药浴,就把慕皆然放进去,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
  直到天蒙蒙亮,慕皆然都没有醒转的迹象,他的脉象微弱,心脏更是几度停摆,单弋看了他一晚上,又不敢下猛药,他甚至以为慕皆然要不行了。
  单弋推开门,外面是清晨新鲜的空气,他转身看着浴桶里苍白俊美的男人,眉头皱得紧紧的,素质如此好的试药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找的,如果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
  正想着,浴桶里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单弋惊诧地挑挑眉。
  慕皆然看向他,“闻人安呢?”
  单弋捏紧拳头嗤笑一声,“你还有精力管别人?”
  慕皆然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他。
  单弋拿过一枚参片放进慕皆然的嘴里,“我一会儿带他来,你可得给我撑住了!”
  慕皆然闭上眼,不说话。单弋冷哼一声,出去了。
  慕皆然缓缓吸了一口气,“气”在丹田里运转起来,顺着经脉游走全身,慕皆然感受了一下,发现身体里不少经脉穴道被堵死,而五脏六腑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情况很糟。
  慕皆然缓缓运功,半晌,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许

  闻人安得知慕皆然来了,立马不淡定了,也不顾满院子的毒物,推开门就要往外冲。
  单弋拉住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闻人安听了这话简直难过死了,慕皆然没有亲自来接他已经说明了他很可能被单弋控制住了,一想到心中无所不能的慕皆然居然为了救他而身陷险境,闻人安就恨不得锤死自己。
  他沉住气,面向单弋,“带我去见慕皆然。”
  单弋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带头出门,“走吧。”
  闻人安虽然心里急死了,也不得不跟着单弋走。
  单弋并没有直接带他去慕皆然那里,而是沿着溪流走。他经过一颗果树,抬手摘下一个果子,洗净递给闻人安。
  闻人安挥开他的手,“我要见慕皆然。”
  单弋脸色一变,“据说香血的人脾气很好,为什么你对我一直是张牙舞爪的?”
  闻人安道:“我要见慕皆然!”
  单弋冷笑,“好,我带你去见他!”
  单弋换了方向,大步走在前面,闻人安闷声不吭地跟在后面,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后,单弋指着前面的一座茅草屋道:“他就在里面。”
  闻人安看了他一眼,直接冲过去推开门。
  “慕慕?”
  闻人安轻轻叫了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为什么慕皆然会泡在黑乎乎的药水里?为什么慕皆然会虚弱成这样子?
  慕皆然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他后缓缓扯了一下嘴角。
  闻人安泪水哗地一下淌了出来,他走到浴桶边,“慕慕……”
  单弋靠在门边冷眼旁观。
  记载中香血的人都是温柔心软的,如果闻人安肯对他好一点,也许他会舍不得拿他入药。
  “哭什么。”慕皆然抬起手想帮他擦眼泪。
  单弋连忙出声:“你不能碰他!”
  慕皆然动作顿住,想到自己满手的药汁,他有些遗憾地想把手缩回去,却不想闻人安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
  闻人安感觉到从皮肤传来的刺痛感,就知道这药浴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慕慕泡在这里面该有多疼啊……
  闻人安吸吸鼻子,“我陪你一起。”
  慕皆然笑,“笨蛋,我舍不得。”
  闻人安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流出来,“早知道我就回去了,你也不会受这罪了……”
  慕皆然反手抓住闻人安的手,“回去什么?”
  “就是肃肃琛琛他们啊,我本来可以回去的。”闻人安满脸懊悔,“都怪我任性。”
  “我不许!”慕皆然身体前倾,抓他的手紧了不少。
  “嗯?”闻人安声音带着哭腔,有些疑惑地发出了一个单音。
  “你愿意以身相许吗?”慕皆然语出惊人,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啊?”闻人安愣住了,慕慕怎么抢了他的告白?不对,慕慕居然向他告白了?不对不对,都这时候了慕慕怎么还想着这个?闻人安愣了一会儿突然破涕为笑,“那必须愿意的嘛!”
  慕皆然放松身体,“那我们回去后就成亲吧。”
  闻人安点头,“好。”
  慕皆然捏了捏他的手,“不要离开我。”
  闻人安满脸泪水笑着,“不会!”他扑过去抱住慕皆然的脖子,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大口。
  单弋扯住闻人安的后襟把他扯开,怒瞪他,“你不要命了?他浑身都是毒!”
  闻人安不睬他,用衣袖擦擦眼泪,然后傻呵呵地看着慕皆然。
  单弋看着心烦,他道:“他在抗毒,你在这里会让他分心。”
  这句话闻人安听进去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打搅慕皆然比较好,便和慕皆然道别,然后出门。
  慕皆然目送闻人安走出门,然后倚在木桶边闭上眼,完全不准备搭理单弋。
  单弋冷哼一声,“你最好能活着撑到我试药结束。”
  单弋出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闻人安居然站在一棵树下等他。闻人安见他出来了,便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让他给我试毒。”说完这句,单弋玩味地看着闻人安。
  闻人安却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只是问:“毒致命吗?”
  “致命的,不过慕皆然体制特殊,就看他这几天的状况了,也许能抗过去。”单弋道,“只是这药我了解的也很少,恐怕会有什么未知数也不一定。”
  闻人安点点头,“你说我的血是香的?”
  单弋眯着眼睛看他,“是的,不过这种味道只有我的鼻子才能闻到。”
  “如果我不愿意,你就拿不到香血?”闻人安静静地看着他。
  单弋有些惊讶,“你猜到了?”
  闻人安问:“试毒要几天?”
  单弋皱眉,不明白他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七天。”
  “太长了。”闻人安垂目,“三天后我给你血,然后我会带他走。”
  单弋怒气冲冲地冲进茅草屋,掰开慕皆然的嘴巴塞进去两枚毒药,他狠狠地盯着慕皆然平静的脸,问:“什么感觉?”
  慕皆然开口:“太难吃了。”
  单弋气得踹了木桶一脚。
  过了一会儿,他捞出慕皆然的一只手,手指搭在他的脉上,然后笑着瞥了他一眼,“你用‘气’护住了心脉?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一具没有防备的身体。”
  慕皆然没有睁眼,他散去护着心脉的“气”,血为媒的毒性立刻猖獗了起来,他受毒性的刺激,喷出一口血后生生地晕了过去。
  单弋狠狠地盯着他,过了一会,他还是拿了各种珍贵的续命药材熬成的汤药给他灌了下去。
  这种看着就来气还不能毒死一了百了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闻人安没有回到那个充满了毒物的院子,他知道这里都是独门的势力,院子外也不见得多安全,不过他不在乎这些了,他来到小溪边坐下发呆。
  溪水潺潺流淌,澄澈,明净,水里有小鱼小虾在嬉戏,他知道慕皆然正在那个茅草屋里受苦,但他出来后甚至没有勇气再回去看一眼,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慕皆然泡在药汁里虚弱的样子,只要想一想慕皆然所受的痛苦,他就觉得心如刀绞。
  单弋答应了他三天的时限,但他不会天真地以为慕皆然受的苦会少很多,他只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看慕皆然在那里受七天罪。
  闻人安突然有些心慌,他二十年的人生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虽然他有看重的家人,朋友,但他们无法打乱他的生活节奏,然而他现在却无法想象如果慕皆然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会怎么样……闻人安迅速把脸浸在溪水里,溪水的凉意刺激得他混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受着水流从脸颊划过的触感,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慕慕不会有事,他说要和我成亲……
  慕慕不会有事……
  直到窒息的感觉传到大脑,闻人安才把脸抬起来,然而他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慕皆然答应试药是为了救他,结果他甚至无法用他拥有的筹码换取慕皆然的平安,因为慕皆然已经吃了毒药,他甚至没有扛过危险期,还要单弋用药吊住他的性命。
  闻人安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水和泪,然后向慕皆然所在的茅草屋走去。
  三天,他要陪着他。
  单弋回到住的地方,没有发现闻人安,就知道他有很大可能是去慕皆然那里了。他面无表情地拆下了一扇窗户,有着精美花纹的木头框子一角被他捏得粉碎。
  明明人已经到手了,还附带一个极品试药人,为什么他要这么委屈自己?
  闻人安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脸敌意,而那个慕皆然更是和他不对付,他看到他都嫌烦。
  不如把两个人都宰了算了,省得心烦。单弋心里阴暗地想着。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拿不到血为媒的原料了。
  正想召手下把闻人安带回来,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少主,我有事情汇报。”
  “进来。”
  来人推开门走进来,说道:“少主,我去外面打探过了,武林里中小型势力有些躁动,说我们想独吞战场遗址。”
  “狗屁战场遗址,一群白痴!”单弋不屑。消息传这么快他早有所料,毕竟他见识过魔族的无孔不入,不过令他感到无法相信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武林上层的态度,他们放任这些流言在大陆疯传,而被蒙蔽的武林人最终会成为探路的石子。
  “还有……”虽然感觉到少主心情不佳,来人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刀圣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说如果他的徒弟和徒弟的弟弟少了一根汗毛,他就要拆了我们独门。”
  “弟弟?”单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据说闻人安是慕家的义子。”来人尽职地把打听到的事告诉单弋。
  “算了。”单弋摆摆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三天过后就把这两个麻烦的人送走。”                        
作者有话要说:  

  ☆、带走

  这三天来单弋可劲儿地折腾慕皆然,然而慕皆然意志力强悍,完全不为所动。
  单弋知道闻人安悄悄躲在外面守着,不敢进来让慕皆然分心,他就故意加大药量,然后悄声在慕皆然耳边道:“闻人安就在外面哦,你可不要受不了叫喊出来,多丢面子啊!”
  挨过了第一天的霸道毒性,血为媒已经潜伏在他的经脉血液中,慕皆然习惯了灼烧感,单弋后来加的那些料便不算什么了,不过他只有活着才能带闻人安走,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准备再刺激单弋了。
  单弋见他没反应,觉得颇为无趣,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单弋拿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给慕皆然吃下,然后问:“什么感觉?”
  慕皆然摇头。
  单弋拍了一下木桶,“给我仔细点!”
  “药丸滑过喉咙……”慕皆然道。
  “然后呢?”单弋皱眉,“这是针对肺部的毒药,你有没有感觉呼吸不畅?”
  慕皆然摇头,“我只感觉胃部像一个火炉。”
  “怎么可能……”单弋喃喃道,“解药不起作用也就罢了,我也喂了你不少毒药了,有的药性猛烈,居然都不起作用么?”
  单弋问:“你现在除了灼烧感,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慕皆然道:“没有。”
  单弋奇怪,“那现在的感觉和一开始的感觉有区别吗?”
  “一开始我疼晕过去了。”慕皆然说得毫无压力,“现在同样疼得想死,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吊命的药起作用了,一直没死成。”
  单弋冷哼一声,“我看你能说这么长的话,精神头很好么!”
  慕皆然睁开眼,看向他,“你对闻人安到底是什么感情?”
  “你嫉妒了?”单弋嗤笑,“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感情,他只是我的材料。”
  “材料?”慕皆然皱眉,他突然想到加重的药量,原以为是单弋故意折腾他,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慕皆然问:“闻人安和你交换了什么?”
  单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告诉你啊,闻人安是香血。你该庆幸我爹不在这里,不然他绝对没有活路。”单弋笑得凉薄,“我的那个爹啊,为了做出血为媒,把我娘全身的血都放光了,我娘她也是香血。”
  慕皆然问:“他和你换了什么?”
  单弋笑着,眼神却是冰冷的,“他只让你试三天药,也就是说再过两天他就要带你走。”
  慕皆然头靠着木桶边缘,不再说话。
  “怎么,没话说了?”单弋冷笑,“身为一个武者,居然要让一个普通人这样为你牺牲吗?而且这个普通人还是你的所爱之人!”
  自从知道闻人安用血交换了他的时限,慕皆然就相当配合试药,搞得单弋都没有心思变花样来折腾他,而且血为媒毒性是罕有的霸道,他现有的毒和药都不能对慕皆然起作用,那么血为媒的效果也很直观的能看出来,但是也由于它的霸道,他无法测出这个毒药的具体运作方式,那么炼制方面,肯定会有很大出入,单弋已经在考虑取闻人安多少血合适了。
  被整个大陆惦记着的闻人安,此刻正趴在草丛里密切关注着茅草屋。单弋试药的时候把门和窗都关上了,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里面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无法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默默等了一段时间,闻人安焦躁了,他开始一遍一遍地骂单弋。
  如果意念能杀死人,单弋一定已经横尸在茅草屋了,可事实是他现在正好整以暇地寻找血为媒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外部表征,让他失望的是,慕皆然和前一天一样,除了苍白一点,其他地方一点伤处也看不出来,而且他的脉象虽然微弱却一直平稳,单弋都没办法靠脉象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终只能在慕皆然清醒的时候听他描述,不过慕皆然对自己身体情况的感知越来越差,单弋不得已去外面绑了个老大夫来,想让大夫施针帮他疏通经络,结果老大夫看到慕皆然这情况直接吓傻了。
  “这……这……恕老夫无能为力,他这样子已经是将死之态,如果强行施针可能会导致毒性反扑。”老大夫连连摆手。
  单弋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体制很好的试药人居然两天不到就不行了,而他对血为媒也仅仅只有模糊的概念,慕皆然的状况与他在文献中看到的不一样,可惜他没有血为媒的完整配方。
  单弋皱眉看着木桶里的人,道:“你就不能运功把毒逼出来一些?”
  慕皆然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感觉不到丹田了。”
  单弋在茅草屋呆到很晚才出来,他此刻也没有心情去管闻人安了,带着仅有的一点资料回去研究了。
  闻人安推开茅草屋的门,走到慕皆然身边,此时慕皆然正在昏睡,对他的到来一点反应也没有。
  也许单弋觉得慕皆然已经活不长了,他把药浴撤了,不再浪费药材,而慕皆然现在只穿着中衣孤零零地躺在木板床上。闻人安咬牙切齿地把单弋骂了一通,扯开旁边的薄被给慕皆然盖上。
  闻人安静静地看着慕皆然,伸手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摸了一下,“你还真是不值啊……”
  闻人安守了他一夜,直到单弋推门进来。
  “最后一天。”闻人安目光直视单弋。
  单弋淡淡道:“他对我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闻人安心中一痛,但脸上仿佛失去了对肌肉的控制,一点表情也做不出来,他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单弋,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但你还不能带他走。”单弋望着闻人安空洞的眼神,突然觉得也许慕皆然现在断了气才是好事,至少闻人安能解脱出来。
  单弋看着床上没有声息的人,缓缓说道:“我还需要再观察一天。”
  那一瞬间闻人安感觉自己像是被地狱的恶鬼附了身,脑海中充斥的全部都是把面前这人撕碎的想法,什么道德束缚,什么实力差距通通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只觉得如果能喝其血,啖其肉,他才能痛快!
  闻人安熬了一夜眼睛通红,此时这双眼睛里迸出骇人的情绪,却完全无法让单弋感到威胁,他轻叹一口气,安抚情绪失控的闻人安,“我不对他做别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失去的理智被拉回来,闻人安浑身紧绷的肌肉一松,他喃喃的道:“活下来?哼哼……”
  发现闻人安情绪不太对头,单弋皱眉,“你先出去。”
  闻人安闭目,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然后他转身,出门。
  室内静了一会儿,窗户那突然传来些微的动静,单弋转眼一看,发现黑底金纹的蛇从窗户爬了进来。他伸出手把金线蛇提了过来,摆弄一下,然后他垂目看着床上的慕皆然,“你现在全身是毒,应该不介意让我的宠物咬一口吧。”
  “请便。”床上的人微微启唇,吐出两个字。
  “你居然醒着!”单弋一脸惊讶,然后他冷哼一声,“闻人安刚刚的状态你看到了么?”他拎着金线蛇就往慕皆然身上丢,没想到金线蛇像是感觉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扭头就跑,“刺溜”一下就从大门钻出去了。
  “连我的宠物都不敢靠近你。”单弋嘲讽道,“你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一个废人。”
  慕皆然不说话,他现在动一动手指都会扯着全身剧痛,他拼命集中注意力,用一晚上积攒的内力沿经脉一条条顺过去。这是个缓慢而折磨人的过程,慕皆然做得无声无息。
  丹田的感觉找回了一些,但是内部空虚,他体内毒素太多,虽然大部分都被血为媒烧毁了,但仍有残留,慕皆然在尝试把毒压倒手臂无果后,就在不惊动血为媒的情况下开始清理五脏六腑。他的这具身体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考虑到闻人安,他根本懒得花心思去修复它。
  单弋例行公事一样检查了一下慕皆然,没有奇迹出现,这个人身体越来越差,绝对没救了,只是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血为媒除了刚吞下那会以极霸道的姿态摧残了慕皆然的身体,现在基本上蛰伏不动了。如果慕皆然在全盛时期,还有可能用寒属性内力压制住毒,可是现在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又脱离了药浴汤药吊命,为何这毒没有趁机侵蚀他,反而沉寂了下来?
  单弋百思不得解,不过他知道慕皆然的这种状态是无法给他提供有用的信息,也就不问他了,而是拿出了一些固气,养脏腑的丹药来。他们独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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