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媚 作者:清江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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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
　　难怪没什么人来借书了！来借书的人，绝对是找虐。
　　另外这些宫女也有很多事只有一层修为。一层修为，在这个世界，等同于一个普通人、
　　这些人就晚上悄悄来看过自己写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月明星稀，孤雀难飞。苏亭看着今日天幕，还是一如既往的明月，感觉到那探测的目光一闪而逝，苏亭转过头，望着紫宸殿屋脊，心里不可否认地期盼着某一个身影。
　　明月渐渐移动，本来照着半个紫宸殿，最后只是照了一个斜斜的角尖。苏亭孤零零站立，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看着天边渐渐明亮，晨曦来临。
　　苏亭迈着呆滞的腿脚，缓缓往回走去，手上捏着一朵小小红花，呆呆看了它半晌，突然自失地一笑，顺手把它往头顶一抛，见着这红花被微风吹动，渐渐飘落一旁小小假山池，随着流水缓缓飘走。
　　流水落花
　　苏亭心情平静，回到殿内躺下歇息，很快就陈然梦乡，只是眉头却紧蹙，等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一直熟睡的梅香突然睁开眼睛，摇头叹息了声。
　　第二天苏亭一如既往地去抄写，写着写着，苏亭突然停了下来，放下手中小楷笔，抓起那只大号北尾大兰竹，就着开始那张宣纸，就大刀阔斧“刷刷刷”写了起来。
　　“青天有云来几时，我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写完，苏亭就把那毛笔往砚台上一扔，溅起点点墨汁在檀木桌上，好似开了点点黑色的梅花。
　　拿起那宣纸，只觉得自己很想高歌一曲，最终只是“呵呵呵”地笑起来，长舒一口气，心中郁闷顿消，只觉得胸臆之间都是豪迈。
　　再看自己刚才写的内容，笔画连绵回绕，字字联缀，赫然是今草的模样！
　　苏亭一愣，自己以前还没有怎么练习过今草，今日写的却已经打破了章草笔法的桎梏，笔随心动，连绵不绝，写出来却自然洒脱，没有临摹出来的死板。
　　苏亭一喜，一种难以言语的欣喜从胸中升起，丹田处那股随时随地都在自由运转的气流仿佛被什么激发了一般，速度竟然快了两倍有多，苏亭只觉得无数灵气从身周进入，经脉中的气流逐渐地壮大，越来越浓厚。
　　席地而坐，苏亭细细体悟起来。
　　虚？非也！
　　荡？非也！
　　妄？游？骋？放？
　　排除掉了两个，自己距离兰亭懂啊第三层也越来越近了吧！
　　梅香打扫完下面的书籍上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形大吃了一惊。
　　苏亭被白白的雾气团团裹住，看起来就好似一个白色的蚕茧。想也不想，梅香警觉地望望四周，然后在苏亭身旁也盘膝坐下。
　　一直到这灵气的吸收速度减慢，白色的雾气慢慢地被苏亭的身体吸收入内，一切恢复正常，苏亭才停了下来。睁开眼睛就见到梅香一脸担忧望着自己，不由有些感动。
　　看看有些晚了，示意梅香先去大殿，免得等下宫女过来送东西不知道。
　　梅香点点头离开，苏亭的嘴角却渐渐裂开，最终形成一个半圆的弧度，没错，她很高兴，因为她觉得自己体内的灵气又浓厚了许多，似乎，长进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十一层的修为了呢？
　　今日还算是运气好啊，幸好是在这层有了体悟，要是在大殿内，还不是被人窥伺到么？这藏书阁隔绝得好啊！不管是禁制海华丝材料，她都应该多谢。
　　苏亭笑眯眯下了楼去，眼睛不自觉望到楼顶，哈，不知道你老发现了我的变化吗？
　　几日过去，今早就是第五天了。苏亭和梅香上午做完了自己的工作，下午就会去宫城教导那些小朋友书法。
　　想到今日教导完毕之后，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出了这皇宫休息两日，心里就实在是很爽快，就和前世一样，星期五的下午，这个时候是自己最感到幸福的时刻！
　　一会儿功夫，还是李公公过来了，不过今天后面就还跟着个眉清目秀十一二岁的小太监。
　　“李公公，今日真是多谢了。还要劳烦公公远道过来，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这里粗茶淡饭的，连盛茶的瓷杯都没有，还要麻烦公公自己去买点茶水了。”苏亭对这梅香使了个眼色，梅香会意，把一张银票往李公公手里塞去。
　　李公公略作推辞，就一本正经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奴才疏忽了，我一定严加惩戒。”
　　苏亭轻轻一笑。
　　“还请李公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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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皇城美学士　　第八十六章　大小学生
　　李公公等人一路沿着几日前的旧路前行，很快就出了大明宫的范围，实际上她还不知道这里到底叫做什么，难道就叫做“大明宫”？
　　苏亭耸耸肩，无所谓叫什么吧！反正是个名字。
　　哪知道旁边的梅香却问道：“李公公，这里也是宫城的范围么？”梅香的目光看向后面越来越远的城门。
　　刚才出来的时候，那十一层的几人还是在自己身上扫过了一遍，苏亭自然知道，反正她表露在外的就是七层，也没担心过别人看出来。
　　李公公还没有答话，旁边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就开口答道：“回禀姑娘的话，那里是大唐宫的位置。”
　　大明宫！
　　大唐宫！
　　苏亭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宫城中部为太极功，正殿为太极殿。炎凯以及妃子子女住在东，西为宫人所居的掖庭宫。
　　苏亭本来很担心他们会直接到东宫的位置，那里是她不想去的地方。纵然奢华无比，纵然绫罗锦缎，对于她来说，却堪比人间地狱。
　　因为，没有自由已是不堪，如果连生命都没有保障，连吃一顿饭还要担心有没有人算计，这生活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哪里知道李公公一直带着苏亭往皇城走去，竟然渐渐低出了宫城。苏亭心里有了些许轻松，感觉到离公主府越来越近，有种想念的味道在心底蔓延。
　　明天，她一定出去多买点东西，反正现在钱也有了，时间也有了，就连放置的空间也有了，如果空间中还是只有一方笔墨纸砚的，那不知是暴殄天物吗？
　　皇城左宗庙，右社稷，听说有个藏书阁就在右边，要借书就可以直接去那里，皇室子弟借书的有不少，也有宫人妃子的，有时候也会进去借。而这教授学问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宗庙之上。
　　好似民间那些大家族，宗庙旁边就会有个祠堂，以及学堂，家族子弟有了合适入学的，都必须准时前往，否则受戒。
　　皇家宗庙旁边真的就有个皇室学堂，本来每日里皇子皇女皇弟皇妹都要学习治国安邦之道、圣贤名家学说，另外还有几节课就是修炼，教导修炼的诀窍，使得他们可以事半功倍。
　　而且宗庙旁边的所有建筑都只有一层，显得空空落落。一看过左边，就只有高高的宗庙，其余都是低矮房间，显得鹤立鸡群，庄严肃穆。
　　李公公带着苏亭到了一个四合院一般的院子中，就对苏亭说道：“这里是皇室子弟休憩之地，皇上让我们把这里整理出来。还请稍等片刻。算算此时，正是江夫子传授《欲说》之时，小喜子就在此候着，等到苏学士了，才过来唤你，何如？”
　　苏亭若有所思点点头，最后李公公又寒暄几句才离去。那小喜子就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他那样子，想到他的身份，也不见他有什么沮丧之意。苏亭不觉有些好笑，实际上还是个孩子啊！
　　苏亭笑起来，对着小喜子问道：“公公，不知入宫多久？”
　　小喜子声音柔柔的，还带着孩子的柔软，没有到变声期，所以也就无所谓男不男音的！
　　“启禀苏学士，小人至顺二年就入了宫！至今已经十年！”
　　至顺是炎凯的年号，原来他已经做了十二年皇帝了，算起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正是做了皇帝第三年。
　　十年入宫两岁就做了太监，这也太强大了。看来他应该知道很多宫廷中的内幕，说不定对自己有用，想到这里，苏亭就起了笼络之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佩，给了旁边的梅香，然后示意。
　　梅香明了，走过小喜子身边道：“公公在上，我家小姐和您初次见面，有着一见如故之感，这玉佩是小姐父亲留下的，可能不值几个钱，但是小姐的心意，还请公公不要嫌弃。”
　　小喜子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口里面连呼：“不嫌弃，承蒙苏小姐关照，以后一定会多多亲近。”
　　苏亭看到要做的事情也达到了目的，就若有所思问道：“不知道还有多久？”
　　小喜子顿时就自告奋勇过去看看，说是行了就会过来叫她们。
　　苏亭笑着点头，看着兴奋离去的小喜子，对着梅香笑起来。
　　“这小太监还是如此地纯真，看来大概被人保护得很好，这人身份可能也不简单。”
　　梅香点头，宫廷中哪有纯真的小孩，五六岁就有不少心机，这么喜怒形于色的确实少见。如果是有点身份的，说不定会知道很多东西呢！
　　一会儿功夫，小喜子公公去而复返，说是已经到了时间，苏亭就跟着他前往，梅香有点紧张，苏亭却胸有成竹，她虽然不是老师，但是在学生放假的时候，却带过不少学生，接触的学生从五岁到十五岁都有过。
　　一道宽广的围墙围住了青青翠竹，苏亭看着溢出围墙的竹子，觉得挺舒服的，梅兰竹菊，岁寒三友，也不知道这些学生可有几个这风骨。
　　穿过木质老式大门，几间房间就映入眼帘，苏亭觉得有些亲切的感觉，这就是古代的学堂了啊！虽然是皇室的！
　　小喜子领着苏亭往其中最大的那间而去，一入门口，就楞住了，这里竟然满满坐了一堂，两个学生一张桌子，竟然足足五十人有多，看来是个标准班级了。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些学生大的小的不齐，小的就是坐在前面的那一丁点，看起来最多三岁，大概笔都握不好。大的，看看坐在后面几排的牛高马大的家伙们，不单个高，还有几个看得到淡淡的胡茬，天，这不有二十好几了啊！
　　这可怎么教啊！
　　苏亭心里面哀嚎了下，这三岁左右的小东西能够学习写字么？当然不可以啦！现在学习毛笔字，对于骨骼的发育不好的啊，至少也要个四五岁才行吧！
　　这些二十好几的，等下是不是还要叫自己夫子呢？
　　咳咳，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苏亭忍着笑，慢慢地走向教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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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皇城美学士　第八十七章　学生问难
　　苏亭慢慢往教坛走去，她一进来，里面的空气就凝滞了。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目光好似看着动物园的猴子一般．
　　饶是苏亭镇定自若，也不觉有点汗颜。这异界正是鼎盛时期，男女大防没有那么厉害，就好似当年的唐朝一般，虽远远没有达到男女平等境界，但女子的地位不低，很多女子也能够修炼。所以实际上还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当然在同等条件下，男性的地位要高一点。
　　在朝廷中做官的还是男子，女子不得入仕，虽然没有名文规定，但也是自觉地遵守着这个准则。这也就是为什么苏亭做个翰林学士也会引起了很多人不同意的原因所在，好在祖先也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能做官，最终还是让苏亭当了个五品小官。
　　嘿，大概大家对于她这第一个女官还是比较的好奇，所以眼光才如此的“热烈”吧！
　　这些心思也是在心中略略流转，苏亭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目光落在门口第一张台上，这里坐着两个小家伙，一个三四岁模样，稚气万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满眼都是好奇。他旁边是个六岁左右的女孩子，目光却带着些审视。
　　他们的面前那张台细看竟然是黄杨木做成，每人面前摆放了两三方砚台，远远都看的到那细腻的光泽，是上好的端砚，叶片状。大中小楷毛笔各一只。砚滴、笔洗、笔架一应俱全，两人一张桌子，所以显得有点挤。
　　苏亭细细看过，竟然发现他们的杌子竟然不是同一个样式，有一张的颜色和那黄杨木桌子不同。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两张中有一张是后来才搬进来的。
　　苏亭惊讶看过其他人，这才发现有还有好几种杌子，难不成是从其他的班临时搬进来的？
　　再细细看过那些学生的着装，有的是儒服儒装，有的箭袖劲装，有的裹胸披帛，有的儒衫月华裙竞然还有个着明黄色的服饰的学生，大概是炎凯的嫡子。这，是临时凑过来一个班的？
　　苏亭觉得有点头晕，连些人明显的不全是宫中皇子皇孙，难不成还有大臣的子弟？
　　略一思索，苏亭就有点明了，这里是太学，一般是皇室子弟学习的地方，有些大概是大臣陪读的子弟吧！
　　这些人为嘛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苏亭压下心中想逃跑的冲动，努力的把下面的人全部当成是自己以前前的那些小萝卜头。
　　“咳咳，我先自我介绍下，我是皇上派遣过来教导你们书法的老夫子。
　　我姓苏，单名一个亭字。”苏亭以前教学生就是是这样自我介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话竟然引起了轰动。
　　听着下面嗡嗡嗡的声音，敏锐的听觉很快就分辨出来他们说得是些什么。她才陡然想起来，自己竟然把自己的大名都说了出去，女子的闺名貌似不能随便说的！但是，她见到霓裳公主不就是直呼名字的吗？苏亭有点不解，还有那个娟儿什么的。
　　好吧，说了就说了，我现在是你们的夫子，你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咳咳，”苏亭决定无视他们的有些奇怪，有些不屑的眼神，哼，等下你们谁写不好字，我再来报仇。君于报仇，十年不晚，至于女子，那就更久了。
　　“好了，静一静。”苏亭做了个停的手势，两只手交叉呈九十度，一只手的指尖靠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做完以后，下面非但没有停下来，嗡嗡声更加厉害。
　　苏亭嘴角拍搐，难道要她动甩狮子吼么？以前假期里面的书法补习，大大小小的学生，总有几个不听话的，然后带动着很多学生吵闹，那个时候，她在温柔喊“停”未果的时，总是会插起腰来，学着杨二嫂经典的茶壶状，然后一声河东狮吼就会悄然无声。
　　这，可是，貌似，这样实在是有损她温柔的形象！你看这裙裾，不是现代的T恤啊！
　　正犹豫间，坐在最后位置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也不出声，就这么一站，须臾间，教室里面安安静静，连那蚊子飞过，煽动翅膀的风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苏亭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无语。他长得和炎凯有点相似，所时苏亭猜测他不是王爷就是郡王。照理来说，她是应该感谢此人的，但是苏亭见着他眼中的平静无波，她又一时间弄不清楚，这些人不听话是不是他教唆的。
　　对于学生来说，每个班都有那么一两个马首是瞻的任务，这人看来就是最佳人选。二十岁男子成年之后就不用去书院，，苏亭突然想到了这些，所以他应该还不足二十二。
　　不过，就算是找茬那又如何，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苏亭一瞬问冷静下来，自己怎么说都是活了三十年了，怎么也不会怕了你们这些不足二十的小家伙！更何况，在书法方面，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位士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苏亭微微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无可否认苏亭就是这样的人，越是紧逼就越是冷静，越是危险就越是奋进。
　　那人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他明明已经见到了苏亭表面冷静，其实内心怯懦，但是一瞬间之后，她竟然就恢复了正常，此时看起来温柔婉约，却又冷静自持，亭亭而立，如风中白莲，插曳生姿，却枝干挺拔，中通外直。
　　“正是，”惊讶也是闪电之间，这人嘴角勾勒一丝微笑，苏亭却没有着到里面的柔和，仿似只是例行公事而己。“我想请教苏夫子何为书法？”
　　苏亭嘴角微笑不变，“泛而言之，书法是指语言符号的书写法则。换言之，书法即为按照文字特点及其涵义，以其书体笔法、结构和章法写字，使之成为富有美感的艺术作品。”哼，才不管某些现代词汇你们听不听得懂。
　　“既如此，书法何为？”
　　苏亭一愣，书法何为？不是何为书法？前者问的是书法的作用，后者却是问的书法的含义。书法的作甩是什么？
　　苏亭知道自己虽然在书法一途颇有造诣，但是这异界的人并不是人人都爱着书法。相比较拳法而言，显然人们追求的始终是实力的提高，只有实力提高了，才能得到尊重。没有实力，写得再好一笔字，也无用武之地。鸡肋一般，适合贵族，适合锦上添花。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价值。
　　这也就是苏亭虽然书法那么厉害，但是地位始终还是不高的原因之一。就好似一般的唱歌跳舞的伶人，可以博君一笑，但是在人眼里始终还是低贱之人。当然，她还是比伶人歌女地位高了不止一等。
　　而炎凯的重视和其书法本质并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是因为苏亭本身会的书法，引起了他们什么兴趣，想在她身上寻找答案罢了。
　　贵族女子追捧，楷书传遍了异界又如何，就好似一个女子会跳舞，这种舞蹈贵族女子都喜欢，然后人人争先模仿，是不是这个女子的地位就高了呢？就算是人人追棒，心底里那些男人是不是也会好似尊重大儒高官一般的尊敬她呢？
　　不会，因为他们只是把舞蹈当成了一种娱乐，而不是多么高尚的东西。
　　好似茗香稚居老板、霓裳公主那样的人始终还是少数啊！
　　苏亭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一扫满堂，静静地扫视过每一双或惊讶，或幸灾乐祸，或看戏的眼神。
　　丹田气流不自觉的运转，静字诀畅字诀在心中一荡，一股无形的气息就从身体中发出。
　　悠远的声音轻轻响起，似泉水叮咚，似流水淙淙，似山泉汨汨，似雪峰上的白衣秀女缓缓一顾。
　　“书法而静心，宁静思考以致远。书法而怡神，神清气爽精神好；书法而协调，统筹兼顾不偏执；书法而豁达，开拓心胸容万物；书洁而向善求真，探本究源，找真我；长寿之道，意味不尽，蕴求天人合一之理念，力求真我以回归。书者，无声之诗，无形之舞；无图之画，无声之乐。不知此解何如？”
　　苏亭心里面把书法的用处用了“之于者也”之类的虚词连接起来，说完后，明亮的双眼望望四周众人。
　　众人只觉得这双眸子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一般，传达着平静与温柔，一时间心里的焦躁竟然也安静下来，本来的挑衅之心也好，看戏之心也好，竟都无声流走。
　　那男子心里一愣，觉得苏亭从第二次回答开始就有了不同，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不同。此时他也觉得苏亭的言语仿佛有着魔力一般的让他折服。难道书法真的让人平静吗？他竟然都没有了挑衅衅之心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平日里练习并不如此呢？
　　苏亭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加大运转的气流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力，但见到这些人一个个好似听话了很多，心里也是一喜。
　　那男子不服乞，又说道：“你说书法是‘长寿之道’，我们都知道只要练习了拳法即可长寿八十载，难道这书法有这拳法只功效？”语气中有着勉强之意，看来是强迫自己说出来的。
　　苏亭心里暗叫一声“问得好！”没错啊，她就是练习了书法才可以长寿，要不然只怕现在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吧！可是，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苏亭略一思索就道：“我言长寿之道并非拳法之道，诸位可知过喜伤心，怒伤肝，忧伤肺，恐伤肾、思伤脾。而练、创、赏书法，其心态安稳，宁神息虑，修心养性，神定志安，可调节情绪，陶冶情操，即寿从笔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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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皇城美学士　第八十八章　双休日出宫
　　苏亭说完四周一看，见到尽皆悄然无声，每个人都没了那挑衅之心，只觉得心明神清，说不出的舒畅，看着苏亭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苏亭心中暗暗惊讶，她可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大的魔力，几句话就搞定，诸葛亮舌战群儒也没有这般厉害。
　　难道是自己的原因？苏亭往自己身上一探，这才发现气流在飞速运转，自己竟然浑然不觉。
　　控制了下，让这速度缓慢下来，这样高速的话，她有点不能适应。
　　“你们可还有什么问题？”苏亭的目光投向那个站立的男子，那男子默然半晌，对着苏亭一抱拳道：“受教，心服！”
　　满堂静谧，不友好的眼神一下子就没有了，有的也是好奇与佩服。
　　这下子苏亭有点得意了，搞定了一个果然就行了，哼，你这家伙，以后我定会好好地教导你！
　　苏亭这个下午就讲述了点书法的基础知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握笔姿势都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