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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三思 by :赫连春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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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人前甚至我面前露显过的功夫,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看着是个不怎起眼的
人,竟练就了一身俊俏之极的好轻功。难不成,他就是传说中的江湖奇人?
联想到我家破柜子里摆的山参、芝草,发现自己竟是对爹的过往一无所知。
我这才突然发现:怎么我这世这个爹和那世那个假道士师父性格其实很相像哩?
一样的从不说起自己的过往,一样的甘愿默默无闻,一样的说不定都是个扮猪吃
老虎的人……
这世上谁没有心事?我不问,老实的按爹的要求过日子。(其实不是不想问,
而是一看伍文武的表情,就知道问也是白问。这也是我觉得他和我师父很像的一
个方面。)
人生如雾亦如梦,缘来缘去还自在。
晃眼七年,我已经在这个世界长成了十八岁的青年。
身高不足一百七十,才一六七多一点儿,长相马马虎虎——眼贼亮(穿针给
练出来的),牙齿长得还算齐,身上因为长年泡药水,皮肤偏黑,笑起来左边脸
上有个酒窝。虽然不算饱读诗书,但也够得上能文能武,喝得几两小酒,偶尔作
得出几句略有才气的小诗,接班坐了我爹的位置,做事还像模像样,让我爹老怀
开慰,更引得这小地方上没嫁女的人家垂涎不已。
说实话,这当忤作虽说是吃公家饭,但俸银却实在是少了些。我爹这俩小钱
都在省着过日子、给我衣物,更何况我是个这么个病秧子钱窟窿?因此我们家总
是家徒四壁,爹连媳妇也没娶。便是仅有的硬板儿床、一张桌、三条长凳都是巷
口张木匠只收本钱做的,两床破絮被则是刘夫子当年送的,我和我爹用了十八年,
棉花絮都出来了还舍不得换。如此,我用的药材极大部分其中有许多看着很贵重
的还都是眼看快没了,我爹第二日出去一趟又不怎从什么地方给弄出来的,要不
然,只怕我们家便是连那硬板儿床、桌、凳、被,都肯定成别人家的了,更别提
有个家了。
还好,我现在长大了,总算能当个挣钱的了。
拿了刚上任的半月银子,我小心的在油灯下交与父亲。
“三思,你已经大了,自己留着罢。爹开的小医馆一月弄的钱还够咱爷俩开
支。”
我爹把银子塞回我手里。
我故意板着脸,又把钱塞回我爹手里:“爹,这钱你拿着,我和您商量个事
儿。”
灯一闪一闪的,晃得我爹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是啥表情。
“爹,我跟老爷子(知县)说了,咱合伙开个小酒馆,我记得原来的时候我
看过书说怎么酿酒的,肯定可以成。老爷子也答应了。再一个,我师父也老了,
说有些地方法事啥的太远他去不了,就让我去给帮衬,爹,你的意思?”
虽然看不清我爹的表情,但我感觉到爹正用他那双黑得像两口清潭的眼睛认
真的看着我的。
不自觉的,我吞了吞口水。和爹一起住了十八年,我就搞不懂我怎么着老是
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三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爹永远都支持你。”
“谢谢爹。”
“既然你有事都和爹商量了,那爹也有个事想问问你。”
我敢紧坐直。
“爹您说。”
“王二家的和张木匠家的都上门来问了,想和咱们家攀个亲家,你觉得呢?”
这个……
这个……嘛……
“爹,这个,我才刚立业,脚跟还不稳呢,我想先别急着成家……”
“哦,这样。”
我松了口气,刚想起身。
“三思,老实跟爹说。”
说瞎米?
我摸不着头脑,我爹则一脸严肃。
“你前世是道士,这世又跟着我吃苦,没啥时间想那些个。你老实说,是不
是对女人没经验,才想先拖着终生大事的?”
啥?
啥啥啥??
“这样吧,爹现在就带你去倚红院找个姑娘学学。”
哐当!
我想,我听到的是我化成一堆石头碎在地上的声音。
卷二: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第六章有客远至
初春的雨说来就来,细细长长的,极是缠绵。尤其遇着了山,雨更无理,却
因着配了初绿的点点枝头,别有一番风韵。像涩涩的少女回眸般,不经意流露出
些许妩媚。
这样的美妙,若是书生才子莫不引画入文好生诵吟,可惜,遇上这般美妙时
节天气的,并不是那些个书生才子,而是一群看来正急着赶路的人。
候明心里很着急,但脸上却波澜不兴,没有一点儿表情。身后马车里的人没
有说什么,自己便只有等的份。
“候统领。”
“林总管,爷的意思?”
候明上前一步,身稍侧头略低。
“爷说了,你带路。”
“是。”
候明扭头一挥手。“出发,青阳县。”
入了青阳,已是午后。
雨已经停了,青石板路上却还残留了些水渍印。
候明不动声色的看着过往的人群暗暗警惕,问明了方向一行人直奔县衙而去。
衙门口两个当差的正抱着军棍谈笑生辉,一行车马在街角处停了,只候明一
人上了前去打听。
“这位大哥,敢问声,伍文武先生在么?”
“伍头去年便已退了官职开医馆啦,现在当值的是他儿子伍三思。”闻言,
两个衙役抬头打量了候明一番。
上下皆青衣短襟打扮,眼有神而内敛,四十来岁的年纪,腰间别了把黑木鞘
的刀。这样的候明看着像个普通人家,但站在那里却偏像株古树般让人打心底生
出一种让人稳重可信的感觉。
这两小子过往商贾、无赖泼皮、江湖人物看得多,自是明白哪些人不入流哪
些人是真人不露相的。当下也收了懒散,客气与候明抱个拳。
“您是?”
“我与伍头是多年的朋友,此次过路青阳,想来看看他。却不想已经辞官归
隐了。”
候明说得诚恳,言语态度亦是一片赤诚,两个衙役对看一眼,左边的那个道
:“这样罢,我领你去。”
当下候明道了谢,叫上了车马跟着那衙役前往伍家医馆。
伍家医馆开得偏僻,在靠着东边的县城边上,也就是伍文武两爷俩自个儿家
中。前院后院用篱笆隔了作区分,前院两间土房便是医馆,后院两间房则是住房。
远远望过去,茅草屋搭的顶棚,房子泥泥洼洼,颇像个贫穷人家住户。
候明心里暗暗纳闷:伍头真是住这里?
然而那衙役的叫声却让他不得不相信事实。
“伍头,伍头。有人来看你啦。”
“小六子,我已经退了官,你可不能再叫伍头了。”
应声而出的端着个药罐子的人正是伍文武。一见到候明,当下愣了一下,马
上又不着痕迹的放下手中药罐,向着候明迎上去。
“咱们倒有许多年不见了。”
“十九年啦。想不到你真在此处安了身。”候明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岁的汉子
感叹。满头白发,面上皱纹不多,却很深,给人很沧桑的感觉。当年那般神采的
人物也逃不过岁月的蹉跎。
伍文武看了马车一眼,手往候明肩上用力一拍。“带着家眷赶路,必是累极,
寒室简陋,也只能请兄弟见谅则个了。”说罢,扭了头叫那衙役:“小六子你先
回衙门罢,若路上遇着三思,你便告诉他我让他请你吃酒。”
“谢谢伍头啦。呵呵,那我先行,不打扰你们朋友叙旧了。”
小六子笑嘻嘻的拖着军棍像只猴儿般远远跑了开去,待得话音落,人也看不
见影了。
探定四下无什么人,候明这才恭敬走近马车,请车内之人下马。
伍文武面上无甚表情,但眼里却有一丝忧虑一闪而过快得谁也没看清。
最先下车的,是个管家模样的老头。板直的腰背,脸皱巴巴的,尖嘴猴腮,
眼睛开合间不时有精光闪过。
在这老者身后下车的,则是个一身红衣,眼媚如丝、腰身堪比弱柳可轻轻一
握的妖艳美女。
最后下车的,则是个一身普通蓝衫的年轻人。面如玉、相如刀削般轮廓深刻,
年约二十七八,双眼狭长尾部略上弯,眼神流转间虽无半点精光,却是深不可测,
像百年的寒潭,让人不禁身上发颤。身材修长高大,只往那石板路上一站,便隐
隐的生出一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小的王者气势。
安顿好外表朴素无华的马车,把马栓在篱笆上喂了草,一行人这才在伍文武
带领下进入后院。
“伍兄,这么多年不见,我也不与你客套,眼下兄弟我在九王府当差,这位
便是九王爷。”一入室内,候明的表情终于开始变了,微笑变成了苦笑。
伍文武眉头轻轻动了动。“他是谁与我无任何干系,我欠的只得你的情,要
还也是还你。”
“大胆!”
“放肆!”小小的陋室内不约而同响起几声怒喝。那着蓝衫的九王爷只是抿
了口茶,看似不经意的一抬手,示意手下众人退后。
“我便知你会这般说。”候明除了苦笑,不知该作何表情了。自己心里是百
般不愿来请他还自己人情的,可眼下形势逼人。
“伍兄,我来便是请你还个人情——替我将这副图送至九王爷府上,须由九
王爷亲收。”
由于低着头,候明说这话时看不到伍文武的表情。
自己这个要求其实是很过分很过分的,送图、须由九王爷亲收。这就表明了
既要他护送这份地图不失,还要保证九王爷活着,若违了其中任何一个条件,便
是未达成要求。
他会不会不答应?
不,依他的个性,言出必行。
就在候明心里思绪万千时,伍文武缓缓抬起头。
“我——答——”
话未完,伍文武脸色突变,众人只觉一阵微风轻轻掠过,再定睛,室内哪里
还有他的影子?
番外一不能被看见的泪
初见到他时,我混在禁军队列里手握着明晃晃的火把和染了血的大刀。透过
开着的房门,那个年轻的面相姣好的女子正温柔的抱着他流着泪。
还只是个婴儿,刚出生的婴儿,竟然不言不语的努力挥着手想去抓住女人的
眼泪。嫩嫩的肢体,还不能竖直的小脑袋,映着灯火分外明亮的眼睛直直的只看
着女人。舔血多年的我竟然在看到这一幕时心里产生了一种柔软的情绪——怜爱。
若是自己的孩儿能出生,只怕也是这般可爱无邪罢。
来不及心痛,女人已经嘴角流血倒在一旁了。就像是看很慢很慢的拳脚演示
般,我慢慢的看着顾明臣的手泛着不一般的红印上他小小的心口。
然后,高高的帝皇回宫,低下的我们开始清理余孽。
“可怜的孩子,生不逢时啊——”
很多人已经去烧杀虏掠了,我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我在做什么。去给那个可
怜的孩子裹个尸吧,我发觉过来时已经迈步进了屋里。地上的铜盆里血水还有热
气冒着,泡着一把剪子。
我正想把那个可怜的女人放在地上平躺好,突然,护腕被什么给抓住了。
是那个孩子。
嘴角挂着有些凝固的血,一双无神的大眼却又像燃烧着不死的火焰般直直的
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都不禁颤抖——这是怎样的眼神?这是怎样的一个要把自己
魂魄都燃烧殆尽的求生的眼神?
我下了决心,把他放在布袋里,装成是自己收刮的宝物,然后与门外的兄弟
胡乱交待几句便匆忙回了营地。
没什么可喂的,我只好上营地的母狗子那里挤些奶。
他安静的让我给他洗澡、包裹被子、喂奶。然后一声轻轻的奇怪的声音:咿
~~~~~
我听在心里,却像是带哭的长叹。
真聪慧的孩子,难道他也知道今晚之事太过惨烈么?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流过一滴泪,便是被那摧心伤筋的一击击中,也未曾发
出半点声音,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等我发觉过来,我已经给他取了名字:伍三思。
我抱紧他的身体,在心里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我定要保你护你,你便是我
伍文武的儿子!是上天给我的,我与青青的儿子!
我去找了候明,当初助他欠我一命,在助我逃出天牢时还了。眼下,我却不
得不为了这孩子去求他。
我知道,他明里是大内统领,暗里其实应该是某个皇子的内应。
候明并未问我什么,只是点头应了。
等了半月余,我总算是脱身了去。带着三思,一路停停走走,慢慢往青阳而
去。有几次,路上这小小的孩子突然便没了气息,更甚者,有个大夫说:“你还
是找个好地方把他好生葬了罢。”
我不信,当初有着火一样烧痛我心里的孩子会这么轻易放弃生命。果然,三
思也是不信的,这大夫话未落音,他便张开了眼哭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是我见他第二次哭,救他的那天夜里,他无声的哭着,让我心
痛了一整夜。
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翻了出来给他找药。然后带着他出差、给他讲解解尸过程
的点点滴滴,练拳脚与他看,带他去刘书才处听我们讲解天下时事、挥毫泼墨。
他不怎么出声,像是个大孩子般懂事,听话。只是每每看我时,那眼中不属
于同龄孩子的沉静与隐藏在其中的一丝难以让人查觉的若有所思让我不安,仿佛
他和周围所有一切,包括我,都隔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墙。
这样的态度让我不知不觉的不当他是个孩子。
他在慢慢长大,胸口所受的内伤在汤药的帮助下也大有好转。
我看在眼里,心里很是安慰与不安,以为他已经泡药汤了,自己一个人端着
酒坐在院子里想喝上两口,却不想他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跪在我面前。
虽然他说的我听得像是做梦,但我更心疼他一直跪着,更深露重会着凉,然
而我没有开口叫他起身,我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有声音。
他像只害怕被丢弃的小狗一样怯怯的低下头去,我只是更心疼。这是我的儿
子啊,不管他什么来历什么出身,现在都只是我的儿子啊,是我伍文武的儿子。
我对他说:“你快入屋里去把药汤热热泡泡身子。我自救你起便隐觉你不凡,
不管如何,你现在都只是我伍文武的孩儿,你姓伍,名三思。”
他听到我的话,又流泪了。
这是我看到他第三次流眼泪。
那么透明,压得我心里喘不过气来的痛。没有过多言语,我攀着他的肩和他
一起进了屋。我知道,从这刻起,他已经是我真正的儿子了,没有隔离,没有随
时他像要离开的不安,没有血缘上的真假,我们是父子,是伍家父子,我们的心
已经在一起了。也是从这刻起,他不再叫我义父,而是叫我爹。
也许再过十年,也许再过二十年,我会没有能力照顾他,我会死去,我知道。
没有了我,这个孩子怎么好生活着呢?我并不想他像我一样,我只想他平安长大,
讨个娴慧的媳妇,生几个孩子让我含饴逗孙,一月拿些俸银,过着平凡但却很幸
福的日子,于是我对他更严格。
我同时也明白这孩子以前是想着回去原来的地方的,虽然说起自己那个师父
如何如何,但言语里却掩不住对他的想念。可现在,他已经在心里当我是爹了,
亲爹,我已经不怕失去他了,但他的心里却还是会想个办法去想那个我没见过的
道士罢,倒不如我帮他找个办法。于是,我让他去二十里路外的青牛山上的青牛
观学道。他的眼神很坦率的流露出高兴、感谢,还有感动。
我知道,我在这孩子心里份量更重了些,这让我高兴了好几天。
我发觉,我这几十年来的爱,除了给了一些给青青,绝大部分都给了这个孩
子。甚至,我在看着他的时候,已经很少再想起青青,那个我曾义无反顾的爱过
的女子。
这让我惶恐却又小小的高兴。至少,从前的一切已经离我远去,而现在,我
觉得很幸福。
看着他长大,我快乐又痛苦的发现自己要操心的事更多。
比如,前程。
他偶尔随口在我面前念的几句小诗总让我震惊不已,若是求功名,必是榜上
有名,可我知道,他心不在这个上面,我也不想他去求功名。
又如武功。
身子骨因为小时的伤,个子到了中等便上不去了,轻功好归好,却是只能连
续用上两个时辰便会体力透支心口痛,而拳脚,他除了些巧劲,因为心脉俱伤的
缘故,也只是学了招式而实用不上。我更不想他走上我从前的路。
再者,做道士。
便是死,我也必要阻止。他是我儿子,怎能离我远去呢?虽然他不说,但我
知道,他必是有些道法根基了。至少,有夜里我起身想去看看他有无踢被,却无
意窥到他折了只纸鹤正在房里上下飞舞。若他修了道,是不是哪天就会成仙?是
不是就会飞升而去?我恐惧着没有了他的想像,我绝不允许他修仙!
还是做忤作吧。
我知道我说的话,他从来不会忤逆我的。因为我是他父亲。他尊我、重我,
总是在我面前小心的放低声音,害怕因为我发脾气而恼了他。
我怎么可能恼他?只是看着他,我便觉得心里很满足,满足到我开始痛恨又
自己为何会老得这么快?为何不能不死,不能这样看着他陪着他一直下去?
他听话的去接了我的位置,做了忤作。
然后,我在欣慰之余,王二家的和张木匠家的都上门来问亲事了,才让我突
然又发觉他已经到了娶房媳妇的年龄。
我发现,其实我不想让他被别的人占据了去。他只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三思。
但是,他长大了,这是必然的事情了。尽管我万分不愿意。
我听完他说的事,然后问他对于娶亲的想法。
他果然心里还只是个单纯的孩子,顿时就手足无措了,眼睛四处眨呀转的,
半天才说:“爹,这个,我才刚立业,脚跟还不稳呢,我想先别急着成家……”
我这时更明白了,他其实最想的,还是修道。心里不知怎的就痛了起来,痛
得喘不过气,痛得我整个人都想蜷起来,痛得我想狠狠的狠狠的给他一顿拳脚,
痛得,我的五腑内脏都绞在了一起的后悔:为何当初要送他去学道?为何?为何??
为何???
明明想痛得出声的,我却偏偏听到自己给自己努力扭曲了这个理由的理解:
“你前世是道士,这世又跟着我吃苦,没啥时间想那些个。你老实说,是不
是对女人没经验?所以才想先拖着终生大事?”
这样赤裸的逼迫,让他登时就红了脸,耳朵、脖子,都是。
再然后,他像是赌气般,真的跟着我去了倚红院。
三思,三思,我的孩子!
听着四下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你可知,看着你被尘世玷污,我心里是如何
的开心与痛苦?从此,你不会再是那我抓不住的灵魂,而是我随手可以掌握的爱。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这么痛?痛得不能自己?也许,你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这样的我的眼泪,我却并不想让你看见……也永远,
不想让你看见……
~~~~~~~~~~~~~~~~~~~~~~~~~~~~~~~~~~~~~~~~~~~~~~~~~~~~~~~~~~~~~~~~~~~~~~~~~~~~~
这是一个爹独自拉扯儿子长大的心理的番外,因为各位大大催文,偶被憋了
半天,才憋了这个番外出来。因为一直想为伍文武救三思做个澄清的缘故。但是
不想,写到中途时,因为伍文武这种明知三思对自己的是父爱,而自己却不知不
觉爱上儿子的痛苦扭曲心态,自己竟然流了泪下来。
这世上,最痛苦的爱,我想,还是:我在你身边,而你却不知道罢。
两个小时,写就这个篇章及第七章,我现在并不知道伍文武与三思的结局,
但我想总是会给大家,给自己,给这对父子一个交待的。
仅以此文,送给催文的朋友们,希望你们也一样被感动,然后喜欢。
第七章父子同心
幽,宣武十三年,三月初七。
宜动土、猎取、祭祀。
忌出行、会友。
我拎着两只肥得流油的兔子哼着不知所谓的阳春小调乐悠悠的正往家走着,
眼前突然一花,身子自发自动的向后轻退一步,定睛一看,爹正站在我面前。
“爹,出啥事了?”
我爹平素有些板的脸现在竟然有了凝重、着急的表情,让我心里喀噔一声就
悬上了。心里,涌上一股不安。
这不安,和我出事前心里涌上的不安很像,很像。
我爹伸手扣住我双肩,力道之大,几乎让我以为骨头快碎了。
“三思,马上去衙门找小六子,请他去馆子里喝两盅,到了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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