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媚 作者:清江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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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亭恍然大悟，难怪炎凯说什么“炎家五十年间子弟就有三人达到十层。”这些难怪，皇室子弟众多，开枝散叶的多嘛！中间有几个资质好点的不奇怪。
　　另外陈府欧阳府中的嫡系子弟在两百年间陨落好几人，都是有希望之人，他们也怀疑是炎家下手，只是没有找到证据。
　　面对如此凋敝情形，老家伙们着急了，再过上几十年，他们一蹬腿，陈家没有坐镇之人，那么肯定败落，所以陈氏子弟中只要是有点好的，不论旁支嫡系，都要送上来，在陈府亲自训练。而不巧的就是这陈立正是一资质最好之人，如今年仅二十，就已经有了九层修为。
　　这陈立在陈府仗着有长老支持，那个嚣张劲儿是甭提了。陈府老爷和夫人、长老们常年闭关，所以这陈府做主的就是陈大管家，而陈立仗着自己被长老看中，所以是横行霸道，对着下人指手画脚，仿似陈府大半个主人。
　　陈瑄本不大理会这人，照样嚣张自己的，那陈立对他倒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陈瑄表现在外的也不差，更何况陈老爷夫人都有了九层修为。
　　苏亭其实是有点想问问陈瑄为何隐瞒自己修为的，不过听到蔷薇说了这些话，顿时也就明白了，陈瑄他是韬光养晦，虽然她不大想承认这没头脑的家伙怎么会知道这个理儿。
　　但是很明显，这陈立只怕没有那么好过了，如果他一直保持在九层修为上不去的，那还好点，如果是上了十层，就难说。
　　炎家会不会有所行动？
　　陈瑄表现在外的实力不是很强，他们都兴起了试探的心思，对于那些实力强的人，会如何对待，会不会生出杀意？
　　不过陈瑄现在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水平呢？
　　苏亭心想，一点点对照，三层跃起两米，四层三米，五层四五米，六层六米，七层八米十一层十六米！
　　苏亭惊异地看着陈暄，此时他正眯着眼，享受无比，难道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十一层？
　　现在闭关四年出来他有没有突破十二层呢？这个可是分水岭啊！质的飞跃！
　　灵光一闪，难不成吃饭少了，就是十二层的一个标志？
　　“蔷薇，小谷子，你们两人以后把饭菜摆进里面来。”陈瑄如是命令，苏亭心灵会神地点点头，蔷薇还不是很明确，还以为陈瑄是厌恶了那些丫鬟们的眼神，心中暗暗决定，等明天一定要趁机好好对这些丫鬟敲打一番！
　　说起来这些丫头们，也是太过放肆了，陈瑄对下不克扣，少有鞭打赶出，最严厉的也不过是扣了银两。又常年不在院中，经常闭关。
　　这些丫鬟没人理会，对她表面上服气，背地里也是小动作不断。她见着没有大动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自己也是丫头，主子不在院中，也不好过于严厉。长年累月的，这些丫鬟竟然没有了什么主从之分，胆子也大了。
　　昨天少爷才回来，那些丫鬟竟然自作主张地没有退出，自己碍着陈瑄在场就没有斥退这些人，没成想他们个个抱着攀上高枝的心态。
　　但是如今日这般不开眼的，却也少见。大概是仗着立少爷的情面，所以没了分寸吧！
　　“这陈立之事就不要理会了，若遇到挑衅，暂时先忍着。炎家绝对不会轻易罢手。借此事看看炎家这些老家伙们的底线也好！”陈瑄慢悠悠冒出这么一句话。
　　蔷薇急忙点头，苏亭本来就不认识陈立，不和人起冲突最好了，也点点头。
　　“小谷子，可想去看看京城风物？”陈瑄突然问道。
　　苏亭莫名奇妙一愣，怎么又说到这个了。
　　不过，有风景人物看的话，那还是很惬意的事情。
　　苏亭才点头，就见到陈瑄朗声笑了起来，“那么走吧！”
　　跳起来，拉着苏亭就从窗户口跃出。

042　京城
　一声口哨起，一匹剽悍的枣红马就奔了过来，苏亭见到这颜色正是以前那次踢她的马匹，陈瑄摸着它的头，神情温柔，对着它喃喃低语道：“红驰，见见老朋友。”
　　那红驰马抬头看了苏亭一眼，喷了个鼻息，然后竟然扭过头去不看她。
　　苏亭愣了下，干吗？一匹马还给她摆脸色？
　　“它说你上次可真难看，这次见面总算不是个小叫花了。”陈瑄得意地解释。
　　苏亭瞪眼看着陈瑄，却见他越加得瑟。
　　懒得理会你！果然马随主性，一样自大。
　　陈瑄翻身上马，拉着苏亭上来坐在后面。
　　苏亭一阵郁闷，她还以为会坐到前面，毕竟她个头还不是很高。坐到后面不会等下颠着颠着就不见了吧！好吧，还是不要要求太高了，比起上次好像挂着麻布袋的情形可好多了。
　　“抱紧了！”陈瑄大喝。
　　红驰一声长啸，箭一般飞出去，大概是要发泄下几年闲置的郁闷。
　　苏亭吓得急忙抱住了陈瑄腰部，这才好运气没有掉下。
　　“哈哈哈！红驰你还是英雄不减当年啦！”陈瑄爽朗的笑声传来，当然自觉地被苏亭诠释为嚣张。
　　苏亭此时感觉自己就是块挂在陈瑄腰部的布巾，已经悬空飞了起来，随着他一路飞驰出陈府，途遇众人全部人仰马翻。出了陈府，弯弯拐拐，快速越过了小镇，苏亭视线瞟过，发现小镇的夜晚异常的繁华热闹。竟然比之白天尤甚。心里存了个心思，莫非是什么节日？
　　仔细算算，咦，今日好似是七月初八，呵呵，昨天还是情人节、乞巧节啊！
　　苏亭心中突然涌起难言的感觉，一种几年不曾有过的孤寂感觉涌上了心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没有了牵挂的人，但是那种乡情也不能够磨灭。
　　红驰载着两人越过了小镇，向京城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就看到了远处人烟市肆，陈瑄却下了马来，对着红驰说了句：“自己去玩！”
　　红驰长嘶一声，回头往路旁林中跑去。
　　陈瑄看看苏亭，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京城方向飞驰，速度竟然不亚于红驰。
　　好在苏亭今时不同往日，也勉强跟上几步，不过很快就是满面飞尘，加上满头大汗，脸上流得花一块白一块。
　　陈瑄先是惊疑了一声，然后哈哈笑道：“还以为你这几年能耐见长，却原来还是一只小花猫！”
　　苏亭气愤地抹抹脸颊的汗珠，不愤地看着陈瑄干干净净一丝汗渍也无的脸颊，心里默念了一句“静字诀！”，才觉得心跳缓了下来。心里有点后悔跟着这不靠谱的家伙出来。
　　陈瑄得意洋洋说道：“看在你现在是本少爷心腹的份上，今天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带你一程。”说完颇感不屑地看看她的身材，“十二岁了，还是这么小不点。”
　　苏亭觉得自己真想找块胶布把他那张嘴给贴住，从来没有一句好听的话从那儿发出。自己现在才十二岁，身高大概就有一米五六左右，这个可不矮吧！她承认，他是高点，最多也就一米八多点，有什么了不起，自己等到二十岁，怕不也有一米七，做双高跟鞋往他旁边一站，嘿嘿，谁敢说她比他矮。
　　陈瑄说完也不管不顾苏亭舒不舒服，把她往腋下一夹，就飞快地往城中而去。
　　苏亭晕晕乎乎，心里那个气呀，当年她六岁的时候还享受着抱的待遇，如今竟然只有被夹在腋下，他就不会用其他的方式么？
　　飞檐走壁中，面朝下的苏亭就见到了热闹的景象，咦，她现在经过的这条街是怎么回事？按照她对于炎黄大都的了解，其结构是仿照唐朝都城，和这条街形成十字岔口的另一条大路貌似是朱雀大道，非常的宽敞。那么这非常热闹的街道，莫非是东市和西市之间的那条街？
　　陈瑄脚不停留，直接跃往这条街的某处，在一茶楼屋顶处停下，苏亭顿时眼前一亮，这茶楼对面的那间貌似也是间茶楼，不过那可是不同级别的高级酒楼，楼外雕刻几个大字，竟然是颜体字样，“茗香雅居”，称呼倒是和小镇“茗香楼”相似。整个结构金碧辉煌，异常华丽，还只是在外面就已经这般奢华，里面还不知道作何装饰！
　　苏亭还在暗暗细想，就见到陈瑄看着街道对面的茶楼一眼，“哈哈哈”得意地笑了声。
　　对面二楼的窗边就闪出一人的上半身，苏亭定睛一看，赫然是那欧阳帛。
　　欧阳帛摇着白玉扇，笑嘻嘻地说道：“陈大少爷，你来迟了！按照我们的规矩，当罚三杯五谷酿。”
　　又一个窗子处探出个美丽的脑袋，大叫：“陈瑄哥哥来了啊！快来快来！”苏亭一看，竟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笑靥如花，妩媚娇俏。
　　“好了，娟儿，注意下影响！”霓裳公主也出现在窗口，对着陈瑄微笑，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苏亭，微微一愣，然后也对着她微笑点头致意。
　　苏亭对她的印象不错，见到她的友好，也腼腆地笑了笑。
　　陈瑄看看中间的街道，大概有个十米上下宽度，大摇大摆地对着苏亭说道：“小谷子，你自己想办法过来，本少爷我先过去了！”
　　说完“嘿嘿”一笑，然后纵身一跃，就到了那边欧阳帛处在的窗口。
　　“好啊！陈瑄哥哥好厉害！”拍手叫好的是那个叫做娟儿的女孩。苏亭在对面屋顶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街道有十米宽度，本来陈瑄扮演的七层修为只是有这八米能耐，但是那八米是往上跃起，这里屋顶到对面窗口是由高到低，所以多个一两米不是问题。当然如果还带着她的话，是没有可能过去的。
　　苏亭孤零零站在屋顶，听着里面娇俏之声，觉得心里有点发酸，不是她嫉妒，她只是在这个七月初八的日子想到了自己的出生地。她，孤零零地来，会否也是孤零零地去？
　　低头看看脚底下的人，该是什么节庆，每个人脸上欢笑无比。渺小如她，有谁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唉，自己还是下去先，再过那边茗香雅居吧！跳下去还是万分容易的一件事情，更何况自己有着四层的修为。
　　一道蓝影在对面窗口轻点，欧阳帛在苏亭愣神伤神间就飞到眼前，笑看着苏亭道：“几年不见，差点认不出来。这陈瑄竟然把小丫头自己一个人扔了下来，着实可恶，等下本公子同你出气！”
　　往苏亭腰间一搂，苏亭整个人就窝在了他怀中，苏亭呆愣愣地看着他的侧面，眼中陡然就有股热泪想要喷涌而出。
　　正，你，要是也能这般同我出气就好了！

043　鹊桥会
　欧阳帛亲点脚尖，两人就迎着微风仿似神仙降临一般，入了对面茗香雅居，只惹得脚下街道上众人连声叫好。
　　一女子对一男子撒娇：“峰哥，你要是也有这般厉害，带着我飞来飞去，我爹肯定早就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一男子郁闷说道：“八层啊，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行不行？你爹怎么就这么”
　　
　　苏亭嘴角微微扯出个笑容。
　　欧阳帛的白玉扇一收，就挑在了她的下巴上，轻佻地说道：“如何？如今我可是带着你飞来飞去了，你爹会同意吗？”
　　苏亭的笑容僵硬了，亏得她还以为他多好心了。只要是女子都会调戏，无论八十还是八岁。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陈瑄一把拍掉他的扇子，不满地说道：“欧阳帛，我的婢女可是给你来调戏的？”
　　欧阳帛却不阴不阳摇着扇子，不紧不慢道：“陈大少爷的婢女我自不敢调戏，但是我面前站着的可是一被人抛弃的小丫头。啧啧，这里众人可以作证啰！”
　　陈瑄却面不改色，傲然道：“我的婢女，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管不着！”
　　陈瑄的火药味挺浓的，苏亭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引发美男大战。一时间对这突如其来的荣誉不敢接受。
　　“陈瑄哥哥，这谁啊？一个低级婢女吧！犯得着为了她和欧阳哥哥翻脸么？”娟儿靠上来，贴着陈瑄的身子撒娇道：“我们马上就要参加鹊桥会了，再不去就耽误时间了！”
　　说完用那不屑的眼神瞟了苏亭一眼，仿佛她的存在就是错误，她应该自己主动撞了墙，死得远远的，不要污了她高贵人物的眼。
　　苏亭头脑一热，就想顶上几句，静字诀在心中一动，人才冷静下来，她看起来身份高贵，自己很想给她一个白眼，就是不知道陈瑄会不会护着她，照着刚才把她扔下的情形来说，这可能性太低了。
　　被人责罚打一顿，还是只当听不懂，到底哪种更好点呢？苏亭心里苦笑了下，她就当缩头乌龟好了。
　　自己实力不够，又没有给她出头、帮她的朋友，穿越异世，无人知道她的秘密，一时间刚才那孤寂之感尤甚。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说的这婢女可不得了，娟儿，你不是经常念叨着要见一见那”霓裳公主打个圆场。
　　“好了好了，霓裳姐姐，你有完没完！我们再不去就迟了。你看，你看，他们都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了！”娟儿的心思显然不在此，根本就没有听清霓裳公主说过些什么，只是指着外面拥挤的人群哇哇大叫。
　　拉着霓裳公主就要往外面走去，霓裳公主对着苏亭歉意地一笑。
　　“陈瑄哥哥，欧阳哥哥，我们快点去啊！”娟儿回过头又冲着两人喊道。
　　陈瑄却看了眼苏亭说道，“你也跟着一起玩！我先送你们过去！”说完也不看一旁笑眯眯的欧阳帛，夹着苏亭就跳出窗口，在屋顶上左转右转，一路飞驰。
　　苏亭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说的玩什么。就见到身后的霓裳公主拉着娟儿也不甘示弱跟着，虽然拉下点距离，看来功夫也不差。
　　到了一处人流聚集地点，陈瑄跳下来才放她下地，看着霓裳公主娟儿跟来，笑说道：“我过去了，霓裳公主你也帮我看着这笨丫头点。”
　　霓裳公主点点头，说道：“刚才还是我们莽撞了。放心，我会看着她！”
　　陈瑄就要离开，娟儿奔过去，冲着他喊道：“陈瑄哥哥，我就这身衣服，你可一定要找到我哦！”
　　陈瑄没有应答，就消失在人流中。
　　苏亭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已经彻底懵了。为什么眼前有这么多女子穿一样的衣服呢？还一茬一茬的，都是十几个十几个。最重要的是每个女子的脸上都带着个面具。这，这是唐伯虎点秋香啊！哪里认得出谁是谁？
　　霓裳公主拉着她就往人堆里挤，边挤边解释：“这是几百年前就兴起的一个乞巧节后的余兴节目。在东市到西市这条路上，女子从东市出发，换了自己的衣服，男子从西市过来，如果能够找到心仪女子，那么就可永结白首。”
　　苏亭嘴角抽了下，“我才十二岁！”
　　霓裳公主笑起来：“几百年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茶余饭后取乐活动。并非一定要遵循。不过借此认识对方的男子女子、成就佳话的也有不少。”
　　“我可以不参加吗？”苏亭还是觉得这太荒谬了。
　　“你个贱婢少罗嗦，快过去那边换了衣服。”娟儿可没有好脸色给苏亭。一把塞了个东西给她，就把她推过一处人群。
　　苏亭还来不及质问你们为什么不换，霓裳也刚想阻止，苏亭就被后面的人流涌走。
　　无奈地跟着前面的人，竟走到一处店门口，这成衣店倒是会做生意，苏亭摊开手，才发现竟然是张面额百两的银票。唉，自己在陈府四年还不够五十两银子。
　　苏亭这厢才拿出来看看，一只手就接过去，“哎呦，小姐，您这边请，我一定给您最好最华贵的衣服。保证没有一样的式样。”
　　苏亭目瞪口呆看着那人飞快地收好，一幅你死也别想要回去的模样，只好摇头叹气往里面走。
　　换了衣服出来，苏亭略有些不大适应，这衣服果然华丽，不过怎么着也值不了百两银子吧！挤出人流，再看看先前娟儿和霓裳站的地方，哪里还有她们的影子。
　　苏亭垂下头来，无力地托起手中的面具，这是成衣店老板送的。
　　陈瑄和欧阳帛他们应该是在对面西市之处，自己还是过去找他们吧！
　　苏亭缓缓抬起头来，见到周围都是一色面具。自己一张素颜，着实惹眼，看看手中面具，叹口气戴好，反正也不会影响视力。眼睛部位空间还是很大。
　　跟着人流缓缓往前走去，身边如此多人，可惜没有一个是朋友。
　　朋友！呵呵，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也终将会孤身一人离去吧！如果自己死了，梅香会想着她么？或者蔷薇？
　　苏亭不确定地想，不知怎的悲从中来，竟然想起来《潘玉良》的一首主题曲，李娜悲哀的声音似乎在身边响起来：“不知你悄悄来自何方，为什么无语悲伤？是愁是忧默默深藏，说出来又能怎样。不知你悄悄去向何方，心中有多少渴望？是恨是爱独自担当”
　　顺着青石板路，苏亭默默地往前走，有眼泪滑落眼眶，可是怕什么，有谁见到？

044　面具
　身边的女子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个个香鬓云鬟，身着唐朝女子最常见的儒裙，佩披帛，加半臂。也有半裹酥胸的，苏亭知道这些人都是极有身份地位才能穿开胸装，譬如霓裳公主。
　　经过苏亭身边，一阵阵的香气扑鼻而来。欢声笑语不断，有的和周围女子说笑；有的被心上人揭开了脸颊面具，娇羞无比；也有人初初认识，之乎者也，好似相亲。
　　两旁的店铺抓住了这个好的时机，个个张灯结彩，吆喝自己的物品，映照得街道恍如白昼一般，首饰店、小吃店、小摊小贩最是火爆。
　　苏亭的头发也略做了改变，挽成了流云髻，脚底的鞋子加高了一些，还是成衣店老板的特赠。从后面看来，楚腰纤细，身形婀娜。不看正脸，确实看不出来是个小女孩了。
　　抬起朦胧泪眼，看着眼前繁华盛景，自怨自艾的苏亭甩甩头，今日她怎么呢？就因为一个节日，竟然勾起了她多年深藏的乡愁么？
　　孤身一人又如何，她照样可以活得很好！苏亭摸摸玉佩，何况她不是一个人，爷爷，你一直在看着我吧！师傅！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是你也是在的，对么？
　　召唤了下，毛笔就出现在手中，这里还有你陪着我啊！苏亭展颜一笑，梨花带雨的微笑最是美丽，可是却掩藏在了面具之下。
　　抬起了头，瞪大了眼，让眼泪在眼眶中慢慢回流。直到清晰地看到眼前的人影。
　　额，欧阳！
　　苏亭欣喜地看到了在前方不远的某人，正要打招呼去，要是错过了找不着就麻烦了，她可不想今晚上自己一个人呆在京城啊！
　　“能够认识花小姐，欧阳真是三生有幸！”
　　苏亭的脚步戛然而止，欧阳帛找到了目标，正对着大献殷勤，苏亭一看那女子，她似乎欣喜异常，飞快地拉下了面具，妖娆无比，远远的苏亭也见到她红唇艳丽，只见她对着欧阳帛嗲声嗲气地说道：“讨厌啦，欧阳公子，你怎么就猜出是我来着！”
　　苏亭一个恶寒，即刻明白了原来欧阳帛是她的老相好。既然如此，自己还是不要打扰到他们鹊桥相会了。
　　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苏亭身高一米五六，很多女子也就这个高度，再加上刚才成衣店老板还特赠的鞋子，此时她看上去也有了一米六左右了，戴上了面具，有谁会知道她是个只有十二岁的小丫头。
　　情绪过后的苏亭现在变得冷静起来，慢慢悠悠好似没有察觉一般走过，好似身边的两人她压根儿不认识。
　　但是奇怪地是苏亭过去的时候，欧阳帛的眉头一皱，打量了她一眼，似乎还特意看看她的身高。看到若无其事的苏亭，他的神色疑惑起来。
　　苏亭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一惊，难不成这样他都可以认出她来，还真是厉害了！果然是阅人无数。
　　不过欧阳帛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目光迟疑了下，终于回到了眼前的女子身上。
　　“公子，今日跟我一起回去吧！”那女子娇羞说道，手已经要搭上了欧阳帛肩头。
　　欧阳帛却侧身避开，回答道：“抱歉，花姑，我今日实有事情，改日再去凝翠楼捧场！”
　　那女子“哎呦”一声，哀怨地说道：“公子可是嫌弃奴家？”
　　欧阳帛扇子一摇，伸手在女子脸上捏了一把，道：“花姑如此美丽，我怎敢嫌弃，只是今日实有要事，不可久留。”
　　说完又继续往苏亭反方向而去，苏亭不屑地撇撇嘴，花花公子，小心惹了花柳，这里可没啥防御措施。
　　苏亭转回头，对着欧阳帛的方向瞄了眼，咦，人怎么不见了！
　　嘿，跑得真快！算了，管它，还是去找陈瑄。
　　回头继续走，一头撞到个人，苏亭吃痛抬头要看，耳边就有声音响了起来：“小丫头，我看你躲到哪里！陈瑄啊陈瑄，这次打赌可是我赢了！呵呵，小丫头，不用我动手了，自己揭下面具吧！”
　　打赌！苏亭愣了下，顿时有点冒火，自己竟然被这两家伙用来打赌，自己就这么廉价而无尊严了么。既然打了赌，好吧，那她也不担心今晚露宿了。
　　“哎呦，公子爷，您说得可是我啊！奴家能得到如此倜傥的公子爷垂青，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苏亭心念电转，决定好好戏弄下这花花公子。
　　加粗声音，学着先前那女子嗲声道，同时手上也不闲着，就直接往欧阳帛身上摸过去。
　　她蛮以为欧阳帛会好似对待先前那女子一般拉开，哪里知道欧阳帛笑眯眯地看着她的手，竟然有任你上下其手的感觉。苏亭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