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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 作者:金庸隐徒风笑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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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少年中多有不怕事的,纷纷道:“和猪肉强拼了。”“妈的,东城的也太嚣张了,让他们瞧瞧咱们西城的厉害。”“老大,干就干。”
任天弃见到群情激昂,士气还算不错,也不多罗嗦,一挥道:“好,咱们走。”带着一群人就向那城隍庙走去。
走了一阵,还没拐角,就听到那猪肉强的声音在大嚷道:“任天弃是个龟儿子,缩头乌龟的儿子,有卵子没胆子,西城的小子都是脓包,所以认的老大也是脓包,你们这次再不来,就算认栽了。”
李延听了,骂道:“妈的,老大,咱们不能再忍了,快上吧。”
任天弃虽然亡命,却绝非莽撞之徒,当下轻声道:“别忙,让我先瞧瞧。”
伸头向前面探去,却吃了一惊,原来那城隍庙前竟密密麻麻的站着七八十名少年,正在嘻皮笑脸的你推我揉,相互打闹,而身材高大,微胖结实的猪肉强正站在城隍庙的台阶上洋洋得意的骂着,似乎已料定西城的小子不敢露面,而那城隍庙的庙祝也骇得躲在庙内,只敢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
任天弃没想到猪肉强竟带了这么多人来,那是存心来示威了,这一架要打羸,他心里实在也没什么谱。
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天弃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将手中有弹弓的少年叫到前面来,嘀咕了两句,只见那群少年便呐喊着一声冲了出去,奔到离猪肉强他们还有十余丈的地方就站住,分作两排,包好石子,拉弓向前射去,第一排弹毕,第二排就补上,连环不歇,连绵不止。
东城的少年不及提防,好多人都被打中,“唉哟,唉哟”的叫成一片,纷纷躲避着,乱得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一样。
但这种情景没维持多久,那猪肉强便反应了过来,大声道:“别乱,别乱,西城没多少人,咱们冲上去干他妈的。”
东城的少年此时也见到西城的人远远少于自己,顿时精神一振,各自乱喊着,便手持棍棒冒着石子冲上前来。
任天弃的弹弓阵不过十多人,自然无法形成威慑,纷纷向后退却,去拿树杈木棍。
任天弃此时大叫一声,率先握着一根木棒从后面的人群中跳了出来,两帮人顿时混战成一片。
这般短兵相接,西城的少年自然要吃亏,那猪肉强身躯长大,又素有杀猪之力,打起架来实是占尽优势,棍捧挥舞之下,无人可以靠近。而这边任天弃却也不弱,他从小做惯了体力活儿,力气也不小,反应更是比其他人灵敏得多,更皆知道自己这边人少力寡,下起手来甚狠,挨在他旁边的东城少年多被打得头破血流。
渐渐任天弃便与猪肉强照面了,两人对瞪一眼,也不说话,便对打起来,那猪肉强人高手长,任天弃手中的棍棒根本递不到他身边,但他身子灵活,在猪肉强身边跳来跳去,猪肉强一时是头昏脑胀,大叫着扑来扑去,也奈不何他。
没过多久,猪肉强就气喘吁吁起来,身子也变得缓慢了些,任天弃忽然作势左跳,猪肉强又向扑去,谁知任天弃这一跳是个幌子,反而让右一跃,弯下身子,一棍挥出,正敲在他的双腿膝盖上,猪肉强受痛不住,身子狗吃屎般的栽在地上,鼻子撞得红肿,门牙也差点儿掉了。
然而就在任天弃占了上风之时,西城的少年已经坚持不住了,不知是谁带头,撒腿就向后跑,任天弃见到手下溜了,知道再斗下去,自己非倒大霉不可,不等猪肉强站起身,也跟着跑了。
猪肉强骨壮筋粗,很快就爬了起来,捂着鼻子,在后面大喊大叫的追赶,眼瞧着这场架打胜,西城可是他猪肉强的地盘了。
上部 称霸人间 第04章 无赖中的霸主(2)
任天弃虽然和西城的少年全都向前跑着,但这时候他依然没有认输,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反败为胜,就在这时,他脑中忽然想起二娘曾经给自己讲过汉王刘邦的大将韩信在井陉口背水与赵军作战,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二万残兵败将大破赵国精兵二十万故事。
他对“之乎者也”之类的文章向来畏如恶鬼,但对这些战争故事却有一种特别的偏好,只一遍就可以清清楚楚的记得,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输给猪肉强,从此抬不起头来,瞧到前面一条巷子,灵机一动道:“大家都跟我来。”说着就向那巷子钻去。
西城的少年后有追兵,已是惶恐之极,闻言也没多想,跟着他就跑,等进了数十丈,拐了几个弯,才想起这是个死胡同,人人脸上都露出惊骇埋怨之色。
任天弃有白芳芳及郑宝儿这样的老师,岂会没有口才,进来时早就想好煽动之辞,大声道:“兄弟们,咱们没退路了,猪肉强那小子追进来让我们叫他爷爷,咱们喊不喊?”
众少年自然道:“不喊,不喊。”
任天弃又道:“今后东城的那些杂种就要骑在咱们头上撒尿,咱们让不让他们撒。”
众少年又道:“妈的,不让,打死也不让。”
任天弃立刻一举手道:“前面已经没路了,大家不能投降当脓包,咱们和东城的杂种拼到底。”
众少年此时已是心潮激涌,都道:“谁当脓包谁是龟儿子,拼了,拼了。”
任天弃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已近,便道:“好,等到他们一追进来,咱们就向外冲,谁退了谁就是龟儿子,还要让大家肏屁眼儿。”
他这话本是无心之语,但不啻立下了军法,龟儿子当一当倒无妨,让大家肏屁眼儿,那还不如和猪肉强痛痛快快的干一架,当下西城少年无人再起投降认输之心。
任天弃这时却搭着人梯爬到胡同的墙头之上举起了木棒候着,他此刻虽然还不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但那猪肉强身高体壮,能以一当四,先弄翻了他,别的人就好收拾了。
刚一站好,东城的少年就追到了,那红鼻子的猪肉强果然是勇猛骁劲,一马当先,舞着一根大棒在“冲啊”“杀啊”的乱喊。
任天弃已经准备好了,那胡同并不宽,猪肉强就在眼下,当下大喝一声,一跃而下,就是当头一棒,猪肉强那里想到墙头上会飞下一人,不及提防,这一棒正敲在脑门上,一道鲜血冒出,眼前金星乱迸,一头栽倒在地上,已是昏晕过去。
东城少年见到老大倒地,全都是为之一愣,这时西城的少年见到对方主帅被打倒,顿时军心大振,齐齐呐喊着从胡同底冲了出来,再没什么顾忌,对着敌人就是一阵乱打乱敲。
想当年这背水之计韩信尚且以一当十,胜了赵王二十万精兵,东城少年打架大多数不过是凑人数凑热闹,那里会有什么军心,眼见着西城的人个个都变在凶狠起来,出手也不顾轻重,而自己这边又没了猪肉强这个主心骨,那里还有斗志,就像刚才西城少年一样,转身就跑,不过胡同狭窄,你挤我撞,到处都有人跌翻在地,西城少年一但追到,就是一顿暴打。
任天弃一棒打翻猪肉强,也是害怕,也探了探他鼻息,还甚是均匀,再一看脑袋上的伤口,也渐渐凝固,这才放心,只是不知怎么弄醒他。
李延的伯父是个衙差,他倒是有些经验,说了声:“童子尿可以解晕。”解开裤带就冲了猪肉强一头一脸都是。
不过这一招还真有效,没过多久,猪肉强就悠悠醒转,先觉得头脸湿漉漉的,又闻到一股子尿骚气,正要发脾气,却见任天弃含笑而立,周围全是西城的人,自己的队伍已是散了。
他以一当四五是不怕的,但对方此时陆陆续续的回来齐了,足足有三四十人,反抗的勇气顿时没有了,战战兢兢的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任天弃听着他声音发颤,不禁有些轻蔑,暗忖:“这人又高又壮,样子挺威风,原来骨子里却是个脓包。”
那高个子杨明功打架之初甚是胆怯,现在一但得胜,腰杆就直了起来,大声道:“老大,别管他,先打他奶奶的一顿。”他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齐声应合,舞着棒棍就要动手。
谁知就在这时,就听见任天弃叫了声:“先等一等。”
众少年顿时停下手,杨明功道:“老大,什么事?”
任天弃道:“把猪肉强放了。”
此话一出,众少年全都愣了,这猪肉强平素耀武扬威,可不容易捉到,正该好好收拾一顿,却没想老大居然要放他。
猪肉强也没想到任天弃会说出这话,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时却见任天弃向他伸出手,便拉着站了起来,两人并立在一起,任天弃的头只及猪肉强的嘴唇,但一个神采飞扬,一个却是垂头丧气。
任天弃向猪肉强道:“猪肉强,今天我放你回去,今后咱们就当哈哈笑的好朋友,别做吹胡子瞪眼睛的敌人,你说怎么样?”
猪肉强本来以为今天要被一顿痛扁,没想到如此顺利过关,他平素虽然恃力强横,但今天人多势重被任天弃打败,又见他不讲前隙的与自己讲和,反正这地盘什么的也是争起来好玩,没有什么实际好处,那有不肯的,当下满心感激的点头道:“好,任天弃,我听你的,咱们以后就是朋友。”
他说着这话,鼻子有些发痛,想到刚才自己与任天弃对打也没打过他,顿时又是一阵沮丧,道:“这老大我也没脸当了,任天弃,你脑筋比我好使,还是你来当好了。”他是个实心眼儿的人,说这话倒是心服口服。
任天弃当然不会拒绝,只是笑呵呵的道:“随便,随便。”
猪肉强没什么脸在呆下去,没多久就低着头走了。
大家以少胜多,转败为胜,猪肉强又认了任天弃做老大,西城少年这一场架真是赢得彻彻底底,等猪肉强一走,顿时围住他,将他举在空中欢呼起来,过去任天弃当老大,大家只是觉得他打架拼命,主意又多,其他又没有适合当老大的人选,但他年纪尚小,还是有好些人不服气他,但经此一战后,大家皆是敬服得五体投地。
此时那杨明功道:“老大,我真是服了你,肚量真大,居然能放过那猪肉强,要是我,早打他一顿了,你不知道他过去是怎么骂你的。”
任天弃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揍那肥猪一顿,但你们想想,东城的人比咱们多,要真打起来,咱们可不是对手,今天幸亏我记起了二娘给我讲的故事,大家才没输得哭鼻子,要是痛扁了猪肉强,这叶子可就结得深了,下一次再交手,我又想不出什么故事来,倒霉的多半是咱们。”
众少年不知道故事对打架有什么用,但果然老大就是老大,想得就是比自己要远,人人佩服难禁。
大家热闹了一阵,任天弃想起自己还有银子在身,众兄弟正该热闹热闹,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众少年出去到前面一个路边小酒摊痛饮。
走出死胡同,却见到东城的少年都聚在一起,猪肉强在给他们说着什么。
任天弃见状,便走了过去,李延与杨明功等人纷纷道:“老大,危险,你去让他们抓住就糟糕了。”
任天弃人小胆大,摇着头走了过去,瞧着东城的少年都用一种既畏惧,又敌视的眼光望来。
任天弃笑嘻嘻的道:“喂,猪肉强,带你的兄弟和我一起去喝酒,我请客。”
猪肉强交代了刚才的事,但碍于面子,认任天弃当老大的事还没说,见任天弃主动过来,又见大家没有特别不想去的神色,反正是别人请客,不去实在划不算,便点点头道:“好,喝就喝。”
说话间东城与西城的少年就合在了一起,除了二十余个受伤略深的去瞧大夫,还足足有近百人,手持木棍树杈,浩浩荡荡的往前面走,骇得一些小摊小贩纷纷失色避让。
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只有四张破桌子的小酒摊旁,任天弃一扬手,顿时将四张桌子坐满,其余的人都站着。
那酒摊老板是个干瘦的中年汉子,见到这阵势暗暗叫苦,这顿酒钱多半是赊帐了,最后自然更是化为泡影,这些少年厉倒不厉害,但要是得罪了他们,跟你暗中捣起鬼来,每天弄破几坛子酒,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任天弃是个鬼机灵,见到那酒摊老板愁眉苦脸的样子,哈哈一笑,将怀里剩下的银子都拿了出来扔给他,道:“这些银子全买酒啦,另外要几个小菜爽口。”
他那一两银子没用多少,这路边的酸酒价格又不贵,当下那老板欢天喜地的搬出了十坛子酒来,每桌又摆上一碟熟牛肉、一碟花生米、一碟蚕豆、一碟碗豆。
一时没那么多碗,便又去别的铺子去借,连跑了三家铺子才准备齐。
众少年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平时少有此遇,都开开心心的喝着吃着,两帮人同在一城,多半是些熟人,平时打架只是为了争胜好玩,而西城的少年又听了任天弃的指点,不愿再与东城的结仇,个个热情客气,顿时打成了一片,都觉其乐融融,早该如此。
猪肉强此时也有些不完全服气,心想这小子瞧起来瘦小无肉,我斗力没斗过,斗智更不是对手,喝酒总要挽回一些面子,当下就提议要与任天弃斗酒,众少年皆是好事之徒,见状全都起哄赞同。
任天弃自然接招,由李延倒酒,两人一连就是六碗“咕噜咕噜”的倒进嗓门,
任天弃是人仙合体所生,仙力虽然全被九耀星君封锢,但身体却异于常人,喝了一肚子的酒,头脑还是清醒无比,但那猪肉强已是面红耳涨,到了第七碗上,只觉头重脚轻,一时拿不住碗,顿时全部撒在了桌上,这才心服口服的道:“老老大我服了,我服了。”
东城的少年其实在城隍庙的时候也都见到猪肉强被任天弃打翻在地,这人年纪虽小,个头也不大,但处处比猪肉强要强,为人更是豪爽耿直,让人亲服,也不知谁带头叫了声“老大。”其余的少年也都恭恭敬敬的叫了起来。
任天弃见到这种场景,也是志得意满,大声道:“好,咱们兄弟难得聚到一起,大家来一起喝碗酒。”
当下叫那酒摊老板又拿了三坛酒来,全部倒在近百人的碗里,举了起来道:“从此以后,咱们东城西城的搂肩头抱腰杆,笑笑呵呵,都是好兄弟了。”
说着仰嗓一口喝光,只觉豪情如云,将那碗向地下一摔,道:“痛快,真痛快。”
他现在是老大,别人自然有所效仿,只听“噼噼啪啪”好一阵脆响,近百个瓷碗变在瓷片铺了一地,大家都道:“痛快,真痛快。”
任天弃不妨如此,顿时目瞪口呆的傻了眼,就听见那酒摊老板哭叫了起来道:“我的碗啊,这可都是我借人家的,怎么赔啊。”
任天弃不是那种欺软怕硬之人,此时心中那“痛快”二字中的“快”字算是给碗砸没了,唯独剩下了一个“痛”字,只得对那酒摊老板大喝道:“哭什么哭,不就是一堆破碗么,老子隔两天赔你就是,妈拉个巴子的,你怎么不拿木碗出来。”
众少年见他如此风度,更是人人敬服。
酒性已尽,任天弃眼瞧着见到天色不早,回去晚了白芳芳可不是好惹的,便和大家告了别,向“春满园”走去,一路上却全是那堆破碗在脑中盘旋。
正想着如何在郑宝儿那里弄些钱来,眼看要到“春满园”了,对面街道有一辆四人抬的小轿走了过来,轿旁还跟着两三人,任天弃认得其中之一,,猪泡眼,血盆口,花白的发鬓上斜带着一枝红花,八寸金莲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脸上擦的胡粉掉得纷纷扬扬,却正是“聚艳坊”专门到各处收购小妓女的老鸨刘婆子。
任天弃见到这轿子却愣了一愣,暗道:“这买的女人才进窑子,不是绑着就是押着,遇着顺从的也大不了坐坐马车,这用四人抬的轿子送来的倒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可要瞧瞧这小婆娘长得怎么样。”
上部 称霸人间 第05章 初遇美色(1)
他正想着,那轿子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就要超过他向“聚艳坊”而去,任天弃便瞪着眼珠子拼命的瞧着那轿侧的窗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这时,一阵子旋头风刮了过来,那窗帘忽闪忽闪的,终于扬起了一角,在那一瞬间,任天弃便见到了一付让他很多年还有记忆的美景。
轿子里的是一名少女,见轿帘开了,也转面在向外面张望,只是那么惊鸿一现,穿着什么衣裳实在瞧不到,梳的什么髻子也没去看,但见她也只有十二三岁,那脸儿白里透红,光滑如缎,似乎毫无暇斑,樱桃小口,膏唇粉红,嘴角微翘,显得几分俏皮,鼻尖小巧可爱,一双水灵灵的凤眸水汪汪的像会说话一般,无意瞥见了任天弃,似乎被他脸上的红斑骇着了,连忙又缩回了头去。
她这么一瞧不打紧,天弃一时间却如同被五雷轰顶,霹雳加身,眼睛也直了,嘴巴也张了,双脚也不会走了,又仿佛是被中了定身咒似的,眼瞧着那轿子被抬进了“聚艳坊”的后院,天弃虽没去过,却也知道,那是是“聚艳坊”最上等的姑娘所在之地。
此时天弃心中依然还在狂跳不止,三魂失了两魂,直等那轿子消失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像是跑了七八条大街般的喘着粗气,口中自言自语道:“妈拉个巴子,好漂亮的小婆娘,这辈子我要是能抱上一抱,亲上一口,那是死也甘心啦。”
他一边说着,心中还惦记着那小美人儿,就向着那“聚艳坊”的后院急匆匆的走去,先顺着一棵梧桐树爬上了墙头,却见这园子花光明媚,四围异彩,翠竹苍松,碧绿欲滴,道径全是鹅卵石铺就,又有流水潆绕着假山,注入一带清池,而花园里共有四座两层高绣楼,分东南西北四方独立而建,皆是雕梁画栋,格局玲珑。
任天弃一瞧这景致规模,心中真是好生沮丧起来,暗道:“单就论这架势,这个‘聚艳坊’和咱们‘春满园’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是比都不能比,这个马花娇倒是有钱得紧啊。”
他张目一眺,见到那轿子停在了东边的楼子外,知道那小美人儿必然进了里面,什么也没想,用双手搭着墙壁顺着向下面溜,下方无物可踏,便放手跳下,谁知那墙实在是太高,他双脚无法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眼儿又正巧撞着一块青石,痛得眼泪直流,差点屎都要流出裤裆,忍不住“哎哟”一声叫唤,但立刻想起这是在人家的地盘里,连忙又捂住了嘴,休息了好一阵,才猫着身子,借着花木掩映,顺着墙根,悄悄到了那东边楼子的后面,那里倒有窗格可向里视,只是离地太高,他便搬了两块大青石叠在一起,然后站在上面向里面窥去,却只瞧着背面,天弃为了这个美人儿倒是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又“呼哧呼哧”的将两块青石移到左侧,这才瞧得清楚。
他的眼光极容易的就找着了刚才所见的那个小美人儿,却见她正端坐在屋子的一张靠椅之上,梳着少女的双鬟髻子,前面垂着留海,髻子上插着一只碧玉簪子,鬓边戴着几枚珠花,上穿紫色的红销袄子,外罩鱼肚白的花绉纱衫,下着白纱裤子,外面又系着嵌金线的鸳鸯绣罗裙,露出脚下一双小小窄窄的金莲,面如芙蓉,肌如瑞雪,身姿虽然没有完全长成,但也十分婀娜窈窕,果然是天弃这十数年中见到的最漂亮的姑娘。
正瞧得痴痴呆呆,却听着那小美人儿的旁边有人说话,他这才觅声望去,却见那刘婆子与四名妓院的打手正恭恭敬敬站在一个女人的身后,那女人三十来岁,贵妇人的打扮,云鬓高堆,珠翠遍头,肤色白皙,秀眸樱唇,倒有七八分的姿色,一身红色的绣花锦裙,胸前现着一袭黄色抹胸,微微露着少许乳沟,颇有些半老徐娘的风韵,这个女人天弃也见过几次,正是这“聚艳坊”的老板马花娇,过去曾经在京城做过十来年雅妓,善于笼络客人,得了不少金银财物,十年前回到合州花重金接下了“聚艳坊”,她资本浑厚,又见多识广,远超本州这些妓院老板,这些年把生意做得真是风声火起,在合州城附近几个州府都很是闻名。
只听那马花娇道:“朱绛仙,乡村女子中能长成你这个样子,那是非常罕见了,也不枉我花重金从杭州买了你来,还望你能好好的修习技艺,才不负我对你的一番期望与栽培。”
任天弃在外面听着这名字,心中立刻默念了数十遍,暗想:“朱绛仙,朱绛仙,这名儿真是好听,她长得如此好看,果然像个小仙女儿一样。”
那朱绛仙自幼生长于一个小山村,眼见这里环境如此幽雅,心中也是欢喜,虽知这是妓院,倒没什么不高兴的,当下躬身低声道:“是,绛仙一定好好的听妈妈的话。”原来妓院的规矩,才进门的女子与老鸨一律以母女相称。
那马花娇瞧着这朱绛仙不仅美艳动人,而且又如此乖巧和顺的懂规矩,不像一般的女子知道这是妓院后就哭哭啼啼,觅死觅活的,要是好好调教,日后定然是这远近几个州最红的雅妓,也是自己手中最大的一棵摇钱树,顿时眉花眼笑道:“好,好,乖女儿,只要你肯用心学,妈妈保你这一辈子山珍海味,穿金戴玉。”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向那刘婆子道:“明天开始,你就先让司徒先生来教绛仙弹琴。”那刘婆子连声答应着。
任天弃越瞧那朱绛仙心中越是跳得厉害,然而只是见着她大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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