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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 作者:金庸隐徒风笑天-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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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邓师妹对她大是佩服,好奇地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任天弃抹了抹状似眼泪的水珠道:“就在奴家上吊之时,屋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位白胡子老爷爷,他让我不要死,还说要带我到一个地方去,那里会有人教我很厉害的法术,从此之后不再受人欺负,结果迷迷糊糊地就到了这里。”
那邓师妹张着樱唇道:“哦,我知道啦,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一定是个神仙,好心救下了你。又带你到这里来拜我师父学艺,可是,可是奇怪啊,他做好事怎么不做全,把你放到水里来啦,要是你不会水,淹死了怎么办?”
任天弃暗叫一声“糟糕”,这真是难以自圆其说,不过他脑瓜子实在够灵。
立刻道:“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并没把我放在这里,而是把我放在山上,说我到了这里,自然就有遇合,跟着就不见了。我一时害怕,就在山上四处走,一不小心落在了水里,就跟着瀑布坠下来了,妹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他这话勉强转过去,但其实破绽颇多,不过幸好那邓师妹自幼就跟着静真子到了这里,纯洁无尘,从来不知世上还有骗人之事,便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花姐姐,这地方你是来对啦,这里叫玄天门,我师父叫静真子,是玄水宗的宗主,她为人最好了,最爱收外面可怜的女子,那白胡子老神仙一定知道这事,所以带你到了这里,你这么美,又这么刚烈,师父见了定然喜欢得紧,不会不收你的。”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向着任天弃游来,想要和他说话。
任天弃心想自己还穿着玄木宗的服装,她这么一靠近,岂不是就要露馅了,忙道:“别,别过来,奴家奴家的衣裳破了。”
那邓师妹笑道:“花姐姐,咱们都是女人,那有什么关系,你瞧我不是什么也没穿么。”
任天弃道:“不,奴家不喜欢。”
邓师妹瞧她这么害羞,便笑了笑,不再过来了,道:“花姐姐,那咱们上岸去吧,师父出去给三师叔找解药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就先到我和袁师妹那里住着。”
任天弃道:“好啊,可是奴家的衣裳又破又湿,怎么上岸,都羞死人了。”
那邓师妹想想也是,便道:“花姐姐,那你等着,我先上岸回屋去给你找件衣服来,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任天弃道:“奴家身子有些高长,你要找大一些的才合适。”
邓师妹点点头道:“那好,我去找刘师姐要,她又高又壮,你无论如何也能穿的。”
任天弃道:“那就多谢姑娘你了,还没请问姑娘你的芳名?”
邓师妹道:“我叫邓雅婵,花姐姐,你到了这里,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别乱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向岸上游去,用一根布条将身子擦拭干净,然后穿上衣裳就走了。
任天弃等她一走,便游在了岸边等着,没过多久,就见到那邓雅婵手里拿着一套衣裳过来道:“花姐姐,你快上岸来换,别在水里凉久了,这套衣裙是刘师姐到咱们玄天门来的时候换下的,可好看啦。”
任天弃道:“那你把衣裳放下,背过身去,我上来换。”
邓雅婵笑着摇了摇头道:“花姐姐,你脸皮真薄,好吧,我不看就是。”
说着就转过了身子。
任天弃连忙从水里湿淋淋的爬了起来,抓起了放在地上的那套衣裳,就跑到岸边地树丛之中,等一打开那衣裳,顿时就傻眼儿了,却见是一黄色的外衫,月白色的裙裾,还有一双绣鞋,另外内衫,肚兜等女人的玩意儿是一应俱全。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穿不穿的了,任天弃便脱下自己的青裳,却见到父亲给自己的那枚黑虎神鞭的解药已经让水泡坏了,不由暗悔自己太过大意,跳下水时也没想这点儿,还指望用那解药去讨安阳子的欢心,想法让他传授自己玄土剑法哩,这下可要另寻他法了。
将青裳藏在一块大石之下,然后再去换上女装,所幸他给女人宽衣解带也非一两次,穿起这些衣裳来,也不生疏。
到了最后,却有一件事有些犯难,自己的胸口平平,毫无女子地特征,实在是很容易穿帮的事,还好他灵机一动,又去将那青裳撕下一块来,然后捧了些泥土进去,然后再脱衣紧紧绑在自己胸前,再穿上肚兜、内衫,再罩着杏黄色的外裳,系上月白色的裙子,还好唐时裹足之风还只是萌芽,那刘师姐想来还未被弄成莲足,绣鞋也勉勉强强的穿上去了。
那邓雅婵在外面等了好半天,见她还没出来,不由道:“花姐姐,你换好衣裳了么?”
任天弃连忙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裳,将披散的头发向后一甩,就学着陆玉嫣与谢阿蛮的样子,脚步迈得甚小,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邓雅婵见他出来,身着杏黄裳子下系着月白裙,秀发拖云,明眸皓齿,琼鼻高挺,虽然眉毛有些浓,而且有些疏疏拉拉的不整齐,嘴巴也算不上樱桃小口,但胸脯处高高耸立,妩媚之中还有几分英武之气,果然是个极美地姑娘,不由赞道:“花姐姐,你真美,刘师姐虽然也有你这么高,可容貌气质比起你来就差得太多啦。”
任天弃此时脑子里全是陆玉嫣与谢阿蛮平素的举止神态,听她一说,便先学了一个嫣然一笑,道:“真的么,邓姑娘,你就别夸奴家啦,挺不意思的。”
邓雅婵“格格”一笑,道:“谁说我在夸你,花姐姐,你长得本来就美。”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簪子与一个玉钗来,道:“花姐姐,来,我给你把头发盘上,你先坐在那上面去。”指了指前面的一块石头。
任天弃“娇”声的答应着,坐了上去。
邓雅婵走到他身后,给他弄了一阵,插上了金簪玉钗,拍拍手道:“好啦,这个蝉翼鬓还是袁师妹教给我的哩,你现在更成了大美人儿了。”
上部 称霸人间 第136章 假凤虚凰(2)
容貌稚秀,有若朝霞,笑靥如花,露着两个深深的梨祸,瞧起来极是纯真烂漫,心中也有几分喜欢,道:“邓姑娘,你年纪都不大,那你师妹就更小啦,怎么还要她来教你。”
邓雅婵道:“我虽然叫她袁师妹,不过她的年纪却比我大些,只是入门比我晚,只有委屈些叫我师姐了,不过她可聪明了,懂得也挺多,同门之中,我和她的关系最好。”
任天弃顿时想起自己练成元丹的时候,万伯易好像提过这个姓袁的小师妹,说是静真子给她服过什么“千年肉芝”,让她两年就练成了元丹,是除了自己之外,玄天门练丹最快之人。
便道:“是么,那你多大啦?”
邓雅婵道:“刚满十六岁,袁师妹比我大三岁,花姐姐,你呢?”
任天弃道:“奴家比你袁师妹要大一岁,不过要是你师父收了奴家,奴家也要管你叫师姐的。”
邓雅婵听着他的话,一皱眉头道:“花姐姐,你能不能不‘奴家奴家’的,怪难听,到了咱们这里,除了师父之外,大家都是师姐妹了,你千万别太拘束。”
任天弃道:“是,那我记住啦。”
邓雅婵点点头,道:“花姐姐,那咱们走罢,师姐妹们听说你来了,都想和你见见哩。”
一边说,就一边来拉任天弃的手,只觉他的手颇是粗糙宽大,她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由道:“花姐姐,你的手还挺粗的。”
任天弃只感到她拉着自己的纤手甚是滑腻温软,闻言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是穷人家的女孩子,从小就要帮着家里做事,要是做得差了,就会被哥哥嫂嫂又打又骂。这手自然没有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光滑了。
邓雅婵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问得不对,连忙道:“啊哟,花姐姐,真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是个孤儿,是师父从小把我带到门里来的。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任天弃道:“邓姑娘,我没那么小心眼儿,我问你,你们这个玄水宗有多少人,你们师父对你们好不好?”
邓雅婵道:“咱们玄水宗一共有六十五名师姐妹,师父对咱们可好啦,你不知道,她从来就不肯大声的骂过那位师姐妹一句,还常常给我们说,修行之事。也是要靠自己的缘份和悟性。不是一昧强求就可以得地,而且咱们女孩子,剑术就是修得再高再强又有什么用。只要大家快乐就成了,将练功的法门教给我们,我们想练就练,实在不想练,也不会勉强,而且若是有想下山的,只需给她说一声,她就亲自送回去,只要能够遵守门规,永不为恶就行了。就是婚嫁,只要师姐妹们自己喜欢,她也是不反对的。”
任天弃一愣,这个静真子教徒弟倒是与玉虚子他们不同,想不到居然如此的随和,不由对她是大生好感。
这时邓雅婵道:“花姐姐,你的声音怎地有些沙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任天弃赶紧道:“唉,都是前些天知道要被卖进妓院。我天天哭,将嗓子都哭坏了。”
邓雅婵点点头,心里大是同情。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一块平坦之地,便见建着许多的房屋,应该就是玄水殿了,整个建筑与玄木殿有些相似,都是有一个主殿,然后旁边围着无数的房屋,中间是个极大地庭院。
邓雅婵带着任天弃走进了庭院,里面正站着十几名女子,似乎就是刚才那一群在清潭洗浴的女子。
见到两人进入,那些女子全部围了上来,一双双的星眸对着任天弃上下打量,对他的“美貌”都是“啧啧”称奇,听着邓雅婵介绍任天弃可怜的身世,只听一名女子道:“刘师姐,你和这位花姑娘长得一般高,可人材比起人家就差远啦。”
任天弃顺着这些人的眼光望去,果然见到人群中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女子,眉短眼小,鼻塌嘴阔,容貌甚丑不说,身材居然比自己还粗壮,他本来还担心自己骨格有些粗大,不免露馅,见到这刘师姐,顿时放下心来。
那刘师姐笑嘻嘻的走过来,站在一起,似乎比任天弃还高一寸有余,望着他道:“你穿的衣裳可是我的,不过你穿着比我好看多啦,花家妹子,咱们个头差不多,今后你多跟我玩儿,好不好?”
任天弃瞧这刘师姐约有三十来岁的年纪,说笑间有些憨憨地,应该是那种傻大个儿姑娘,和其余这些秀丽娇小的女子比起来实有天壤之别,也不知当年静真子是怎样会把她带上山的,只得道:“好啊。”心中却道:“妈拉个巴子的,你这付尊容,老子怎么能多跟你玩啊,那还不得恶心死。”
就在这时,就见到邓雅婵从一间屋里拉出一名女子来,嘴里还道:“袁师妹,你别整天顾着打坐,反正师父是不管的,那样子多闷啊,你的飞剑之术也会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要去后山吸纳天地之气,这一坐至少得百天以上才会起身,趁着这几天还是多玩玩儿吧。”
只听到那袁师妹道:“邓师姐,师父将师祖留给她的‘千年肉芝’也让我服下了,那是对我寄于了极大的希望,指望我能光大咱们玄水宗的剑法,我若是不努力,实在对不住师父她老人家啊。”
邓雅婵又道:“好好,反正咱们大家都知道师父说你在咱们师姐妹中天资禀赋是最高的,玄水宗的衣钵非你不传,但今天我介绍一位花姐姐给你认识,等师父一回来,她就是你的师妹了,总要先见见面罢。”
任天弃听着两人说话,那袁师妹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心中就是一动,但她的身子让邓雅婵挡着,瞧不真切,等到邓雅婵一闪开,顿时便见到了那袁师妹的容貌,眉似远山,眼若秋水,琼鼻樱唇,杏脸桃腮,肤堆白雪,身形袅袅娜娜,明媚雅致之中又带着端庄莹静,乃是个绝色的美人儿,他心里却是好一阵狂喜,一段担了好久的心事总算落了下来,原来,这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与冯云海在河南境内分别之后忽然失踪的袁宝琴。
这时袁宝琴已经走了过来,她自然万万想不到这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瞧着任天弃身材极高,美貌之中又带着几分英气,也是一楞,对着他微微一笑。
邓雅婵连向任天弃介绍道:“花姐姐,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袁师妹,可也是美人儿罢,我瞧你们俩各有各的味道。”
跟着又对袁宝琴道:“这是花如玉花姐姐。”说着就将任天弃编的话又给袁宝琴说了一遍。
当袁宝琴听到任天弃是从恭州而来,眼中顿时一闪,道:“花姐姐,你在恭州,可曾认识一个叫任天弃的男子,他是恭州冶下合州城的人。”
任天弃心中一跳,却摇了摇头道:“任天弃,不认识,姑娘,他是你什么人?”
袁宝琴自从与任天弃分别之后,知道马花娇这种人可不好惹,一直在担心任天弃的安危,虽然明知这花如玉不会认得那么一个小人物,但还是忍不住发问,听到他的回答,芳心一阵茫然,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时邓雅婵道:“袁师妹,你又提这个任天弃,师父不是答应你了么,等过些时候,她就下山一趟,打听这个任天弃的下落。”
袁宝琴点点头,便不说什么了。
静真子自己有一段隐恨,因此对弟子们管得并不严,留在院里的这些女弟子要么是元丹未成,要么还没有练成飞剑之术,大多是不专心修行的,在山上早就无聊透顶,见来了新人,又长得美貌,便围着他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任天弃便一一回答,这些女子见到任天弃懂得挺多,见识甚广,对她都是喜欢。
过得好久,邓雅婵便道:“好啦好啦,花姐姐的嗓子本来就哭坏了,咱们该让她歇息歇息,有什么话就明天再聊吧。”
这时就听到那刘师姐道:“就是,邓师妹,我那间屋子就我一个人,就让花家妹子跟我住一起吧,好久晚上没人跟我说话了。”
任天弃一听,差点儿晕倒,正要出声坚绝,却听邓雅婵“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算了吧,刘师姐,你睡觉那呼噜声我这屋里都能听见,花姐姐怎么受得了。她还是和我与袁师妹睡一屋罢。”
任天弃连忙道:“好啊,我就跟邓姑娘她们一屋。”
袁宝琴虽然听着任天弃的声音有些不对,但邓雅婵已经给她解释过了,而且又见到任天弃的胸前之物甚是高耸,也不疑有它,便道:“也好,就让花姐姐跟我们住吧,反正我过几天就要去后山静修,今晚便不打坐了。”
静真子这两年对袁宝琴另眼相看,又将那“千年肉芝”让她服下,大家都认定她必然是未来的玄水宗宗主,因此对她的话没有不遵的,便纷纷笑着告了辞,打坐的打坐,睡觉的睡觉去了。
任天弃随着二女进了她们的房间,却见是一进两间,外面一间和自己与万伯易在玄木殿的房间一样放着几个蒲团。
而走进里面,却见是一间女子的闺房,香炉飘烟,玉瓶插花,一个书桌上罗列着图书,左壁之上悬着两柄精美的宝剑,而在里壁安着一张绣榻,倒甚是宽大,足可以睡下三四个人。
上部 称霸人间 第137章 假凤虚凰(3)
邓雅婵道:“花姐姐,咱们今晚就睡这床上,你不知道,袁师妹自从进这里以来,几乎是天天打坐修行,只在这个床上躺过两次,今晚咱们好好说说话。”
任天弃怦怦心中狂跳,只得应了一声。
这时袁宝琴倒了一杯茶过来,递到他的手上,道:“花姐姐,你也累了,喝一杯咱们这里特制的云雾香茶,最是醒神的。”
任天弃端在手上,道了声谢,喝了一口,果然是香气沁脾,随步走到那书桌上,随手拿起一卷书,却是司马迁的《史记》,他脑中飞转父亲所传的典籍学问,有心卖弄卖弄,便“哼”了一声道:“袁姑娘,这是你看的书么?”
邓雅婵却道:“不,是我看的,这些书袁师妹早读过啦,什么都懂,是我的老师。”
袁宝琴听他的口气,对这部史界巨作似乎大有不屑之意,心中一奇,禁不住道:“花姐姐,你也读过书么?”
任天弃道:“我父亲过去是个教书先生,留了些书下来,后来我有了钱,自己也在书画铺买了来看,倒是读过一些。”
袁宝琴闻言一喜,实在想不到这花如玉竟是个秀外慧中的姑娘,忙道:“花姐姐,我听你的口气,似乎对这《史记》有所不满,小妹实在想不到其中有甚不妥之处,还望指教一二。”
任天弃道:“袁姑娘,我问你,这《史记》第一卷的开篇是什么?”
袁宝琴道:“自然是《五帝本纪》了,有什么不对?”
任天弃道:“那五帝是那五帝。”
袁宝琴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帝颛顼、帝喾、帝尧、帝舜、帝禹这五帝了。”
任天弃又道:“帝颛顼、帝喾、帝尧皆有血脉相通,但为何帝舜与帝禹分属外人继位。”
袁宝琴道:“那是因为禅让之故,这也是帝尧的大度圣德。”
任天弃就要哈哈大笑,一想这声音传出来必然不对,只得又尖着嗓门道:“这却未必,司马迁所书,不过依着前人所记。而前人所记最早莫过于《尚书》《论语》《孟子》《墨子》,而这三本书,却不过是儒家后人所撰,而以禹而例,墨家说他腓无拔,脸无毛,忧其黔首,颜色黎黑,分明就是就是墨家的摩顶放踵之状。而韩非子说他‘禹朝诸侯于稽,防风氏之君后至而禹斩之。’却又变成执法如山的大法家。孔子则言‘禹,吾无间然,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恤’,这不又成了儒家之人了么,可见前书所载,未必是真。就以这《史记》所记,帝尧传位之时,年已老迈。而舜却手握重权,诸候不敢朝帝尧之子丹朱,全来朝见舜,舜岂能不登帝位。可见这是因势所逼。而他最后也没落到好去,《史记》上说,舜年五十摄行天子位,年五十八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这也是个天大的破绽了,试想那苍梧之野乃南蛮极偏之地,那时根本就无路可通,以舜的垂垂暮年,岂会南狩至些。那分明是被禹放逐了,须知舜手下的重臣八元八恺,皆是禹所举,他早已失去权柄,被逼下位,自然是迟早的事。”
袁宝琴听他侃侃而言,有理有据,字字珠玑,学问见识之高。竟在自己之上,真是越听越奇,等他说完,不由向他盈盈一拜道:“哎呀,花姐姐,你真是学富五车,胸襟见识,不输男子,我差点儿错过高人了。”
邓雅婵更是佩服,走过去就拉着他的手道:“花姐姐,我不怎么爱修行,最近又爱上了读书,袁师妹学问虽高,但她天天打坐练剑,没空教我,现在好啦,你到了咱们这里,我总算找到老师了。”
任天弃就做出很是“娇羞”的神态道:“我这点儿学问,岂敢在两位姑娘面前班门弄斧。”
袁、邓二女瞧她扭扭捏捏的脸皮儿挺薄,为人又谦虚,心中更是喜欢。
又闲聊了一阵,邓雅婵道:“花姐姐,袁师妹,咱们到床上躺着聊,好不好?”
袁宝琴便笑着答应了。
说话间,二女拉着任天弃到了床边,就脱起衣裳来,屋中顿时多了两具玉雕雪砌般的身子,邓雅婵穿着是个水红肚兜,身子清秀,胸乳只是微微前凸,而袁宝琴就不一样了,身子不仅极白,而且甚为丰腴饱满,颇有杨贵妃之态,只是腰肢间仍然是少女的纤细,但穿着一个翠绿色的肚兜,圆润上翘的玉乳清晰可见,而二女都是穿着亵裤,粉腿雪弯不停地在任天弃眼前晃动,煞是诱人。
任天弃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两大口口水,心头狂跳得厉害。
二女脱了衣裳,邓雅婵见到任天弃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便“格格”的娇笑道:“花姐姐,这屋子里都是女子,你还害什么羞,快脱了到床上来罢。”
一边说着,就一边伸着玉臂来解他的衣裳,任天弃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一旁道:“不不,我我从来不在别的人面前脱衣裳的,羞死人了。”
邓雅婵嘻嘻笑着对袁宝琴道:“袁师妹,花姐姐真的很怕羞,刚才在水潭边换衣裳也是这样。”
袁宝琴知道世上那些读书人家有些极迂腐的教诲,倒也不见怪,笑着道:“算了,花姐姐现在对咱们还很陌生,等过些日子,大家接触深了,自然会好的,就让她合衣而躺罢。”
邓雅婵便笑着将任天弃拉上床去道:“好好,你的身子精贵,咱们不瞧就是,花姐姐,快到床上来说话。你睡中间,我和袁师妹一人睡一边。”
二女盛情相邀,任天弃便不再矫情,脱下绣鞋就上去了,头一着枕,袁宝琴与邓雅婵也躺了下来,顿时之间,一阵阵少女地芳香不住地向任天弃的鼻中袭至,让他心猿乱蹿,意马狂奔,一股热气,霎时之间已冲到小腹之下,不过这袁宝琴乃是旧识,邓雅婵又清纯天真,他虽然好色,但也算是取之有道,对二女也不愿毛手毛脚太过放肆,知道自己在女子之前控制力是极差的,而且这更是两名身子半裸地美人儿,稍一碰触只怕就要失控,老老实实将手脚并拢着,只是那滋味便如一团烈火在体内焚烧,千百只蚂蚁在体内乱爬,实在是难受至极。
闲聊了一阵,袁宝琴便问任天弃可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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