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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纪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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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随即敏捷轻快地从怀里掏出火石和火折子,将火折子点燃抛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明亮的抛物线后,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地龙的眼睛上!
那火折子遇到了大量的油,火苗顿时窜出,越烧越旺,又沿着灯油一路蔓延,不过眨眼之间,已包拢着蛇头轰轰烈烈的烧了起来。
火势汹涌,烧得又是相对脆弱敏感的眼部,那地龙果然受不住,摇头摆尾地挣扎,他这一吃痛,箍住云舒的力量也散了,云翎趁机蜻蜓点水般一个纵跃,眼明手快地从那蛇身里抢过了云舒。
云翎将云舒带到安全角落,然后继续去取油,如此几次将大量的油淋到地龙身上,直至整个底层墙壁的大部分灯油快被她倒尽。那火似乎还真是地龙的死穴,它被这烈焰灼烧的十分痛苦,不住将头在泥潭里拱来拱去,发出无声的嘶鸣,铁鞭似的尾巴在泥潭里抽打着,似乎借想泥潭里的水来扑灭眼睛上的火。可事与愿违,那泥潭常年幽闭鲜通空气,里面多多少少有些沼气,如今这些沼气碰上了火,不亚于火上浇油,自然烧的更加猛烈,眼下那整个地龙的大半个头颅都被火包围,即使现在没有油,那火也是一时半会熄灭不了的。
烈火愈烧愈旺,即便隔得老远云翎都能感觉那烈焰逼人的炙热。泥潭中央,烈焰如一个不停游走的恶魔般,沿着地龙的身体向下蔓延,疯狂的灼烧吞噬着周身的一切。那地龙不住在泥潭里翻来滚去,巨大蛇尾因为疼痛,抽打的更加猛烈,扬起的淤泥污水四处飞溅,溅的四面墙壁到处都是。
“呜——”一声呜咽的低吼,似乎是那地龙狂暴嘶吼的痛苦□□,这声音之大连地面都颤了颤。它痛极暴怒,在剧痛中忍痛向着云翎汹汹而来,竟是一副打算同归于尽的姿态。
云翎讥诮一笑,紧盯着那片移动的灼灼烈火,闪身躲过,想起云舒被勒的发青的脸色,不由怒气上涌,冲那地龙道:“你这怪物修炼了千年,估计这小小的火也只能让你受点皮肉之苦,若要拿你性命,还得靠这个。”
她冷冷一笑,面如冰霜,拿出手中布包包裹的的火药,快步退后几步,在与地龙的距离拉到最远后,她缓缓举起手来,向着地龙的七寸之处,断然挥臂。
炸药包流矢一般飞向地龙,落入火海!
刹那间只听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响,硝烟四起,泥潭炸开,巨浪般的泥浆冲天而起,伴随着巨响过后,仿佛是有惊天动地的地震来袭,又仿佛是海啸呼啸而过,整个墓穴底层山摇地动。无数碎石四处滚落,地宫内震起的灰尘混着土黄色烟雾,遮天蔽日。
那样惊魂动魄的骇人巨变中,云翎紧趴在角落里的地上,搂着受伤的云舒,将身子缩到最小。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震动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终回归于平静。
又过了片刻,云翎确定周围已无恙,这才直起身子,拍了拍满身的尘土,扭头去看那泥潭。
泥潭被炸出了一个直径长达七八丈的大坑,估计放下百来口棺材都没问题。泥坑之中一条巨型的莽,被炸断成几截,尸首残垣断壁的零落着,它的身畔散落着大小不一的血红残破肉块——当然,这惊心动魄的一切,终将都被这深深的泥潭吞噬下去,什么也不剩。
确定那千年巨兽真的去阎王那报到了,云翎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她低头去看身下的云舒。刚巧正对上兄长睁开的眸子。
云翎赶紧扶起云舒,目光落在云舒血迹斑斑的左臂上,道:“哥,你怎样?手臂很痛吧,我这就你包扎!”
云舒道:“我不碍事,你有没有受伤?”
云翎摇头,“我不仅没事!而且把它——”她指指地龙的残骸,得意地说:“干掉了!”
云舒勉强扯出一个笑,“不愧是我的莲生!”他脸上笑着,嘴角处却不受控制的流出血来。
云翎大惊,道:“你受了内伤?”
☆、第八十二话 接骨之痛
云舒坐起身子,牵扯到胸前断骨,那痛楚立刻放大蔓延,他强忍剧痛,淡淡道:“没有什么大碍,断了两根肋骨罢了!”
云翎脸色一白:“怎么不早说!”
她话落就要去替云舒接骨,可眼光一扫那左袖的血迹,立刻改变了主意,“不行,我得先替你处理手再来接骨,左臂伤口血流不停,时间长了会有危险!”
她说完立刻手脚麻利的卷起云舒的袖子,开始止血包扎。
左臂伤势比她想象中要严重,虽然不构成致命,但疼痛却不亚于致命之痛。
——胳膊上由于被地龙的尖牙直接贯穿而过,从胳膊一直延续到肘部,捅穿成了一个血洞,更可怕的是,那尖利的蛇牙如一把巨大的剔骨刀,直接将皮肉从骨头上撕裂剥落,那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敞开着露出骨头,稍一触碰,便会引来血如泉涌。
这样重的伤势,稍有不慎,左臂就会废掉。云翎心下一痛,将眼中隐约而来的液体逼了回去,道:“这伤口太严重,必须先清理干净再上药,若是留下一星半点地龙牙上毒素,可就不好了!”
云舒平静地道:“都听你的。”
云翎道:“好,那我先用药酒给你清理,酒很烈,入到伤口会很痛,你疼就掐我的腿。”
云舒轻轻颔首,“好。”
云翎拿了药酒来,用绢帕沾上酒水,一点点给云舒擦拭清洗伤口。
那伤口何其严重,遇到烈酒激起的痛,绝不亚于刮骨疗伤。连旁观者云翎的指尖都在控制不住的抖索,可云舒的表情自始至终没变过。仿佛不管遇到任何痛楚困苦,这个一袭白衣,身形削瘦的男子,从来都是那副隐忍淡泊、坚定从容的模样,没人知道,这强大镇定的背后,需要历经多少苦楚煎熬,才能以血泪铸成。
云翎屏着呼吸忙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手臂处理完毕,因为太过紧张,她大汗淋漓。旋即她顾不得喘口气,又解开云舒的上衣替他接骨。伤的是前胸肋骨,刚好靠近心脏的那两根,云翎将手掌轻柔贴上那伤处,摸到上面那一根特别的——那一根,过去就已经断过两次,这一次再折断,已经是第三次!新伤旧伤累在一起,他该是如何的痛!
云翎鼻子不由一酸,但她很快忍住了自己,开始接骨。她摸准断骨之处,用力一按,断骨之处便准确接上。她又去接另一根,就是那断过三次的肋骨,那骨头因为断过几次,隔着皮肉摸上去,仍能感觉的出跟其他骨头的不同。正由于伤痕累累,这根肋骨接起来比方才那根要棘手的多,稍不留意,也许不仅接不好,还会将以前的骨伤也扯出来,她这一紧张,接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大概由于疼痛,云舒额头都湿了一片,但他脸上仍是风轻云淡,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毫不动容,他拍拍云翎的手背,宽慰一笑,“没事的,再来。”
最后一次,必须成功!云翎深吸一口气,一手握着云舒的肩膀,一手抵在那脆弱的肋骨之上,想起荆安神医曾经为自己讲解过的接骨经验,找准位置,施出巧力一推,骨缝中立时传来一声骨头契合的摩擦声响,似是错位的机械终于咬合——咔嚓,接上了!与此同时,云舒极轻的闷哼一声,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至鼻尖。
云翎不敢耽误,接骨后又掏出专治断骨的良药给云舒上药。一切弄完,她长长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去看身旁的云舒。他满头大汗,约莫是忍痛忍出来的。云翎拿出手帕,心疼地替他擦汗,问:“很痛吧?”
云舒嘴唇泛着白意,明明在忍着痛,但那双眸子平和如月下湖泊,他说:“不痛,莲生接的很好。”
话是这么说,他后背的衣衫却泄露了他最真实的感触——那一片雪白布料,全然湿透的黏在背后,明目昭彰地显示着,衣衫的主人方才是如何忍着剔骨剧痛,一声不吭将所有极致的钻心之痛忍成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有突然而至的雾气弥漫了云翎的双眸,她的话音有些颤抖,“你骗人!怎么可能不痛,这一根肋骨都断了三次了!而且我连着好几次都没接上,怎么可能不痛!”又责备道:“你干嘛那么傻,那地龙是冲我过来的,我躲得开,你瞎搀和什么!现在可伤到自己了吧!”话音未落,又想起云舒背上的撕皮鞭疤痕,再联想这两年他在鬼域宫为自己受的一切苦,再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你怎么那么傻,这两年来你为了让我活着,遭了那么多的罪!”
云舒伸手拂去了她眼角的泪,说:“莲生,当初你以身相替,为我挨下这血咒,换来这五年受尽折磨,每月月朔而死,月圆而魔……你可有过后悔?”
云翎眼泪更加凶猛,口气却坚定如初,“我不后悔,半点也不悔!假如命运再来一次,我仍旧会这么做!”
云舒淡淡一笑,“这就是了,你不悔,我亦不悔。”
云翎哽咽了一声,将头埋在云舒肩头,任眼泪打湿他的肩膀。
云舒用未受伤的右臂搂着她,抚摸着她的齐肩短发,叹气笑道:“真是个傻姑娘!”
“你才傻!”云翎抽泣之中,还不忘哽咽着顶嘴。
云舒摩挲上云翎的脸颊,道:“莲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那一年,巫残影选中的血咒人选明明是我,可后来怎么又变成了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才救下我,将那血咒之人换做了自己?”
云翎身形一僵,尚在哭泣的脸蓦地变了色,她慌乱的别过脸,道:“都同你解释了几遍,不是我硬要代替你的啊,是那姓巫的老头子自己改变的主意,要把血咒种在我身上……我一想只要不是种在你身上,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云舒质疑道:“真的?”
云翎心虚地躲闪着云舒的目光,“当然是真的,我……我骗你做什么?”又左顾右盼而言他,“你坐在这休息会,我四处看看,看有没有出口!”
她一溜烟跑开,留下云舒怔在原地。半晌云舒也站起身,跟着她一道四处寻找出口。
两人细细搜寻,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二人发现了一条碎石掩映的小道,这小道起初是被一道石门锁着的,方才云翎引爆那威力惊人的炸药包之后,墓穴里剧烈晃动,居然将那石门震垮了,这才将道路打开。
两人欲从那小道出去,云翎却冲云舒道:“等下!”话落折回泥潭旁边,看着泥潭旁一根古怪银色长绳——正是方才恶斗中,那蛛王留下来的一截蛛丝。
云舒不解,“这东西有毒,可碰不得!”
“虽然有毒,但确是个好东西!”云翎从腰间中掏出一只薄皮手套戴好,小心翼翼将蛛丝捡了起来,夸赞道:“啧啧,爹给我的这双鲨鱼皮手套真是个宝贝,又光又滑,既能将蛛丝牢牢的抓在手里,不被黏上,还能将蛛丝上的毒素隔离在皮肤外头,真好!真是个对付毒物的好宝贝!”
她将那蛛丝拈在手里打量。那蛛丝果然神奇,看起来粗细如手腕粗,材质分外坚韧,可卷起来却轻轻薄薄的一团,一点重量感也没有。云翎将那蛛丝压紧,用金丝小袋装好,一切弄完后,她露出满足的神色,仿佛一个天真的稚子寻得了一样独特的玩具,她哈哈一笑,“这古怪玩意先留着,搞不好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云舒颇感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由她去了。
两人沿着小道谨慎地向前走。小道羊肠一般蜿蜒迂回,两人走了好久,终于走到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排长长的石阶,两人拾级而上,不多时昏暗的光线一亮,眼前出现一个极宽敞的石室。那石室里石桌石椅一应俱全,一侧石床上,居然还昏睡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第八十三话 救驾来迟
两人上前看去,只见那孩子约莫十二三岁大,人儿虽小,可头戴明珠金冠,身着明黄缎袍腰系玉带,那黄袍上赫然绣着五彩祥云紫金团龙!
——莫非他就是……
云翎激动地跳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小皇帝?”
云舒端详那孩子半晌,道:“看穿着似乎是……不过他现在这个状态好像被点了软麻穴。”
“弄醒他,然后带他走!”云翎二话不说,伸指疾点,解开小皇帝的昏睡。
小皇帝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环视周围,似乎觉得不对劲,又揉揉眼睛,再次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看错,朝周围大喊起来:“小德子!小德子!”
还没等到回应,一张陌生的脸忽地凑到眼前,问:“喂,你就是皇上吗?”
小少年吓了一跳,他坐起身,这才将留意到一旁的云家兄妹,他警惕地盯着两人,“这是哪里?尔等是谁?”想了想,补充问道:“小德子呢?庆皇叔呢?”
云翎思索着他说的几个词,约莫着那小德子应该就是他贴身服侍的太监,庆皇叔就是那庆亲王,不由欢喜道:“你真的是皇上?”
那小少年不耐道:“朕不是皇上还能是谁!你快点回朕话,朕现在身在何处?这地方怎么这么古怪?”他人不大,说起话来一口一个朕,架子倒是挺大,正是十三岁的小皇帝李明治。
云舒听他自称朕时麻溜的很,心中已对他的身份确信无疑,当下便拉着云翎一起微微行了个礼,道:“皇上,这里是绝情冢,没有小德子,也没有你的皇叔,只有我们俩。”
“什么?朕在绝情冢?那个埋着死人的陵墓吗?”小皇帝瞠目结舌,似乎是不敢置信,他走出石室,一眼望见外面走廊放着密密麻麻的棺木后,慢慢地退了回来,向二人道:“朕怎么会在这里?朕不是在寝宫吗?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家兄妹摇头,“我们也不得而知。”
小皇帝眼神冷冷投向二人:“你们又是谁?是这里的看墓人吗?”
云舒道:“皇上,草民不是看墓人,草民是特地来救皇上您的。”
小皇帝小小的眉头一挑,“救我?”
云翎补充道:“不错,我们是安命候的人,奉命前来救驾。”
“救驾?”小皇帝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要谋害朕?”
云翎指指周围,道:“若不是有人意图不轨,陛下您又怎么会被人掳到此处?”
小皇帝若有所思片刻,忽地一拍脑袋,道:“对了,朕想起来了,朕那会在宫里等安命候,突然一个人悄然无声的从身后窜过来,拿东西捂住了朕的口鼻,之后我便什么都记不得了……再然后……朕醒过来,就看到你们了……”
云舒问:“皇上说是有人在寝宫偷袭了您?”
小皇帝道:“对啊,今日一大早,庆皇叔单独来觐见朕,说前几日来京都的安命侯得了个稀世宝贝,朕十分好奇,便宣旨让安命侯进宫,那太监拿着圣旨去宣安命候时,朕便同庆皇叔一起在宫里等他,结果等着等着朕有些困了,就跟庆皇叔说朕要回去午睡,庆皇叔便送朕回去……结果,一到寝宫内,朕就被人偷袭了……”
云舒道:“看样子我们猜的没错!那个下手的人,多半就是庆亲王!”
云翎接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定然是他!不过那事不是今日早上,而应该是前日早上……”将目光转到小皇帝身上,道:“皇上,你一直昏睡着,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天吗?”
小皇上道:“什么?已经过了两天,难怪朕……”他话没说完,胃里一阵咕咕大叫。
云翎摸出几块糕点,递过去道:“对不住啦皇上,这里是陵墓,没办法给您弄山珍海味,要不您先将就下?”
小皇帝质疑的目光在糕点与云翎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判断这个人可不可信。他年纪小小,却有着超出同龄的理智,他不紧不慢地问:“朕为什么要相信你,万一你才是真正想杀朕的呢?万一这糕点上有毒呢?”
云翎无奈将手掌里的糕点摊开,那糕点红红绿绿的颜色,糖果似的可爱,道:“你随便指一块,我现在就吃给你看!”
小皇帝静静凝视她,须臾终于道:“好,朕且相信你这一回。”
小皇帝开始吃了起来,他不愧是天生的贵族,即便饿了两天,吃东西仍旧保持着慢条斯理从容不迫的姿态,这点让云翎想到了同样是皇族出身的越潮岛少主。
小皇帝一边吃一边问:“此番朕被歹人掳到这里来,想必朝堂之中已出事了吧?让我猜猜,那幕后主使是不是正借着朕失踪一事,趁机对政敌发难?”
云翎微怔,这个看起来半大孩子的小皇帝实在聪慧过人。一旁云舒道:“皇上英明,眼下安乐侯已被庆亲王的人以弑君谋逆之罪抓了起来,眼下正在天牢里等候凌迟处死。”
小皇帝沉默良久,道:“安乐侯是无辜的,”又讥诮一笑,“想来我那皇叔才是贼喊抓贼!朕那天还纳闷着,他一向与安命候势如水火,为何此次这么积极怂恿朕宣安命候进宫,哼,原来他是在部署这场玉矿之争的关键一步!”
云舒问:“皇上,你无凭无据,为何这么肯定此事的幕后黑手是庆亲王?”
小皇帝道:“这事还要什么证据,安命候这一脉疏于政事,对政治一点野心都没有,他更希望安安稳稳守着皇商的身份,安逸的过日子,一个稳定的朝政对他这种商人来说是最好的背景。而掳走朕,造成政治动荡局势大乱,于他有什么话?”
云翎道:“可外面谣言四起,说是安命候不甘心你们李家人夺了他们颜家人的江山,报仇雪恨谋逆弑君!”
小皇帝一口否决:“朕相信安乐侯不是这样的人!朕十一岁那年初登皇位时,在御花园宣他进宫,那时天气寒冷,御花园的湖面结了冰,朕玩心四起,跳到冰面上滑冰,结果不慎掉进冰窟窿,当时湖边有好几个嫡亲皇叔在场,可是第一个跳下去救朕的却是安命候。其实他水性不怎好的,却肯冒性命之险下湖救朕,他对这般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背叛朕的事。”
云翎问:“然后呢?”
小皇帝道:“哪有什么然后?排除了安命候,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两个咯,一个是朕的五皇叔,一个朕的九皇叔!五皇叔是摄政王,他虽然是最想我死的人,但也是最不敢冒昧动手的人,起码现在政局未稳定,他根基未牢,碍着颇有势力的保皇派以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还不能下手,所以他的嫌疑排除。”
他顿了顿,道:“剩下的只有一个了,就是那天进宫见我的九皇叔庆亲王。他是典型的保皇派,最不容易引起嫌疑的人,我本以为他是对我最忠心的臣子,却没想到一座小小玉矿,居然能让人心扭曲成这样。”
云翎听着小皇帝逻辑分明又理据充足的排除法,心想这小皇帝能在摄政王的掌控下,在险恶的皇权狭缝中爬摸打滚这么几年,果然有过人之处!
听得云舒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说的对,这世上最险恶的,从来不是政权,而是人心。”
小皇帝道:“你们方才说,你们是来救朕的?”
云舒沉默片刻,还是将实情相告,道:“我等确实是来救陛下,但更希望陛下平安出去后,能亲自为安命候洗脱冤屈。
小皇帝道:“你们是安命候什么人?为何这么帮他?”
云翎道:“安命侯是我父亲好友,我们两家是世交,而且安命侯于我也有救命之恩,另外我们跟他家的小侯爷是发小……关系虽然有点复杂,但你相信我们,我们是来救你的。”
“小侯爷?”小皇帝道:“你说的可是颜惜么?”
云翎头点得像鸡啄米:“是是是,就是他,那个总爱穿蛤蟆色衣服,一年四季都喜欢拿着扇子到处招摇的骚包!我们兄妹认识他十几年,熟得就像一家人!所以我们来救驾,就等于代表颜家救驾!”
然而小皇帝的认知没停留在云翎的‘一家人’这一重点上,他似是对云翎评价颜惜的说辞感到有趣,笑道:“什么,蛤蟆色?破扇子?……别的女子见他都万分爱慕,你怎么会那么看他?在朕的印象里,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他大朕八岁,极有才干,朕很欣赏他。上月他还来过京城一次,送了好些礼物给朕,朕投桃报李,听闻他素来风流,便想赐他几位貌美的宫娥,结果他竟一口拒绝了。这还是头次有人直接拒绝朕呢,这可是抗旨啊!朕十分好奇,于是便问他缘由,你猜他怎么说?”
云翎不知小皇帝为何要谈论这莫名其妙的话题,她只想快点说服小皇帝,赶快出墓救出天牢里的颜致远,想虽是这么想的,但她不好拂去天子颜面,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他说什么?”
小皇帝笑了笑,“他夹起一个拔丝苹果,放到水晶碟子里,然后递给我看。”
一旁云舒思索片刻,露出释然的表情,显是已想明白。而云翎云里雾里,“你送他女人,他回你苹果?这什么意思啊?”
“真是愚笨!”小皇帝一脸鄙弃:“他的意思是说,他的心就如这个碟子,已经心有所属,装的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其她人。”又道:“朕看他常带着一块白色玉璧,也不知是定情信物还是什么,握在手心里,宝贝似的珍爱。”
云翎道:“皇上你多心了,他们家产玉的,难道就不许随身带一点样品好四处推销吗?要知道,大街上那货郎小贩可都是带着自己货沿街叫卖的!”
小皇帝:“……”
云舒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好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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