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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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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什么,将来成了亲,洞房花烛夜一身的疤吓着了人,夫郎说不定会一脚把你踹下床,再说了,长卿殿下要是看见这些伤疤,铁定要心疼死······”
  张文昀一边涂药一边絮絮叨叨,周子扬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床上的人,“阿昀,三郎睡着了。”
  张文昀见状连忙闭了嘴。
  秦煜反反复复想着那些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人

  第二日,秦煜按照吩咐亲自去医护营拿了草药回来。
  林昭上手就要去煎,却被周子扬叫住,“三郎说了,这药等他醒来看过才能用。”
  林昭郁闷地看了看手上的药包,不可思议地道:“难不成那药先生果真这般没有气量会害三哥吗?”
  “反正,谨慎些总是没有错的。”
  果然李傲天醒来后看了看药包里的草药,叫林昭拣出两味之后,这才上水煎了。
  张文昀看着桌上的干草叶,好奇地道:“三哥,为什么要把这两种挑出来?”
  李傲天解释道:“这副药是普通的伤药没错,可是多加了这两味虽然不会影响药效,却会让伤口奇痒难忍,那商先生是南疆的名医,素来有几分傲气,我得罪了他,他虽不至害我性命,却也定然会想办法教训我一番。”
  “这个黑心的!枉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张文昀恨恨地道。
  一连数日每副药都多多少少有些问题,李傲天倒很是平静,能分辨的就煎来用,分辨不出的就索性扔掉,直气得另外几人抓狂不已。
  秦煜不声不响地出了营帐,走到医护营的大帐旁,正听见那人跟一个药僮低声说着什么。
  商义阳有些吃惊地道:“他竟然都分辨出来了!”
  药僮点点头:“是啊,师父,不仅拣出来了,他还知道那几味药的作用!”
  商义阳面上有些古怪,“这小子竟然还懂药理······”
  药僮若有所思地道:“师父,要不要换个方子?”
  未等他开口,秦煜已是脸色铁青地大步走了进去,“堂堂南疆鼎鼎大名的济世名医竟然在跟徒弟商量着怎么用药害人,商先生可真是天下难找的妙手仁心。”
  商义阳脸上一阵尴尬,小药僮有些气愤地道:“明明是他先对我师父不敬的,就该受些教训!”
  秦煜冷哼一声,“从没见过公报私仇还这般理直气壮的。”
  商义阳意味深长地道:“小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身上的那些药可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
  秦煜面上不动,心里却打了个突,他一时情急竟忘了这些,看了眼这个同样不简单的药大夫,不由皱眉道:“这个似乎与先生并没有关系。”
  商义阳微微一笑,“没有关系吗?可是我很好奇呢。”
  “那么我来告诉你。”
  两人闻声忙往帐外望去,李傲天说着已是缓缓朝帐中走来,他看了眼垂眸不语的秦煜,又看向坐在一边饶有兴味的白衣先生,“我以前是干山贼的,京城三百里外九峪山上的二当家就是我李三郎,山下来来往往的都是京中的达官贵人,再贵重的东西,不过一票买卖的事,不知这个说辞能否满足先生的好奇心?”
  商义阳看着面前似乎无论何时都波澜不惊的少年,心中越发好奇,“小子,你有本事,可也要学会如何做人。”
  李傲天并未接话,又看了眼边上面无表情的秦煜,“先生若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商义阳有些尴尬地清咳一声,“小子,我捉弄你们确实有失风范,你且放心好了,往后不再为难你便是。”
  皓白的月光落在雕花的窗棂上,李谦轻轻拍了拍怀里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的人,瞧着他一头的冷汗,忙低声唤道:“熙儿,熙儿,醒醒······”
  玉照熙从睡梦中惊醒,神情恍惚了一瞬,借着月光看见正搂着自己的丈夫,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李谦披衣起身,端了杯凉茶过来,“是不是不舒服,这些日子总瞧你睡不安稳,莫不是又做噩梦了?”
  玉照熙借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水,想起方才的梦境,面上有些发白,“我梦见天儿不好了······”
  李谦放下手里的杯子,坐到他身边,将人揽进怀里,“莫胡思乱想了,儿子不是刚刚才来过信说一切安好吗?”
  怀中的人坐正身体,从他怀里退出来,一脸不赞同地道:“什么刚刚来过信?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好不好?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梦见天儿一身是血好不吓人······”
  李谦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却仍是低声安慰道:“梦中之事,哪能做得准,定是夫人忧心过度了。”
  “我忧心过度?自然比不得你高枕无忧,感情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说不让他去,你纵着他,你就只想着儿子给你长脸,苦了我们父子,一个在外生死难料,一个日夜担惊受怕,我告诉你,天儿若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说罢,再不理他,翻身朝里睡去了。
  李谦口中滑出一声叹息,给他拉好薄毯,这才挨着床沿躺下,却是再难合眼。
  伤愈之后,李傲天几人便随唐齐带领的三万人马去了更南边的战场,经历了真正的战争,少年们收获的也是惊人的成长。
  “张文昀,秦煜,上弓箭掩护,李傲天,周子扬,林昭,率兵攻寨!”
  看着远处青山掩映的山寨大门,张文昀抬眼看了看面前长着一双浓眉,眉下一双上吊的三角眼,鹰钩鼻,厚嘴唇,实在说不上好看的男人,皱眉道:“大人,弓箭的射程不够,根本掩护不了。”
  那人不以为然地道:“你们不是有弩箭吗?”
  “弩箭射程够远,可杀伤力不足。”秦煜面无表情地道。
  郭威挑眉扫了五人一眼,“你们可是唐将军手下的劲旅,多少坚城都打下来了,不过是小小的山寨,就难倒了几位英雄?还是说几位到了我手下就故意端架子找借口不打算干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林昭气愤地道。
  李傲天拉住他,“大人,我等可以进攻,只是对此处地形不熟,麻烦大人打头阵为我等引路。”
  “胡言乱语,我身为军中大将,自然要坐镇后方,随时指挥战阵,岂有身先士卒之理?”
  周子扬嗤笑一声,“我看你是怕死吧!”
  “岂有此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他恼羞成怒地道。
  “明明是你无理取闹,找我们的麻烦!”林昭一脸郁闷地反驳道。
  郭威面上一片阴沉,“你们可知不尊军令,论罪当死。”
  周子扬刚欲上前与他理论,李傲天冲他摇摇头,他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原地站好,李傲天顿了顿,点头道:“大人说得是,既是军令,岂有不听之理,我们这就去。”
  说罢,忙带着身后的一千五百人冲了上去。
  张文昀恨恨地瞪着那个一脸得意的家伙,秦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招呼士兵放箭掩护。
  在李傲天的授意下,三人不过佯攻了一番,做做样子,很快大败而归,郭威对几人冷嘲热讽了一番,心满意足地下令收兵。
  回到营地,周子扬恨恨地摔了手里的头盔,“爷爷的,就没受过这等闲气!”
  林昭郁闷地捶了捶手边的木桌,“这人他会不会打仗!”
  张文昀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李傲天,“三哥,我们干嘛听他的?”
  见他们一个个委屈得不像样,李傲天心里也并不好受。
  秦煜讽刺地道:“自作聪明,现在你满意了?”
  “姓秦的,你什么态度!”张文昀上前一步挡在李傲天身前一句话顶了回去。
  秦煜也并不着恼,很是怜悯地看了眼面前怒气冲冲的人,“别急着生气,你就算生气好像也不该气我,你一口一个三哥叫得那么亲,人家却不一定真拿你当兄弟看呢。”
  “秦煜,你少挑拨离间!”张文昀推了他一把,恶狠狠地道。
  秦煜低声笑道:“我挑拨离间?他若是当真对你们心无芥蒂,就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呵,讲公平啊,我秦煜立过多少战功,两只手绝对能够数得过来,我就不信我这两只手能数过来的战功够我做这个旅长,你们又怎么样呢?他真是大方得很呢,把自己用命换来的军功统统都分出去,你们接受得心安理得,说不定吃亏的那个反倒寝食难安,想尽办法让大家平起平坐,那个人是害怕时间长了,自己处处压你们一头反而会招来怨言吧。”
  李傲天神色怔了怔,虽然秦煜为人一向尖刻,但是显然李傲天并未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周子扬茫然了一瞬,反应过来,顿时羞恼非常,“三郎,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说罢,逃也似的径直走了出去。
  张文昀满脸通红地望着他,“三哥,他说得不是真的对不对······”
  李傲天的沉默更加坐实了几人心中的想法,林昭眼眶一热,起身道:“果然假的真不了,都是我自作多情!”
  眼见林昭也跑了出去,想起秦煜方才的那番话,张文昀满心的无地自容,又瞧着李傲天难看的脸色,也有些迟疑地走掉了。
  李傲天抬眼看了看仍旧站在一边的秦煜,“你怎么还不走?”
  秦煜只是莫名其妙地低声笑了笑,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天认识药材哟~茂州城里天天煎药也不是白煎哒~~~


☆、远虑

  春寒料峭,园子里的迎春已在百花之前吐艳,玉定辰微微笑着望向对座一身藏青色罗缎袍子的男人,似乎再怎么低调,那张俊美无筹的脸还是能够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李霄云脸上挂着终年不变的招牌笑容,很是专注地拨着杯中的茶叶沫。
  “你不问我找你来做什么?”
  李霄云抿了一口茶水,故作不知地道:“难道不是你闲得发慌,请我喝茶的吗?”
  玉定辰苦笑道,“看你这样子,是非要我亲口说出来。”
  李霄云很是无辜地挑挑眉,“恕微臣不知瑞王殿下想说什么。”
  玉定辰轻叹一声,“霄云,你越发圆滑世故了。”
  “殿下谬赞了,官场之中,谨慎些总是好的。”他扫了眼对方座下的轮椅,不咸不淡地道。
  “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吧,我也不与你废话了,我听说锦江城里有位名医,我已差人去请了他来,兴许我这腿很快便能好起来。”
  李霄云神色一动,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玉定辰面上笑意更深,“我这一残废就是三年,我原以为你知道呢,我这三年中做的事比过去二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我以为你不过是自保而已。”
  “我过去是一心避祸不假,可我也是人,我不能对不起天儿叫我这么多年表哥的情义。”他感慨道。
  李霄云脸色沉下来,“瑞王殿下,我自己的弟弟我清楚,就算他当真别有用心,对象似乎也不应该是你吧。”
  玉定辰微微一愣,摇头笑道:“你想歪了,天儿于我就如亲弟弟一般,我自不会眼睁睁地看他被人欺了去。”
  李霄云冷哼一声,“这话你从前为何不说?现在不觉得太晚了吗?”
  “晚吗?太子离皇位虽说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这一步也不见得就好走。”
  李霄云眼中暗流涌动,“你要如何做我不管,谁做那个位置也与我无关,只是玉定辉绝对不行,他敢动天儿,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要拉他下地狱。”
  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意,看得面前人心头一怵,“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李霄云重重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耿耿于怀!玉定辰,全部都是因为你!天儿豁出性命把你从悬崖下面背上来,你倒好,装成残废躲在家里,把我弟弟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你可知道,就是一块龙涎香,险些害了他性命!”
  玉定辰面上黯然道:“我知道,自那以后,天儿与我便疏远了,是我害了他。”
  闻言,李霄云本就黑沉沉的脸色已是一片惊雷烈风之势,“你竟是这般想的,好得很,果然好得很,从今往后,你我的情分也到此为止了。”
  赶在他拂袖而去前,玉定辰一把攥住他宽大的袖子,“霄云,有话好好说。”
  李霄云冷笑一声,“没什么好说的了,瑞王殿下,你太精明,我那傻弟弟却一根筋通到底,他与你疏远,是因为他自责,自责没能早点找到你,自责没能早点救出你,自责即便他用尽全力,你还是成了这副鬼样子,他怕你怪他,恼他,所以不敢亲近你,谁料你竟是这般想的,我实在不知,像你这种自私的人有什么值得天儿另眼相待!”
  李霄云离去很久之后,轮椅上的人仍旧是坐在那里怔怔的一言不发。
  古朴醇厚的埙声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苍凉,秦煜放下手中的陶埙,看着几步远处三个垂头丧气的人,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
  林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笑!”
  秦煜耸耸肩,“自然是笑你们三个没脑子的可怜虫。”
  “姓秦的,你别讨打!”周子扬抄起手边的石头就朝他丢了过去。
  秦煜闪身避开,摇头道:“啧啧,恼羞成怒了?真是可悲,发现你们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其实一直跟你们隔着一层,是不是很失望,很难过?”
  “秦煜,你少搬弄是非!”张文昀恼火地道。
  秦煜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都很讨厌我是不是?”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林昭不屑地道。
  秦煜点点头,“那么我的搬弄是非你们还不是都相信了吗?我真替他觉得不值,连一个你们这么讨厌的人颠倒是非你们都深信不疑,若是换成你们亲近之人来说,又会是怎样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文昀怒气冲冲地站起来。
  秦煜收起面上的笑容,“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打散,没他护着我,我可不信自己能够活几天,想知道真相吗?总之,我想。”他说罢,也不再理会他们三人,便径直往回走去。
  三人迟钝了一瞬,连忙起身跟上,走到营帐外,被走在前面的秦煜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又很有眼色地躲在外面。
  秦煜掀开帘帐走进去,正对着桌上的一幅地形图看得专注的人,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向他,“有事吗?”
  秦煜迈着散漫的步子走到桌边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以为你该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李傲天郁闷地白了他一眼,“你又没死,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躲在外面的张文昀刚想笑,就被身边的周子扬一把捂住了嘴巴。
  秦煜不以为意地笑道:“这么说,我若真死了,你还是会为我伤心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傲天不禁皱眉道。
  秦煜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李傲天神色一怔,面上有些茫然地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这般想过?”
  秦煜冷哼一声,“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有几斤几两你比我明白,到了旁人手下,只有做鬼的份儿。”
  李傲天不自觉地叹息一声,“秦煜,你聪明,做事周到,不管跟谁在一起一样可以出人头地,阿昀弓弩做得好,到哪都有用武之地,子扬和阿昭也越来越有将军的样子,皇上立了太子,也许你不知道,三皇子从小就讨厌我,若是你们跟我走得太近,恐怕会耽误了你们的前程,我不能让子扬他们因为义气而连累整个家族的未来······”
  秦煜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紧接着又不屑地笑了笑:“你倒是想得远,那么照你的意思就是要他们将来投靠新皇,齐心协力对付你喽?”
  李傲天沉默了一瞬,“我没想那么多······”
  “李傲天,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为别人打算得这么好,我真想知道你自己呢?既然你明知太子讨厌你,你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握住兵权将来让他有所忌惮,还是积攒力量有所图谋?我真的很奇怪,你要兵权,只会让他更快跟你撕破脸,你要积攒力量,更应该把这几个人牢牢拢住,岂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见他一脸茫然,秦煜不由拧紧了眉头,“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这些,你的目光难道仅限于新皇的态度吗?”
  李傲天哑口无言,秦煜说得没错,他的目光也只能看到未来十年,看到亡国之耻,看到灭家之恨,他一心想改变命运,却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御国不亡,太子登基,等待他的又将会是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是你没想好怎么说,还是你根本没想过?”
  李傲天面上一阵苦涩,“秦煜,我没想过······”
  闻言,秦煜怒极反笑,“蠢货,那你想啊,现在就想,我倒要看看你能想出什么来!”
  李傲天脸上有些灰白,“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秦煜摆摆手,“随你,反正我也不想被你连累,你最好多暴露些弱点给我,我将来一定会踩着你的尸骨加官进爵。”
  虽然不大相信他口中的话,李傲天额上还是忍不住冒出两滴冷汗,“用不用这么狠哪······”
  秦煜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招呼走躲在外面神色复杂的三个人,他面上故作轻松的神情也忍不住垮下来。
  张文昀懊恼地抬手磕了磕自己脑门,“每次我闯了祸,都是三哥替我担,他有了麻烦却还要想着把我推开,我竟然还会相信别人挑拨离间的话误解他,真该死!”
  “三郎得罪了太子,将来恐怕险事重重啊······”周子扬忧心道。
  林昭有些不解地道:“我看那三皇子挺和善的,应该不是个记仇的人吧!”
  周子扬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那不一定,越是这样的人越歹毒阴险,防不胜防。”
  “既然这样,想办法换了他不就是了,皇上这么多儿子,谁规定太子就非要是那个玉定辉啊!”张文昀不假思索地道。
  周子扬面上一呆,林昭指着他一脸的狂热,秦煜垂下眼帘,掩住眸中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片刻,周子扬回过神来,干咳一声,“文昀,以后别那么口没遮拦的!这话说出去是要诛九族的······”
  张文昀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我又不是傻子。”他说着看向边上一言不发的秦煜,“喂,平日里你最有主意了,你说怎么办?”
  秦煜微微一愣,别过脸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意思!三哥对你好歹也是有过救命之恩的!”他很是气愤地道。
  秦煜嗤笑一声,“没人规定救命之恩,就要以命相报,我没你那么傻。”
  林昭一把推开他,“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子扬,你怎么说?”
  周子扬不假思索地道:“我跟三郎是兄弟,自然要同生死,共进退!”
  两人一听,顿时心中大定,秦煜故意加重了语气,叹息一声,“既然如此,我就等着看你们怎么死。”说罢,不再理会几人,扬长而去。
  张文昀气得一肚子火,周子扬忙拉住他,劝解道:“算了,人各有志,他跟我们本也不是一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调令

  几人各怀心思,一副对谁都无话可说的样子,谁料不过两日,一纸调令突然打破了这令人别扭的宁静。
  李傲天皱着眉头听着郭威语不成句地念着手中的军令,突然要抽走张文昀秦煜两支弓箭旅去支援攻打蟠龙寨,据他的了解,蟠龙寨地势平坦,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弓箭手······
  郭威艰难地念完纸上的数十个字,不无得意地道:“这一次我可是大力举荐了二位,此一去,至少要再升一级,再见面恐怕就要称少将军了。”
  收到张文昀有些不安的目光,李傲天不假思索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郭威却冷冷回了一句,“小子,军令也是你能质疑的吗?”
  待他走后,秦煜似有所觉地将李傲天叫到一旁,意味深长地道:“知道吗,你变了,我还记得在南疆第一次跟你进军营时你是什么样子,也许你自己却不记得了,还是说你打算就这么憋屈一辈子。”
  张文昀和秦煜走后,李傲天便开始坐立难安,张文昀不情不愿的神情,秦煜别有深意的话语,令他的担心如雨后春草一般疯长起来。
  周子扬见状,轻声安慰道:“三郎,莫太担心了,弓箭旅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
  林昭故作生气地冷哼一声,“我看悬,阿昀那小子,没人做主心骨就是个胆小鬼,秦煜又是个靠不住的,谁知道这俩在一块儿能出什么事。”
  李傲天呆呆地坐在乱石边,憋屈吗?是很憋屈,明明不放心,却还是要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明明想去把人找回来,却偏偏要守在这里寸步不离,明明知道仗该怎么打,却非要听从一个小人的胡乱指挥,明明能够预见未来,却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为什么是这样呢?难道他的委曲求全就能够让太子与他消除隔阂,和平相处?难道他的收敛谨慎就能够免除祸端,一路坦途吗?不能的,是的,不能的,既然不能,他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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