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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乾坤-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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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对陛下不敬!我就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陛下,陛下,哪门子陛下,京城那个才是陛下!父亲你站错队,会害了我们全家的!我不管,今天我就领兵北上,你爱效忠你的陛下就留在常州吧!”
  “你说什么?”司徒湛吹胡子瞪眼道。
  司徒英叹息一声,“父亲,若我一人这般想便罢,可如今军中叛心已生,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也压不住了!”
  一时的沉默过后,司徒湛深吸一口气,“英儿,为父可以告知你因由,你须对天发誓,今日所闻绝不向第三个人透露,往后终生不得再对陛下有半分不敬之意。”
  司徒英神情有些古怪,无奈心中好奇,还是任命地发下毒誓。
  司徒湛点点头,“离京前那天晚上,陛下与我有一番长谈……”
  看着儿子面上的震惊之色,老将军拍拍儿子的肩膀,“爹手下的军队之所以缀在最后,多日盘桓不向南行,是陛下一早就交代过的,朝中有人勾结外敌,私定契约,乱相已生,为防他们突然哗变,里应外合,故顺势以迁都之法,带走那些有异心之徒,反而把亲信留在最后,以备京都有事,及时回援,好在摄政王坐镇,都城总归转危为安。”
  “可即便这样,如今两京两帝,我等又该何去何从?莫不是真要北上与自己人自相残杀?”
  司徒湛摇头叹道:“为父接到的圣命可从来只有南下,没有北上之说。”
  “什么?”司徒英不明所以道。
  “英儿,我军离开常州之时,就是陛下清理门户之际。”
  司徒英烦躁地抓抓头发,“父亲,我还是不明白,那么陛下铲除异己之后,岂不是还是要和摄政王有一争?到时我等还是不知何去何从啊!”
  “你还不明白吗?那么大的罪名,陛下从未出一语以辩驳,争与不争难道还不清楚吗?大敌当前,国不能乱,这一点,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帝王胸襟,他把唯一的血脉都托付给我了,要做什么岂非不言而喻!”
  帐外的人不知道不言而喻指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回去,回到他身边去,去找他,他的男人,他孩子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可敢一战

  李傲天没想到不过一句问话,没等他离京北上,却招来了靖边王府这个大麻烦。
  李家世代驻守边关,兵强马壮,李家枪又冠绝天下,西羌入境以来,四塞皆溃,唯李家死守,寸土不失,后为配合别部守军收缩防线,方才有后撤之举,李家人向来自负,如何能够容忍一个毛头小子号令靖边王府。
  消息传来时,正收拾行装的李傲天看着老爹铁青的脸,有些内疚地上前道:“爹,我是不是又给你惹祸了?”
  自从话说开之后,李谦心中也敞亮了,想到自己委屈了一辈子,儿子如今却还要受他李家的辖制,李谦就气不打一处来,“莫胡说,哪是你给爹惹祸了,是爹连累我儿,李家那群人个个眼睛生在头顶上,不怕他们!”
  “就怕他们太难缠,表哥不好做。”李傲天担心地道。
  李谦摇摇头,“傻儿子,你以为事情当真这么简单吗?李家此次动静这么大,也不无试探新帝的意思,你爷爷是个老狐狸,也许这一件事就能决定靖边王府往后几代人的作为。”
  闻言,李傲天更是烦恼道:“爹,那怎么办?”
  李谦走到床边将人折得乱七八糟的衣裳摊开了又板板正正整理好,“这行装还是先放放吧,你这个安远大将军一时半会儿恐怕还当不上,新皇是个有主意的,他既许了你,便是心中已有计较,静观其变就好。”
  听他这么说,李傲天也不再多想,反倒是看着面前人,犹豫道:“爹,靖边王府的人虽进京的时候不多,可是每每来人,你便称病不朝,这回还躲吗?”
  李谦微微一愣,想起儿子早就发现了,也不禁有些泄气道:“是祸躲不过,看吧。”
  众人没料到,此番来京不只如日中天的靖边王,竟连已卸了印的老王爷也亲自来了,新帝登基,亦不敢怠慢,用了重礼协同百官登城相迎。
  李傲天跟在皇帝身后,一路上心里早就骂翻了,面上也懒得假笑,从头到尾一张死人脸。
  次日临朝,想起大早上再次“告病”的老爹,李傲天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朝中的父子俩,脸色不由更差了。
  “老王爷亲自前来,朕心实喜,来啊,赐座。”
  “多谢皇上。”一头花发却仍旧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老者面不改色地谢过皇恩,就座于武将之首。
  “陛下,都城罹祸,父亲牵挂,特随微臣前来,见陛下与众位大人安好,臣与父亲便也安心了。”李亦廉上前道。
  “有劳爱卿与老王爷挂牵。”
  李亦廉抖抖衣袍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启禀皇上,我父子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爱卿免礼,请讲。”年轻的帝王面上带笑,语气温和地道。
  “陛下,靖边王府历代镇守边关,常年与蛮敌作战,虽不敢居功,亦觉守家卫国,行军打仗有些资历,近日听闻陛下指派一位小将军统领靖边王府,李家上下实不能服气,臣一武将,胸无点墨,若有失言之处,烦请陛下见谅。”
  却说称病告假的李老爷,想到儿子要一人面对李家父子,生怕儿子受人欺负,心气一起,忙不迭地换上朝服就往宫中赶去,刚至殿外,便听对方如此一说,不由气愤地冷哼一声。
  玉定辰面上有些为难地道:“李爱卿,朕虽新临帝位,却也不是信口开河的昏庸之辈,天儿虽年少,南疆平叛却早立功勋,守卫定州亦杀敌无数,解救京城勇武非凡这都是有目共睹之事,李爱卿为何以为天儿当不得此任?”
  李亦廉与父亲对视一眼,正斟字酌句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傲慢的声音,“要是我没记错,五年前见识过的李家精锐不过是群软脚虾,李家军不服我李傲天,王爷又为何会觉得本将军会服气自己的手下败将。”
  李亦廉神色微怔,不知不觉中已经沉下脸来,李谦立在殿外看着从来把面子看得比天大的父亲黑沉沉的脸,忍不住为儿子赞了一声好。
  “我儿年幼,经验尚浅,况且山地作战也并非李家军所长。”李亦廉冷声道。
  李傲天看了眼座上的帝王,见对方并没有因自己开口而露出不满之色,心下稍安,上前一步,“李家军勇武之处,我早有耳闻,对战西羌寸土未失,在下深感佩服,可我李某人上阵杀敌也未尝一败,若说李家军远胜我白虎军,想必王爷也不会如此自欺欺人,其余李家所恃不过是所谓天下第一枪的虚名,想胜我也不是那么容易,那么除此之外,王爷还有什么可不服的呢?”
  李亦廉脸色铁青没有说话,而端坐一旁的老王爷却已起身喝道,“小子猖狂!我那两个孙儿学艺不精,你便真当我李家无人了吗!”
  见老人家发了怒,玉定辰忙出声道:“老王爷息怒,年轻人心气高,说说大话而已,老王爷莫与他一般见识。”
  听闻皇帝开口,李韬稍敛怒气,谁料李傲天却很是委屈地道:“陛下,天子在上,臣所言句句属实,明明是他李家欺人太甚,甚么天下第一枪,不过徒有虚名。”
  来不及平心静气,李老爷子再次暴喝道,“竖子,焉敢辱我李家枪!”
  玉定辰面上笑容僵了一瞬,强忍住揉揉耳朵的欲望,早知这老王爷是个暴脾气,却没想到嗓门也这般大,偏生还遇到李傲天这个能点火的,不着才怪。
  李傲天针锋相对地瞪着面前的老头儿,朗声一笑:“老爷子,别说我辱你,我但问你,可敢一战!”
  闻言,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年轻的帝王轻咳一声,“天儿,不得无礼。”
  李韬没想到今日竟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闹得下不来台,本就暴躁的脾气又上来两分,李亦廉忙上前安抚住气急的父亲,皱眉道,“李将军,我父年事已高,还望李将军自重。”
  “自你大爷的重!他不行,你可敢战!有种就叫你爹瞧瞧老子如何破你李家枪!”
  听着儿子口没遮拦,李谦脚下一个趔趄,哭笑不得地扶住门框,担忧地朝殿内望了过去。
  “李傲天,不得亵渎朝堂!”赶在礼官开口前,李霄云冷喝一声。
  大哥一开口,方才嚣张跋扈的人立马蔫儿了七分,李韬气急败坏地上前道:“老臣一生为国尽忠,如今受此大辱,请皇上做主正我李家枪的威名!”
  玉定辰皱皱眉,迟疑道:“这······”
  李亦廉瞥了眼面前不可一世的年轻人,垂首道:“皇上,为了我李家枪的声名,臣请一战。”
  李傲天在心里冷哼一声,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玉定辰摇头叹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如今看来,倒真是这个道理,也罢,既如此,你们便比试一番,有事比武场中解决,也好过将隔膜带到军中,朕也与一众爱卿做个评判。”
  李傲天忍了大哥无数个冷眼,走出大殿时,讨好地拉了拉对方的衣袖,低声道:“哥,你别急着骂我,等你知道为什么,一定会夸我的。”说罢,也不管他大哥的反应,洋洋得意地跟着众大臣朝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玉照熙得到消息赶到时正碰见似乎一早就占好了座的丈夫,一脸紧张地走上前去,“怎么样啊?天儿能行吗?”
  正看着场中二人出神的人被身后的声音扯回了心思,忙伸手将人拉到身旁坐下,见丈夫没说话,玉照熙有些担心地道,“天儿无论输赢,恐怕都瞒不住了······”
  李谦握住夫郎的手,冲人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
  李霄云看眼似乎有些古怪的父亲和爹爹,眉头皱得更深了。
  换了衣服的李傲天握着手中的重枪,看着对面不动如山的人,“今日一战后,但愿李家枪还能保住天下第一枪的名头!”说罢,枪尖一抖,枪尖已如箭般飞挞而出。
  众人只见,两人手中长枪仿佛两条银龙,抽缠舞扑,穿云夺日,行步之间,杀机毕现,这场比试并不如想象中的精彩,甚至不如上次与西羌人较量时的热闹,一招一式虽然惊心动魄,却与花哨亮眼扯不上关系,而只有交手的两个人清楚,这场比试之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真正的杀招最简单的才最有威力,众人正感无趣之时,场中唯有二人已不约而同神色震惊地立起身来。
  李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李家枪百年威名竟在今日毁于一旦!
  李谦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心中神一般的李家枪竟然被自己的宝贝儿子打得落花流水!
  泛着紫光的枪尖停在对手咽喉处的时候,胜负已毫无悬念,李傲天看着面前脸色灰白,似乎还没相信眼前事实的人,以一个最潇洒的姿态收了手中的兵器,对着场下的父亲和爹爹露出一个胜利的神情。
  李谦手足无措地抱住身旁的夫人,“我们的儿子,太给他爹长脸了,夫人你说是不是?”
  玉照熙抬手抹抹眼中的泪水,又哭又笑地道:“是,是,臭小子憋了这些年,恐怕就想着叫你看这一天呢!”
  李谦欣慰地将视线从儿子身上移开,待看到父亲之时,心头仍不自觉微微一震,却终是镇定坦然,甚至有些骄傲地看了过去,显然那身家显贵威严气派的花发老者也已经望了过来,来不及再去看父亲的神色,李谦夫夫已经被跳下场来求表扬求奖励的小儿子嘚瑟地抱了个正着。
  没等父子叙话,众人只听一声惊呼,竟是老王爷受不住打击,当场晕了过去!
  见自家老爹有些迟疑,李傲天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爹,别担心,那老头没那么容易气死,八成怕自己没面子故意装晕呢!我们回家!”说完,不再等人回话,就拐着两人往宫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带不走他

  回到家中,刚来得及跟一家老小解释完其中原委,谁知老爷子竟已找上门来。
  李谦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将人迎进厅中,未及开口,面前厚实的巴掌已经猝不及防地挥了过来,离公公最近的张青虽有些不明所以,情急之下却还是机敏地上前抬手挡了下来,却没料对方手劲如此大,只一下臂上已是没了知觉。
  李胤风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扶住他,“阿青!”
  李傲天原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讲理了,却没想到这老头子竟敢登堂入室到别人家里动手打人,一时也有些蒙了,反应过来忙扶住惊魂不定的爹爹,一把拉开面前来不及回神的父亲,挥起拳头就要动手,“老不死的,你搞清楚,这是谁家!要撒野找对地方,这他爷爷的不是你的靖边王府!”
  “天儿,你让开,风儿,找个大夫给青哥儿瞧瞧,他有了身子,大意不得。”李谦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儿子,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李胤风将夫郎扶到一边,看着丈夫心疼忧虑的神情,张青按住他的手,“我没事,家里这是大事,你不能走。”
  凤展翎身后蓄势待发的护卫摇摇头,这些大家族的事情大概越动手越糟糕,思来想去他也只能眼巴巴地看向面无表情的丈夫。
  李胤风检查了一番,见他当真还好,脸色这才缓了些。
  李谦调整好面上情绪,正色道,“但不知老王爷到我府中来有何见教。”
  李韬指着面前人,气急道:“我的好儿子,真是好心机,老夫对不起你,你便要毁了整个李家,你这不孝子!”
  闻言,李傲天觉得比武没受伤,这会儿却内伤得要吐血,这他大爷的是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种话,李霄云拉住犯浑的弟弟,“消停点!”
  李傲天咧咧嘴,回给他一个不满的神情,却终是乖乖没有说话。
  李谦冷哼一声,故作诧异道,“老王爷,您要认亲也要找准人,恕我不知王爷在说些甚么。”
  李亦廉走上前来,扶住盛怒的父亲,为难道:“大哥,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何必再耿耿于怀。”
  李谦冷眼瞧着面前这两人,“二位强行闯入我家,又对我怀有身孕的儿媳动手,这就是靖边王府的作风?”
  “李亦谦,你离开李家,这没什么,不认我这个父亲,也没什么,可是你却教导自己的儿子来羞辱亲爷爷,这难道就是人子所为!”
  “呸,我可不知道自己有哪门子爷爷!”李傲天气急道。
  看见孙子,李韬怒气稍减,“那么今日便知道了,老夫马上就上奏皇上,改了名字早日随我认祖归宗,李家这么些年,也该出个有能耐的孩子了。”
  李傲天闻言,更是火冒三丈,“认祖归宗?认哪门子的祖?归哪门子的宗?”
  李谦拉回暴躁的儿子,“老王爷请回吧,天儿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跟靖边王府没有半点关系,还望两位自重。”
  “大哥,难道你真要靖边王府毁于一旦才开心吗?”
  “怎样才叫做毁于一旦?就因为天儿破了李家枪吗?真是笑话!”李谦讽刺地道。
  李韬望着他身后气急败坏的年轻人,“入了李家,你便是下一任的靖边王。”
  李傲天冷笑一声,“好一个靖边王,你以为谁都稀罕!”
  “我已说了,天儿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跟靖边王府没有任何关系,老王爷,你若是还顾全李家的脸面,就请速速离开吧。”
  “你辛辛苦苦养大他就是要他来替你报仇!替你来报复李家?李亦谦,你可当真好得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有什么脸面做这仕林领袖?”
  瞧见儿子满脸通红止不住就要动手,玉照熙不着痕迹地拉住脸色煞白的丈夫,上前道:“李王叔上门是客,可是王叔话里话外却说我嫁了个身份不明之人,王叔就算不顾全我的脸面,也该顾全父皇与皇兄的脸面才是,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李韬神色一怔,险些忘了自己这儿子娶了贵人做夫郎,也难怪这般无法无天。
  李霄云按住身旁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夫郎和弟弟,上前一步皱眉道:“来者是客,李府亦是有规矩的地方。”吩咐下人上茶,李霄云不温不火地道,“据我所知,老王爷确有二子,只是长子三十多年前已经亡故,想必内廷卷宗尚有备案,霄云虽未听父亲提起过爷爷是谁,想来也绝对不会与老王爷有半点关系,毕竟,以李家对朝廷的赤胆忠心,定然不会做出欺君罔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此言一出,李家父子顿时收了口,面色都有些不好看,李傲天眼中一亮,果然大哥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啊!
  李霄云回头看了弟弟一眼,神色平静地道:“方才天儿与王爷的比试,我也在场,若是我没有看错,天儿似乎并没用到李家枪,我家弟弟生来聪明,又醉心武学,想必王爷也看出来了,他破李家枪的很多招式都似枪非枪,李家枪独霸天下百年,的确威力高强,可是世间武学哪有长盛不衰之理,固步自封,总有一天要被超越,天儿不过巧合罢了,就算不是我弟弟,他日破李家枪的也会是张傲天,陈傲天,老王爷还能将他们都认作儿孙吗?二位若是当真想保住天下第一枪的美名,比起不折手段将我弟弟认作宗亲,不若好好回家教导子弟,不要再目中无人,踏实钻研,勤于上进,这才是李家长盛不衰之理。”
  听罢,厅堂一时陷入沉默,半晌李亦廉看着几步远处的人,神色复杂地道:“大哥,你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李谦没有说话,面前魁伟的老者浓眉紧蹙,仍旧神色不善地看着这个三十年不见,亦三十年不曾被人提起的大儿子,“谦儿,你赢了,或许老夫这辈子最该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年放弃你。”
  送走两座瘟神后,李傲天心中也有些怏怏,他没想到靖边王府的人竟然那般难缠不要脸,他有些担心地跪在父亲身前,懊悔道:“爹,对不起,都是我逞强,我本想给爹爹出气,谁知道给爹爹招来这么大的麻烦,爹,我错了。”
  李谦长舒一口气,与夫郎相视一笑,伸手扶起小儿子,“哪里错了?爹高兴,这辈子最解气的就是这一天了!那些话莫往心里去,我在李家呆了十几年,你爷爷那脾气早就习惯了,倒是青哥儿没事吧?要不是青哥儿,爹今天可要出大丑了,都怪爹没用,累得孩子受苦。”
  李胤风扶着夫郎走过来,张青摆摆手,“父亲切莫如此说,我没事。”
  “真是怪老头!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凤展翎把玩着手中忍了几忍没好意思放出去的小宠物,气恼地道。
  李霄云无视了身旁碎碎念的夫郎,双眼微眯望向府门之外,李傲天看着从头到尾风度不失的大哥,一脸崇拜地凑过去低声道,“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太帅了!”
  李霄云一把抓住弟弟的前襟将人扯到跟前,压低声音道,“战场上给我好好修理李家人,你不修理他们,回来我就修理你。”
  李傲天心里咯噔了一下,感情这才是真面目啊!咳,怎么突然觉得真面目也帅呆了呢!
  虽然经历了一个恶心的小插曲,但是李傲天也明白家里有大哥坐镇,想必也不用害怕那些妖魔鬼怪再来打扰父亲爹爹,更何况,他这一走,恐怕李家父子在京城也呆不住,所以李傲天接了帅印便火速赶往前线,毕竟比起跟南方的叛军自相残杀,他更愿意去北方杀敌卫国。
  周子扬领着大军行至一半,却突然接到自家弟婿火速回军的书信,“他爷爷的!这姓秦的到底在搞什么鬼!传令下去,回军!”
  望着殿中眉目狰狞,脸色灰白的老者,高坐殿中的人缓缓站起身来,段名光一脸不甘地道:“我终归还是小看了你!”
  “不是你小看我,而是太高看自己。”
  “哼,就算我死了,你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他神色扭曲地扑上前去,却被四周的侍卫拦下。
  “起码,在地下见到阿爹,我还能有一个解释的机会。”
  “哈哈,亲手杀死你的外祖父,难为你还有脸见你爹!”
  男人没再说话,大步走出了空荡的大殿,身后那人一声惨呼也立时止了骂叫,只剩萦绕在鼻尖的浓烈的血腥之气。
  一夜之间,晔陵仿佛变成了数月前的京师,南疆将领突然倒戈,四大巫族也各领族兵,直扑晔陵而来,北面大军更是各自为主陷入混战之中。
  月奴片刻不停回到新都,正在城外看到一众高手护送下坐进马车里的人,连忙扑上前去攥住对方的衣裙,“主人,不要再回去了,不要再回到西羌去了!”
  兰若语气急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该死的叛徒,我不回去若言要怎么办?”恼恨之下抬起的手,终是没能挥下去,“傻哥儿,你也莫再进宫去了,你带不走他的。”说罢,狠心地将人一把推开,重重放下了车帘。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的影子,月奴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朝内宫跑去。
  来不及修缮的皇宫已经乱作一团,抢夺财物,四处逃奔的宫侍随处可见。
  秦煜一身轻甲止住身后的军将,看着跪在太庙前的男人,他觉得似乎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拿下晔陵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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