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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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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宫主觉得计成,便邀大公子回魊影宫,情蛊控制之下的大公子哪里还能拒绝,二人回了宫更是百般恩爱,却说那护法,原本只是心有顾忌才屡屡退缩,如今碰上劲敌,竟是理智全无,穷追猛打,可是宫主与大公子朝夕相对,大公子这等风采如何是那一般的江湖男子可及的,宫主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偏到了大公子身上,那护法如何肯依,竟暗地里对大公子下了毒,他一心想置大公子于死地,所用之毒竟是连宫主都难解,宫主无法,只得将毒过到自己身上,而这过毒之法,最快,对大公子伤害最小的便是……”他说着有些尴尬地抬眼瞧了下面前人,待见李傲天一脸“我都懂,你继续”的神色,他这才跳过那个不雅之词,往下说道,“虽然这些时日,二人如胶似漆,可是大公子理智还在,断不会对宫主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无奈之下,宫主只好继续用药,原本打算以身代之,可是这番肌肤之亲过后,宫主对大公子更是万般不舍,好在宫主是哥儿体质,又偶从宫中的秘典上得到一法,若是能够怀上孩子,将身上之毒通过腹中孩儿流出体外兴许还能保得一命,于是便逼着公子日日缠绵,好在并不多久,宫主如愿有了身孕,宫主幼时丧父如何知道父子连心的道理,这孩子没有时,不甚在意,如今就在腹中,却是百般不舍,可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活不了,宫主的随侍爹爹只得狠下心来逼着他舍了孩子,而此时,那个逃出魊影宫的护法却带着正道人士前来围攻,又设计让大公子知道了真相,宫主刚刚失了孩子,心力交瘁,哪里还能抵挡,好在,大公子智计超群护住了魊影宫上下,才使得我等转危为安,只是那之后他离开魊影宫就再也没有回来,宫主一时之间失去了爱人和孩子,痛不欲生,将养了足有一年方能下地,一年中,宫众们一直多方打听大公子的下落······”
  李傲天听罢,一双俊眉拧得死紧,“难怪我大哥从三年前回来就开始花天酒地,以往青楼那种地方他是决计不会去的,我真该死,连他有什么异样都没能发觉。”
  墨松也有些惨然地道:“三少爷能否帮帮······”
  李傲天神色很是凝重:“我当然想帮,可是我哥是那般骄傲的人,他已说出了心死的话,还如何能够回头,这事你容我想想,一时半会儿急不来,况且我哥心里的结怕是不只这一个。”
  墨松连连点头道:“三少爷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这几年我这做下人的,看着两个主子也实在于心不忍。”
  李傲天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心中烦躁,爬上房顶对着阴沉沉的天空哀嚎了几嗓子。
  正走在小路上的玉爹爹顿时被这怪音吓得一个激灵,险些摔了手里的灯笼,抬头看见屋顶上使坏的小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扯开嗓子骂道:“三小子,你大半夜的吓唬谁呢,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
  李傲天一见自己的宝贝爹爹,心中一喜,忙三两下跳到他面前,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爹爹,我想你了!”
  玉照熙乐道:“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想爹爹怎么不去找我,坐在房顶上乱嚎什么?”
  李傲天不好意思地松开他:“这不是太晚了吗,怕扰了爹爹休息,爹爹你干吗去了?”
  “你大哥明日要去柳州,我去问问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李傲天很是吃惊地道:“大哥为何突然去柳州?”
  玉照熙摇摇头:“前些日子不是南面遭了水灾吗,朝廷赈灾的银子迟迟不到,你舅舅让刑部调查。”
  李傲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水灾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他记忆中大哥并没有跟去······大概是近来太多烦心之事了,明日即要出发,此时阻止已经来不及,但是让他不安的是,不久以后南方就会发生瘟疫,会死无数人,大哥这个时候出门······会碰上吗?
  “爹爹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儿子有求,他如何能不答应,连忙点头跟他进了屋,玉照熙坐在暖榻上,李傲天盘腿就卧在了他脚边,脑袋顺势枕到爹爹腿上,玉照熙费了老大的劲儿也没能扯动这滩烂泥,便也随他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儿子鬓间的发,眼中一片温柔之色。
  “爹爹那时为什么会嫁给爹?太皇夫难道就没有阻止吗?我爹以前那么落魄。”李傲天好奇地问道。
  玉照熙微微一愣,回想起过去,面上有些难为情地道:“怎会没有阻止,因为你爹的事,可把太皇夫气得不轻,只是太皇夫向来疼我,拧不过也只得同意了。”
  “爹爹为什么会喜欢爹?”
  “这孩子怎么净问这些?”他思虑了一瞬,似是想起什么,忍不住笑道,“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谁知当时是怎么想的。”
  “爹爹本可以嫁更好的,为什么不找一个家世好的?”
  玉照熙皱眉道:“若是不喜欢,就是家世再好又有何用?”
  李傲天面露惊喜道:“那爹爹的意思是,比起真心喜欢的感情,家世并不重要对吗?”
  玉照熙沉默良久,叹息道:“你是想说你大哥对吗?我亦不是那刻薄的爹爹,如何会逼迫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是他自己的意思。”
  李傲天点点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死城

  第二日大早,太阳刚刚跳出云层,李霄云牵着马走在清早有些冷清的大街上,不时回头看眼身后像是牛皮糖一样死缠着他的弟弟,最终还是妥协地叹了一口气,冷声道:“你就打算走着跟我去吗?”
  李傲天闻声,脸上顿时笑开,口中一声哨响,远处一匹黑马正背着行李撒丫子朝他奔来,他扯住缰绳,紧走几步跟上前面的人,讨好地叫了声,“哥。”
  李霄云白了他一眼:“我是去办正事,你添什么乱?”
  李傲天一脸不相信地撇撇嘴,“你一不带护卫,二不带小厮,一个人出门爹爹怎么能放心?”
  “难道让你这个闯祸精跟我一起就让人放心了吗?”
  “张嘴闯祸精,闭嘴闯祸精的,感情你就看不到我一丁点儿的好处。”李傲天故作不满地道。
  “你倒是说说,你那一丁点儿的好处在哪儿呢?”
  李傲天噎了一下,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地垂下了脑袋,李霄云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眼中浮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到达城门跟此行的钦差会合之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南行去,钦差是他哥的顶头上司刑部侍郎郑游,那人约莫三四十岁的模样,一张国字脸,模样端正,只是有意无意瞥向他大哥的眼神,带着三分轻蔑,三分嫉妒,三分警惕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狠毒,只一眼李傲天就对他好感全无,气氛不太好,李霄云本不是话多之人,李傲天对官场之事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一路上李傲天跟他大哥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他嘴上说是跟他出来玩儿的,可是行动上却更像个尽忠职守的护卫,不论何时总是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闹得李霄云也有些不自在。
  “天儿,今日并不急着赶路,若是闷了不妨出去走走。”
  李傲天看了他一眼,“你去吗?”
  李霄云也不隐瞒,“这案子我还有些地方没有想明白,你自己去吧。”
  李傲天摇摇头:“我陪你。”
  李霄云不觉好笑道:“我又没什么事,要你陪什么?莫总在我眼前晃。”
  李傲天垂下眼帘,语气笃定地道:“那个郑游不像个好东西。”
  李霄云微微一愣,“放心,他虽然对我心有不喜,却也不敢乱来。”
  李傲天白了他一眼:“这不是京城,路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件事主事明明是他,却将案子交给你来办,安得什么心?辛苦你受了,人你得罪了,事办成了,功劳却是他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知道弟弟是在为自己抱不平,李霄云点点头,“好了,这次本就是我主动请缨,怪不得别人。”
  “主动请缨?这档子事,旁人都避之不及,你却主动请缨,哥,你在躲什么?是在躲那个人,还是你自己不想面对?三年了,还不够吗?你是委屈,可是他受得苦就少了吗?一辈子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拿来忏悔,这样彼此折磨你心里就好受吗?”
  “李傲天,你要是再扯这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回去。”李霄云沉下脸来,很是严肃地警告道。
  李傲天不再说话,每次提到凤哥儿,他大哥都是这副死样子,心里没人家,谁信哪!李傲天又忍不住想起他二哥二嫂,还是这俩人好,一路顺风顺水,他二哥虽然白痴了一点,起码知道搞搞小动作主动出击呀,哪像这个糟心的大哥,提都不能提!
  到达柳州的时候,李傲天觉得那个一路上皮笑肉不笑的郑游似乎对他们兄弟突然热情了起来,灾银的事,李傲天并不关心,他知道大哥会处理得妥妥当当,但是隐隐约约也听说了些,好像不是灾银没到位,而是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灾民,官场上的弯弯绕李傲天不愿多花心思,他只想护着大哥平安回家。
  见过柳州的地方官,李傲天一行回到行馆,郑游很是谦逊和善地招呼李霄云坐下,“李大人,依你看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李霄云也不避讳,直言道:“不瞒大人,如今银子的数额是对上了,可是灾民的数量却比地方上报的少了许多,这实在令人费解。”
  郑游点点头,“许是地方上高估了灾情,错报了人数。”
  李霄云皱眉道:“不可能,一州错报情有可原,数州一并出现这等纰漏就不正常了。”
  李傲天听他们这般讨论,忍不住皱眉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人少了,不就是让人藏起来了吗?如果朝廷不来查,那么多出来的银子自然就进了他们的腰包,如果来人调查,就污蔑地方官错报人数,反正牵连不到那做怪的人身上。”
  李霄云眼中闪过一丝精深的光,不禁赞赏地看着自家弟弟,郑游面上有些古怪,原本以为李傲天就是个毫无心机的直肠子,如今见他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心里也不由上紧了发条,多出几分警惕。
  收到大哥警告的眼色,李傲天也不敢再多说,那两人又商讨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问题很可能出现在最南方的茂州,而那个不要脸的郑游,又把事情推到了他大哥头上。
  目送李傲天兄弟二人离开,一个衙官模样的人不无担心地道,“郑大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问题?怎么会有问题?那茂州城如今已经成了阎罗殿,任谁都是有去无回,待我回去拟道折子,等焚城的旨意一下来,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大人高明。”
  李傲天跟随大哥一路马不停蹄赶到茂州,不同于其他州郡的繁华热闹,这里却格外冷清,似乎越靠近城池,越有种诡异的寂静。
  李傲天看着面前莫说来往,连人影也看不见的城门,不安地拉了拉身边的人,“哥,我们要进去吗?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
  李霄云眉头紧锁,“答案就在这里,想要知道不去不行,天儿,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天黑以前,一定出来。”
  李傲天一把抓住他,低吼道:“屁话,要去一起去!”
  知道是这种结果,李霄云只得妥协地点点头,二人进得外城,入眼一片荒芜寂寥,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腐尸的气味,李傲天脚下不停,不经意间踢起地上的尘土,却见薄薄一层湿土覆盖下,赫然是一具死尸,饶是他胆大,也不禁吓得一个激灵,李霄云紧紧抓住弟弟的手,面上一片铁青,“这恐怕已是一座死城了。”
  “哥,怎么办?”李傲天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李霄云抬手覆上他的眼睛,将他的视线与这地下的尸体隔开,轻声道:“天儿,不怕。”
  李傲天扒下他的手,很是不安地道:“哥,我们现在能出去吗?”
  李霄云脸上阴沉一片,“怕是出不去了,有人故意要我们前来,又怎会舍得放我们出去。”
  李傲天平静下来,不再多问,点点头:“既然出不去,就往前走吧。”
  进得内城,终于有了人烟,大街上竟满满的都是难民,多数双目浑浊,脸色蜡黄,骨瘦如柴,有些正趴在地上呕吐不止,有些还在呜咽哭泣,李傲天知道,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更严重的是,此刻他们正处在瘟疫的中心。
  李霄云面上露出一丝钦佩的笑意,“果然高明,此时上报朝廷,恐怕还要大受嘉奖,能将数州瘟疫控制在一州之内,到时,一把火烧了,谁又能知道这其中的险恶用心?”
  李傲天不无疑惑地问道:“哥,这些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道没有发现不对?为什么不出去通报消息?”
  “我翻过上月的邸报,有人建议将灾民集中到一州来安置赈济,朝廷准了,所以他们便听从安排来了这里,那心怀叵测之人,便借机将他们控制住,所以,即便有人出去,也不可能活着将消息传递出去,如今城中发生了瘟疫,恐怕正合他们心意,如果这些人不声不响死干净,那是最好,若是事发,一道焚城令便是最好的掩饰。”
  李傲天心上一阵发紧,尽管他素知官场险恶,却也没想到那些贪官竟歹毒至此,“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去衙门,看看能不能找到主事的,再说。”
  闻言,李傲天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淡去,不管怎样,大哥是他的主心骨,同样,李霄云脑中也是一片清明,无论如何,弟弟在身边,发生什么事都会对他不离不弃,事已至此,他只需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
  见着后衙中同样病怏怏的县官,兄弟二人心中也多了几分沉重,说明来意,县官指了二人去寻那未曾得病的师爷。到得师爷家门外,二人叫破喉咙他却不敢开门,最后还是李傲天硬踹开了大门将人拽了出来。
  一脸惨然的师爷瞪着一双无望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我说公子,这是一座死城了,进来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李霄云不紧不慢地道:“如果每个人都等死,最后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不想一想如何起死回生?”
  师爷摆摆手,惨笑道:“如何起死回生?这茂州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李霄云摇摇头:“这本就是瘟疫地带,瘟疫解除之前原本就不应该有人走出去,不瞒你说,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专门应对此次疫情,我且问你,城中现在有多少人?物资可还充裕?有多少名大夫?药材是否还有存货?没有染上瘟疫的还有多少人?”
  “你当真是钦差?官家没有抛弃我们?”师爷两手发颤,又是惊又是喜地道。
  李霄云点点头,拿出印信亮明身份,得到肯定答复的师爷顿时精神了起来,忙一板一眼地讲起了城中的情况。
  李傲天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师爷,倒还有些本事,不仅有问必答,还答得有模有样,顿时也对他改观了不少。
  此处数州先发过大水,气温又骤然升高,不知从哪里发的病,只是不时有人腹泻呕吐,接着高烧不退,一旦昏迷,不久便会气绝身亡,李傲天虽然不通医理,但也看得出城中一片乱象,遍地污秽,恐怕想不生病也难。
  了解了情况之后,李霄云立即召集人手按部就班地开始行动,知道朝廷来了钦差,一度绝望的难民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城中有二十几个大夫,好在他们的卫生习惯都比较好,还尚未得病,李霄云当即组织这些人将城中病人隔离开来,又命人将外城的尸体刨出,集中处理,井水一律不用,从城外引水清理城市,一时间一座死城仿佛又渐渐浮现出新的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谁把他弄来的

  李霄云清点完城中物资,刚从后衙出来,便见李傲天扶着墙吐得浑天黑地,脸上一片惨白,全无血色,李霄云当即慌了神,忙走上前去,李傲天见状连连退开,“哥,你别过来······”看见他眼中浓重的忧虑,李傲天忙解释道,“哥,我没病,你不用担心,你别过来,我这身衣服没煮过,沾了秽物,你有事只管交代我去做就行了。”
  “当真······没事吗?”李霄云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道。
  李傲天笑着摆摆手,“没事,若是真病了,我哪还能站得起来?”
  李霄云紧抿着唇并不说话,李傲天寻了个借口去换衣裳熬药,便又跑走了。
  恢复了精神的师爷看着少年的背影,神色复杂地道:“大人,这些日子处理尸体,打扫街道,隔离病人,全靠了小少爷,你知道,有些事情若是没人带头,那定是无人肯干,小少爷是您的亲弟弟,却事事做在最前头,单这一点便牢牢拢住了人心,我听说小少爷还总往病人堆里跑,见谁都是一张笑脸,时不时还跟人聊天讲笑话,大家放了心,如今有人生了病都会主动上报······”
  李霄云只是点点头,却不自觉红了眼睛,原本打算出去巡视的他终是回转而去,所有的事情弟弟都已经为他做了,自己再去冒险,只能增加他的负担,那个傻小子如今之所以还扛得住大概就是因为他这个哥哥还安然无恙······
  城里的大夫们还在研究药方,虽然有少数人好转,但是死亡的阴影却仍旧笼罩在城郭之上,只是因为隔离做得好,使得疫情没有再扩大,好在他大哥还算听话,从不涉足危险地带,看着每天不间断地死人,若说不怕,李傲天恐怕自己也不会相信,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最不能有的情绪就是害怕,这些事情他不做,就要他大哥去做,他才舍不得大哥去冒险,有时候也许支撑人活下去的不是衣食,只是一种精神,一种知道自己没有被人抛弃,拼死求生的精神。
  “倪爹爹,您今日气色可好多了!”李傲天笑嘻嘻地送上一碗汤药。
  床上面黄肌瘦的中年哥儿有些吃力地避开他的手,撑着床梆坐起身来,“三郎啊,说了叫你少往这儿来,怎么就不听,若是染了病可怎么好?”
  “倪爹爹,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您就安心吃药,大夫们马上就能配出治病的良方,到时大家都会好起来的。”他温声宽慰道。
  床上的人点点头,就算再不相信,听他日日这般说,心中也免不了生出一种错觉,他这病兴许哪天真就好了。
  “三哥······”边上的床铺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李傲天走过去看着缩在爹爹怀里的瘦小孩儿,“小豆子,你今天乖不乖?”
  小孩儿咧嘴笑开,连连点头道:“乖,三哥带我去打兔子好不好?”他说着朝李傲天伸出了两条细胳膊。
  李傲天不忍孩子失望,伸手去抱,却被床边的爹爹抱着孩子避了开去,他低头对着怀里的孩子宽慰道:“小豆子乖,别碰三郎。”
  小孩儿垂下脑袋,懂事地点点头,李傲天心头一酸,掐着小孩儿的腋下就将人抱到了怀里,孩子爹爹秦氏惊惧地长大了嘴巴,却是怔怔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傲天抬手试试孩子额头上仍是偏高的温度,复又揉揉他的小脑袋:“小豆子好好吃药,等过几天,你好了,哥就带你去山上打兔子,不只兔子,还有野鸡,大个儿的野猪,还带你下河捉鱼好不好?”
  闻言,孩子顿时雀跃起来,“三哥要说话算话!”
  李傲天忙点点头:“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骗人!”
  秦氏抹掉脸上的泪珠,忙把孩子抱了回来,哽咽道:“三郎,你的大恩,我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李傲天连连摆手道:“秦爹爹,这么重的话我可当不起,我本也没做什么,都是我大哥跟大夫们在日夜操劳。”
  “三郎,城外又发现一个病人,像是从外来的!”门外的医护有些焦急地道。
  李傲天安抚了众人一番,忙往城外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昏睡在城门外,看身段像个哥儿,他不作多想,上前扶起那人,待看清楚他的脸,顿时大惊失色,见李傲天这副神情,边上的人忙问道:“三郎,这人你认识?”
  李傲天点点头,“他是我大嫂!”说罢,不再多说抱着人便飞奔而去。
  一路奔到后衙,李霄云安排完城中事务,正皱着眉头斟酌着大夫送来的几个药方,只听门外李傲天大声道:“哥,是翎哥,你快来看看!”
  李霄云手上一颤,忙起身走到外间,看清李傲天怀里的人,顿时脸色大变,“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傲天微微一愣,“我······我不知道。”
  李霄云拧着一双俊眉,气极道:“李傲天,我说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这里能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吗?就算他来了又怎样?除了一起死,你以为我们还会发生什么!”他说罢,沉着脸抱过对方怀里的人,大步走进房中。
  李傲天也不多说,忙去找来干净的衣服,在门外撒上石灰,烧上热水,又送来食物和汤药,便一言不发地守在门外。
  李霄云看着床上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人,眼中一片复杂,来不及多想,解开他那身脏衣服,衣中掉出来的一纸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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