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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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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冷冽的眸光自他眼中掠过,“我说过,放了百姓,我饶了你们,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不是我不守承诺了。”
  厮杀开始时,李希骏早已不知不觉看傻了眼睛,那人手上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出手果断直接又狠辣,招招必杀,从不在敌人身上留下多余的伤口,往往一击致命,他身形矫健,动作迅捷,神色从容。见惯了戈壁旷野上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第一次发现这般短兵相接,竟也有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快如闪电的红色身影,李希骏由衷赞叹,他的确是有目中无人的资格。
  正当他出神间,一支弩箭“嗖”得一声钉在他倚扶的树干上,只听一个怒火冲天的声音吼道:“靖边王府,你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今日你敢袖手旁观,他日就别怪我见死不救!”
  李希骏猛然回过神来,这才看见不远处立在马上容颜清俊,表情森冷的人,正是近来与他关系不错的张文昀,他顿时大惊,自己只顾观望,竟忘了叫手下上去帮忙!
  张文昀带人来时,李傲天已经解决了一大半,他这边一加入,片刻便将敌人消灭了干净,李傲天目不斜视地翻身上马,扬尘而去,张文昀走向一边神色复杂的李希骏,也懒得再玩前些日子的游戏,冷笑道:“我三哥虽嘴上不饶人,却三番两次帮你们解围,恩将仇报原来就是靖边王府的作风。”
  李希骏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没等他解释,人已经上马跑出老远。                        
  作者有话要说:  


☆、枪

  张文昀打马追上李傲天,不满地道:“三哥,你有没有事?你出来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好歹也带些兄弟!”
  李傲天崩溃地看了他一眼:“真是被你害惨了,我一个人出来是晃荡,你冒冒失失带一堆人,我就是擅自出兵,你还怕赵光没有理由处置我!”
  张文昀笑嘻嘻地道:“我学乖了,这次有问秦煜,他说能来我才来的,赵光出营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李傲天点点头,“你方才的话说重了,他们本没必要出手,我自己完全能应付。”
  张文昀面上有一时的黯然,“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三哥孤军作战了。”
  李傲天知他又想起旧事,笑看了他一眼,“孩子气。”
  回去之后,李希骏跑来道歉,李傲天没有搭理他,也没为难他,他虽然对李家人没有好感,但是李家欠他爹的债与这两个小的并没有关系,李希骏李家枪充其量只学了三成,也没那么多心机,二公子李希烈比他强上不少,只是做人傲慢大过实力。
  “将军,不好了,林校尉他们跟李家军打起来了!”裴峥神色慌张地冲进帐来,焦急地道。
  李傲天微微一愣,“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打架了。”自从那次张文昀回来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他们跟李家那边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时不时就要打一架,李傲天懒得理会李家人,林昭他们也不是吃亏的角色,索性就随他们闹。
  裴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将军,这次不是小事,林校尉,周校尉,张校尉都上去了,林校尉还受了伤!”
  李傲天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气,看得裴峥背上一阵发寒,“到底怎么回事?”
  裴峥皱眉道:“林校尉今早带弟兄们去校场操练,碰巧李家军也在那里,林校尉叫他们让出来一块,李家军不肯,林校尉就跟他们起了争执,扯到后来,他们竟说林校尉觊觎他们李家枪,想要偷师,林校尉气不过,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李傲天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无一丝笑意,“好一个李家枪······”
  李傲天赶到的时候,看着校场内上千人厮打成一片,额上的青筋不自觉地跳了跳,走到站在外围身姿笔挺的秦煜身后,担心地问了句:“阿昭伤势严重吗?”
  “看拳头这么有精神,应该没什么。”秦煜让出一步。“你不叫他们停手?”
  李傲天看着尘土飞扬的混乱场面,若有所思地道:“我叫了恐怕他们也不会听,你看我们的战力跟他们相比到底如何。”
  “李家军训练有素,是精锐之师,总体上说我们不如他们,但是我们这里都是土生土长的南疆人,敏捷强健,倒也不输多少。”
  李傲天神色凝重地叹道:“在南疆,他们处于劣势,也能做到势均力敌,若是在北境,恐怕我们的军队不及他们万一,李家军名不虚传。”
  秦煜挑眉道:“你是在嫉妒还是在害怕?”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很不自量力······”
  听见他这句很让人不明所以的话,秦煜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似乎难见这个一贯狂妄的家伙说这种丧气话,“不自量力?当年那个信誓旦旦说要给我做靠山的小伍长都没觉得自己自不量力,如今统领数万大军的昭远将军说出这种话,真是贻笑大方。”
  李傲天只是含笑而立,他要做的,是毁掉一切李家引以为傲的东西······
  校场上歪七扭八倒下一大片,眼看张文昀,周子扬,林昭三人联手还被李希烈打得全无招架之力,李傲天眼神暗了暗,却并没有开口叫停,倒是对面匆匆赶来,神色愠然的李希骏高声喝道,“都住手!堂堂李家军跟地痞流氓一样和人打架,像什么样子!”他卓然而立,风神俊朗,虽然还做不到传说中的不怒而威,举手投足却也流露出了与生俱来的高贵。
  李希烈讽刺地扫了眼三个败得惨不忍睹的家伙,这几个家伙年龄比他小,军级比他高,他早就看不惯了,原以为有多大本事,今日一比也不过尔尔,叫他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听闻李希骏那一番话,周子扬翻身从地上跳起来,恼羞成怒地嚷道:“他爷爷的,你说谁是地痞流氓!”
  “自然是谁接话便说谁了。”李希烈立起手中的银枪冷笑道。
  周子扬怒不可遏,又要上前,却被林昭拽住胳膊,周子扬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人群外面无表情的李傲天,忙收敛了怒气没再说话。
  李傲天顺着自动分开的人群,走到冲突的中心,扫了眼对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精兵,抬手搭上秦煜的肩膀,“真是想不到啊,战无不胜的李家军,也有被痞流氓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哈哈。”
  他说罢,身后的士兵知道自家将军护短的脾气又上来了,顿时怒气一舒,哄然大笑。
  “李傲天,你是在唯恐天下不乱吗!”李希骏皱眉道。
  秦煜不温不火地道:“世子这话就错了,你们这些沙场精锐对上这群地痞流氓半分便宜也未占到这是事实,靖边王府看来也不过如此。”
  “秦校尉,李将军,泥人尚有三分血性,你们先是觊觎我李家枪,又诋毁我靖边王府,这口气,我李家实难咽下!”李希骏沉着脸冷声道。
  “你血口喷人!”林昭恼火地道。
  李傲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他气势一软,顿时消停了下来,三人默默走到李傲天身后。
  李家军军容齐整,李傲天这边也是严阵以待,一副剑拔弩张的姿态。
  李傲天平静地看着跟自己对峙的“堂哥”,俨然一副居高临下,俯视弱者的姿态,李希骏眉头皱得更深,李希烈面上亦是阴沉一片。
  李傲天回头吩咐裴峥先处理伤员,不过大家似乎都想看他如何处理此事,竟是一个也不愿离开。
  “挑事儿的出来。”李傲天语气严厉地道。
  林昭有些犹豫地从他身后走出来,李傲天看清他手臂上的伤势见并不严重,这才放下心来,“说,为什么觊觎李家枪,又诋毁靖边王府?”
  林昭顿时委屈道:“三哥,天地良心,我又不使枪,吃饱了撑的吗?觊觎他们家的枪法,至于诋毁靖边王府,我也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他们确实败仗打得比胜仗多,若是这也叫诋毁,难道靖边王府的威名是被瞎话捧出来的!”
  “可真是会狡辩!谁不知道我李家枪不外传,你们却非要与我们一同操练,不是想偷师是什么!”边上一个被揍得不轻的北兵很是不屑地道。
  “感情这里又不是你们家的,凭什么你们能在这,我们就不能!”周子扬不忿回道。
  李希骏沉着脸道:“世人皆知,我李家枪不外传,赵帅体恤,所以容我们与其他各营兵马的操练时间分开,多日以来皆是如此,林校尉不要说你们不知道。”
  李傲天忍不住一边摇头,一边笑起来,“世子爷,你们可真看得起自己,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卑鄙无耻,傲慢自大,真叫你们占全了,别说我的弟兄干不出偷师的龌龊事,就是干了,也干不到你们不堪一击的李家枪头上!”
  “李傲天,你辱我可以,怎敢辱我李家枪!”极力维持风度的李希骏一怒之下拔出了腰上的佩剑。
  李傲天手快地抓住又要扑上去的张文昀,讥诮地看着面前人,“别以为只有你们李家会用枪,今日,你欺我兄弟,我便豁出去陪你玩儿,你们可敢赌上一堵!”
  气急的李希骏兄弟对视一眼,复又回神看着他,“怎么赌?”
  “挑你们中间枪法最好的,比一场,如果三招之内我赢不了,那我李傲天今日不仅给你们磕头赔罪,还会自废双手。”
  林昭神色一震,一把抓住他,急切地道:“三哥!”
  李傲天对忧心忡忡的三人摇摇头,话锋一转,“但是,若是你们输了,请世子爷诚心诚意地说上一句,‘靖边王府卑鄙无耻,李家枪不堪一击’,不知世子可敢赌吗?”
  李希骏背上已经浮起一层冷汗,他是气不过,可是要他拿王府的声誉做赌注,他确实不敢,再看那人神色,平静得让人不安······
  未等他做决定,边上的李希烈上前一步道:“欺人太甚,我跟你赌!”
  李希骏阻止不及,家中只有这个二弟得了李家枪真髓,枪法最好,可平日父亲也说他还有诸多不足······
  李傲天点点头,“秦煜,帮我找杆枪来。”
  李希骏微微一愣,“你不用鸣鸿刀?”
  李傲天丝毫不掩饰面上的讽刺之意,“我说过了,天下会用枪的不是只有你们李家。”
  听说他要用枪,李希烈信心又足了几分,他自幼就比其他兄弟天分高,枪法上一直都是有着十层的自信,他有胆子三招定输赢,自己也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傲的家伙。
  不多时,见秦煜气喘吁吁地扛着自己那藏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事出来,李傲天崩溃地看了看天,“我说叫你给我找杆普通的枪,你把这玩意儿给我拿出来干什么!”瞧见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之色,这家伙是故意的!
  秦煜一路走来,手里那杆流光溢彩的长枪早已吸引的无数视线,李家兄弟看见,眼中更是难掩震惊之色。
  李希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李傲天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说我从你家偷的吧?”
  李希烈张张口,却没能说出话来,这杆蟠龙湛金枪跟李家祠堂里供奉的那杆一模一样,李家先祖就是靠着那杆枪纵横沙场,威震天下,只因那枪太重,不易发挥出李家枪的精妙之处,所以李家的后人便改用了更轻的鎏金虎头枪。
  李希骏也是一头雾水,启声问道,“实不相瞒,李将军这枪与我先祖之物太过相似,烦请李将军道明来历。”
  李傲天无奈地说了句“可悲”,接着道,“怀疑的话,不如写封信问问你爷爷,你们家的传家之宝还在不在,我说了,枪不只你们李家会使,好枪也不只你们家那死了八百年的祖宗能用。”
  “李傲天,既如此,比过再说!”李希烈怒道。
  人群自觉地让开场地,李傲天接过裴峥递过来的一杆普通的白蜡枪,秦煜失望地白了他一眼,“我辛辛苦苦弄过来,你用一下会死吗?”自从发现李傲天有这个东西之后,他最大的好奇就是看他使这杆枪。
  李傲天遗憾地勾勾嘴角,“不是我不用,用那杆枪,他会死得很难看。”
  两人持枪,互向对方行了敬枪礼,李希烈先发制人,枪身一抖,力浮而不沉,枪摇而不稳,上步单手挺刺,枪头恰似灵蛇吐信,既迅且猛,李傲天不动声色,中规中矩,以横破之,对方又是一招白虹贯日,左右平绷,李傲天借力打力,一招定步摆尾,李希烈被枪杆上反弹回来的劲力震得两手发麻,动作凝滞的一瞬,对方手上的白腊杆径直朝他腰上横扫过来,众人尚未看清过程,李希烈整个人已经摔在了地上,喉中一甜,俯身吐出一口鲜血。
  李傲天扔下手中的枪,“我本以为三招才能看穿你的破绽,不过你真让人失望,只一招就暴露无遗,你聪明,却不扎实,腕上灵活,臂力不足,下盘够稳,腰力却远远不够,根本不懂得该用身体的那部分来运枪,你,还差得远。”
  校场之上一片死寂,李希烈望着那个一脸认真说出自己缺陷的人,心头一阵发寒,一字一句与父亲说得分毫不差,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强了,所以从未放在心上,谁料今日一招就暴露了弱点,第二招就输得一败涂地······
  李傲天走向脸色惨白的李希骏,“世子,请你兑现你的赌约。”
  李希骏满眼的不可思议,额头上冷汗涔涔,已经咬破的嘴唇抖得厉害,李傲天不由得冒出一种欺负小孩子的犯罪感,半晌,终是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拿过秦煜手里沉甸甸的金枪,径直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出了什么事?”主位上威严的老者看向坐在下手的儿子。
  李亦廉放下手中的书信,“骏儿,烈儿此番在南疆受挫不小。”
  李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南疆不比北境,山地作战原也不是我们李家军所长。”
  李亦廉忧虑地摇摇头,“不仅如此,骏儿营中似乎还有一个懂得用枪的少年将军,使的竟是先祖所用的蟠龙湛金枪,烈儿在他手上连三招都挡不驻·····”
  “南疆竟还有如此高手?那蟠龙湛金枪虽非我李家独有,只是枪身太重,别家还从未听说有谁能使得,此番叫骏儿烈儿前去,原想叫他们历练一番,但愿这两个孩子不要一蹶不振才好。”
  李亦廉眉目深锁,“骏儿枪法平平,烈儿虽然天资聪颖,底子却不足,只是会输得这么难看,倒真在我意料之外。”
  李韬捋捋颌下花白的虬髯,摇头道:“叫他们受受打击也好,平日里养尊处优,眼高手低,还真以为自己战无不胜了,这样下去,我李家迟早要毁在这些晚辈手里。”
  李亦廉没再说话,父亲的心思他很清楚,虽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怕也是失望透顶,他一辈子最怕的便是伤了李家的面子,堕了李家枪的威名,如今两个孙子不能给李家长脸便罢,反而还叫人当众羞辱,让他如何不气。
  那天校场比武过后,李傲天索性也不再藏拙,一杆蟠龙湛金枪,威风凛凛,所向披靡,让整个南疆闻风丧胆,令他意外的是,被他羞辱得颜面全无的李家兄弟,低靡了一阵,又很快地振作起来,不只没日没夜地练枪,反而时不时地找他切磋指点,李傲天也很大方,他的目的达到,自然也不会为难任何人。
  校场内,叫好声接连不断,李希骏兄弟站在外围,直着眼睛看着空地中间赤着上身,将一杆将近一百斤的重枪舞得行云流水,虎虎生风的人,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招数,其精妙不及李家枪万一,可是那人手中使出来却偏生有种横扫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仅是这般气魄,便让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哟,这不是世子爷二公子吗?也来看三哥练枪吗?三哥这枪法可比你们李家枪差远了,就是有一头啊,不怕人家偷学!”林昭漫不经心地从人群里走出来。
  “阿昭,这你可说得不对,莫说学,三哥就是想教,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张文昀阴阳怪气地道。
  李希烈被人说得满脸通红,转身便要走,李希骏死死地拽住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兄弟输了,怪我们学艺不精,绝非我李家枪法不高明。”
  “嘿,死鸭子嘴硬!”周子扬不屑地冷哼一声,“阿昀,阿昭,走了,跟他们废话什么。”
  ······
  残破的四方城内,李傲天站在昔日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心中思绪万千,今日平南疆,是为了他日对抗西边更为强大的敌人,所以人人都以为功成名就的时刻,却不知对他来说只是刚刚开始。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秦煜若有所思地走上前来。
  李傲天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个能晃花人眼的明朗笑容,“没有啊,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哪能不高兴。”
  听他提起“回家”二字,秦煜眼中有一瞬间的黯然,李傲天揽住他的肩膀,“不是还有我们兄弟吗?”
  秦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这蠢货别连累我就是了。”
  李傲天很是无辜地道:“你见过这么英明神武的蠢货吗?”
  秦煜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敢说,这打前锋的事儿都让你干了,后军抓了不少俘虏。”
  “蒙兀一个抵得千军万马,咱还费什么心思?”李傲天不以为然地道。
  “你就确定一定能够抓到他?吩咐林昭他们集中兵力在一处,你真那么肯定他一定会往那逃?”秦煜有些怀疑地道。
  李傲天愣了愣,前世是在龙虎口抓住的蒙兀不假,如今因为他的重生,好多事情也都已经改变,他到底会不会往那个方向逃窜,李傲天还真不敢保证,只是一时兴起,这才叫林昭和张文昀去围堵,不过抓不抓得到,李傲天也并不太介意,就算蒙兀跑了,也再翻不起什么大浪。
  这边正说着,那边张文昀林昭已经兴高采烈地跑进来,眉飞色舞地道:“三哥!你真是神机妙算!那家伙真就往那跑去了!”
  李傲天有些尴尬地清咳一声,秦煜面上有些古怪,倒也难掩欣喜之色。
  悠远的钟声伴随着寺里的鼓乐之声,使得金碧辉煌的寺院更显得庄严肃穆,香火鼎盛的佛殿中香客云集。
  “哎哟,你看那身段,那背影,我打赌,一定是个大美人!”一个衣着富贵神色轻挑的公子爷合上手里的折扇,指了指跪在蒲团上的年轻哥儿。
  同行的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见佛殿正中跪着一个身形婉约绮丽,秀雅出尘的少年,只见他上身穿着天青色羽缎衫,下身金丝散花裙,头上一支白玉鎏金簪更衬得发亮如银,同行之人,皆大感兴趣,“既是美人,定要一观!”
  那公子经不起怂恿,打着扇子三两步进得殿中,屈身跪在那人身旁,瞟眼目之所及的侧脸,一见之下,眼睛便挪不开了,肤白如雪,莹润如玉,弯弯的黛眉似画非画,端庄之中又透出些许妩媚,眉下妙目,水光盈盈,丹砂红唇,不染而朱。
  似是察觉到边上那道让人很是不舒服的目光,正诚心诵念的许砚然回头看向跪在自己边上的人。
  尚未开口,只见那人面上扭曲了一瞬,急忙站起身来,退开两步,脸色铁青地瞪了他一眼,“他大爷的,原来是个丑八怪,真晦气!”骂完之后,嫌恶地扇着扇子,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许砚然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默默回转身来,接着默念起方才颂了一半的佛经。
  听他颂完,候在门外的小侍上前低声道:“公子,到厢房歇歇吧。”
  许砚然点点头,被他搀着站起身来,跪得有些发麻的腿好一会儿才舒缓过来。
  “连翘,你到外间歇歇吧,这里不须伺候了。”许砚然坐在榻上淡淡地吩咐道。
  边上模样乖巧的小侍点点头,转到外间候着,有些吃惊地望向目不斜视从门前经过的端庄貌美的漂亮哥儿,忙垂首道:“雅公子。”
  许砚雅冷冷一笑,看也没看他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
  不多时,连翘进得内间,看着榻上合眼小憩的人,低声唤道:“公子,起来用些素羹吧。”
  连着唤了几声,许砚然才悠悠转醒,抬手揉揉有些昏沉的额头,“怎么睡着了,连翘,我睡了多久了?”
  “公子只睡了一小会儿,这是刚熬好的素羹,公子尝尝。”
  许砚然点点头,整整襟前的衣物,抚上胸口的手忽得一滞,“连翘,方才我睡着的时候,可有人进来过吗?”
  连翘见状也有些慌神,“公子,怎么了?我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人进来过呀!”
  许砚然凝眉望着他,“连翘,真的没有人进来过吗?”
  连翘连连摇头道:“公子,我真的没有看见有人进来。”他想了想,又恍然道,“不过刚才寺里的小师父让我去端素羹,我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公子······”
  许砚然面沉如水地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三军齐聚四方城,南疆之战,至此终结,伪齐虽还有些残余势力,但已经不在李傲天的考虑范围内了。
  “三哥,我们回去以后,喝酒,打猎,斗鸡,遛鸟,逛妓院!”张文昀兴致勃勃地道。
  林昭低声骂了句,“狗改不了□□!”
  “到时候你可别去!”张文昀不以为然地回嘴道。
  林昭噎了一下,郁闷地道:“凭什么?三哥去我就去!”
  “我要叫上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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