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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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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李傲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边拿出怀里的药膏,一边瞅了眼自己老爹,“看见了吧,天天说我是皮猴子,大哥也不比我强多少。”他说着拿手蘸了小木盒里淡绿色的药膏,小心地涂到他脸上,“这个药,治这种伤最是有效,擦了,到晚上就能消下去,不耽误你明儿一早去上学。”
  脸颊上一阵清凉,李霄云看着小心翼翼给自己擦药的弟弟,心中一暖,朝堂倾轧,内宫争斗,这几年他感触尤深,所以便更加珍惜这一片赤子之心,他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好好保护两个弟弟,能够让他们安稳无忧地过活。
  “难得天儿心疼你,下午就在家里歇着吧。”李谦接话道。
  李霄云点头应下,李傲天心中一喜,他还正担心李霄云下午在场他不好下手,这下好了,那两个找死的家伙就等着看吧。
  李傲天这个一贯逃学的捣蛋鬼,自是没人管,他上午就打听好了,杨景鞍他们下午是琴艺,正好,琴房里宽敞,免得他架不开手脚。
  十几个少年不耐烦地跪坐在古琴前,上课已久,夫子却迟迟不来。
  李傲天看着被他捆得结结实实的年轻夫子,很是好心地拿了干净的帕子塞住他的嘴,微微笑道:“得罪了,夫子,不让你出现,学生是为你好,待会儿自会有人来救你,放心就是。”
  他说罢便大咧咧地走到琴房外,动作麻利地锁了大门,翻身从窗户跳了进去,众人一时不明所以,坐在角落里的玉定辰也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傲天虽然年纪小,但是却长得快,再加上又醉心武艺,气力又大,别说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有时心血来潮,还爱拉着宫里正经八百的侍卫练招,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到杨景鞍面前,很是温和有礼地问道,“请问,你是不是杨景鞍杨公子?”
  杨景鞍趾高气扬地看着他脸上极为友好的笑容,“是又怎样?”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已经抄起桌上的琴,劈手砸在他脑袋上,众人只听“嘭”的一声,空心的古琴,顿时被砸成了一堆碎片,飞得到处都是,杨景鞍被唬得没了声音,众人仿佛也被这等变故吓着了,李傲天看着他一脑门子的血,笑意更深,他这一下子虽狠,却并不怎么伤人,那杨景鞍只是被木屑刮破头皮,模样吓人罢了,这杨少爷已经十五岁了,家里是武将,也练过几下子,若是真打,李傲天优势并不足,所以,不先将他的底气磨干净,他怎么放心下狠手。
  他一把攥住杨景鞍的前襟,将他按在地上,抬脚踩上他的胸口,“既然是,那爷就揍对人了。”
  杨景鞍反应过来,正待反抗,李傲天却一巴掌抽到他脸上,再次将人打得头晕眼花,未给他清醒的机会,抬起踩在他胸口上的脚,狠狠踏在他右手小臂上,杨景鞍一声惨呼,吓得战战兢兢的少年们,轰得涌到门口,却发现,房门竟被死死锁住,一时更是惊慌失措。
  “小兔崽子,我杀了你!”杨景鞍疼得哇哇乱叫。
  李傲天对着他腹部便是一脚,硬生生将那胃里的食物给踹了出来,屋子里顿时出现一股酸臭之气,“你听好了,你爷爷我叫李傲天,李霄云那是我大哥,你左手动他,我就断你左手,右手动他,我就断你右手,你若是再敢动他分毫,老子剁了你。”
  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杨景鞍哪里还敢再回嘴,连声哭爹喊娘地求饶起来,李傲天懒得理他,在他那断手上使劲一碾,便将他整个疼晕了过去。
  李傲天拍拍手,走到一脸惊恐的九皇子面前,扫了眼边上神色各异的王孙公子和对着窗户大喊救命的几个胆小鬼,微微笑道:“实在抱歉,扰了各位哥哥弹琴的雅兴,我李傲天恩怨分明,找的是谁,想必众位也清楚,若能置身事外,我姓李的定然承情,想打抱不平的尽管上来,我也奉陪到底。”
  玉定辰见他明目张胆地朝玉定柯走过去,怕他闯祸,忙上前两步拦在他身前,“天儿,你别犯浑!”
  李傲天对他微微一笑,很是温柔地将他推到一边,“表哥,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玉定辰被他那声表哥喊得一愣,早被对方凶悍的模样吓得心头乱跳的玉定柯,看着那个恶狠狠的家伙朝自己走过来,脚下不禁更软了两分,“你······你······你别过来,我可告诉你,我是当今九皇子,你敢打我!”
  李傲天嗤笑一声,“打的就是你!”说着一拳就将人揍倒在地,全然不理会耳边的惊叫,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玉定辰几番上前拉架,却被打红眼的李傲天一把揪住衣服,“叫你走开,我打一拳是打,打死也是打,犯事儿的是我。领不领情是你的事,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玉定辰被他吼得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李傲天教训九皇弟竟然是为了他,顿时心中又酸又苦,虽然极力压制,但不可否认,他心里却是高兴的,正因如此,更不能叫他犯下大错,听着玉定柯凄惨无比的求饶声,忙扑上去抱着李傲天的腰,“够了,天儿,你要把他打死吗!”
  李傲天一脸鄙夷地看了眼地上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人,拍拍手退开两步,他不是没分寸,虽然这九皇子看起来很是凄惨,但也都是些皮外伤,只是脸面上不太好看,给他个教训罢了,总好过那杨景鞍伤筋动骨。
  李傲天瞥了眼一脸不知所措的玉定辰,走到门前,一脚踹开琴房的大门,很是潇洒地走了出去。
  听着动静,战战兢兢候在不远处的青棋,哭丧着脸看着自家主子,“少爷,现在怎么办?”
  李傲天好笑地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怎么了?天塌了不成?走,回去跟师父再杀一盘,哈哈!”
  赵武已经摆好了棋盘,果见人回来,忍不住微微笑道:“这么大动静,小子,你可想好了如何收场?”
  李傲天洒脱一笑:“夫子,李傲天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好小子,我看你嚣张到何时!”
  ······
  眼见宝贝儿子被揍成这副德行,晴贵君恼羞成怒地砸了手边的琉璃盏,“反了反了,连皇子都敢动手,快去把那臭小子给我抓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边上的宫侍一脸忧色地上前道:“主子,奴才看不妥,此事还是让皇上处理为好。”
  晴贵君斜了眼身边的心腹,“那李家小子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若是到了皇上那里,说重了不合适,说轻了便是小孩子打架,到时罚他抄几卷经书,或是闭门思过几日也就是了,叫我如何解气?”
  宫侍还欲再劝,晴贵君面上大恨,“竟然将我的柯儿打成那个样子,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你叫几个人去把人给我带来,这一次,我定要亲自教训那个小鬼!先斩后奏帮我儿把仇报了,就是长卿闹到宫里来,陛下定也不能将我怎样!”
  偏殿外一树寒梅傲雪盛放,一身锦衣的少年,望着身旁捋着髭须的老者,只见他一身宽大的紫袍官服,映得脸上红光满面,身形富态,面容和善,只是那双略有些浮肿的眼睛却格外精深,正是当朝右相段名光,玉定辉将今日国子监中之事缓缓道来,“外祖,这件事,晴贵君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段名光摇摇头:“想不到李谦那古板的性子,竟能养出这燥脾气的儿子,这件事可大可小,杀一杀那晴贵君的威风却也是好的,我听说你父皇许久没有进过兰芷宫了。”
  玉定辉面上一暗,点头道:“半月来,父皇一直宿在晴贵君那里,父君用尽招数,也得不到父皇一顾。”
  “叫你父君不必心急,我一早就警告过他,世间最薄情的男人就是皇帝,他却偏生动了真心,怪不得旁人,你只须顾好自己,莫像九皇子那般嚣张跋扈,至于那李家三公子,倒也是个有胆子的,你要静观其变,若是他能逃过次劫,结交一番也无妨。”
  玉定辉眼中有些复杂,“结交就算了,就是我再有心,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段名光微微一笑:“我且问你,动手的分明是那杨景鞍,李傲天为何连九皇子也打了?难道只是迁怒吗?”
  玉定辉眸光一闪,吃惊地道:“是为了玉定辰!”
  段名光笑而不语,玉定辉尚带着一丝稚气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个冷辣的神色,“又是他,他有什么好,就是因为他,无论我怎么做,在他们眼中我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他以为自己能骗得了谁?也就是李傲天那个傻瓜。”
  段名光皱眉提醒道:“辉儿慎言,二皇子威胁不到你,不要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你将来是要做太子的人,这般没有容人之量,叫人怎么看你?”
  闻言,玉定辉忙敛住情绪,垂首道:“外祖教训得是,辉儿知道了。”
  ······
  听见传唤,边上的青棋顿时紧张了起来,李傲天落下最后一子,瞧见自己又是被杀得片甲不留,也不着恼,对着青棋温声道:“晴贵君请我喝茶,回去恐怕天都要黑了,帮我带句话给二皇子,就说,若是他真的有心帮我,就什么也不要做,更不要去找太皇夫,然后回家给少爷拿件厚衣服,青棋,少爷信你不是多嘴的人,别让我失望,回来在宫门口等我就是。”说罢,径直跟着来人往内宫走去。
  李傲天清楚自己受点罪是必须的,虽然这个受宠的晴贵君失势就在不日之间,可是他打了皇子这是事实,若是晴贵君聪明些直接报了皇上,那么作为受害者,皇上的心自然在九皇子那一边,如果他足够蠢,那么现在宫中等着李傲天的就是内宫的私刑,若是去了,就是不送掉半条命,也得掉层皮,擅动私刑的罪名可大可小,只要晴贵君对他动手,那么起码这个最终的恶人不是他李傲天,所以他让青棋带话给玉定辰,不能让太皇夫插手。
  大大方方跟着宫侍进了紫宸宫,李傲天知趣地朝一脸阴沉的晴贵君行了大礼,“见过贵君殿下。”
  “李三公子,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李傲天也不待他开口,兀自站起身来,“殿下过奖了。”
  晴贵君身边的宫侍厉喝一声:“小子大胆,殿下没让你起来,你怎敢自作主张!”
  李傲天摇头道:“大人此言差矣,殿下赞我胆大,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印证一下,岂不是显得殿下无事生非了吗?”
  想不到这小子进了内宫还这般嚣张,向来得宠的晴贵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一旁的太监尖声道:“快,给我教训这个小子!”
  李傲天扫了眼太监手里细软的蛇皮鞭子,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哥儿可够狠的,“殿下,你确定打了我不会后悔?”
  “别以为你爹爹是长君,又有太皇夫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对你如何,今天我就算教训了你,陛下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况且你欺我儿在先,这口气若是不出,我枉为人父。”
  李傲天闻言不由冷哼一声,“想来您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枉为人父,身为九皇子生父,把堂堂皇子教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尊师长,忤逆长兄,今日观殿下所为,倒也不足为怪了,殿下可听说过,只见新人笑,不听旧人哭,殿下今日受宠,难保明日不会失宠,我打了九皇子,那是他找打,殿下若是想出气,请赶早,不然晚了,爹爹要担心的。”他说着,大咧咧地解开上身的棉衣,退到腰际,露出结实的上身。
  被李傲天几句话气得脸色发青的晴贵君,指着殿中的少年,尖声道:“给我狠狠打,今天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一心讨好主子的宫侍,忙很有眼色地挥开了鞭子,结结实实甩到了他背上,李傲天不由得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挨了十几鞭子,背上已是一片恐怖的血痕,不少破口已经缓缓渗出了鲜血,原以为吓唬一下,这小子就能服软,谁料打成这样,对方竟是连吭都不吭一声,眼看已经见血,座上之人一时也乱了章法,满心挫败地看着底下这个死硬的少年,闹出人命他是万万不敢,但是就这样饶了他却又如何都不甘心。
  “去给我儿赔个礼,我也不为难你,这事便罢了,如何?”
  李傲天嗤笑一声,“赔礼?殿下在说笑话吗?我李傲天这辈子一睁眼就发过誓,再不会干后悔的事,赔礼那是万万不能,九皇子动我大哥,我揍他,那是他活该,殿下身为人父,你为儿子出气,我也认了,殿下若是消了气,便请及早放我回家,若是觉得还不够,那么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有一句话,要我低头,那是万万不能。”
  “你!”一贯被人捧上天的晴贵君,何时受过这等气,指着殿中一脸傲气的少年,只觉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李傲天拉上衣服,斜了眼宫侍手中的长鞭,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恶人

  强撑着走出紫宸殿,满头大汗的李傲天一头撞在了正心急地等在外面的玉定辰身上,玉定辰一脸担心地扶着他:“怎么样?”
  李傲天扯扯嘴角,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能怎么样?你跑这儿来干嘛?有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得快回去了,不然爹爹要担心了。”
  玉定辰见他面色如常,漆黑的夜也分辨不出什么,却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道:“他没为难你吗?”
  李傲天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还真啰嗦,说了没事,我走了。”说着推开他,大步往宫外走去。
  玉定辰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看着宫灯下一味强撑,却仍旧有些踉跄的身影,眉头皱得更深了。
  好容易出了宫门,李傲天脚下一软,便歪到了青棋身上,青棋连忙抬手扶住他,借着月光,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满头的冷汗,顿时惊叫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别吓青棋!”
  李傲天摇摇头:“没事,回去。”
  青棋将人扶上马车,李傲天吃力地靠在车壁上,“我让你拿的衣服拿来了吗?回去怎么说的?”
  青棋连忙拿出包袱里的厚棉衣,“我说少爷下了学和几个公子跑马去了,要晚些回来。”
  李傲天点点头,扯掉身上的外衣,青棋看着他后背大片的血红,吓得顿时惊叫出声,李傲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瞎叫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青棋哆嗦着帮他除了染血的外服就呜呜地哭起来:“少爷这是怎么了······呜呜······好多血······”
  李傲天告饶地吼了他一句,“别哭了,再哭,少爷就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虽然知道李傲天是吓他的,但是那一眼着实渗人,青棋哆嗦了一下,顿时收住了眼泪,“少爷······里衣粘在伤口上了,我没拿新的过来。”
  李傲天径直将干净的外衣套上,喘着粗气道:“回去之后,记得什么也别说,我去跟爹请安,你就直接回后院。”
  青棋抽搭着点头应下。
  到了家门前,李傲天抹了把头上的汗,冲青棋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径直朝后院去了,李傲天这才若无其事地往前厅走去,这一身伤铁定是瞒不住的,可是他又实在觉得丢人得紧,神色如常刚进院门,便看见灯光下,自家老爹那张铁青的脸。
  他刚想着死皮赖脸凑过去,却见着边上的爹爹拼命朝他使眼色,两个哥哥垂首立在厅中,一副接受训斥的模样。
  未等李傲天开口,李谦已是站起身来,冷声道:“逆子,还不跪下!”
  对着自己老爹,李傲天这会儿可是没敢有一点傲气,膝盖一弯,便“扑通”一声跪在了结结实实的地面上。
  “请家法。”听着一家之主口中这不可商量的三个字,一家人都不约而同地变了脸。
  李傲天脸上白了一瞬,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老爹,“又打?”
  玉照熙红着眼睛看眼自家儿子,“老爷,天儿还肖·····”
  李谦一脸严肃地将他口中的话瞪了回去,恨铁不成钢地道:“小什么小?就是从小我没好好教他,现在就敢大逆不道,对皇子动手,将来岂不是叫我全家跟他一起满门抄斩!”他说着,恼怒地将手里的藤条抽到儿子背上。
  若是平常,就他老爹那手劲儿,李傲天挨上百八十下不打紧,可是如今本就伤得不轻,叫这竹藤一抽,背上更是钻心得疼,却仍是不肯求饶,咬牙死扛。
  玉照熙心疼地拦在儿子身前,“老爷,够了,别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天儿是我的儿子,他有什么不是,我来替他担!”
  李谦怒极地将夫人一把推开:“慈父多败儿!”
  李胤风见父亲动了真怒,忙跪下求情道:“父亲,天儿绝不是有心的,父亲就原谅他这一次吧,父亲别打了!”
  李谦眉头紧锁,不为所动,李霄云上前将弟弟护在怀里,“爹,别打天儿了,都是儿子的错,我身为兄长,没能好好教他,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犯下如此大错,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是,爹要教训,就教训儿子好了!”
  李傲天怎忍心大哥替他挨打,一把将他推开,“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你起开!”
  若说不忍,谁也没有他这个亲自动手的爹不忍,看着儿子倔强的模样,他终究是不忍心地问道,“李傲天,你知错了吗?”
  李傲天低着头,他知道这句话很容易,可自己就是死活说不出口,半晌竟自暴自弃地蹦出了一句,“爹,你打吧,只要你消气,你打死我都行。”
  此言一出,更是险些将李谦气背过去,他虽知儿子自小倔强,却也没到宁死不认错的地步!
  正欲抬手再打,缩在门口的青棋忙扑过去拦住他挥下来的手,大哭道:“老爷······老爷别打了······少爷身上有伤,好多血······呜呜······别打了·······”
  闻言,李谦神色一怔,边上的玉长卿却抢先扑到儿子身边,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天儿,天儿,告诉爹爹,哪里伤着了?”
  李谦看见儿子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顿时慌了心神,忙差了人去请大夫。
  看见李傲天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一家人顿时变了脸色,玉照熙呼吸一滞,立马嚎啕大哭起来,李谦面色沉冷,眼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厉色,李霄云死死掐着手心,掌心已是一片血红,向来温和的李胤风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上一片肃杀之气。
  死撑了一路的李傲天终是筋疲力尽地昏了过去,青棋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后,玉照熙二话不说便欲进宫去,却被丈夫拦下。
  李谦脸色铁青地看着失控的夫郎,“这么晚了,宫门早就关了,你要到哪里去!”
  “难道就让儿子这么被人欺了去吗!”他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谦抬起袖子给他抹抹眼泪,“明天一早,我去上朝,你进宫去见太后,天儿动手确有不对,然而那晴贵君,却敢对个孩子擅动私刑,明日无论如何,我也叫陛下给我一个说法,莫哭了,天儿伤得厉害,今夜我守着,都去歇息吧。”
  话虽如此说,屋中却无一人肯动。
  李谦坐在床边,轻抚着孩子的小脸,看了眼一旁扇着药罐子,双眼通红的大儿子,微微笑道:“天儿这护短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好啊······”
  趴在床边看护着儿子的玉照熙瞪了他一眼,“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说笑!”
  李谦摇摇头:“哪里是说笑,难怪天儿不肯认错,我是你们爹,哪有儿子在外受欺负,做爹的不生气的道理?”他说着又摸了摸儿子的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道,“这个实诚小子,他想出气,还非要闹得满城皆知。”听着向来刻板的父亲说出这种话,两个儿子都不由瞪大了眼睛,李谦略显无奈地摇摇头,“我们不是寻常人家,由不得那些率性而为,稍有不慎,就是祸事,所以即便这是好心,也不能惯着。”
  玉照熙听着不由又红了眼睛,“那个贱人,我明天非要扒了他的皮,竟然对我儿下这么狠的手!这个臭小子也是,怎么不找父后求救呢,就这样傻乎乎地让人打。”
  李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夫人,你可记得,青棋说过,天儿提前交代,让他万不可让太皇夫知道,若是我猜得不差,这些伤,恐怕是天儿刻意为之。”
  玉照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老爷,你说什么?”
  李谦怜惜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儿子,摇头道:“依这小子的脾气,怕是把九皇子打得不轻,我们儿子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毒打皇子不是小事,若是传了出去,旁人定说我教子无方,也会说你这个长卿嚣张跋扈,但是现在孩子这副模样,任谁看了也知道,儿子跟那九皇子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小打小闹,而晴贵君却大动私刑。”
  玉照熙不由愣了一瞬,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儿啊······”
  李谦无奈地递了帕子给他,“莫哭了,一会儿孩子都让你吵醒了。”
  黎明的深宫同样也并不平静,八百里加急战报连夜送到清天殿的时候,向来好脾气的帝王竟一怒之下掀翻了殿前鎏金的黄铜鼎,早朝之上,百官立在殿中,看着帝王阴沉的脸色,纷纷噤若寒蝉,南疆战事数月之前便已打响,朝廷竟然今日才得到消息,而消息的内容却是,大御南境十数城已尽陷贼手,李谦看了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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