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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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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的,户部的陈大人是父亲的好友,家里的哥儿跟砚然从前关系也是极好,前些日子为了长子的仕途特地宴请父亲和爹爹,听说那小公子也在,父亲便特意带上了砚然,说到底也是好意,砚然虽小,却也举止得当,丝毫未曾堕了许家的家风,那小公子也果然一如既往地亲近于他,却谁料,两人坐在栏边玩耍,风不小心吹掉了砚然的面纱,那小公子尖叫一声,竟吓得将砚然推了下去,那时他正坐在对街的店铺里,心惊肉跳之际,却正看见那个不学无术的李家三少爷抢先一步跑了过去,他知道,砚然和他是指腹为婚,两家向来交好,这些年,他一直看不上这个嚣张跋扈的臭小子,可是自从然儿出了事之后,这样一桩早已定下的婚事,反倒让他安心不少,他并不指望李傲天那个小混蛋会对他弟弟多好,起码李谦夫夫待人是极好的,他唯一奢望的就是弟弟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相府,能够有一处安身立命的所在。
  所以,眼见李傲天将然儿安然救下,他提起的心这才放下,默默地重新坐回去,其实从他内心里,也是想亲眼看看,这个未来的弟婿看见然儿的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若是他脸上出现一丝一毫的鄙夷嫌恶,那么他这个做哥哥的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将他揍得满地找牙,出人意料的是,他把然儿保护得很好,拼着自己受伤,也没叫然儿磕着一分一毫,看着他顶着一副狼狈样,却一脸紧张地询问然儿有没有受伤,许砚骐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再见他瞧着然儿脸上的伤疤,面上却丝毫未露出嫌弃的表情,许砚骐那张冷脸更是不自觉地柔和了两分,成不成器无所谓,起码心地是好的,这样,就算将来他不喜欢然儿,却也不至于伤害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国子监

  因为英雄救“美”而光荣负伤的李家三少又被迫在家休养了好些天,左相夫夫前来登门道谢的时候,受了伤也不消停的李傲天正在树上逗一条懒洋洋的蛇,李谦哭笑不得地将人撵了下来。
  李傲天也不介意未来岳父瞧见自己的顽劣劲儿,捏着那条倒霉蛇便跳了下来,却不想将许家随行的小侍给吓哭了,害的他爹又骂了他一顿。
  迎着人到正堂坐定,李傲天有些失望地望了望自家大门,给二人见了礼,一脸真诚坦率地开口问道:“许伯父,许爹爹,怎么没把然然带来?”
  听他这般问,王氏点头笑道:“原想带他来的,只是这孩子不大爱出门。”
  李傲天蹭到自家爹爹身边,郁闷地道:“小时候,总是跟然然一起玩,自从他生病后,我都好些时候没能见到他了,许爹爹下次可记得把他带来。”
  王氏闻言,忙连声应下,已经想通的玉长卿,看着自己多年来的闺中密友,面上也没了昔时的尴尬,大方地笑道:“是啊,清仪,你我好些时候没有好好说说话了,这两年,你忙着照顾然儿,今日见着这孩子看样子已经大好了,闲时多来走动,咱们两家还分什么你我。”
  王氏一边点头,一边不着痕迹地抹掉眼角的泪水,看得玉照熙也不由得一阵心酸,你一言,我一语,两人仿佛也回到了过去无话不谈的时候,加上会察言观色的李三少,偶尔插科打诨耍耍宝,连向来严肃的丞相和中书大人也不时展颜大笑。
  午时,又留了夫夫二人用饭,李傲天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讨足了未来岳父的欢心,听着二人口中一句接一句,“天儿这孩子,真真是极好的!”连他自己都有种错觉——李傲天这混蛋确实是极好的!
  李傲天也不清楚他对许砚然这一根筋通到底的执着是为了什么,喜欢?起码现在不是,但他相信喜欢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谓一见钟情,正如他对兰若语,事实证明,一叶障目,很多事情他是看不到的,他也不会再那么肤浅幼稚,这辈子他只想守着家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只想要个贤惠善良的好夫郎,正好然然是现成的,而且还喜欢他,并且可以喜欢他很久很久都不变心,这一辈子,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棘手的麻烦要解决,他一门心思地认准了然然,也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喜欢上他,这个认知让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是何等的英明。
  这之后,虽然次数不多,但王氏还是会偶尔带许砚然来李家做客,只可惜许砚然年纪小,又比其他孩子更害羞,再加上有自家爹爹和王氏两个让人不得不拘谨的大人在,李傲天连对自己未来小夫郎献殷勤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每每见面也只是大人在那里说话,他盯着然然傻看,许砚然带着面纱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
  过了中秋,李谦终于把练好了大字的李傲天扔到了国子监,好在有大哥在,他也勉勉强强还算适应。
  李霄云是当今二皇子玉定辰的伴读,玉定辰本是嫡出的皇子,却因皇后早亡,皇帝又封新后,玉定辰母家并不显赫,且又不似其他皇子那般会邀宠,所以皇帝也并没有给予他太多的关注和眷顾,起码在目前来说,李霄云在他身边是绝对安全的,李傲天不得不佩服大哥的眼光,前世的玉定辰确确实实没有参与到大位的争夺,他性格平和与世无争,若非政见与圣上相左,若非西羌大举入侵,该是能逍遥自在做一辈子闲王,当年他极力反对和议,惹恼了皇上,被一纸诏书贬到了边地,有心兴兵勤王,却被人诬陷密谋造反,最后未曾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了亲生父亲的一杯毒酒上。
  打定了主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李傲天,跟着大哥进了国子监才发现,自己果然不是读书那块料,堂上的夫子只要一开讲,他的眼皮就开始往下耷拉,这厢他脑袋一垂,坐在他身边一丝不苟的大哥就开始拧他的脸美其名曰帮他提神。
  勉强熬到第三天,“好脾气”的李三郎已是忍无可忍,气愤难当,眼看着夫子一走,他很是不要脸地将手里崭新的课本一巴掌拍到桌上,狠狠瞪着面无表情的大哥,“我说李霄云,感情你是嫉妒我比你英俊是吧?你再对我动手,我跟你急你信不信!”
  李霄云扫了眼边上看热闹的王孙公子,又神色不变地瞥了眼发飙的弟弟,然后给他把折了页的书本放好,这期间一句话未说,淡定自如的神情却生生将炸毛的李傲天对比成了一个没事找事的小丑。
  李傲天只觉得要命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别提多郁闷,怏怏地抓起书本,从李霄云身边,爬到了与他同坐的玉定辰身边,把书往脑袋下一垫便开始呼呼大睡。
  玉定辰默不作声地看着两兄弟的交流,眼中笑意不减,这李三少爷刚来没几天,却跟向来少言寡语沉稳大度的李霄云吵了不下几十回,若不是了解这个无可挑剔的李家长子是何许人物,恐怕他也要觉得是这两兄弟当真不睦,满脸的看对方不顺眼,李傲天这个小纨绔他不清楚,李霄云他却是知道的,学富五车,才情横溢,满腹诗书,样样都是顶尖的,人虽温和,却从不废话,见人便是点头微笑,他却清楚,这笑容里是怎样的疏离和冷漠,而对于这个弟弟,他能够有言必应,就是叫嚷怒骂,也是一句不落地一一还击回去,足以说明,这小子他是宠到了何种地步。
  有了皇子做靠山,终于睡饱的李傲天,睡眼惺忪地瞅了眼自家大哥,“哥,什么时辰了?”
  李霄云拿出下人已经送来半晌的食盒,“午时了,该吃饭了。”
  闻言,李傲天欲哭无泪地哀叹一声,“怎么才午时啊,我以为可以回家了呢!”
  两人寻了个清净的小亭,正遇着来寻他二人的二皇子,三人便坐在一起,开始用饭,李霄云拿出一模一样的两人份,递一份给自家弟弟,便开始斯文安静地进餐,李傲天捣捣碗里的饭菜,把好吃的扒拉一大半到哥哥碗里,这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李霄云只是微微一笑,玉定辰却看得出,难得这个笑容是直达眼底的,他有些吃惊地望向那个他印象中蛮横霸道的李三郎,一时的怔忪过后,眼中有些复杂,他原以为这个屡屡跟他大哥作对的小子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却没想到······
  李傲天看了眼玉定辰脸上奇怪的神色,不以为意地道:“爹爹也真是的,他不知道这家伙用功吗?那个老头子谁知道讲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两句就听得我头大,他这笨蛋,眼睛一眨都不眨,累不死他!”说着又夹了一筷子他自己最喜欢的酱肉到被他数落的人碗中。
  李霄云瞥眼二皇子眼中那可以称之为羡慕的眼神,面上笑意更深,他这个不饶人的三弟虽然嘴上嚷嚷着如何讨厌他这个大哥,可是实际上对他却是掏心掏肺的好,这般情义在那些寻常的高门大院中已是极为难得,更何况是在复杂的皇宫大内,玉定辰与他二人这般亲近,定然看得出,他家这傻小子就连瞪他眼睛里都是干干净净的,除了气恼之外,更多是小小的依赖和委屈,不似旁人连笑容都充满了阴谋和算计,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或许真不该将天儿带来······
  满眼睛都是自家完美大哥的李傲天见他脸色不好,急忙丢开筷子,在他背上拍了两下,一脸担心地道:“哥,你没事吧?不是噎着了吧?”
  李霄云难得有些尴尬地清咳一声,摇头道:“没事。”
  李傲天不疑有他,忙倒了杯茶送到他手边,“喝水。”
  李霄云自是不忍心拒绝自家弟弟的好意,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玉定辰看着兄弟二人之间的交流,忙低下头,掩下脸上一抹苦涩的笑。
  李傲天不傻,他大哥眼里的顾虑,及二皇子面上的复杂,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不过却也未做多想,重生一世,他对这个二表哥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了,也喜欢他宽和沉静的性子,所以不在乎在他面前率性一些。
  毕竟年龄差距不小,学的内容更是天差地别,李霄云将他放在身边看护了几日,也心知他不是那种跳级上进的孩子,就将人扔去和同龄孩子一起上启蒙课了。
  脱离了大哥管制的李傲天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咸鱼翻身,很有掂量地将那些他看不上眼的少爷们教训了个遍之后,这小霸王的坏名声再次华丽丽地落到了他的头上,然后该睡觉睡觉,该捣乱捣乱,直气得他不常变脸的大哥风度全无地对他一通暴揍,谁料不知是这货皮厚,还是他大哥放水,不见丝毫成效不说,反而更加嚣张,闹得国子监里的夫子先生,险些要将李中书请来管教他这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冲突

  拨弄着手边的棋子,李傲天一脸郁闷地看着面前的干瘦老头,“我说先生,我想学兵法,你天天撵着我下棋是何道理?”
  气定神闲落下一子的人,幽幽开口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李傲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说先生,你磨磨唧唧要到什么时候啊?我来你这几天了,从早到晚跟你下了上百盘了,说了我不是来下棋的。”
  精神甚好的棋夫子微微一笑:“小子,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李傲天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很是认真地道:“我要做万人敌,请先生教我。”
  听他所言,对坐的人却嗤笑一声,直臊得他满脸通红,李傲天强压怒气,冷声道:“先生不愿教便罢,何须这般作弄于我,我李傲天虽不学无术,但向先生求教却也是真心实意,先生若是瞧不起我,我也不能强迫先生,告辞就是了。”说罢,抬袖拂乱了盘上未分胜负的棋局,便要起身离去。
  赵武面无异色地看着少年的背影,“三少爷,以你的身家,即便是现在,一开口,能够使唤的恐怕也不下万人,既如此还做什么万人敌呢?”
  李傲天冷哼一声,“你少埋汰我,我要的是征战沙场的本事,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
  赵武捋着颌下的胡须,摇头道:“三少爷,你是话本戏文看多了,如今天下太平,做武将又无出头之日,以你的身份,将来进六部谋个官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走弯路?”
  李傲天剜了眼这个罗里吧嗦的家伙,欲哭无泪地嚎了一声,“我要是有我哥那般的才华,用你说啊!”
  闻言,赵武脸上更乐了,招呼李傲天坐下,不紧不慢地将面前被搅乱的棋局恢复原状,“来来来,这一盘慢慢下。”
  自是不甘心就此放弃的李傲天不情不愿地坐回原地,赵武扫了眼眉头皱得死紧的少年,“略观围棋,法于用兵,三尺之局,为战斗场,阵聚士族,两敌相当,拙者无功,弱者先亡。”
  李傲天眸中一亮,心有所感,再次耐着心思投入了战局。
  ······
  “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
  ······
  “棋者,以正合其是,以权制其敌,故计定于内而势成于外。”
  ······
  “夫弈棋绪多而势分,势分则难救,投棋勿逼,逼则使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
  ······
  “夫智者见于未萌,愚者暗于成事,故知己之害而图彼之利者胜,知可以战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以逸待劳者胜,不战而屈人之兵者胜。”
  ······
  一月过去,众人皆知,小霸王李傲天是一门心思扑到了棋盘上,这下,国子监里的先生们高兴了,终于没人在他们讲习时捣乱了,年纪小的学生们高兴了,终于不用再处处躲着这个横小子了,爱捣乱的纨绔们高兴了,自己又有机会可以当老大了······
  “霄云,我们出去走走吧。”正与李霄云谈论文章的玉定辰望着迎面而来的九皇子玉定柯和他身后的一干少年,对着身边的伴读低声道。
  李霄云面无异色地点点头,如今九皇子正当圣宠,避让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未及两人起身,眉清目秀的玉定柯袖子一摆便带翻了桌角的笔洗,紫金色的蟒袍上顿时晕开大片墨色的水渍,站在他身后的兵部尚书之子杨景鞍立刻上前拦住了二人,盯着神色坦然的李霄云冷声笑道:“李大公子,冒犯了九殿下,难道起身就走吗?”
  玉定柯故作宽容地道:“景鞍,这么认真做什么?”
  没等杨景鞍回话,玉定辰皱眉道:“杨景鞍,明明是九弟自己打翻了桌上的笔洗,怎么说是霄云冒犯?”
  玉定柯故作委屈地望着凝眉的玉定辰,“二皇兄,弟弟我也没说是李公子冒犯,方才还教训了景鞍,可是皇兄你这般偏袒一个外人,是何道理?”
  玉定辰看着他装模作样的神情,面上很是不悦地道:“九皇弟,皇兄只是就是论事,何来偏袒一说。”
  玉定柯甩了甩袖上的墨水,“皇兄莫要狡辩?大家可都听到了,父皇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可是皇兄的表现还真是让人难过呢,还是说皇兄就这般不待见我这个弟弟?”
  “皇弟,你无须颠倒是非,你贵为皇子,连这等容人之量都没有,那些个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他话音未落,已被面前恼羞成怒的少年,一把攥住了衣襟,玉定柯目露鄙夷地看着他:“玉定辰,你敢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玉定辰不愿多生事端,后退一步挣开他,“皇弟,你过分了。”他说着又回头看了眼狗腿的杨景鞍,“杨公子,若是你有闲工夫,不防多钻研学问,何必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
  心知他有意转移话题,杨景鞍面上不以为然地笑道:“二皇子教训得是,只是在下天资愚钝,就是再怎么钻研,也及不上文武双全的李大公子,若是李公子有闲暇,我还真是希望他能指点一番。”
  李霄云只是微笑着拱了拱手,将人推得一干二净:“不敢。”
  杨景鞍神色暗了暗,冷声道:“李霄云,你不要太目中无人。”
  李霄云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道:“不是我目中无人,是你还没资格入我的眼。”
  同是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半大小子,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二话不说,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李霄云只是避让,却并不还手,玉定辰心急地看着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玉定柯,“皇弟,这里是国子监,先生快来了,你快叫他别打了!”
  玉定柯一脸无能为力地道:“明明是李霄云先挑衅的,又不是我让他们打的。”
  玉定辰无法,只得亲自上前去拉,凭杨景鞍的三脚猫,想伤李霄云本是万万不能,他这一上来倒好,李霄云要护着玉定辰,忙乱之下左脸被对方拳峰扫过,当即就肿了起来。虽然玉定辰不受宠,但殴打皇子的罪名,杨景鞍自是不敢担,见他来挡,只能悻悻地收了手,九皇子原本还有些不依不饶,夫子闻讯赶来,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这厢李傲天正跟赵武杀得昏天黑地,却听外间的学子满口惊奇地跟人谈论,“哎,你听说了没有?杨景鞍把李霄云给打了!”
  “听说了,就是一早上的事,有九皇子撑腰,他有什么不敢干的!”
  ······
  听了个大概,李傲天的那张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将手里仅剩的几枚棋子砸进棋盒里,便起身往外走去,赵武瞧着自家小徒弟杀人一般的架势,意味深长地道:“小子,有勇无谋那是莽夫。”
  李傲天回头白了他一眼,“不用你教我!”
  赵武心里一乐,忍不住啐了一口,“嗨,臭小子,当初是谁死皮赖脸求我教他的!”
  走出围棋堂,李傲天呵了一口白气,冷冰冰的空气扑在脸上,却灭不掉心头的火,拉了个与大哥同班的问清事情的经过,他面上越发沉冷,杨景鞍他拉过来揍一顿没什么,倒是那九皇子有些麻烦,毕竟,殴打皇子的罪名可是不轻,就算皇帝平日疼他一二,但那毕竟是亲生儿子,相较之下,亲疏立见,若是背地里把人教训了,他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大哥可是当众让人欺了去,他还需要顾忌什么面子吗?
  青棋瞧着自家少爷眼中的怒火,依照他的性子,定是又要惹事,忙出言劝道,“少爷,这事,还是回家让老爷做主吧。”
  李傲天回头看了眼青棋面上忐忑的神色,安抚地笑道:“放心,少爷不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青棋,今儿是什么时候了?”
  青棋虽仍旧是有些不放心,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老实答道:“少爷,今儿个腊月初一。”
  李傲天似是想到什么,眼中一亮,连笑容也不自觉变得冷森森的,青棋虽不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少爷对家里人那是极好的,虽然以前对他也有打骂,但他直当是少爷年纪小脾气躁,现在少爷那脾气比以往更火爆几分,却从不对府中人发作,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好了不知多少倍,天生是个护短的主,就是他被人欺负了去,少爷也要找人好一通算账,如今更别提是大少爷了,可是就连他这个下人也知道,九皇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虽说九皇子如今正当圣宠,但是李傲天印象中却并没有太多这个人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后来定然是失宠了,他依稀记得承平十二年冬天,南疆反叛,一月之间,南境十余城接连失守,而南面的守将,正是这个九皇子的舅舅,如今正得宠的晴贵君的嫡亲哥哥杨惠卿,消息传来,朝野震惊,皇上一怒之下罢了杨惠卿的兵权,将他下了大狱,晴贵君也在后宫没了立足之地,想来消息传来就在这一两日之间,若说他缘何记得这般清楚,李傲天不由苦笑,他记得前世同样是大哥受了伤,那时他没在国子监,大哥回家也只说不小心磕碰着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因为总也瞧不上他,李傲天便揣了坏心思去给他上药,疼爱自家弟弟的李霄云自是不疑有他,却谁料这李傲天竟在药膏里加了料,绿油油的膏药涂在脸上,愣是怎么都洗不掉,李霄云没法见人,在房里关了整整一个月,中间李傲天便偶然听老爹提到了这件事。
  李傲天在心里哀叹一声,若不是青棋在一旁,他非得抬手甩自己一耳刮子。                        
  作者有话要说:  


☆、打得就是你

  有了底气的李傲天,若无其事地回到家,正见玉照熙拉着李霄云叨叨个不停,他神色恭顺地说着今后定当小心的话。
  李谦瞅见进门的三儿子,忙出言为大儿子解围,“好了,你就别唠叨他了,男孩子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天儿那个皮猴子成天爬高上低,磕得头破血流不照样蹦跶。”
  李傲天嘻嘻笑着走进来,一脸吃惊地道:“哟,大哥,你这是碰哪儿啦?碰成这样!”
  玉照熙见他眼中带笑,不由气恼地道:“你这孩子,没见你哥哥受了伤吗?”
  李霄云面上有些尴尬地道:“无妨,只是不小心磕到了案角,天儿不必担心。”李霄云见自家弟弟面无异色,显是还不知道学堂里发生的事,这才放下心来,爹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是自家儿子挨了打,定是要闹去宫里,如今南疆战事正紧,皇上一定会顾及晴贵君的面子,到时,说不定受委屈的还是自家爹爹。
  李傲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边拿出怀里的药膏,一边瞅了眼自己老爹,“看见了吧,天天说我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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