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 [海贼王]我的世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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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惜了，米娅小姐长得那么漂亮，要是她进入了社交圈，帝都里的那些趾高气昂的贵族小姐们可就该咬牙切齿了。”一个侍女窃笑起来。
　　塞塔皱起眉，心中满是疑虑，但是面上他装作一副好奇八卦的样子，“那没有一个是以前米娅小姐的贴身侍女吗？”一般来说贵族女性出嫁都会带着随从，而其中大部分的都是她熟悉的人，这样到时候才好照顾她的起居，就算不是全部都曾经照顾过她，也应该都来自主宅才对，毕竟别院基本上都是在乡下，别院的侍女们也都会被人瞧不起。陪嫁队伍里，尤其是一个家族直系血脉的小姐的陪嫁队伍里，这么多别院里的侍女是很少见的一件事。
　　“贴身？”那三个侍女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那个短发的侍女说道：“是不是贴身我不知道，不过海娜丽侍女长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本来就在主宅里工作的。”
　　“嗯，那个时候也是她负责训练我们的。”
　　海娜丽侍女长啊。塞塔对这个人有印象，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年龄并不大，长得还有些漂亮，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只是跟在米娅这么个主人身边就变得暗淡无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她人也很低调，来到这里后也不怎么管事，都让米斯特公爵那边的人操办，只是一直跟在米娅身边服侍。
　　于是塞塔便将目标放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这位侍女长却不像其他侍女们那样好接触，他徘徊了好久想打好关系，但是对方都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每次还没开口说点啥就被对方使唤着去做事了。与此同时，他也在不断地向其他人打听着，只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天后，这位侍女长忽然主动地找上了他。
　　“晚上好，海娜丽女士。”
　　海娜丽弯着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对着他说：“今晚你负责守夜，还不快点去准备。”
　　“哦……守夜？守什么夜？”塞塔一脸呆愣。
　　“你还在犯什么傻，当然是米娅小姐。”海娜丽有些无奈地说：“你可别又做错了什么事，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挑了你来，一点也不机灵。”
　　“……”守夜？！次奥！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一回事？！不是！守夜的不一般都是固定的那两个人吗？！
　　当他把疑问问出来之后，海娜丽说：“其中一个人临时受了点伤了，所以你去替上，别在这里啰啰嗦嗦了，快点过去。”
　　虽然塞塔一直在尽量避免着和这位米娅小姐接触，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反正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只是守个夜而已，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然而，当他拿着烛台走进已经散退了人安静的房间中时，他并没有看见另外一个侍女，房间里只有米娅一个人。
　　诶？另外一个人呢？
　　“我让另外一个人出去了，今晚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正坐在窗边上的穿着睡袍的少女没像是能够洞悉他的想法似地忽然开口。塞塔看向她，发现此刻她的脸上并没有平日里温和有礼的笑容，脸上的冷漠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那照进来的月光的冷清。
　　塞塔本来就有些紧张，此刻更觉得有些锋芒在背的感觉。这位米娅小姐有毒啊！
　　他冷静了一下，丝毫没有将自己的情绪外泄，“米娅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没有的话他们两个人都可以睡了！
　　只是少女却完全没有随他意的想法，“我们聊聊天吧。”她说。
　　他劝道：“可是现在已经不早了，还是尽早休息比较好。”
　　米娅说：“只是有几个小问题而已。”
　　这怎么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但是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问：“那不知道米娅小姐想问些什么？”
　　此刻一直看着他的少女笑了，十分清浅的笑容，而那一双浅蓝的眼眸逆着光则含着暗意。
　　只是这光彩和她那在下一秒说出口的话让塞塔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潜入到宅邸之中，是为了米斯特公爵？”她十分轻描淡写地如此问道。
　　

　　☆、米娅摊牌

　　“潜入宅邸之中，是为了米斯特公爵？”
　　少女那轻灵婉转的声音让塞塔一下子汗毛竖起，仿佛那不是人的声音，而是鬼魂索命的声音一般。但是马上他就冷静了下来，也没有和米娅多加周旋，他沉下了声音，“你果然已经发现了。”
　　她却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过头去看着天空上的那一轮明月，“那天在宴会上你偷偷地跟着米斯特公爵，可打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她闲话家常一般地与他说着那他以为不会有人发现的事情。
　　“你！”塞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米娅知道他的身份，这个他们早有猜测也算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在宴会上的事情她怎么也会知道？“你派人跟着我？！”
　　她微微笑了下，“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而已，哪来的人手去跟踪你？”她低垂下头，状似无意地说：“园子的西面……那边可没有什么好风景欣赏，但是却有不少人在，米斯特公爵，三王子，还有我的兄长，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人……”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程度？
　　“你到底想做什么？”震惊过后，塞塔皱紧了眉，“如果你只是想要揭穿我的话，你可以完全叫人来。”
　　那一双澄澈到几乎一无所有的蓝色眼睛再次对上他的视线，她说：“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而已，抓出宅子里的老鼠这种事不在我的义务之内，也不在我的兴趣之中。”
　　“你不告发我？”
　　“那得要看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了。”她淡淡地笑着，“你最近在打听我的事情，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塞塔此刻觉得不管对方再说出什么他大概都不会惊讶了，因为对方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普通的贵族小姐？呵呵，别开玩笑了。
　　破罐子破摔的塞塔反而放松了下来，他挑眉反而好奇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听你的消息？有人告诉你？”他打听消息的时候可都是借着私底下八卦的时候趁机问问，这样的行为在侍女们中可不少见，她怎么就知道他在打听消息？
　　“你以前可不会避着我。现在不仅避着我，还经常与我一起来的侍女们在一起，你还想要和侍女长打好关系，不是吗？”
　　塞塔愣了一下，辩解道：“可是这并不能代表我就想打探关于你的消息，也有可能只是想要其他人好好相处。”
　　“我想在宴会之前你和侍女们相处的时候并不会刻意去在乎她们究竟是从奥斯王国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这个宅邸里的吧。”
　　的确为了能够打听情报，他这几天和那些从奥斯来的侍女们经常呆在一起，可就是因为这么一点行为模式的变化她就猜到了这些？不，应该说能找出他行为模式的变化这一点本身就已经很令人惊讶了。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并不多，一天内大概也就用餐和晚上就寝的时候而已，而今天也就是才第三天而已，就凭借着这么点时间她就能看出他在接近那些奥斯来的侍女？
　　天啊，这得是多可怕的洞察力。
　　塞塔额头上不禁滑落了一滴冷汗，他几乎已经有种冲动要马上离开这具身体逃走了。不然谁知道又会被对方发现些什么。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让你打听我事情的人，究竟是谁？”她看着他的眼神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多少情绪，就像是看着一件物品而已，就连她的语气也一样，没有语句里该有的咄咄逼人的感觉，轻松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随意，倒像是在问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很漂亮一样。
　　他没有说话，他甚至连随口敷衍都做不到，因为他知道那根本毫无意义。
　　“是那个人，对不对。”她轻声地说：“那个人来让你来打听关于我的消息的，是不是？”
　　他终于明白对方的目的所在，他肯定地说：“你是为了他。”只是塞塔依旧小心地没有轻易就说出萨波的名字和身份，只是用着模糊的代词。
　　却没想到对方忽地一下笑开，“果然是他。”那笑容却是比之前真挚了许多。
　　塞塔愣了一下。
　　“那天，我没有给他惹麻烦吧。”少女忽然如此问道。
　　塞塔被对方的画风突变给打得措手不及。他有些疑惑，“你是说？”
　　“那天叫出了他的名字，应该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吧。”
　　“……”
　　“希望你们的任务不会因为我有什么差错。”少女十分诚恳地关怀道。
　　“……”
　　“那么，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您能让我和他见一面吗？”
　　塞塔终于憋不住了，他甚至都没有去管她究竟是如何知道在这个侍女身体中的人是一个男性，他一脸不可思议，“我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们说的是一个人？”
　　对方柔柔一笑，“因为您告诉我了。我透露出‘那个人’存在的时候，您没有一点疑惑。所以您知道我已经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了不是吗？”
　　而宴会那天，她所见过的【可疑人】就只有他而已。
　　塞塔恍然大悟。
　　###
　　那位不知名的先生神色慌张地离开了，我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外面月色清冷安静，我的心却没有丝毫的平静。
　　虽然在叫那位卧底先生过来谈话前我就已经大概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那些究竟还是猜测，直到刚才，我才能够彻底将那些‘猜测’确定为事实。
　　安博思（ABOS）的字母稍微转换一下，便是萨波（SABO）。
　　这是听见他名字的那个时候便知道的。
　　所以他的身份，我从一开始就未曾怀疑过，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我，直到我忽然回忆起来他离开的方向。他往西面去了。那个时候，三王子离开的方向也是那边，后来公爵也往那边走了，还有一个人——那个侍女。
　　那个侍女是潜伏在宅邸里的。
　　萨波也不是这个宅邸里的侍卫。
　　于是我这才想到，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除了不愿意与我相认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不能够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同一时间潜入到宅邸之中，又去了同一个方向，说明是同一个目标，我就大概知道他与那位卧底先生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更何况，在宴会之后那位卧底先生忽然之间就开始调查起我来，还十分警惕地避着我，这就说明在宴会那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注意到了我。是公爵那边的事情吗？这不可能，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我在他们那权利的交易之中唯一的身份便是两个家族联合的标志，别无用途。于是，只能是那个时候在园子里我的失态。那个卧底先生知道我在园子里发生的事情，而且先不论他与萨波之间是敌是友，但他肯定知道萨波的特殊身份。否则仅仅是我的失态不会引起他那么大的注意，更不会让他警惕起我来。一个贵族小姐拉着一个侍从的手，这在社交圈里或许是大新闻，但对他来讲却是不值得一提。只是，我并没有办法确定他与萨波之间的关系。他们有可能是伙伴，但是也有可能是来自两股不同的势力，只是因为目的相同所以有了这些巧合。于是便有了今晚的谈话。
　　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测，而今晚的谈话则是我为了那些猜测所设计的一场检验。
　　我问他主使人是谁，他没有疑惑，这说明他的确是受到别人的指示来调查我的。再后来，我故意透露出我知道那个【主使人】的身份，他没有丝毫的惊讶，这说明我的确和那个【主使人】见过面，而且他很清楚这件事情。而那天，我见过的可疑人物，也就只有萨波。更何况，他是因为我与萨波见面这一事情而对我产生了警惕心，如果他的主使人是别人，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以及保护他背后那人的身份，他会透露出【他背后的那人是萨波】这一信息来误导我。
　　但是他没有。
　　这样我才真正地确定了他与萨波之间的关系。
　　这中途有很多的猜测，但是所幸的是最后这些猜测还是告诉了我最后的答案。
　　那个人并不是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的，只是逼不得已。
　　知道这一件事，那折磨着我的恐慌和绝望终于可以消退了一些。
　　我的神明没有抛弃我。他回来了。
　　我满心欢喜。
　　那位卧底先生的答复很快地传来了。第二天，他站在我面前，表情有些复杂，放在那一张清秀的侍女脸上有些诡异，他偷偷地与我说：“总长说鲜花节的时候他会找个机会来见你一面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服输的孩子气。
　　总长，原来这就是他现在的身份吗？
　　我有些急切和期待地问：“他还有些别的什么要告诉我吗？”
　　他仔细地想了想，说：“没有了。”
　　“这样啊。”我有些失望地笑了下。
　　“不过他有说你很厉害。”他挠了挠脑袋，说：“嗯，事实上，不止他一个人……”
　　“真的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问我，“你究竟跟总长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知道总长的身份？”
　　他脸上有几分纠结的情绪，很显然，他十分好奇这个问题却又一直挣扎着不知道是否该问，但我只能让他失望了，因为我无意将那段只属于我和他的时光分享给别人，那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于是，我只是简单地回答说：“他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他是我的神明，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
　　###
　　“米娅米娅，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他兴奋地将厚重的词典摊开在我的面前，指着上面【Miya】这个单词，他激动地说：“神殿哦！”
　　我从未想过原来自己的名字竟还有什么含义，我以为这只是他们随口叫来称呼我的几个无意义的音节而已。
　　“太好了。”他十分高兴地说。
　　我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好的吗？
　　他笑的两眼都眯成了弯弯的一条线，咧着嘴，他说：“神殿可是神住的地方，再厉害的黑暗也不敢靠近呢。这样的话，米娅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但是如果没有神在的话，神殿不是什么意义都没有吗。”
　　“嗯……”他有些为难地思考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只是他却没有因为这个而动摇，而是说：“但是只要有神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　这世界上有神吗？”我问他。
　　他十分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但是他丝毫没有在意这件事，他笑着说：“但是，如果这世间没有神的话，那我来成为你的神好了。”稚嫩的脸庞上虽然带着笑容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只有天真的无畏以及最直白的情感，那双清澈的眼睛含着名为坚定的光芒就宛若星辰般璀璨——“黑暗和危险，我都会帮你驱散的。”
　　“所以，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幸福的。”那道于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向我如此承诺着。
　　我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
　　“嗯，我相信你。”
　　我该有多么幸运，作为神殿的自己才能找到自己的神明。
　　

　　☆、扭曲的恨

　　那天我在花园中的失态被有心人给泄露了出来，因此，一大早我便被叫到了我那位兄长的书房之中。
　　“不准备解释一下吗？”他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摩挲着那戴在手指上刻着瑟尔科族徽和家训的戒指，声音冰冰凉凉地问着。
　　我听完他的话之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被传开了吗？会不会给那个人带来什么麻烦？但是随即我又放下心来，我看着他，笑着说：“伯爵大人手段高超，这样的流言对您来说算不上是什么麻烦，不是吗？”能这么闲适地与我讨论这件事，想必他已经将流言给控制住了，毕竟对这场联姻他可得比我上心多了。
　　他冷冷地看着我，“我的耐心有限。”
　　“那您想知道什么呢？我想那一天的状况您应该很清楚了才对。”
　　“那个人是谁？”
　　我对上他的视线，微微笑着，“谁也不是。”
　　他笑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一边说着，“哦？我可是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一边走到我的面前，他紧紧地盯着我，像是不准备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萨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你小情郎的名字吗？”
　　我有些厌恶‘小情郎’这个称呼，更有些厌恶‘萨波’这个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些都玷污了那个人。
　　“就为了知道他的消息，便舍弃了自己的自由乖乖接受联姻，啊——真是让人感动的一段爱情。”一边用着宛若朗诵一般的咏叹调，他一边十分嘲讽地笑着，“明明只是个低贱的任人操控的玩物，连被称为人的资格都没有，却渴望着人的感情吗？”
　　“只可惜，你最后换来的也不过就是他的死讯，被大海吞没连尸骨都不剩，这也是符合他这个贵族叛徒的结局——”
　　“闭嘴。”放弃了微笑，我可以忍受他们对我的一切羞辱，但是我没有办法忍受任何人对那个人的伤害，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怎么了？现在是生气了吗？”他的手掌猛地一下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它捏碎一般，“为了一个死人对你的主人亮出爪牙，真是伟大！”
　　“说实话我真可惜那个人已经死掉了，不然在你的面前折磨他该多有趣——啊，想必那天的那个侍卫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吧，不知道拿他来玩玩你会不会想到你的小情人呢？”他眼睛里满是恶劣的趣味，他总是很乐意看见我愤怒的样子，不，他总是会很乐意看见我被践踏的样子——
　　他在故意地惹我生气。
　　恭喜他，他的目的达到了。
　　我看着他那有些疯狂的样子笑了，并轻声地对他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和你的母亲——不，你的养母，辛西娅夫人简直一模一样。”我的语气中充满了悲怜，“她总是会在我的面前不停地侮辱着我的母亲，她的长姐——一遍又一遍地，毫不厌倦。你猜，她是为了什么？”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不过你也不用猜，毕竟你很清楚的不是吗？你的养母的那份禁忌的感情，对着她的亲生姐姐。”
　　他俊秀的脸上一阵扭曲，他低吼道：“住嘴！”
　　“真是可悲，自己爱的人在世时对她不屑一顾，于是爱意化成了恨意，被踩在泥土之中的自尊心只能通过不停地侮辱着那个人——”他猛地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将我活生生的撕碎一般，“我会杀了你！”
　　我任由着他掐住我的脖子，一丝反抗也没有，我只是嘲讽地看着他，有些艰难地说：“是什么让你这么天真的以为我想活着。”
　　“我亲爱的外甥。”
　　他手上的力道猛地一下加重，盯着我的那一双眼睛里满是狰狞的愤怒和翻滚的恨意以及——挣扎。我的脚渐渐地离开了地面，窒息的感觉逐渐盖过喉咙那里传来的疼痛和恶心感，我的眼前慢慢浮上黑白——
　　他狠狠地将我摔在地上，冲击和窒息带来的晕眩让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咳咳咳。”
　　“你最好不要逼我。”他放着狠话来掩盖自己在这一瞬间的狼狈。
　　真是苍白的掩饰。
　　我笑了几声，从地上有些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站在他的面前，我笑着撕扯掉他的自欺欺人，“你错了，是你不要逼我——不，应该是，别惹我。你能失去的东西可比我多。”
　　“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见他的名字，威廉，你不配。”
　　我转过身离开，从我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声以及泄愤的砸摔东西的声音。
　　就像后面囚禁着一头野兽一样。
　　的确是野兽，从这个扭曲的家庭中诞生的已经丧失作为人资格的野兽。
　　真是悲哀。
　　他是，我也是。
　　###
　　鲜花节到来了，可我也再次生病了，这险些让我不能出席，最后在我表现出对鲜花节强烈的兴趣以及‘若是错过对我来说会是多么大的遗憾’的可怜下，公爵才同意。这一天，我欣喜地在自己的长辫上点缀着一大早送来的美丽的小花，不安地换了好几件衣服，最终才决定穿上那一件淡紫色为底有着金线蝴蝶做装饰的高腰长裙。只是就算如此，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的人因为妆扮而掩去了病中的憔悴，还是有些不确定。
　　是不是有点不庄重？头发上的花的颜色和衣服颜色似乎有点不太配。啊……耳环的话会不会太过累赘。他不喜欢贵族，我是不是该换一身朴素点的。
　　我本还想做一些改变，只是时间却不允许了。侍女过来通知我公爵已经在外面等着，我没办法，只好有些遗憾地从镜子前离开，带着些不安。
　　“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我问着那侍女。
　　“诶？”她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然后她看了看我，十分认真地回答说：“很美丽，米娅小姐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虽然这样的话我听过不少，但是今天我却格外的开心，“谢谢。”
　　她的脸微微一红。
　　走到大厅时，公爵和威廉伯爵已经等在了那里，还有许多随行伺候的人，其中便有那位依旧躲在侍女身体里的卧底先生。
　　“我的女神，今天所有的鲜花都是为你绽放的。”公爵看见我先是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