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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同人)女主是个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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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嫣接过荷包来,并不急于看里头的吃食,而是打量了荷包上绣的东西,“你做的。”
“我跟梨儿学的。”将离羞红了脸,“第一次做的。”
所以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孟嫣沉默道,都说人无完人,将离极通乐理,女红上就是一窍不通了。她见束才俊一脸羡慕嫉妒恨,直接把荷包揣到怀里,表情真挚道,“很好看。”
“我自己做的东西怎么不清楚好看难看。”将离恼怒道,“就你嘴甜。”
“只对你一个甜。”孟嫣道。
“……”
那边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姬誉调整手里的缰绳,完全不明白孟嫣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在这短短两个月里,束才俊已经打翻几百次醋坛子,活脱脱一个小媳妇。
“行了行了,走走走。”束才俊终于忍不住了,天天在自己家当着他的面秀恩爱也就算了,走的时候还要你情我浓,真当他是死的吗?
搂过自家美娇娘的腰,束才俊狠狠拍了烈马的屁股,就听得烈马嘶鸣一声,带着孟嫣奔向官道,只一个拐弯就不见了人影。
见要跟的人走了,姬誉急忙冲束才俊和将离告白,骑着马追上孟嫣。
总算走了。束才俊长叹一口气,拉着依依不舍的将离好声道,“回家了。”
“她真是一点事都不想跟我们说。”将离跟在束才俊身后,谈起这些天,“我和孟嫣感情这么好,几乎都要抵足而眠了,每每被你截了道,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都这样,你都不怀疑?”
“还能有什么事。”束才俊握紧将离的手,“她在边疆待了三年,三年,打了多少场战,就算是战无不胜的杀神,她身上也有治不好的疤。”
“孟嫣只是怕你看了伤心。”束才俊安慰将离,将离生性多愁善感,见到了一定会哭。
“就因为她这样瞒我,所以越要看。”将离停下脚步,含泪望着束才俊,“那次我见到了,孟嫣待在房间里,拿着药膏把头发一点点染黑。”
“她的头发全白了,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将离泣不成声,“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边疆受的苦,心中的苦闷,我明明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别哭了。”束才俊抱住将离,所以才说孟嫣不想让你看见,都哭成了泪人了。
**
或许是因为时候不对,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姬誉见孟嫣身下的马慢下来,跟上去与孟嫣并列行走,踌躇了好一会道,“边疆现在是什么样子?”
“冬天的样子,江上的桃花要等六月才开。”孟嫣望向姬誉,“不过我们不去边疆。”
“那去哪?”
“先下江南看看,不是有诗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孟嫣道,还有一位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要下扬州,还需得有钱。
“你有多少钱?”孟嫣突然问及姬誉的财产状况。
“我……”被孟嫣问的措手不及,姬誉直接脱口而出,“三百两银子。”
“真穷。”孟嫣嗤之以鼻,这点钱在扬州只够过一个晚上,而且还是没有花魁的晚上。
我攒了三年的私房钱。姬誉在心里默默道,师父都不一定比自己多,怎么姨妈这么嫌弃自己。
“别跟你师父学这毛病。”孟嫣说的豪情万丈,却伸手,“小孩子拿这么多钱干嘛,给我。”
姨妈你言行不一啊。姬誉默了会,乖乖把银票交给孟嫣,他原以为这钱到了扬州孟嫣会还给他,结果根本没这回事。
只不过现在的姬誉还不知道,他跟在孟嫣往扬州赶,还在风餐露宿中,入夜的时候因没有找到城镇歇脚,孟嫣和姬誉便住在外面。
地方是孟嫣挑的,靠水的上游,岸边还有一株老松树,四季常青,孟嫣在这里下马,扔了缰绳给姬誉,自己往树上一靠,抱着手道,“生火做饭。”
“姨妈。”姬誉牵着桀骜不驯的烈马,好不容易把它拴住了,气喘吁吁问孟嫣,“您能不能去打水。”
“这水是泉水,你往上去取。”孟嫣眼都不抬,就靠在那里闭眼假寐,好似姬誉成了她的仆人。
本着长者为尊的原则,姬誉咽下这口气,去了上游的尽头打了泉水,回来见孟嫣一动不动,只好忍气吞声一人收集柴火,在那生火。
待篝火升起后,孟嫣睁开眼,歪头问姬誉,“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
“水里游的吧。”姬誉懂了孟嫣的意思,她是问自己要吃什么,这么晚了,猎物怕是不好捉了,水里的鱼却跑不远。
孟嫣起身抽了剑往远处走,月光下她的身影驻足于岸边,剑光成了她最好的屏障,寒光一闪,足够危险,也足够动人。
不多时孟嫣的剑上就多了两条肥鱼,她将鱼腹清理干净,一起和姬誉围着篝火烤鱼,孟嫣的表情极为认真,每过一个阶段就朝鱼身上撒调料,姬誉就没这么认真,他拿着烤鱼时不时望孟嫣一眼,到最后孟嫣不耐烦问他。
“我脸上长了朵花吗?”
“没有。”姬誉将手里的烤鱼翻了个身,半响后道,“姨妈你鬓角沾了水,湿了。”发根那脏了,有一小块白发露出来了。
“这事你别跟你师娘讲。”孟嫣蹲在地上拿着烤鱼,“不然我回去得被她捶死。”
“好。”姬誉答应了,又问,“既然如此,那三百两银子能不能……”
“到了扬州再说。”孟嫣一句话堵死姬誉剩下的说辞,她见鱼烤的差不多,拿过去一边吃了。
还我。姬誉郁闷翻转烤鱼,他总觉得这银子有去无回。
后来去扬州也真的是这样,孟嫣和姬誉在外头奔波了大半个月,紧赶慢赶到了扬州,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客栈洗漱,换过衣服的孟嫣拉姬誉出门,那时已经暮色了,天一半明一半亮的,集市上点起灯笼来,行人不见少,依旧如织,把这暮色中的扬州炒的如同白昼一般。
姬誉跟在孟嫣后边,一路把集市的风貌都看遍了,最后悠悠晃到湖边,就见湖水飘着好几艘画舫,近些的瞧见岸上的行人,只把帘下放下,又撩起半个帘子,欲说还休。
姬誉见画舫里女子浓妆艳抹的样子,就知她们是风尘女子,再见孟嫣目光严肃,自然想起了从前那回事,心下来气,“你又去青楼。”
“我办正事。”孟嫣挑中一艘画舫,冲摇浆的人招招手,对姬誉说,“顺便来带你见世面。”
“你办什么正事,难不成这里头的女人也是你相好。”姬誉气极反笑。
“算是吧,后来分了。”孟嫣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我没去从军以前到处留情,后来惹了她不快,差点没拿簪子划了我的脸。”
正说着,画舫往岸上靠来,从里头走出一人来,个子高挑,穿着鲜红的衣裳,头上别着一朵娇嫩的杜丹,正是怒放时刻,她见岸上站着孟嫣,细眉一挑,“这是谁来了,敢情是冤家知道浪子回头。”
“你还记得我。”孟嫣没了平时的盛气凌人。
“怎不记得,骗人又骗心的冤家。”她一把拉着孟嫣下来,见姬誉跟孟嫣是一伙人的,就吩咐侍女把姬誉带往别的画舫,自己一人和孟嫣进了船舱。
这边姬誉想去见孟嫣,偏生又被人带去了别的船,一群莺莺燕燕齐齐涌上来,围着姬誉上下其手,叫姬誉没心思再寻孟嫣,只能专心应付眼前的人,他一个情场生手怎么比得过这些风月高手,闹腾中被喂下了酒水,过后人便昏昏迷迷的,睡之前还在想,姨妈又把自己扔下来了。
姬誉是被脸上的凉意弄醒的,他一睁眼就见昨晚那个女子拿着酒壶往他脸上浇水,见姬誉醒了她托着腮笑道,“醒了就去搬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长|枪独守大唐魂亲的地雷
第68章 长歌·帝王无情
因孟嫣白嫖,姬誉现在沦到了一个地步,去搬砖。
照冼紫的话讲,小郎官年轻气盛,身体健壮,不去搬砖太可惜了。更何况他还欠着自己的钱呢,爱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冼紫没叫姬誉去做端茶倒水的小厮,而是挑了正午这个时候,从画舫出来,坐上软轿,执着宫扇一路往西去了,轿子后面跟着被五花大绑的姬誉,少年郎的脸上全是愤怒。
姨妈又卖我!
把姬誉买了的孟嫣这会正躺在船舱里,趴在床头听渔女家的歌谣,画舫无人撑船,就这样晃晃悠悠在湖上漂着,孟嫣的眼睛渐渐垂下,枕着那歌声入睡。
外头的日头是一天中最烈的时候,轿子里的冼紫摇着宫扇,暗恼自己怎么来干这活,又远又热。可忆起昨晚的逍遥快活,冼紫觉得又值了,毕竟孟嫣要留在扬州好些日子,怎么想想都离不开自己,这样一想冼紫就高兴了。
轿子被人放下,丫鬟撩起帘子让冼紫出来,又让人把姬誉压过来。冼紫站在烈日下就觉得难受,她拿宫扇挡太阳站在原地等人,没过一会就有人小跑着过来,一脸谄媚问候冼紫,“今个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这外头日头多热,有事咱们可以去湖上谈。”
“你倒是说得好听。”冼紫放下宫扇来,指着被压过来的姬誉,不高兴道,“这人放你这干活。”
“这……”他一望姬誉,生的细皮嫩肉不说,就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搬得动多少东西,他是在修河提,不是在行善,什么人都要招。
“怎么,你不愿意。”她长眉一挑,他当即软了腰,一咬牙跺脚道,“行,不过冼姑娘,我这丑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冼紫挥手叫人把姬誉带下去,这边姬誉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冼紫要他做什么,这会被人拉着下去,大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就这蠢样还是孟嫣的亲戚,肯定不是亲生的。冼紫懒懒瞧了姬誉一眼,转而对上监头,轻轻勾唇一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误了您的事,这人我晚些时候再带回去。”冼紫眼神示意,丫鬟立刻上前送了一个鼓鼓的荷包,他接过手一提,哟还挺沉的。
“这儿有三百两银子,是孝敬您的。”冼紫拿着孟嫣给的银子,嘱咐监头,“活当然要干,不过今个还是让他瞧瞧,回头我同他说教一顿,明个就能给您干活。”
“冼姑娘。”监头拿着这笔白得银子,完全看不懂冼紫的行为,好好一个人送他这干嘛,若是犯事了,怎会送银子来,若不是犯事,难不成来看热闹。
“他爹要他吃些苦头,我想着便送到您来了。”冼紫笑道,“白送银子的事您不要吗?”
白送的钱他当然要,虽然还是不懂冼紫的行为,但是监头明白他要做什么,当下点头道,“酉时再来接人。”
“好。”见监头答应了,冼紫转头就走,这日头太烈了,晒得她难受。
乘着软轿去,又坐着它晃晃悠悠回来,软轿停在湖边的茶楼门口,冼紫踩着步子风风火火的上了雅间,一把推开房门,快步走到孟嫣面前,夺过她手中的茶壶一饮而尽,畅快淋漓道,“再来一壶。”
“你这是牛嚼牡丹。”孟嫣举起半杯茶水,慢慢饮了,神态悠然问道,“送去了?”
“拿钱打点好了。”让丫鬟下去休息,冼紫坐到孟嫣对面,取来桌上的果子小口小口吃着,不解问孟嫣,“他真是你侄子?”
“不是,捡的。”孟嫣万分嫌弃姬誉。
“我就说。”冼紫咽下嘴里的果肉,“真要是亲生的还会送到工地去,那不是囚犯就是服劳役的人,龙蛇混杂之地。”
“是你同我说今年修河堤。”孟嫣望着外头碧绿的湖水,所以她才要去姬誉看看,这个社会底层的人是什么样,将来为你治理山河的那双手生得什么模样,不是白纸黑字上几个粗略人头数。
“古来民生大计都要不少银子,他至少要知道钱是花在那里。”孟嫣回过头来,见冼紫吃完了果子,正拿帕子擦手,便问她,“近几日可有什么玩乐的去处?”
“你这样说真有一个。”冼紫想起前几日接的一个帖子,“张御史家中起宴,求我去献唱一首。”
“你不缺这钱。”孟嫣知道冼紫不是一般的有钱,她之所以还做着歌女,只是因为是贱籍,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所幸冼紫也看得开,只想着无忧无虑过完每一天。
“官大一级压死人。”冼紫叹了口气,又道,“况且他出手大方,去一趟够我吃喝玩乐许久。”
“带我两个可好。”孟嫣笑吟吟道,“我给你奏乐,弹你最喜欢的曲子。”
“你做我的琴师自然没问题,你那便宜侄子去了能做什么?”冼紫道。
“护花使者。”虽然她一招就能干了姬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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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冼紫派了人看着姬誉,姬誉一时没办法逃脱,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看来往的工人不停忙碌。
烈日当空,没一会姬誉就觉得口干舌燥,他想去树荫下休息,但是看守的人不让,姬誉干瞪着眼发呆,他想不明白姨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明明说好要去边疆,这会偏偏来了扬州,还让他待在工地。
这个问题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有人接姬誉回去时也没有想通,来人只管把姬誉带回去,姬誉重新回到湖上的画舫,他便迫不及待撩开帘子冲里头喊,“姨妈……”
一位青衣女子懒懒抬起眼来,她脸上略施了粉黛,一只步摇轻晃着,一点碎光映入姬誉眼中,叫他生生闭了嘴。
“回来了。”她抱着琴站在那,指着屏风上的衣衫道,“过去换了。”
“是。”这个样子的孟嫣叫姬誉不敢说个不字,他觉得在那一瞬间他似乎见到了逝去的母妃,相似的面容,大相径庭的眼眸,母妃的眼眸比姨妈更温柔,虽然记忆已经逐渐模糊,但是回忆里的眼越发深刻,是温柔的,带着母爱,隐隐夹杂着悲伤和疯狂,是一双深宫妃嫔的眼。
孟嫣的眼清明许多,她看透了很多东西,能洞悉人心,或许是过于清楚,有时便显得过于残忍和无情。
换了臭烘烘的衣服,姬誉穿好锦袍走出来,他不太自在活动着身体,这身衣服有些紧。
“把鞋子也换了。”孟嫣指着桌子边上的方头鞋履,桌上还摆着一些玉件,姬誉见了并不陌生,从顺如流都换了,方问孟嫣。
“姨妈我们这是去哪?”
“去见识扬州的繁华。”孟嫣抱着琴出去,天色暗下来了,这夜色能掩藏许多东西,比如几乎糜烂的豪门宴会。
早有马车备好,另有仆人牵着一匹骏马,冼紫在里头待了许久,见孟嫣上来了,拉着她的手亲昵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等人。”孟嫣道。
“都这么大人了,还有什么好等。”冼紫替孟嫣扶正了头上的簪花,眼里有些怀念,“许久未见你打扮成这样了。”
“女装打架不方便。”孟嫣还记得她和冼紫初见时,她穿着一身女装被流氓调戏,冼紫怒气冲冲跑出来替自己解围,到最后是孟嫣替冼紫打跑了动手动脚的流氓,顺便撕坏了一条裙子。
“成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冼紫道,她和孟嫣聊起这些年发生的事,说到笑处抱着肚子笑个不停,外头的姬誉听见了,心里怪异,这女人和姨妈说什么,聊的这么起劲。
去张御史的家不算远,没过多久马夫就停下车来,冲里头喊道,“到了。”
姬誉扶着她们下车,他跟在孟嫣身后,从侧门走进这富丽堂皇的府邸,在高高的墙后,这里处处奢靡,几颗硕大的夜明珠被系在枝头为行人探路,池中漂着朵朵莲花,摇曳的烛火望着庭院里客人,顺便也照亮姬誉的眼。
在一个时辰之前,他见到的是衣衫褴褛的劳工,他们舔着干裂的嘴唇在烈日下被迫劳作,还有监头的鞭子威胁,那是迄今为止他所见过最悲惨的景象,而这里是人间天堂。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是吗?”孟嫣低笑一声,她转头问姬誉,“觉得如何?”
“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姨妈的意思侄子已经明白了。”姬誉忽然懂了许多,他眼中没有对孟嫣的怒气,相反再冷静不过。
“既然懂了,明日正式搬砖。”孟嫣提着裙子走到屏风后面,打发走跟过来的姬誉,语气淡淡,“我是个琴师,你是束名士的弟子,该做什么不用我说,去吧。”
经历一夜纸迷金醉,互相吹捧后,第二天起来继续搬砖。孟嫣觉得自己为姬誉制定的行程再完美不过,毕竟她还欠冼紫不少钱,等着姬誉用肉体偿还,年轻人,多出出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长|枪独守大唐魂亲的地雷,么么,哈哈感谢云韵蕴芸亲的地雷,抱住~
第69章 长歌·帝王无情
在姬誉一生中,有很多令他印象深刻的事,幼时皇宫里的遭遇,母妃的自杀,被孟嫣抛弃的绝望,束才俊的悉心教导,还有现在。
白日里他是河提上的一名苦工,受尽毒日暴晒,口干舌燥,到了夜里他则换上新装,和姨妈一起在各种宴会上谈笑生风,几欲醉生梦死,不知今夕是何年。每当他一宿睡下,冼紫用水将他浇醒,再带他去河堤时,姬誉有种逃离的冲动。
“他们都是帝王统治下的人,百年之后没有任何区别,均是一抔黄土一缕青烟,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之中会有人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史家会为他列传,更多人的是则是一笔带过,或说太平盛世之人,或说颠沛流离乱民,而这些人的一生,是你在操控他们。”一日归来,姬誉换上华服和孟嫣站在船头,同听渔家女歌一曲。
“姨妈……”姬誉喃喃,这几日他晒黑了许久,没了文弱书生的儒气,倒是多一分坚毅,那双坚定的眸子在听到孟嫣讲的,有一丝慌张。
“你怕什么?”孟嫣提剑独立船头,江风将她的衣裙刮起,勾去姣好的身形,她望着姬誉说,“想知道你母妃当年求了我什么?”
“我……”
“她说,她的儿子只有两条路可走,或隐姓埋名默默无闻过一生,或登上皇位,成为这天下的主人。”孟嫣笑道,“她更想报仇,温家含冤而亡,她走投无路只能求我,求我洗刷温家的冤名,还温家一个公道。”
“可笑至极。”孟嫣冷笑一声,“你师父和温家是一样的,都是被牺牲的产物,若是不想做牺牲品,要不推翻它,要不掌控它,你说哪个更方便?”
姬誉没有回答,但是他这几日的言行已经做出选择,他知道百姓之苦,却也厌恶终日劳作,他能权贵中游走自如,于次日醒来怅然若失。
“姨妈我想为皇。”姬誉把心中的答案告诉孟嫣,他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他是六皇子,皇帝从未说过已殇的六皇子。
“那便随我去边疆。”孟嫣从水里捕上一条肥鱼,往船舱里走,在经过姬誉身边时,孟嫣低声道,“带一支军队回来。”
要夺皇位,她孟嫣从来都是用武力解决,毕竟生死之间才能让人放弃一些东西,比如权力,比如富贵。
见孟嫣拎着一条鱼进来,倚在榻上的冼紫道,“拿到后头去,叫人做了,再温点小酒过来,也算替你践行了。”
孟嫣站定,表情略有疑惑,“你怎知我明日要走。”
“哟,还真让我猜中了。”洗紫转了身背朝外躺着,拒绝和孟嫣见面,“行了,你爱去去哪,我管不着。”
“你就没想过弃了画舫。”孟嫣问冼紫,她明明可以归隐田园,衣食无忧过完下半辈子,去还要在湖上蹉跎年华,虚度青春。
“想你说的,这人活在世上总要有点东西期待,不然就是白白浪费一辈子。”洗紫从榻上爬起,走到孟嫣转了一圈,她长得极美,身姿婀娜,是不少人的梦中情人。
“我是个俗人,既然求不来功名得不到利禄,那便要个风流,想着往后的野史上能记我一两笔,道一句扬州歌姬洗紫,花容月貌,能歌善舞,我也算没白走这一遭了。”冼紫的眼眸望着孟嫣,剔透的眼眸看似有请实则无情。
“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就到我这来。”孟嫣合上冼紫的眼,向她承诺。
冼紫拿下孟嫣的手来,低头看了看剑上的鱼,只道,“我要吃全鱼宴。”
这顿践行宴吃的再怪异不过,先是一道红烧鱼送上来,之后又是清蒸,各色花式都轮了一遍,一桌子的鱼让姬誉无从下筷,最后只能空腹饮了杯酒,听孟嫣和冼紫说笑。
“边疆有什么好的,又干又难受,要我肯定不去。”
“我哪舍得你去,留在江南好好养,人水灵了才好。”
姬誉嚼着嘴里的鱼肉,只觉得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这哪是吃饭,明明是看她们秀恩爱,至今单身的姬誉遭受到会心一击。
**
三月下江南,九月离扬州,冬至入边疆。
姬誉跟着孟嫣一路往大营去,路上的人见了孟嫣热情得很,若不是有士兵拦着,他们定会围着水泄不通,甩下那帮百姓,姬誉加紧马腹走到孟嫣身边,问道,“琴杀是在喊姨妈吗?”
“没文化取的称呼。”孟嫣听到这个称呼十分不高兴,“明明是该叫琴爹。”
说完,她马鞭一扬直冲大营而去,落在后面的姬誉吃了一脸雪粒。
早有人提前通知了赵将,他提起雪亮的刀来,兴冲冲跑出帐外,解下了披风站在必经之路,双眼发亮望着远方的人,当她骑马冲向过来,手中的长刀便挥舞起来,刀锋舔舐雪粒,于半空中和长剑相击,雪粒被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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