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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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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照熙看着两个恭顺乖巧的儿媳,“青哥儿,凤哥儿,你告诉爹爹,这仗打成什么样了?”
  凤展翎启唇笑道:“爹爹怎么凭空问起打仗的事情了?”
  玉照熙轻叹一声,“我知你们不欲我担心,什么都不与我说,可是我听不到难道还不会看吗?若是情况当真是好的,老爷又怎会成日呆在宫中,皇兄又怎会操劳成那样?”
  张青顿了顿,“爹爹且放宽心,这仗一时半会儿打不完,御国太久没打仗了,战事都生疏了,有输有赢在所难免,西羌国虽然野心勃勃,可御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也不一定怕了他们,听说北边打得很厉害,对方已经攻到了定州,陛下下了令死守。”
  玉照熙指尖一颤:“真的已经打到定州了吗······”
  张青见他这般紧张,一时也有些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忙宽慰他道:“爹爹莫慌,定州三城,城高墙厚,固若金汤,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玉照熙听罢,便也应了没再多提,“听说林家二小子伤得不轻?”
  “堪堪捡回一条命来,可怜林家两个将军,好在长孙也没辱没了林家的志气,听说被羌人捉住,酷刑用尽,也没说半个降字。”凤展翎抹抹眼睛,有些感怀道。
  “城上更声发,城下杵声歇。征人烧断篷,对泣沙中月。更牛朝挽甲,战马夜衔铁。士卒浣戎衣,交河水为血。轻裘两都客,洞房愁宿别。何况远辞家,生死犹未决······”
  凤展翎与张青对视一眼,听着爹爹低声吟咏的诗句,模模糊糊记下几句,奈何二人所知有限,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见他脸色不好,便也没敢接话。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玉照熙轻叹一声,摆摆手,不再多看,径直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嫁衣

  前世里定州三城虽死守三月,却终究还是被敌军铁骑攻破,耶律齐杀尽守城官兵,迁怒城中百姓,尽屠三城,导致定州数百里寸草不生,李傲天虽然心中不定,但听得爹爹召唤还是乐颠颠地赶来,笑嘻嘻地坐到人身边:“爹爹叫我?”
  玉照熙望着儿子英挺的面容,“天儿,你可知道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李傲天看着爹爹含泪的眼,心头一颤,忙抬手拥住身边人,“爹爹,天儿知道,天儿也最舍不得爹爹,一辈子孝顺爹爹!”
  “好儿子······”他说着不着痕迹蹭掉眼角夺眶而出的泪水,捧出床头叠得平平整整的袍子,“爹爹不怎么会做针线······儿子,将就着穿。”
  李傲天有些诧异地接过他手中厚重的衣物,抖开一瞧,竟是一件玄底金绣的麒麟战袍,做衣裳的人似是生怕不耐穿,连边边角角恨不得都要缝上十遍八遍,加起来何止万针!
  李傲天霎时便红了眼眶,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爹爹!”
  玉照熙抬手拭去儿子面上的泪水,“爹爹生于皇家,长于皇家,从小太皇夫视我如掌上明珠,皇兄亦对我疼爱有加,可是如今大敌当前,爹爹却帮不了你爹你舅舅,文武大臣黎民百姓尚能为国捐躯,爹爹也不能再这么自私了,儿啊,你懂爹爹的意思吗?”
  李傲天鼻子一酸,一把抱住他的腰,“我懂!天儿都懂!爹爹······”
  轻抚着儿子鬓间的乌发,他语气平静地道:“身为玉家人,御国亡,爹爹必定死社稷,但天儿你也要记住,若是你有个好歹,爹爹也是断不能活下去的!”
  李傲天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站起身来,“爹爹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自从李家遣了媒人来过之后,许家这边便陷入忙乱之中,谁知没等到六礼办完,又传来定州告急,李傲天奉命带兵支援的消息。
  听着夫郎连声抱怨,许进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婚事婚事,如今敌军都兵临城下了,御国保不保得住都不知道,你还惦记着婚事!天儿那是去为国征战,岂是儿戏!”
  “当真有这般严重吗,老爷?就是因为这样,不是更该成了婚再去吗?然儿也不小了,这仗一打,天儿还不知要去多久,你是无所谓,可是哥儿过了二十就难嫁了,我儿可没有多少时间能等了。”王氏皱眉道。
  “爹爹,瞧您说的,这聘书彩礼都下了,你还想着然儿嫁别人吗?西羌人虎视眈眈,听说御国输多赢少,若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成了婚日子能有法儿过吗······”沈玉担忧地道。
  许砚骐也点头道:“玉儿说得没错,爹爹且放宽心,李家三小子从小就待然儿好,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只要然儿一个,那小鬼不是没有信义的人,眼前还是等战事平息了再说。”
  王氏叹息一声,仍是有些不安道:“战地凶险,听说西羌人凶狠毒辣,上次比武天儿还受了伤,若是有个好歹,叫然儿怎么办哪?”
  “没的说这等胡话!”许进荣皱眉道。
  王氏一惊,知晓自己失言,也很是懊恼没再多说。
  许砚然低头咬断最后一根金丝线,看着赶制好的嫁衣,伸手摸了摸衣角上的金凤凰,不由得怔怔出神,媒人上门的时候他就知晓玉爹爹是想借成婚之机绑住李傲天,许砚然也怕对方因为这个讨厌自己,奈何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一身嫁衣缝了拆,拆了缝,如今虽是做好了,那人终究如他预料的那般要领兵出战,只是不知这以后又要有多少个日夜来为他担惊受怕,叠好那铺展开来的一片艳红,刚准备收进衣柜,瞥见不知何时不声不响立在门前的人,许砚然不禁微微一愣,“什么时候来的?”
  “来很久了。”李傲天上前捉住他细白的手,看着面前人疲倦的神色,内疚道,“然然,对不起······”
  许砚然摇摇头,“别这么说,我都知道。”
  李傲天看向他怀中的喜服,“我明天就要走了,穿给我看看吧。”
  面前人有些脸热地低下头,“怎么好现在就穿······”
  李傲天握紧了他的手,“然然,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我想记住你最美的样子······”
  “说什么胡话!”许砚然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攥住了对方的衣袖。
  李傲天虽然是故意的不假,谁知道又惹了未来夫郎的眼泪,忙伸手将人拥进怀里,“然然,穿给我看看吧。”
  直到怀中人低低地应了一声,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知趣地走到门外,直到房里人出声唤他,他才推门进去,入眼便是一抹惊艳的红,李傲天怔怔地看着面前一身红衣美不胜收的人,胸中生起一团火,这一刻他多想告诉全天下的人,谁说他的夫郎貌丑,他的然然明明比所有人都漂亮,他缓缓走到满脸通红的哥儿身边,一把搂住对方的腰将人带入怀中,抬手扣住他后颈,低头便吻了上去。
  不同于每次被吃豆腐那般蜻蜓点水的吻,一身红衣的人只觉得腰上那只手紧得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嘴唇被咬开,自己失神的一瞬间,对方的舌已经霸道地顶开他的唇齿,蛮横地搅了进来,被舌尖扫过的上颚产生一阵阵难言的酥麻之感,被逼得避无可避的舌,下意识地舔了舔对方的舌尖,身上的人却似收到鼓励一般吻得更加热火激烈。
  半晌,终究是许砚然在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眩晕感中,推开了将自己牢牢禁锢在怀里的人,抬头对上那人的眼睛,深不见底的瞳眸带着与以往决然不同的情绪,漆黑的双眼更像是两朵酝酿中的风暴,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小腹上正抵着一个硬热的物什,想起爹爹筹备婚事时与他讲过的一点哥儿与夫君的房中事,待明白那是何物时,脸上顿时像着了火一般烧了起来,一时只得僵在对方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李傲天舔舔了发干的下唇,怀中的美味着实让他欲罢不能,只是单单的一个吻已经让他硬得发疼,若是再呆下去,恐怕他一个失控,当场就把他的然然要了去。
  就在许砚然不知如何是好时,对方再次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一触即离,终于不像方才那般热烈,半晌只听他哑声道:“把自己养胖点,将来好给我生儿子。”
  “你······真是没半点正经!”闻言,怀中人顿时窘了个大红脸。
  “那我说正经的,你听吗?”李傲天低笑道。
  许砚然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什么?”
  李傲天低头凑到他耳边,舔了舔对方圆润的耳垂,轻声道:“我说······我想要你······你愿意吗?”
  不知是因为对方那句大胆的话还是因为他舌尖暧昧的舔吻,许砚然只觉背上一麻,腿上也有些发软,半晌颤声道:“等······等到成婚······可以吗?”
  “如果我说我等不了了呢?”看着怀中人一明一暗水光盈盈的眼睛,李傲天觉得自己脑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喊,李傲天,要了他!让他彻彻底底成为你的人!
  怀里人没说话,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对方尽管害怕,却还是刻意放软了身体,看着怀中人如同献祭一般虔诚地闭上的双眼,他知道,自己的手已经紧紧攥在对方腰带上,几乎不必费力,就能瞧见这袍子下面的美景,他的小夫郎会近乎纵容般地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他。
  别犹豫了,下次见面谁知会是什么时候!别犹豫了,刀剑无眼,万一没命回来,岂不是连心上人的味道都没尝到!别犹豫了,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够了!别犹豫了,本来就是你的夫,或前或后又有什么区别!别犹豫了,他是你的,只是你的!
  ······
  正当胸中的野兽叫嚣着想要冲破最后一重理智时,窗外的夜风,却悄无声息地将书桌上的宣纸吹到了两人脚下,看着纸上娟秀柔美又不失笔力的字迹,再看眼怀中双眼紧闭,嘴唇却抿得发白的人,李傲天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的一句话,已经给这个傻瓜编织了一个最美的梦,这个梦又怎能因为他的轻薄与冲动画上污点?自己忍得辛苦是不假,可若当真做了,他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然然该如何收场?想当初他还义正言辞地说大哥二哥禽兽不如,如今自己这般作为又算什么?原来情到浓时,当真半点不由人。
  李傲天低头吻吻怀中人眼角滑出的泪水,“傻瓜,骗你的,我不欺负你,真的,你给我都记着,成了婚之后,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感受到那个嚣张生猛的凶器离自己远了些,许砚然也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不对,却终是舍不得对方受一丁点儿的苦楚,他知道李傲天若是今晚当真要了他去,他会有多少麻烦,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舍不得拒绝他······
  李傲天将自己的眉心贴上对方的额头,“总是这么纵着我,你就不担心把我惯坏了?”
  “惯坏了好,如果天底下只有我这么惯着你,你便离不开我了······”
  “你待我太好,我便学不会珍惜。”李傲天摇摇头,感慨道。
  怀中人抓着他的袖子,轻声道,“晚了,习惯了,早已戒不掉了。”
  “还好,我也早已习惯了珍惜你······”                        
  作者有话要说:  


☆、hello,老熟人

  玉定辉送走一众官员,已是有些焦头烂额,眼下京都危在旦夕,父皇会作何决定他猜不准,但无论父皇怎么做,他这个太子无疑都尴尬至极,捐躯赴死只会便宜了那个坐等时机的摄政王,尽管不甘心,可苟且偷生又将受天下人耻笑,外祖多年谋划,一心助他登上帝位,他心怀感激,什么事情都可以言听计从,可唯独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保存实力,往后还有机会一争长短,可如今一步行错,便是万劫不复。
  捉住腰腹之间肆意撩拨的那只玉手,他眉间浮起两分怒色,“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谁料那人不但不害怕,反倒得寸进尺起来,那张谈不上多美的脸染了情。欲愈显得分外动人,玉定辉一把握住对方纤细的颈子,“你自己找死,可莫怪孤不怜香惜玉。”
  “死在殿下手中,奴之幸也。”
  身为一国储君,一言一行皆为天下表率,后院美人虽多,却死板无趣,中看不中用,自那夜醉酒无意间宠幸了这小奴儿,他方算明了何为床笫之欢,一来二去,这小妖精也越发得不知检点,没有分寸。奈何自己却爱极了他这副不知羞耻的浪相,正待提枪上阵,将人就地正法,好好疼爱这发春的小奴儿,谁料王夫身边的小侍却冒冒失失地跪在了门外,“太子殿下,不好了!”
  玉定辉低声暗骂一句,恼怒道:“又是何事!”
  闻声,门外的小侍泣不成声地道:“殿下,是兰侧君不好了!”
  待得玉定辉赶到,偏院中已是乱作一团,原本因为多日冷落他,已然心有不忍,如今看着半倚在榻上脸色惨白的人,他心中怜惜之意更甚,待得知晓事情经过更是怒火冲天,玉定辉指着一旁垂手而立神情忐忑的正夫怒道,“好一个识大体的太子夫!”
  陈氏背上僵了一瞬,“夫君······我当真不知兰侧君已有身孕······”
  “呵,孤把后院交给你,这便是你给孤的回话,好得很,这个王夫你若是不想做,可以直说,孤换别人!”
  陈氏虽然心中有气,却也并不着慌,有陈家做后盾,太子不会轻易废了他。
  “夫君······”
  听见那人气若游丝的低唤,玉定辉忙收敛了怒气,走到榻前,“兰儿,你觉得如何了?”
  兰若语吃力地摇摇头,“殿下······莫怪王夫,兰儿没有经验,也不知自己······有了夫君的骨肉······这些日子不曾出过院子······今日只是偶然······遇到王夫。”
  陈氏闻言,面色骤冷,没有经验?那便是他这个王夫照顾不周;不出院子?那便是他这个主夫苛待侧室;偶然遇到?那便是有心之人早有预谋了,这哥儿好毒的心计!
  果然,太子听罢,脸上怒意更甚,口气却愈加温柔,“兰儿只管养好身体,孩子往后还会有的。”
  榻上人呼吸一窒,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兰儿······兰儿······可不可以求殿下一件事?”
  “先莫说了,把身体养好要紧,待你好了,莫说是一件,便是一千件一万件孤也答应你!”
  只见那人固执地摇摇头,喘息道:“西羌······惹下战祸,我虽无力阻止······却······却也身有罪责,如今······如今上天竟将罪孽将于我儿之身,夫君······若当真怜我,望夫君允了兰儿前去修行,一则为夫君祈福······二则超度我那无缘的孩子······”
  “莫说傻话,孤知道不是兰儿的错。”玉定辉理顺了美人额前的发,语气越发轻柔道。
  “夫君见怜······”
  玉定辉心中一酸,“莫胡说,祈福也好,超度也好,你想去寺里听法,孤随时让你去,至于修行一事不许再提。”
  “谢谢夫君······”
  眼看着一干人等尽数离去,一身仆侍衣裳的月奴这才快步走进房中,屈膝跪倒在地,“主人身子如何了?”
  兰若语坐起身来,“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月奴微一诧异,恍然道:“主人高明!”
  那人撩起耳边的发低笑道,“不过是个小小的计谋,你通知下去,静华寺,可以动手了。”
  “是,主人。”
  大咧咧坐在衙门里的李傲天,看着小心翼翼侍立一旁的老熟人,不由嗤笑一声,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傅宇瞧了眼笑得一脸诡异的玄衣将军,忍不住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李傲天放下手中的茶盏,“几年不见,当官了啊!”
  听着这老友般的寒暄问话,傅宇心中打了个激灵,“托······托将军的福。”
  “什么时候当的官啊?”李傲天漫不经心地问道。
  傅宇被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闹得心里没底,索性任命地张口道:“不敢瞒三少爷,那日祈山寺多亏少爷出手相助,庄辽大哥也痛改前非与刘恪割袍断义不再往来,几番盘问调查,方知岳父大人的真正死因,我等惭愧,那里住不下去,只好避走他乡,幸亏三少爷给了阿爹不少银子,我们一家才有了盘缠,一路来到定州,爹爹给人做些针线,梅子也帮着邻居一户人洒扫庭除,大哥仍旧去山中打猎,一家人挣钱供我读书,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在定州洪嘉县做个县令,上月坚壁清野,这才带百姓逃到定安城中。”
  听着他三言两语述及这几年的境遇,李傲天心中一时也有些慨然,傅宇见他半晌不言,心中打鼓,瞥眼满堂一众文武官员,面上有些尴尬地上前两步低声道:“三少爷,傅某自知德行有亏,不日便会挂冠而去······”
  李傲天微微一愣,知他想起了祈山寺里他拿庄梅那事挤兑他的话,一时也有些难为情,反正他对然然也没少干混账事,哪还有脸再去消遣旁人。
  李傲天白了他一眼,“得了,少跟爷卖乖,过去的事儿爷早忘了。”
  傅宇听罢,也不由暗自舒了一口气,他倒不是舍不得官位,只是这么些年过去,若再让梅子回去吃苦受罪,他就真是没脸再往下活了。
  “庄辽呢?你都当上官了,没给你大舅子某上个一官半职?”李傲天好奇问道。
  边上人一听,忙一脸郑重地道:“天地可鉴,我傅某为官以来,虽称不上为民做主,却也从未做过以权谋私对不起百姓之事,西羌人入关以来,大哥当了兵,凭借军功如今已做了个小队长,三少爷明察!”
  没等李傲天开口说他大惊小怪,边上被新来的贵人将军从头冷落到尾的定州知府,抖着颌下的白胡子,气急败坏地道:“李将军,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叫你来协助守城,而今敌军兵临城下,将军却还有心思叙旧,一州百姓的生死存亡岂可儿戏!”
  傅宇担忧地看了眼这个性子古板的老大人,瞧见贵人面上不见怒色,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无端被老爷子训斥一通,李傲天面上还真有些挂不住,不过看他年龄估计都能做他爷爷了,李傲天也没与他争辩,反倒笑着摆摆手,“老大人消消气,我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一时兴起便闲聊了几句,您老莫急,我这便去瞧瞧,哪个乌龟王八蛋敢在我白虎军面前撒野。”
  说罢,便带着手下军将朝城门走去,见状,其他官员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待得奔上门楼,李傲天望见城下身披坚甲形似铁塔的光头汉子时,心中一乐,顿时大笑出声,“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熟人!”
  耶律齐望见来人,顿时双目圆睁,一时间目眦尽裂,狰狞至极,大喝一声,“李傲天!”
  闻声,李傲天连连摆手道:“莫叫得这么亲。”他一脸闲适地倚在女墙边上,“亏得爷我日夜兼程赶到定州,早知道攻城的是个没鸟儿的乌龟王八蛋,爷也就不必这么心急了。”
  此言一出,知晓其中之意的白虎军顿时哄然大笑,耶律齐恼羞成怒地喝骂道:“小兔崽子,还不下来受死!”
  “就凭你这个长不出毛的万年秃瓢老王八想要爷的命?爷就是愿意给,你也得有种拿不是?”
  边上的知府大人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城中守城器械已经不多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却还在故意激怒敌人,陛下这是派了个什么人来啊!
  傅宇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两下,看城下的西羌人被气得发狂虽然心里痛快,却也知激怒对方不是好事,不过比较起来,这个嘴毒的李将军在祈山寺里把自家大舅子说得一个月没敢出去见人的话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
  李傲天骂得过瘾,见敌人吃瘪,城上听惯了荤话的兵痞子也乐得不行,不时还要吆喝上几句,只是苦了那些个恨不得把耳朵堵上的文官们。
  仇人见面,耶律齐怒火冲天,几番叫阵,对方却只贪嘴上便宜,死活不出城,他二话不说便遣了弓箭手射出一轮箭雨。
  推开急挡在他身前的盾兵,李傲天一把立起手中的紫金枪,“既然他不想活了,就给老子整兵备马,出城迎敌!”
  闻令,侍立其后的秦战忙带将领下了城楼前去集结军队。
  见状,城楼上的文官武将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定州守将杨震皱眉道:“李将军,如今守城要紧,切不可意气用事,中了敌人的奸计!”
  李傲天看了眼挡在身前的人,见他约莫三十来岁,面容刚毅,眉目清明,李傲天印象不错,上辈子也听过人传说过他的忠义之事,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杨将军,不若我们打个赌,我取耶律齐人头,你输我一坛好酒如何?”
  杨震看着这个似乎自信得过了头的年轻人,忍不住皱眉道:“将军岂能拿战事开玩笑?”
  李傲天大笑两声,也不接话,便径直绕开他大步下了城楼,他清楚不该打,但却不能不打,对付西羌人,定州军将什么也不缺,唯独少了士气。                        
  作者有话要说:  


☆、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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